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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入骨:裴少撩妻套路深苏筱柔裴子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楚清兮

    这一脚的力度,比裴子萱踹他的力度狠多了,秃脑门被踹倒在地。不等他爬起来,一只穿着皮鞋的男人脚踏上他后背,像践踏野狗似的在他背上辗转反侧。

    秃脑门酒醒了一大半,他赶紧求饶:“大哥,你放开我。她是你的女人啊我以后再不敢靠近她了。”

    “赶紧滚,别脏了我的眼睛!”随着一声低声的怒吼,秃脑门感觉到后背的脚掌移开,他赶紧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连那人的模样都不敢看,就跌跌撞撞的跑了。

    裴子萱痴痴的看在眼前“英雄救美”的男人,一袭裁剪合体的黑色风衣,线条锐利的衣领,映衬着线条同样冷硬的面容。

    依旧是过去的不苟言笑,镜片后面冷静理性的眼眸,也是记忆里的样子。

    似乎岁月流逝根本没影响到他,他的面容神情乃至气质,都和往日如出一辙。

    “靳北城!”裴子萱声音虚飘飘的说出几个字:“好久不见。”

    靳北城压抑住内心翻腾的情绪,语气淡漠简短的说:“是呀,好久不见。”

    “你!”裴子萱心里有千言万语的话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问出口的话,只能是一句:“你过得好吗”

    靳北城双手插在风衣兜里,注视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看向裴子萱:“挺好。”

    他还是过去的惜字如金,说话别说不肯多说一句,连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

    “我也很好。”裴子萱压抑住内心百转千回的心思,像问候朋友似的问:“你肯定已经结婚成家,孩子都承欢膝下了。”

    “是的。”靳北城走到窗边,俯视着下方的城市。

    漫天飘飞的雪花,已经把楚州装扮成银白世界。

    除夕夜下雪,在楚州已经有很多年没发生,今年是个破例。就如同他每年除夕夜都会在这里度过,和裴子萱见面也是个破例一样。

    “人总归是要结婚成家,再生儿育女。”靳北城像是回答的裴子萱话,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你的妻子,”裴子萱知道自己不该问太多,可她就是想了解靳北城的伴侣是何许人也:“和你感情好吗”

    靳北城迅速转身,面无表情的说:“裴子萱,你问的太多了。介于你我都是已婚身份,不宜过多接触,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裴子萱嘴角勾出一丝苦笑,都是已婚身份靳北城凭什么这样武断的认为她已经结婚了

    也许在他心中,和自己的那一段过往,已成为过眼云烟,连脑海中的记忆都模糊了。

    如此一来,她心中的幻想岂不可笑她还想着有朝一日鸳梦重温,可靳北城早已经和另一个女人共结连理,并且生儿育女。

    裴子萱不想再说什么,更不会告诉靳北城,她现在还是孑然一身。

    “嗯,就此告别。”裴子萱微微仰着头,不让靳北城看到自己眼眸里的泪水。

    她袅娜娉婷的身影,绕过大厅里的桌椅,一步步的往外走。带着决绝和凄楚的姿态,又透着不肯回头的倔强。

    靳北城目不斜视的盯着她的背影,冷静的眼眸里蒙上一层柔情。

    “裴子萱,现在你该彻底死心了。”

    靳北城心里默默说出这句话,他坐到裴子萱刚才的位置上,端起她用过的酒杯,把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靳北城心疼的低语:“借酒消愁,怎么不选口感好点的红酒呢”

    把瓶子里剩余的葡萄酒喝了个干净,靳北城才离开餐厅。

    他要远走高飞,楚州不是他的久留之地,甚至华国也不能久留,皆因他的特殊身份。

    来到停车场,靳北城钻进自己的座驾,又打开手机导航,输入自己要去的目标地。

    轻柔悦耳的女子声音在提醒他,此处距离目标地有多远,需要花费多长时间。

    这声音,来自于裴子萱。

    当年,裴子萱把靳北城手机里的语音导航设置成自己声音,是想让靳北城开车时,她的声音能一路陪伴。

    这么多年来,不论导航软件里添了多少语音包,靳北城从没想过把裴子萱的语音替换掉。

    靳北城发动车子,驶上雪花飘飞的大街,时间太晚,街上已经空无一人,唯有路灯兀自绽放光芒。

    路边一个女子的身影闯入靳北城的视线,她一手拎着手提包,一手蒙着脸,似乎在哀伤哭泣。

    靳北城心脏痉挛似的绞痛,在他记忆中,裴子萱是个非常坚强的女人,不管经历怎样的挫折创伤,都绝不会掉眼泪。

    如今她居然在大街上哭的撕心裂肺,足以证明她有多伤心。




第117章 坦诚:叔叔 我不是你女儿
    靳北城拉开车门,冷风夹杂着雪花吹到他身上,冷得他如坠冰窟。

    他才下车就感觉到非常冷,那浑身已经被湿透,还在经受风雪侵袭的裴子萱,又该有多冷

    靳北城几步跑到裴子萱身后,搂住她的身子,心疼的喊:“裴子萱,你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

