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侠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恋恋舞侠情
“是的,姑娘可是想查看什么”管事问道。
“嗯,我就想知道这样的黑色面具是何人买下的。”灵儿说。
管事对一旁的老者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灵儿说道:“请姑娘稍后片刻。”
“这需要多少银两”灵儿有些担心没带够银子,毕竟珍宝山庄里出售的东西都很昂贵。
“呵呵,姑娘是齐二爷的朋友,为您办这点小事也是区区应该做的,怎敢收您的银两呢”管事笑着说。
“那有劳您了。”灵儿微笑道。
“齐二爷是我们的贵客,您不必客气。”管事笑道。
就在这时,那老者又回来了,递了一本簿子给那管事。
灵儿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她双手不自觉地抓紧自己的裙子。
“若那鬼面面具真是齐阳哥买去的,那为我挡下暗器,受伤流了一地血的人便是齐阳哥!”灵儿光这么想着,心就很疼。
“齐二爷买的面具一般都不让对外公开,不过您是他的朋友,想必没什么问题。”那管事一边翻阅簿子一边说。
翻了几页,那管事便在其中一行字上轻轻点了两下,笑着对灵儿说:“正是齐二爷。这儿还有二爷的签名。”说着,那管事还把簿子递到灵儿面前。
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齐阳”二字,灵儿心中大痛。
见灵儿微微蹙眉,那管事虽不解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把簿子合上交还给那位老者。
灵儿敛了敛情绪,就向他们告辞,匆忙离开了珍宝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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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京西分坛的。
这一路上灵儿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一边因齐阳哥而感到心痛,一边责怪自己竟然认错了救命恩人,一边又想不明白为何俊大哥左腿也有伤,又为何要承认他就是鬼面黑衣人。
她真的只是希望一切都是误会,齐阳哥并没有为救自己而受伤,那样该有多好!
她不想让齐阳哥受伤,可那簿子上的“齐阳”二字却不断地在她脑海中盘旋。
眼下,她只能赶回去找齐阳哥问个明白。
可齐阳却不在京西分坛里。
灵儿见时辰不早了,只得先赶回济家庄用午膳,以免被济伯伯发现自己又偷偷溜出了济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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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回到济家庄时,正赶上开饭。
灵儿心虚地走进大厅,若无其事地入座。
济苍雨看了灵儿一眼,不悦地说:“一大早就出去,这会儿才回来”
灵儿一惊,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垂眸不敢说话。
“要不是俊儿告诉我,我还被你们蒙在鼓里。钟龚、钟珑居然说你早上练完功就回屋研究一个复杂的病症去了。”济苍雨生气地说。
灵儿忙看向钟龚和钟珑,只见他们低垂着头,都是一副认错的模样。
灵儿觉得挺对不起他们的,他们一定会因帮自己隐瞒一事被济伯伯罚得很惨吧
然后,灵儿看了看又在自己背后告状的许俊,只见他以一副无辜的模样旁观着。
灵儿突然觉得俊大哥是个很复杂的人,自己先前根本就不了解他。在自己错认他为救命恩人时,他不但不纠正自己,还顺水推舟地利用此事亲近自己,找自己谈心,而自己竟也傻傻地把什么事都告诉了他。他知道自己与齐阳哥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便三番五次借济伯伯之手来破坏。若是他还有其他不良居心,那该如何是好
“从今日起,你不得私自外出,尤其不能再去见齐阳那小子。他不是什么好人!”济苍雨板着脸道。
“济伯伯,齐阳哥他不是坏人!”灵儿大急,忙为齐阳辩解。
“你才多大年纪,又知道些什么齐阳那小子城府极深,狡诈多端,他要骗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济苍雨肃然道。
第二百四十七节 瞒得朔日望终至(三)
灵儿到达京西分坛时,发现今夜有些反常,分坛到处灯火通明。
“出了什么事”灵儿心中有不祥的感觉。
灵儿快步走进燃着油灯的医阁想问清楚,却不见徐大夫或于泉的踪影。
灵儿担忧地想:“难道是齐阳哥出事了徐大夫和于泉正照顾他”想到这里,灵儿就向春晓院飞奔而去。
与前面大厅不同,春晓院各屋都是一片漆黑,包括齐阳的卧房。
灵儿跑到齐阳的卧房外,焦急地喊道:“齐阳哥,你在吗”
无人回应。
灵儿慌忙推开房门,屋内空无一人!
