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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图案卷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耳雅
林夫子想了想,进屋拿了纸笔出来,给展昭写了几个名字,道,“这是本名,除了谢意亭,其他还有四个人,均已改名,其中三人下落怎样老夫是不清楚,但是有一个。”说着,林夫子用笔画出了一个名字,“他现在的名字叫刘正。”
“刘正……”展昭打了个愣神,“耳熟啊……”
“典狱官。”林夫子慢腾腾来了一句,“天牢大牢头,刘正。”
“啊!”展昭想起来了,“刘正本身也是皇亲是吧?”
林夫子点头,“他是之前病死那位梅贵妃的姨夫,刘将军的儿子。刘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好容易培养出一个能上太学的,没想到偷试卷搞得被开除……当年刘将军还来跟我谈过,想要通融一下让刘正留在太学,被我一口回绝,闹得挺不愉快。”
展昭皱眉,白玉堂也联想到,死在开封府大牢里那个之前逃狱的邱健,原本就是要送去天牢关押的,但是半道被展昭劫了下来。
“刘正过去那点儿事基本没人知道了。”林夫子道,“而至于其余几人改名换姓之后去了哪里,老夫是真不知道了。说实话,老夫派人打听过,但是那三人像是消失了一样,没回原籍,跟本来的朋友也都失去了联系,甚是奇怪”
展昭点了点头。
别过林夫子,白玉堂问展昭,“天牢大牢头?他不属于大理寺也不属于刑部么?”
展昭摇了摇头,道,“前朝的牢狱分成天牢和地牢,天牢专门关皇亲国戚,地牢就关平民百姓。因此天牢的典狱长和牢头全部都是皇家任命的官员,基本也都是皇亲。这个官职制度一直延续至今没有改过,只是我朝的天牢和地牢又叫上牢和下牢,并不是按犯人的身份来分,而是根据牢房的位置。地下的叫地牢,地上的叫天牢。通常来说,地牢的看管和守卫没有那么森严,关押的也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犯人。而天牢守卫森严可谓是重兵驻扎,里边的犯人都是全国各地押解进京的重犯,武功也都不错,几乎常年都戴着镣铐刑具。”
白玉堂想了想,问,“天牢的具体位置是在北城门那一带么?”
“嗯!”展昭点头,“天牢分三围,外围中围和内围,驻有重兵,离开皇城军军营也不远,四周围连着城墙建造,有些像是独立的堡垒,我曾经进去过几次,刘正的名字我听过,没打过交道。”
“牢头很大官么?”白玉堂好奇,“跟普通牢头不同?”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前院,此时赵普也回来了,听到两人谈话,就问,“牢头?”
展昭将刘正就是当年跟谢意亭一起被开除的学生之一的事情告诉了赵普。
“刘正啊……”赵普摸了摸下巴。
“天牢大牢头和普通狱卒区别很大的。”欧阳也走了进来,“驻扎天牢的兵马少说有三千人,还有一千多典狱官和各种杂役,再加上上千的囚犯,都听大牢头一个人的。刘正人称大宋第一牢头,他接手天牢事务大概十五年,一个犯人都没跑掉过,这人相当的不简单……敢情年轻的时候还赶过这种混事儿呢?看不出来啊……”
“你跟他熟么?”展昭问欧阳,想着皇城军常年负责押解犯人,欧阳跟他打交道的机会应该较多。
欧阳笑了,摇头,“这世上根本没有跟刘正熟的人。”
白玉堂不解,“什么意思?”
“刘正这人深居简出跟见不得人似的,事情都是手下几个典狱官办妥,他露面的时候基本都是出了点什么事的时候。”欧阳干笑了一声,“据我仅有的几次打交道经历来看,这人太适合做典狱官了!一丝不苟又阴险,平时站也喜欢站在有阴影能遮住他半张脸的地方,有些驼背阴森森的,不过功夫相当的好。”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太学念过书的人啊。”展昭觉得略神奇。
“嗯……我的确也没想过他是念书人。”欧阳说着,摸着下巴,“不过我去过他书房,书房里挂着不少字画,原本还以为他喜欢藏,可是有一次去的时候他正在写字,书法蛮不错的,现在想想,倒是能说得通。”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说他没嫌疑吧,的确貌似跟案子没什么关系,但是说他可疑吧……又总觉得有点奇怪。
天快亮的时候,赭影一身泥巴跑了回来,进门就跟展昭道,“展大人,找到了些了不得的东西!”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问,“金子?”