    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裴子萱吓了一跳。

    耳边清晰听到靳北城的声音,裴子萱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靳北城对她冷若冰霜,怎么会抱她又怎么会关怀她

    裴子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害怕自己从这美好的梦境里清醒过来。

    “裴子萱!”靳北城在她耳边接连呼唤几声,他嘴里呵出的温热气息喷在裴子萱脸颊,热乎乎的温度,让裴子萱感觉到真实。

    裴子萱摊开手掌,几片雪花落在她的掌心,被她的体温融化成冰冷的水珠,她微微抬起手,水珠钻进她的衣袖,顺着她的手臂一路蔓延到胳膊。

    水珠的冰凉,让裴子萱清醒意识到现实,靳北城自己说的,他是有妇之夫。那他们现在这亲密的搂抱姿态,实在为世俗所不容。

    “靳北城,”裴子萱冷静的命令他:“你放开我。我伤心哭泣是另有原因,和你没有丝毫关系。”

    靳北城缓缓放开她,他何尝不知道,裴子萱说的是谎言,就像他对裴子萱说自己已经结婚成家,也是谎言一样。

    只因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能对彼此袒露心迹,只能互相说谎。明知对方说的是谎言,表面上还要装作相信。

    裴子萱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痕,目不斜视的向前走。

    她不知自己要去向何方,只知道自己应该远离靳北城这个琢磨不透,面目似是而非的男人。

    靳北城开着车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裴子萱身后。

    他和她之间,这样的距离无疑最合适。

    靳北城手机里传来短信提示音,他看了一眼屏幕,是某程网给他发来的信息,提示他购买机票的航班即将起飞,叫他做好登机准备。

    对这条信息,靳北城选择无视,他今晚不会走了,近期也不会走。

    裴子萱走进自己所住的别墅小区,后方跟随她的靳北城才停车。

    坐在驾驶室里,靳北城看着车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发呆。

    他想起当年分别时,裴子萱对他说过的两句诗:“孤影月明应寂寞,问君何处是归途”

    那是他以为,裴子萱只是一时的感性,随着岁月的流逝,她终究会抛下和他的过往,投入到另一段感情中,把他给淡忘,直到再相见也想不起他是谁。

    今天,靳北城才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裴子萱和他一样,都有着“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心态,陷在感情的迷局里,再也走不出去。

    “裴子萱,”靳北城低声自语:“是我毁了你,也应该是我,助你走向新生。”

    新年假期转瞬即逝,大大小小的公司恢复营业,职员们又开始上班了。

    有些人自然是不必上班的,比如富家太太席温雅。

    正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电视剧的她,突然听到刺耳的警笛声。

    席温雅没把警笛声当回事,依旧在看电视。

    几分钟后,客厅门突然被推开,几个身着制服的警员,齐刷刷的冲进来。

    为首的一个警官,对席温雅亮出逮捕令,义正词严的宣布:“席温雅,我们有确凿证据,证明你参与一桩谋杀案,现将你正式逮捕。”

    席温雅首先想到,是她指使那几个人去谋杀老罗和宁馨的事情败露了。

    心里虽这么想,席温雅嘴上却在辩解:“什么谋杀案我就是个家庭主妇,哪里能杀人啊。”

    警官提醒她:“你莫非忘了,你那个突然死亡的女婿贾斯军”

    听到贾斯军的名字,席温雅心里石头落地。

    贾斯军的死,她自认为策划的天衣无缝,再加上贾斯军的遗体已经被火化,警方不可能找到证据。

    “贾斯军是突发疾病死亡,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席温雅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有点医学知识的人都懂,长期熬夜,再加上大量饮酒,过多进食油腻食物,很容易引发急性胰腺炎。发病之后没得到及时抢救,死亡率非常高。”

    警官点头:“不错,你这杀人的手段挺高明,我从警十几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席温雅刹那间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她赶紧解释:“贾斯军死亡之前,我对这种疾病一点不了解。是在他死之后,我详细咨询了医生才了解的。”

    警官面无表情地说:“别负隅顽抗了,当天晚上和贾斯军一起喝酒的人,通通都已归案自首,他们异口同声交待,是受了你的指使去谋害贾斯军!”

