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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叶春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天狼堡一路杀来,而今终于抵达这里。
他手拖着剑,剑尖在地上的银砖上划过一道痕迹,发出吱吱吱的刺耳声音。
徐徐到了殿中,叶春秋抬起眸,看到了安化王。
安化王果然就在这里,依然还是上次那般,一身雍容,带着华贵,他竟头戴着通天冠,身穿着天子才有的冕服,静静地看着叶春秋,只是眼眸带着居高,宛如责怪臣子无礼的君王。
朱寘鐇一动不动地盯着叶春秋,突然从口中道“叶春秋,你好无礼。”
叶春秋没有说话,他依旧一步步都上前。
在银殿之前,十几个武士已是如临大敌,纷纷举刀,看着步步走来的叶春秋。
朱寘鐇冷声道“杨伴伴安在?或是已被你这乱臣杀了?”
叶春秋很直接地头。
朱寘鐇挑了一下眉头,而后突然哂然而笑,道“杨伴伴乃是看着朕自幼长大的,真是可惜。”
而叶春秋依然徐徐而动。
朱寘鐇脸上的表情变得肃然起来,虎目带着威严,沉声道“叶春秋,你若是弃暗投明,为朕效命,以你的才能,朕必定重用于你,当年文皇帝靖难,身边的近臣,哪一个不是显达于诸侯,恩荣远在宗室之上,难道你要为那正德卖命吗?”
只是叶春秋依然往前而来,却没有回话,他又继续道“正德此人,不过是个昏聩之主,望之不似人君,他宠幸奸佞……”
叶春秋已至银殿之下,七八个武士已是挺刀而上。
叶春秋屏住呼吸,他虽是疲惫到了极,身上也不知留下了多少创口,可是此时,一旦凝住心神,立即便精神百倍。
长剑破空,快如出洞毒蛇,叶春秋的一剑刺入一武士的胸膛,而后迅捷收剑,呼吸之间,脚步一错,躲过一柄长刀的致命一击。
此时,叶春秋的耳边响起了朱寘鐇的叹息,而后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天下苦那伪君久矣,你既来了关西之地,理应可以看到,这里是何等的满目疮痍,这一切,都是拜他部下的奸臣所致,到了现在,你还要执迷不悟吗?叶春秋,你该迷途知返……”
呃啊……又一武士倒下。
叶春秋剑如游龙,招招都是必杀,剩余的几个武士眼见如此,即使往日再如何勇猛,却也不禁心生寒意。
而朱寘鐇依然在说着“叶春秋,你既在朝中,想必也知道那正德的为人,他是如何,你心中必有计较,朕素有贤名,为天下人称颂,朕只问你,朕与那正德,谁更似人君?你但凡有些良知,也理当为朕效命,你要做千古的罪人吗?”
最后一个武士已经萎靡倒地,叶春秋一步步地走上了银殿。
朱寘鐇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叶春秋,他打了个冷颤,却依然努力地摆出威严的样子,忙道“朕乃太祖血脉,文治武功,你今日若是弑我,必定后悔莫及,叶春秋,你效命于我……朕受命于天……朕才该得万民臣服……”
叶春秋看着眼眸中已经泄露出惊恐的朱寘鐇,毫不犹豫地举起了长剑,剑如闪电,下一刻,狠狠地刺入朱寘鐇的咽喉,叶春秋才一字一句地道“你不配!”
