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hollowforest
 但出奇的是,她除了剐了几眼姨父,不曾声张什么,对于姨父的轻薄行为也
 不曾躲避。
 我大致明白了些什么。
 嘿,这样的杂碎居然和我母亲好上了!我心中一股郁气堵在嗓子眼,更是没
 了胃口。
 期间,老板有些酒意了,摇晃着身子起身告罪说要去方便一下。
 等老板走后,姨父居然直接开口对老板娘说:「把裤子脱下,过来我这边让
 我摸摸。」
 这话差点没让我把嘴里的面汤给喷出来。
 这老板娘,看着也不像是那种骚浪的货,寡言寡语。
 但姨父这种冒犯的话,她不但没有一点儿抗议,声也不吭,只是眼光往我这
 边看过来,我低头吸着面条,等她眼光收回去,我又抬头看了过去,她居然真的
 站到了姨父面前把裤子脱到大腿边上,对着我这边露出了雪白的臀部,然后左右
 岔开了腿。
 我在她腿缝间看过去,姨父直接将手指插了进某个温暖的穴里,一边对着我
 抛了一个得意的眼色,一边掏弄了起来。
 没几下,老板娘就发出了几声压抑的嗯嗯声。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老板突然回来,姨父也没弄多久就把手抽了出来,拿起桌
 子上纸巾若无其事地擦拭起来。
 老板娘自然赶紧把裤子拉上坐回位置。
 我看到她眼睛已经发红起来,连续抬起了两次手袖在眼角擦拭。
 实际上大概过了许久老板才晃悠悠地回来,然后席间又热闹了起来。
 从饭店出来,姨父把我搂到一边,说:「林林,你觉得刚那老板娘怎么样?」
 我回儿一句「什么怎么样?」
 姨父又露出那恶心的贱兮兮表情:「想不想上她,就一句话的事,我保管她
 躺着掰开腿让你干。」
 末了,不等我回答,他又补了一句:「你还是处吧?」
 我一听到就情不自禁的在脑里想像了一下那光景,下身又可耻地硬了起来,
 但他后来补那句又让我突然火冒三丈,我恶狠狠地说:「关你屁事!」
 他却突然凑到我耳边说:「你觉得你妈怎么样?」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陆永平补充道:「身材,你觉得你妈身材怎么样?」
 陆永平那一米五几的矮胖身材佝偻着背,小眼在路灯下闪闪发光,自问自答
 地说道:「棒!太棒了,万里,不,几十万,几百万里挑一。」
 我推开他,盯着他恶狠狠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家伙居然公然在我面前对母亲评头论足,再说,他说得那么感慨,姨妈无
 论身材还是相貌都不必母亲差,他却像是不曾见过似的。
 这时候,姨父重新靠近我,小声说:「你想不想搞你妈?」
 我下意识地一拳挥出去,我姨夫嗷的一下应声倒地。
 第二天是周六。
 当时还没有双休日,大小周轮休。
 大周休息一天半,小周一天。
 这周恰好是大周。
 中午在外面吃了饭,就和几个同学去爬山。
 我们村子四周都是山,但今天爬的,不过是些黄土坡罢了,坑坑洼洼的,长
 了些酸枣树和柿子树。
 天热得要命,爬到山顶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喝了点水,有个家伙拿出一盒烟,于是我就抽了人生的支烟。
 几个人在树影下打了会儿扑克,不知说到什么,大家聊起了手淫。
 有个二逼就吹牛说他已经不是处男了,还吹嘘他能射多远多远,大伙当然不
 信。
 这货就势脱裤子,给我们表演了一番。
 山顶凉风习习,烈日高照,乳白色的液体划出一道弧线,落在藏青色的石头
 上。
 此情此景时至今日我依旧记忆犹新。
 青葱岁月,少年心气,那些闪亮的日子,也许注定该被永生怀念。
 5点多我们才下山,等骑到家天都擦黑了。
 刚进院子,母亲就冲了出来,咆哮着问我死哪去了。
 我踩醒悟起今天出发前并没有和她打过招呼。
 我说爬山了。