赭影点头,“好多!”
……
众人来到了谢意亭的家宅,就见赭影真的带人将宅子挖了个底朝天,而在地底,挖出了一个地窖,赭影他们从里边抬上来了三个大箱子,打开一看,三箱都装了满满的黄金。白玉堂目测了一眼,道,“三万两黄金。”
众人都看谢意亭的管家还有妻妾。
出乎意料的是,谢家的亲人没一个知道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一个劲摇头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老爷在家里藏了那么多金子。
展昭拿出一块金条来,看了看,就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接过来一看,就见金条上有一个印记——是金家金铺的印记,那个三角形的标记。
“这是金善家里的黄金?”白玉堂皱眉,“为什么会在谢意亭家……”
“谢意亭当年被从太学开除出来,一转眼就有了自己的买卖,没准这就是本钱呢。”展昭道,“原本只是推测,现在既然成真了,看来就有必要找刘正谈谈了。”
“你怀疑当年那参与头试卷的几人,与金家的命案和少掉的黄金有关系?”赵普问。
展昭道,“不觉得奇怪么?太学多不容易进啊!进了太学就算年年考最后一名,日后出来也前途光明,为何要冒险去偷试题,做这么蠢的事情?”
众人都皱眉——也对。
“功夫不会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展昭道,“刘正的功夫一定是从小练的,他如果有这种功夫,偷试卷怎么会被几个夫子发现?这里头绝对有问题!”
白玉堂也点头,“我也想去天牢看看……说起来,里面还有个我朋友。”
“哇……”众人被白玉堂吓一跳,“你朋友在天牢公干还是蹲班房啊?”
白玉堂失笑,“蹲班房啊。”
展昭张大了嘴,“什么情况?”
白玉堂轻轻一摆手,“几年前认识的,虽然是杀了人,不过人不坏。”
“他干嘛杀人?”展昭纳闷。
“报仇啊。”白玉堂道,“他本来是个走镖的,相依为命一个妹子,回到家发现妹子被一个官员抢走了,跑去救人却不料妹子已经自尽,于是一怒之下杀了那官员。谁料到过程中误杀了一个丫鬟,于是跑来自首蹲班房了。”
展昭摸了摸下巴,“哦……这样啊。”
“本来该判杀头的,不过那年正好碰上大赦天下,改判了蹲天牢,想着估计要蹲一辈子。”白玉堂道,“不过后来貌似查清那官员贪赃枉法,于是刑期减了,可能就快放出来了。”
“哦……”展昭点了点头,随后又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前阵子听朋友提起过。”白玉堂随口说了一句,“你也认识的,西门药么。”
展昭了然,开封府多半的窑子都是他开的,那个传说中的妇女之友西门药啊,的确是白玉堂几个不靠谱的朋友里的一个。
展昭歪头一琢磨,点子上来了,戳戳白玉堂,“你让西门药去探一次监呗,帮着打听打听这天牢里有没有什么文采特别好的人?”
白玉堂微微一愣,看展昭,“文采好?你怀疑那三个失踪的书生在天牢里?”
“没准!顺便再让他问问你朋友刘正是个什么人,你朋友好歹在里头蹲了那么久,无论是听人提起还是自己观察,应该比欧阳更清楚刘正的为人。”展昭道,“咱们先不去,得打草惊蛇。”
白玉堂点头,“倒是个办法,之前邱健似乎就有意要混进天牢,如果只是为了刘正,没必要去蹲大牢,天牢里,应该还有什么其他线索。”
……
白玉堂约了西门药说了内情,西门药自然一口答应,他也没少探监,于是熟门熟路进了天牢,找老朋友打听消息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在北城门附近的一座酒楼等西门药,正喝着茶,就听到茶客们在聊着什么。
两人起先也没怎么仔细听,但有几个词就很不自觉地钻进他们耳朵里来了——右将军、幽莲将军……
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困惑,于是认真听。
人们在讨论的竟然是——知道右将军龙乔广为什么射箭的功夫那么好么?原来他是幽莲将军唯一的传人,而且他还会当年幽莲将军的绝世真传,流星箭。
展昭摸下巴,看白玉堂——什么情况?
