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弟恋成痴
作者:未知
 姊弟恋成痴  雨 蔓─姊弟恋成痴  文案  从小,她的胸口就是他的避风港,  每当打雷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只有窝在她的怀里,他才能感到安心,  可是,这份姊弟之情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  男女之情在两人心中悄悄的滋长,  且一发不可收拾,当他长大到足以独当一面,  要为家中的黑道事业和仇家火并的前一晚,  她彷佛要安抚他紧张的情绪似的,  居然引溥他这幼小的弟弟做了爱做的事,  以最特别的方式为他送行,初尝情滋味的他,  心里既矛盾又彷徨,可又爱...享受阅读 享受午后阳光带来的慵懒惬意,一杯下午茶 一本好书。享受生活,享受小说给您带来的美好时光从现在开始。 本站全面拒绝弹窗,绿色免费 喜欢小说 喜欢小站 希望您点击分享 把心情分享给大家吧!
姊弟恋成痴 第 1 部分
 姊弟恋成痴
 雨 蔓─姊弟恋成痴
 文案
 从小,她的胸口就是他的避风港,
 每当打雷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只有窝在她的怀里,他才能感到安心,
 可是,这份姊弟之情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
 男女之情在两人心中悄悄的滋长,
 且一发不可收拾,当他长大到足以独当一面,
 要为家中的黑道事业和仇家火并的前一晚,
 她彷佛要安抚他紧张的情绪似的,
 居然引溥他这幼小的弟弟做了爱做的事,
 以最特别的方式为他送行,初尝情滋味的他,
 心里既矛盾又彷徨,可又爱极了这种偷偷摸摸的快感,
 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一起上天堂……
 第一章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他才刚满十五。
 老头子终于指派任务给我了,是对付最近猖獗于关西的菊帮。明天出发。
 瞧他!
 语气如此平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要出门旅游而非攸关生死的杀戮呢!
 跪坐在他身旁服侍他就寝的她这么想。
 仰卧在她为他铺好的被褥上,他头枕着双手,透着早熟神采的黑撞凝视着以桧木做成的天花板的某一点。
 他说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就让我接任堂主,妳看过这么年轻的堂主吗?嘴里念了这么多年,真正要身体力行的时候,还是难免踟蹰不前。他告诉她。原来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勇敢。
 透过正在变声的嗄哑嗓音,从他压抑的平和语气中,聪颖的她听出了他未说出口的恐惧。
 毕竟才十五岁哪!
 即使是生长在水里来火里去的黑社会家庭,正是该享受青春年少的美好时光之际,就被迫快速成长,继承家业,过着刀上舐血的日子,谁敢夸下海口说不怕?
 缓缓地,她在他身侧躺下,拥他入怀。
 白皙修长如青葱的手,轻轻将他的头按在她对他最不舍的地方,像过去一年来,每当雷电交加的夜里她所会做的事一样。
 听着妳规律的心跳,怦怦怦的,就觉得尘世的腥风血雨和人性的丑恶不再如此令人难以忍受。
 犹如被保护在母亲温暖的zg里,安全、无忧无虑,沉淀了他随时都可能高高低低、起伏不定的情绪。
 是我的防护罩,我避风的港口,是不是?他犹疑了。
 像急于获得认同的小孩,他抬起头想看看她的表情,双唇不小心地刷过她仅着单薄夏季浴衣的胸脯。
 成熟浑圆的胸部蓦然受到刺激,敏感且不自觉地胀满,两颗小小的蓓蕾倏地挺立,撑起襟前的布料。
 对于身体这般坦诚的反应,她撇过羞红的脸,选择了忽略,并祈祷他能厚道的视而不见。
 然而,在她面前,在她的默许下,他总是习惯任性、为所欲为,是个被宠坏的半大不小的孩子。
 他强迫性地扳回她的头,对上她闪烁的眼神,不安地问:怎么了?怎么突然转开脸?不喜欢我这么说吗?
 他恐慌的语气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温柔地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淡淡笑着,不是,你多虑了。你这么重视我,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生气?
