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他又深深地看了叶春秋一眼,心底的千言万语关怀之意,最后只道了一句“小心。”接着登上了在一旁等候的王家车马。
叶春秋目送泰山大人离开,既然打赢了罗斯人力士,心情还是不错的,回到了家中,消息显然已经传来了,门房见了叶春秋,忙道“公爷回来了,哈,恭喜公爷。”
叶春秋道“大父和父亲在哪里?”
这一次令他们没少担心,而今叶春秋大胜回来,自然要去报个平安的。
门房道“呀,老太公和老爷一早就出门了,多半还在太庙那儿呢!”
嗯?他们也去观战了?
细细想来,似乎极有可能,只是他们不在佛塔,却不知在哪里观战,叶春秋便头,径直进了府,自去后宅,跟王静初和琪琪格打个招呼。
这两日都是风平浪静的,不过街头巷尾却是热闹到了极,民议沸腾。
叶春秋一大清早起来,随之而来的,当然是镇国府的买卖又开始亨通起来。
只不过佛塔上的事,对于有心人来说,却是高兴不起来,镇国公当场驳了李公,这原本还算平静的庙堂,却不知又会掀起什么大浪。
倒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京师的诗社也建了起来,名曰东游,牵头的人倒是很有意思,乃是李东溟。
这个名呼李冬溟的,有一个令人不得不瞩目的身份,他是李东阳的四弟,此人没有做官,据人说文采却是斐然,在京师之中颇有名望,而今他牵了头,自有不少人纷纷加入,加入的,有不少朝中的大臣,就连礼部尚书费宏,竟也没有免俗,有了这些人的加入,许多读书人便纷纷投了帖子争先恐后的想要往里头钻了。
在这大明,终究官字上头一个宝盖头,和那种民间自发形成的诗社是全然不同的,这一看就有强大的官方背景,自然有不少人趋之若鹜。
用不了多久,这诗社便开始印刷周刊了,大抵学的都是太白诗社的套路,显然就是一个白果果的的山寨版,不过这新诗社要比太白诗社要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他居然能到许多高官那儿求稿,这就迎合了许多读书人的需求。
读书人都想出仕,都想做官,高官们撰文做诗,即便不是一流的水平,也能足以吊起大家的胃口,更遑论从诗词文章中,若能摸透他们的心思,对自己未必是一件坏事。
李东阳何等聪明之人,他的动作也非常的干脆利落,他精准地察觉到,与自己反目的叶春秋的优势是什么,太白集的影响力不小,要破这个,就必须另起炉灶,争取人心,方是关键中的关键。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索性直接将李冬溟搬了出来,这是自己的兄弟,朝野内外,都知道自家的兄弟登场,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内首辅大学士的大手笔啊。
诗社建起来,印刷周刊肯定不能做到如太白集那样的低成本,不过这并不打紧,因为现在在大肆吸纳诗社的社员,社员的会费价格不菲,其实许多富贵人家愿意趋炎附势,肯出高价来混个李氏嫡系,拿着这些会费,对印刷的周刊进行补贴,再加上新周刊带给许多人新鲜感,在这京畿一带,竟是开始风靡起来。
至于地方上,有了李家和诸多官场上的门生故吏的支持,也有不少地方官员,似乎看到了溜须拍马的机会,也有州府居然竟是派了人来预定周刊,想尽办法兜售给本州府的读书人,一般当地的知府、县令只要肯推行,地方上的士绅还是很肯买账的。
说起来,官面上的人情往来,大抵如此,尤其是许多官员开口便谈起这新诗社周刊中的内容,若是对方接不上,不但尴尬,而且不免会被人取笑和孤立。
在这官本位的时代,官方的力量实在过于强大,这一番动作之下,不禁领畅销了多年的太白集都开始有了回落的趋势。
好在太白集已经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倒还没有受到太大的重创。
只是陈蓉和张晋二人,在这突然起来的暴风下,一下子如热锅蚂蚁一般,变得急躁起来。
他们也不是初出茅庐了,自然是能看明白这根本不是生意上的问题,于是忙登了叶春秋的门,急切地想要寻出个应对之策。
叶春秋听说二人登门,倒也不觉得意外,请他们直接到书房来。