白玉堂想了想,微微一笑,“话唠的反击吧。”
又听了一阵子,传言的情况就是,幽莲将军过得很好,红颜知己相伴,徒弟又孝顺,还长命百岁呢。
“吹成这样,是为了刺激对方?”展昭问白玉堂。
白玉堂端着茶杯,道,“无论对方是谁,他做了那么多事无非就是要小祸叔不顺序,现在全天下都知道幽莲将军不止顺序还很顺序,他自然不能忍。”
“那他会不会将怒气都转到龙乔广头上?”展昭问。
白玉堂一笑,“这不就是那话唠想要的么。”
展昭限歌令下,“会不会有危险?”
白玉堂道,“有危险也应该的,为了偶像赴汤蹈火么。”
展昭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有外公和天尊帮忙看着,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而且这一招虽然歪还损,可对付怪人用怪招么,没准真的管用!





龙图案卷集 【灭口】
展昭和白玉堂在酒楼坐着,等着西门药那边带来消息。
就在这段时间,龙乔广和幽莲将军相关的消息越传越厉害……说起来,幽莲将军的传奇性,以及其特殊的身份,引起了开封百姓集体好奇。作为一个名将,一旦没有了现今的利益之争,那么名将就是单纯的名将而已。作为世上不多的几个儒将,再加上是大名鼎鼎的右将军的师父,人们对这位被称之为幽莲神弓、流星之将的神射手,产生了无限的憧憬。
展昭这几天一直绷紧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笑容,端着茶杯走神的眼神里是异常的温柔,白玉堂大概能猜到,展昭估计正在想着成长过程中跟吴一祸共处的点点滴滴……也许还想到了魔宫的其他老人们,那些曾经灿若星辰的传奇人物,将最美好的一面留在了展昭的记忆力。
……
开封府里。
红九娘和吴一祸出门吃了顿早饭,回来的时候九娘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儿。
院子里,正准备和包延他们去太学的小四子和小良子好奇问她,“九姨姨有什么开心事?”
九娘伸手掐了掐俩小孩儿的腮帮子,笑眯眯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小四子和小良子对视了一眼,同时仰起脸看跟九娘一起进来的吴一祸。
病书生似乎也挺无奈,在院子里转了转,问正擦刀的赵普,“那话唠呢?”
“在靶场吧。”赵普说着,放下刀,道,“欧阳说你应该去看看乔广射箭。”
吴一祸微微一愣,问赵普,“他练了一晚上而已,练会了?”
赵普托着下巴,道,“我是没看到,不过那红毛看到了。”
“我们也看到啦!”小四子和小良子跳起来七嘴八舌跟吴一祸形容龙乔广怎样将柳树射成了筛子。
然而,吴一祸关注的点却不在那棵柳树上,而是问,“他把箭靶射成了四半?”
小四子和小良子点头。
小良子还好奇,“跟刀子一样的!横竖切口,用弓箭是怎么做到的?射过去的箭不应该是一个窟窿么?”
吴一祸轻轻地摸了摸下巴,转身就出门了。
刚走到门口,就感觉衣摆被人拽住了,低头一看,黑水婆婆仰起脸,看着他。
吴一祸无奈,“我那么大人了你还怕我出门丢了不成?”
黑水婆婆伸出手,那意思——要牵着手走!
病书生无奈,只得伸手给她,黑水婆婆抓着吴一祸的手,一大一小一起出门。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书生牵着一个可爱的白发小姑娘而已。
……
开封府里。
天尊问殷候,“病包去干嘛?”
殷候笑了笑,“跟你一样呗。”
天尊眨了眨眼,不解地歪头,“一样?”
