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刘瑾连忙拜倒,磕了个头,道“陛下,厂卫……哎……奴婢不知道该怎么说好,陛下啊,厂卫发现了一个案子,昨夜呈报了来,奴婢觉得非同小可,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禀告陛下一声。”
朱厚照沉着脸,背着手道“直说,直说,不要惹朕动怒。”
“是,是。”刘瑾苦笑道“这是……是关于翰林修撰杨慎的,杨修撰……他……他被查出在去岁的时候,收受了人的贿赂,足足一千两,人证物证都已经核实了,送贿的人也已经招供……”
原来只是这个事?
朱厚照露出一副你特么的逗我的模样,不过是一个翰林修撰贪墨了银子而已。
一千两,这是屁大的事儿啊!
当然,假若这是在太祖朝,这样的贪墨,足够理由让太祖皇帝将其扒掉十层皮了。只是到了后来,历代皇帝对于治贪,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嘛,太祖皇帝他老人家就定下来了这么俸禄,人家不贪,难道去吃土吗?
何况,对于天子来说,臣子贪墨不贪墨,实在不算什么太大的事,任何一个统治者,显然对臣子的要求,首要的就是忠心。只要忠心,其他都是小节。
可是这刘瑾也真是,居然拿这么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东西跑来禀告,还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朱厚照因为刘瑾的小题大做,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道“贪墨钱财的叫什么?”
刘瑾连忙道“杨慎。”
朱厚照顿时想起来了,这个人,还真是有印象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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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岂有此理
杨慎……
朱厚照念着这两个字,猛地想起了一个人来。
是那杨廷和之子?
想到这里,朱厚照顿时不悦起来了。
这个人给朱厚照的印象很坏,尤其是那一日,他心情愉快地回到京师,这杨慎却是在大明门外滋事,那场景,朱厚照想起就忍不住气!
这些日子,朱厚照一直沉浸在洋洋自得的喜悦之中,一时将此人忘了,现在提起此人,便毫不犹豫地道“原来是他,呵……他不是自称仗义执言吗?不是说所做的都是为国为民之事吗?不是口口声声说他自己有胆色吗?好嘛,原来竟是个贪官墨吏,这就很有意思了,嗯,很有意思!”
说着,朱厚照浮出一丝冷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刘瑾道“刘瑾,这个案子,得办,要照准了办才好,管他的父亲是谁,有谁要出面求情,立即将人证物证去大理寺,协同大理寺办好了,若是查实,立即罢黜他,削他为民。”
一千两银子确实是少了一些,朱厚照心里不免有些遗憾,毕竟动的是翰林,面子上还是要好看的,何况他爹还是内大臣杨廷和?噢,还有李东阳,肯定也会为他求情的,只能将大理寺参合进来,罢官……是肯定要罢官的。
朱厚照说罢,便准备抬腿要走。
朱厚照这大清早的好心情就这么给破坏了,心里很是恼火,寻常人贪墨倒也罢了,你一个翰林也贪墨?你是翰林倒也罢了,偏偏你这臭不要脸的前几日还他娘的‘仗义执言’,搞出那么档子事?
他这个皇帝离开了这紫禁城,好不容易在那关外建功立业,你这杨慎却故意在这里给他找不自在?
真是笑话,朕若是不狠狠地收拾了你,就不姓朱了。
可是朱厚照的脚刚抬起,刘瑾却是连忙道“陛下,不能办。”
“嗯?”
原来以为这件事交给了刘瑾处理,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朱厚照还得赶去廷议呢。
刘瑾这个奴婢,历来对他是言听计从的,这一,刘瑾和叶春秋倒是完全不同,叶春秋是告诉朱厚照应该怎样做,而刘瑾永远是陛下做的好。
朱厚照以为自己听错了,狐疑地侧目瞥了刘瑾一眼。
刘瑾佝偻着身子,头却如乌龟一样伸着,尽力用尴尬的笑容来应对朱厚照。
朱厚照不禁冷冷地道“不能办,怎么就不能办了?朕难道还怕他爹不成?就算是他爹亲自到了朕的面前,朕也照样办了他,你这奴婢……”
看着朱厚照脸上的恼怒之色,刘瑾便摆出一张苦瓜脸,一脸委屈地道“陛下,您忘了啊,上一次,陛下亲自朱批了杨慎为今岁的京察楷模,而今,杨修撰的清廉之名早已是宇内皆知了啊,陛下哪,邸报都已经传抄了许多日了,圣旨也已经了,就是他家乡的清廉石坊,怕是地方官都已经预备督造了,这……现在,他就是我大明诸官的楷模啊,在百姓心里,他就是大明的青天大老爷,陛下,这……这若是查他贪墨,岂不是……岂不是……哎……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吗?”
