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朱厚照听得皱眉“是吗?做人要开心,及时行乐,嗯,朕也需要这样的诗来勉励自己,你送一副到暖去,朕有空也看看。”
刘瑾大喜道“陛下若是喜欢,奴婢就把这幅送去。”
朱厚照却又皱眉“可是朕瞧着这首诗不是这样的意思。”
“啊”刘瑾惊呆了,是吗,这怎么可能,他连忙道“那么陛下”
朱厚照背着手,小大人的样子“怎么看着像是励志诗,意思是人生短暂,理应建功立业。”
刘瑾一时傻了眼,是吗?
他迎着朱厚照的目光,大眼瞪小眼,各自心里相互鄙视。
他们二人,一个曾经在詹事府读,不过弘治天子在的时候,只有朱厚照这么一个儿子,可谓是宠幸到了极,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几乎是对朱厚照百依百顺,朱厚照不爱读,自然是半桶子水。
至于刘瑾,很小的时候也曾在内堂读过的,而且这内堂的老师往往是翰林的学士,学识不凡,不过学士很忙,一月下来,也不过是开讲几堂课而已,之后全凭的是悟性,说穿了,你们这些太监,知道读写字就成了,难道还要教你们经义文章,让你们做博士吗?
很显然,大抵上,主奴二人都是开蒙的水平。(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二百零五章:陛下很忧心(第二更)
刘瑾心里却说,陛下太顽劣,哪里晓得诗,于是心里多半也是不以为然,深深鄙视不爱读的朱厚照。
他嘿嘿一笑,却是道“陛下说的是啊,奴婢实在是糊涂了,还是陛下学识高,若不是陛下斧正了奴婢,奴婢至今还蒙在鼓里,不知这诗中的深意呢,陛下的学识,真让奴婢佩服的五体投地,啧啧,奴婢平时说什么来着,陛下是武曲星,还是文曲星,奴婢能在陛下身边伺候着,每日听陛下训导,长了不少的见识呢。”
朱厚照撇撇嘴,这个年纪轻轻的天子显得很不在乎的样子,将目光从诗中挪开,然后咂咂嘴,大喇喇的移步到刘瑾的椅上坐下,轻描淡写道“换一副茶。”
刘瑾哪里敢怠慢,忙是小心翼翼的换了茶来,轻轻用银针为朱厚照的茶盏上挑出茶沫,一面道“陛下也是辛苦,隔三差五坐朝”
朱厚照摆摆手,意思是让刘瑾将茶盏放下,一面道“朕今儿可是气得不轻,几个师傅只晓得干旱的事,这哪年没有干旱啊,难道大旱了,天下就要分崩离析了吗?朕今儿跟他们争执来着,刘伴伴,你拿昨日海宁卫的奏报来。”
刘瑾一时有些糊涂,陛下要这海宁卫的奏报做什么?
那海宁卫只是镇着宁波,很不起眼,一般情况下,即便有什么奏报,那也很少上达天听的,要不是当今天子好武成性,那份不起眼的奏疏,早就淹没在万千奏疏中了。
刘瑾不敢怠慢,忙是取了奏报,呈送到朱厚照的面前。
朱厚照打起精神,徐徐道“看到没,前些日子,浙江都司的奏报是,倭寇贼势愈来愈大,越发的猖獗,频繁骚扰东南沿岸,各备倭卫所虽然屡屡进剿,却总是难寻到倭寇的巢穴,嗯你看这里,现在海宁卫又上报要出击,说是发现了虎头岛有倭情,认为这倭寇的巢穴就在此处,你看都司的奏报说的是,有倭寇来降,不似有诈,愿为我们明军带路,要发舰船三百,至虎头岛,一举平倭”
朱厚照显得很认真的样子,然后徐徐道“可是朕看着,却发现不对,怎么突然就有倭人来降呢,而且这来降的倭人口称他们的巢穴是在虎头岛,那个地方”朱厚照又道“去取虎头岛的舆图来。”
刘瑾听得里雾里,不过陛下每天就喜欢琢磨着这些事,他早就习以为常,忙是让人取了舆图。
朱厚照眯着眼道“这是当初文皇帝下西洋时绘制的舆图,看到这虎头岛了吗?这岛屿很开阔,离陆地还算远,确实极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巢穴,可是这岛屿四面都是沙滩,并没有环山,这就怪了,这样的岛屿,易攻难守,很难构筑防务和工事,只要我们备倭的各卫杀至,便可四面攻岛,那些倭人,肆虐了这样久,怎会一丁常识都没有,犯这样的兵家大忌,将巢穴设在这里?所以朕可以断定,那倭人必定是诈降。”
