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大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心飞扬
闫丙章和汪思继的关系就是这种左右手的关系。
在浏阳河,少了闫丙章不行,少了汪思继也不行。汪思继不便出面摆平的事,闫丙章可以帮汪思继出面摆平,闫丙章摆平不了的事,汪思继可以出面闫丙章摆平。
他们一白一黑,一官一商,一文一武,是最佳搭档,是绝配,是利益的共同体,是权利的合作者。
闫丙章和汪思继到榆阳后立刻给吴俊才挂了个电话。
在电话里,闫丙章告诉吴俊才,他已经到了榆阳,问吴俊才有没有空,他想见吴俊才,感谢吴俊才的救命之恩,感谢吴俊才请来了成瑾天,拯救他于水火之中,让他免受了牢狱之灾,得以继续逍遥法外。
想起出事以来闫丙章曾经对自己的要挟及所作所为,吴俊才义愤填膺,怒不打一处来,很不领情地冲闫丙章发起了火:“我怎敢劳闫老板的大驾来见我呢?闫老板是谁?闫老板已经今非昔比,闫老板现在是华东省十大杰出青年,市县两级人大代表,河阳县著名的民营企业家,闫老板的翅膀已经硬了起来,已经由当初那只连飞起来的能力都没有的小鸟变成了可以在天空展翅翱翔的雄鹰,我一个小小的反贪局局长怎敢劳烦闫老板的大驾来拜见我呢?应该是我亲自去浏阳河拜见闫老板,为我以前所犯的错误向闫老板道歉才是。”
吴俊才絮絮叨叨像大机关炮一样给了闫丙章一梭子。
闫丙章知道吴俊才一定是因为自己曾经要挟他才耿耿于怀的,略感不安,急忙解释道:“干爹啊,您误会了,我当初也是迫不得已,一时乱了分寸,才做出那种让干爹失望的事,还望干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放在心里。”
吴俊才火气有所消减,但余怒未消,道:“好了,你有这份心情就行了,见面就不必了。”
闫丙章厚着脸皮继续解释道:“哪能啊干爹,我闫丙章忘记谁也不能忘记干爹您啊,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您比我的亲生爹娘还要亲。”
吴俊才悻悻道:“得了,就这样说了,我今天还有其他事。”
闫丙章大急,道:“干爹难道还在生丙章的气吗?”
吴俊才道:“闫老板的气,我怎么敢生吗?”
“既然干爹不生丙章的气,就给丙章一个解释的机会。”闫丙章苦苦哀求道,大有不见吴俊才誓不罢休的意思。
吴俊才踌躇了一下,停顿了几分钟,勉强答道:“好吧,我们晚上见吧。”
“晚上我们去哪?是去您家还是去酒店?”
“亚欧大酒店,我们晚上六点整亚欧大酒店见吧。”吴俊才给了见面的地点和既定的时间。
晚上六点的时候,闫丙章和汪思继准时来到了亚欧大酒店,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他们走进了和吴俊才事先约定的伦敦厅。
亚欧酒楼是新开的,算不上是榆阳最豪华的酒楼,生意也比不上榆阳宾馆榆阳大酒店和东苑娱乐城这些一流大酒店和休闲娱乐中心。
吴俊才把约见闫丙章的地点选择在这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因为这里的老板正是他曾经的情人,后来又变成常务副市长穆有仁情人的赵鑫鑫。
本来,吴俊才和闫丙章订好六点整来的酒店,但吴俊才却姗姗来迟,直到六点半才来到。
吴俊才来到之后,失去了往日的热情,只是向闫丙章和汪思继象征性地打一下招呼,就坐在宴会厅的沙发上,随手点上了一支烟。
吴俊才不开口,闫丙章和汪思继都不好开口。
包间内一时处在了沉默中,他们沉默地坐着,第一次显得如此的耐心和沉得住气。
闫丙章之所以让汪思继和他一起来见吴俊才,目的就是让他充当自己与吴俊才之间的说客,为了缓和他们之间尴尬的,汪思继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场面,冲吴俊才道:“老领导,丙章弟今天是专程来看望您,向您赔礼道歉的。前一阶段,由于刘一夫和周成林闹腾,丙章老弟无意中冒犯了您的神威,做了些对不起您的事。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还望您大人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丙章老弟的失礼之处,丙章老弟也是迫不得已,不得而为之。”
