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有点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陪你倒数
见我如此决绝,老靑三人也是一愣,最终也没再阻拦。当然,也是因为没什么时间了,对面已经冲了上来。
对面的冲锋,是非常不讲道理且没有任何战术性可言的,他们就像蝗虫一样,从四面八方冲来。
每一个可以钻进人的空间,他们全占据了。大门自然不用说,窗户,甚至我刚才走的天花板都全都是人,要不是抽水马桶太小,估计排污道也会冲进来人。
不过好在这些人都战斗素质不高,一路疯狂的冲,凭借地利的我们,倒也暂时占了上风。
“搞什么?”虹抱怨道:“怎么全都是菜鸡,不是l已经知道你们家公子在这里吗?怎么还派菜鸡来?”
“菜鸡不好?”kd道:“要是一群精英,咱们几个早挂了!”
“不要闲聊!”老靑命令道:“注意节省子弹,林雨!你去死人尸体上收集子弹。”
我一愣,等了片刻,才意识到他在命令我。我挠了挠头,有些不适应,不过还是马上去收集子弹。
地上的枪七零八落,弹夹也一样的乱七八糟,有些只有一颗,有些却满着。
我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弹夹全部收好。
此时,我们已经节节败退。老靑和耳机男守着的大门,已经被双方交火的子弹彻底打烂,蜂拥的人群用尸体和鲜血浇灌了一条血路,将二人彻底击败。
守护玻璃罗莎女也甩完了最后一把匕首,打完了最后一粒子弹,可仍旧无法阻止人群。
至于虹则对着房顶一直射击,竟然成了唯一没有失手的“阵地”!
“接着!”我把子弹夹一个个扔给他们,给他们最后一丝保障。罗刹女三人将我团团围住,用仅剩的子弹抵挡攻击。
“跳楼!”老靑命令道。
“好!”三人夹裹着我,打碎玻璃直接跳了下去,窗户上火力相较于门前,还是差太多了。在我们所有人集中的扫射下,很快的崩溃。
砰!
我们三个摔在楼下一辆汽车上,顿时将车顶砸的凹陷。
楼上的敌人趴在窗户上对我们扫射,好在跳下去的下一刻,我们就已经滚进了餐厅死角,暂时避开了进攻火力。
不过突然从餐厅冲出来一个胖子,他嘴里叼着汉堡,对着我们破口大骂,全是各种英文脏话。
这胖子好像是那辆车的主人,自己新买的车没开一会儿,就被我们砸烂,又被子弹扫射了一圈,放到谁身上也是生气。
胖子边骂边喷口水,别提多恶心了,好在我英语有限,有些脏话听不大懂,不至于闹心。
我见胖子腰间挂着钥匙,二话不说,一把将钥匙扯了下来,按开电子锁,钻进去就将车启动。
“走啊!”我对着老靑他们四人吼道:“愣着干啥?”
已经受了重伤的老靑等人当即反应过来,纷纷冲进车。胖子见此,瞬间爆炸,这不是明抢吗?还是当着面,太嚣张了。
他像一辆坦克般冲了过来,可却被阿虹一脚踹在鼻子上,顿时鼻血横流,昏死在地上。
二楼的人早就不再扫射,我们躲进死角的下一刻,他们就冲了下来。可当他们冲下来时,我们已经驾车逃亡。
不过这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纷纷砸烂其他车的玻璃,直接抢车就冲了上来。
我看着后视镜越来越多的人,不由额头全是冷汗,这注定是一场生死时速。
老靑等人也是脸色苍白,倒也不是害怕,而是失血过多。刚才的战斗子弹近距离飞射,根本没办法躲避,可他们还是变态般的躲过了要害,但饶是如此,仍旧打中了很多发子弹。
不是要害伤,但得不到救治,流血过多,时间一长,也依旧变成致命伤。
毕竟是子弹造成的大面积创伤,不是割伤,更不想虹是马桶砸伤,怎么都能处理好。
“得马上送医院!”罗刹女一手捂着一个伤口,吼道:“伤口太多了,再等一会儿血都流完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有些慌乱的用手指点着导航,寻找着最近的医院。
周围医院还不算少,美国的基础医疗还是可以的,周围甚至还有专门救治外伤和枪伤的医院,这个国家不禁枪,因而有这样的医院。
“算了!”老靑道:“不用去医院了。”
“是啊!”kd也咳着血,道:“不用去了。”
“不去你们会死的。”罗刹女流泪道。
“去了就会活吗?”老靑反问道,我们顿时都愣了,从现在的情况看,就算开车安全进了医院,估计还没进急诊室,就要被后面冲进来的敌人给瞬间打死。
像医院这种地方,并没有多高的警戒,不要说我们后面是一群m16,就是一个,也足够把我们全扫射死了。
“把我武器扔了!”我对他们吼道。
他们四个都是一愣,不明白扔武器是什么意思。我也不作解释,把副驾驶的枪扔出去,又多老靑他们喊道:“扔枪!”