 不许骗我!不许敷衍我!别人如此对他也就罢了,如果连她也这样,他会疯掉的。他吼着,吼出身为第二代头目的霸道与无奈。
 他痛恨这个无可选择的宿命。
 感受到他的不悦,她连忙讨好他、安抚他诡变的情绪。
 她捧起他的脸,在那张俊俏的脸上到处落下浅浅的细吻,说着她的誓言,别生气,我绝不会欺瞒你,不会对你敷衍了事,我答应你,相信我。终她一生,只对他一人尽忠守信。
 真的?他笑了,浓眉舒展,菱唇扬弯。
 嗯!她微笑领首。
 得到她的保证,他兴奋异常,收紧环抱她腰际的臂膀,占有地将她圈进怀里。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敢卸下大于实际年龄的外在表现,露出真性情,对她撒娇。
 熟悉的气息贯入鼻翼,填满胸腔,柔软的胴体霎时化成泥,柔弱无骨地任他搓捏。
 他以前也曾拥抱过她,但却从未带给她这般震撼。
 女性r体突来的觉醒令她难堪,一股热气从心底涌起。
 妳在发烫,受凉了吗?我去叫酒井医生来,妳躺好,别动。他起身。
 不,拉住他,她否认道:我没有受凉,只是……
 看见她满脸通红,欲言又止的异常模样,他慌了手脚。
 还说妳没生病,连句话都说不好。
 我真的没生病嘛!她噘起嘴。这种事,教人家怎么说得出口。
 可是妳浑身发烫。他摸索着她。
 双手所到之处更加滚烫,从额头、手,至小腿。
 别碰我。
 她推开他,害怕地抗拒着想扑到他身上一解窒闷的y秽念头。
 他起眼,睨着她。
 她排斥他的关心和好意?
 才刚答应他要诚恳对他,现在就出尔反尔了?
 虚情假意!哼!
 温柔关切的神色瞬息万变。
 躺回床上,他冷冷地说:妳走吧!我今天不想再见到妳。
 期待什么呢?傻瓜!他咒骂自己。
 她不过是不得不屈服于他的家族声威下成千上万的众徒之一,是一条偶然有幸进入权力核心,表面上听话,却随时会反噬主人的恶犬。
 而他,天真的大傻瓜。
 竟还奢望她能真心对他?
 笨蛋一个!
 他冰寒的口吻比起她体内不明的欲望更让她恐惧,她忙不迭俯视他。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望入他的眼,她骤然停止嗫嚅。
 若非紧抿的唇角泄露了他的愤怒,他不动如山,彷佛沉思,深遽如潭的瞳眸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关闭了心门,恢复对外一贯的冷漠。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我不是别人,我是……我是一真守护在你身边的……
 姊姊啊!
 也是深爱你的人。
 她无声的吶喊。
 是的,她爱他!
 自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对着苟延残喘度日的她绽开笑颜的那一刻起。
 天啊!这样的感情是说不得的,是啃噬着心头r的痛。
 泪,如断线珍珠般一颗颗顺着绝艳的娇容滑下,滴落在他颊上。
 漠然的表情,渐渐有了变化,是震惊,是愤怒,是不屑,是嫌恶。
 向来平淡冷静的她不轻言掉落的泪撼动了他坚若窘石的心,但思绪一转,他突地对她的眼泪感到厌烦。
 眼泪,是女人天生的武器。
 他的母亲,一个高高在上、自命不凡,掌握黑社会实权的女王,也是以这样滚烫的泪水羁绊着他,将他箝制在这个华丽牢笼里。
 两年前,当他明白自己已经无力挣脱时,就放弃再做困兽之斗。
 他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只当自己是个傀儡,是那两个赐予他生命的人争权夺利的工具。
 他学习着这特殊环境的生存之道,变得冷漠无情,仅留下一条命,为夜深人静时潜藏于心底的企盼做准备。
 期待有一天能像摆脱牢笼的鸟儿,自由自在地展翅高飞。
 他一度以为他重拾了这样的希望。
 当她晶莹黝黑如曜石的眼眸里,悄悄闪烁着凝望他时才有的爱慕光华时。
 当她小巧红艳的菱唇,在得到他回眸相望时羞怯的弯起时。
