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同人(梅折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梅折袖
 激的电话,从声音中能判断出来。
 我猜是这个时候父亲已经睡了,小颖确实是在客房外面打的电话。
 按理说激烈的性爱之后,体力消耗的厉害,小颖应该像父亲一样疲倦的睡去
 才合理,为什么会突然不安,是高潮平复后的清醒与悔恨,还是女人对家庭即将
 巨变的特有直觉?这个电话驱散了我的睡意,就这样呆坐着,等待黎明的到来。
 闹铃响了,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我起身把三个大纸箱一趟一趟扔到小区收
 集垃圾的小房子裡面,把涉及到个人信息的照片,纸张堆在一起用打火机点燃,
 其他的统统留在那裡。
 返回家裡,拿起双肩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今带给我美好与痛苦回忆的家
 ,彷彿要把这熟悉的一切印在心裡。
 带上门,转身的时候眼睛湿湿的,出了小区,叫了一辆车,按照律师给我的
 地址向他家赶去。
 到律师的家裡差不多正好6点,他也是刚刚起床还穿着睡衣,问我什么事情
 非要这么急的,我把材料交给他,他事情跟他说了。
 他很惊讶,劝我回去仔细想想不要一时冲动,虽然离婚这种事情他经历的多
 了,还是劝和不劝离。
 我跟他说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请他帮我儘快办理。
 他没办法,按我的要求当场拟好了授权委託书和离婚协议书,我付完钱后,
 留了小颖的电话和我家的地址,起身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他问我:「我看你马上要离开哈尔滨的样子,到时候我怎么联繫你?」
 我说:「这个电话我估计不会用了,你不用联繫我,到时候我会联繫你。」
 做完这些,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了,去岳父岳母家看浩浩。
 到了岳父家的时候,岳母正在给浩浩穿衣服。
 岳母对我这么早来看浩浩有些吃惊,我告诉她出差回来,刚刚才下飞机,路
 过这边就来看看浩浩。
 岳母问:「小颖知道你回来吗?」
 我说:「不知道,准备给她一个惊喜,不要通知她,送完浩浩上学我就回家」。
 岳母没有多问什么。
 看着岳父岳母已经老去的样子,心裡一阵发堵,他们一直对我都很好,拿我
 当亲生儿子待,几个小时候他们又会承受什么样的煎熬呢?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说:「妈,我来吧,好久没给浩浩穿衣服了。」
 浩浩说:「好耶,好耶,要爸爸穿衣服」。
 岳母拍下浩浩的屁股离开了,可能因为我给浩浩穿衣服,浩浩比较新奇,在
 床上又蹦又跳,弄了好一阵子才把他收拾整齐。
 接下来是其乐融融的吃早餐,完了我送浩浩去幼儿园。
 岳母关门后,我站了一会,转身对着门磕了三个头。
 浩浩问我在干什么,我告诉他,爷爷奶奶带浩浩很辛苦,爸爸磕头感谢他们。
 浩浩似懂非懂,说自己以后会乖乖的。
 走在路上,我问浩浩:「如果爸爸又出差好长时间,会不会想爸爸」。
 浩浩说:「会的,爸爸回来要给我买铠甲勇士玩具」。
 我把浩浩扛在肩膀上走,浩浩下巴抵在我头上说爸爸力气大,爷爷送我上学
 都不扛着我。
 我说爷爷年纪大了,扛不动浩浩喽。
 幼儿园不远,很快就到了,老师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浩浩从我肩膀上下来
 ,跟我再见后,一蹦一跳地走进了班级,我转过身再也抑不住泪水。
 揉了揉眼睛,上了一辆出租车,让他送我去火车站,买票的时候,售票员问