他们不解,也没去作,作为顶尖的战斗人员,他们对武器的珍视是超乎我们理解的,毕竟这是他们跟死神搏斗的唯一依仗。
可我不这么觉得,尤其是现在,这些枪分明就是活下去的唯一阻碍。我转身把他们的枪给夺了过来,甩手就扔了下去。这一系列动作作下来,车速瞬间变慢,后面的骤然跟了上来。
我们把枪扔了,人家可没有,一跟上我们,长枪短枪全都指了过来,一点不讲道理的就是一梭子。
我一脚刹车下去,车速瞬间变得极慢,而对面并没有减速,这就让我们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子弹直接扑了一个空,反而成了左右两边的对射,倒也让他们伤亡不少。
“你有病吧!”罗刹女骂道:“干嘛扔我武器?”
我才没空搭理她,一个转向直接拐进路旁的一座大楼。我没踩刹车,撞进了大楼。
罗刹女眼珠都红了,道:“你疯了!这是警察局!”
我一脚油门把警察局的大门给撞了个稀烂,冲了进去,余力之大,连前台都给碾碎,前台的妹子要不是跑的快,估计也会一并归西。
嘭!
撞击让气囊打开,把我死死顶在座位上。我深深叹了口气,抓着方向盘的手无力垂下,道:“总算安全了。”
罗刹女呆愣愣看着周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靑和耳机男相视一眼,都闪过一抹欣慰。
尤其是老靑,他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作得很好。”
“是吗?”我自嘲一笑道:“我也是逼急了。”
周围的警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们估计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暴力犯罪。
警察们纷纷抽出枪,将我们包围。我们几个伤的伤,懵的懵,实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自然也懒得解释,干脆就像死猪一样躺着。
后来的事情也没什么波折,我们跟警察说清楚了来龙去脉。警察知道后,也是高度重视,把老靑他们送进了医院,并开始立案调查。
不过资本主义国家只认钱,虽然我们撞车情有可原,但还是要赔钱,数额还特别高,搞得我都有点觉得这群警察在敲诈勒索。
“最好的外科医院,顶级的医生,还有警察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保护,看来这三百万美元花的不亏啊!”我穿着病号服,对老靑笑道。
老靑伤势比较重,又刚做完手术,脸色苍白,没什么力气。只是咧嘴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三百万美金,算一下汇率,有近两千万人民币,这一撞也真是价值千金。
“你准备好了吗?”没有受伤的罗刹女走进来,对我道。
我一愣,盯着她良久,才点了点头。
“那走吧!”罗刹女向前带路,我跟在她身后,心跳的越来越快。
“喂!”老靑艰难的坐起身,喊了我一句。
我转过身,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要记住,不要你父亲作什么选择,都要记住,他是为了你好。”老靑对我道。
我点头,转身跟着罗刹女走了出去。罗刹女要带我去见一个人,一个重要无比的人,我的父亲!
我们逃出追杀后,罗刹女就说我父亲联络上了,很快就会赶来看我,单是这一个消息就让我激动了整整一星期。
现在一切梦想成真,罗刹女要带我去见他,我自然难以抑制情绪,莫名激动。
推开门,窗台的阳光照进来,我已经会看到逆着日光的他,可却空无一物,只有一株生长茂盛的绿萝。
我狐疑的看着罗刹女,罗刹女不动声色的关上门,看着我,道:“他总是迟到,可能太忙了!”
