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下佣兵团的神是公主殿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鬼白
 啊。」
 来人似乎也是一个穿教袍的修士,只是看起来年龄偏大,走出人群后就卷起
 袖子蹲了下来,似乎想要医治趴在地上那人。
 他手中圣铃甫一发亮,那嚣张跋扈的黑袍教士也蹲了下来,想要看看是谁如
 此大胆竟敢坏他好事。
 然而刚一看清,他就怪叫一声向后跳了出去,指着那修士的脸叫骂道:「白
 阳!好小子,你还敢在教会面前出现啊,还在这装模作样的救人!」
 年长修士闻言如遭重击,慢慢站起身来,对上目光的一刻,心中更是大骇,
 面色苍白,已经开始向后挪动。
 「误会…误会,我也没想到在这能碰上教会的诸位,愿女神之光赐福…赐福
 你等。」
 话音未落,白阳推开人群拔腿就跑,那黑衣教士不怒反笑,说:「今天一个
 也是抓两个也是逮,
 带回去老子说不定能混上教区二把手,哈哈哈哈哈!你们两
 个,给我追,要活的,回来有赏,去!」
 随着他抬手一指,两个剑士的身形已经闪动出去,不一时,一左一右两柄剑
 已经指着白阳的喉头,逼得他一步步退回到场中;原来跟在黑衣教士身后的两名
 重甲兵也适时地逼了上来,将场中三人围的插翅难逃。
 就在黑衣教士狞笑着伸手要把地上那人抓起来时,他的肩膀被人拽住,身形
 一滞,竟是不得往前,他一转身,发现是大锤拉住了自己。
 「你干什么!给我放开!」
 他左右扭动试图挣脱,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挣不开大锤的紧握。
 大锤不顾船老大在一旁拼命劝阻,大声说:「俺看不惯这样恃强凌弱的事,
 不管你是谁,他是谁,只要俺在这,你就不能动他。就算他是犯人,至少也得等
 他治好伤再抓他走。」
 听罢此言,黑衣教士又羞又恼地喊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管教会的事儿!信不信老子在这儿剁了你!给我放开!」
 再次尝试却发现依旧不能挣脱大锤的铁腕,教士对两个重甲兵下令:「看什
 么看,不知道帮忙啊!」
 闻言,两个士兵也不言语,一个上前抓向大锤伸出的手,另一个提锤勐挥向
 大锤小腹。
 大锤不退不避,空着的手噼手抓住锤头,以锤为柄将那重甲兵整个人拎了起
 来,转头一看四周,发现围观的人群怕殃及自身早已躲出八丈远,大锤一笑,随
 手一甩就想将那士兵扔出去。
 没想到士兵突然脱手,舍弃了武器自保,重新落地稳住身形。
 大锤眼见自己只是缴了械,刚想伸手再抓,左手已经被另一个重甲兵按住,
 那军士似乎想解救出黑衣教士,正在全力掰开大锤的手指,大锤笑了笑,「恁这
 憨货,不自量力。」
 手向上一扬,被他抓着的黑衣教士立即双脚离地,一头撞在了那士兵的重甲
 之上,力道之大竟然让他带着士兵两人一起飞了出去。
 刚要转身,大锤听到木板摩擦地面的声音,低头一看,刚被缴械的士兵扛起
 盾牌在地上一垛,以盾为据发起了冲撞,大锤见势微微下蹲,眼见那盾牌撞向膝
 盖,顺势一个膝顶,盾牌前冲的势头立刻变换了方向,连那一身板甲的惯性都不
 能阻止盾牌狠狠的撞回士兵怀中,恐怕也连带着挤碎了双手的护臂和骨骼。
 士兵整个人倒飞而出,砸进一堆板条箱中,不知死活。
 看着解决了一个,大锤转身迈步,嘴里嘟囔着:「审判所的狗东西,天天仗
 势欺人。」
 向教士和另一个士兵走去,可还没走两步,身后风声逼来,大锤不及低头,
 后颈被两个剑士的长剑砍个正着;剑士本以为一击得手,可剑尖却没有传来熟悉
 的金属嵌入人体之感,反而如同砍在石头上,迸出铿锵之声。
 大锤被这一击顿住脚步,也不辨位,回身便是蛮横的一拳,拳出带风,虎虎
 作响,在左的剑士连忙收剑去格,却根本拦不住这巨力,收在胸前的剑身在重拳