朱厚照先是一脸愕然,随即愤怒道“什么时候的事?朕什么时候钦定了他为……”
“就是七八日前哪,陛下您忘了?吏部送来了奏疏,那一日清早,奴婢赶紧送来,陛下转手就朱批了。”刘瑾絮絮叨叨地接着道“那奏疏,奴婢也是看了的,看到了他的名字,奴婢觉得有些不妥当,这吏部和内,偏生推举的是他,难道他们不知道此人惹陛下不痛快了吗?可奴婢又想,奴婢只是个奴才,什么都不懂,这事儿,还是得陛下来拿主意不是?反正陛下要朱批的,若是不肯,自然会说,可是那一日,陛下当场就朱批了,奴婢只当陛下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所以也就没有……”
朱厚照的脸彻底地拉了下来。
猛地,一股无以伦比的怒火自他心底烧起。
真是岂有此理,贪墨……一个贪官,居然被人举荐成了大明的楷模,而且,还是他自己朱批了的。
刘瑾说的没错,若真是办了他,真真就成了大明朝第一大笑话了,不只是朝廷被人取笑,亲自下诏的自己,怕也会成为所有人取笑的对象吧。
想到这里,朱厚照竟现懵逼了,难道就这样放任,一也不处置?
此时,刘瑾又小心翼翼地继续道“陛下,可是奴婢觉得,若是放任,又很是不妥啊,他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翰林,就敢贪墨了,这将来难保不会变本加厉,他现在已是青天,可若是这样下去,迟早会怨声载道,将来若是再东窗事,或是有御史知情,上书弹劾,岂不还是让陛下面上无光,让朝廷被人取笑吗?”
是啊……
刘瑾这话说的也很对,今日你不管不顾,他怎么会罢休呢?何况事情已经生,御史们是最喜欢追腥逐臭的,若是有个邓健那样的人突然蹦跶出来,弹劾这么一下,又当如何呢?
若是朱厚照从前对杨慎的印象,不过是反感。
可是现在,彻底地震怒了。
他想不到一个小小翰林,居然成了天大的麻烦。
更重要的是,朱厚照感觉自己被人当做猴子一样耍了。
一个赃官,在众大臣的推举之下,居然成了楷模,却又借了自己的朱批,名震天下。
这还不可笑,还不够让人觉得笑破肚皮吗?
朱厚照左思右想,竟现自己无计可施,他心情越加烦躁起来,甚至气得手脚抖,最后他狞笑道“好呢,真有一些意思了,很好,看来,有人是摆明着要看朕的笑话了。”
说着,朱厚照背起了手来,此时此刻,他的身上竟显现出与刘瑾往日所认识的小天子完全不同的气势。
这个神色,只有朱厚照在关外时,才出现过,那个时候,他手提着长刀,振臂而起,也是带着这样的表情,眼中目露凶光,毫不犹豫地带着人杀向鞑靼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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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就是跟你斗到底
这样带着几分深沉的朱厚照令刘瑾感到很不适应!刘瑾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朱厚照的神色,这种感觉,令他的心头越地忐忑了。
自从陛下出关了一趟后,陛下固然绝大多数时候还是那个陛下,可是刘瑾总是觉得,偶尔的时候会有一些陌生。
这种陌生令刘瑾惧怕,因为对他来说,真正的恐惧绝不是来自于从前陛下偶尔的什么小脾气,而是源于这种未知。
朱厚照一直沉默着,刘瑾想了想,胆战心惊地道“陛下,奴婢觉得这件事,只怕要从长计议才好,这个杨慎也真不是东西,竟然,竟然”
朱厚照却突然一笑。
这笑容,真真像极了叶春秋偶尔的那种冷静,眼里又带着不可捉摸的神色。
这一笑,没有令刘瑾觉得轻松,反而莫名地增添了几分恐惧。
朱厚照将背起的手收到了跟前,神色终于放松了一些,慵懒地道“时候不早了,该上朝了。诸卿们,还在等着朕呢。”
