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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特别白
听赵进说的客气,下面白花花的银子又一直晃眼,栾师父沉吟了下,瞥了眼边上的董冰峰,董冰峰平时沉默寡言,但家学渊源,也是个伶俐人,当即笑着说道:“栾叔你收下就是,赵大哥一直想找教骑术的教官,您正合适。”
话说到这样的地步,那栾师父低头看了看箱子里的银锭,沉吟一下,拍拍自己胸口,抬头说道:“赵小哥和小峰信得过我,我栾松就好好教,只要下力气不怕吃苦,咱学出来不会比鞑子差。”
现在的鞑虏都是指北面的蒙古各部,他们一向以骑术著称,栾松敢做这样的保证,话也算说得满了。
“栾师父,今天您第一次来,本来城内摆宴接风,不过今天出城有事,栾师父先回家歇息,咱们明曰再见如何?”赵进很客气的询问道。
看着家丁们在那里热火朝天的分发兵器,披甲准备,谁都能猜到出城到底做什么事,栾松大概扫了一眼就笑着说道:“来都来了,就跟着你们出去看看,你们也不用管我,我就跟在后面。”
赵进一愣,随即笑着说道:“那可就麻烦栾师父了。”
这栾松来的时候穿着棉袍便装,但坐骑上的家什却很齐全,马鞍上挂着腰刀和弓箭,他能去帮忙,可是个不错的助力。
尽管才刚刚见面没说几句,可赵进的客气热情以及那几百两银子,却能让这位栾师父诚心诚意帮忙了。
有个懂行的跟着,而且真心实意的帮忙,事情就完全不同了,首先这栾师父看不懂的地方很多。
“赵小哥,你们去城外十几里不到的地方,弄这几辆大车干什么?”
赵进预备了五辆用两头牲口拖拽的大车,车上叠放着木板和干粮之类的东西,听到询问,笑着回答说道:“盾牌什么的都放在大车上,万一半路上遇到什么事,就直接把用这个大车做屏障,干粮和杂物也都用大车装着,给家丁们省省力气。”
“你们想的真周到。”那栾师父点点头说道,这个想法实际上来源于那次死伤惨重的遇伏,赵进他们仓促间就是靠着大车挡住了敌人的射箭,而且横在道路上的大车还阻碍了下对方的行动。
总结经验教训之后,赵进决定带上大车,车上放着给养和盾牌,如果真有万一就把这个大车作为临时工事使用。
其实还有个理由赵进没有讲,徐州城内城外大队人马活动,而且还不是官府和官军,多少是遭忌讳的,如果弄几辆大车,万一有人问起就说是护送大车上的货物,是个面子上过得去的理由。
“怎么穿着棉甲?”栾师父又问了一个问题。
相比于其他甲胄,这棉甲穿着最为麻烦,要先套一层锁子甲,然后外面再套棉甲,棉甲又是用铜扣连接,一个个的系上很花功夫,那边一个人穿,两三个人帮忙。
这个问题问的赵进有些莫名,只是回答说道:“冲锋陷阵的时候防箭防刀枪”
听到这个回答,栾师父一愣,随即苦笑着说道:“这玩意几十斤重,穿着走十几里路,到那边人就累垮了,还冲什么啊,这棉甲都是临到战前再换上的,你知道把给养放在车上省力气,这棉甲更应该放在车上。”
看着那边已经换上棉甲的家丁,行动都有些迟缓,赵进这才知道自己教条了,有点尴尬的说道:“大家先把棉甲脱了。”
“现在那里还有真穿棉甲的,都是套着身锁子甲。”栾师父跟在身后评点说道。
赵进的吩咐让披甲的家丁们如逢大赦,连忙脱下,脱可比穿快不少,赵进上前搭手帮忙,拿住之后倒是一愣,脱口说道:“怎么比我身上的甲还要重。”
他身上穿着的板甲不过三十斤左右的份量,可这棉甲怕是要五十斤开外,加上里面套着的锁子甲,六十斤七十斤也是有的。
“赵小哥你穿着什么甲?”那栾师父好奇的问了句,却上前动手翻看脱下来的棉甲。
赵进这边把外面罩着的袍子解开,不过那栾师父的注意力却在棉甲上,翻动几下,摇头感慨说道:“居然打造的这么认真,成色也这么新,看着不像是官家匠坊出的。”
然后这栾松才看向赵进,看到赵进身上的甲胄后,眼睛眯了下,很是失礼的伸手过来,试试胸前甲板的厚度,各处的连接结构,然后才惊叹说道:“你这甲好,这是单独请人打造的吧!”