朱厚照显得忧心忡忡的样子“若是诈降,他们打什么主意呢?他们为何要吸引沿岸备倭诸卫去虎头岛,朕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若是他们设下埋伏,想要全歼备倭诸卫的舰船,朕看不可能,他们必定只是游寇,即便是设下埋伏,只怕也啃不动备倭诸卫,除非他们是想声东击西。”
朱厚照说到这里,新长出来的一小茬胡子微微一抖,全神贯注的在东南沿岸的舆图上逡巡着“那么只剩下声东击西了,先是吸引出备倭诸卫主力,趁着备倭诸卫不在岸上,登岸劫掠。”朱厚照深吸一口气,显得很智珠在握的样子,最后将手指指向宁波的方向“这就是了,他们的目标理应是宁波,你看,虎头岛是在东南位置,诸卫若是出击,合力进剿,恰好这宁波原先的防务也就空虚了,他们的目标就是宁波,准没有错的。”
说到这里,朱厚照显得气呼呼的样子“朕今儿坐朝的时候,跟诸位师傅们提起这件事,你猜他们怎么说,他们说朕不务正业,不能体谅灾民的苦衷,又絮絮叨叨的为人君者当如何如何,这倭寇登岸袭扰,深入内陆,随意烧杀,难道受虐的灾民就没有苦衷吗?这意思是,让朕不许去管,哼”
朱厚照气冲冲的样子,却又显得无能为力,几个老都是他的师傅,是当初先帝托孤的大臣,又都是宰辅,他们众口一词,自己能说什么,虽然他也晓得,老们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他终究还是觉得不服输,便道“朕左思右想,不能这样作罢,刘伴伴,你来说,该怎么办?不如我们去江南可好?”
“啊江南”刘瑾目瞪口呆,然后他打了个冷颤道“陛下,不可啊,这一去,朝廷非要大乱不可,不可,不可,何况,陛下就算去,也是于事无补,时间也来不及了啊,不如不如咱这就修,让浙江都司早作准备,就怕他们不肯听咱的,不过事先示警也好。”
朱厚照鄙视地看刘瑾一眼,连刘伴伴都胆小起来,他显出很遗憾的样子,郁郁不得志的样子“只怕都已经迟了,倭人这是早有预谋,浙江都司那些酒囊饭袋,怎么能提前有所警觉呢?可恨咱们大明带甲百万,竟是又要被倭人狠狠****一次,朕不会干休,绝不会干休,嗯,朕再想一想办法”他举起茶盏来呷了口茶,有一种满腹的雄心壮志都难伸展的感觉,最后又颓然道“罢了,反正天下的事都是诸位师傅们打理的,出了事,他们自己担着就是,朕此前几次想要整军备武,都被他们拦下来,等真到了糟糕的境地,且看他们是什么说辞。刘伴伴,去玩豹子吗?黔国公刚刚从南进贡来了一条金花大豹,朕看着很是神武,走,陪朕去逗一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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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二百零六章:祸事将至(第三更)
刘瑾已是吓得打了个冷战,卧槽,这又要去鬼门关走一遭了。
天子不但爱舞枪弄棒,研究那整军布武之道,还特么喜欢养虎豹,其实这也罢了,他隔三差五到了兴头上,便要提着刀去和老虎搏斗,吓得身边的伴伴和禁卫裤裆都湿了,好不容易劝住,半年之前,却突然来了那么一句,朕的身边,就属刘伴伴最忠心,既然朕不能手刃大虫,就让刘伴伴为朕代劳,于是赠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给刘瑾,要让刘瑾去獣房里,刘瑾当场就吓瘫了,大小便失禁。
这个爱好对天子倒是不会有任何的风险,可是刘瑾一直认为,自己的死亡率会比较高。
他尴尬的道“陛下,奴婢还有一些奏疏”
“罢罢罢”朱厚照看了刘瑾一眼,显得脾气很坏,挥挥袖子,阔步而去。