 她带着哭腔说:「严林你还小啊,不能打声招呼啊。」
 那个年头,也就个别长辈有台手机,虽说农村的孩子放养惯了,但真是一下
 午找不着人,也是很让人心慌的。
 但我那会还没这样的觉悟,心想至于那么激动吗?我心里面又些不服气,平
 时我一般是一声不吭挨一顿骂就算了,如今我看她却是彷如我是她丈夫一般,痛
 恨她的不贞不洁不自怜不自爱,潜意识中有些看轻起来,嘴硬的回了一句「我都
 这么大了,能有什么事——!」
 母亲扬起手,我本来已经下意识抬起手要挡的,但手筋一颤还没来得及动,
 母亲的手又放了下去。
 她叹了口气,居然说道:「算了,你快洗洗吃饭。」
 姜面条,就着一小碟卤猪肉,我狼吞虎咽。
 真的是饿坏了。
 妹妹在一边的桌子上写作业,一边写一边碎嘴地埋怨着,大致意思是害她也
 被使唤出去找我去了。
 期间母亲走出去,她突然抬起头来对我说:「你不该来时这么惹妈妈生气,
 因为爸的事,妈妈这段时间可没省心过。」
 看着一个比我小两岁多的丫头俨然一副大人口吻地对我说教,我先是愣了一
 下,然后醒悟过来狠狠地回瞪一眼「要你多管闲事!」
 她哼的一声,并没有接口,低下头继续写她的作业去。
 「小丫头还管起你哥来了,以后嫁出去了管你老公去,嘿,就你这身材,还
 不定嫁的出去呢。」
 我最近心情一直不好,有些不依不挠起来:「万一真嫁不出去也别怕,我看
 赵村的大黄狗倒挺适合你的……。」
 「严林——!」
 妹妹笔往桌上一拍,对我怒目而视。
 大黄狗不是一条狗,而是隔壁赵村的一个名人,一个整天留着口水傻笑的智
 障儿。
 其实妹妹长得和母亲有七分像,容貌脸蛋是不用说,其实是不愁没人要的,
 现在她就有一米六的个子,以后还不知道能拔多高去。
 刚她生气一拍桌子,那小胸脯挺起来,已经有了些许轮廓了,这也是足以傲
 视同龄人。
 我只是受不了她那一副成熟,别人都是不会想不争气的骄傲模样才估计挤兑
 她。
 终究我们还是没能吵起来,我们互相气鼓鼓地瞪了一下,母亲冷着脸走了进
 来,大家哼一声,又各自做各自的事了。
 母亲回来后就在一旁看电视,也不说话。
 当时央视在热播《黑洞》,万人空巷。
 但我家当然没有那个氛围。
 由于吃得太快,一颗黄豆呛住了气眼,我连连咳嗽了几声。
 母亲这才说:「慢点会死啊,又没人跟你抢。」
 话语间居然隐隐带着丝笑意。
 我抬眼瞥过去,她又绷紧了脸。
 从父亲出事起,我再没见她笑过。
 「噎死了才好……」
 旁边传来妹妹的嗤笑,却被不明就里的母亲瞪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埋头苦
 写,完全不受电视机的影响。
 一集结束,母亲出去了。
 我吃完饭,主动收拾碗筷。
 到厨房门口时,母亲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晾好的衣物,还有几件床单
 被罩,看起来真是个庞然大物。
 我没话找话:「怎么洗那么多,床单被罩不是才换过」
 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母亲自然不知道我无意间指出的是什么,嗯了一声,
 也没说什么。
 把碗筷放进洗碗池,我感到飞扬的心又跌落下来。
 几乎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在谈论世界杯。
 田径队的几个高年级学生说起罗纳尔多和贝克汉姆来唾液纷飞。
 大家都在打赌是巴西还是意大利夺冠。
 街头巷尾响起了生命之杯,连早操的集合哨都换成了「rwg」。
 当然,这一切和我关系不大。
 六月十三号正好是周六,我们村一年一度的庙会。
 在前城镇化时代,庙会可是个盛大节日,商贩云集,行人接踵,方圆几十里
 的父老乡亲都会来凑凑热闹。
 村子正中央搭起戏台,各路戏班子你方唱罢我登场。
 外公也蹬个三轮车带着外婆出来散心。