赵进点点头,栾师父栾松这才转回正题,笑着说道:“别耽误了你的事情,咱们路上讲。”
家丁们准备完毕,赵进和伙伴们也都是披甲完备,那栾松看到赵进他们都是不行,自己也牵马跟随,百余号人护送着五辆大车从货场那边鱼贯而出。
这护送货物出门的说法是防着被人询问,大家面子上过得去,至于这一队人的真正目的,只要不是傻子,看到他们队列严整,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模样,谁都知道这是要出城作战的,但大家也只敢小声议论几句。
走在中间的赵进等人也不理会边上,只是边走边聊,赵进从小长在城内,卫所和军队上的事情只是听父亲和叔父讲述,董冰峰虽说长在卫所,可对军队的了解不比赵进多太多,这栾松则是官军的亲卫出身,对立面的门道明白的很。
虽说初次见面,可赵进礼数周全,做事实在,这栾松倒是真心实意的要传授讲述。
“棉甲是要用锤子砸棉花,把棉花砸的密实跟毛毡一样,然后这样的棉花十层叠起,中间垫上铁叶,再用不停捶打,让棉花没有丝毫的蓬松,外面用厚布包起,然后用铜泡钉加固,按照武经规矩,穿上之前还要在里面内衬一层锁子甲,这才是真正的棉甲,虽说几十斤份量,可穿着上阵,刀砍枪刺箭射都能防住”栾松侃侃而谈。
“不过这东西费工夫费材料,官坊里打造的都是偷工减料,做出来的棉甲根本就是棉袄,穿着倒是轻便,但莫说是防刀枪,被钉子枝杈挂住就是一道口子,里面的棉花都是烂的,还不如个棉袄,他娘的,不知道过手的人黑下多少来”说着说着,栾松不知道想起什么往事,脱口骂了出来。
栾松栾师父情绪激动,可赵进和伙伴们却听得津津有味,陈升忍不住开口问道:“栾师父,我看我们这些棉甲都是很实在的东西,应该没有偷工减料,这官坊也还是有良心的。“
“这肯定不是官家出的,这一套东西打造起来花功夫,军中也懒得穿,穿着沉重闷热,大家都是套着锁子甲就足够了,而且现在天下太平,最多也就是剿匪平乱,穿着棉甲那都是攻城拔寨野战的大场面用,哪里用得着。”栾松摇头说道。
“是剿了闻香教的庄子缴获的”董冰峰边上补充说道。
栾松愣了下,过了一会才摇头说道:“这帮人还真是心思大。”
接下来栾松却有意不谈这个话题了,却开始评点赵进他们穿着的铁甲,笑着说道:“你们穿着这东西实在,虽说钢铁比皮革棉花什么的都重,可什么锁子甲、皮甲、棉甲的,一层层叠放起来,周折弯绕,份量一点不轻,倒是你们这铁甲就是一层,可该防护的都能防护住。”
说到这里,边上的石满强却插话说道:“既然这么容易打造,咱们大明怎么不多打造点铁甲,不说别处,咱们徐州每年出铁可不少。”
“打造起来太花费功夫,而铁太实在了,而且这铁怎么也比棉花和皮子贵啊!”栾松笑着说道。
话没说明,不过大家都能听得明白,用铁的话费心费力,上下其手的机会也少,又是官家的勾当,谁也不愿意去多事。
这些典故趣闻,按说是排解枯燥行路的好材料,可大家听到这些事之后都感觉不太舒服,一时间气氛沉闷了下来。
赵进他们这支队伍,在城内就扎眼的很,出城之后走在官道上更是惹得路人侧目。眼下虽说还在正月,可上元已过,忙碌生计和走亲访友的人都是不少,看到这百余人的队伍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而且都是全副武装,都是心惊肉跳,不知道这伙人要去干什么,更有人认得赵进一行人,这更是胆寒,纷纷猜测到底是谁要倒霉。
猜测归猜测,大家都是加快脚步,都要离这支队伍远一点,徐州地面上,或许偏远地方还没传到,临近的谁不知道死了上百个江湖亡命,几家被灭门了。
看到这个场面,栾松栾师父肃声说道:“虽说那齐家村距离不远,但咱们走的不紧不慢,那边肯定会得到消息,赵小哥,咱们应该加快赶路。”
虽说这话有些越界,但也是一番好意,赵进笑着说道:“咱们出城也没说去那里,齐家村也不知道咱们的目的,再说了,齐二奎知道更好,他要是敢跑,以后他也没脸在这片混了。”
栾松听到之后,愣了下才点点头,看到他这个反应,边上的吉香和刘勇彼此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意思,赵进大哥敬重这栾松,这栾松还真就把大家当孩子来看,自家大哥怎么可能连这点小事就考虑不清楚。
徐州私盐,云山寺和几个徐州地面的巡检勾结,是最大一头,各处发卖官盐的地方都卖他们的私盐,而这齐二奎则是拿着小头,说是小头,总量也是很大,周围四里八乡,甚至临近府县的村镇,都是用齐二奎这边的私盐,他居中分发的地方就是齐家村。
在来之前,赵进已经有所了解,这齐二奎背靠着海州盐政的某个人物,在淮安府和徐州两地的盐路上声音不小,连云山寺这边的私盐有不少都是过齐二奎的手,要不然在徐州地面上,云山寺怎么能容得下别家分食。
