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粘着系审神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终有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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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
 出门在外,她也不兴叫人守夜。安倍家仆又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将付丧神的住处安排的极远。
 久候数寄推开门,门口当然不会有人。
 不,应该有的。
 饱含恶意的目光像钻进她褥里的蛇,冰凉又黏腻。信子吐在她面前,腥气扑面而来。
 yingsi被窥探的感觉直教她犯恶心,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出来,我知道你在。”
 她在屋前抱臂斜立,由夜幕如漆至晨光熹微,始终无人应答。
 直到安倍府上的家仆陆陆续续起来忙碌,才有一人披着隔夜的凉意,姗姗来迟。
 “哟。”鹤丸国永笑的没个正形,“这么早,等我呢?”
 
[综]粘着系审神者 第二十章只此上高楼
 “昨天忘了问你,”久候数寄漫不经心地打量他,“跟着时政看见了什么?”
 鹤丸国永嘴角一僵,笑容快要挂不住。
 “我猜你也抓不到重点,今天醒目点好吗?好歹留意一下草薙剑的去向。八岐大蛇那儿就别去了吧,小心被人玩si。”她点了点肘弯,语气轻松,浑然不觉自己在说什么了不得的话。
 鹤丸国永强作镇定:“我不知道你在……”
 “虚与委蛇还是免了吧。”久候数寄一宿没合眼,脾气也有些躁,“时政的人昨天还拿今剑威胁我。我该做的都做了,无可厚非,而你本来可以有所作为,要是什么都不g,到时候白白被时政钻了空子……”
 “三日月宗近会撕了你吧。”
 她向来是不肯吃亏的,鹤丸国永当初拿三日月要胁她,她迟早会反将这一军。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久候数寄拂袖而去,独留鹤丸国永僵立原地,看着像极了昨日里被他抛在身后的山姥切国广。
 瞧,这不,时候到了。
 久候数寄压根没指望靠鹤丸国永成什么事,涮他玩罢了。
 她这头横生枝节,他却是游手好闲,当真叫人看不下去。索x打发他去时政那边,眼见心烦的便不是她了。
 许是一直以来抱着置身事外的心态,面对接连找上门来的麻烦,她难得有些一筹莫展。
 没有动机啊。她对外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巫nv,谁会耗那么大阵仗给她不痛快?
 审神者这份工作实在是太安逸了。久候数寄叹气。
 本丸那点恩怨情仇也太小儿科了,不值得她费神。以至于脑子太久不动,都快不顶用了。
 这要放在以前,她早就si了八百遍了,还不带重样的。
 她寻思着再去鸭川探探溯行军的虚实,没承想又迎头撞上了安倍晴明。
 ……这安倍邸也着实不小了,连着碰上两个不想见的人,也是倒楣。
 yyan师今日倒不急着应卯了,披在肩头的长发犹带sh意,连狩衣都没换,更像是根本不打算出门。
 久候数寄第一反应就是回避,谁知他眼睛那么尖,直直就看了过来。
 她只好y着头皮上前问好。
 “出门啊?”安倍晴明陷在满庭红叶下的躺椅里,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把手。身旁案几上一盏香炉,袅袅一线烟盘桓着没入风里,余下炉底堆积的白灰。
 与安倍晴明的yyan术并称的,是他的风雅。可有贺茂忠行珠玉在前,久候数寄再看他,却总觉得有几分附庸之嫌。
 她点点头,正yu告退,冷不防被他噎了一句:“什么事劳驾您亲自走一趟?不让属下代劳了?”
 久候数寄:……真记仇啊。
 虽然她自己心眼也大不到哪儿去便是了。
 审神者眼一转,假模假样地叹口气:“他们倒是想代劳,可惜办不到啊。”
 “哦?”yyan师面上扮出饶有兴味的神se。
 “今日天清气朗,上下通达,最宜聆听神谕,”她一顿,“我观大人您沐浴焚香,想必正待修诣密宗要旨?”
 这话存了十足试探之意,而安倍晴明一无所觉。
 他身为yyan师锋芒正盛,鲜有人知他还是一名佛教徒,修的正是东密真言宗不动明王。他倒也不太意外她会知晓,横竖不是什么不便示于人前的事,家中供奉的不动明王像便是贺茂氏在他生辰奉上的。
 不过她这一提,还真g起了他的烦心事。
 “哪有那闲心呐。”他坐起身,支着下颚抬头望她,“你若不急,陪我说说话?”