“哦!”我难掩失望的坐在窗台上,摆弄着绿萝。我突然发生自己的情绪就像一个孩子,高低起伏,全然没有一点成人的样子,或许在每一个父亲面前,孩子永远都是长不大的。
“他一直很忙。”罗刹女解释道:“l之所以用一些小喽啰对付我们,没什么别的原因,不过就是被他牵制住,一点人手都抽不出来。”
“我明白!”我点头,这种说辞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他一直在牵制l先生,不然l先生早派精锐把我给杀了。也正是因为那些小喽啰,战术技能匮乏,才让我们逃出生天。
“希望你不要恨他!”罗刹女继续解释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我皱眉,她的这些话让我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不过罗刹女却突然道:“他来了,就在窗外。”
我毫无防备的转头一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光斑中,只有两个小护士在打打闹闹。
砰!
我一回头,迎接我的是一记重锤,我眼前一黑,摔下窗台。跌落时,我一把将绿萝推倒在地,瓷片碎裂,那些生机盎然的绿萝在我眼中也渐渐变暗淡。
等我醒来时,头疼欲裂,等了很久,我才渐渐恢复了作为人的各种感觉。最真切和强烈的是饿,特别的饿。
其次感觉就是颠簸,就是在海浪中翻滚的感觉,还嗅到淡淡的腥咸气味,很明显我在海上。
我看着四周,当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我发现自己在船舱里,还是储物仓。周围全都是牙齿锋利的带鱼,腥臭难闻。
我活动了一下手脚,确定自己并没有被捆绑,随即便开始寻找出口。这种远洋大渔船我不是没有坐过,也了解一些构造。
这种货仓并没有什么任何防护措施,因为是打海鱼,一上来基本鱼都死了,不会出现什么蹦跳情况,没必要用锁。
我推了推顶上的门,一推之下竟然开了,不仅没什么防护措施,连锁都没锁。
我缓缓爬了上去,天色还暗,海上也没什么光,什么也看不见。这对我来说可算是个好消息,毕竟现在情况不明。
不过我也猜出了个大概,极有可能是罗刹女把我打昏送到了回国的船只上。
这当然是我爹的主意,所谓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他不想让我卷入mk集团的争斗中,可能在他看来,这种级别的对抗,还不是我一个小孩子可以接触的,就算我已经快三十,还经历过不少的生死搏杀。
我摸着黑,想要看看船上的情况,突然发现身边有一点红光,还带着些许温度。
我吓了一跳,这明显是一个烟袋锅,还冒着白烟。
一个老汉深深吸了一口,道:“醒了?年轻人!”
“你是?”我警惕的看着周围。
“坐下!”老汉道:“海上风大。”
我皱着眉,并没有坐下,四周情况不明,如果突然有一群人冲出来,我连跑都来不及跑。
站着可以让我有更多的主动权和反应时间。
“你别害怕。”老汉道:“这条船上只有咱们两个。”
我不停注视周围,确实没发现别的人,而且这船很小,明显不可能装太多的人。
“你是谁?”我问道:“我在那里?”
“我是一个老头子。”老头磕了磕烟灰,道:“至于你在什么地方?这不是很明显吗?”
“这里是?”我转身望着茫茫大海。
老汉填着烟灰,用拇指压实,悠悠然道:“大平洋!”
我的同桌有点冷 第714章 凡人终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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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头说,这艘渔船已经驶离美国三天之久,我也在船上昏迷了三天之久。
怪不得我会那么的饿,都有一种生吞带鱼的冲动,原来自己已经饿了整整三天三夜。
我看着老头道:“终点是那里?”
“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南极圈国家。”老头吸着烟袋,淡淡道。
闻此,我不由一声嗤笑,道:“逃到天涯海角?”
“对!”老头子道:“也真的算天涯海角。”
“这座船根本没有远洋能力,也就是说我们必须一直在大陆边缘航行?”我天际边的灯火,确定那是美洲大陆的框架边缘。
“是啊!”老头子也望着天边,道:“这样就没人怀疑了,他们一定认为这是一个随时停靠的流浪渔船。”
“你就这么害怕被发现?”我玩味的看着老头,问道。
“不是我害怕被发现。”老头看着我道::“是你的父亲害怕,他害怕失去你,害怕你卷入死亡之中!”