吴俊才如黑云一样紧绷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丙章也不用再耿耿于怀始终挂在心上。”
闫丙章如临大赦,急忙道:“谢谢干爹。”
吴俊才不紧不慢道:“谢就不必了,只要你知道干爹是疼你的就行,你没想想,你的事就是干爹的事,干爹能不管吗?你小子就是沉不住气,好了,总算事情有惊无险地过去了,过去就过去吧,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谁叫你是我干儿子的。不过,我再次警告你,以后做事一定要稳,要能沉得住气,我早就说过了,周成林是尿池中的泥鳅,掀不起什么浪头,刘一夫也不过是如来佛手心中的孙猴子,纵使他有七十二般变化,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你们不也是看过了吗?省委赵书记很关注你们的事,为了你们的事,他老人家都亲自出面了,我也不是在你们跟前吹牛,在榆阳还没有我吴俊才摆不平的事。”
闫丙章连连应道:“那是那是,那时候我的确太沉不住气了,以致于高估了刘一夫和周成林的能量,认为他们有翻江倒海的能力,现在看来,他们不过是敲边鼓的跳梁小丑,根本不是干爹你的对手,他们想和干爹您斗,还嫩的很。”
汪思继也在一旁恭维不断:“是啊是啊,吴局长是谁?吴局长是我们河阳的太上皇,河阳的大小事情,莫不在吴局长的掌控之中,别说在河阳,就是在榆阳,也没有吴局长摆不平的事。”
吴俊才道:“不敢当不敢当,刘世昌才是你们河阳的土皇帝,不过,刘世昌这个土皇帝也不得不给我点面子,就是他不给我面子,他也得给赵书记的面子,给穆市长的面子。”
吴俊才的话一点不假,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这次刘一夫和周成林向市人大申请免去丙章人大代表的身份的时候,刘世昌事先也是同意的,但当他听说省委副书记成瑾天和榆阳市市委常务副市长穆有仁亲自出面干涉之后,立刻调转车头靠到了成瑾天和穆有仁这一边,向市人大收回成命,说申请报告仅仅是河阳县县政府某些人的意思,并不代表河阳县县委和县人大,基于如此,市人大常委会才没有做在申请报告上签字,没予以批复。
吴俊才的话也无形之中向闫丙章和汪思继传达了一层意思:你们不要小瞧我这个反贪局局长,别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反贪局局长,但手腕通天,我背后有省委副书记和常务副市长做靠山。
闫丙章倒抽了一口冷气,在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当初没和吴俊才撕破脸皮,公开分庭对抗,现在看来,如果当初真的和吴俊才撕破了脸皮彻底决裂,吃亏的还是自己,他就会彻底失去吴俊才这座靠山,失去了吴俊才这座靠山,就等于失去成瑾天和穆有仁这两座靠山,虽然自己现在身份特殊,但毕竟只是一名商人,必须依赖吴俊才这样的官油子。因此,他急忙从包中取出一张金卡放到吴俊才前面的茶几上,无限感激和讨好道:“干爹,感谢您多年以来对我的帮助和支持,这是干儿子我的一点心意。”
看见卡,笼罩在吴俊才心头的火气全部烟消云散,紧皱的没头逐渐舒开,拿起金卡,放进随身带来的包中,道:“既然丙章有这份心意,干爹也就不客气了,从今以后,我们爷俩摒弃前嫌,一致对外,共同发财,丙章你尽管放心,只要有干爹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也没有任何人能怎么得了你。”
闫丙章频频点头,接着向吴俊才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干爹,我总感觉周成林和刘一夫是我们的心头大患,所以,我认为干爹您应该动用些手段,把周成林或者刘一夫弄出河阳,最好把他们都弄的远远的,那样的话,纵使他们有三头六臂的本事,他们也不可能在干预到我们的事业,影响到我们的利益。”
吴俊才不屑道:“无妨。”
闫丙章道:“光周成林一个人倒也无妨,关键是还有一个刘一夫,刘一夫铁定心支持周成林,他们一旦联手,力量庞大,不容小视,就连刘世昌也奈何不了他们,只有他们当中走了一个人,我才能放心,才可能高枕无忧。”
吴俊才漫不经心道:“放心吧,在河阳,他们成不了气候,顶多闹腾出点小风小浪,他们再大,也大不了刘世昌,更大不了穆市长和赵书记。”
闫丙章仍然心存忌惮,道:“我听说榆阳这届班子届满后,市委书记王庆民将调离榆阳,干爹您说,王庆民走后,穆市长真能坐镇榆阳出任市委书记吗?”
