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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有什么关系,他们弱爆了。

    对于周佩表现出来的内疚,宁毅摇头笑了笑了,表示妨,随后道:几句话之间,起了嫉妒之情,原本也没那么严重,只不过他们手里有家世影响,随便弄一下,就成了这样的声势,小佩你也不必将他们想得太坏了,究其本心,他们未必是想要跟你撕破脸,顶多也就是同龄人之间嫉妒一下,这些事情不久之后,就会烟消云散的。至于我跟那几个文人之间,是另外的争斗了,像我说的,他们弱爆了,也不用理会太多。

    周佩愣了愣,有些不太明白宁毅说的:可是

    宁毅笑着挥了挥手:今天来的那些年轻人中间,应该也有不少对小佩你有好感吧?

    周佩低下头:我不知道

    他们对你感兴趣,所以过来看看热闹。我这样跟你说,是不希望你把这件事情看得太大,当然,你是王府中长大的,这些事情,应该比我明白。你们以后,大部分人还是要有来往的。不要像今天一样,看起来好像就要跟他们掀桌子一样。一个人对一群,最好的办法永远还是分割一部分,孤立一部分,打击最小的一部分。台面下分的胜负,永远别拿到台面上来。你以后要成家了,这些很重要。他笑着拍了拍周佩的头,你其实有些清高,这样不太好。

    周佩原本一直低着头在点头。这时候倒抬起头来,情绪之中微微有些迷惑,不知道老师为什么忽然说她这个。

    事实上,跟着宁毅从那别苑中出来,周佩的心里。一直都是懵懵的,虽然也在说着话,讲述事情的经过,听着老师的话做出应答。实际上她的心中就只有砰砰砰砰砰砰的在跳的声音。

    她甚至于连那首诗都没有仔细看过,如今也不知道老师写了些什么。

    如果是以往,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过来的路上,她的心中也一直在跳。不知道会遇上怎样的事态,老师会如何应对。刚刚赶到时,她站在那边看情况,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老师不愿意写诗向这帮人证明,她是看了出来的。这样的情绪,直到宁毅说出那句原来如此,老师唤她过去。然后道:之前不是说在这边过得很好的吗

    当她在呐呐言中看见宁毅拿起笔来,少女的心中忽然明白过来。老师的这首诗,是因为这件事而写的。

    他是因为自己的这件事,决定写下一首诗给那帮人好看的。她想到这件事,心里如打鼓一般的跳,情绪都有些懵了,对于老师写了些什么,反倒没有去看,就算看了也未必进了脑海。此后一路出来,多的情绪也只是砰砰砰砰砰砰的简单应答。只是到得此时,才有些迟疑地抬起头,日光洒下树隙,照进她的眼里,耳中听见的是宁毅有些柔和的声音。

    才学高的,被人赏识,这没什么不好,但说到诗词歌赋做学问,也只是生活里的调剂而已。小佩你自幼聪明,学什么都不错,你也愿意跟这类人往来,但你以后生活的圈子,并不全是这种人,或者说,他们聪明的地方,跟你认可的,也许不一样

    宁毅一面走,一面说着:这些事情说出来你就能明白,但以往也许没有什么人正式地跟你说。原本该是你父王或者是康明允跟你说的,不太该由我来说,但康明允本身也是个清高之人小女孩啊,真是长得太了,也许大家也没怎么做好准备吧

    宁毅看着她,笑了笑,伸手在空中比了几下,大概是周佩以前的身高:你就成家了,成家之后,与他们的来往,与皇亲贵胄之间的来往,不是开个诗会那么简单。绝不会没有来往的,文人可以清高些,但在你们这个圈子里,没有多少你们自己选朋友的自由。我务实一点,只希望你成亲以后过得开心一些,容易一些。在这之前,总得有个人正式地跟你提一提的,你很聪明,提一提你也就懂了,还是那句话,台面下的胜负,永远别拿到台面上去,这是你们皇族的游戏规矩当然,你今天这样子赶过来,我是很感激的。

    周佩很聪明,宁毅这样说一说,她也就明白了。她心中原本砰砰砰的跳,这时候却如同被泼了一盆温水,很温暖,但还是忍不住的感到狼狈。

    她忽然明白过来,老师为什么要说这些,当然不是因为她的清高给自己带来了麻烦,而是因为,老师也将她要嫁人的这回事,真正提到台面上来了。因而,本着作为师长的态度,对她做出了最后的提醒。

    她当然明白王族的规则,但她当然也明白自己是清高的,在这样那样的场合里,当别人赞她有学问,赞她是才女的时候,她心中自然也会感到高兴,在择友之时,也会因为这样的标准高看或者低看谁一眼。