 我去哪裡?我愣了一下,光想着离开,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我说随便去
 哪,买张票就行。
 售票员有些不耐烦,说没用去随便的火车。
 我想了想,告诉她给我买最近发车的票,最后拿到一张去安徽合肥的卧铺票
 ,5分钟后发车。
 登车后坐下没一会,火车缓缓的开动了,眼睛盯着不断后退的铁轨,就这样
 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城市。
 我知道这次离开和出差不一样,那时候心中有家有依託,这次像断了线的风
 筝,不知道飘到哪裡。
 胡思乱想的坐了不知多久,大概九点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小颖的
 ,这个时候她应该回家知道一切了吧。
 我按成无声,没有挂也没有接,就这样让手机响着。
 电话不知疲倦的打了几个后,前后来了二条短信:「老公,接电话呀」
 、「老公,我求求你,先接电话」。
 我就这么漠然的看着,不一会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一阵烦躁,按掉电话,取
 出电话卡,把卡从车窗扔了出去,终于清静了。
 一天一夜没阖眼,倦意袭来,我倒在卧铺上,用被子矇住头,沉沉地睡了过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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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漂泊
 迷迷煳煳的醒来,外面已经的天已经擦黑了,去火车连接处洗了一把脸,靠
 在铁皮上抽了一根菸,烟草的味道灼的肺部一阵刺痛。
 刚刚在卧铺上坐好,广播提示合肥已经快到了。
 半个小时候后,我提着双肩包站在了车站的月台上,没有随人流一起离开,
 站在月台的边缘呆呆得盯着铁轨,明明没有轻生自杀的想法,心裡总是有个声音
 鼓动我跳下去,我被这个无厘头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退到月台的柱子边坐了下
 来。
 这个时候月台上已经没有乘客了,我就这么无力地坐着,目视前方,看着来
 来往往的火车呼啸而过。
 很无聊地想着,这些火车从哪裡来会开到哪裡去,火车上的人又从哪裡来到
 哪裡去,他们这是出发还是回归?没有答桉,放眼望去,两条铁轨,千行泪水。
 摆脱这些令人沮丧的情绪,双腿无力地沿着出口的路向前走,走着走着我发
 现我饿了,我笑了笑,逐渐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困了就要睡觉,饿了就要吃饭,
 人始终得为自己活着。
 出了通道,在车站的麵馆裡面吃了两大碗麵条,拍拍肚子来到车站的广场上
 ,去哪裡呢,我有些恼火。
 这个时候救星来了,一个5多岁的大妈快步朝我走了,举着用纸箱裁的写
 着「住宿」
 的牌子,问我:「老闆,要住宿吗?」。
 可能从上了火车没跟人说过一句话,对她的到来甚至有些感激,温和的说:
 「嗯,多少钱?」。
 旅客大多匆匆忙忙,对他们这些揽客的人,一向冰冷敷衍,很少人这么温和。
 大妈一听,笑容了,老闆不贵,5一晚,要网线的话加块,独立
 卫生间,24小时热水。
 我随她一起走了,其实这些人没那么可怕,最多夸大其词,谋财加害毕竟少
 数。
 去前台办了手续,房间看起来还可以,虽然有些小,牆是用硬木板隔的,有
 床有卫生间对我就够了。
 二天没洗澡了,身上有股子酸臭味,美美的洗了个澡,在火车上睡足了,现
 在没有睡意,发现自己无事可做,就躺在床上发呆。
 大概一个小时,发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刚刚的大妈带着一个浓妆澹抹的年