“找了一百年,总算找到了个能继承衣钵的人。”殷候笑了笑,“可喜可贺啊。”
一旁,赵普嘴角微微地动了动,心情甚好地继续擦刀。
……
吴一祸拉着黑水婆婆一起出了开封府,却没有去军营,而是来到了太学。
太学里,林夫子和林霄已经到了,好多住在学校的学生也起床了,正准备朝课。
林萧看到吴一祸来了,赶紧迎出来,“少爷。”
吴一祸问,“子善,我放在青山寺里的东西……”
“我着呢!”林夫子赶紧回答。当年,吴一祸给他的信里除了让他投靠太学院长之外,还让他去青山寺拿一样东西,帮忙保存起来。
林萧跑进太学书房里,翻箱倒柜,拿出了一个硕大的乌木箱子来,提着跑出来,给吴一祸。
吴一祸伸手接了,微微一笑,“多谢。”
林萧送吴一祸出门,边有些好奇地问,“少爷,你拿这个,难道说……”
吴一祸点了点头。
林萧欣喜,给吴一祸道喜,“恭喜少爷。”
吴一祸笑了笑,伸手轻轻一拍他肩膀,道,“你无需难过。”
林萧微微一愣。
吴一祸淡淡道,“叫小元子和莲儿都不用难过。”
说完,他伸手轻轻摸了摸林萧的头,就转身,拉着黑水婆婆走了。
林萧呆呆地站在原地,他小时候,少爷也经常在他难过的时候,这样轻轻摸摸他的头,说一句,“不用难过,每个人都注定失去所有,只是早点和晚点的区别而已,没什么好难过的。”
林夫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时,林霄跑了出来,“夫子,朝课念什么?”
林夫子回过神,答非所谓地说了一句,“四院比试的时候,你去比画画吧?”
林霄微微地愣了愣。
林夫子轻轻一拍他肩膀,“画莲花吧。”
林霄搔了搔头,“什么样的莲花?”
林夫子一指走远的吴一祸,淡淡道,“那样的。”
说完,林萧转身进屋了,留下林霄傻呆呆站在门口,望着远处吴一祸的一个背影。也许是光照太强,吴一祸又是一身白,远远看,有一种近乎透明的感觉。
林霄突然想——这样一个背影,独自走过了多少世代?
无论是吴一祸,他身边的黑水婆婆、亦或是天尊、殷候,他们的背影都给林霄一种强烈的感觉——无论你怎样热切地期盼,这个背影是绝对不会回头看一眼的。当岁月成为过去太久,回望就也失去了意义,因为早已看不到起点。也许,众人替吴一祸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已经走了那么远的人,比谁都懂得如何向前走;已经承受了所有过去的心,跟他的武艺一样,至高之境、坚不可摧!
……
展昭和白玉堂等了一阵子,就听到楼梯上脚步声响,另外还传来了一个熟悉的说话声音,“赶紧,去准备个火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声音这么像西门药呢?这么快回来了?准备火盆干嘛?
正寻思,果然,就见西门药溜达上来了,一如既往的轻浮感,穿得也够风骚,手里拿着把书生扇,上了楼就让伙计拿火盆和柚子叶。因为这里离天牢挺近的,因此客栈里都有准备,好些出狱的犯人上这儿来吃饭都要先跨火盆。
伙计拿了个火盆放在台阶上,又拿了柚子叶沾水。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健硕的大个子走了上来,一脚跨过火盆,伙计拿着柚子叶往他身上泼水他还不干了,“哎呀……折腾这个干吗?”
“要的要的,除除晦气么。”说完,西门药回头,对着目瞪口呆的展昭和白玉堂招手,“呦!”
那大个子抬起头,一眼看到白玉堂,也惊讶,“白老五!”
白玉堂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对他点点头。
西门药拽着那大个子到桌边落座。
展昭眨了眨眼。
白玉堂回过神来,问西门药,“你不是顺便劫了个狱吧?”
西门药被茶水呛得直咳嗽,摆手,道,“都巧了!今天正好淮三出狱!”
白玉堂惊讶,不过还是给展昭介绍了一下,眼前这个大个子叫淮弁,熟人都叫他淮三,就是之前白玉堂跟展昭说的那个,在天牢里的朋友。
淮三搔着头,不解,“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出狱还来接我?”说着,狐疑地看白玉堂,“没理由你也来接我啊……”
白玉堂指了指对面的展昭,给淮三介绍,“这是展昭。”
淮三惊讶,“哦?南侠客。”
展昭看得出来他是江湖人,就对他拱拱手,“淮兄。”
淮三摆手,“跟他们一样叫淮三就行啦。”说着,跟伙计要酒喝。
“这是提早出来了?”白玉堂还是有些困惑,这么巧?