灵儿心中更加着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京西分坛都不对劲!
就在这时,或许是听到这边的动静,柳白赶了过来。
“灵儿妹妹,你怎么过来了是谁告诉你了吗”柳白问。
“出了什么事齐阳哥呢”灵儿拉住柳白的手臂,焦急地问。
“你不知也正常。京城远郊的红门村出了事,齐堂主带着逸兴门的英雄们连夜赶了过去。”柳白说。
“红门村那齐阳哥也去了吗”灵儿更担心齐阳的身体。
“没有吧适才没见到齐阳兄弟。”柳白说。
“齐阳哥没去那也好。红门村又是怎么一回事”灵儿问。
“事发突然,我也不太清楚。灵儿你也别担心,徐大夫他们都跟过去了……”柳白还没说完,就被灵儿打断了。
灵儿惊讶地问:“姐姐是说徐大夫也去了红门村”
“是呀!不仅徐大夫,逸兴门其他分坛的大夫也都一块儿去了。”柳白说。
“那眼下谁在照顾齐阳哥”灵儿着急地问。
“齐阳兄弟怎么了”柳白关心地问。
“我也不知晓,我得先找到齐阳哥。”灵儿更加着急。
“他不在京西分坛,会不会在齐宅”柳白问。
“我这就去齐宅!”灵儿说。
柳白说:“齐堂主走之前交代了些事让我帮忙,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你路上小心!”
灵儿点了点头,转身又赶往齐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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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宅也是一片漆黑。
灵儿推开齐宅的门,快步走了进去。
齐阳房里仍空无一人!
此时已到亥时,灵儿越发担心:“齐阳哥究竟去哪儿了月圆之夜他不是会不舒服吗”
突然,耳力极佳的灵儿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响,仿佛是什么东西撞到了墙上。
“那个隔间!”灵儿恍然大悟,匆忙下了楼。
又有细微的声响从隔间里传来。
灵儿缓下了步伐,放轻脚步,悄悄地走向小隔间。她怕齐阳哥察觉到动静会躲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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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隔间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
灵儿努力适应黑暗,朝着发出细微声响的方向看去。她记得那里有一张小床。
黑暗中,灵儿隐约看到小床上有一团黑影缩在角落,在左右扭动着,时而撞在墙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灵儿心中大痛,她的齐阳哥看起来很痛苦!
慢慢地靠近,然后灵儿向那团黑影缓缓伸出了手。
手下的触感告诉灵儿,那是一团棉被。齐阳哥很冷吗
灵儿轻声唤道:“齐阳哥,你怎么了”
可被子里包裹的人却没有回应她。
灵儿心中大急,也顾不得其他,忙摸向小床边上的柜子,找到火石,点燃了油灯。
小隔间一下明亮了起来。
床上的人缩在小床的一角,将自己完全裹在被子中,只留下头顶的黑发在外头。这不安而无助的姿势,灵儿又何曾见过她心疼极了。
灵儿担心齐阳哥把自己憋坏了,忙上前拉开被子。
这一拉,灵儿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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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节 瞒得朔日望终至(四)
就在灵儿心痛得无以复加时,她发现齐阳的脉象突然平稳了下来,适才那抽搐和冲撞都消失不见了。
灵儿又惊又喜,继续为齐阳诊脉。
“怎么回事齐阳哥没有内力”灵儿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再一细探,灵儿才明白过来,齐阳把自己的内力封住了。
“可没有内力抵抗着,不是会更疼吗”灵儿心疼的泪水再次滑落下来。如果在那几股气劲横冲直撞时运力去抵抗,会大大缓解疼痛,然而却要消耗大量内力。齐阳封住了内力无非是不舍得浪费内力。
突然,手下的脉搏突兀地跳了几下,灵儿这才明白这毒是间歇性发作的!