朱厚照突然不提杨慎之事,刘瑾不禁诧异,可是这样的朱厚照,却让刘瑾有种感觉,这件事,陛下绝不会就是善摆干休。
朱厚照说罢,不再理会刘瑾,已是迈着步伐走出了寝殿。
寝殿的外头是长廊,可是大风依旧席卷着在空中扭曲乱舞的细雪而来,迎面扑在朱厚照的脸上。
外头早有预备好了的宦官和宫娥,许多人的脸上已冻得连眉眼都结了冰霜,可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着一个动作,悄然等待,就像他们只是这寒冬里的一处风景而已。
一见陛下出来,所有人像是一下子活了过来一般,都动了,有近侍给朱厚覆上了鹅绒的披风,几个宦官则在前领路,远处的步撵也匆匆地上了玉阶,停在了廊外,华盖也撑了起来,挡住了霏霏细雪,迎风的宫娥提着各种准备的器皿上前,从痰盂到笔墨,一应俱全。
朱厚照身后的鹅绒披风随风招展,披风内的冕服也随之卷动起来,几个宦官要给朱厚照遮风,朱厚照却是将披风一裹,挥手道“退下。”
几个宦官,连忙恭谨地躬身后退。
朱厚照也不上步撵,而是直接步入了茫茫的飞雪之中。
“陛下”后头有宦官担心地呼唤。
朱厚照却是置之不理,埋头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足印。
于是上百个宦官和宫娥这才手忙脚乱的,纷纷追上去,刚才还是平整的雪地,顿时凌乱了起来。
当朱厚照步入太和殿的时候,众人见陛下冒雪而来,随意地拍打着披风和圆领上的积雪,接着抖了抖靴子,犹如风尘仆仆的旅人形象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殿中顿时出现了一阵窃窃私语之声。
朱厚照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已学会了一些驾驭这些臣子的手段,早不似当初那般胆怯了。
这道理很简单,你越怕麻烦,麻烦就越会找上你。
这是朱厚照在九年的天子生涯中所学来的。
所以他旁若无人地升座,目视诸卿,唯有在目光停留在叶春秋的身上时,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诸臣行礼,朱厚照浅笑道“免礼吧。”
随即,朱厚照又道“今日,诸卿要议的是什么?”
而这时候,杨慎则是面带得色,他的目光透过了重重的人群,落定在了叶春秋的身上,嘴角不禁微微勾起,抿嘴而笑,若是有人细细地看,便会现,这一笑,带着很深的意味。
今日要议什么,杨慎已经准备好了。
朱厚照的话音落下之后,李东阳已徐徐出来,躬身道“陛下,今日要议的是关外牧民与镇国新军论功行赏之事,其次,是”
“陛下”
就在此时,却有人打断了李东阳的话,一个御史站了出来,道“臣有一事要奏。”
于是众人纷纷地看向站出来的这位年轻御史。
只一看对方的身份,大家心里就了然了,这个又是撕b的,朝中多少刀光剑影,都是从这种年轻的御史开始。
诸人心里默然,俱都不一言,这御史则是上前,大义凛然地道“臣要弹劾镇国公叶春秋。”
朱厚照面露冷色,而那杨慎,却又笑了,这笑意比方才更浓了几分。
叶春秋却也徐徐站出,看着这御史,不急不慌地道“敢问这位大人要弹劾我什么?”
御史定了定神,正待要开口。
叶春秋却是突然道“前几日,我在宁波的家人得知,有人在暗暗查访叶某,似乎是想要打探一下叶某人的底细,这几个人之中,倒是有一个人很有意思之人,他居然是杨家的人。”
霎时间,满殿哗然。
本来,庙堂上的人斗法,往往是最忌讳直接撕破脸皮的,虽然许多人知道这御史与杨家的人关系好,可是像叶春秋这种直接揭破的,可谓少之又少。
那御史也是呆了一下,怎么也不曾想到叶春秋会来这么一下,倒是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而显然,叶春秋口中的杨家,众大臣们也猜到是谁了!