长剑自朱寘鐇的后颈穿出,朱寘鐇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叶春秋,他瘫在自己的银座上,激烈地颤抖,大口大口的血吐出来,最后他双腿一蹬,已是气绝。
叶春秋收剑,甚至懒得再看他一眼,徐徐走出了殿去。
殿外依旧喊杀如雷,夜风袭来,叶春秋有一种由身到心的疲惫,几个在殿中角落的宦官瑟瑟发抖,在以为叶春秋不经意的时候溜了出去,口中发出凄厉的喊声“陛下……陛下死了……陛下……陛下……”
这凄厉的声音,对于许多乱军来说,比那手雷还要恐怖,方才还在喊杀的人,这一刻竟都露出了错愕之色,他们的声音戛然而止,越来越多的人在歇斯底里地大吼“安化王死了,安化王死了……”
似乎那勃勃野心也随着安化王的气绝而随之消失殆尽,只留下了无数茫然的人,接着有人丢了武器,转身便逃,而后到处都是劫掠的乱兵,还有那抱头鼠窜的逃兵。
已经没有人再在乎那所谓的黄图霸业了,所谓的从龙,也成了可笑的空想,此时,人皆为蝼蚁。
叶春秋就这样在月色下,抱膝坐在白汉玉阶上,口中依然轻喘着气,看着远处无数的灯火,已经分辨不清谁是镇国新军,谁是乱军。
又或者,他已经不知该如何去判断是非对错了。
初来这个世界,他有许多的愿景,想做一个闲散的小地主,若能得到一个功名,自然再好不过,可是真正对这个世界有了接触,叶春秋已无法去做这个选择,世事难料,而他随着那些世事,做着他曾经从没有想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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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三百零一章:迎驾
在叶春秋的思维里,一直都认为,若是陛下出关,一定会在青龙,或许是如儿戏一般,会潜藏在青龙的某处,等到某个时候,就会突然出现在他的跟前。
至于牧场,他却一直产生了一些忽视,因为他简单地认为,陛下理应不会适应那种臭烘烘的牧人生活,何况陛下的格局很大,怎么会在牧场里打混呢?
可是就在此时,一下子的,叶春秋的脑海却是清明起来,或许,还真有可能是在牧场里。
可以说,自知道朱厚照出关后,叶春秋就已经派出许多人在青龙里寻找,就差掘地三尺,却一直毫无踪迹。
这就更印证了朱厚照即便在关外,却有可能不在青龙里,那么在牧场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若是如此,那么现在草原的部族开始厮杀,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猎物,所有的汉人牧场,都成为了这些饿狼的目标,而以陛下的性子,是绝不愿苟且偷生的,那么……
想到这里,叶春秋得眼睛猛地瞪大了,连忙快步回到了指挥室,几乎是咆哮的,厉声道“来人,来人……”
唐伯虎正趴在指挥使的案牍上打盹,一听到叶春秋的声音,猛地惊醒,看着叶春秋有别于平日淡然得表情,不由惊愕,而后打起精神道“公爷有什么吩咐?”
叶春秋却是张口欲言,刚刚还激动万分,可此时话到了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最后,他无奈地挥了挥手,道“无事,你歇着吧。”
就算知道陛下在牧场又有什么用呢?这里没有多少骑兵,难道让新军去这散布在各处的牧场里搜寻?
现在,外头到处都是无法预知的危险,想要出去,只能大规模的军队调动,可是如此做,那么青龙怎么办?
何况,这里实在太大太大了,各处的牧场极为分散……
但愿……陛下不在牧场吧。
叶春秋幽幽地叹了口气,心里不禁道“陛下,我一定会找到你的,若是……真有什么不测,那么……这里的许多许多人,都要为你陪葬。”
…………………
深秋中的京师,靠近东安门的方向,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外,一匹快马的蹄子哒哒地叩击着青砖的街道。
急报送至锦衣卫都指挥使手里,紧接着,这位指挥使大人二话不说,直接入宫,经由了东厂、西厂,最后有小宦官疯了一般禀告了刘瑾。
收到消息的刘瑾,已是吓得魂不附体,心急火燎地赶至仁寿宫。
过不了多时,几个内大臣便火速地前去仁寿宫见驾了。
他们见到了张太后的时候,便见张太后的脸色蜡黄。
李东阳诸人心头都带着疑问,纷纷拜倒,不敢抬头。
唯有乖巧地站在一旁的太子朱载垚道“父皇在关外,锦衣卫已经侦知了,就在鸿源牧场,本地的锦衣卫百户带着人亲自要去接驾,却是半途遭遇了鞑靼人,至今还没有音讯,因为兹事体大,所以锦衣卫立即传报了来。”
朱载垚奶声奶气地说着,接着看向自己的皇祖母,便又很乖巧地侧立到了一边。
只是……所有人都懵了。
陛下在关外的牧场……
而站在一侧的刘瑾面无表情,别看这只是一件很小的急报,可是事实上,里头却是牵涉到了大明的政局。
锦衣卫得到消息之后,没有第一时间知会镇国府,这分明就有抢功的意味,本来厂卫这边急着去接驾,却是万万没有预料到接驾的队伍竟也没有了音讯,等到大家觉得玩砸了,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这才赶紧报来京里。
刘瑾这时才道“奴婢方才知道,因为大量汉人出关,建立了诸多的牧场,眼下眼看着就要入冬了,那大漠里的鞑靼人各个都靠着劫掠才能熬过冬天,所以眼下这时候,会有大量的鞑靼人在大漠中游荡,袭击和劫掠一切可以袭击的目标,其中……就包括了牧场!”
