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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红妆:王爷不好追窦月姝公孙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洛晚词

    元曦舞伸手朝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我就打你认错了人,害我这般难过。”

    “啪啪!”

    连续两巴掌,张扬朝着元曦舞打过去,声音之大几乎要将院中古树的枝叶震落。

    一院子的婢子们都看得惊呆。

    元曦舞捂着脸:“你竟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

    元曦舞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来缓解她的伤心难过之意。

    她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之感,让她愈发的想要哭了。

    “你出去,别在我院子里待着。”

    元曦舞对于张扬原本便没有特别的感情,只是将她希望寄托在张扬身上。所以在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她只有感觉希望破灭的难过。

    张扬再次唾了一口:“谁愿意在你这里待着,晦气。”

    他转身离开时还不忘念念碎道:“得赶紧通知父亲,让他来帮我退了这桩婚事。时候久了沾了晦气。”

    他这话一处,元曦舞朝着他怒吼:“别想了,我是不会退婚的。我,你必须娶。”

    “就算是娶了你,我也会给你休书一封。”

    元曦舞颓废地坐在树的下面,她看着头顶上簌簌落下的树叶,接过一片。随后呆滞的对她的那些婢子道:“落叶之季,这些叶子已经快要落光了。我是不是这叶子中的其中一片。”

    这是什么胡话婢子们听过之后都觉得甚是害怕,又哪里敢去回答。

    见元曦舞将那片叶子给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口中还不断重复着:“元清晚,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曦舞,你作甚如此恨我,我可不记得我哪里做了得罪你的事情。”

    元清晚方才见到张扬之时,便晓得他定然是来过元曦舞这里了,所以她便也匆匆赶过来。一入院子,便看到了元曦舞那样一副颓废的模样。元清晚的心头不由得跳了跳。随后她便听到了元曦舞方才的那番话。

    “元清晚,你竟然要夺走我的那么多东西,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知足”

    她又夺走她什么了元清晚扶额:“我原来来是想要看看你如何了,可是看你这中气十足的模样,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既然是如此,我便也不需要为你担心了。”

    元清晚转身对着跟随她来的夙北陌道:“随我走吧。”

    他不肯走:“阿晚,你不生气么”

    元清晚摇头“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不过是一个自己得不到,便要将过错推脱到旁人身上的可怜人罢了。”

    夙北陌似乎很是不忿:“你能受得,我却是受不的。我无法忍受,你在我的这里还要受欺负,而我眼睁睁看着你受欺负却无动于衷。”

    夙北陌似乎要对元曦舞做些什么,随后被元清晚死死拉住,听的元清晚低声说道:“王爷,算了。”

    元曦舞如今所承受的都是她自作自受,所以她已经足够难过了。或许夙北陌这般在一去恐吓,她会崩溃,她可不想看到元曦舞这么快便崩溃。毕竟在她的心中元曦舞也算是他打发漫漫人生的一个小小的乐趣了。

    张扬已经坐在了正堂之中,他翘着二郎腿正与元仲商讨着。

    “我认错人了,我口中的仙子的确不是元二小姐。元二小姐的容颜我委实不敢恭维。我所看中的仙子是有着与元公子那般的感觉的。”

    元仲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元清晚的确是这样的能够吸引人。在元清晚那夜身着女装回来时惊艳到他这个父亲的时候,他便该晓得,她迟早都会引来一朵朵开的灿烂的桃花。

    门外透过的阳光被遮挡,元仲与张扬二人同时看过去。

    张扬起身,对元清晚二人还是有几分恭敬之意的:“元少爷,陌王爷。”

    “张公子好生的喝些茶水,这桩婚事即便是要退,也可以好生的商量嘛。”

    “那些聘礼我也不要了,只要能退婚什么都好说。”

    看来元曦舞给张扬带来的心理阴影却是不小的。

    他竟然急迫的连同聘礼都不打算要了。

    元仲笑得尴尬,他晓得此番他的如意算盘,便是落空了,只得点头道:“自然张公子认错了人,我们自然也不能蛮横不讲理缠着这门亲事。”

    “嗯,回去我便去与我父亲商量这件事。我便不信找不到我的仙子,我非得要娶了仙子不成。”