庶子风流 第一千五百八十五章:等着瞧
叶春秋请二人在书房的沙上坐下,张晋才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说了那新出的周刊的事。
唐伯虎陪站一边,叶春秋从容不迫地喝了口茶,看着陈蓉和张晋心急火燎的样子,反而打趣道“你们怎么这样的沉不住气?怎么,是太顺风顺水久了,现在遇到了一些小挫折,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见叶春秋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张晋是急脾气,火冒三丈地道“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知如何是好?太白集,春秋也是有一份的,这一份还不小呢,眼下那新的诗社,声名鹊起,若是再没有应对之策,届时,春秋悔之不及。”
叶春秋平步青之后,朋友之中依旧还和自己红脸的,除了这张晋,就是那位连皇帝都不怕的邓健了。
叶春秋除了对自己的敌人毫不留情外,对着自己的朋友,是真的脾气好的,面对张晋的急躁,只是呵呵一笑,倒是陈蓉扯了扯张晋的袖子“有话好好说,说不定春秋已经有办法了。”
叶春秋却是摇头道“办法是没有,文章倒是有几篇,既然这新的周刊出来,就说明李公是真的想要和咱们打擂台了,既然这擂台已经摆出来了,自然要打,不打不是读书人,拿笔墨来。”
唐伯虎连忙给叶春秋拿了笔墨,接着叶春秋开始下笔。
张晋和陈蓉觉得蹊跷,写文章就可以应对这个新崛起的诗社?就不知写的是什么文章了……
二人带着好奇又疑惑的心情将脸凑上前去,这不看还不打紧,一看,脸色却是霎时间变了。
卧槽……
这样也可以?
张晋忍不住道“春秋,你……你这……这……”
叶春秋却是不理他,依旧凝神静气,笔走龙蛇,浑然忘我。
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章写毕,叶春秋搁了笔,轻轻地吹干了墨迹,看着自己的大作,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张晋和陈蓉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儿傻眼了。
一旁的唐伯虎,那张老脸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满脸的郁闷。
叶春秋却是信誓旦旦地道“等着瞧吧,和我叶春秋斗?呵呵……”
………………
近来官场之上的风向变化很大,因此各个部堂和衙门,都变得风声鹤唳起来。
谁都明白,而今是神仙斗法,李公与镇国公交恶,这可绝不只是两个人反目成仇这样简单,李公背后是许多如今得势的官员,从礼部尚书到吏部天官,再到其他各部,这地方的布政使司以及州县的人就更多了,更不必提读书人大多以李公为榜样。
可镇国公呢?却也不可小觑,王公乃是他的岳父,谢公态度虽是未明,不过以谢公与镇国公的关系,这也是明摆着的事,更不必说宗亲和公侯们了,南京的许多失意官员对于镇国公也是吹捧有加。
如此细细想来,眼下是谁都不可得罪。
可即便如此,总也有人心里头已有了自己的看法,李公毕竟是百官之,再加上他的立场本就是读书人的立场,因而对他抱有好感的要多一些。
这都察院情况就更不同了,上上下下的清流,对镇国公是多少有些不满意的,比如这一次与罗斯人打擂台,实在太胡闹,不像话啊,和人喊打喊杀的,官仪的不要了啊。
清流和寻常的百姓想法是不同的,军民百姓,憋屈了就希望有人给自己做主,被人欺了就希望有人打回去。可是清流的思想就复杂得多了,那种寻常百姓的肤浅认知自然不可能被他们所接受,在他们看来,凡事都得往深里想,国朝乃是礼仪之邦,堂堂国公,怎么能和人去打架呢?荒唐啊。
右都御使邓健最近日子不太好过,本来他在都察院里性子就不好,不过作为都察院的二号人物,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大家见了他,总还得是陪着小心,这都察院里有许多个小团体,邓健呢,则作为然的存在,谁也不搭理,不过大家却都知道,他是叶春秋的人。