“所以现在这大草原,可谓凶险到了极,奴婢现在担心的是,若是……那鞑靼人……”
李东阳听到这里,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一旦如此,且不说陛下已经凶险万分,而且,一旦有鞑靼人查出了陛下的身份,那么……
后果不可想象啊!
那岂不是又一次土木堡之耻?
李东阳忙道“理应立即去迎接圣驾,要来不及了。”
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张太后突然道“哀家去。”
“什么?”所有人震惊地看着张太后。
却见张太后接着道“事不宜迟,李爱卿在此照应,太子从现在开始,在京监国,李爱卿,太子就拜托你了。让诸位实在过于费心,一切都是陛下的错,可是陛下乃是哀家所出,他的错,就是哀家的错,哀家亲自去将他找回来,别人去,哀家都不放心。”
“可是……”
谁也不会想到张太后会想要自己亲自去关外找朱厚照,李东阳已经惊吓到了极,正待要说什么,张太后却是旋即道“哀家的主意已定,命骁骑营陪同,哀家到了山海关,自有边军随哀家去那鸿源牧场,哀家有十万虎贲随行,安全不必担心。”
谢迁和王华、杨廷和三人则是不约而同地拜倒道“臣等愿意伴驾左右。”
张太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很清楚,这一趟必须自己去,若是别人去迎驾,陛下未必肯听,何况,现在陛下已经到了万分危险的地步,这件事交给任何人,张太后都不能放心。
她已经失去了挚爱的丈夫,怎么还忍心让自己的独子再临不测之渊呢?
她脸色肃然,正色对朱载垚道“垚儿,你虽年幼,可是而今国本动摇,你的父皇亦是随时面临不测,这祖宗的基业,你现在担当不起,可是就算担不起,也的要担着,你在京中,乖乖听李师傅的话,知道了吗?”
朱载垚亦是正色道“儿臣听命。”
张太后说罢,随即深深地看了刘瑾一眼,严声道“刘瑾,好生照料太子。”
刘瑾拜倒道“奴婢遵懿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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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三百零二章:寇可往 我亦可往
草原。
远处,一场厮杀正在进行。
时不时,传来几声骑枪的声音。
而在此时,一支骑队风驰电掣一般的自地平线出现,朱厚照为首,他远远眺望,随即长刀一指,身后的众牧人顿时迸发出了一声爆喝“杀!”
上千牧人与上千匹健马开始狂奔,蜂拥的朝着那厮杀的队伍冲杀而去。
这一路来,朱厚照的骑队如雪球一般的在扩大,从两三百人,而今已扩大到了一千七百多人,越来越多的牧人,除了守卫自家牧场的之外,有不少人愿意跟随朱厚照席卷各大草场,四处截击鞑靼人,这一路杀得血流成河。
朱厚照此刻已经越发熟稔,逐渐壮大的牧人队伍,并没有给他的指挥带来任何的滞碍,反而令他更加得心应手,因为在这里,他不是武官,也非‘钦差’,他是利用个人威信而树立起来的首领。
众人纷纷举刀,因为厮杀的双方已经陷入了胶着状态,所以骑枪容易产生误伤,那厮杀队伍里的汉人起初见到大队人马杀来,先是一惊,可听到那汉语中的喊杀,顿时精神一震,鞑靼人彻底乱了,不等他们及时撤退,事实上,他们想要撤退,也已经迟了。
以往鞑靼铁骑面对汉军可谓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毕竟他们是骑兵,而汉军多步卒,于是他们来去如风,汉军即便得胜,想要将他们歼灭,也是难上加难。
可是现在,他们却已是无路可走,他们疯狂的想要撤退,可是身后的牧人们已经举刀杀到,又或者逃的快的刚刚庆幸自己反应及时,身后乱枪声响起,直接被打落马去。
遇到了有骑枪和会骑马的汉人牧民,几乎是无路可逃。
一炷香之后,战斗已经结束,满地的尸首和鲜血浸染了青青的草地,朱厚照脸色有些疲惫,他依旧坐在马上,笑吟吟的看着人下马去哄抢首级。
那绰号赵大哥的赵进打马上前,道“再往前,就是……”
“不需要往前了。”朱厚照面带微笑。
这一下子,倒是让人愕然了。
不对啊,大伙儿正爽着呢,难道要鸣金收兵?