第三版的销量只在短短数日之间,就攀升到了三万,即便如此,现在依然还在加印,叶春秋的下半厥诗也是广受好评,当所有人都以为下半厥必定是强化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时候,谁曾料到,叶春秋居然是用泪雨甘霖终不怨和比翼连枝当日愿来作收结。
犹如一幅水墨画,看山不似山,看水不似水,一下子变得超脱起来。
其实前些日子,许多人都曾借着叶春秋的上半厥诗来进行续作,既然你有上面没下面,那么我就来试试看,结果这街头巷尾,到处都是续作,有好有坏,尤其是那位弘治年的进士及第邓御史的续作,其实也算是高明,起初大家,先是看邓健的续作,也都暗暗头,觉得富丽堂皇,用词精湛,又延续了上半厥的风格,算是难得的佳作,可是叶春秋的续作一出,邓健的下半厥虽然该算通顺,却变成了渣一样的存在了,这水平,就好像是特么的作笔帖诗一样,邓御史,你特么的以为你在考试嘛?虽然对仗工整,韵律也过得去,可特么的就是给人一种刻板和没有生气的感觉。
看来,那位进士老爷,也不甚高明吗?亏得他大言不惭,居然还和叶解元斗诗,这下好了,终于出名了。
现在的第三版,虽然已经到了月中,却依然还在加印,而第四版的征稿也已开始,那诗社变得愈发火热起来,原来进士出身的御史也入了诗社啊,这诗社还真是卧虎藏龙,很是了不起。
叶春秋却窝在自己的小屋里避暑,天气一热,整个人也变得懒洋洋的了。
陈蓉和张晋请他去聚宝楼,叶春秋也不肯去,宁愿待在有了冰盆的小厅里,凉丝丝的,虽然还是抵不住燥热,可是喝了几副茶,心渐渐平静,也就不觉得热了。
家里没有了王曦之,总觉得怪怪的,老爹现在也推却了很多的交际,躲在一旁读。
到了正午,庭院的门扉轻动,陈蓉和张晋却是寻上了门来。
陈蓉一进屋,便气冲冲的道“春秋,寻你也寻不到,真真可恶,难道要八抬大轿请你,本来我做东要请你去聚宝楼,你却躲在这里。”
叶春秋想不到这两个讨债鬼跑上门来,不禁愕然“噢,两位贤兄快快请坐,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急切?”
陈蓉已是坐下,张晋渴的难受,便去庭院里的天井里打水洗脸。
陈蓉道“我此番高中,家里的表亲催促我家送六礼,可不是准备着要成婚吗?家里修来,说是已经准备妥了,又委了族中几个长辈来,准备送六礼的事,我最烦这些繁文缛节的,好不容易才躲开,日子定在七月初十三,你看如何?”
叶春秋哪里晓得哪天是吉日,这种事,他也最是讨厌了,他想了想,不禁动了心思,道“你且少待,我想一想。”
轻车熟路的开了光脑,择定了正德三年七月十三这一日,本来还想当黄历看,却见下头一行小字映入脑海“七月十三,大吉,宜婚娶,又写着,正德三年七月十三,倭寇袭宁波,是日,肆虐宁波城,杀人千余,掳掠良善百姓三百余,扬长而去。”
宁波
叶春秋愣住了。
他一直认为,倭寇肆虐是在几十年之后的嘉靖朝,可是哪里会想到,居然有倭寇袭宁波。
宁波是杭州的门户,也是浙江备倭的重镇,因为沿海,却又是诸国乘船靠岸上贡的必经之地,所以一向守备森严,怎么可能,这倭寇轻易袭了宁波。
叶春秋不由打了个冷战,若是当真历史上的事发生,这岂不是意味着同济堂也要惨遭毒手?宁波虽然有城墙,可因为是大邑,一般城墙所围住的只是外城,却因为后来渐渐城市的扩张,许多街坊都已经在城外定居了,叶春秋当然不相信倭寇能攻入城内,可是外城却依然还有无数的街坊,数万乃至十万的百姓,便连同济堂也在其中。
若是如此,那就真正糟糕了,舅父才刚去呢,还有舅母和外甥,还有那数十个学徒,还有叶春秋脑海里,走马灯似得出现了许多面孔,这些人有的是至亲,也有一些朋友,还有一些相熟的街坊,他在宁波呆了半年之久,假若假若真有倭寇涂害宁波,那么
“春秋,春秋,你是怎么了,怎的突然脸色这样差?”陈蓉看着越来越不对劲的叶春秋在旁不禁关心的问。
叶春秋过神,深吸一口气,不由道“陈兄,你的亲人都在宁波是吗?”