于是乎,邓健每次来当值,遇到了同僚,总觉得他们有些怪异了,这些人总是含含糊糊的打个招呼,便像避瘟神一般的躲过去。
怕惹事啊,被人瞧见自己和右都御使大人热络,不晓得的,还以为自己是想和叶春秋套关系呢,在清流之中,和镇国公走得太近,是要遭人鄙夷和孤立的。
邓健呢,虽是性子耿直,可不代表他糊涂,对此,心里了然,不过他素来我行我素惯了,倒也不以为意,不过那左都御史大人对他的态度却明显地生了变化。
因为是清流,所以即便是都察院的主官和副官都很‘亲民’,也不能有什么官威,这位都察院左都御史张煌大人既是邓健的头上司,二人却都在一个公房里办公,可谓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张煌是弘治年的探花,官声极佳,又是李东阳的门生,他对这件事的态度是可见一斑的。
作为言官之,张煌还是颇有气度的,从前邓健持才傲物,他也不计较,可是现在,分明有了不同。
邓健照例今日当值,到了公房,几个佥都御史已是到了,那张煌也来得早,正在公房里与佥都御史们喝茶,说着话。
低级的官员对于近来的风头不敢冒头,可像张煌这样位列朝班上的高官就不同了。
他呷着茶,一面打趣道“诸公近日可看了新诗社的周刊?费部堂的那篇文章实在是有趣,看这费部堂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倒是料想不到竟是这样的雅人,哈哈,有意思,很有意思。”
几个下官听了,也纷纷头称是,其中一人道“不错,费公的文章真是清奇,据说现在坊间,这新诗社的周刊可谓是千金难求呢,大家都想一睹费公的大作,幸好下官前几日就已经预定了,看了之后,真是受益匪浅。”
众人又纷纷笑着应合,这谈论文章,对于读书人出身的官员来说,总算是一件愉快的事。以至于见了邓健进来,大家也没有注意到。
看无防盗章节的小说,请用搜索引擎搜索关键词(.来.),各种小说任你观看




庶子风流 第一千五百八十六章:君子不计野人之过
说起来,邓健对这种状况已经习以为常了,他来的时候,腋下倒也夹了一本周刊,别人现在都在争相谈论着新周刊,而邓健却将清早订阅来的太白集如宝贝一般地夹在腋下,落座之后,才旁若无人地咳嗽了一声。
接着便有吏注意到了他,忙上前恭谨地道“邓大人今儿来得迟了一些,学生给大人斟茶。”
众人这才注意到了邓建!
对几个佥都御史来说,邓健也是上官,怎么敢怠慢?即便大家关系不算熟络,那礼仪上也该来见上官的,于是大家停下了攀谈,纷纷来作揖。
邓健这时将腋下的太白集猛地朝案牍上一搁,而后颌首头道“不必多礼。”
做了上官,邓健已经尽力地表现得讲礼貌了,若是换做从前,鼻子早就朝天一甩,直接冷冷一哼。
此时,众人便讪讪而笑,坐在另一边的张煌则笑着道“成之今日带来的是什么?”
邓健只轻飘飘地看了张煌一眼,便很直接地答道“太白集。”
张煌脸上的笑意似乎顿时间地变得意味有不同了,若是细细观察,会发现那有着几分不屑。
而紧接着,张煌带着些苦口婆心的口吻道“成之兄不知道吗?现在不时这个了,而今时兴的是新周刊,里头有费公、张公、赵公们的文章,那文章,啧啧说起来,老夫也很想出一把气力,苦思冥想,投一篇稿子去,那位李尚之李先生,我也是很相熟的,上次在李公的府上见过几面,虽然没有出仕,却是学富五车。”
这话里话外,对太白集进行了鄙夷的同时,也算是抬高了自己。
怎么样,那李尚之乃是李公四弟的字,我隔三差五去李家拜访的,连李家老四都认识。
这虽是有几分显摆的意思,可这本是人之常情的话,一般人遇到了张煌这般说,无论认同还是不认同,大抵也会敷衍几句过去。
偏偏这位张大人要显摆的对象是邓健,邓建这个人,最大的特就是性子乖张,不高兴了,就算是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会给一分半。
一听张煌这么说,邓建顿时将眼睛微微眯起,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噢,可我就喜欢看太白集。”
抬杠了。
几个本还想在上官们面前插话的佥都御史,脸一下黑了,顿时噤若寒蝉。
张煌顿时有一种心肺之痛,好歹老夫还是你的上官呢,你你你邓健是什么意思?