    哪怕平日里也都克制着自己,但例如来到京城,在一干亲戚姐妹中间大出了风头,她作为一个外来者,也会油然生出飘飘然的感觉,对所有人保持着良好的礼貌和态度,不代表这种骨子里的清高不会露出来。若非如此,想必也不会令旁人嫉妒,给老师带来今天的麻烦。

    老师说起这个,当然不是因为麻烦。而是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要嫁人了,即将进入另一种生活里。才忽然对这件事做出提点的吧。驸马爷爷是不会说这种事的,而老师,接下来他就要去山东了,回来之后,他可能要在京城长居,而自己回去江宁成亲,此后甚至可能连见都见不到了。也是因此,他才在这可能是最后的几次见面里,对自己这个未必是多么正式的弟子。做出有关以后生活上的这次提点。

    意识到这一点,她鼻头一酸,忽然间就想哭。日光耀眼,眼泪就掉下来了。

    风过林间,木叶沙沙如逝水。

    还未真正品尝到青春的甜美。晚钟就已经在山间敲响了

    同一时刻,那边的别苑之中,另一个小插曲,正在发生。

    在姬晚晴的面前说着有关宁毅的褒美之词,甚至不惜以周邦彦来做出衬托,轻声嘲笑,但是当陈思丰与于和中过来询问有关宁毅的情况时。师师还是摇了摇头。

    对于宁毅的印象,她的这边,也一直在变化,法弄得清楚。

    初时的旧友相识。后来觉得他才华横溢,到汴河相遇,一路同行北上时,多少也曾料到过宁毅有谋划之才。只不过后来才发现,当时的她还是小看了这位儿时的旧友。她回到京城之后。着重打听了一下有关宁毅江宁的情况,矾楼的消息何其灵通,当她想要打听,琐琐碎碎的不少事情便反映过来,一步步修正着她对宁毅的印象。

    梁山贼寇入江宁劫狱时,曾杀入布商苏家,将苏家上下两百多口人屠戮近半,最后竟是一苏家赘婿奋力厮杀,正面将穷凶极恶的梁山凶徒逼退。她法打听到这事的细致过来,就算有,也多半添油加醋的不真实。但这样的消息也足够让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初随船一路北上,宁毅曾随口提过他将会在北上之后去一趟山东,自己当时的猜测太过温和了,只以为他要去经商或者办什么小事,与人询问山东那边的事情。那个人是什么浪子燕青吧,跟自己说了一些梁山人的好处,自己还什么事都不明白的与人宣传梁山侠盗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不过心情归心情,他当时也已经在布局了。后来的那天晚上,那位锦儿姑娘在自己面前看起来是大发脾气的样子,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在说什么梁山侠义。能够在江宁那样的情况下一己之力逼退梁山凶徒,后来在汴河行程中几乎全歼对方的人会有怎样的分量,师师还是清楚的,特别是透过渠道还直接询问了路途之上随行偏将陈金规,确定了宁毅当时竟然是行动的主脑,她就知道,自己原本对他的推测,有些幼稚了。

    由此一路拼凑,情况就变得很明白,一般人家若是被匪人洗劫,顶多也就是报官。而立恒这边,看起来竟然是要一路追杀,到了京城之后转山东,是要杀到对方家里去报仇的!陈金规不好说出宁毅如今的背景到底为何,但师师还是明白过来,宁毅背后,还是有着他的背景,这次上京,也就是要统和力量,东行报仇之用。

    事情只能组成这样的轮廓,再详细的,便没有办法了,师师当然也不至于非要查个究竟,这次见面,她也随口询问了几句,叮嘱宁毅东行小心。对方显然也并不奇怪自己能猜到这些事,随口回答。

    师师在青楼中这么多年,一颗心思灵巧剔透,说起来,与于和中陈思丰这些中上之姿的人来往时,心思还得有所保留。但宁毅这个旧时好友却显然与她有着相同甚至高的段数,不得不说,有时候随口说出一句话来,对方便知道背后的所指,小心思幽默感,能够准确把握到背后的意图,这种感觉,又因为儿时好友的身份不需要太过设防,其实挺好的。

    但她还是错估了一些东西。

    当忽然发现姬晚晴等人竟然将目标放在了宁毅身上的时候,她心中错愕的同时,确实是非常好笑,也有着莫大的期待。在整个过程里,她在好奇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说的几句话也都是有着试探的心思。立恒那边,显然也有这样的目的。确定这件事后,整个过程里,她都是一边怀着期待的心情,一边在嘲笑姬晚晴等人的愚蠢,挑了个不该挑的对手。