这御史顿时恼羞成怒,冷然道“这与本官弹劾又有什么关系。”
叶春秋亦是脸色一冷,正色道“自然有关,你要弹劾的,无非就是叶家在宁波的事,对吗?”
御史不禁语塞。
事实上,他确实就是要弹劾这个。
叶春秋冷冷地看着这个御史,步步紧逼道“可是为何前去查访的却是杨家的人?由此可见,这件事,你与杨家是有过一些交涉的吧?”
御史连忙矢口否认道“我乃御史,捕风捉影,仗义执言”
还不等这御史把话说完,叶春秋便厉声打断道“那么你是否敢保证,你与杨家的人没有私下会晤?”
这一来,那御史却是脸色铁青起来,他还真是不敢保证,叶春秋说得言之凿凿,谁晓得他会不会有什么证据呢?若是自己保证了,说不定就正中了他的圈套!
可是这御史不保证,却令杨慎的脸色拉了下来,他的一双眸子,怨毒地看向叶春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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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叶春秋的不按常理出牌,令这想趁机弹劾叶春秋的御史完全始料不及。
这御史所为当然是杨慎早就安排好的,虽然现在被叶春秋问得反应不及,可是这话说出去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这事怎么难办,还是得硬着头皮办下去。
这御史只好反唇相讥道“我与杨家有私交,和这弹劾有什么关系?”
“有!”叶春秋便凛然道“若是杨家的人私下查我,想要弹劾于我,自管来就是,为何要假手于人?分明要针对我的,乃是你背后的主子,何以最后却是你挑出来,你甘当马前卒,可是叶某人却不甘愿和一个傀儡来争辩什么。”
叶春秋在这时笑了,他的眼眸带着继续幽深,闪动着智珠在握的光泽,然后他的目光一扫,道“谁要挑我的错,自管出来,何必要躲在御史背后,惺惺作态呢?杨公,还是杨修撰?不知两位,是谁来?”
这一手,真正是绝了。
心照不宣的事,直接被叶春秋毫无忌讳地扯下了遮羞布!
你们别再藏了,来啊,来互相伤害嘛。
那御史不禁目瞪口呆,想要矢口否认,可是叶春秋压根懒得理会他。
而此时,杨廷和显然是满腔怒火的,他见那御史出来,就知道这是自己儿子的手笔。
杨廷和的性子还算是很谨慎的,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想挑衅叶春秋,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他万万料不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背着自己想要干一票大的。
现在,叶春秋已经直接出言挑衅了,这一下又当如何呢?若是置之不理,这就默认了自己理亏,可是自己当然是不能跳出来的,堂堂老,若是跳出来跟人直接撕b,岂不成了笑话吗?
那杨慎的心里也已是暴怒,这在他看来,叶春秋这是故意让自己难堪的意思,他一向自负得很,怎么会想起,若不是自己挑衅叶春秋,又怎会有这样的局面。
既然连这最后一的脸皮都撕破了,那还有什么说的?
“镇国公,恰好,下官也要弹劾你。”杨慎面带微笑,徐徐步出来。
杨慎生得算是仪表堂堂,又是少年得志,此时在这朝堂上,虽是心里翻江倒海,可毕竟出身名门,自然不会露出什么异色,反而颇带几分潇洒,他步出班中,目光炯炯地看着叶春秋,表情很淡定。
叶春秋也是浅笑,装模作样,本来就是这庙堂上的人最擅长的东西!
叶春秋道“还想请教。”
杨慎慢悠悠地道“镇国公还是举人的时候,有一个举人,姓邓,是吗?不知此人,镇国公是否还有印象?”