心里这样想着,张煌的面上却奋力地不动声色,暗暗对自己说“沉住气,沉住气,据上位者,该舂容大雅,行礼如仪。”
于是张煌只抿嘴一笑,道“是啊,人各有所好嘛,也不能强求啊,哈,成之啊,这当值的时候,还是少带闲来为妙,这样不好,其他的衙门或许有这样的风气,可是我等乃是御史言官,是清流嘛,当值的时候就该当值,似这等闲,还是下值再看。”
这话也无可挑剔,道理上也说得通啊,上班时间呢。
几个佥都御史也随之笑了,想要附和上几句,甚至有人差脱口而出“张公高见,下官就见不得有些衙门,当值期间搞三搞四,早就准备具本弹劾了。”
结果这讨好的话还未出口,只听邓健道“哦,既如此,那大人方才在议论什么?不也在吃着茶议论着闲事,怎么?你们能议论闲事,就不准我看闲?准你州官放火,就不准我百姓灯了?”
“”
卧槽几个佥都御史立即讪讪然起来。
这邓大人又吃枪药了啊,虽然隔三差五,邓大人都会板着脸发一些牢骚,可直接对着张大人这般‘讽刺’的,却是少见。
张煌的眼珠子都直了,方才还轻柔地捋着胡须,可是现在却是死死地拧着这长须,只恨不得将这长须生生拧断。
这什么意思?老夫好言说你,你当着这么多人的跟前这样撞?你有没有把本官放在眼里了?是诚心要跟我过不去吗?真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张煌有一种暴跳如雷的冲动,努力地用紧存的理智告诫自己“沉住气,要沉住气,他是野人,我乃君子,君子不计野人之过。”
张煌气得就差爆发了,而邓健则是舒服地靠在了椅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翘起腿来,当着张煌的面,直接拿起了那太白集,开始看了起来。
放肆,实在是太放肆了!
简直就是没有把老夫的话放在眼里,心肺倒也罢了,现在竟然明目张胆如此?
张煌这一下,终于忍无可忍,暴怒了。
张煌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口带讥诮地道“成之,今日的太白集写了什么?”
可是邓健显然没有心思再理会他,邓建正被这太白集完全吸引住了呢,因为这开头第一篇,是关乎于镇国公的文章!
这篇文章,出自叶春秋之手,邓健初看之下,还以为是要骂人的,可是细细一看,却不是那么事。
可是怎么看着怪怪的?
这一次,倒不是邓健对张煌无礼,而是他的心绪都给叶春秋的文章吸引去了,因为呃这篇文章对于邓健来说,实在太诡异了。
一开头,叶春秋就起笔说起了自己和李东阳这些年的交往,嗯,很和谐,很温馨,接着,开始叙说起李东阳的人品,那当然是极好的,好得不能再好了。
其中着墨最多的,却是李家的家风。
这并不奇怪,在这个时代,要吹捧一个人,习惯性的要从他的家庭入手,这就如那孟母三迁一样,一个圣人的背后,往往有一个严格的爹,和一个慈爱的母亲。
叶春秋走的就是这个套路,所以叶春秋根据自己的听闻,写下了一个小故事。说的是李家治家之严厉,世所罕见,什么大雪天里让子弟们去长跑啊,炎炎夏日里在太阳底下读啊,最后,叶春秋感叹道,李家诸子皆有才,实非幸也。
看无防盗章节的小说,请用搜索引擎搜索关键词(.来.),各种小说任你观看




庶子风流 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匪夷所思
叶春秋的这文章里头大致意思是,李家人如此厉害,跟幸运无关,而是和家风有关啊。
当然,在文章的背后,叶春秋还说了一些自己与李公平时的闲话,比如李公见了叶春秋,就说起了读书人的事,李东阳大大地赞赏了读书人,说是而今生员言事,俱是谋国之言,如此晚生后辈,是国家的福气啊。
从文笔上看起来,是很好,可问题是,这态度……
怪怪的啊!
最近京师里最大的事情,不是说你叶春秋和李东阳反目了吗,不是说你们将要明争暗斗了吗?
可是现在,你叶春秋写这个都是吹捧李东阳的,是要做什么?这不符合常理啊!
邓健看着,终于算是回过味来了,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卧槽,真是没天理了,为了你这个朋友,我都和姓李的反目了,就连这些姓李的门生故吏,我也翻脸了啊,你现在倒是好了,转过头就想和李公修补关系了?