这一趟,对于赵进等人来说,绝对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体验,这一路杀来,使他们与鞑靼人的作战愈发的得心应手,甚至他们已经开始在战斗中学习了许多的技巧,现在正在兴头上,谁知朱厚照已经没了多少兴致。
“朱老大,不去可惜了啊,若是再遇到一队鞑靼人,我就可以凑够七颗首级了。”
“是啊,是啊……朱老大……”
朱厚照的面色冷峻,他眼眸里似乎在闪烁着幽光,他突然回眸,去看那些七嘴八舌的人,这些人顿时将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没有人敢打扰朱老大说话。
朱厚照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大家纷纷聚拢起来,连同他们拯救下来的汉人牧民。
所有的眼睛都看向朱厚照身上,那些跟随朱厚照作战的人,才能体会到朱厚照是如何的英明神武,朱厚照一字一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袭击我们的鞑靼人,大多数并非是青壮,又或者说,这绝不是他们的精锐?”
“你注意看他们的马,看他们手中的刀剑,这些带队的人,往往只是百夫长,连一个千夫长都没有看到,他们的千夫长是需要刺面的,可是这一路来,连一个千夫长都不曾撞见。”
“这只说明一件事,来袭击牧场的,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而他们真正的精锐,不可能不出现,鞑靼人最是尚武,既然袭击牧场,按理,他们的千夫长乃至是万夫长,还有他们部族中的勇者,一定会争先恐后而来,他们没有来,原因只可能会是一个,就是这些人有一个更大的目标。”
朱厚照突然,遥遥的看向一个方向,那是青龙的方向“是在青龙,绝不会有错,土谢部的精锐,一定是在青龙,而袭击我们的鞑靼人,对他们来说,这牧场,不过是他们的开胃小菜罢了。”
青龙……所有人面面相觑。
赵进忍不住道“那么,我们这就驰援青龙。”
朱厚照脸色没有表情,却是淡淡道“在青龙,有我的一个兄弟,这个兄弟虽不是和我血脉相连,却是和我心灵相通,他是我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至亲,按理,我应该去救,可是不能去。”
这一句话,不啻是给所有人泼了一盆冷水。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的麻烦,我自己来解决,而他的麻烦,也该他来解决,他在考验牧人,我们牧人,也该考验他们。自然,我还有一个计划,我们要去土谢部,他们要取青龙,一定是倾巢而出,此时的土谢部,正好空虚,这个时候,我们若是杀去土谢部,定能成功吧!”
所有人都吓呆了。
卧槽……
这家伙绝对是个疯子。
土谢部的规模,比朵颜部还要大一些,全称是土谢三万户部,其实并非只是一个部族,倒是类似于一个联合酋长国,那巴图蒙克,将自己的几个儿子封为了济农,再将整个蒙古,分为八个三万户,交由他们统领,这土谢部统治了十分之一的蒙古草场,名为三万户,实则却又四五万户,而蒙古人作战,往往每户抽丁,也就是说,他们的兵力,足有四五万人。
而且,朱老大就一定确定他们此刻巢穴空虚吗?若是人家压根没有出兵青龙呢,这一千多人去,岂不是和作死没有分别?
何况……赵进忍不住道“朱老大,这蒙古人逐草而居,谁知道他们现在大帐在哪里……”
“我知道在哪里。”朱厚照竟是毫不犹豫道。
什么……
你知道?
要知道,汉军对蒙古人的军事行动,其中最难的反而不是作战,最难的是蒙古人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城市,而是哪里水草丰美,他们就会在哪里暂时定居,那土谢部的草场横跨数百里,你怎么能确定他们的方位?
