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然而这几圈转了之后,他口中啊啊啊啊啊――的喊声,就不再是最初那英武的大喊,而是充满慌张的意味了。
啊啊啊啊――停不下来了
也不知是他第几次练,但旋转之后,竟还真的把这一招的气势给使出来了,当他将一招使圆之后,就看见他被那把大剑给拖着在湖边拼命乱转,大剑之上,竟还隐隐有了微量的魔法共鸣。
沙迦原本就是练治疗魔法的,那把大剑也是适合制造魔杖的材料,慌张之下,治疗魔法自然而然地通过武器共鸣出来,手上又在使着战士的武技,接下来也就可想而知了
只见他被那巨剑拖着,飞离了地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之后,连人带剑,砰的一下掉进湖里。
那把巨剑浮在水面上,人扑腾两下就沉下去了。
如果是核桃木这些材料制作的重剑,一定会直接沉下去,这剑不出所料的轻到能浮起来
面对令人无言的一幕,塞西莉亚有些犹豫要不要出手去把人救起来,因为初学者使完这一招之后肯定整个脑袋都不清醒了。不过,在她犹豫的时间里,掉在湖里的孩子倒也已经抓住了剑身上的那根小树枝,随后从水里挣扎着爬出来,将半个身体都抱在了木剑上,当成了救生艇。
他哇哇哇的吐了好半晌的水,随后手足并用的往这边划过来,待到人上了岸,便是精疲力竭地躺在了草地上,夕阳洒下来,这边隐隐听见他说了一句:头好晕
塞西莉亚将一颗肉丸塞进嘴里,缓缓咀嚼着。
不久之后,休息够了的少年站了起来,拿起了木剑,艰难地背在了背后,随后朝着这边行了个礼:塞西莉亚老师。
你这是在干嘛?
哦,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沙迦看了看后方,随后抹了抹如水草般的头发,我在这里等老师你啊。
概是有炼金术或者魔药学上的难题要找她询问了,这也不是第一次,她的班上原本也就两三个学习认真的家伙。塞西莉亚点了点头,片刻之后盖上饭盒起身:走吧。看沙迦浑身已经湿透,倒是得先让他去洗个澡才是正事。
两人绕过湖边,一前一后的往塞西莉亚的住处那边过去,走了一阵,塞西莉亚忍不住回头道:你又对剑术感兴趣了?
也也不是啊,但是他们说这样子会比较帅气,女孩子会比较喜欢。果然。
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迦点头,老师你觉得我练剑时候的样子帅气吗?
傻气。你的剑在水上都能浮起来,而且家里没钱吗?居然自己做
一般来说,专门卖剑的店铺中也会有大量的木剑出售,专为初学者准备,做工精美实用,各种规格的都能找到,只有那种平民家的孩子,才会自己削了木剑来练,而且就算是完全不会手工的家伙,都不至于削出一把这么难看的剑来。
可是店里卖的那些我都拿不起来,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根,老师你看,这么高都不是很重哦。一般人又认不出来,肯定会被吓到的。破小孩,恬不知耻。
会被笑死才对。
自己是个成年人了,没必要跟这种不知生活疾苦的贵族孩子认真,眼看着被掀去半边屋顶的小别墅在望了,塞西莉亚便给沙迦指了洗澡间的位置,自己到屋顶平台上去吃饭。这平台本身是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顶被掀掉了,她后来弄个棚子,自诩很有品位,夏天可以坐在这里纳凉。
吃过晚饭,夕阳渐没,沙迦也已经洗完澡了。虽然作为老师她有必要关心一下学生的用餐情况,但自己这里没有储存什么吃的,问了也白问,于是只用魔力为他将衣服蒸干,等待沙迦出来,开门见山道:这次有什么问题,快点说吧,快点替你解决了,你还得回家吃饭。
真的可以快点解决吗?