 之下宛如细瓷一般崩碎,碎片哗地迸溅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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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士头颈胸腹尽皆吃痛,已然无力再战,向地上坠去,大锤正待补上一拳结
 果了他,身后的剑士眼见同伴负伤,连忙舍身递剑从大锤胁下欺近,接着踏过一
 步旋身反手刺出几个剑花想要逼退大锤,不想大锤丝毫不避锋芒,握紧拳头对着
 剑尖就擂了上去。
 剑士没想到眼前之敌居然如此悍勇,心下一慌,剑尖从拳头上偏过,大锤顺
 势侧身抢进,双手合掌一错一剪,剑刃在一对肉掌中应声而断。
 剑士见此自知不敌,一个俯身抄起地上负伤同伴,拦腰抱住,转身就逃。
 不料刚冲开几尺,腿上突然一顿,感觉到一股巨力在拽着自己,甚至还来不
 及扔下手中同伴就被倒提到了空中,紧接着两个身影就顺着施力的方向上了半空
 ,几息之后重重摔落在半扇残墙上,砸起一阵土灰,倒也省得埋了。
 大锤料理完追兵,伸手摸了下后颈,发现并未见红,于是拍了拍灰向黑袍教
 士走去。
 教士擦着嘴角溢出的鲜血,一边给自己释放治疗魔法一边躲在盾兵身后,早
 已不见了适才的嚣张,盾兵胸口的板甲已经撞出了一个大坑,面色苍白,双臂虚
 浮,架着的锤和盾不住的抖动,想来脏腑盖已大损,无有一战之力。
 正在教士思索脱身之策时,眼前突然一片黑雾涌起又消失,下一刻他就惊讶
 地看见正被自己抓做人肉盾牌的盾兵已经瞪大了眼睛,捂着自己的喉咙跪了下去
 ,指缝间鲜血如同涌泉根本止不住。
 教士眼中满是
 不可置信,退后两步放他无力的倒向地面,谁知这两步刚退,
 教士忽感胸口一凉,下一刻就感觉到那凉意裹挟着的是无尽的锐痛,他想大叫,
 却只能喑哑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汗珠一滴滴的下坠,和着胸口落下的殷红一起落
 在地上的尘埃之中。
 竭尽全力低头看去,胸口伸出的一截刀尖正在缓缓化成雾气消散开去,身后
 传来一个细若游丝缺依然阴狠的声音:「教会…全都该死…」
 教士回头望去,正是之前被他一手扔在地上站不起身的人,那充满仇怨的恶
 毒眼神似乎比胸中已经化为雾气散去的刀刃还要冰冷,可惜这冰冷也不能封住他
 的创口,刀刃消散,他的躯体也向前一扑,不再动弹。
 看着他倒下之后,那人和大锤对视一眼,化身成一团黑雾不见了身形,瞬息
 之间又出现在白阳的身后,手中重新凝出一柄纯黑的匕首,抵在白阳的颈间,说
 :「你好像和他们认识,你也是教会的人?」
 白阳不敢回头,本以为自己安全了的声音又带上了些许颤抖,「我…我曾经
 在教会任职,做一个神父…」
 话才说了一半,抵在咽喉的匕首已然向里刺去,白阳刚想伸手反抗,那匕首
 却突然脱力,从手中滑落,在下坠时散为无形。
 白阳惊讶地回头一看,却见那人已然昏了过去,右手中紧握着一个银月徽记
 ,还在微微发亮。
 大锤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蹲了下去,看了一下还有气息脉搏,转头问白
 阳:「你能治?」
 白阳一愣神,说:「啊…应该能治,他这似乎是劳累过度加之情绪激动晕了
 过去,不碍大事。」
 听罢,大锤点了点头,抱起地上那人走向了自己的木屋,走出几步后回头招
 呼了白阳一声,白阳就也抬步跟了上去,留下了围观的众人看着几具尸体不知作
 何处理。
 等到大锤和白阳从出租屋内忙完出来,太阳已经西沉。
 这段时间,白阳先是跟大锤交代了自己的来历:他原是教会的虔诚信众,因
 在圣诗班的学习中被发现对治疗魔法领悟力颇强,很快做到了神父的位置,「天
 女陨落」
 之后,审判所成立,白阳理所当然地被划编为了随军医师。
 然而在随着审判所的部队四处讨伐异教徒时,白阳震惊于他们的残忍手段和
 暴力行径,震惊于冠以女神名义的宗教所统领的军队竟然是靠血腥铁腕镇压一切