朱厚照这时候道“小钱,拿舆图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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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试看天地翻转
舆图落在朱厚照的手上,朱厚照将舆图折好,露出的位置,恰好是这里向北的草场范围。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第一次,他有了如此的自信。
在宫里的时候,他总是对着舆图,不断地进行各种战略的模拟,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从詹事府到紫禁城,从左春坊到暖,他将舆图看了一遍又一遍,臆想了无数个计划。
那些计划,有时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却从来没有实践过。
可是现在,他终于发现,原来自己心底深处所藏匿的这些秘密,却成了他的最大武器。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满足得笑容,目光迅速地汇聚在一个上,道“快要入冬了,入冬就意味着他们打算在冬日里寻觅一处地方定居,既是要打算长期住扎,而且人数不少,那么他们势必要在湖泊附近,这里有七处湖泊……”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眼中的光芒变得更加的锋锐,接着道“可既然他们想针对青龙进行一次袭击,这个定居的位置,理应会在青龙附近,因为这个时节,许多青草已经枯黄,战马难以散养,所以势必要自带一些干草,若是长途奔袭,马料和干粮消耗就太大了,而这附近有两处湖泊,一处是在三百里外的克伦都草场,还有一处,就是在此去向北二百七十里的扎鲁特……”
朱厚照眯着眼睛,整个人又陷入了长长的思索,过了一会,才沉声道“那么,他们会在哪里呢?”
他口里反反复复地念着,像是对别人所说,又更像是对自己说。
而每一个人眼睛都看着他,事实上,朱厚照所说的话,他们听不懂,也不明白,无法理解,可是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因为他们清楚……这个人,他们信得过。
有这个,就足够了。
过了半响,朱厚照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一字一句地继续道“应该是在扎鲁特,不会有错的,这里奔袭青龙,不需穿越朵颜部的草场,土谢三万户部的济农齐特尔乃是巴图蒙克的长子,却因为母亲身份卑微,却并非巴图蒙克的继承人,他此时一定急于向他的父汗表现自己,只怕,这也是为何他选择要袭击青龙的原因,我早就听说过此人异常狡诈,并不是鲁莽之辈,甚至,他是个很是谨慎的人,所以一定会选择扎鲁特,这里距离朵颜部有一定距离,是为了防备朵颜部,我素来听说,这巴图蒙克的长子齐特尔亦是草原上的一员英雄,哈?是英雄吗?不过是一个失宠的可怜虫罢了。”
说到这里,朱厚照将舆图收入了怀中,长刀在手,刀尖斜指头地上的青草,眼中露出的自信显得更加得耀眼,大笑道“哈哈,其实也不过是个土鸡瓦狗罢了,他想要向他的父汗证明自己,而我,不……是我们,我们也要向这关内的万万百姓,向这关外的万万胡人证明,我大汉尚还有男儿,若是男儿的,就随我来,直捣黄龙,用我们的马和骑枪,还有我们的刀剑告诉他们,我们不但会耕种,会牧马,还会用他们的最擅长的方法击溃他们,就像霍去病,像卫青,也像本朝的中山王,和文皇帝一样,今日之战,绝非复仇,也非逞匹夫之勇,而是示威!”
示威二字,铿锵有力!
朱厚照顿了一下,又豪迈地大声了几声,接着道“当今皇帝,就是那个叫朱厚照的家伙,登基已近十年,对这鞑靼人前后诫敕也经历了十年,彼则恃其长弓健马,聚一隅之众,惛狂骄傲,冥顽不化,自以为能,而屡犯我汉疆;大漠之广,何如关内?关外之人,比我大汉何?这些化外之人,已太久太久没有敲打过了,他们已经记不起自秦汉以来,我大汗虎贲奋发北狩,也已忘了文皇帝七扫大漠,可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不是大汉精锐尽出,不是我大汉用刀牌,用神机军,浩浩荡荡出关北狩,这一次,是我们以骑制骑,如这些世上最擅长弓马的强盗一般,示之以弓马!”
说到这里,朱厚照的眼睛瞪大了起来,握刀的手,已是青筋爆出。
这一次确实是不一样,绝对算是开天辟地的一遭,自秦汉以来,历朝历代的中央王朝,都是用自己最擅长的车阵来对付胡虏,可是这一次,却是以更快速的机动,来对付快速的机动。
“你们……有人……愿去吗?”朱厚照虎目环顾四周。
人群却是沉默了,互相地看着旁边的人,却谁也没有说话。
理想很丰满,现实还是有些骨感。
朱厚照笑了“你不敢去,我去!”
他勒马,将刀收回鞘中,道“你们怕,我却不怕,我不怕,是因为男儿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抢强盗的牛羊,睡强盗的女人,这才是男儿做的事,男儿当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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