魔力提取了衣服里的水元素,但衣服显得皱巴巴的,这也是魔法不能很好地取代生活中诸多物件的缘故。沙迦整理着衣服,样子倒还显得清秀,抬头问道。塞西莉亚皱起眉头:你能问出什么我解决不了的问题,小破孩
嗯,我今天在那边,是专程等着老师你放学的。
我知道啊。
我想泡你。
塞西莉亚抬起头来。
不是,勾引你
也不是呃,塞西莉亚老师,我很喜欢你,想让你当我的女朋友,将来能够嫁给我。
夕阳在天边洒下最后的余晖,房间里的孩子非常认真地鞠了躬,他虽然是贵族出身,但并没有什么颐指气使的高傲性格,一张清秀的脸,此时只是显得诚恳和认真。
上一世的时候,他对许多东西都在犹豫着,哪怕上了g,一直都在一起,他也一直在疑惑着老师会跟那时的自己在一起的理由,直到后来她为了救自己而死,到最后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能真正坚定的说出这句话来。记得那时候她身受重伤,他哭着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她也只是笑了笑:我怎么知道呢
人生之中的许多事情都未必来自于规划,未必能清清楚楚,但往往最初觉得是阴差阳错,得过且过,一直下去,也就成了一辈子。
当然,如今的塞西莉亚愣了半晌,随后抬起了头,望向屋顶,好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泡我?勾引我?噢?
呃,那个那个是幽默感啦。
但是塞西莉亚望了沙迦一眼,求婚的话,不是要跪下来吗?
迦点了点头,当即要单膝下跪,然而他已经将那一米八的巨剑绑在了身后,这一下却是跪不下去,一时间有些难堪地将那巨剑解开了,正拿在手上准备放到一边,却见塞西莉亚严重光芒一闪,并起两根手指,陡然划了过来,正切在那大剑之上。
砰――
一颗炮弹砸烂了房屋一楼的窗户,从那里射了出去,摔在十余米外的草地上。
窗户里,身材火辣的红发女郎从那儿不爽地望出来:这才叫幽默感给我滚蛋,精虫上脑的破小孩!
哈哈哈哈好痛抱着巨剑,沙迦在草地上艰难地笑了几下,塞西莉亚那一下的力量不止是将他轰出来,也有使出暗劲保护着他的身体不至于真的受伤,但毕竟还是痛得。黑暗中,这孩子在草地上歇了一阵,随后跳起来说道:塞西莉亚老师,窗户我会赔给你!赶紧跑掉了。
居然被个可恶的贵族孩子表白了。
今天是无聊的一天,塞西莉亚如此做了结论。
四
如何背剑,是一个非常严肃的命题。
姐姐的那把大剑横城有将近两米长,而姐姐一米八的身高,其实相差倒也不多。横城的剑鞘是糅合了炼金术高级变化的一块磁黑铁,可以收缩舒展,配在姐姐的盔甲后方,有数十斤的重量,横城放上去,便会哗的展开,将剑锋扣死。
大陆上使用重剑的剑士很多,通常来说,都是斜在身后保持三十度到六十度的角度,如果有人把剑完全横起来,跟身体呈一个十字架,那么多半是在耍帅,也有在战斗开始前,摆出这样的姿态来表示自己很,兼对对手的轻蔑的。巨剑的作用通常是砸,剑锋为了适应巨大的碰撞,不可能弄得非常锋利,有的用布就可以包起来,但总的来说,都得有个可以背的东西。
自己目前一米四,而这根木头有一米八的长度,凹凸不平,粗糙难言,要专门做个剑鞘或者用来包裹的东西就很麻烦。因此沙迦眼下正在伯爵府的院子里煞有介事地调整着用来绑巨剑的皮带。皮带绑在腰上,到时候巨剑插进来,一米八这么高,到时候自己反手拔不出来,一定会显得很有幽默感的。
他无聊的想着。
那把任谁看了都会嘴角抽搐的巨剑就摆在一边,靠近剑柄的地方一根小树枝显眼地招摇着,下面一片树皮,上面三片叶子。从这里走过去的府中下人都为之侧目,窃窃私语,不久之后,管家查尔斯过来。
沙迦少爷,是准备开始练剑吗?
