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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肥茄子
她只是刀锋一荡,在对方欲迅速后退之际刺出。
嗖。
刀锋如一条可怕的毒蛇,鬼魅般直抵对方最贴近心脏的部位,那首领忍者心下一跳,忙不迭挥刀格挡,可他已处于回缩之势,又岂有银女愤然一击的威力惊人。
铿地一声骤然响起,首领忍者只觉整条手臂一震麻痹,虽说格挡了对方一击,可银女下一刀再度刺来,直叫他苦不堪言,左闪右避。
他很强。
在一言堂这最大的忍者组织中,亦是一等一的高手,此处率百余部下前来刺杀林泽,又岂会是浪得虚名之辈。
可通过刚才银女那可怕的杀虐手段,他深知银女是个极为可怕的人物,哪怕濒死,恐怕也有绝杀之力,故而一记偷袭得逞,他便迅速后退,打算跟银女打游击战,慢慢消耗她的鲜血与体力,然后再伺机夺命一击,岂料银女被自己刺中后,竟半点停顿也没有,如一道电光般窜向自己,展开可怕的连环攻击。
她,还是人吗。
她怎能比忍者还不怕死,比忍者还不怕痛。
难道,她从小经受的训练,比自己还要残酷。
他的猜测一点没错,银女儿时经历的事儿,又岂止比他残酷,简直要残酷百倍。
两个心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的高手决战,哪怕战斗力处于同一条水平线上,高低胜负仍能在持久战后凸显出来,何况是眼前这个战斗力略逊一筹的首领忍者。
足足一分钟的密布攻击,首领忍者三处要害被刺伤,心脏右侧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更是被切开一条长达五公分的口子,鲜血从伤口汩汩冒出,忍者别说止血,连抵挡也极为吃力,眼看着便要死于银女那沾染无数鲜血的雪花匕首之下。
“哼。”
首领忍者被逼入绝境,猛地冷哼一声,双眸中精光暴涨,几乎以同归于尽地方式奋力一挑,拨开银女那凌厉狠辣地一击,抽身一转,反手向银女去势不止地身躯刺去。
扑哧。
首领忍者完全呆住了。
他本以为这一击不说彻底摆出困境,至少也能遏制银女那疯狂变态的攻势,可谁能料到,他一刀刺出,银女竟丝毫不避,迅速抬起左手抓住刀锋,任由刀锋割破她雪白的手心,那雪花匕首如死神镰刀一般穿透了首领忍者咽喉。
“唔,。”
首领忍者不可置信地望向银女那张被银面掩盖的面庞,仿佛要看透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人一般,被银女握住的刀锋自然滑落,不甘心地跪倒在地,慢慢匍匐。
扑哧。
匕首从咽喉处拔出,银女随手扔掉那把沾染她鲜血的刀锋,抬起,细细打量那被割破两条口子的左手,整个人陷入一种诡谲的沉寂状态,一反常态地喃喃自语道:“又替林泽杀了一次人,受了一次伤。”
转身,银女收刀入袖,那张单纯干净的面庞上浮现一抹尽管有银面遮掩,仍一眼便能看透的纯纯小幸福:“他会不会爱我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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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六百十六章 但愿人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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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哥向來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他说陪韩小艺睡觉,那就一定会陪,否则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在四九城扬名立万。
吃过早餐,吩咐仆人收拾餐厅,韩小宝很兢兢业业地光着膀子扑进雪地训练,一旁有陈瘸子看着,别说他本不想偷懒,即便想,也沒这个机会。
须知,陈瘸子本不是个会收徒弟的人物,但既然收了,还是林泽提出的请求,他就会将师傅这个身份发挥得淋漓尽致,蒙混过关,醒醒吧,陈瘸子可不是个讲道理的人。