“我一直都在死亡之中,从来没人拯救,可也活到了现在。”我坐在船上,抱着双膝,道:“他太自以为是了!”
“他不是自以为是。”老头粗糙的手拍了下我的肩膀,道:“他只是输不起而已。”
我一愣,呆呆望着天际。
船只摇摇晃晃的航行,在一座破败的港口停了下来,也就是老头子说得南极圈上的一个小国度。
这里人口稀少,多是爱斯基摩人。我发现这些人都是黄皮肤,黑头发,连眼珠都跟亚洲人一模一样。
只是他们并不讲汉语,说一些我听不懂的当地语言。老头子能听懂,也似乎跟这些人很熟络,竟然勾肩搭背的聊了起来。
我看着周围白茫茫的冰封,以及望不着边际的海洋不由一声叹。语言不通,没有基本的航海技术,单是这两条就把周围广阔的天地变成了监狱。
“我跟他们说了一声,你可以借宿在他们家。”老头用烟袋锅指着一个大胡子的爱斯基摩人,对我道。大胡子胡子上全都是冰碴,冲着我摇手,很友好的笑着。
“你什么意思?”我问老头道。
老头抽着烟袋锅,道:“没什么意思啊!你在这里呆一两个星期,我去不远处的海峡捕虾,最长也就半月回来。”
“捕虾?”我皱起眉,望着远处的海峡。我有限的地理学常识告诉我,远处好像是美洲大陆最南端的百令海峡。
“你想去?”老头问我道。
我点头,老头子是我唯一的线索自然要跟上。可他却拒绝了我,摇摇头道:“那可不行,捕虾特别危险,尤其是这个季节;没有专业知识死亡率极其高,你是贵公子,我可不能让你干这种玩命的活。”
老头子说的捕虾我也曾经有所耳闻,在白令海峡,每年这时候都会有很多渔船来海峡捕虾。利润很高,伤亡率也很高,是跟自然搏斗的玩命活计。
我没再坚持,毕竟自己确实连基本的航海知识都没有,去海峡捕虾确实有点抓瞎,大自然有时候是比枪械还致命的存在。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住在爱斯基摩人的冰堡里,里面倒也不算太冷,虽然有些不适应,但终究是生活了下来。
这一家人很好客,每天都热情款待我,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而且他们家有一个女儿对我也很热情,倒不是说人家小姑娘看上我了,而是她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对我也很好奇。
她总是吃完晚饭后,眨着如同繁星般明亮的眼睛,问我外面事情。我跟她讲在泰国的事情,讲李丽,讲李正武,还有那只总带来瘟疫的猫。
她想听天书一样听着,我还说想要把自己的故事写着书,让更多的人看到,让更多的人知道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
小姑娘其实跟我年龄差不多,但却有着孩童般的天真,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可能在他们的世界中,一切都是不变的,一如外面万年不变的白雪,而我的到来无异于一场从未有过的风暴,让她见识到了别样的世界。
她听我讲,我们两个语言不同的人,用各种手势和蹩脚的画作来讲述彼此的故事。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觉得我将老死在这片异乡的雪地中,就如同那些万年未化的玄冰一样,静静矗立直到永远。
可突发事件总是悄然而来,让人措不及防。事情是这样,那天阳光很好,我跟艾玛一家去不远处的冰湖凿冰捕鱼。
这是爱斯基摩人最主要的生产活动之一,古老而传统。我作为新人也已经作了很多次,虽然还没有独立完成过。
不过这一次就是为了让我独立完成,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爱斯基摩人,这就是像一场仪式。
我当时也很兴奋,甚至有某种使命感,拿着凿冰工具很用力的敲击冰块。
冰块像石头一硬,震的我手都疼,可在艾玛一家的鼓励下,我还是凿出了一眼脑袋大小的洞。
纯净的水涌了出来,在淡蓝色的冰碴下,如梦似幻,就像流动的水晶般迷人。
我跪在小洞前,双手捧起一眼清水,大口喝着。甘甜凛冽,沁人心脾。我舒服的叹了口气,突然有种在此孤独终老的冲动。
咕咚咚!