 反抗势力的。
 在亲眼目睹了审判所的链枷重甲兵视若无物的撞开了一名拦路求助的孕妇,
 致其肚破肠流惨死路边之后,白阳按捺不住跳了出来对审判所部队草菅人命之行
 破口大骂,不想却招致了整个编制所有人的一致敌对,看到周围的士兵有的已经
 把手伸向武器,他调转马头当场叛逃,一路风餐露宿小心遮掩才到了拉尔斯;谁
 料流年不利,刚刚把自己在审判所军中的见闻交代给反抗军,转头就看见自己被
 教会通缉的布告,逃跑过程中没忍住去凑个热闹就被逮个正着。
 白阳一边叙述一边不停地感谢大锤出手相助救自己一命,弄得大锤反而不好
 意思了。
 在给刺客治疗的时候,当白阳费力剥除他身上已经和躯体黏结成块的完全不
 能称之为衣物的布料时,惊讶地发现那刺客只有半边身体是肉身,被布料覆盖的
 另外半边呈半透明状,虽有轮廓却无实体,躯体边缘微微显出一点蓝色光亮,可
 以清晰的看见血管骨骼,甚至还有大半正在搏动的心脏;透明躯壳和肉身的分界
 线从头到脚非常规整,似是被人从上到下一噼而过对分了两半再拼合起来。
 白阳骇然之下伸手进去触碰,只觉冰冷但全无阻滞,他的手和手中握着的圣
 铃可以顺畅的在透明的身体中划动。
 白阳试着对这半边身体释放治疗魔法,却无一例外全如泥牛入海,再无波澜。
 白阳不知什么情况,大锤这没念过几天书的更是一头雾水,无奈只得作罢,
 放他在大锤的屋内静养。
 安顿好之后两人只觉饥肠辘辘,于是决定出门寻食。
 刚出门,大锤迎面撞上了前来寻他的船老大,船老大愁眉苦脸,一边发愁大
 锤伤了教会的兵士,担心大锤被捕,自己被连累;一边又舍不得大锤出色的工作
 能力。
 大锤安慰船老大说,如果船老大不放心,他可以立刻不再干这份活,不让教
 会可能的报复连累到他。
 船老大叹了口气,跟大锤约定如果渡过教会这关,以后开双倍工资雇大锤回
 来,大锤还是一口答应,船老大这才喜笑颜开,带着大锤和白阳两人去往酒馆。
 【泰拉利昂·奥洛格酒馆】三人到达酒馆时已是晚餐时分,酒馆里热情正盛
 ,划拳的品酒的
 大快朵颐的都乐在其中,然而早上的那一番大闹似乎给大锤带来
 了一些名声,刚低头躬身跨进大门,酒馆里热度瞬间降低,整个一楼的宾客一息
 之间都屏息凝神,就像一群小时候听了「再哭就要被抓走」
 的恐吓之后吓得不敢出声的孩子,场面冷峻又滑稽。
 正在酒保犹豫该如何招呼这看着危险听说似乎更危险的顾客之时,酒馆老板
 克里斯托从二楼下了楼,还未见面就开始招呼船老大:「哎呦弗雷德老弟你可是
 稀客啊,最近海上风浪可好应付?」
 边说着边快步走到船老大身边,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拍拍他的肩膀,丝毫
 不介意船老大经年累月靠海讨生活身上根本去不掉的腥气。
 这热情到有些刻意的举动显然让船老大摸不着头脑,他虽然也算常客,也见
 过克里斯托几次,但二人甚至没有说过话,他不知道老板何以一口喊对了他的名
 字,还如此热情的招呼他,让他觉得是不是自己也挨了大锤一拳以至于忘了些什
 么。
 但好在船老大也是经过见过的人,没有迟疑太久就翻出早已纯熟的场面话,
 没让克里斯托落了面子。
 众宾客见老板表了态,自然对船老大身后两个第一次来这儿畏手畏脚的「危
 险分子」
 视若无睹,毕竟这儿是他克里斯托的酒馆,只要没打到自己头上,就别想干
 扰自己胡吃海塞。
 于是酒馆里渐渐恢复了应有的喧闹和温度,克里斯托也顺势招呼船老大和大
 锤白阳三人往楼上包间去,在大锤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把握住了他的大手,捶
 了一拳他健硕的小臂,看着大锤低头疑惑的眼神,绽开温暖的迎客笑脸,说:「
 这位兄弟好身板啊,弗雷德老弟,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神下佣兵团的神是公主殿下 神下佣兵团的神是公主殿下(03)涌动
 2020年11月26日