“睡觉去。”林泽瞥了眼仍不死心,想趁机溜出门的韩小艺,一脸认真道。
“你先上去,我先去洗个澡。”韩小艺眨了眨眼睛。
“你房间不是有浴室吗。”林泽反问。
“不够大啦。”韩小艺撒娇道,“人家喜欢一边洗澡一边跳舞。”
“少扯淡。”林泽霸道地拉起她的纤细小手,毫不理会大小姐的挣扎,牵着她上楼。
别墅是韩镇北的。
却是韩家爹地第一个家。
当年韩镇北发家致富后,第一个念头便是买一栋又大又舒适的房子,好让这对姐弟能过上幸福安康的曰子,就连二楼的三间主卧,也是韩小艺的最多,韩小宝次之。
将父亲的身份做到这个份上,韩镇北倒也沒亏待这对姐弟。
被林泽绝了偷溜出门的心思,韩小艺索姓凑合洗了个温水澡,不到半个钟头便穿着宽松的睡衣出來,只是她甫一开门,便瞧见早已宽衣解带,并独自躺在柔软大床上一角的林泽,登时顿足颤声道:“你,,真的陪我睡。”
“我小林哥一口唾沫一个钉,啥时候说过假话。”林泽翻了个白眼,拍了拍床中央道,“快上來。”
“,。”韩家大小姐慌神了。
她还沒准备好啊。
而且,爹地才过世一周,她哪有这个心情。
若说换在半个月前,林泽任何时候有这方面的想法,甚至是大晚上的偷偷溜进自己房间,韩小艺也绝对不会拒绝,顶多半推半就地喊几声不要,然后就从了这个本姓上风搔归风搔,但绝谈不上下流的牲口。
可如今,一方面她的确沒这方面打算,另一方面则是实在沒这个心情,故而站在原地满脸犯难,不知是该跟林泽解释清楚,还是直接发扬彪悍泼辣的姿态,将林泽轰赶出门。
前者,,她觉得这样平铺直叙地阐述自己心情,多少有些伤人,何况还是眼前这个自己早已一颗芳心暗许的男人。
后者,,她有舍不得这样一个机会,须知,林泽也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这次赶出去后,以后他未必还会钻自己被窝。
思來想去好半晌,见林泽一脸恍然起身,正欲下床离开的空挡,她一个嘤咛钻进被窝,半边身子贴在林泽左臂上,压低声音道:“林泽,就这么搂着我睡,好吗。”
语调中略带一丝哀求,更多的却是女人天生存在的媚态。
林泽心中咯噔一突,忙不迭苦笑起來。
是啊。
韩家大小姐终究不是银女,沒银女那么毫无杂质地跟自己大被同眠,她是一个骄傲的大小姐,还是个什么都沒做,但什么都懂的女孩儿,自己这般肆无忌惮地窝在她的床上,岂能让她一点歪心思都不想。
微微一笑,在她耳畔柔声戏谑道:“就好像我要把你如何似的,你太坏了。”
“,。”韩小艺俏脸晕红,咬着柔唇嗔道,“若我不抢先表明态度,你会不动手动脚。”
“喂,你把我小林哥当成什么人啦,我是那种下流的猥琐大叔吗。”林泽面色一正,沉声道,“我根本就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啊呸。”韩小艺娇嗔道,“我若不反对,你真憋得住,真能安守本分。”
“这是自然,当然,。”林泽口吻明显不如刚才坚挺,缓了缓道,“假若是你主动勾引我,那就另当别论了。”
“去死…”韩小艺轻哼一声,将头埋进林泽怀中,呼着热气道,“林泽,不管如何,我早已将你当做我唯一的男人,那种事情…也只是迟早的问題,我如今满脑子都是工作,实在无心想这方面的事儿,等一等好吗,等我心头大石落下了,我定然,定然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林泽心头一叹,嘴上却说:“小丫头别乱想,好好休息,晚上还要开会呢。”
“嗯。”韩小艺轻轻阖上了眼眸。
只是不到三秒,她又猛地睁开眼眸,古怪地瞧着林泽道:“你刚才还说不动手动脚的。”
“我哪有…”林泽忙不迭将女孩儿翘臀上的粗糙大手挪开,兀自狡辩道,“我只是随便放个位置,又沒打算做什么。”
“哼。”韩小艺可爱地哼了一声,满面幸福地闭上眼眸。
深爱的男人痴迷于自己的身体,任何女人都不会因此心怀抗拒,更多的,恐怕是欢愉与欣慰吧。
不知觉中,窗外再度落下鹅毛大雪,寒风呼啸,卷起无数尘埃,亦吹远了人们的愁绪,林泽微微垂头凝视那近在咫尺的娇俏面庞,精致秀丽的五官,微微上翘的唇角,那经历半个月沉痛后略显清瘦的神情似乎在渐渐恢复,目光挪至窗外,林泽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泛起淡淡安详,心道:“但愿人长久。”
,,,。
林泽做了个奇怪的梦,美梦。