哦,是啊。回答得干脆爽利。
安吉丽娜小姐以前用过的木剑还没有扔掉,用不用帮你拿过来?
不用了,我有武器了啊
就是这把吗?
嗯,我自己削的当然,还没有完工。不过他们说一个真正的剑手要与自己的剑朝夕相处,所以我决定从一开始就自己做。
这木料查尔斯摸了摸下巴,以前是用来做法杖的。
我知道啊。沙迦将皮带绑紧,抱着巨剑想要往皮带里放,但剑身太粗了,放不进去,于是他调整者弹性和宽度,这样我就可以魔武双修了。
魔武双修
查尔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对于这个家庭还是很有热情的,譬如家里出了一个天才的安吉丽娜,就意味着往后伯爵府的荣耀不会少。他也知道作为姐姐的安吉丽娜未必会对沙迦这个弟弟有什么敌意――主要因为沙迦少爷作为对手真是太弱了――因此他对于沙迦还是有尊敬的,见他想要努力奋发,横竖再怎么奋发也不可能对安吉丽娜小姐造成威胁,因此到想要提点一两句,作为一名十五级的战士,他在这些事上随便说一两句也能让低级的武者受益匪浅,但沙迦此时的回答,的确让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感觉。
他当然不可能在这里大吼一句:魔武双修是不可能的!这是常识!常识!
于是沉默半晌,他终于也只能点点头,做出感动与勉励的态度走掉了。
查尔斯是突破了关键的十四级武者
沙迦整理着自己的装备,没有回头看离开的管家。以前倒是不知道查尔斯有这么厉害,不过,前几天回来,倒是一眼就看明白了。
伯爵府中除了查尔斯,另外还有几个好手,只是不知道哪些是父亲留下来的直系,哪些是姐姐能掌握的人,哪些是帕特里克叔叔安排的卧底。不过说起来,有心算无心,帕特里克叔叔留在自己身边监视着自己的人大概不会少。几年之内,自己都不好在人前真正的出手,也不好打草惊蛇,将他们清理掉。不过,这把剑虽然看起来乱七八糟,但自己说的话,却是真的。
这的确是自己给自己准备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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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园》编号1(无限流)
记忆中的那片温馨夏夜,星光闪烁的天幕下是幽绿的稻田,夜风轻摇起伏间,惊起蛙声一片。房间里亮着暖黄色的灯光,那时的我坐在小凳子上,双手举着捡回来的破旧汽车镜片,姐姐的手在脑后轻柔地抚摸着,声音一如记忆中每一刻的柔软温暖。
头发很长了哦,白天会很热吧?
又是剪光头吗?
不是了,我们的家明已经长大了,我要给你剪个漂亮点的头发镜子举高点。
哦
然而,那年的夏天,我仍旧顶着一颗锉锉的光头每天来往在通往学校的路上,最初的几天还帖了一块膏布。姐姐的剪头技巧一直难有提升,头上猛然传来痛感的瞬间,我甚至有着将这两个字直接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的冲动——剪头
然而在之后的许多年里,我都未曾在意过任何与头型有关的问题,唯一能够让我反复想起的,始终只是小时候由姐姐执剪的那无数个难看的光头。我能够清楚明白地知道,真正让你在意的,并非头上的发型,而是在你背后为你创造出发型的人是谁。
我姓顾,叫顾家明;姐姐则姓简,简素言。这意味着我们并非亲生的姐弟,我们究竟是何时开始这段相依为命的生涯如今已难说得清楚,但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我们都是孤儿,姐姐大我两岁。
最初的时候我们生活在那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村子很落后,没有马路,但是已经有了电,有村长,有村委会,同时也有计划生育。许多年后想起我不禁有些疑惑,在九十年代的中国为何还会有那样的村子呢?任由我和姐姐两个十岁出头的孩子独自生存也无人理会,记忆之中那村庄异常冷漠,彼此鸡犬之声相闻,各自见面却连个招呼都没有,偶尔传达指示精神的村干部上门,也都生硬得有如老旧无声的黑白电影片。