小洞在此冒起了水泡,我低头一看不紧有些变色,水竟然变成了血色,很明显是鲜血。
我伸手捞了一点,放在鼻端嗅了嗅,有着浓浓的血腥味。
咕咚咚!
又是一声剧烈的声响。
我低头再看时,已经看到一个人头填在洞中。这颗人头苍老枯寂,眉心还有一个冻僵的枪眼儿。
我认得这个老头,是他带我来到这片冰天雪地,将我困在万年的玄冰中。
我对着艾玛一家喊,让他们帮忙把老头子的尸体弄出来。他们见到尸体也是吓了一跳,作为老头的老友,自然也很伤心,疯狂的将冰面凿开。
极低的温度保持了老头尸体最后的一丝体面,当我们把他挖出来时,他衣着整齐,手里还攥着烟袋,里面还有没吸完的烟丝。
他显然是被一枪致命,杀手似乎没留给他一丝说话的机会,当头就是一枪,整个脑袋都被打空了。
我搜着他的口袋企图找到什么线索,可除了一个打火机外,老头子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我很奇怪,他不是去海峡捕虾去了吗?怎么突然又死在了湖底?艾玛告诉我,这座冰湖下面有一条暗河,有可能老头是在海上遇害,然后顺着暗河漂流过来的。
我点头,这也算一个能说得过去的解释。不过这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谁杀了老头,为什么要杀他?有什么目的?
艾玛也没有头绪,他劝我先把老头子埋了吧,也算入土为安。我想了想,也就再坚持,亲手给老头子挖了坑。
爱斯基摩人虽然地处美洲,但却有着跟亚洲人一样的风俗习惯,就是入土为安。
我将老头子的烟杆和打火机都随着他埋葬,根据当地的习俗,随葬物品是要折断烧毁,方才能够随人埋葬。
我打碎了打火机,而艾玛折断了烟杆。她看也没看,就将烟杆扔进了坑里。
可我突然发现烟杆中有着一些特殊的东西,一个黑色闪着红光的现代通讯装置。
艾玛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况且这东西很小,实在不怎么引人注意。
我跳下坑,把烟杆收了回来,检查着发红光的设备。其实我的电子知识也是有限,不能从这么密封结构中看出任何端倪。
不过我觉得这东西一定有某些关键的联系,而且它有一下没一下的闪光,好像在发射电子脉冲,估计是信号发射器一类的东西。
我当时也是傻,既然想到了电子脉冲,却没有想到gps一类的定位装置。
如果我当时想到就不会把这东西带在身边,这样就不会让人家发现,更不会害死艾玛一家。
当时我们埋了老头子后,心情都极为低落的回到冰堡,吃完饭后,就陆续睡着了。
我也是觉得很累,毕竟凿了那么一大块的冰,情绪又激动又悲伤,自然有些累,甚至浑身都有些酸疼。
我本来以为这一觉会直接天明,可却发现天还黑着自己就醒了。而且我感觉到莫名的心悸,就是那种死亡降临的本能恐惧,或者说第六感。
这种感应曾经无数次救过我的命,今天又一次提醒我,我满头冷汗的看着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我以为是错觉,可却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这种味道是极其真实的,可不是什么第六感,而是真切的腥味。
我摸出一旁的鱼枪,缓缓走了出去。门外刮着寒风,温度很低,尤其是夜里,没有阳光更是阴寒。
我看见艾玛的冰堡里面有着光芒闪烁,马上心中一紧,悄声摸了上去。艾玛是自己一个人睡的,也是距离我最远的一个冰堡,中间是她父母的冰堡。
也就是说,我要路过她母亲的冰堡才能到达她所在的位置。这是一句废话,可却不得不说,因为她父母的冰堡前全是鲜血,洁白而纯净的雪也全部都被染红,像一朵妖艳的花。
我推开她父母的房门,发现里面的血腥味更加浓郁,随着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很快发现他们两个已经变成了尸体,还是无头尸体。
死人我见过不少,就算这种环境,我仍旧保持着冷静。用极短的时间摸了一下他们的伤口,发现是刀劈伤,就像古代的断头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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