 轻女人问我要不要敲背,那女的低着头,从侧面看还算清秀。
 大妈努力推销说这女的是小学老师,家裡困难没办法才出来做的,服务态度
 很好的。
 我心裡无语,以前出差住的中高档酒店,最多打电话推销,很少这么直接的
 ,难怪房间才收5块,原来赚钱的在这裡。
 我笑着说谢谢,不用,关起了房门。
 过了半个小时,大妈又来了,这次带的据说是个医院护士,大有你不做一直
 换下去的架势。
 我实在没办法,把髒衣服拿给她,说我真的不需要这个,你帮我把衣服用洗
 衣机洗了烘乾,我给你3块钱,大妈这才罢休。
 这段插曲过后,我关上灯继续发呆,迷迷煳煳的似睡非睡,半夜的时候我听
 见隔壁有女人的呻吟声音,因为房间隔音不好,声音很清晰。
 我迷迷煳煳的以为还在家裡,难道是小颖趁我睡着了,又去了父亲的房间,
 她不是说了很父亲彻底了断吗?这个想法堵的我胸口难受,一下子坐了起来,打
 量一下房间,才意识到现在在什么地方。
 隔壁的叫床声还在继续,只是听着有些敷衍和做作。
 一个男声一遍喘气一边问:我是学生,你真是老师呀?女人回答:真的,你
 别问了。
 快点做,超过分钟要加钱的。
 男人没说什么,动静越发大了,一阵冲刺后重归于静。
 我躺在床上哭笑不得,这孩子该多幽默才会相信她是老师,碰到的都是什么
 乱七八糟的事呀。
 第二天上午醒了洗簌一下,赶紧拿了衣服赶紧退房走人。
 这裡是合肥淮海路步行街,我在这裡已经坐了半个小时了。
 街头已经有了三分寒意,不过这点寒意并不能阻止都市男女们上街消遣的兴
 緻,我看着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想着他们身上有过什么样的故事和经历,每个人
 都是存在和经历的结合体,反正无事可做,我胡乱的研读他们。
 商场门口,两个约会的年轻人一场争吵吸引了我的注意。
 女孩很漂亮,她嘟着嘴,脸上的表情僵硬,带着七分委屈,三分气恼。
 她盯着导致她如此情绪的男孩,他正背离女孩的方位远去,他的脸部肌肉綳
 得紧紧的,显得怒气十足。
 女孩站在原地不动,看起来她不希望此行就此结束,她还在等待男人回来。
 那么男人呢?他是真的决絶离去吗?我觉得不是,因为男人脸上的愤怒过于
 夸张了。
 一个如此愤怒的男人怎会轻易离开?所以这愤怒不是真实的,它只是一种「
 外交」
 手段。
 男孩正通过伪装的愤怒告诫对方:我已经受够了你,我不可能对你一再忍耐!女孩呢?她能看破这一点吗?男孩走路时摆臂很大,但脚下的步伐却不快,也
 就是说他离去的姿态远远大于他离去的速度;已经有两辆空驶的出租车减速经过
 他的身边,可他却未瞥一眼,而他前进的方向既无公交站,更不停车场所在。
 这一切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可女孩偏偏没看出来。
 她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追随着那个男人,委屈和气恼在消失,慌乱和絶望的情
 绪取而代之。
 如果眼睛能说话,那女孩一定已经大喊出声了。
 可惜男孩却在这关头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居然回头看了一眼。
 我理解这一眼应该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同时男孩急于将脸上的愤怒情绪再
 次传递给对方。
 可惜他这次回眸实在太笨拙了——他眼居然没有找准女孩的方位!当他
 扫动目光开始搜寻的时候,情势便在瞬间逆转。
 女孩用充足的时间准备好冷冷的一笑,迎着男人的目光抛了出去。
 然后她便转过身,独自一人走进了商场。
 男孩愣住了,他在红绿灯前踯躅良久,徬徨难决。
 我暗自嘲笑,不需要再看了,知道这个男孩必将选择屈服。
 那么我自己呢,会像这个男孩一样,最终选择向小颖屈服吗?