闫丙章最关心的是王庆民走后谁坐镇榆阳,如果王庆民走后由韦清哲坐镇榆阳,那么河阳继续是刘一夫的天下,他闫丙章没有好果子吃,还会成为过街老鼠,说不定哪天周成林和刘一夫就会向他伸出报复之手。
如果由穆有仁坐镇榆阳,那就会出现另外一番景象。
一朝天子一朝臣,穆有仁上任后一定会大刀阔斧的进行人事调整,更换各县区一二把手,把自己的人安排到重要的位置上去。刘一夫和周成林都不是穆有仁的人,他们自然都会被打入冷宫。只要他们不掌权,他们就没有和自己抗衡的能力,他们在位置上都无法与自己抗衡,何况失去了位置。所以,他最关心的是王庆民走后谁坐镇榆阳成为新一届的市委书记。
吴俊才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不出意外的话,王庆民书记走后,应该是穆市长直升市委书记。现在在机关里都已经传开了,王书记走后,穆市长铁定会坐到市委书记的宝座上去。”
“那韦清哲呢?”闫丙章非常关心韦清哲的去处。
如果韦清哲继续在榆阳做市长,他同样还会有不少的麻烦。
只要韦清哲留在榆阳做市长,他一定会继续庇护刘一夫和周成林。因为刘一夫和周成林都是韦清哲的追随者,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韦清哲继续留在榆阳做市长,作为韦清哲的追随者,他们会因为韦清哲的存在而受到韦清哲的庇护,从而得以保住自己的位置,继续享受了权力的馈赠,具有扼杀他前程的能量。
纵使穆有仁真的如他们所愿顺利取代王庆民升任市委书记,碍于韦清哲的存在,也不可能把刘一夫和周成林给拿下去,毕竟韦清哲还是市长,具有和市委书记分庭对抗的能力和权势,拥有着不同凡响的人事决定权。
这是闫丙章最为担心的,韦清哲一旦离开就不一样了,只要韦清哲离开榆阳,刘一夫周成林他们似乎也要为此付出代价。基于如此,闫丙章非常关心韦清哲能否继续留在榆阳做市长。
吴俊才知道闫丙章的担忧,轻轻嗓子,漫不经心道:“听说韦清哲将和王庆民一起调离榆阳。其实,纵使韦清哲不离开榆阳,也已经成了落水的凤凰,你们想想,韦清哲现在是市长,结果市委书记给了比他职务低的穆市长,他在榆阳还有什么颜面?还有什么权势?谁还会听他的?只要穆市长升任市委书记,韦清哲的市长宝座一定会拱手让给别人,穆市长绝对不会容许一个和他不是同一条战壕里的人存在的,所以,韦清哲即使留下来,无非是进人大或政协,因此,他的那些追随者同样会被穆市长一网打尽全部充军发配。”
听完吴俊才地分析,闫丙章和汪思继悬着的心重新放到了肚子里,闫丙章道:“既然这样说,我们先不管周成林和刘一夫的去留,我们先吃点东西,干爹您看,您想吃点什么?”
吴俊才道:“你照着安排吧。”
闫丙章非常恭顺地说道:“既然干爹让我安排,我就斗胆自作主张帮干爹安排了。”说完,他冲着包间门拍了两下巴掌。
掌声过后,一名女服务员推门走了进来,带着一股幽香飘到了闫丙章的身边,用那宛如百灵鸟一样的声调问闫丙章:“老板有有什么需要?”