这样的人物想要把生意天长地久的做下去,就必然要有个稳固的据点,这据点要交通方便,距离城市不要太远,而且要安全,这样大家进货出货方便,银钱周转容易,而且不必担心被人盯上。
就算齐二奎知道了消息,他也只有两个选择,开打,赵进来到这边就是为了打,逃跑,一逃跑,他经营多年的私盐分销就要垮掉大半,那些小的盐枭盐贩子下次就不敢在他这里买盐,如果赵进占了这齐家村自己去卖盐,只要价钱合适,那些盐贩子在谁手里买都是买,齐二奎经营多年的局面就直接被夺去了。
所以不管齐二奎做出什么反应,赵进只要按照自己既定的计划去做就可以。
那边吉香和刘勇的小动作却被董冰峰看在眼里,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自家这位师父骑术是不错,只是太热心了,当然如果不是这个热心,这次也请不过来。
距离城池十几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赵进队伍的负重都是用马车装着,大家轻装前进,太阳偏西的时候到达了齐家村。
自出城到现在,一路上行人不少,却没什么异样,可距离那齐家村还有二里的时候,却碰到了在路边摆摊的摊贩
大正月里,在官道边上卖烧饼,只有脑子坏了的人才会做这个生意,这摊贩看到赵进他们大队人马过去,整个人都呆在那里了,因为在这个位置和距离上,谁都能看得明白,赵进他们的目的地就是齐家村。
那摊贩生意也不做了,扭头朝着路边的田地跑,兜了个大圈子才向齐家村那边狂奔而去,一马平川,官道上也没什么遮挡,谁都能看到那个摊贩撒腿狂奔。
“齐二奎还这么小心?”赵进念叨了句,那摊贩肯定是对方布置的哨探,但这份小心未免也太过了,区区一个齐家村,又在城池附近,难不成还要担心什么敌人攻打。
不过反正已经这么近了,赵进懒得去追,一步步过去就是,边上的刘勇却一愣,脸色变了变,低声骂道:“这群糊涂蛋!”
念叨完连忙凑到赵进这边说道:“大哥,我糊涂,那帮小子也马虎,今天应该是分盐的曰子,那庄子上外来的青壮不会少于三百!”
那次杀完云山寺的和尚,赵进来这齐家村避风头,就赶上分盐,村里青壮汉子云集,因为几十斤几百斤的盐货,总要有把子力气才能弄走,更不要说这私盐十斤以上就要杀头,虽说大家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总要防备个万一,所以盐贩子们都带着兵器。
“现在正月快要过完,腊月前后备下的盐货也吃用的差不多了,估计又到了出货的时候,这分盐的曰子,从头天开始,村子里人丁只能进不能出,而且要在各处设下望风的岗哨”刘勇在市井江湖中打滚,年纪不大,见识却丰富的很。
这些规矩不用解释赵进也能听明白,那齐二奎做了这么多年私盐勾当,想必方方面面都已经打点周到,之所以这么小心,估计是多年流传下来的规矩,而且也有个防备万一的意思。
也就是说,那些派到齐家村打听消息的人,不是出不来就是进不去,消息根本传递不了,所以赵进他们双眼一抹黑的就来了。
“大哥,这次是小弟的错,要不咱们先回去”刘勇尴尬的说道,看着赵进沉吟,刘勇忍不住低声又说道:“和私盐沾边的就没什么良善和气的,对方人多势众的,不能小看。”
贩运私盐触犯国法,做这勾当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勉强也够得上亡命,这样的人习惯了动刀枪拼命,不比那些强盗土匪的差,真算起来,搞不好还要精强。
家丁们想不到这些,他们仍然正常前进,半路上按照规矩休整两次,都没什么疲惫的。
可赵进的伙伴们却凑到了一起,原本估计这齐二奎几十号人马,可以轻易推平,现在情况大变,自然要做调整。
倒是那跟在一边的栾松没出声,这也是有了先前的经验,免得开口出丑,而且这栾松也想看看赵进怎么处置这样的场面,董冰峰一身本领都是学自他们这些别家的亲卫家将,他们都把董冰峰当成自己的子侄晚辈。9





大明武夫 第二百一十九章 齐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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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董冰峰这些年表现出色,却一直是心甘情愿的为赵进做事,让他们很是不解,心想一个千户的孩子对一个百户的儿子恭敬忠心,这不是乱了规矩吗?赵进这一件件大事做下来,他们才算安下心来,但也有人不放心,要过来亲眼看看,这位栾松栾师父心里就有这样的想法,眼下就是在观察了
赵进脚步不停,沉吟一下说道:“能肯定一件事,不会有埋伏,要打也是正面对碰,他们人再多,也不是一股,那就是一盘散沙,咱们人虽少,可百余人是一个拳头,打!”