    元仲笑得愈发尴尬,他晓得那个人是元清晚,若是以前的元清晚,他定然便会将元清晚许配给他了。可惜如今的元清晚毕竟已是今非昔比。

    “张公子,听我一句劝,凡事不该太过于执着,或许你所见的仙子其实已经心有所属了,你又何必苦苦纠缠。不然便按照你们之前来都城的初衷,让皇上给你赐一桩婚事罢。”

    “我张扬若是认定了一人便是一生一世。若是让我娶了其他女子,我这一生怕是都会不甘心的。”

    想不到张扬竟然是这般执着之人。

    可惜了,他这一生注定不会找到他心中所谓的那仙子了。

    张扬与元仲将此事谈妥之后,便急匆匆的告别了。听他说,元显还没有去皇宫之中向南浔帝汇报这件事。

    若是这件事告知了南浔帝,几乎便是板上钉钉之事了,即便想要拒绝也拒绝不得了。

    元仲见张扬便这般离去,有些怅然若失。就好像到嘴的一块肥肉却被其他人给抢走了一般,偏生他还没有办法给重新夺回来。

    “没想到此事终究还是没有成。”

    “父亲,曦舞她不过是缘分没有到罢了。迟早也能找一个好人家的。”

    元仲提到元曦舞便是怒气横生:“她如今那副模样,我可不信她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瞧瞧,这如何是一个身为父亲该说的话。

    这大抵便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悲哀,生来便是注定为巩固家族势力。而那些穷苦人家的女儿,很多都是家里为了生存下去,将她们卖到了那些深宅大院中。签了死契的,便一辈子都走不出去了。为奴为婢,再无翻身之日。

    夜晚。

    月朗稀星,天上的星很是少,应是被乌云遮住了。

    夙北陌在元府用了晚膳之后方才离开。

    可是到了这么晚,元清晚依旧没有见到玄烨的影子。她想到苦刻与乐喜之话,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玄烨过几日会出现的话上。

    她倒是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玄烨能够好好的。

    她坐在石阶上,身边亦没有红杏的陪伴。

    “元公子,时候不早了,该去歇息了。”苦刻走了过来,她拿了一张披风元清晚披上。

    元清晚侧目瞧了苦刻一眼,随后拍了拍一旁的石阶:“坐下,陪我聊聊天吧。”

    尚清阁的多数人都是人性化的,这一点让元清晚很是满意。

    苦刻听到元清晚的话,便当真坐在了她的一旁。

    “你晓得你们尚清阁的墙壁之上有那些奇怪的图案么”

    苦刻摇头:“不知元公子所说是什么。”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失约
    看来,那图案也不是到处都是,应该只有几个定向的地方有。

    “那你可知你们阁主与陌王爷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苦刻蹙眉,随后她询问:“在属下的印象之中,元公子是阁主第一个愿意如此亲密来往之人。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真是奇怪,那玄烨当初说的他与夙北陌那般关系密切究竟是什么问题。而且,竟然还与蛊毒有关。

    夙北陌对于此事似乎也知之甚少,她能问的似乎只有玄烨。

    脑海之中似乎有答案一闪而过,快到让她要抓不住。

    元清晚将与玄烨相处的种种记忆都回想一通,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从她与玄烨将将相事之时便已经晓得了玄烨究竟是个什么脾性之人了。后来即便他再过与玄烨神秘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如今想来问题大了。

    他消失的时候却是连说都来不及同她说一声。下意识的,元清晚能够感觉的到,玄烨可是极其在意她这个朋友的。不可能说过那些话之后还失约。

    “元公子,你看起来很是不舒服。是否需要属下为您把脉”

    苦刻开口。

    “不需要。”

    没想到玄烨竟然是如此仔细之人,他尚清阁的人竟然还会医术。

    原本以为只是那些武功盖世之人。

    “其实,属下晓得您担心阁主。我们阁主真的不会有事情,他每次离开时都是莫名其妙的。有时是一会,有时是几个时辰,还有的时候是几日。最长的时候能够达到半月之久。可是无一例外,他每次都能够平安归来。”

    “尚清阁便没有能了解半分内幕之人么”

    苦刻似乎是想了一想,随后她点了点头:“玄烨大人,应该是会晓得一些,但这只是属下的猜测。属下也并不能确定。还有乌青姑娘,她时常待在阁主的身边,应该也是晓得一些的。”

    “走。”元清晚忽然站起身:“去尚清阁。”