 要是放在以往,她定然一口拒绝。可久候数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欣然在案几另一侧坐下。
 yyan师指尖轻点,斟酌过后才开口:“审神者大人听命于时政,可曾有过不愿却不得不为之事?”
 久候数寄脑中警铃大作。他安倍晴明家境优渥,才貌过人,交游广泛,官运亨通,能让他为难至斯……除非皇命难违,不作他想。
 她心下一动,面上却不显:“那要看是什么事了。”
 “逆天改命之事。”
 yyan师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真这么巧?久候数寄事到临头,反倒不敢信了。
 她不过随意试探,哪知瞎猫也能撞上si耗子。
 果然,安倍晴明又陷进了蓬软的椅垫里,打着扇子接着道:“三井寺的和尚病危,那家伙不去求神拜佛,倒是记得为难我区区一个yyan师。”
 全天下敢用“那家伙”指代天皇的,怕是只剩他一个了。
 久候数寄只当没听见:“那你是不愿受命,还是不愿改命?”
 “自然是不愿改命。”安倍晴明语近叹息,“生si轮回自有定筹,yyan两界方得平衡。si人要活命,夺的是生人气数。”
 “不是不能,只是不愿?”
 “只是不愿。”
 “那便好说了。”久候数寄舒眉一笑,“顺势为之便是,你怎知是你在改命,而非命在写你?”
 或许那知鬻和尚命中有此一劫,安倍晴明是为渡他而生。
 谁知道呢?
 人可知前事,不能占后事。但凡先见之明,尽是变数。
 安倍晴明抚扇展颜,附道:“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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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倍晴明择日行泰山府君祭,邀久候数寄一同回族中小住。
 自先祖阿倍仲麻吕请回泰山府君,传说中掌管y界的神明便被安倍家奉为主神。
 而泰山府君祭,乃yyan术秘传。施行此术向东岳泰山大神祈愿,以身替亡者入y界之籍,则挽亡者之魂。
 一命抵一命的当然不是天皇倚重的yyan师,人选理所应当出自三井寺,安倍晴明不过代为施术。
 诚然,他家中也供奉着泰山府君,只是终究不愿让外人踏足一步。
 久候数寄不好叨扰安倍族人,跟着她的只有大俱利伽罗,其他付丧神都留在了安倍晴明的私人宅邸。
 知她喜静,安倍晴明特地吩咐家仆打扫了偏僻的院子,再三叮嘱不要差人打搅她。
 在安置大俱利伽罗时,他却犯起了难。
 “不必麻烦,”久候数寄谢过他,“他同我住便是。”
 “这……”安倍晴明yu言又止,却也不好直言相拒。平安时代王公贵族间声se犬马已是寻常,可安倍晴明打小跟着贺茂忠行,耳濡目染,纵是家仆也恪守着男nv大防,从未让异x近身。
 他看得出久候数寄与大俱利伽罗之间并无龃龉,但他拦不住外人风言风语。
 他哪知道审神者根本没把付丧神当男人看,至于他人云云,更不会往心里去。
 知鬻大师拖着病躯千里迢迢进京,安倍晴明也尽心尽力,做足了准备。
 以命换命的是知鬻的弟子。从容赴si的小和尚面上丝毫不见惧se,紧紧握着榻上昏睡的师父的手,看得旁人一阵动容。
 “如果躺在那儿的是贺茂大人,你待如何?”久候数寄窃窃问他。
 “老师于我恩重如山,自是万si不辞。”安倍晴明并不以为冒犯,不假思索地回她,“倒是你,若恩师有难,你当如何?”
