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红妆:王爷不好追窦月姝公孙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洛晚词
元清晚的手无力的落下,苦笑的摇了摇头:“红杏,是不是有人很是花心,喜欢着两个人却在二人之间踌躇徘徊,不知究竟选择谁。”
红杏点头:“是有这样的,很是正常。若是男子还好说,可以两个喜欢的都娶回家。”
“若是女子……”红杏想到她与元清晚都是女子,又想到了元清晚在这个时候问这些话,显得很是不正常,便纠结起来。不知该如何回答。
“无碍,你只管说便是。”
“由始至终便是男人三妻四妾,女子只得嫁给一人啊,所以必须要在二人之中选择一个,更适合的吧。”
元清晚苦笑更甚,她之前从来没有察觉,她竟然是如此花心之人,隐藏着这般奇特的属性。
亏她之前口中还成日里嘟囔着,若是选择一个心仪之人,便定然要选择一个能够许诺她一生一代一双人的人。
可是如今她自己都忍不住去想着二人,还有什么理由去这般要求旁人呢。
“少爷,您是不是踌躇与陌王爷与阁主啊”红杏低声问这,她的手在元清晚的眼前晃了晃,终于使得元清晚回过神来。
元清晚听她的心事被红杏如此容易便猜透,瞬间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在您说他们二人都是您的知己好友之时,红杏便已经想到了,他们二人对您都很是特殊,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得了的。”
元清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叹息着:“是啊,红杏,你所说并没有错,我的确是对两个不同的人产生特异的情感了。”
红杏笑了笑,她拍着元清晚的手,劝慰着:“少爷,其实这些并没有什么,只是您还没有完全认清您的内心罢了。”
她如今竟然不如红杏在感情之上竟然比她还要懂得多,她当真是觉得快要丢死人了。
“红杏觉得其实,陌王爷更适合您的性子,至少什么都可以都可以包容您。”
元清晚不语,她现下并不想考虑这些,因为她永远也考虑不到,究竟谁才是那个能够同她走一生的人。
到了元府之后,红杏扶着元清晚下了马车。
一入府,便撞上了元曦舞正一脸呆滞的站在府门之前,幽怨的望着她。
元清晚被元曦舞如今的模样给吓了一跳,她怔了一怔,随后道:“这么大风,你站在这里作甚”
“我听说了。”元曦舞忽然冷冷笑了起来,配合着她那个被风吹的不断晃动着的玉兰色耳坠,显得泛着寒光。
元清晚不由询问道:“听说什么”
“自然是听说你不是父亲的亲生……”
元清晚瞪大了眼睛,她不晓得究竟元曦舞知晓了多少,现下这般关键的时刻,她可不能让人晓得她的女儿身份。所以只希望元曦舞所知并没有这般多。
元清晚冷笑地打断了她:“何处听得胡言乱语之话”
元曦舞微微颔首:“你甭管我究竟是怎么得知的,左右你不是元府的人,便该滚出元府。”
“嗯,虽然不知你从何处听来的这般令人匪夷所思之话,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些话便是无中生有。若是说我不是元府之人,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为何我自己都不晓得”
“你一定不是。”元曦舞冷笑着:“你等着,我会让府上的所有人都晓得的。”
她说罢,便朝里跑去。
红杏怒道:“二小姐怎的能如此说即便是她嫉妒少爷有能耐,却也委实不该拿少爷的身世来欺骗众人。”
其实,元清晚并不怎么气愤,因为元曦舞没有撒谎,她的确不是元仲的亲生女儿,她只是好奇,究竟是谁告知元曦舞的。元曦舞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晓得此事。
她回头看了一眼,苦刻将马车打理好,正面带笑容迎风朝着她走来。
元清晚看着她这般真诚的模样,便晓得也不可能是她做的。
可晓得此事之人,便只有元仲了。
当然,元仲也不可能说。那究竟是谁
元清晚与苦刻交流道:“苦刻,昨日那事儿,你是不是叫来了乐喜一同做了”
苦刻点头:“抱歉,元公子,若是属下一人是做不来的,便简单的将事情同乐喜说了下,让乐喜帮属下分担了一下。属下无能,不能完成元公子交代的任务。”
元清晚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才道:“我可不会怪你,反而要感谢你。平白无故,却要为我做这些事情。”
苦刻垂头:“元公子,这些便是属下应该做的,因为属下身为元公子的属下,应该替公子分担这些。”