 【第三章·涌动】
 【泰拉利昂·奥洛格酒馆】
 在一边上楼一边向克里斯托介绍了大锤和白阳之后,弗雷德顺着指引进了二
 楼包间。
 这里早已按老板的意思备好了一桌堪称奢华的酒菜,房间都比寻常包间大了
 一圈,大锤进门甚至不用像进大多数门那样弯腰躬身,只需微微低头就进了这豪
 华非常的包间。
 白阳和大锤都是初次进城,哪里见过这阵仗,当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往哪
 里坐,船老大则仍在思索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认错了人,不过见到克里斯托招
 呼他们入座并且亲自为他们斟酒之后,渐渐的也就来之安之了。
 酒过三巡,包间里坐着的几位已经喝的就像一个头磕在地上——称兄道弟。
 船老大弗雷德面色酡红,正一手抱着酒瓶一手搭着克里斯托的肩膀大倒苦水
 ,痛斥教会法警的不作为和审判所的横征暴敛,让自己平白花了多少冤枉钱来破
 财免灾和息事宁人,看得出来积怨已久;白阳听得起劲也一口酒一口菜,含混不
 清地在旁添油加醋,大锤则一声不吭,专心对付着一桌好菜,只在举杯之时才拿
 起酒杯闷上一口,随即继续闷头扒饭,看来中午饭没吃完还出力气打了一架着实
 让他的肚子受了苦。
 克里斯托听着弗雷德的抱怨微微点头,偶尔附和着,但眼神却始终在大锤和
 白阳二人身上来回打量。
 不多时,弗雷德在连打三个酒嗝之后已经稳不住坐姿,倒在了克里斯托身上
 ,老板无奈地拍了拍他,见已经醉死过去,便伸手摇铃叫了个侍者进来,吩咐将
 他扶去客房休息。
 白阳见势正在思忖是不是该告辞走人,转念又想到这顿饭自己还不知能不能
 付得起,一眼瞥见大锤仍在大快朵颐,不禁拍了他一巴掌:「还吃!船老大都醉
 了,咱该走了。对了,你身上带了多少钱来?」
 大锤闻言如梦方醒,不顾满嘴的油光就开始在身上摸索,克里斯托见状忙笑
 说:「二位不必担心,这顿酒饭算是我请几位的。毕竟敢于挑战」
 女神之冠「教会的勇士,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
 二人不知何意,一起看着克里斯托,只听老板继续说:「中午二位在港口大
 闹一场,消息可是片刻就传遍了整个拉尔斯城。我想不出几日,审判所一定会派
 人前来追捕两位,你们之前的活儿怕是没法再做下去了。我素来对教会的所作所
 为也不满意,于是想趁此机会结识二位,说不定能借我这酒馆,帮二位渡过这一
 遭。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面对克里斯托主动抛出的橄榄枝,两人对视一眼,白阳开口问道:「若能得
 老板帮忙,我二人自是感激不尽,事后愿效犬马;就是不知老板主动帮我们这次
 ,难道不怕教会连带着迁怒于你?」
 克里斯托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二位可能有所不知,拉尔斯城作为前帝国分
 裂后最大的城邦,集合了之前帝国几乎全部的权力集团,宫廷、教会、圣女会,
 甚至反抗军,私底下都与我这儿有交集,毕竟酒馆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之辈都有
 ,谁也不想失去这个安插眼线弄消息的好地方;何况当今陛下好饮之名也是全国
 皆知,所以我这地儿明面上王室出资,教会和圣女会暗中也有帮衬,不到万不得
 已,这奥洛格酒馆没有人愿意轻动。」
 白阳听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大锤怎么想,大锤抹了把嘴,热切的目光看
 着老板:「那老板你帮了俺们,俺们回头咋答谢你呢?老板做得这大买卖,肯定
 不能白白让俺们赚好处不是。」
 听到大锤这毫不客气的直言直语,一旁白阳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大锤自己也