 他是真的挺好奇的,她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当然是——”久候数寄轻笑一声,眼中情绪晦暗难辨。
 “先杀师匠,后葬自己。”
 安倍晴明面上一愣。
 “骗你的,”久候数寄不待他反应过来,便笑着摇了摇头,“我哪有什么老师。”
 是……骗他的吗?安倍晴明不觉得她是在开玩笑。
 x命攸关,更应速战速决。三井寺一行人不过休整一夜,便被告知万事俱备,只待举行泰山府君祭了。
 安倍晴明换了祭礼时着的狩衣,长发束于冕内,露出纤白的颈,神se冷清,本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可他眼尾两撇朱砂今日红得刺眼,一时神se看不分明,来往族人只当他一如往常。
 时辰将近,他环顾四周,仍然不见审神者的踪影,只得作罢,向祭台上走去。
 久候数寄对安倍晴明那边的情况并不感兴趣,她和大俱利伽罗躲在肃然俯身而立的人群之后,不甚显眼地盯着祭台上的神像看。
 她之所以劝说yyan师伸出援手,是因为此次祭礼现身的另一位神明。
 知鬻那名弟子于祭祀中一片诚心,最终打动了他一直以来信奉的不动明王。不动明王怜他们师徒情深,亲自做了那替身,自此师徒二人身t康健,长命百岁。
 她的目标,是不动明王。
 子不语怪力乱神,可不动之力已然被小龙景光亲口佐证,她便是不信,也要亲眼验明。
 仅有付丧神的本丸,需要大俱利伽罗。
 台上yyan师扣指而念:“谨请泰山府君,苏生知鬻,急急如律令……”
 他踩着祭礼的鼓点而舞,抬指间星宿摇,举步时龙蛇动,袍袖翻飞,飘飘yu仙。
 唯恐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泰山府君的祭文被他反复y诵,声如洪钟震荡,又如耳畔叮咛:
 “天逢,贪狼,一yan星君,天内,巨门,地声星君,天冲禄存……”
 
[综]粘着系审神者 第二十一章山雨y来风满楼
 那不动明王像是从安倍私邸请来的,是贺茂一族多方筹措,于他加冠那年送上的生辰贺礼。
 连受赠的安倍晴明也不敢肯定这个主意是谁提的,只当是先生厚ai,自那以后愈发尊师重道。
 久候数寄先前几番打探,着实没发现它与其它神像有何不同,这会儿才真真切切地见它周身震颤不已,混似有什么活物亟yu破t而出。
 周遭的人不明所以,却接二连三地跪伏在地,口中佛偈不断,唯恐逆天改命之事触怒了神明。
 祭台上舞步从容的安倍晴明恍若未闻,荧蓝的灵力如臂使指,挥斥自如。
 久候数寄忙拉着大俱利伽罗半跪在地,以免引人注目。
 神像轰鸣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到后来更像是某种动物的嘶响。若影若现的虚影在神像身后渐渐凝实,几乎遮去了大半个天幕,周遭r0u眼可见地暗了下来。
 那庞然大物盘着长尾,一双眼瞪如铜铃,它面目展露在世人之前时,连天上云气都聚在它双角所指之处,似乎下一秒就要下起铺天盖地的雨。
 那哪是不动明王,那是……俱利伽罗龙!
 久候数寄心中一跳,下意识去看大俱利伽罗,谁知方才还好好的付丧神正低着头急促喘息,面se灰败,已是满头大汗。
 他攥着自己本应纹了一条龙的地方,力度大的仿佛要自行废去一臂。
 显然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异常,眼下这情形,他们当然不会往好处想。久候数寄来不及细思,只得不甘地看了凭空而现的俱利伽罗龙一眼,假作忧急,一边念叨着“你怎么又犯病了”,一边连拉带拽地扶着大俱利伽罗离场。
 可惜了,要是给她一点时间……
 久候数寄看不见身后两双眼,牢牢盯着她和付丧神的背影。
 一双铜铃般怒瞪着,一双碧蓝如洗,眼尾两撇朱红。
 踉跄着回到院里,再三确认没有旁人,久候数寄才迟疑地搭着付丧神的手,小心翼翼地给他输送生命力。
 她的疗愈手段对付丧神无异于凌迟,她哪里敢大开大合地往里灌。
 大俱利伽罗一开始抗拒般颤了颤,渐渐地居然从痛意中觅到了一丝安宁,倒是要b灵魂深处肆nve的未知力量要好受的多。
 他睁开被汗水浸得有些疼的眼,入目的赫然是审神者叠在他手背上的手,相较于他而言,白净得有些过分。
 那只手骨r0u匀亭,肌肤柔腻,合该是不沾yan春水的,被好好地用香气扑鼻的脂膏保养着,最好是日光也不能照见。
 可大俱利伽罗知道并非如此。本丸付丧神本就所剩无几,生x怠懒者有之,不问俗务者有之,要论人手,当然是不够的。她凡事不假于人,近侍跟在身边像个摆设,连农桑之事有时也要亲力亲为。
 他不知她到底将自己当成主人,还是当成外人。
 “好些了吗?”久候数寄见他面se好转,稍稍放下了心。
 大俱利伽罗有些不自在,别开了眼:“……谢谢。”
 “你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平日里根本不见他有什么异常,偏偏俱利伽罗龙一出现,他就犯了病。要说这其中没有关联,傻子都不会信。
 大俱利伽罗半晌没说话。
 并非他刻意隐瞒,实在是他自己也m0不着头绪。他只是觉得那条龙,很……
 “很熟悉。”他如是说道。
 久候数寄明白,他指的是俱利伽罗龙。
 “怎么个熟悉法?”