邓举人的事,想不到杨家居然也揭了出来。
这倒令叶春秋对他们有些刮目相看。
叶春秋不露声色地道“而后呢。”
“此人曾和镇国公有一些过节,因此被革去了功名,自然,他为何革去了功名,暂且不论,可是此后,此人便从此销声匿迹了,这……是否可以请镇国公解释一下。”
杨慎依旧一脸带笑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面色平淡地道“噢,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其中的事,实在有太多疑了,所以……”说到这里,杨慎朝向朱厚照,拜倒在地,正气凛然地道“陛下,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若是果然与镇国公无关,臣自然无话可说,可若是当真牵涉到镇国公,恳请陛下公断。除此之外,叶春秋与其家人在宁波……”
“且慢着。”朱厚照一直在用心听着二人的言语交锋。可是杨慎的话说到这里,朱厚照却是突然打断了。
诸臣俱都狐疑地看着朱厚照,而此时,朱厚照已站了起来。
不少人心里想,那个什么邓举人,莫非当真和叶春秋有关?假若如此,固然以镇国公今时今日的地位,只怕陛下还会袒护,只是陛下越是袒护,反而越是令人生疑,邓举人即便革除了功名,可好歹还是读书人啊,就这样杀了,而且还是叶春秋还只是举人的时候的事,现在想起,实在叫人汗毛竖起啊。
他们猜测着皇帝的心思,因为此刻,朱厚照已面无表情地徐徐下殿。
朱厚照走到了叶春秋的面前,而后用目光注视着叶春秋,与叶春秋四目相对。
叶春秋此时,竟从朱厚照的眼眸里,看出了几分捉摸不透的光彩,叶春秋朝朱厚照行礼道“也请陛下公断。”
朱厚照不过朝他了头,接着又走到了杨慎面前。
杨慎还保持着跪姿,不好抬头,只能看着朱厚照的靴子,此时,朱厚照道“站起来。”
杨慎心里一松,这件公案,到底如何,他也吃不准,不过那邓举人后来就那样突然消失不见了,估计是死了,可这死的确实蹊跷,只要朝廷彻查,杨家在背后运作一下,总能牵强附会,何况,自己还抓住了叶春秋的其他不少劣迹,到时候一并放出,依旧还有很大的杀伤力。
现在自己是被朝廷嘉许和旌表的典范,自己的弹劾,朝廷不可能不重视。
杨慎站了起来,接着眼睛看向朱厚照,他才现,朱厚照此时正笑吟吟地看向自己。
杨慎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眼神,竟是有些怪异,到底怪在哪里,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朱厚照此时缓缓地道“杨卿家,你认为是叶春秋杀了那个邓举人?”
杨慎正色道“臣不敢定论,不过此事有太多蹊跷,臣以为……”
“那么……”朱厚照的脸上依旧还是带着笑容,接着道“那么你认为,若是叶爱卿当真杀了那邓举人,该如何处置呢?”
陛下的询问,顿时让杨慎心里一喜,他毫不犹豫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叶春秋还不是王子,王子尚如此,那么……叶春秋自然也该与庶民同罪了,杀人,就是死罪。
“噢。”朱厚照岂会不明白杨慎的意思呢,朱厚照旋即轻描淡写地道“你揭了此事,足见你的忠心耿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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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三百六十六章: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来杨慎早有心里准备,朱厚照今儿极有可能大雷霆,会袒护叶春秋的。
可是陛下现在居然会说出他忠心耿耿的话,就真的令他始料未及了。
杨慎不禁感到疑惑,错愕地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接着徐徐道“你入翰林,已有两年了吧?”
杨慎连忙回道“现在是岁末,两年零九个月。”
朱厚照噢了一句,突然似笑非笑地道“你说,朕是个圣君吗?”
朱厚照的反应,实在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这满殿的文武,几乎没有人能猜中朱厚照此时的心思。
唯有叶春秋,面沉如水,那眼眸里,掠过了一丝嘲讽,而这嘲讽,是对杨慎的。
对于朱厚照的问话,杨慎则是毫不犹豫地道“陛下自然是圣君。”
“既然如此……”朱厚照的面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方才若还是风平浪静,可是转瞬之间,便犹如疾风骤雨。
朱厚照突然厉声喝道“朕哪里是圣君,你来说说看。”
朱厚照突然的转变,令满殿的大臣心里顿时感觉到了不妙,他们从来不曾见过陛下这个模样。
李东阳是最先感觉到不对劲的,他很了解朱厚照,朱厚照平时虽然胡闹,可是极少会这样无缘无故地咆哮大臣。
此时,李东阳连忙拜倒道“老臣死罪。”
这个态度,说是诚恳认错,其实却是在提醒朱厚照,希望他能够冷静。
于是,众臣纷纷拜倒在地,竟是乌压压的跪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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