香气沁入闫丙章的心脾,他寻声望去,发现站在眼前的服务员天生丽质,脸庞俊秀,美目含情,气质高雅,身材修长婀娜,身着一件大红旗袍,一直开到大腿部的缝隙随着躯体的移动,露出白皙而细腻的长腿和若隐若现的臀部,长腿上套着一双肉质长袜,性感而飘逸。闫丙章感到心脏在那一瞬间突然离位,在喉咙口跳跃不止。
不仅闫丙章,吴俊才和汪思继的心脏都在服务员进来的一瞬间离开位置,尤其是吴俊才,两只眼睛都直了,双目放光,目不斜视地望着服务员,目光里全是邪恶和贪婪,以及一种叫淫欲的东西。
闫丙章知道吴俊才心里所想,低声吩咐女孩子道:“帮我们叫几名小姐过来。”
服务员答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时间不大,三名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推门走了进来。
权色大局 第266章 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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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周成林却抬起手来一把握住了范晓萱柔弱无骨的手,接着又动了下身体,不过,他没有醒来,继续沉沉睡去,手依然握着范晓萱的手。
范晓萱情不自禁,伏下身去将嘴送到周成林面前,在他的额头印下自己的热吻。吻着吻着,她的嘴唇滑向周成林的嘴边,毫不犹豫地将它盖在他厚重的唇上,忘情地亲吻着周成林,尽管她明白周成林不省人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知道,可是她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她解开他的衬衣,用手摸着他健壮的胸肌,感受着男人的阳刚之美。慢慢地将手摸索过去,她无意中发现周成林竟然坚挺无比。
她顿时心旌摇动,在加上她也喝了不少的酒,在酒精的刺激下,女人的矜持和自尊一下子土崩瓦解,顾不上考虑太多,她将周成林的裤子解开,帮他脱去下衣……
睡梦中的周成林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孟茹,他看见她穿着他曾经最喜欢的衣裳,身材轻盈活力四射地向他走来,边走边叫着“成林哥”,声音依然是那样甜美,他看见孟茹娇羞的脸庞如此美丽,她又调皮地用她曼妙的小嘴甜甜地亲了他一口,这热吻霎时融化了他,于是伸开双臂想一把将孟茹揽入怀中,却想不到在即将拥入的一瞬间不见了孟茹的踪影,他急得大叫,不断呼喊着“孟茹”的名字,声嘶力竭,是那样的苍凉和凄美……
叫声惊醒了范晓萱,被酒精麻醉的神经在那一瞬间彻底地清醒过来,她突然变得理智起来,自己毕竟是女孩子,虽然自己爱他,但绝对不能这样做,如果他醒来,发现自己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他会怎样看自己,他还会理自己吗?
想到此,她急忙帮周成林整理好衣裳,盖上被子,走出卧室,躺在沙发上,但心却留在卧室里,留在周成林的身上,心绪起伏,畅想不断。
半夜里,周成林从醉酒中清醒过来,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明亮的房间,宽大的席梦丝床,窗外,一缕月光从窗帘缝隙处渗透了进来。他惊诧不已,自己怎会睡在这里,睡在一个陌生人的床上,他努力的思索着,浑浊的大脑终于理出一缕清晰的思路,他记起自己和范晓萱在西河鱼馆钓鱼烤鱼和饮酒的事,但他只能记住和范晓萱在西河鱼馆钓鱼烤鱼和饮酒的场景,其他的都不记得了,至于怎么来的这里,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更是不得而知。
范晓萱呢?范晓萱去了哪里?他忽然想起了范晓萱。
这难道是范晓萱的家吗?但他马上又否定了这种想法,范晓萱家在榆阳,在河阳怎会有她的房子呢?
在种种回忆和猜测中,周成林掀开被子。
掀开被子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外衣已经脱去,只穿着贴身内衣,还有,他的床头放着一杯水,他的身子也被擦拭过。周成林的脸霎时红了,心中一阵羞愧,他赶紧找到衣服穿上,边穿边想,是谁帮我脱去的外衣?是谁在床头帮我准备的水?是范晓萱吗?范晓萱又去了哪里了呢?
周成林来不及细想,跳下床,走出卧室,他要找到范晓萱,向范晓萱说声对不起,自己不应该喝那么多酒,他还要向范晓萱说几句感谢的话,感谢范晓萱在自己醉酒后服侍自己。
客厅里的沙发上,范晓萱和衣而睡,像一个恬静的睡美人,轻轻地打着鼾声,睡的是那样香甜,脸上还留有幸福的笑容。
原来自己鸠占鹊巢,占了范晓萱的床,范晓萱才会睡在沙发上。
为此,周成林愧疚不已,他不忍心惊醒正在酣睡中的范晓萱,转身走进卧室,抱起一床被子,再次走出卧室,走到范晓萱的身边,把被子盖在范晓萱的身上,并帮范晓萱拥紧被子,以防范晓萱着凉。
其实,范晓萱根本没有睡着,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睡着,她的脑海中一直在审视着自己和周成林的过去,畅想着他们的未来,周成林下床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她故意装出睡去的样子。
