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她撞见了人。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桥离姐?!”
 来人很惊讶。
 她长得很漂亮,一头浓密的黑发,在蓝桥里的记忆中,她多少没有变,仍旧是如此的古灵精怪。
 她面无表情地,最后在她的惊喜的,被她抱住。
 “真的是你?!大家都说你失踪了,全部都找不到你,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
 “……”
 她有点难以忍受她的热情。
 “欢雪,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她是冷冷淡淡地开口,最关心的不是叙旧。
 “没有啦,就我和我男人。你放心,我不会将你在这里的事说出去的!”
 “谢谢。”
 其实,说不说出去也无所谓。
 并不算是故意要躲藏的,她只不过是为了来圆个梦,她的理想。
 。。。
 说起来,欢雪的丈夫,她一直没有见到过。
 只在资料中,所有的蓝家三代都结婚了,他们的配偶长相她都记牢在脑袋里。
 欢雪和依芽一直在斗,两个女孩子,什么都争。
 不过欢雪比依芽聪明一点的是,她找了个自己真心喜欢的。
 也就是欢雪嫁了个很普通的男人,在三哥家的财富上来讲。
 但无论外貌还是人品,都是配得上欢雪的。
 这点比起柯伦来讲,至少欢雪是真心实意的爱着这位丈夫。
 蓝桥离并没有邀请欢雪去她的花场,认为没必要。
 欢雪和她的男人只是在这个城市来旅游,他们相约去了一家高档饭店吃了一顿,然后各自分道扬镳。
 她没问欢雪恨她吗,聊的不过都是一些很杂的事。
 自然,扯了一点双胞胎的事。
 “七哥就在半个月前刚醒来哦,他们把重心迁回了中国,以后会定居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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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决?”
 她尾音只是轻轻扬了扬。
 欢雪便迫不及待地告诉她:“七哥在医院里躺了足足一年呢!大夫说幸好不是植物人,只是因为心脏不好那什么地方哦,反正被子弹打烂了,焦伤了啥的。反正是一直晕睡着,直到前不久醒来。八哥每天都有陪他哦,我们还以为他们两人感情没当初那么深了,结果双胞胎还是双胞胎。”
 “是吗……”
 她拨着碗里的菜,最后扬扬嘴角:“能醒来就好了。”
 吃过那一顿后,开车与小奇回家。
 路上小奇时不时的张望她,让她想笑。
 “怎么了,我五官长歪了吗?”
 小奇使劲摇头,有点欲言又止,可能忌惮着什么。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视情况选择回不回答你。”
 “那真的哦!阿吴姐知道小奇嘴一向比较直,藏不住话嘛,那问了你不喜欢的问题,你就直接忽视掉嘛。”
 “好啊。”
 “阿吴姐,我听到那位大美女叫你‘桥离’,是本名啰?”
 “嗯。”
 “那你跟他们是亲戚对吧?”
 “是堂兄妹,正确来讲是表兄妹,只是我爸是入赘的。”
 “入赘啊,一般都是有钱人家才听到的词呢……”
 她嘿嘿搔搔脑袋。
 蓝桥离没否认,“嗯,我的堂兄妹们个个都有钱,只有我家很穷。”
 “哦。”
 似乎一时找不到问题了。
 小奇也不是个好奇的人,再加上老板娘平时低调的原因,想来也是不想被人过多的知道。
 所以小奇也没再追问了。
 大年三十晚,要放烟花鞭炮。
 既然要过年,就得弄得正式些,两个女人还是有些不便的,幸好蓝桥离不怕点鞭炮。
 漆黑的天空没有星星,只有此起彼落的烟花。
 只有城郊才允许少量的放烟花,要不就是政府集体组织的在市政府那边放烟花供市民欣赏。
 大年三十,熬通宵的人太多了。
 农场里就两个人,没有多少娱乐,小奇在电脑里看现场直播的春节晚会,蓝桥离在农场里察视她的农场。
 她不爱看春节晚会,无聊地倒不如她下田多种点花草。
 一辆轿车在深夜中划过,她没在意。
 知道车子停在大坝前,她抬头,屋子里牵出来的灯照不到,她手中拿着电筒,看着从那辆车上走出来的人。
 不会意外的,毕竟在见到欢雪后,她就有预感了。
 他们会来,她过年一年多一直奇怪他们怎么还没找到她,白药都在半年前来看过她了。
 甚至哈迪斯也在一个小时前打电话来祝她新年快乐。
 该他们来了,而她也等到他们了。
 一个坐在车里,一个下了车。
 离她还有一分钟的路程,所以她打了电话给小奇,说要出去一下,可能不来,叫她自个儿锁好车窗。
 挂电话,时间也就十几秒。
 收了手机后,他便到了她面前。
 她看得很清楚,出来迎接她的,是蓝决。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裹得比往年她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还要厚。