陈蓉道“这是自然,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七月十三,距离现在还有九天。
九天的时间是坐视不理吗?还是修一封,让自己的舅父早做准备,可是他们相信吗?又或者,即便拯救了舅父和他的家人,当然应当也帮助陈蓉,只是历史上的事依然还会发生,会有一千多人殉难,也会有数百人被掳走,被掳走的人想必大多都是女子吧,一旦被这些强盗劫持出海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二百零七章:失心疯(第四更)
后果不可想象。
叶春秋的脑里冒出了这个想法,深吸一口气,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隔壁的厢房,父亲的读声已经停了,这个时辰,他应当午休了。
自己该怎么办呢?
对了,海宁卫,竟是把他们忘了,按理来说,海宁卫固守在宁波,是不可能让倭寇得逞的,为什么在历史中,海宁卫没有动作?
不成
不能坐视不理。
假若他毫不知情,或许可以对此无动于衷,至少良心得以安宁,可是既然知道,若是坐视不理,叶春秋无法原谅自己。
叶春秋毫不犹豫道“跟我走,我们去都司。”
陈蓉吓了一跳“去都司做什么,春秋,你吃饱了撑着?都司衙门可没有红烧鲈鱼,喂喂喂”
见叶春秋摘了自己的短剑,起身便走,恰好张晋湿漉漉的抹着脸进来,和叶春秋撞了个满怀,张晋也是惊诧道“春秋,去哪里?”
叶春秋已是一溜烟的跑了,陈蓉和张晋一头雾水,却不得不追上去。
都司衙门在仁和县的地界,倒也不远,只是这天气酷热难当,叶春秋走的又急,早已浑身湿透了,后头的张晋和陈蓉早已骂声连连,又担心叶春去,不得不在后头追赶,等到了门前悬挂着浙江都指挥使司的招牌建筑。
叶春秋要进去,却被兵丁截住,道“是什么人,都司重地”
叶春秋作揖,道“学生叶春秋,乃是浙江新科解元,有事要拜见都司大人。”
到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低调了,当然是把对自己起作用的名号都亮出来。
兵丁面面相觑,却还是忌惮着叶春秋这个解元的身份,忙去通报,接着道“都指挥使大人刚刚出发,莅临宁波,要亲自调兵剿虎头岛倭寇,已是动身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走了剿虎头岛的倭寇。
居然是都司亲自带队,此人在后世,可是相当于地方军区的司令,地位显赫,掌握一省的兵事。
叶春秋一下子明白了,既然都司亲自出马,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虎头岛对于都司来说很重要,而且备倭各卫,肯定是要倾巢而出,都司这一次一定认为,有极大的机会能够剿贼成功,所以才劳动了他的大驾。
这么说来,接下来就是内陆空虚了,难怪倭寇可以堂而皇之的登岸,原来如此。
这是倭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可怜这么多备倭的卫所,兵戎强盛,以为这一次可以出击,得一场大功劳,谁曾料到倭人这是声东击西呢?
他没有继续说什么,因为说了也是白说,他能感受那位都司大人立功心切的心情,在他面前,必定摆着一块肥肉,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吗?
呼
叶春秋心情跌落到了谷底,何况自己即便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人家也不会相信。
做了这么久的读人,平时作诗作词都是信手捏来,有时候自己也是自我感觉良好,可是现在真正遇到了灾难降临,叶春秋居然发现,自己竟如此的渺小,不堪一击。
该怎么办?