“就是巧么!”西门药道,“我进天牢刚递了名帖说想探监,狱卒就跟我说,还探什么监啊?他今天就放出来了,于是我就把他给接来了。”
于是,众人都看淮三,怎么回事?
淮三喝着酒,道,“前天大牢失火,被我发现了,救了几个人,结果刘正说我有功,给我减了刑期,这不隔了一天就放出来了么!”
“出来就好啦!”西门药给他夹菜,“一会儿我约了董肖他们吃饭,给你庆祝下。”
淮三笑,“也就你们几个还惦着我。”
边吃,淮三边看看白玉堂和展昭,道,“展大人都出马了,有案子要调查?跟我有关系?”
展昭笑了笑,这淮三看着是个爽快人,瞧他办事的风格应该事粗中有细,虽然秉性耿直但是人不混,起码误杀了丫鬟他都会跑来自首抵命。
展昭很爽快地将来意一说。
淮三就摇头,“刘正?这人可不简单。”
展昭点头,等着他接着说。
淮三放下碗筷,摸着下巴,开始琢磨,随后道,“被你们那么一说,没准那场火灾还不单纯……我就说无缘无故半夜三更起火呢!”
“天牢里,其实也不是一切都刘正说了算的,刑部、大理寺和皇城军包括开封府都说得上话。”展昭道,“失火事情不小,会有人调查的吧?怎么会无缘无故起火?”
淮三点头,“现在想想,刘正提前放我出来可能是怕我发现什么……”说着,大个子直拍胸口,“好险,刘正要是没放我出来而是把我灭口了,我估计还蒙在鼓里!”
展昭皱眉,“天牢的犯人都有记录,突然死了也是不好交代的,你发现什么了?”
淮三道,“你们不是问天牢里有没有文采特别好的人么?”
展昭点头。
“真的有这么三个人!”淮三道,“这次火灾也是从他们的牢房开始起火,起火那天正好是我妹妹祭日,我那天一天都没吃没喝,到了晚上又睡不着,突然那三人的牢房就起火了,但是其他犯人都睡得很死,连狱卒都睡死了,我叫了半天他们都不醒,后来可能我吵得太厉害了,引来了外边的守卫,才救了火。”
白玉堂皱眉,“天牢里不乏高手,怎么可能睡得那么死?”
“那些人后来都是用水给泼醒的。”淮三道,“跟中了蒙汗药差不多。”
“你那天一天都没吃没喝,结果就没事。”西门药好歹也是个郎中,就道,“是有人在食物里掺了蒙汗药吧?”
“天牢无故失火刑部一定会调查。”展昭道,“这大概就是你被提前放出来的原因吧?”
淮三点头,“其实我当时也怀疑,不过在天牢那种地方,少说就少错,装糊涂就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没追究。”
“那三个犯人,有什么特别么?”展昭问。
“天牢里一多半是穷凶极恶的武人,还有一些皇亲国戚都不跟我们关在一块儿,在别处。”淮三道,“但是这三人看着都是书生样子,平日神神秘秘的也不多话,而且单独一个牢房呆着,最可疑的是……刘正经常单独提审他们。可是这三人被带走之后回来也不见受到什么刑讯,反而经常是满身酒气。另外他们也不用干粗重活,大牢蹲得还蛮惬意,所以我们私下都觉得,可能是刘正的朋友。”
“他们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展昭问。
“也就一个多月前吧。”淮三回答。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听着,这三个倒不像是进去坐牢的,而是像进去避难的。
“可是在天牢里放火不容易,在狱卒和犯人的食物里下药更难。”展昭道。
“所以是内部人干的……”白玉堂问展昭,“你怀疑刘正想杀人灭口?”
“他们几个当年,铁定干过亏心事!”展昭点头,“得赶紧把那三人弄出来,不然的话,刘正应该会尽快下手,铲除他们。”
“说起来。”淮三道,“今天所有天牢的犯人都要去采石场凿石子,会有重兵把守,不过么……”
“天牢后头的那个采石场么?”展昭问。
“嗯!”淮三点头,“那采石场一边是石头山,经常有山石滚落,另一边又是悬崖峭壁……如果刘正想再下手的话,在那里是最好的了,另外……”
展昭点头,“众目睽睽下下手,造成意外的话,反而不容易引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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