 当她偷偷拿食物喂养蜷缩后院一角的幼猫幼犬时。
 她美丽、纤捆、和蔼、良善,像一道光芒,照亮他灰暗蒙尘的灵魂。
 他开始打听她的消息,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存在导因于他父亲年少轻狂时的一段错误,一个不该有的意外。
 她不见容于他崇尚完美的母亲,被不敢面对自身罪孽的父亲刻意忽视,在众多女侍不合埋要求的磨练中,争取小小的生存空间。
 即使如此,她仍然笃信自己肩负着特殊的理由而出生,丝毫不敢懈怠地寻找属于她的生命意义。
 为了成全她的执着,他向父母低头,以自身的自由为代价,替她讨了个大小姐的名分。
 从此,她有了地位,不再受他人欺凌,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为他的事而忙碌。
 可现在,她用他最看不起的眼泪攻势,企图掩饰她的心虚。
 他阖上眼,不让她瞧见他眼底对她的失望。
 感觉被他摒弃于心房外,她诚惶诚恐地捧着他的脸,印下无数个细浅的吻。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她哭着求他。
 然眼前的人像是铁了心,拒绝她的哀求。
 出去!他再度厉声命令。
 别生气!别在你即将与人搏斗的前夕赶我走,别影响你的情绪。
 她的眼皮莫名的跳动着。她好怕他会一去不回。
 妳以为妳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他讥诮的说。
 对他,她确实有很大的影响力,但他不想让她知道。
 女人一旦有了可以左右男人的力量就会开始拿乔。
 今天她可以撒娇地要求你替她采树梢的花朵,明天就敢颐指气使地命令你为她摘下天上的星星,然后,终有一天,即使你将以生命拚来的全世界捧在手心送给她,她还是可能嗤之以鼻,连瞧都不瞧一眼。
 就像他母亲对待所有迷恋她的男人一般。
 我不敢,我只是希望……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你……出战关西菊帮,即使牺牲性命亦在所不惜。
 妳凭什么?他截断她的话,跳了起来,狠狠掐着她的下颚,妳认为我就这么不堪吗?要妳这个手无缚j之力的弱女子替我出头?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爱你。
 她忍着几乎被捏碎的疼痛,从牙缝中挤出潜藏心底多年的真心话。
 闻言,他身体一僵,猛地放开她,好象她突然会烫人似的。
 我知道,妳一直是爱我的,像姊姊一样的爱着我。他平和道出。说服自己,也说服她,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牵绊只是姊弟之情罢了。
 这份不正常的感情应该被深藏、被淡忘,而不是掀开疮疤,暴露于太阳底下。
 外面有多少觊觎她美色,却碍于桑原两个字背后所代表的强大势力的披着羊皮的狼,正流着口水等着看她出错,进而吞噬她,而她竟毫无忧患意识。
 她会因此丢掉性命的!
 而他会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幸免于难。
 心智因爱而蒙蔽,她看不出他的用意,只看到他拒她于千里之外。
 不,我爱你,用女人的心情爱着你。
 像开了闸的洪水倾泄而出,她的感情再也止不住,停不了。
 住口,我没听见。妳给我出去!他在她未铸成大错前阻止她。
 豁出去的她根本听不见他话里的紧张,一心只想证明自己的心意。
 她抓起他的手,伸入自己的衣襟里,直接慰贴在她的心口,迫不及待地想让他明白她。
 它为你跳动,你感觉到了吗?你说最爱听这样的律动,所以它才有了继续跳下去的动力,如果连你都舍弃它,它会萎缩,会休克的。她轻轻牵扯嘴角。
 苍白的脸色彷佛透明般,让他有一种她即将消失的错觉。