“乐喜是不是也听说了我不是父亲亲生孩子之事”
苦刻摇头:“属下并未曾说这些细节,所以也不知乐喜会不会晓得这些。”
这府上,除了乐喜是她有些信不过的,其他人,她都相信的很。
原因有二,她第一次看到乐喜之时,便能感觉到乐喜那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怨气。
乐喜跟她来到元府之后似乎什么都不曾帮助她,在她夜里因为不舒服起床时,依旧是苦刻前去。
“乐喜当真是倾慕你们树丘大人的么”
“是啊,属下同乐喜一同入的尚清阁,所以很是清楚乐喜的心思。她在初入阁中之时,一眼便喜欢上了树丘大人。那份心思藏到了现下,却没有勇气告诉树丘大人。”
红杏听有人喜欢树丘,便很是不开怀,她抓住衣袖在手中搅动着,将嘴唇都要咬出血。
“树丘应该喜欢的……”
她晓得是乌青,原本是打算说出来的,但碍于红杏在她这里,因为怕红杏再次受到一些伤害,那些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们树丘大人她喜欢你们的乌青姑娘,谁都能看得出来。”红杏咬唇说出了她的心中之话:“所以,你可以劝说一下那个乐喜的,让她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喜欢她的人而伤心难过。”
这便是元清晚曾经与她说过的大道理,她如今再说与旁人去听。
苦刻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后她垂头:“这些属下与乐喜又怎么可能会不晓得只不过却故意装作不晓得罢了。属下还晓得向草林大人那样沉稳之人也会倾心于乌青姑娘。”
草林也喜欢乌青
元清晚揉揉额头,可惜乌青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轻易得到的又怎么会去珍惜
人在一生都在刻意去追逐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似乎只有那些东西才是终其一生最想要得到的。
“阁主对公子得心属下们都可以看得到,那并非是什么人可以替代的。”苦刻笑着说。
元清晚老脸一红,随后想到玄烨如今不知踪迹之事,再次陷入了忧愁之中。
回到了院子当中,红杏便一脸的没精打采,她始终脱着腮帮子,坐在房间中的窗子前,望着外面被大风吹断的树枝发呆。
“红杏姑娘,喝茶吧。”
苦刻当真是一个极其恪守本分的人,她竟然连同红杏一起伺候着。
“树丘大人除了一颗心放在了乌青姑娘的身上,其实他对其他人都很是不错。只要不牵扯到乌青姑娘,他定然会好生的对待每个人。”
怎料,红杏听完这些,眉宇之间便愈发的伤感了:“是啊,树丘当真是个负心汉,他明明之前还待我那般好,可是后来却因为乌青那个女人那般。真是太过分了。”她握紧拳头。
第二百零五章 恨透了树丘
红杏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即便是树丘亲自来道歉,她定然不会原谅树丘的。
苦刻斟茶的手顿住,她微惊诧:“红杏姑娘,你对树丘大人……”
“既然不喜欢,当初为何要待我那般好只要不给我希望,我又何苦会这般伤心。”
红杏气的狠狠喝了一大口的茶水,却因为有些烫,将她的舌头烫的吞吞吐吐了一阵子,最终她捂住了嘴唇,随后才又道:“我真是恨透了树丘。”
元清晚没有随着红杏来她的房间,反而敲了乐喜的房门。
乐喜开了房门,却是连看都不敢看元清晚一眼,似乎是做了什么令她自己心虚之事。她垂头:“元公子,是有什么事么”
“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要与你聊一些事情。”
“聊什么外面风如此之大,元公子快些进来吧。”
元清晚便不客套地走了进去,她的院子可是这元府之中最为宽敞的了。因为其他人的院子全部都是一些婢子下人,她却没有要那般多的下人,原本只是有红杏这么一个婢子。如今多了苦刻与乐喜二人还是可以每人一间房间的。
元清晚将乐喜的房间打量了一通,她发现乐喜的房间收拾的很是别具一格,却处处都透露着阴沉之气。便是连同墙壁上挂着的画都是极其的阴暗。
“你这幅画。”元清晚站到了乐喜的画前,打量一同,随后她道:“没有想到这画竟然如此让人压抑,不知是谁所作”
乐喜的画上所画的却是一片发黑色的水,水中却生着一簇杂乱的枯竹。
“是属下亲自所画。”乐喜不由的挡在了那幅画之前。
元清晚眯眸,假装调侃:“怎的,这副画还是个秘密不成这般不想我看”
“不过是拙画一副,委实是没有什么值得看的,怕污了元公子的眼。”
既然这般不想让她看,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画上有秘密。