    她早已在心中做好了有关立恒到最后舌战群儒,或是一个一个地破解掉对方的刁难,以一首一首的佳作比过在场所有书生的情景。心中在考虑的,仅仅是自己要不要将《浣溪沙说出来。给其锦上添花。但连她也没想到的是,事情的最后竟然是如此收场,以一首诗砸翻全场,扬长而去。竟然会随手写出这样的一首诗。

    对于立恒,自己的心中。竟然还是低估了的,想到这里,她的心情都有些复杂难言。

    如果说上次在江宁的诗会所见,看见宁毅与云竹的感情之后,她心中觉得这位朋友果然是风流才子,才华横溢,那到得这次。她将宁毅看在眼中就真觉得有一种惊人的大才子的气势与威压,比自己曾经所想的,要加厉害,加惊人。轰然间迫至所有人的眼前的那种感觉。

    他在这方面也许真的是可以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了

    另外那句载妓随波任去留,也让她反复咀嚼了数次,但事实上,这句话让人产生的不是亲切感。而是稍许的疏离。她也不知道这句之中是否有在指代自己,但论怎样。妓这个字真要往深处追究,是有着些许贬义的,在此时或许不多,也含着某些高雅的感觉,但终究是有贬义或者稍低一等的涵义在其中。

    师师并不介意于和中陈思丰这类朋友以她来成名,但在眼下,这句话将她与宁毅的距离还是稍稍拉开了一点,当初自己或许迁就低就的朋友忽然间在这句话里高出了自己一些,隐约间甚至有一种凌驾于自己之上的感觉,她并不觉得生气,只是在心中,还是感受到了极为复杂的,连她自己都有些不好归纳的心绪。

    有些奇,但似乎并不讨厌

    她在归纳自己心情的同时,聚会之中,也已经有些人反应过来,终究因为不服气,在寻找各种理由想要说宁毅这样那样的话了。诗作不好没有多少人说,但片刻之后,倒是有一个人说起这宁毅为什么一开始不肯作诗,现在又肯了,这首诗说不定是小郡主从哪里拿来的。这样的推测得到了几个人的附和,但几位老者还没有说话。

    师师并不在意这些,眼下吵得再厉害,到今天晚上事情传出去,谁是小丑谁没面子大家就都看得清楚了,他们或许可以鸡蛋挑骨头里找些牵强的辩解,自己这边矾楼散播消息的速度莫非就是做假的么?姬晚晴在这样的场合下想要公然下自己面子,妈妈知道了,不知道会气成怎样呢。被叫过来的唐月和符秋霜显然不知情,但之后肯定也要被妈妈骂一顿了,真是一举几得。

    心中有些随意地想着,目光之中,却陡然注意到了一道朝这边过来的身影。她正迟疑着要站起来打招呼,那位神情矍铄气度雍容的老者已经走了过来,拱了拱手,在这边严令中等人反应过来,要起身之前,对方的话语也已经传遍全场。

    有关此事,老夫可为立恒作保。

    针对的,显然就是那些说诗词未必是宁毅所写之人。他这话一出,那边还在议论的众人回头看看,也就都愕然了。

    呃,原来是这样

    师师心里想着,有关宁毅的拼图,才再拼上了一小块。

    立恒到京城来,身后的背景,是这位老人家?

    还是说是他背后那地位高的另一位?

    哈哈,十九名了,谢谢大家。起点普通本,nb奶骑猥琐猎人已到位,二等三!_

    最近老有人发帖说李白的事情,本来这个没什么好说的,但类似的帖子有几个,我还是一下:麻烦大家尊重一下历史好不好!有关于李白跟武朝的关系,我在第一章就已经高屋建瓴地做出了论述,我知道设定没多少人喜欢看,但这个很重要啊同学们。

    好吧,这是个冷笑话,但放在第一章的设定如果都没有人注意,我会很为难的,另外西瓜抄《侠客行的时候为什么没人觉得奇怪

    再:很想调查一下,我在章尾说这些会不会冲淡章节的观感,例如冲淡大家对章节情节的回味,如果会冲淡,今后这类释疑就只做单章发了。

    任何东西都不该影响到书的本身。




第三八九章 北望山丘一幢幢
    有关此事,老夫可为立恒作保。

    临近正午,随着这个声音响起来,众人纷纷回头,只见出现在那长亭边的老人一袭灰袍神情矍铄,在场的小部分人认不出他来,但严令中与潘宏达等人已经站起来,有着些许疑惑:年公?