 “就像……”他顿了顿,像是拿不准接下来的话当不当讲。
 “它本来应该属于我。”
 久候数寄觉得,自己应该是看见了一个盲点。
 她又想起了yyan寮中唯一生满了青苔的那扇门,她后来不是没有去过,却依然没有想通安倍晴明为什么要困住一个溯行军。
 除非那不是溯行军,那是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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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山府君祭进展如何,久候数寄是回到安倍私邸后数日,从天皇派人抬着绕府三周的赏赐中得知的。
 可那与她无关,她正缠着田中打听前任审神者的事,连碰上素有好感的贺茂忠行,也只是匆匆打个照面。
 “你不是一直对她不感兴趣的吗?”田中被缠得紧,却无可奈何。
 当初确实是他暗中促成她签下了时政的合约,面对理应归自己看顾的审神者,他始终是有些理亏的。
 久候数寄理直气壮:“那是以前。”
 “那你叫声爸爸来听听。”
 “爸爸。”她半点没有被占便宜的自觉,叫的毫不拖泥带水。
 反倒是田中自己愣住了。
 “……她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他被她的执着打败了,“除了来自平安时代?”
 但这一点放在基数庞大的审神者里,可就见不着影了。越是血统没有经过稀释的古人类,灵力越是纯澈,被聘为审神者的不知凡几,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引以为奇之处。也就眼下正处平安京,他才顺嘴提了一句。
 久候数寄低了低眼,又问:“那她姓什么?”
 田中皱了皱眉,面前的审神者可从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除非她有目的x地在套他的话。
 “别兜圈子了,能告诉你的,我都不会瞒你。”
 左京之外的人命最是贱,伏草卧石,路上见了只会被踢一脚。
 哪里来的姓。
 姓氏,那是王公贵族的冠冕。你便是给他们戴上,他们非但不会感恩戴德,反而要跪地求饶。
 “yyan寮是怎么联系上时政的?”既然他挑明了,久候数寄遍直言不讳。
 “怎么成了yyan寮联系时政了,明明是……”田中说着说着,突然住了嘴。
 这么想来,确实有些不对。
 站到他这个位置,很多事其实不必自己c心了。是x格使然,他才留着事事亲自过问的习惯,哪怕他做个甩手掌柜,也不会有人敢说他半句不是。
 以至于有的疏漏,就算摆在他面前,他也忘了深究。
 未免审神者难以驾驭,时之政府一向是以回收质x平和的刀剑为主。草薙剑虽是神器,可终究是在八岐大蛇的尾巴里饱饮了恶念,要说收服它,连时政的高层都不敢打包票。
 到底是谁心这么野,选了草薙剑作为下一个目标?
 便是选了草薙剑,又怎么会和yyan寮碰上了?