 是因为才从医床上清醒没多久吧。
 她想着,主动伸出了手,搭上他准备的手掌。
 他瘦了。
 “走吧,今晚是大年三十,要好好过节才是。”
 她说。
 然后是蓝决的沉默。
 她牵着他走向黑色豪车,想着有些人的个性是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
 她坐在后驾驶座上,男人跟了进来。
 她主动的靠了过去,躺在他怀中。
 她记得以前,她总是这样做的。
 他们不会让她规规矩矩的端坐着。
 黑色奥迪,城市最常见的车子,在黑夜中划出了漂亮的弧线,驶离了她的梦想之地。
 如果是注定无法摆脱的三人行,那就让它一直纠缠着,反正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他们带她去了一家大酒店,早预定好的餐厅,享受了一桌很豪华的餐宴。
 想起中午有欢雪在,她才好久不曾吃得那么豪华了。
 失去女王身份的她,就只是个很普通寻常的女人。
 实现梦想的钱,也是当年她第一次逃脱时被偷走的资金。
 只要有身份证,挂个失,就能领回来。
 那些,都是她的钱。
 多少年了,也未曾被人取走过。
 她在大嚼美食。
 环顾四周,全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就他们这座显得有些诡异。
 三人行吗?
 还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俊美如斯。
 他们的魅力是越沉越香的名酒,和她就是不同。
 走哪儿都会吸引异性甚至同性的视线,人是不能比的,一比,就下去了。
 就像云和泥。
 她与他们之间的差距,少掉身份,也是填不平的。
 他们有傲人的外貌,优厚的学识及良好的家教,哪怕没有金钱也是如此耀眼。
 她呢。
 少了女王的外在,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
 啊,也是他们最爱的平凡女孩。
 感情变质了吗?
 那一餐,说得五味杂陈,再美的佳肴也被她糟蹋了。
 因为她脑子里装了太多事,思考着太多。
 他们三个间没有说话,只有刀与筷子碰碗的细碎,而全部是她发出来的。
 有些东西是成了身体的本能,就拿优雅来讲。
 她是在短短时间内学习的,一切令自己抛开,就回归到最原始的野蛮。说白话就是,装。
 她装了四年,学习了四年。
 不适合她的,她用四年是改变了不少,比如她的个性,变得很彻底。
 其他的,只是一半一半。
 法国餐,因为浪漫才吃它。
 真的很美味吗?
 大部分只是为了浪漫。
 只是两男一女的浪漫,真的,让人暧昧连天。
 “吃完了,你们得送我回家。”
 她第一个吃光,因为是很粗鲁的吃法,一直往嘴里塞,还让大厨送餐快点。
 他们抬头,对视一望,再同时望着她说:“外面很晚了,你会打扰你的员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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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想也是,于是耸耸肩,然后支着下巴说:“那我们去打台球吧。”
 还记得,当年他们第一次教她打台球。
 那个时候真热闹,蓝家的所有兄弟姐妹们都还算和睦,不像现在家破人亡。
 夜再深,大年三十晚上还是有好多人不回家。为各自的理由,这个娱乐场所异常的热闹着。
 台球场几乎是爆满的,两兄弟弄来了一桌空台球,似乎让旁边一直等着的人有些不满。
 她拿起球杆,打磨成四方形的壳粉在上面漫不经心的擦着。
 服务员训练有素地为他们整理好桌面。
 她看着那二十二颗球排列成三角形,拿着球杆自顾自地试了试角度。
 她迷上了台球,它算是不太消耗体力又容易学的运动。
 她转身,腰板靠在台球桌面前,“来赌一局吧,十万块一局。”
 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挑眉一笑,蓝肆问她:“你有钱吗?”
 她耸耸肩,笑得无所谓道:“一百万我还是拿得出的。今晚,谁让我输光了,我就陪你们两个。”
 这是个很好的诱饵,她看到双胞胎眼里发着光。
 他们接下了挑战,没有理由不接下。
 她扬着轻笑,那是自信的微笑。
 谁会输?
 绝不可能是她。
 四十五号台桌的战况很惨烈。
 有好多人围观着,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赌局。
 十万块是很诱人的,以目前的形势是女人领先。
 她在第一局和第三局输了之后,接连四局连赢。
 双胞胎为此惊讶不已,她有足够的自信嘲讽他们:“不过尔尔嘛。”
 是她的实力太强,还是他们太弱了?