在周成林帮她盖被子的瞬间,她被感动了,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睁开了双眼,那美丽而多情的双目,痴痴地盯着周成林,饱含着无限真诚。
周成林被范晓萱看的很不好意思,急忙转过脸,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你还好意思说,大男人一个,喝酒连一个女人都喝不过,还要女人来照顾。”范晓萱害羞起来,娇嗔道。
周成林急忙道歉道:“对不起,我不该喝那么多。”
范晓萱善解人意道:“作为男人,工作压力那么大,喝多酒很正常。”
周成林道:“谢谢理解,不过,劳你服侍,的确深表歉意。”
范晓萱嫣然一笑,道:“我们是兄妹,作为妹妹,照顾哥哥是应该的。”
“第一次和和你喝酒就醉得不成体统实在抱歉……我……昨晚上没有冒犯你吧?”周成林小心翼翼地说出心里的担忧,此时,他最想知道的就是醉酒期间是不是和范晓萱发生了关系,他必须先弄清楚这件事情,这对他一个男人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对范晓萱一个女孩子来说事关重大,这关系到范晓萱的清白。
虽然现在的女孩子有时比男孩子开放,做事也喜欢挑战,追求刺激,非常前卫。但范晓萱这么可爱的女人,周成林感觉得出,她不是那种很随便的女人。
“发生什么?就你昨晚上醉成那样子,想和你发生点什么都不可能。醉得像一滩烂泥,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弄进了房间。”范晓萱倒真的想和周成林发生些什么,但理智战胜了冲动,她渴望的故事才会没发生。
听到范晓萱这么一说,周成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保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他和孟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情缘,从而欠下一笔一生无法偿还的情债,他不能再伤害任何女人,更不能伤害眼前这个纯真可爱的范晓萱,再说,他的全部感情都已经给了孟茹,他的心中不可能再容下其他女人。他看了眼范晓萱,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范晓萱痴情地望着周成林,她多么渴望他能留下来,最好能走到自己身边,抱起她,然后走进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
但她知道这一切根本不现实,也不可能,她努力寻找着留下他的理由,道:“你喝了那么多酒,怎么开车?”
周成林道:“我现在已经完全清醒,没事。”
范晓萱强忍住心头哀楚,无限哀怨地说:“那好,我送你。”
周成林道:“不用,我开车回去,再说,已经打扰了你这么长时间,害得你一直没能睡好,怎好再劳烦你送我。”
范晓萱只好将车钥匙递给周成林,眼睁睁看着他走出门去。当她听见楼下发动机声响起时还是忍不住走到窗前,在月光下,周成林驾车渐渐离开了她的视野,只留下她一人独自站在窗前怅然若失,遗憾不已,后悔自己刚才没扑进他怀中挽留他……
回到家,打开那熟悉而陌生的家门,望见墙上孟茹的遗像,周成林悲由心生,痛苦像泛滥的潮水,一浪又一浪地袭向他,几乎要把他淹没。
以往,只要他回到家中,孟茹总会笑脸相迎,迎出家门,迎到车前,等他下车后,和他手挽手,一起走进家门,走进家门后,孟茹又会亲昵地拿起掸子,帮他掸去衣服上灰尘,接着帮他脱去外套,挂在衣架上,接下来,还会为他打来洗脸水,服侍着他洗脸,等他洗完脸后,端出热喷喷的晚饭,和他共进晚餐,一边吃着晚饭,一边和他聊着工作中的心得,聊起生活中的快乐之事。
那时候,他对孟茹是那么的贪婪,那么的眷恋,每每望见孟茹那乌黑发亮瀑布一样盛开的秀发,每每望见孟茹俊美清秀的脸庞,每每望见孟茹空灵俏皮的眼睛,他的眼神中总是痴痴地凝住不动。
每当这时,孟茹都会撒娇般地依偎在他怀中,他则用手轻轻地揽住她的纤纤细腰,或者用手抚摸着她那柔软的长长的青丝。
可如今,却是人去楼空,物是人非,孟茹为了保护自己而惨遭毒手,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未曾伏法。
一层湿润和悲愤从周成林的眼里滑过,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孟茹的身影,孟茹正用一双如诉如泣的眼神盯着他。
那眼神中满是哀怨,似乎是在向他倾诉:成林哥,我死的冤枉,成林哥,你一定要替我报仇,替我伸冤,替所有受压迫的浏阳河乡亲伸冤。
在那一刹那,他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对着孟茹的遗像起誓:孟茹,你放心,我决不妥协。我明天就去找刘县长,请刘县长为我们做主,申请对闫丙章继续实施监控,继续展开对自己被刺杀之事的调查,绝不能让你就这样白白的牺牲,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一定要为你讨个说法。
在那一瞬间,周成林暗暗起誓,哪怕是拼着副县长不干,哪怕因此失去所有的一切,哪怕为此碰的头破血流,为此拼的粉身碎骨,他也要拼一拼,搏一搏,揪出杀害孟茹的幕后真凶,把凶手绳之以法,为孟茹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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