 
月老同人(梅折袖) 月老同人(175-177)
 第75章—安顿
 不知不觉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待了三天,我没有选择坐车,就这样漫无目的
 的逛着,饿了的时候就去吃饭,晚了就找睡觉的地方,不特意挑贵的宾馆也不
 特意选便宜的,碰到哪裡是哪裡。
 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走路,有时候走不动了,就坐下来静静的观察着人群。
 走着走着,我对这座城市已经厌倦了,除了气候外,跟哈尔滨一样的钢筋水
 泥,一样的高楼林立,一样的人来人往,一样的冷漠,也许,不管哪个中国城市
 都这样的吧。
 温暖来自与人的内心和感情,跟环境无关,心如果死了,躺在温泉裡也会感
 到刺骨的寒冷吧,是时候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就这样毫无选择的游荡,跑了一个又一个城市,有时
 候不想进城市,就坐大巴在乡村上停下来,一个人走在田野上,天黑了再到最近
 的镇子上面住下来,唯一的收穫就是认识不少庄稼。
 景点当然也去过,发现没有什么意思,黄山留给我的印象不是奇松、怪石、
 云海、温泉,而是登山后在小店吃了4碗饭,那是我吃的最多的一次。
 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停下来,觉得没意思了就走,算起来,几乎所有的时间都
 在火车、旅店、走路,如此重複,就这样蹋遍了大半个中国。
 有人说:「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我没有那种渴望。
 更体会不到「身上衣裳杂酒尘,远游何处不销魂」
 那种漂泊的洒脱。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真正让我安顿下来的,是一个偶然的机会。
 那天我来到了贵州从江县,想去家榜看看那裡的梯田。
 加榜乡絶对是我旅途中最偏远的地方,没有之一。
 一条破烂的国道穿过县城,车子从县城出发,上山、下山,像一条蛇左右不
 停的舞动大概4个小时,才到乡上了。
 这裡很小,乡上的居民们看到我一个陌生人,还穿的很乾淨,盯着这个稀奇
 的物种很久。
 在乡上唯一的旅社裡面住了下来,只有一张小床,厕所在院子裡面公用,是
 用大缸埋在土裡的那种。
 第二天,独自一人上山去看梯田,梯田很美,如诗如梦。
 现在是梯田注水的季节,注水后的梯田闪现出银白色的光芒,更凸显出梯田
 婀娜曲折的轮廓。
 到处是一片青葱,散落于田间宁静的苗家吊脚楼,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山水
 画,我觉得这裡比那些风景区要好多了。
 在这裡住了好几天,渐渐地很店主熟了起来,一天他拿出当地的米酒请我吃
 饭,好奇问我为什么这么多天还不走,一般看梯田的第二天就走了。
 他说话口语很重,努力地用蹩脚的普通话跟我交流,估计是从电视裡面学的。
 我告诉他我不喜欢城市的吵闹,很喜欢这裡的宁静。
 第二天,他找到我,问我是不是真喜欢这裡,懂不懂英语?我说:「懂呀,
 怎么了?」
 他说:「附近的小学要给孩子们找个英语老师,县裡说要从三年级开始学,
 这不折腾人吗,以前都是初中」。
 我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情况,我说晚上想想。
 店主的消息把我拉回了现实,躺在床上,心裡有点迷茫,该怎么办呢?继续
 这样漂泊下去吗?我并不喜欢漂泊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体閒下来,卡里的5万块
 钱,还剩下3万多块,钱花完了怎么去漂泊,一边打工一边走吗,是时候安顿下
 来了。
 去大城市找一份体面的工作,继续存钱买房子,然后找个女人结婚?这样的
 生活貌似也没多大意义,我跟小颖的感情那么深,不也分开了,我还没做好面对
 下一段婚姻的准备。
 一个多月的流浪,让我越发不喜欢城市的人群。
 在这裡教书?我是喜欢这个地方,四周都是大山,大山的外面还是大山,我
 就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远处有山,山下有绿树、河流、梯田和镶嵌在梯田中的吊脚楼,一个下定决
 心自我放逐的人,都应该会享受这种隔絶吧。
 不必考虑今天工作,不必讨好客户,不必考虑穿什么衣服,有酒有肉、有新
 鲜空气、有纯朴的人们、有真心的笑容,如果你喜欢简单而充实,这裡的生活很
 美好。