 外婆这时已经老年痴呆了,嘴角不时耷拉着口涎,但好歹还认识人。
 见到我,一把抱住,就开始哭,嘴里呜呜啦啦个不停。
 有些口齿不清,但大概意思无非是后悔将女儿推进了这个火坑里。
 外公一面骂她,一面也撇过脸,抹起了泪。
 领着俩老人在庙会转了一圈,就回了家。
 此时正直高考冲刺阶段,母亲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空。
 中午就由奶奶主厨,我搭手,炒了两个菜,闷了锅卤面。
 几个人坐一块,话题除了麦收,就是父亲。
 爷爷说:「放心吧,没事儿啦,集资款还上,人家凭什么还难为你啊。过两
 天审完了,人就放出来了。」
 连我都知道爷爷的话只能听一半,这都六月中旬了,法院传票也没下来。
 「这都吃上了,我没来晚吧」
 伴着高亮的女声,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高挑苗条,花枝招展。
 这样的女人出现在农村庙会未免太过显眼。
 来人正是我小姨,陆永平的老婆张凤棠。
 记得那天她穿了件黑色的短袖衬衫,款式很时尚,有条纹皱褶,下身是条同
 样黑色的短裙,黑丝袜丝袜,脚蹬一双松糕凉鞋。
 那年头正流行松糕鞋,年轻女孩都在穿,姨父家境富裕,小姨妈自然也舍得
 花钱打扮,所以每一次看她都一副贵妇装扮,明明比母亲小两岁,但这样一弄,
 贵气则矣,看起来却徒然老了几分。
 一同来的还有我的小表弟,黑胖黑胖,三角眼,厚嘴唇,跟陆永平就像一个
 模子刻出来的。
 叫了声爸妈叔婶,她就夹着腿直奔厕所,很快里面传出了嗤嗤的水声。
 爷爷尴尬地笑了笑,奶奶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就起身招呼小表弟洗手吃饭。
 外公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外婆夹着面条慢吞吞地往嘴里送,她是真的什么也
 没看见。
 我小姨边洗手边说戏班子唱的怎么怎么烂,外婆外公要是出场肯定能把他们
 吓死。
 在凉亭里坐下,她才问我:「你妈呢?」
 不等我回答,她又说:「哦,忙学生的吧,快高考了。早些年她问的还是「
 我姐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你妈呢?」。
 奶奶问:「凤棠怎么有闲来逛农村庙会,门面不用管啊。」
 她说:「嘿,雇人家看呗,好几间呢,如果光自己看哪看得过来,再说老在
 那儿杵着还不把人憋疯」。
 张凤棠小我母亲两岁,以前在羊毛衫厂上班,后来嫁给了姨父后,就在县城
 里帮姨父打理着一些门面。
 表弟一声不响已经吃上了。
 张凤棠端起碗,说:「饭够不够,不够我出去吃。」
 奶奶没吭声,爷爷忙说:「够够够,做的就是六七个人的饭。」
 张凤棠的到来让饭局变得沉默下来,尽管她一张嘴说个不停。
 东家事西家事,又是宾馆里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又是姨父怎么怎么被人诬陷
 ,又是舒雅已经是明星相了,一会儿又恭喜我运动会得了冠军,说这下肯定要保
 送一中了吧。
 张凤棠长相不输母亲,五官精致,一头时髦的酒红色卷发披肩,可惜右嘴角
 坐着颗嗜吃痣,没由来给人一种刻薄的印象。
 不得不说,她虽然打扮得艳俗,但这样的女人最招人眼光,我也忍不住偷偷
 往她的胸脯和屁股处瞄。
 她也没个女人相,坐得豪放,经常脚一摆,短裙上挪,两腿间的黑暗中就会
 露出一小块鲜红的花纹布料。
 可惜她身上有股浓烈的香水味,让我难以忍受,尽管总想窥探那一抹光景,
 但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后,我放下碗筷,说出去熘一圈。
 我回家时,外公外婆已经走了。
 奶奶坐在门口纳鞋底。