 突然急切的想要感受到她的存在,他抽回手,拉开她虚掩的衣襟,拥住她,将头倚靠在她的胸口。
 那是他有记忆以来,唯一能让他忘却恐慌与焦虑的所在,是能让他于狂风暴雨中迅速回复平静的栖息地。
 他战战兢兢,尊崇地吻上他的眷恋。
 轻如蝶拂的触感,激起她心湖的涟漪。
 爱我,像个男人一样。是要求,也是命令,她用罕见的强硬态度说。
 他遵从了,如同受到催眠般,不能抗拒地覆在她身上。
 扒除两人的衣物,他急迫又粗鲁地抓揉着她的茹房,不懂拿捏力道地啃噬脆弱的r尖。
 痛……她略蹙起眉。
 他的手在她白皙如凝脂的肌肤上匆匆巡礼,留下粉红的印记。
 不谙r体游戏的他克制不住急遽高张的欲望,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喷落滚烫的种子。
 哦……发出挫败的叹息,他翻离她,犹如斗败的公j。
 没关系,慢慢来!她轻声安抚,洒落雨点般的吻。
 她轻咬他的下唇,撬开他的齿关,丁香小舌探寻着他的,勾引他与她嬉戏,企图将活力灌注给他。
 柔荑碰触着他的胸膛,硬如小石子的两粒突起抵着她肿胀的浑圆。
 他又有了渴望和冲动。
 下方的他双手攫住她的纤腰,撑起臀,想一举攻坚。
 慢一点!她往后挪,抬高臀部,避开他的急躁。
 菱唇落在不甚明显的喉结上,一路留下湿热的舔舐痕迹,驻留在他的肚脐,在周围绕着圈圈,就是不肯继续往下。
 她的唇、她的舌、她的手,令他疯狂。
 让我进去!他说。
 颤动的男g卡在她干涩的x口前,不得其门而入。
 该死,帮我。
 两度叩关不成的挫折感让他咒骂起来,氤氲情欲的嗄哑嗓音更显低沉。
 嘘……她噘起红唇。
 锣□姊弟隶成痴□锣□
 左手轻轻擦拭他额际的汗,石手探入与他胴体重叠之处,握住他的炽热,抵住自己的空虚。
 腰部一沉,吞纳他的硕大。
 撕裂般的疼痛比预期中来得强烈,霎时传遍四肢百骸,她倒抽一口气,旋即咬紧牙关,不让痛楚逸出。
 他察觉她突来的绷紧,像要夹断他似的,引起一丝疼痛。
 怎么了?
 他不懂女人的痛,但她陡然的抽气和缓缓流出的热y令他担忧,不禁皱起眉头。
 没什么。
 她忍住了,摇摇头,将他搂得更紧。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偷来的机会,不能因为这点疼痛就放手。
 她的紧窒加速了他按捺不住的欲望,他想放任自己在她里面驰骋。
 可是……
 放轻松一点,妳太紧了,我动弹不得。
 痛吗?她看见了他压抑的痛苦表情,忧心忡忡。
 她疼惜他,比疼惜自己还多。
 有一点。妳先退出来好了。
 不,不要。我会试着放松的,你别离开我。她凝望他,眼中尽是惊恐。
 傻瓜!
 他轻柔地拨开如瀑布般落在她细致五官上的黑色秀发,轻抚因薄汗而晶亮的绝美脸庞。
 我已经离不开妳了,知道吗?因为妳紧繁的夹住了我。他调侃地咧着嘴。
 她苦笑。
 她就是傻瓜,一个坠入情网的傻瓜。
 从他嘴里说出的一字一句,即使是谎言,她都能欣然接受。
 心里打定了主意,不愿去探究真假,所以她未曾开口,紧绷的肌r也放松了。
 他开始在她体内律动,一次次深入撞击着她。
 痛的感觉逐渐转化为欢愉。
 啊……嗯……娇吟,轻喘。
 他加快速度,奋力摆动瘦削的臀部。
 哦!浅短的低吼后,他喷洒爱y滋润她柔软的花田。
 他抽离她的身体,硬生生将她拉下尚未攀登的高峰。
 初次造访情欲禁区的他,生涩、不解风情。
 她吃足了苦头,却扬起嘴角,满足地笑了。
 一夜无眠,她环抱着他,在她心扉最宽广的地方,借着窗外投入的月光,直勾勾地注视他。
 爱他若是错的,那么就让她承担所有的罪恶,让她一人下地狱吧!
 为他生,为他死!这是她的信念。
 那他呢?
 对他而言,她算什么?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怕得到她不能承受的答案。
 她可以大无畏地面对其他人鄙夷的眼光,但不敢面对没有他的未来。
 在爱情的领域里,她向来不是勇者。
 但她的感情充沛到足够他俩使用。
 这就够了!