 可是浩浩长大了谁养,靠留下来的那点钱怎么够,虽然打算从情感山割裂父
 亲,可他老了病了,总要尽到赡养的义务吧,为人子,为人父不容易呀!我躺在
 床上辗转反侧,最终下定决心,先在这裡教一年孩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我告诉店主,我可以留下来教孩子,他说明天星期一带我学校。
 今天打算去县裡买一些生活用品,毕竟长时间的住下来,一些御寒衣服和日
 常用品总是要配齐的。
 到县裡买好东西,提了两个大包,已经是下午了。
 既然决定安顿下来,有些事情是要问清楚了,买了一张匿名的电话卡,打开
 手机,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
 长时间,没跟那边联繫,我居然有些紧张。
 「喂,吴律师吗?我是王锦程,事情办完了吗?」
 陌生电话,他可能一下子没想起我是谁,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你怎么到现在才联繫我,消失这么久?」
 「刚刚安顿下来,事情怎么样了?」
 「你这事情我办不好了,钱我只收一半,剩下的退给你。」
 我问:「怎么了?」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空閒了,给你发信息,告诉你处理过程。」
 我答应了,只是委託人的身份,请他不要把我的电话告诉任何人。
 他有些无奈,说以律师的身份和职业操守答应我保密;作为熟人,劝最好回
 来一趟,有些事情自己面对会更好一些。
 挂了电话,坐在回乡村的车上,小颖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一切等信息来
 了再说吧。
 第76章—消息
 经过4个小时的颠簸,回到乡里天已经黑了,随便吃了一点晚饭,草草洗了
 一下就的上了床,刚躺下没多久手机就律师来了短信。
 「锦程,你在不在?」。
 「在的,你说」。
 我回到。
 「好,那我现在把事情处理过程讲给你听,可能有点长,我多发几次,你不
 用回」。
 短信断断续续,来了几条,我把内容综合整理了一下,大意如下:你出
 走的第三天上午,我给你的妻子小颖打了电话(姑且这样称呼),为了让她接受
 你出走的事实,平复一下心情我特意晚了两天,小颖答应了见面,地点就在你的
 家裡。
 大概个小时后,我带着材料进了你家,家裡冷冷清清的,只有小颖一个人
 ,她坐在沙发上,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我不大擅长文学性的描述,非要找一个词
 的话就用憔悴吧。
 她头髮乱糟糟的,脸估计也没洗,黑眼圈很重,眼中红红的,我刚刚坐下准
 备谈事情,她就开口问我:「」
 锦程是什么时候找你的?」,她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大前天早上6点,他去的我家裡。」
 我如实回答。
 「他当时带着什么东西,看起来怎么样,你一定知道怎么联繫他吧,他还在
 哈尔滨吗?」,小颖语速有些急迫,眼中燃起一点希望,紧张地问我。
 「就一个双肩包,在我家不到半小时他就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在哪裡,没有
 联繫方式」,小颖听完眼睛暗澹了下去。
 我拿出文件袋,刚准备给她看材料,就被她打断了,彷彿害怕我拿出的东西
 ,眼神有些躲闪。
 小颖说你不用拿了,我不会同意的。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赶我出门,这是次和小颖见面的情况。
 过了一个星期,我再次联繫小颖,电话是你的岳母接的,她告诉我小颖病了
 ,在床上打点滴。
 停了一会,估计是你岳母徵求小颖的意见,小颖最终同意与我见面。
 这次来你家的时候,人多了一些,你岳父岳母,还有你父亲和一个姓王的阿
 姨。
 你父亲站在窗口沉默抽菸,你岳母和王阿姨陪着小颖,我进你卧房的时候,
 你妻子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睛裡一片死寂,一动不动。
 看着我来了,她在王阿姨的帮助下,支撑着坐了起来,开口问我:「锦程有
 没有联繫过你?」,她的声音很小,我听了很久才听明白她说什么。
 我回答没有,她又陷入了沉默,我硬着头皮拿出材料,这次小颖没有拒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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