但是她并不强求,正打算将乐喜房间里的其他东西也看上一看,便听得乐喜以沉不住气的口吻道:“元公子,你方才是有什么话要同属下谈呢坐下谈吧。”
她其实只是想来套套话,原本她只是有些怀疑乐喜,现下却觉得乐喜愈发的可疑了。
她定然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否则便也不可能一直都露出这般神色。像是怕她会察觉到什么东西一般。
“乐喜,在我的印象之中,你比之苦刻比较可以将自己的情绪藏在心中,但是我却感觉你是有什么心事的。”她一转头,一双眸子直接犀利地望进了乐喜的眸子,随后便看到了乐喜不断躲闪的目光,元清晚一瞬间清楚明了,乐喜绝对是有什么秘密的。
“公子错了。”乐喜站在元清晚的面前,语气之中颇为不自信:“属下并没有什么心事,只是本性原如此。”
是么
元清晚站起身,她再次走到画前,依旧是那片死水与枯竹。
照理说,这些作为人属下之人画这些东西也算不得稀奇,只是尚清阁的人画出这般东西,却又稀奇的很。他们在尚清阁这般地方当差,照理说要更有生机才是。偏生画了这种一般人都画不出的阴暗之感。
都说,相由心生。这画者之画,同样是有画者的情绪而生的。
所有的意境,体现的不过是画者的一个心态罢了。
这死水与枯竹没有丝毫的生机,便足够体现乐喜的心也已经如同画上所画,再也没有任何的希望。
“公子,这画莫要再看了,此画看得多了,大抵会让人不舒服。”
的确会让人不舒服,元清晚揉了揉头:“你喜欢树丘”
她直接开门见山。
乐喜一怔,随后点头:“属下的确倾慕树丘大人,记得当初便同红子说过。不知公子可还记得您曾同属下说的话”
元清晚想了一想,复而点头:“自然是记得的,我曾说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在你看来是幽默风趣之人,在我看来确实是油腔滑调。”
“正因为公子如此不喜树丘大人,所以属下并不想同公子讨论树丘大人的事。因为属下不知公子这般刻意在属下面前贬低树丘大人是不是为了公子那位同样心仪与树丘大人的婢子。”
乐喜这话终于道出了她自己心中的心声。
元清晚甚至能够感觉到她发自内心的恨意。
所以她再次说道:“我并不是因为红杏,不过是说出了心中的认为罢了。”
她此刻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乐喜一语中的,说出了她心中的想法。
可是她却忘了,她根本不能干涉旁人。
也因为此番与乐喜的谈话,元清晚愈发的开始怀疑乐喜的目的并不单纯。她应该是有什么没有说出的目的的。
“昨日你可有听那个临风堂的堂主说什么胡话”
乐喜怔愣一番,随后淡然一笑:“并未。”
她犹豫那一下,便证明她是说了谎的。
元清晚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愈发多的迷题弥漫在她的身边,多数都是关于尚清阁的迷题。
一开门,风便喧嚣地灌了进来,元清晚眯眸,感受着这种感觉。红杏跑出来将披风披在她身上,“少爷,您这两日究竟是怎么了为何总是做这些匪夷所思之事”
元清晚拍了拍红杏的肩膀:“没怎么,在感受。”
感受此刻没有夙北陌,也没有玄烨的时候。
夙北陌似乎也在修炼变化,他之前从未将他心中想要得到的东西说与她听。如今竟然将要得到皇位之话说与她,还希望她能够帮她。
“红杏,你觉得现下这天下如何”
“百姓康健,五谷丰登。没有流离失所,也没有蜉蝣之人。所以好的很,可是少爷您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了”
元清晚道:“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最适合做皇上呢”
这话大逆不道,红杏捂住了元清晚的嘴,她颇为紧张地望了望周遭,随后方才说道:“少爷,莫要胡说了,这些话若是被传出去,可真的糟糕了。”
“我方才不过随意一问。”
她回到房间之后,便一直睡,即便用膳之时,红杏唤她,她也不肯起床,还劝说红杏,树丘定然会耐不住性子来找她,让她一定要忍着。
红杏自然答应了。
虽然她喜欢树丘,但在她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元清晚这个主子。若是没有元清晚她便什么都不是。说不定会因为这奴婢的身份被人又打又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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