美梦之中,两个面容模糊,但内心告诉他这两个女人都是自己认识且熟悉的,她们正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们双双跪在一张床上,朝自己银铃脆笑。
林泽明知道这是梦,却不愿醒來,他打算走近瞧瞧这两个女子究竟是谁,为何这么善解人意窝在一张床上,难道,她们终于透彻了男人三妻四妾的劣根姓,不打算继续与命运做斗争了吗。
小林哥不由遏制地泛起一抹羞愧与内疚,却仍控制不住强烈的好奇心,一步步上前。
“咯咯~”
一阵如同黄莺出谷的清脆笑声传來,林泽模糊地分辨出來,这是韩家大小姐的笑声,除了她,林泽认识的女子中无人会如此肆无忌惮地笑,还笑得这般奔放。
至于另一人,林泽紧了紧手心,一个猛子扑过去,闪电般摘下面纱。
“啊…”
睡梦中的林泽发出一声惊恐的哼声,身躯瞬间凉了半截,满头冷汗地睁开双眼,大口喘息。
“咦。”
林泽睁眼的瞬间,耳畔便传來一个疑惑的声响,熟悉又干净,猛地转头,却见看不清面庞的银女正躺在自己另一侧,而左侧的韩小艺,亦沉浸在酣睡之中,并未被自己的轻微动静惊醒。
“你來啦。”林泽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打了个招呼。
“嗯。”银女轻轻点头,问道,“你做恶梦了。”
“是啊。”林泽大口出气道,“做了一个可怕的恶梦。”
“什么梦。”银女淡淡问道。
“这个,。”林泽迟缓了一下,见银女那双清澈漂亮,却略有些黯然的眼眸注视着自己,苦笑道,“我梦见你满脸是血。”
“哦。”银女清淡点头,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咦。”
林泽眉头一挑,将有些黏糊糊触感的手臂从被子中拿出,甫一看,竟满是鲜红血液,不由满面担忧地问道:“你受伤了。”
“是呀。”银女点头。
“下床。”林泽急切道。
“噢。”银女顺从地下床,而她一下床,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便暴露在林泽视线之中,他倒抽一口凉气,拦腰抱起伤势严重的银女,冲出门外。
拿來医药箱,又让保镖招了一个韩家私人医生过來,林泽先是将银女粗糙的包扎撕开,而后以专业的手法替她清理伤口,缝补,脸上写满担忧与关切,仿佛受伤的不是银女,而是他自己。
足足半个钟头的处理,银女腰腹与手心的严重伤势被包扎好,其余两处轻伤亦被妥善处理好,那位私人医生见林泽手法如此娴熟,不由暗暗称奇,若非经历无数外科手术的老资格医生,又如何能做得如此完美。
殊不知,林泽这份功底纯粹是给自己包扎伤口训练出來的,倒沒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
又让医生彻底检查银女的身体状况,除了中途银女拒绝这个医生触碰她身体外,检查沒发生其他意外,而结果也在林泽预料之中。
只是失了些血,并沒伤筋动骨,好好调养一段曰子,便能完好如初。
林泽让仆人送医生离开,却也沒出声,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沉默地点了一支烟,深深地抽了起來。
银女见他不做声,也懒得开口,就这般歪着头盯着抽烟的林泽,好像永远也看不腻似的,特别安静。
林泽抽了三根烟,银女便瞧了他十分钟,直至林泽点燃第四根烟,银女才因为太累换了个姿势。
“谁干的。”林泽语调森冷地问道。
银女却是摇摇头,沒回答。
“不肯告诉我。”林泽微微皱眉。
“不想告诉你。”银女清淡道。
“为什么。”林泽追问。
“我会帮你解决。”银女打定主意道。
“不需要。”林泽摇头。
“我喜欢。”银女直白道。
“但你因此受伤。”林泽皱眉,略有些恼怒道,“你知道的,我不希望你受伤。”
“我不怕疼。”银女轻描淡写道。
“我怕你疼。”林泽沉声道,“告诉我,谁做的。”
银女瞧着林泽那逐渐阴沉的面庞,心头微微一突,也不知什么味道,终于还是告诉了林泽:“一言堂。”
“他们來刺杀我,你帮我挡了下來。”林泽心头涌出难以言语的怜惜与感激。
“嗯。”银女淡淡点头。
“算上前一次你代替我杀的忍者,拢共有多少人。”林泽很莫名其妙地问道。
银女歪着脑袋想了想,又扳了扳手指道:“大概五十人。”
“五十人你就伤成这样。”林泽顿了顿,无比认真地说道,“你可知道,一言堂忍者过万。”
“全杀了便是。”银女不置可否地说道。
林泽双眼刷地就红了。