邓健气得七窍生烟,在他的世界观里,一向鲜明,黑就黑,白就是白,绝容不得有灰色,眼里也容不得沙子。
你叶春秋实在太不要脸了啊这是,吹捧李家家风,不等于是夸了李东阳吗?连李东阳的几个兄弟都一并夸了去,那新诗社,不就是李东阳的四弟办的吗?你不知道人家现在办起这个新诗社就是为了跟你的太白诗社抬杠的吗?
而这……还是轻的,特么的你吹人家对读书人好,又是做什么?你还嫌读书人对李公的印象不够好吗?见鬼了啊这是,读书人都支持李东阳去了,你叶春秋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在文章的最后,叶春秋甚至表了自己的看法,大明能有今日,正是因为读书人尽入天子彀中,而今读书人都以天下为己任,实乃国家的福气,又说而今李公当政,而有今日太平盛世。
这个吹捧到了这里,真真是肉麻死了,将这李东阳当作是历来的贤相,而对那些读书人,也是献了殷勤,实在……实在……
邓健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令人指四个字。
等他气冲冲地将太白集一丢,抬起眼来,却见身边凑来了许多个脑袋和许多双眼睛。
原来他看得入迷,口里下意识地絮絮叨叨起来,犹如梦呓一般,本来他的行为就让人恼火不已,所以大家都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得身上,现在见他心神不宁,有人勾起了好奇心,都不禁伸着脖子,眼睛直勾勾地瞧过来。
这一看,大家的脸色顿时间就精彩起来了,一个佥都御史忍不住道“好,好,好,镇国公的文章写得好啊。哈哈……”
又有人道“看来镇国公倒是不敢对李公有什么非议,这就对了嘛,李公是什么人,镇国公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口里这样说,心里却是对叶春秋暗暗鄙视,真是臭不要脸的东西啊,这头跟和人反目了,转头又来巴结人家了,你好歹也是堂堂镇国公,有一节操好不好?
那张煌一听,便觉得蹊跷了,他倒是不好伸头来看,毕竟对邓健厌恶到了极,可是听他们说得一头雾水,便忍不住问道“什么文章,这样大惊小怪。”
这太白集已被邓健直接丢开了,便有人为了讨好张煌,将太白集捡起,送到了张煌面前“张公且看。”
张煌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就面露了得意的笑容“哈哈,哈哈……老夫说什么来着,成之啊,依我之见,这太白集也并非是没有可取之处嘛,说的好,镇国公的文章真是精彩至极,了不得啊。”
这话里得刺,自是谁都听出来了,众人都笑了起来,唯独邓健仿佛吃了苍蝇一般,偏偏……他无法反驳,红着脸憋了老半天,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便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这篇文章不啻是往平静的湖水里投下了一枚巨石,顿时引起了巨大的波澜,而这波澜一直往外伸延,而今在京的各个部堂和衙门,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镇国公想要求和了!
是呢,想必那一次,他与李公撕破了脸,可事后又后悔起来了,于是乎才想借着这文章来致歉吧,这……倒是很有意思了。
原以为二人势均力敌,既然翻了脸,总要来一场龙争虎斗,谁料竟就如此轻易地认怂了。
许多人看这文章时,取笑的心态颇多,至少对于庙堂上的诸官们是这样想的,可能寻常的百姓看了,不晓得其中的利害,可是戴着乌纱帽的官人和头戴纶巾的读书人,哪一个不懂得这背后的东西?
不过……因为这篇文章,倒是让太白集在京师又开始重新畅销起来,销量又开始攀高,大家突然又现这里头能读出许多信息的时候,自然而然愿意买一本来看看。
这一天,李东阳下了值回到家中,他的精神显得有些疲惫,刚刚落了仙鹤车,到了后园花厅里,茶还未喝,四弟李冬溟便走了进来,脸色先出几分凝重地道“大兄,有一篇文章,你得看看,我觉得事关重大……”
说着,最新一期的太白集便送到了李东阳的手里。
李东阳只淡淡一笑,道“是吗?什么文章,这样的急迫?”
到了李东阳这样的地步,一般的小事,他已经无心去过问了,不是大事,是没有人来打扰他的,现在只是一篇文章,能有什么打紧呢?
李东阳镇定自若地将这太白集翻开,接着入目的便是撰了叶春秋的文章,他微微皱眉,这姓叶的,难道还想跑到太白集里辱骂老夫?若是如此,这也未免太不知道轻重了。
1...446447448449450...55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