    众人也是纷纷拱手行礼,有几位行的还是弟子礼。此时出现在这里的,自然便是秦府幕僚尧祖年,他在坛地位身就高,真要说起来,比之秦嗣源康贤等人也不见得逊色了,只是出身较低,早些年为秦嗣源当幕僚。后来秦嗣源罢官之后,他已经有莫大的名声,就算自己要出仕,也是很简单的,只是因为秦嗣源的事情,他身也就些心灰意冷,留在汴梁当了个清散闲人。

    而在这几年里,由于没有出仕,他在坛上儒生间的名气也越高,直到秦嗣源再度出仕,他去右相府中任幕僚,才渐渐淡出眼前这类闲散的会。但真要说起来,类似秦墨薛公远这些人都未必比得过他的名声,隽社众人平日里固然可以与他平辈论交,但还是得以上礼待之。严令中虽然有大学士之名,学问上也不见得真能比过尧祖年。

    这时候见他出现,听他说出这第一句话,严令中等人就已经明白这次弄错事情了,只是一时间还猜不到尧祖年与那宁毅之间的关系,于少元初至京城不久,向旁边的人询问着这老者身份,姬晚晴那边看看于少元,也已经有了些许慌张,青楼中人,对这些人中间的关系最为敏感。她原是听说有人要给李师师这边好看。请于少元出一出手,又有几个天家子弟的参与,因此觉得是个好机会。就算方才,她心中懊恼疑惑,也不至于慌张,但尧祖年的出现,终于让她感到不小心踢到了铁板。

    只有李师师,这时候或许在心中拼出了些许端倪。秦嗣源致仕之后隐居江宁,立恒那边的背景。不见得是这尧祖年,甚至可能是那位强势铁腕的当朝右相。

    她只是有此猜想,当然无法确定。那边尧祖年已经一团和气地过来,与严令中等人打过了招呼,薛公远已经老了。方才那一下震惊,虽然没有令他就此出什么意外,但此时看来也有些精神萎靡。脾气暴躁之人,心性也多半耿直,他先前斥责宁毅,发自真心,也是因为如此。后来看见那首诗,他也没办法自欺欺人,这时候与尧祖年互相拱手打了招呼,尧祖年也拍拍他的肩膀。着他宽心。

    严令中是究竟官场之人,这时候知道该如何解开尴尬,直接问了出来:年公,这位小朋友到底是何背景。你也该说一说了吧。

    老夫正是为此而来。尧祖年坐下,笑着点了点头。也不避讳在场众人,先前听说此事,便知道可能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立恒小友乃是相府客卿,他的学问,秦公也是很赞赏的。

    先前说宁毅是王府客卿,众人一阵兴奋,觉得是抓住了把柄。但这时候尧祖年说他是相府客卿,周围便有些说不出话了,一个骗子也许骗得了不学无术的王爷,哪里有可能骗得了尧祖年秦嗣源这类人物,尧祖年称其为小友,那是真正认同对方才会说出的称呼了。

    众人还没能说出话来,尧祖年又笑了笑:此事纯属误会,相信立恒小友不会太过介意,大家也不用将之放在心上。其实大家对此事有所怀疑也是难怪,立恒之前一年,都未曾再有任何诗词传出。这固然因为他身不爱招摇,另外也是因为自去年至今年年初,他都在杭州,经历战乱风波,脱身不得。

    尧祖年顿了顿:这期间九死一生,老夫也不好一一细述。但后来杭州沦陷,方匪肆虐,立恒曾出手救下不少人,杭州城得以在年初解围,也是因为立恒从中帮忙,至少令杭州城内提前一个月被打开。当时他身处杭州城内,周旋于方腊以及一干匪首之间,生死艰难,才做出如此事迹。叶堪,据我所知,你的舅父一家,后来之所以得保性命,也是因为立恒在匪营之中的保全,此事你大可修书一封,回去求证。

    自从尧祖年过来坐下,对于这件事便是笑着侃侃而谈,丝毫不卖关子,但说到这时,众人已经不清楚自己脸色复杂到了怎样的程度。那名为叶堪的年轻人原就曾听过尧祖年的教导,这时候脸色白了白:这下子舅父可不会放过我了对于舅父一家被围杭州到后来脱困的消息,他是知道的,但这年月天高路远,详细情况,当然不可能知道得清清楚楚,想不到自己竟得罪了舅父的救命恩人,就算舅父不知道这边的事情,自己那严厉的母亲知道了,想必也会让自己跑去罚跪闭门好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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