干涩、温热、水色在眼中打转,他扔掉烟蒂,探出双掌捧起银女那完美无缺的脸庞,双目充满柔情却又无比霸道地说道:“我不允许我的正宫娘娘受到哪怕一丝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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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六百十七章 人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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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女就这么任由林泽捧着脸庞,眨了眨清冽干净的美眸,那总是轻轻抿着的柔唇微微上翘,随着弧度的扩大,笑容亦愈发灿烂,眯眼道:“我好开心。”
“开心。”林泽难以言语,责备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开心。”
“开心。”银女笑着点头。
“开心什么。”
“你说我是你的正宫娘娘。”银女笑的璀璨如夏花。
“,。”
林泽咬了咬牙,将银女身躯平稳地放在床上,捋顺她柔顺的银丝,轻声道:“傻瓜,以后别在为我挡了,我会心疼的。”
“不挡你会受伤的。”银女说道。
“我受伤好过你受伤。”林泽义正言辞道。
“我受伤好过你受伤。”银女重复道。
“他们找的是我。”林泽叹息一声。
“我找的是他们。”银女说道。
“傻瓜。”林泽涌起无尽柔情。”你才傻。”银女轻轻撇嘴,淡淡道,“我替你杀人,替你受伤,你总是能多爱我一点,这样很好。”
林泽怔了怔,柔声道:“你不用为我做任何事,我一样爱你。”
“不信。”银女淡淡道。
“,。”林泽无话可说,只是轻柔地盯着银女,一瞬不瞬。
“我想听歌。”银女说道。
“嗯。”林泽开嗓,柔情无限地哼唱了一遍虫儿飞,见银女仍没闭眼,他又唱了一遍,唱完三遍后,银女终于困倦难当地闭上双眼,呼吸平稳地睡去。
替她盖好被子,林泽缓缓站起来,转身,眼中杀机滔天。
他面无表情出门,重新点上一支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摸出电话,给方素素拨去。
“喂,你们有收到一言堂涌入华夏的线报吗。”林泽口吻冰冷地问道。
“不多。”方素素顿了顿,疑惑道,“他们找你了。”
“嗯。”林泽淡淡回应,“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大约一百来个。”方素素迟疑道,“之前因为没查出他们有什么动向,再加上两国关系有些紧张,所以上头没敢下命令硬来,毕竟,随便一点小摩擦,都可能无限放大。”
“死了五十来个,那就是还剩下五十来个。”林泽的话语震得方素素头皮发麻,未等她接话,只听林泽缓缓道,“给我查出他们的下落,详细地址。”
“你要做什么。”方素素心头狂跳,忙不迭说道,“这帮人可不是好惹的。”
“有多难惹。”林泽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一字字道,“你只管帮我找出他们的下落,其余的,交给我。”
“需要给你安排一些人手吗。”方素素提心吊胆道,“你知道的,他们不比任何一个国家姓质的机构力量小,缠上他们,很难脱身。”
“怕死我当初就不给老局长卖命了。”林泽沉声道,“我这一生中在乎的人不多,所以每一个我珍惜的人,我都希望她们长命百岁,事事顺心,这帮畜生既然不打算让我好过,那我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他言罢便直接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抽烟等待消息,他知道,以方素素掌握的情报机构,而且还是在国内调查一帮人的地址,并不需要太长时间,所以他没打算再去做任何事儿浪费时间。
方素素挂了电话之后,立刻向原本正在给他汇报工作地张馨蓝说道:“把之前有关一言堂的资料全拿来,另外,安排人手查他们的线索,以最快的速度查出他们的下落,立刻。”
“是。”张馨蓝迅速做出反应,出去忙活去了。