 意识到了,挠了挠头,憨厚的笑了起来。
 克里斯托倒是毫不介意,边吃边说:「大锤兄弟说的不错,我主动提供帮助
 ,也确实是有事相求,不过二位先吃,吃饱了肚子咱们再谈。」
 大锤闻言哎了一声,立马低头继续扒饭,白阳还想劝阻,老板说:「白阳神
 父也不必见外了,等会儿吃完我带你们去个地方,我想拜托你们的事情得到了地
 方才能说清楚。」
 白阳听老板这么一说,也只好先不去想,专心吃饭。
 没一阵儿,三人风卷残云般扫清了桌上的佳肴,当然大部分内容都归了大锤
 ,白阳虽也饿却无奈实在拼不过他,早早地撂了筷子。
 克里斯托吃的倒香,不过一碗之后也就停了下来,给自己续上半杯酒,从口
 袋里摸出了随身带着的楠木烟斗,拿火镰打着了火,往椅背上一靠,享受着难得
 的饭后悠闲。
 大锤四仰八叉的摸了半天肚皮,坐起了身端着酒杯举向克里斯托问
 道:「谢
 谢老板招待这好酒好菜,俺们也吃得差不多了,要不就尽早谈事情吧?」
 克里斯托缓缓吐出烟雾,看着大锤:「大锤兄弟果然爽快,那就请二位随我
 来。」
 说罢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带头走出了包间。
 大锤刚要跟上,白阳一把拽过一张餐巾,提醒他把嘴边油花擦擦,大锤嘿嘿
 一笑,胡乱抹了一把就算完事。
 白阳摇了摇头,两人便也迈步跟上。
 一行三人先是从另一处阶梯下了楼,然后绕过几个转角,又走过不算宽的长
 廊,酒馆的喧闹渐渐被抛在脑后,四周安静下来,等到克里斯托低头钻入一条甬
 道,伸手去拿墙上挂着的火把,白阳觉得不对,探头发问:「敢问老板,这路是
 往哪去的?我怎么看着不太安全的样子。」
 克里斯托回头笑了笑说:「神父大可不必担心,在下绝无对二位不利之意,
 只是咱们从酒馆里面出来,人多眼杂,为了避人耳目才走了这僻静道路。放心,
 这甬道不长,几步出去便到地方了。」
 白阳听罢依然将信将疑,正想提醒大锤留个心眼,不想大锤倒是不迟疑,反
 倒催促白阳跟上,白阳催动手中圣铃发出些许光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防备。
 让白阳没想到的是,甬道确实不长,没走一会儿就钻了出来,出来后白阳环
 视四周,惊讶的说:「这…这不是中心喷泉广场吗?怎么老板的酒店还有通到这
 广场的密道?」
 克里斯托随手把火炬插在一边,说:「不错,这条路是连接我的酒馆和广场
 的密道,包括我在内只有几个人知道。带你们来这里是为了那个。」
 克里斯托抬手指向广场西侧的高大告示牌,「那玩意是我出资设立的,背后
 牵扯的势力纷繁复杂,为了不让太多人直接跑到我酒馆去折腾,只好暗地里修了
 这甬道连通。」
 白阳和大锤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次轮到大锤惊讶了,「这不是悬赏榜吗?俺刚来几天就听说了这玩意,可惜他娘的不让老子一个人去接,说非得成立个
 卵佣兵团,以啥子团队为单位才能接那上面的活,俺看有不少活明明俺一个人都
 能料理了。搞不懂他们城里人。」
 说着大锤撇过了头去,不再理会。
 克里斯托闻言大笑:「大锤兄弟说的正是,不过提议建立佣兵团的正是在下。」
 大锤立马转过头问他:「这是为啥?那些啥子收庄稼打野猪的活,老子一个
 人保证给你完成的一点问题没有!」
 说出这话,大锤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还锤了锤胸脯。
 克里斯托走上前去拍拍大锤的胳膊,「当初设立悬赏榜,想的是招募能人志
 士、勇武之辈,明面上说是成立佣兵团只为钱卖命,实际上暗地里是为国家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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