 我问爷爷呢。
 她说喝了点酒,床上眯着呢。
 我又说坐这儿不热啊。
 奶奶说我这老太婆现在只知道冷,哪还知道热。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自己落在红砖墙上影子,心里乱七八糟,也不知
 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奶奶拍拍我屁股,压低声音:「你这个姨啊,自从你爸出事儿就来过家
 里一次,以后再也不见影了。这不来了,东拉西扯,半句也不提和平的事儿。这
 可是你亲姨呢。」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高考那两天家里正好收麦。
 往年都是雇人,收割、脱粒、拉到家里,自己晒晒扬扬就直接入仓了。
 老实说,自从机械化收割以来,连父亲也没扛过几袋麦子。
 但山里的土壤也算不得肥沃,收成其实也就勉勉强强,这年头种地最多勉强
 煳口,只有姨父那样捣腾买卖的才能赚大钱。
 家里地不少,有个六七亩,父母虽是城市户口,但因为爷爷的关系,一分地
 也没少划。
 奶奶愁得要死,说这老弱病残的可咋办爷爷硬撑:「我这身子骨你可别小瞧
 了。再说,不还有林林吗」
 我说:「对,还有我。」
 奶奶哼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6月24号母亲回来很晚。
 记得那天正转播阿根廷的比赛,爷爷奶奶也在客厅里坐着。
 一进门,母亲就说我小舅会来帮忙,末了又说陆永平手里有三台收割机,看
 他有空过来一趟就行了。
 奶奶说:「光说不行,你得把它落实下来。」
 母亲嗯了一声,就去打电话。
 姨父他妈接的电话,说人不在家。
 母亲又拨了姨父的手机。
 声音很嘈杂,也不知道在哪里,他说:「自家人还打什么招呼,不用你吭声
 我明天也会过去。」
 第二天我随爷爷赶到地里,小舅张凤举已经在那儿了。
 他踢了我一脚,笑着说:「哟,大壮力来了那我可回去咯。」
 小舅就这样,直到今天还是个大小孩。
 没一会儿姨父也来了,带着四五个人,开了台联合收割机。
 人多就是力量大,当天就收了3块地,大概4亩左右。
 26号母亲也来了,但没插上手,索性回家做饭了。
 两天下来拢共收了6亩,养猪场还有两块洼地,太湿,机器进不去,就先撇
 开不管了。
 期间小舅看着这个姐夫不无嫉妒地说:「有钱就他妈是好,漏一点出来就帮
 了我们大忙。」
 高考结束后母亲就清闲多了,多半时间在家晒麦子。
 别看爷爷一把老骨头,七八十斤一袋麦子还是扛得起来的。
 母亲就和奶奶两人抬。
 我扛着一袋,走起路来生风,其实不过是显摆自己力气,这样下来没几个来
 回力气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母亲看见了,说:「你省省吧,别闪了腰。赶快去吃饭,不用上学了。」
 之后有一天我晚自习回来,正好碰见姨父和爷爷在客厅喝酒。
 爷爷已经高了,老脸通红,拉住我说:「林林啊,你真是有个好姨父啊,今
 年可多亏了你姨父,和平要有你姨父一半像话就好了。」
 奶奶说出这样的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见,爷爷这么说,让我心里十分不爽。
 姨父喝的也有点高,当下就说:「叔您这话可就见外了。亲姐姐,亲外甥,
 都一家人,我就拿林林当儿子看。林林啊,营养费没了吧,姨父这里有,尽管开
 口。」
 说着往茶几上拍了几张小金鱼。
 我眼有些热,那4块钱可着实让我在同学里威风了许久,那段日子邴婕
 看我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一样,更别提跟着我身边吃香喝辣的小伙伴们。
 但我不愿理他,径直问:「我妈呢?」