    闻言,席温雅险些晕倒。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计到,贾斯军的那几个“朋友”,会主动投案自首。

    由于现在席温雅和蒋骏是分居状态,席温雅被警方带走,蒋骏并不知情。

    倒是住在靳北海家的蒋琳,第一时间得到了母亲被捕的消息。

    蒋琳慌得不知所措,平日里,她很多地方都要席温雅替她出谋划策,如今席温雅被逮捕,以后的生活她要怎么办

    不能让席温雅蹲监狱,一定要把她弄出来。

    脑子里生出这个念头,蒋琳首先想到求助靳北海的父母。

    她才一开口,靳家二老就断然拒绝了她。在他们眼里,蒋琳就是个给靳家延续香火的生育工具,他们只要蒋琳给靳北海生下的孩子,连让她做儿媳妇的心思都没有,怎会管蒋琳母亲的事。

    何况席温雅涉及到的是谋杀案,罪行严重,靳家根本没有能力把她捞出来。

    在靳家父母这里碰了壁,蒋琳只好求助蒋骏。

    自从知道蒋骏不是自己亲生父亲后,蒋琳更对他起了隔阂。

    想起蒋骏以往对自己的冷淡态度,蒋琳估计,她再怎么央求蒋骏,都不会有用。

    让卓欣去试试,情况或许会好点。毕竟,对这个“女儿”,蒋骏向来都是有求必应。

    蒋琳找到卓欣,把要求一提,卓欣想都不想就拒绝:“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去求爸爸,他肯定也没办法。”

    “你去不去”蒋琳威胁她:“你要不去,我就告诉他,你是个冒牌货,看他怎么收拾你。”

    蒋琳又拿出这个用了无数次的威胁,这一次,卓欣不像以往那样惶恐。

    认蒋骏做“爸爸”后,蒋琳经常让她向蒋骏提各种非分要求,她稍有迟疑,蒋琳就会用“冒牌货”来威胁她。

    蒋骏给予自己的一切,通通都被蒋琳吞了个干净,卓欣什么也没得到。

    这样的日子,卓欣觉得过得太憋屈。她以前自食其力的时候,虽然日子清贫,到底还没有人隔三差五的来烦她。

    当小三的那段日子,虽然时常提心吊胆,担心会被正室找上门,生活上也是丰衣足食,过得挺滋润。

    无论哪个时期,卓欣都过得比现在舒服。

    这种被人拿捏着把柄,如同傀儡一样的生活,卓欣实在是受够了。

    “不用你揭穿,我自己去告诉他,我不是他女儿!”

    卓欣一边说,一边走向蒋骏的房间。

    蒋琳认定她是在说气话,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卓欣已经过惯了,她舍得放弃才怪。

    站在蒋骏的卧室前,卓欣轻轻的敲了敲门。

    过了挺长时间,卓欣才听到蒋骏暗哑的声音:“进来。”

    卓欣推开门,只见蒋骏靠在躺椅里闭目沉思,他满面愁容,像是心头堆积着千愁万绪的烦恼。

    卓欣一语不发的走到蒋骏面前,直挺挺的跪下去,满怀愧疚的说:“蒋叔叔,对不起!”

    蒋骏睁开眼睛,看见跪在自己面前的卓欣,他不由惊讶万分。

    “菀菀,这是什么意思快起来!”蒋骏弯下腰,想把卓欣扶起来,卓欣死死的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说:“叔叔,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不是你女儿。我这张脸是靠整容整出来的,肩膀上的胎记是个纹身。至于我的身世,也是编出来骗你的。”

    卓欣的一席话,蒋骏听得云里雾里:“菀菀,你在说什么,爸爸一个字都听不懂。”

    卓欣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把蒋琳如何认识她,如何劝她冒充菀菀的过程也一并交代了个清楚。

    听卓欣说完来龙去脉,蒋骏总算明白了一切,他倒进躺椅里,面如死灰,神情哀切:“我的女儿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我我是她爸爸呀!难道馨儿当年说的没错,席温雅是个心机女,她生下的孩子才这么有心机。”

    席温雅蒋骏宁馨三个人当年的过往,卓欣一点不了解,因此她没法接蒋骏的话。

    “蒋叔叔!”卓欣跪在地上,诚心诚意的向蒋骏认错:“欺骗了你那么多次,我实在是抱歉,你要怎么惩罚我尽管来,我绝不反抗。”

    蒋骏看着她,缓缓摇头:“我能怎么惩罚你都是我脑子稀里糊涂,才会被你和蒋琳骗的团团转。我现如今惩罚你有什么用,你能把从我这骗走的钱吐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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