算了吧,只需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就可以了,其他的人,毕竟和自己非亲非故,嗯,没什么良心不安的,我能力只有这些,也只能如此。
叶春秋像是说服了自己,使自己心情轻松下来,理应现在赶紧修去报信才好,便对门口的差人道“劳烦让我进去,借用一下文房四宝,学生急着修一封”
门口的军卒觉得这叶春秋有像是疯子,却还是有些踟蹰,或许是因为叶春秋读人的身份吧,使他们有些忌惮。
其中一个道“我进去寻个吏问问看。”
他转身进去,都司衙门里头规模不小,各房都有文吏,这军卒寻了个司吏禀告了情况,那司吏起初不在意,觉得不知是哪个抽风的读人想胡闹,可是听到叫叶春秋,心说,不会是那个人生之若初见的那个叶春秋吧,呀,我爱煞了他的诗的,人在哪里,急匆匆的冲出来,便见门前已是空无一人,问了另一个军卒,才知道原来那叶春秋只侯了片刻,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安起来,突然说一句,不必了,有劳,接着便疯疯癫癫地带着两个小伙伴跑了。
呃
是真的叶解元吗?理应是哪个宵小之徒冒充的吧,否则怎么疯疯癫癫的。
吏显得有儿失落,摇摇头,背着手进去。
自始至终,陈蓉都觉得叶春秋发了魔怔,整个人像是失心疯一样,这样的天气,早已热得他浑身被汗水打湿了,心里不禁道“这春秋属牛的啊,怎么精力这样充沛,不成了,不成了,真的跑不动了。”
他是真的跑不动了,一旁的张晋也几乎要昏死过去。
叶春秋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跑,竟也不知何去何从,从前习惯了装逼,习惯了拿光脑中的东西人来打别人脸,一路都是顺风顺水,可是他猛地发现,光脑也不是万能的,一千多个活生生的生灵啊。
该怎么办?他居然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固然两世为人,可是遇到这种灾害,他竟被打的措手不及。
突然,他停了下来,大口喘气,陈蓉一见叶春秋停下,直接就趴在了地上,然后被太阳烤的滚烫的砖石烫的嗷嗷叫,忙不迭的站起来,小臂上红了一大块。
张晋气喘吁吁的道“春秋,春秋,我受不了了,你别跑,再跑我就跟你割袍断义,不再管你了,哎哎你跑什么”
叶春秋苦笑着看着他们,突然道“宁波要出兵祸,你们信不信?好吧,我知道你们也不信,可是我想请你们帮忙,你们速速去宁波,想办法给你们的亲人还有同济堂的人都告知一遍,让他们暂时避一避风头,内城是绝对安全的,实在不成,奉化县也可以。”
他见张晋和陈蓉都像看傻子一样看自己,突然定了神,自己这个样子,谁会相信自己的话呢?
(未完待续。)
庶子风流 第二百零八章:争分夺秒(第五更)
难道就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张晋和陈蓉就肯跑宁波去?就算是他们肯,舅父和同济堂的人,还有陈蓉和张晋的家眷,难道他们就会相信?清平的世界里,能出现什么灾祸?就因为自己的一个警句,他们便肯放下手头所有的事,跑去避祸?
不,这绝无可能,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游戏里的数据,不是自己说什么,他们就肯做什么的。
也就是说,唯一解决的方法不是躲避,因为即便整个杭州城的人都躲了起来,那些穷凶极恶的暴徒也绝不会空手而归,他们会想尽办法,去肆虐其他地方。
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干掉他们,统统干掉。
冒出这个念头,叶春秋都不禁觉得大胆,自己一介生,固然学剑有成,可是面对数百上千个暴徒
要去宁波,一定要去,总之,想尽任何办法,譬如在宁波,应当还会有留守的兵马,总之自己绝不能坐视灾难发生。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叶春秋突然有了勇气,他这时候反而彻底定下神来,因为急急躁躁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时间已经不多,需要立即做出决定。
陈蓉这时候总算放心了,发了一阵疯的叶春秋终于正常起来,因为这个时候,叶春秋又挂起了从前一样淡定从容的浅笑。
叶春秋定了定神“陈兄、张兄,我要宁波一趟,我想见见自己的舅父,嗯还有舅母,你们能否去,见了我爹,给我捎个口信,就说我想去见一见舅父,让他不必担心,嗯,也就是一个月的功夫。”
陈蓉却是不信“想你舅父?春秋,你到底怎么了,你疯了吗,你舅父刚刚走呢,你见过谁想念自己舅父,归心似箭的。”
呃叶春秋觉得很有道理,这个世上还真没有人想到自己的舅父,突然就像要插了翅膀,一分钟都不肯逗留就去的,这不符合科学啊。
张晋却是贼贼笑道“春秋,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倾心那同济堂里的哪个女子?你莫要争辩,我可是去同济女堂看过的,其中一个可是叫青霞吗?对,就是青霞,你莫不是作完了诗,嗯,那一句比翼连枝当日愿哈哈,春秋这是情窦初开了啊。”
陈蓉也忙是道“我明白了,方才我说要成亲,春秋就疯了一样,可不就是因为我家表妹的事使他触景生情吗,只是春秋,我是过来人,我很能理解春秋的感受,嗯,可是春秋太急了,哪有你这样发魔怔的,你是多情种子吗?”
其实也只是调侃,或者这是他们自认为最合理的解释,他们还以为叶春秋会矢口否认。
谁晓得叶春秋却是笑了,笑容里带着些许暧昧,当然眼底却依然是清澈见底“居然被你们猜中了,嗯,就是如此,我现在属于发情期,急不可耐了,我现在非要去不可,不去,我会死的,两位贤兄,我爹就交给你们了,若是令他担心,我断然不会轻饶你们,好啦,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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