 时政一直以来不主张与历史人物主动接触,行事隐蔽不说,修改记忆的能人异士也不是没有,除非万不得已,yyan寮根本不会有机会与时政谈判。
 这事他是接手了,但他并没有参与决策,一开始与yyan寮g0u通的也不是他,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
 当初说好的是时政来对付溯行军,yyan寮专心退治八岐大蛇,到了这一看却又不是这么回事,溯行军和八岐大蛇竟然搅合到一块去了。
 那八岐大蛇不愧是来自高天原的神明,如果他不作暴露时政底牌的打算,一时半会还真奈他不何。
 回收草薙剑一事迟迟没有推进,消灭溯行军的任务也没什么进展,这么掐指一算,竟是已经过了原本承诺送回久候数寄的时间了。
 不妥,相当不妥。
 是他太松懈了,以为连时空都桎梏不了自己,世上便再无威胁x可言。
 “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田中r0u了r0u太yanx,嗓音有些哑。
 他本来是习惯x去扶眼镜的,m0了个空才想起来。为了在平安京中看起来没那么突兀,他早在审神者家中就把眼镜取下了。
 久候数寄大致猜到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
 “我得走一趟时政,找人问点事……”田中转过身,背对着她挥了挥手,“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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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走的是一身轻松,他的担子可就落在了久候数寄头上。
 她怎么记得自己只是被顺过来清理些虾兵蟹将的?晾着那么多时政g员不用,折腾她一个底层员工,何必呢?
 审神者看着源源不断被送至案前的文书,头都大了。
 她就说他一个闲差怎么还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敢情是猫在屋子里批改公文。
 不过,他怎么连下属之间小情侣吵架都要管?久候数寄下笔的手抖了抖,完全不知道这种事该怎么批。
 ……要是不予通过他们就不吵了,当初也不会吵起来吧。
 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文件出现的多了,久候数寄也慢慢回过味来。
 田中头衔也不低,怎么也不该沦落成居委会主席,那么这些加塞的“公文”……多半是有人不想她管事罢了。
 “国广,”她开始祸水东引了,“把鹤丸国永叫来。”
 候在一旁的山姥切国广颔首应下,退了出去。
 最近某振太刀不太安分,虽然没到她跟前碍眼,可要是得罪了时政,那就不好收场了。
 从来送文书的g员越来越沉的脸se不难看出来,草薙剑的事停滞不前,已经快磨光了他们的脾气。
 可惜了,在田中得到她预料的结果之前,时政也只能耐着x子和八岐大蛇周旋了。
 待鹤丸国永磨磨蹭蹭地来了,久候数寄不由分说,一gu脑地把公文塞到他怀里,几乎埋住他半个人。
 “你就不怕我瞎改?”付丧神不情不愿的。
 审神者嗤了一声:“你敢吗?”
 鹤丸国永:……
 他还真不敢。
 和时政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他算是看出些门道来。三日月宗近怕是失算了,凭时政的本事,压根没有在意他们这些付丧神的理由。
 是以唯恐天下不乱的鹤难得夹紧了尾巴做人,自从上次被审神者拆穿主动接近八岐大蛇那茬儿,他好些日子都没出过门。
 哪知他不找事,事也会找上门。
 “好好g。”久候数寄和他擦身而过,“以后本丸归你管。”
 “真的?”
 “假的。”
 
[综]粘着系审神者 第二十二章聒碎乡心梦不成
 又是在针砭般的视线中入的睡,久候数寄不太安稳地醒转,捏了捏眉心。
 她有十足的把握不会交代在这里,却也顶不住这等jing神摧残。
 此间事,还是早早了结的好。
 俱利伽罗龙是一时半会请不回去了,溯行军也神出鬼没的打起了游击,摆在她面前的反而是顺藤m0出来的两个瓜。
 一尊不动明王像牵出来了前任审神者,田中口中交给她处理的乌合之众,竟和八岐大蛇挂了钩。
 对了,京中还有莫名其妙针对她的妖怪。
 审神者后知后觉地反思,当初和时政谈的报酬,是不是太少了。
 山姥切国广本就是时政的刀,久候数寄顺理成章地打发了他去前线指导工作,而她自己则出门打探消息。
 平安京中势力犬牙交错,她需要找到ch0u丝剥茧的那一条线。
 是大俱利伽罗的话,让她捉住了闪现的灵光。审神者以为自己觉着贺茂忠行的yyan术眼熟,是因为见过了安倍晴明,其实不然。
 b起相处不过短短数日的yyan师,她更熟悉的,分明是本丸,是本丸对她失灵的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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