栾松已经从鞍袋里掏出一个硬面的饼子,掰成几块送到马匹嘴边,等坐骑吃下去之后,他又把挂在马鞍两侧的弓箭和钢刀整理一下,栾松对这个局面没什么紧张的,他和董冰峰都是带着坐骑过来,真要顶不住,骑马离开,自保很简单,栾松只是好奇在这种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赵进这么轻易下了决定,他这些伙伴们怎么反应,明知道难打必败,肯定会有人畏难退缩,真要是这样,董冰峰也没必要在这里呆下去了。
但让这栾松栾师父没想到的是,赵进这一句话说出,其他几个人都没什么话说,只是继续前行,他本来看着那个胖大佩刀的年轻人像是个有主意的,没曾想他这边也仅仅是微微点头。
远远看着齐家村那边,已经有人上房上墙了,地形一马平川的,也只有这几个地方能登高望远。
越走越近,村子里外人影乱窜,喧闹声已经传扬了过来,距离三百步左右的时候,赵进转头说道:“大车一字排开,冰峰你上车用弓箭掠阵,其余兄弟随我上前戒备,家丁们披甲列阵!”
说话间,赵进手持长矛大步走到了前面,陈升、石满强、吉香和刘勇都是跟上,站在了大车的前面,而家丁们开始从马车上卸下盔甲穿戴,而董冰峰则是跳上大车张弓搭箭。
陈升手持五尺长刀,石满强手中则是长柄的双刃斧,吉香这边是一杆朴刀,刘勇则是背着短斧,手中拿着一根五尺左右的短矛,他们五个人并排站在大车之前,如果这时候村庄内有人冲出来,他们五个人就是第一个接敌的。
看到这幅场面,栾松缓缓点头,他翻身上马,但马刀和弓箭都没有拿出来,反倒是策马到董冰峰边上说道:“冲锋在前,这真是不错了。”
“栾树,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董冰峰专注的盯着前方,头也不回的说道。
家丁们的动作也不慢,第一次披甲装备是手忙脚乱,不过穿了又脱,现在已经是第二次,这就熟练不少,加上经历的事情多了,紧张归紧张,但都还压得住。
实际上,齐家村的反应比赵进他们这边慌乱许多,明明提早发现,提早回去通风报信,可到现在还没什么组织,上墙上房张望的人倒是不少,可朝着赵进他们这个方向的,就是没人出来。
至于从其他方向向外跑的,赵进也懒得理会,毕竟这次来是教训人,又不是屠村灭门的,可有趣的是,居然没人向外跑。
“巡检司和徐州卫那边都是自己人,外面是那一路的?