 她拥着他,幸福的感觉充塞整个胸膛。
 朝阳东升,他在她怀中苏醒。
 她为他更衣,像个贤慧的小妻子。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她只对他说了一句。
 凝视着她,她镇定的神色安抚了他首次出战的恐慌。
 他不能给她任何希望,也没有立场要求她等他。
 未置一词,他出了房门。
 片刻后,外面一阵欢声雷动,是众兄弟送行的欢呼声。
 她跪坐在寂静的房里、勉强压抑住看见血腥就反胃的恶心感,盯着纯白被褥上的斑斑红点怔了半晌。
 刷地一声,她突然抽起被单。
 她绕过热闹非凡的大厅,走到后院,把一夜y乱的证据丢入烧树叶纸屑的火堆中。
 不顾禁忌的情爱,如熊熊大火高张的火舌,彷佛要将她吞噬。
 一周后,他回来了。带着一身伤,高唱着凯歌回来了。
 他没有来见她。
 她也未去找他,只在庆功宴上远远地瞧着他,确认他平安无事后,悄然退回自己的房间。
 直到她的身体起了变化。
 一个像她一样不该有的意外在她体内孕育。
 她傍徨、害怕,但也有一丝欣喜。
 我怀孕了。她说。
 一个微风轻拂的午后,他独自坐在房里翻阅书籍。她来到他房内,神情诡谲地投下这颗炸弹,震得他一脸错愕,呆愣半晌。
 是我们的孩子。她说,拉起他的手置于她出平坦的小腹。
 她充满母性光辉的脸突然令他无法正视。
 他抽回手。
 拿掉!简短而残酷的命令。
 不!她拚命摇着头,他的语气冰冷无情得让她起j皮疙瘩。
 这是你的孩子啊!你怎能如此残忍的扼杀他?虽然还未成型,但再怎么说也是个生命。
 我的手已经沾满了血腥,不差这一个。他平静地看着她。
 和菊帮的那场战役是他血染的江湖路开端,是她永远不可能理解的另一个世界。
 她以为拿掉一个未成型的生命是残忍的?
 那么亲手砍杀上百个人又该怎么说?
 看着鲜红的血y左面前喷洒,染红了他的手,他的眼……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但是,我想留下他,我们母子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请你让我留下他。她抬起头,泪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辉。
 不可能的。他斩断了她的希望。
 我们是什么关系,妳岂能妄想留下他?妳知道妳会受到多少挞伐和屈辱吗?我又会有怎样的下场?而孩子呢?没错,他是无辜的,但是耶那又怎样?想想妳自己,妳也是无辜的,可妳遇过一天好日子吗?妳真的想生下他,让他一辈子恨妳吗?
 不……我……小声嘟嚷着,她做不到。
 不要让我妳选择,妳自己泱定。等妳想清楚妳要的是什么时,我们再来谈。出去吧!他硬着心肠,下了逐客令。
 他转身,继绩翻著书,密密麻麻的字映入眼帘,却进不了脑袋。
 我不能拿掉孩子呀!我狠不下心。泪眼婆娑的她从后抱住他。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闭上眼,头也不回,一字一字的声明他的立场。
 如果真的爱我,妳就该知道如何抉择。
 他用她对他的爱做筹码?他竟敢用这个威胁她?
 她稍蹙眉头,菱唇微颤,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可以不要天、不要地,就是不能不要他。
 我知道了。她松开环抱他的双臂,挺直背脊,挥去泪水。叫酒井医生来吧!
 酒井医生是桑原家族的御用大夫,六十几岁的他知道太多属于这个家族的故事。
 他懂得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该闭嘴。
 而今,面对这两个已然下定决心的大孩子,他开口了。
 妳确定要这么做?这有可能会伤害妳的身体,造成一辈子的遗憾。
 请您动手。她婉转的命令。
 躺在榻上,她看起来是那么孤独、无助、脆弱,却信守着对他的承诺。
 酒井医生转过脸,睇着他,无言地询问。
 他眼神深不可测,僵硬地点了下头。
 那……我们开始吧!
 冰冷的金属仪器穿入她的身体,无情地带走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