 爷爷哼唧半天,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这时母亲从卧室走了出来。
 她还是那件碎花连衣裙,趿拉着一双粉红凉拖,对我熟视无睹。
 直到送走爷爷和陆永平,母亲都没有和我说话。
 我洗完澡出来,母亲站在院子里,她冷不丁问我:「营养费咋回事儿?」7
 月号会考,要占用教室,初中部休息一天。
 最新222点0㎡
 家.om
 找回#g㎡a∟、⊙㎡
 但田径队不让人闲着,又召集我们开会,说是作学年总结。
 谁知到了校门口,门卫死活不放行。
 不一会儿体育老师来了,说今天教委要来巡视考场,这个会可能要改到期末
 考试后。
 完了他还鞠了一躬,笑着说:「同学们,真对不起。」
 既然这样,大家迅速作鸟兽散。
 好友王伟超喊我去捣台球,但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说起来王伟超也怪,他爸王伟业曾经是我们学校的校长,后来不知道走了什
 么狗屎运,搭上了一个来村视察的领导,后来进了机关后,没几年居然已经是市
 里教育局的局长了。
 上次县里运动会,在台上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大堆的就是他。
 王伟业没进机关前就和王伟超的亲妈离婚了,我听别人说当时他们两口子吵
 得很厉害,关于王伟超的归属还上了法院,理论上王伟业的条件更好,但结果法
 院却是把孩子判给了他妈。
 王伟超环境在村子里虽然比不得姨父那种,但也算优渥,但他没带上多少公
 子哥气。
 他学习成绩不错,但偏偏那些不读书的差生沾染的东西他也一样不落,抽烟
 、喝酒、打台球什么的。
 我次去录像厅看小黄片还是给他带去的。
 他给我发根烟,骂了声蔫货,就蹬上了自行车。
 骑了几米远,他又调头回来,掏出一盒避孕套,问我要不要。
 我接到手里,看了看,就又扔给了他。
 王伟超收好避孕套,问我:「真不要?」
 我说要你妈个逼哟。
 他嘻嘻哈哈地靠过来,朝我吐了个烟圈,说:「你觉得邴婕怎么样?」
 不等我反应过来,这货大笑着疾驰而去。
 我们这些人凑一起没少拿女人开玩笑,我也不例外,而在这种校花中,邴婕
 作为校花自然也是逃不掉的,我心里不乐意,曾装着不经意抗议了一下,结果却
 在他们的挤兑中,反而自己拿她开了几回荤腔。
 我到家里时,院子里阵阵飘香。
 掀开门帘,奶奶正在厨房里忙活。
 她说:「哟,林林回来的正好,一会儿给你妈送饭。」
 我问往哪儿送。
 她边翻炒边说:「地里啊,养猪场那块,今天收麦。」
 我说:「这地里能进机器了?」
 奶奶呵呵笑了:「机器?人力机器。」
 接着,她幽幽道:「你妈这么多年没干过啥活,今年可受累了。」
 我没接话,操起筷子夹了片肉,正往嘴里送,被奶奶一巴掌拍回了锅里。
 我哼一声,问都谁在地里。
 奶奶说我小舅、陆永平和母亲。
 我说:「又不用机器,他陆永平去干什么?」
 奶奶笑骂:「陆永平,陆永平,不是你姨父呢。往年不说,今年西水屯家可
 用上劲了。」
 我又问:「爷爷呢?」
 奶奶揭开蒸锅,一时雾气腾腾:「你爷爷上二院去了,气管炎作二次检查。
 我也抽不开身,你叔伯奶奶今天周年,总得去烧张纸吧。」
 我到客厅看看表,刚点,就冲厨房喊:「人家早饭还没吃完呢。」
 奶奶说:「我这不急着走嘛,饭在锅里又不会凉,你点多送过去就行。」
 但奶奶前脚刚走,我就收拾妥当出发了。
 啤酒放在前篓里,保温饭盒提在左手上,后座别了把从邻居家借来的镰刀。
 农忙时节,路上车挺多,我单手骑车自然得小心翼翼,约莫二十分钟才到了
 养猪场。
 附近都是桔园,绿油油的一片,不少桔树已冒出黄色的花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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