看着齐阳再次紧蹙眉头,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灵儿的心又一次揪了起来。这毒发作间隔这么短,让人都来不及喘口气。
更糟糕的是,灵儿发现这次脉象中的冲撞比之前更强猛有力。
就在这时,齐阳突然睁开了眼睛。
“齐阳哥!你感觉怎么样哪儿疼”灵儿忙柔声问道。
齐阳边喘息边看向灵儿,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他用力地挣扎起来,想挣脱绳子的束缚却力不从心。
灵儿注意到齐阳的右手拉着绳子的一端,突然明白了什么,心中又是一痛。
此时的结是灵儿打的,不再是适才那个结,齐阳自然解不开。
灵儿也不管解开绳子齐阳会不会更疼,只要他想解开,自己就帮他解开。
一得释,齐阳也没搭理灵儿,颤抖着手从内衣袋中取出那个白色的小药瓶,然后倒了颗黑色的药丸直接吞入口中。
“齐阳哥这是什么”灵儿细心地发现那颗黑色的小药丸与平时里齐阳所服的理气药有所不同。
齐阳没回答灵儿,而是喘着气拿起那条麻绳,利落地绑在自己身上,然后又熟练地打了个结。
灵儿惊讶地看着齐阳,忽然回想起那日在李宅齐阳为她解开绳子时动作也是这么娴熟,心中莫名有些难过。
齐阳绑好自己,又靠坐在墙边,闭上眼睛忍痛,完全无视在一旁的灵儿。
灵儿后知后觉地发现齐阳的这些行为都是毫无意识的,他仍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只是本能地在做一些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灵儿强忍心痛,抓起齐阳微凉的手腕,再次探向他的脉息。
奇怪的是,齐阳的脉象中那几股蛮横的气劲不再那么横冲直撞地肆虐着,而是有些偃旗息鼓,或轻或重地冲击着齐阳的各处经脉。
原来那颗黑色的药丸是止疼药,它明显缓解了齐阳的疼痛。
齐阳无力地靠着墙,身体轻颤。
“齐阳哥”灵儿心疼地唤他。
齐阳半仰着头微微张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灵儿突然想到什么,忙点向齐阳的几处要穴。
断断续续的呻吟从齐阳口中传出。
齐阳哥不仅封了自己的气穴,还点了自己的哑穴!
震惊的同时,灵儿的心狠狠地抽痛起来,齐阳是个多么隐忍之人,即使意识不清,再疼的外伤也不曾让他这么痛吟过。若不是真的痛到极致,他又怎会如此而这还是服用了那止疼药丸之后。
灵儿已被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不明白齐阳哥既然有止疼药,为何不早点服用
令灵儿惊讶的是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齐阳的毒发是持续不断的,连短暂的间隔都没有,也幸好有了那颗止疼药,不然他怎么熬得下去
灵儿似乎明白了什么,毒发的强度、间隔都和时辰有关,而此时已是阴气最盛的子时,毒发得最为剧烈,间隔也短到没了。
是不是只要熬过了子时齐阳哥就没事了吧灵儿满心期待着。
可越是焦急,时间就过得越慢。
灵儿心疼地抓着齐阳的手,希望能就此安抚着他。
好不容易熬过了子时,就在灵儿以为齐阳会没事时,齐阳突然身体一抽搐,吐了
第二百四十九节 悉之何以堪其忧(一)
灵儿在厨房倒好温水,便听到外头有了动静。她忙跑出厨房一看,竟是齐典回来了。
齐典此刻正抱着齐阳上楼。
齐典看到灵儿并不意外,感激地说道:“昨晚有劳姑娘了。”
灵儿点头回应。
当灵儿把温水送上楼时,齐典已将齐阳放置在床榻上,并为他解开了气穴。
“昨夜有公事走不开,多亏有姑娘照顾他。”齐典说。
灵儿难过地说:“我也没能帮上什么,齐阳哥一直昏迷不醒……”
“姑娘昨夜何时过来的”齐典问。
“约莫亥时。”灵儿答道。
“嗯,那时他的确神志不清。”齐典皱眉道,“所以他不知你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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