这边棉甲都已经套在身上了,已经开始扎紧皮索了,那边才有人跑出来,隔着几十步停住不动,扯着嗓门向外喊道
巡检司查缉私盐盗匪这个不必说,当年徐州是运河枢纽,徐州卫也设有三个巡检,巡查盐路、运河和盗匪,也有管着私盐的职责,所以村子里面的人才这么喊。
“赵进!”赵进扬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过来问话那人先是一愣,随即身子一缩,转身朝齐家村跑回去,等他跑进村子扯着嗓子喊了什么,齐家村的喧闹立刻消失,变得安静起来。
如今徐州地面上,不知道知州大人姓什么的很多,不知道赵进的很少,特别是这些消息灵通的私盐贩子,他们本就是江湖道上打混的角色,对赵进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听这位爷找上门来,都是震住了。
“大哥,列队完毕!”后面董冰峰喊道。
“马车并行,家丁跟在马车后面,向前!”赵进大喊着下令。
官道狭窄,不过正月里土地还算硬实。五辆马车磕磕绊绊的向前驶去,家丁们就跟在马车后面,车夫们当然害怕的很,可在徐州城内生活,赵进那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就这幺向前了百余步,距离齐家村外围也是百步左右,差不多能看清墙头屋顶的表情了。
让赵进他们想不到的是,这时候居然从齐家村涌出了二百多号人,都是青壮汉子,各个手持兵刃,气势十足。
这些人当然没什么队列可言,拿着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刀枪棍棒都是齐全的很,因为一团散沙,队形格外的大,看着比赵进这边人多很多。
齐家村冲出来的这些汉子簇拥着一个人,这人反穿皮袍,却没带帽子,露出一个光头来,也不知道是秃子还是剃的,这人很是壮硕,却留着个山羊胡,颇为怪异的模样。
这应该就是齐二奎了,赵进对江湖门道也越来越了解,知道这挑头有一方局面的角色,往往在打扮上也与众不同,算是招牌门面。
那山羊胡光头看看赵进这边,赵进几名伙伴并排站在前面,身后五辆大车,大车后还有不少人,因为拉车牲口和大车的遮挡,看不全面,而且赵进的家丁们队列严整,看着就觉得人少,墙头屋顶虽然登高望远,可也高不到那里,未必比近处看的全面。
人多势众最壮胆,看到这场面,山羊胡脸上却多了几分胆气,咳嗽了一声说道:“进,……赵小,,赵公子,来我们齐家村有什么贵干?”
连换三个称呼,却显出他心里未必有脸上那么多的胆气,而那些手持兵刃站在他身后的那些青壮汉子,脸上又有敌意又是好奇,他们这些盐贩子大都是在城外跑,对赵进是闻名久仰,见面却还是第一次。
没见的时候,以为做下那么多大事的赵进会是怎样的英雄人物,可见面之后,发现也不过就是个比同龄人高壮些的半大孩子,顿时起了轻视的心思。
“赵某兄弟白事,城内城外各处都要来磕头,齐二奎知会过了却没来,那就在村口这边磕九个头,然后把积欠一年的三成利交上来,以后每月交齐,不要耽误。”赵进朗声说道,他甚至都没问谁是齐二奎。
当面磕九个头,脸面全没了,交上三成利,还要补交一年的,这就是没钱赚了,人混在江湖上,还不就是图个名利二字,赵进这话说出来,那山羊胡的脸色就变了,他左右看看身边的人,又看看赵进这边,咬牙说道:“赵公,,赵小哥,做人要留几分情面,我齐二奎和陈总捕头还有赵捕头也有交。隋的。”
“不用那我爹和陈叔的名字压人,真要有交情,你不会不去,我也不会过来,赵某还要急着回去,你想想何伟远的下场,不要耽误时间。”赵进冷笑着说道。
真要和赵家、陈家有关系,孙大雷那边拜祭肯定会去,再不然,这次赵进出动,两家长辈也会过来说和,既然都没有说明这关系最多也就是常例银子,日常规矩而已。
听到赵进这话,齐二奎脸顿时沉了下来,后退了步却是停住,翻手抽出腰间的环首刀,恶狠狠的说道:“咱爷们也不是被吓大的,何家庄被你打了个措手不及,里面没几个人,现在这可是三山五岳几百条好汉,赵进,看你老子的面子上,你现在就走,不然,你可,,”
赵进根本懒得多说,直接举起了手中长矛喊道:“马车散开,家丁向前!”
后面的车夫慌忙将马车向两边赶开,赵进开口说道:“弟兄们,带上头盔,要开打了!”
其实双方倒也是按照江湖上的路数走,先说说场面话,然后开打,那些私盐贩子还有齐二奎自己的人手也都明白这个,赵进那边长矛一举,他们各自端起了武器,准备上前动手,赵进名头响亮,但他们也不是太怕,贩私盐本就是搏命勾当,随时准备和别人火并拼命的,而却这场面自己这方的确人多势众。
齐二奎倒也不含糊,一举手中大刀,迈步向前走去,毕竟他起头动手,不好落在人后,而且这齐二奎心里隐约有些期待,如果今天自己打赢了,那么徐州地面上的私盐自己拿的就不是小头了,甚至还能有更大的局面。
他向前,其他的人也跟着向前,人多没有约束,往往就会越走越快,特别是赵进身后的几辆马车明显不太灵便,那些车夫也慌了,可是几百人拿着真家伙放对的大场面,难免动作僵硬,三辆慌不迭的闪到一边,两辆的牲口却不听使唤了,正在那里乱动。
齐二奎那边哄堂大笑,心想你个毛孩子刚才还煞有介事的,现在也就是这个德性,乱成一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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