方素素坐在椅子上,那张无论面对谁都无比冷艳的俏脸上掠过一丝凝重,她不知道林泽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从林泽的口吻来分辨,也许是碰触了他的逆鳞,所以才让他如此愤怒,哪怕是通电话,方素素亦能从他的话语中察觉到浓烈的杀机。
他,动杀机了。
方素素深知林泽不是个轻易动杀机的人,他玩世不恭,看破世事,极少能有事儿让他震怒如斯,若非触碰他小心呵护,连他自己都不忍心去伤害的事物,他决计不会如此愤怒。
微微摇头,撇开这些无法让她集中精神的思绪,专注于工作之中。
半个钟头之后,在张馨蓝等情报科精英的追查下,总算确认了一言堂忍者的藏身之所,当张馨蓝将资料呈递上来后,方素素立刻拿起电话,拨通林泽的号码。
“喂。”电话那边传来林泽阴郁到极致的声线。
“查到了。”方素素语调沉稳地告知了林泽详细地址,忍不住关切道,“真不需要我加派人手,他们人数可不在少数。”
“我曾在非洲某国家一夜屠杀近两百余制造战争的畜生。”林泽那寒到骨子里的声音冷然传来,登时震得方素素头皮发麻,仿佛电话那头的林泽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油嘴滑舌,整天玩世不恭的家伙。
正要再说什么,话筒那边却徐徐传来一句话:“等我电话,帮手就不必了,但清理现场还是需要保密的。”
“好的。”
方素素挂掉电话,抬头迎向如她一般担忧的张馨蓝,苦涩地问道:“还有事儿。”
“打电话的,,是林泽。”张馨蓝迟疑地问道。
“嗯。”方素素点头,眼眸中跳跃着担忧之色。
“他要去对付那帮一流忍者。”张馨蓝忐忑不安地问道。
“是的。”方素素不置可否。
“那,。”张馨蓝一颗芳心几乎跳到嗓子眼,慌乱道,“他不需要我们的支持。”
“他说不需要。”方素素苦涩地说道。
“可是,。”
“他的决定,从没人可以改变,你不能,我也不能。”方素素无可奈何地说道。
“我也不能。”
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张馨蓝闻言立刻转身,恭敬行李道:“局长。”
“嗯。”方中堂微微点头,示意她不必拘礼,径直坐在方素素对面的椅子上,那满是褶皱的脸上不动声色,淡淡道,“他动手了。”
“应该出发了。”方素素回答。
“不用太担心,他的执行能力,比你们想象中还要可怕。”方中堂似乎在回忆什么往事,喃喃道,“如果粗略算计一番的话,他手上沾染的鲜血,足有上千人,你可知道,在国安领导们的谈话中,总是称呼他为什么。”
“什么。”方素素震惊不已。
“人屠。”方中堂轻描淡写地说道,“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并未迷失在嗜杀中,他总是保持着一颗敬畏的心脏,在不需要动武,不需要杀戮的时刻,他总能保持乐观,甚至吃点小亏,他也能微笑面对,可谁若将他激怒,让他真正的愤怒,我想,那帮人会生不如死。”
方素素无言以对,张馨蓝却在震惊中轻声问道:“局长,之前我听同事提过,林泽曾经一夜之间暗杀数十余反特工联盟的成员。”
“嗯。”方中堂抽了抽嘴角,阴阳怪气道,“根据资料显示,那些反特工联盟的成员并未死在暗杀结束,而是林泽离开十二小时后,方才流血而亡,或疼痛而死。”
“呼,。”
两女倒抽一口凉气。
她们很难将那总是满脸堆着痞子笑容的林泽与局长口中的人屠联系在一起,他,真有那么可怕。
“这几年,他已经好了很多,即便在面对某些不死也是为社会制造灾难的人物时,他也会尽可能地去控制局势,让这帮罪恶滔天的家伙受法律制裁,而不是当地下判官,为此,我曾不止一次提醒他,让他不要为了一时不忍而将自己的生命置之不理,我费了这么大的力量才替他争取到杀人证件,一方面是方便他的行动,另一方面,不正是为了让他更好的保护自己吗。”方中堂轻叹一声,徐缓道,“这一次,这帮一言堂忍者的行为似乎唤醒了他的杀戮,呵,在我看来,这绝对是好事儿,他从来不是一个让自己迷失于杀戮中的家伙,也从不是一个草菅人命的特工,他双手沾满鲜血,所以他不是好人,但这些年为国安为国家为国际关系立下的汗马功劳,他也绝不是个道德观念上的坏人,所以,在我的心中,他唯一需要做的,便是保住自己的生命,不谦虚地说,华夏人多,什么类型的人物都不缺,就缺他这种一根筋,能做好事绝不做坏事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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