    “可是如今已经是晚上了。”

    “我已经决定了,坐马车用不了多久。”她心中很是不安心,却也不晓得这种不安从何而来。

    “我去让马夫准备好马车,你与乐喜也准备一下,今夜我是必须要去尚清阁的。”

    她必须要将树丘与乌青好生的盘问上一番。她已经决定了,若是树丘不回答此事,她便让红杏纠缠着树丘,直到树丘说出实情。

    “好吧,属下这便去叫喜乐。”

    苦刻不知为何眼前的元清晚如此想到一出是一出,却也只能听从她的话。既然她们阁主将她们派到元清晚身边保护着元清晚。她们便该对元清晚起到保护责任。

    元清晚向元仲说起此事的时候,元仲却是不肯让元清晚去了,理由是他认为这晚上女孩子一个人出去很是不安全。可是元清晚却清楚的心思,他应是怕她将心托付给了玄烨。

    玄烨当然是好的,但是元仲更喜欢有权势之人。

    譬如夙北陌。

    可元清晚的倔强性子上来,谁也阻止不住。元仲不敢对元清晚用太过激的语气,最后无奈之下,只得允许元清晚前去。

    到了尚清阁的时候,尚清阁的门依旧是死死闭着,元清晚直接带着二人去了后门。可后门依旧死死闭着。

    元清晚道:“你们是尚清阁的人,应该有法子将门打开吧”

    苦刻道:“元公子,你当真是高估属下们了,阁主曾经定下规距,只要晚上到了这个时间,门便不允许开了。所以元公子还是明日再来吧。”

    “不成,即便现下回去了,我依旧是睡不着的。”不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的确是坐立难安。

    “树丘,树丘。”

    既然她们二人没有法子,她便喊,即便喊破嗓子也一定要将树丘喊过来。

    她看了看这墙,却发现根本没有法子爬过去,即便会轻功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尚清阁建的很是隐秘,里面处处都是迷局。

    “元公子,莫要喊了。”苦刻看着元清晚这个模样,当即劝说着:“嗓子喊坏了,阁主会生气。”

    “我不管。”

    她是个要面子的人,可是她如今被逼无奈,只能这般不顾面子的大喊大叫。

    兴许树丘终于听到了,元清晚听到门里面有了声音,她不由得靠过去:“树丘,给我开门,我有话要问你。”

    树丘似乎有些无奈:“元公子,你说你这大晚上来这里却是作甚”

    “我有话问你,关于你们阁主的事情。”

    红杏的声音也在里面传来,她似乎因为元清晚的话与树丘争吵着。

    “你快些给我家少爷开门啊。”

    “我也不能开,没办法,阁中规距。”

    “你们阁主若是在此,你觉得他会不会给我家少爷开门”

    “会。”

    “那便是了。规距是死的,人是活的。”

    红杏的这一番大道理说的可谓是极其有道理了。元清晚觉得很是欣慰。

    又听得红杏在里面说着:“我不管,你今日必须要给我家少爷开门,不开门,今日你便甭想休息了。”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像树丘那般奇特之人,却有红杏这般人管理着。

    果然,下一刻树丘便开了门,透过月亮的光亮可以看到他的脸上都是委屈之色。

    “哎呦,我的大少爷,你这么大晚上过来,究竟是有什么急事啊这是你,若是其他人。莫要说是这大晚上的了,即便是白日里,他们同样也是进不来的。”

    红杏抱着元清晚,“少爷,今日你回去之时,红杏也会跟您回去,没有您的日子简直太难过,度日如年啊。”

    元清晚摸了摸红杏的脑袋,看着红杏的一身打扮,晓得树丘在红杏身上也是花了些心思的。

    她忽然觉得,即便树丘之前喜欢旁人,但是喜欢一个人也是会变得,说不定他从现下开始,喜欢的便是红杏了呢。

    “红杏,既然有机会在尚清阁这样的好地方待着,便待着吧,毕竟没有比这里还要精彩的地方了。”

    红杏摇了摇头:“再好的地方,也没有少爷在的地方好。”

    元清晚此刻并没有心思与红杏在这里说这些话,她更在意的是玄烨的事,她冲树丘道:“借一步说话。”

    树丘打了个哈欠:“红杏,你家少爷的事情真是不少,大晚上的来打扰,非但不觉得歉意,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的指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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