我九岁的时候,姐姐十一岁,十几里外的地方某位富商办了一所希望小学,附近的孩子都可以免费就读。于是我和姐姐同时得到了上学的机会,我们在学校度过了四年的时间。在那同时,我们无比艰难地栽种着一块小小的水稻田,依靠某位从未见面的远房亲戚偶尔捎人带来的一点点钱,就那样饱一顿饿一顿地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然后姐姐开始发病,那时候我知道,那叫先天性心脏病,治愈的希望接近于零。
姐姐开始发病的时候,我们辍了学,那时我十三岁,姐姐十五岁了。小时候的我性格活泼,爱打闹,姐姐则因为疾病的缘故发育得不快。不久之后我变得比姐姐更为高大而强壮,偶尔去邻近的镇子上干一些小工,准备攒钱为姐姐治病。我仍旧无比清楚地记得第一次拿到工钱后为姐姐买回去那瓶药丸时的情景,那或许并非对症的药物——事实上在当时我也根本不可能买到对症的药——我只是听了镇上的赤脚医生说这药大概对心脏有好处,于是便买了下来。那一次,一向坚强的姐姐捧着药瓶哭了起来,我在生命中第一次感到欣慰与手足无措。
从那时开始我拼命地寻求赚钱的途径,到了十五岁时,我开始跟着一些大孩子在城镇周围收保护费,他们说这样子来钱很容易。然而那时候姐姐的病情开始加剧,钱不够用了,一年之后我开始往更深的层次发展,当时的城镇周围开始流行古惑仔,于是开始有了帮派,那段时间我什么都干过,白天出去打工,晚上则跟着一帮人四处收保护费,偶尔也有砍架的阵仗,真到缺钱时,也曾经躲在暗巷里敲过闷棍。钱真的是来得很快,然而姐姐的病情有如一个无底洞,我开始焦躁。
十七岁时,我带着姐姐去到了一座大城市,这里有着更好的医疗水平,同样也有着更加多的发财机会。就在那时姐姐发现了我一直隐瞒的混迹的事实,开始了无数次的劝说。
我回不了头了,姐姐,我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有钱能把你治好,我什么都无所谓
但其实那段时间我在之中混得很不好,由于要攒钱给姐姐治病,我吝啬得不肯轻易花出一分钱,同时也没有真正的朋友,没有多余的交际。只是凭着一股狠劲四处打拼,并没有出头的机会,姐姐的事情我也不敢让周围的任何人知道,我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这个弱点——只有姐姐,是不可以失去的。
姐姐在经过了二十二岁生日之后,病情开始持续恶化,没有更多的赚钱途径,我第一次将内部的线索放了出去,以领取警方的暗花,然而这样的暗花毕竟不多。二十岁那年秋末,我暗中吞没了一笔属于的巨款,期待能够以此挽救姐姐的性命。那段时间整个城市的地下势力被我的行为弄得风云鸡荡,一时间人们四处追查着这件事,当时没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但是因为各种原因,我先后两次重伤。三个月后,姐姐在医院冰冷的病房中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缘于自杀。
她在遗嘱中写道,不愿意再拖累任何人了
我还记得那年冬天飘落的雪花有着怎样的形状,在那冷漠的雪天里一个灵魂被带上了天堂,同时也掩盖了我生命中唯一的光芒。从小到大我没有过多的希望,或许是因为生活紧迫得不容许我产生其他的期待吧,我只是期盼姐姐活着,好好活着,我们从小在那样相依为命的苦难中长大,好不容易挣扎过这十多年,姐姐死了,我与姐姐绑在一块的那一半生命也终于化为灰烬。
不久之后,款项的事情终于败露,我在歇斯底里的情况下杀了五个人,带着姐姐的骨灰逃出那座城市,途中经历了无数的凶险,随后,在一次亡命的追杀中我身中数刀,奄奄一息。被人救下之后,我成为了一名杀手,同时也开始接触真正掩藏在这个世界黑暗下的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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