 当年他们手把手教她时,她觉得他们是神,什么都如此地厉害到让人难以追赶的地步。
 蓝肆叹了口气:“怎么办,大哥,要是这局你再输了,可真的扳不回优势了,到嘴的鸭子飞走啰。”
 沉默寡言的兄长,只是专心于球局上。
 他在评估哪颗球好进d,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打进它。
 蓝桥离接过服务员送上的啤酒,咂了口舌:“真难喝。麻烦给我换杯红酒,越贵越好。”
 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当冤大头是件荣耀。
 但若是挥金如土,那真的是高人一等的优势。
 难怪这么多人喜欢钱,它能带来好多东西。
 咚。
 球杆一滑,十五号球滚出去,在众人屏息中,滚到d口一厘米处停下。
 一片惋惜声。
 蓝桥离已经忍不住咯咯大笑,“好差的技术哦!”
 接着是她上场。
 微眯着眼,以最低地姿势贴近台球桌面,她扬着高傲地笑环顾双胞胎一眼,再缩回来,球杆一推,十五号球进d。
 “谢谢你的帮忙。”
 她向蓝决道谢。
 转了一圈球桌,离白球最近最大的是十二号球。
 只可惜很难打进,变成了死角球。
 她脑子一转,敲敲球杆,主动弃权。
 接下来换蓝肆。
 依目前的局势,蓝肆的发挥要比蓝决更好些。
 死角球很难打的,必须得将白球移开。
 她可没那么好心,主动铺路的事不会做。
 蓝肆挥出的那一标,将白球移开了。
 这下它滚到了场中心,有好几颗球能顺利进d。
 他是故意将机会让给蓝决。
 蓝桥离嘴一嘟,手指在台球面上敲了敲。
 接下来蓝决将剩余的球全部进d了。
 这一局,得分最多的蓝决。
 七局,她四,他们三。
 她仍旧暂时领先。
 真不悦。
 服务员端上来的红酒不再那么美味。
 在第九局结束后,双方总分对等,变为平局。
 游戏的最高c。
 她赢了,一百万归她。
 他们赢了,她今晚得陪他们。
 真划不来。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三十二分了。
 台球场内,人数是只多不少。
 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球球爆满,一些观众,仍旧以他们这桌最多。
 十局,第一个开杆的是蓝桥离。
 她挑分数最高的进攻。
 在第五个球上失败。
 换手。
 蓝肆捡的球仍然是最容易进的。
 他的分数似乎没有蓝桥离高。
 不过一开始就该输了,两个打一个,他俩就算只捡小分的球也能赢过她的。
 所以,在蓝决将分数追上来,蓝桥离敛下眼中诡诈。
 她在蓝决将最后一杆球推出去时,扑上去亲了一口。
 失手。
 球在离d口五厘米停下来。
 她笑得很无辜,该她了。
 主球轻轻一推,结束十局。
 她胜,胜得有点不光明。
 但她本来一开始就没有要光明正大的赢他们,所以心安理得。
 “好了,两位,我要回家了。记得在中午十二点前将钱存进我账号里哦。”
 她笑得很愉快潇洒离去,右手腕被蓝肆拽住了。
 她回过头,挑眉看他。
 他温文无害地微笑道说:“不公平,小离儿你耍了诈。”
 “两个打一个本来就不公平。我只是亲了亲七哥一口,是他自己闪神。”
 她撇得干干净净。
 但蓝肆仍旧拽着她不放。
 蓝决在柜台结账。
 “小离儿,我们去吃宵夜吧,运动了这么久。”
 “不用了,我怕胖。”
 “不会的,吃一顿消化了就没事了。”
 看来他们是执意不会轻易放开她。
 她也不慌,摸摸平扁的肚子,说实话是有些饿了。
 “好吧,我要吃大闸蟹。”
 上海菜中她最爱蟹。
 大街小巷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蟹。
 大过年的要到哪里去吃蟹。
 答案是,酒店。
 满满的一桌菜,精致丰盛。
 一点也看不出来像是在吃宵夜。
 以为就她和双胞胎,没想到陆续进来的人还有三哥,堂杰与欢雪。
 微感到意外,在初一看到他们,真的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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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希见她这么惊讶,便疑惑道:“怎么双胞胎没跟你说吗?今天是大年初一,既然我找到你了,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留在外面呢。”
 那话,听得她心头一暖,鼻头一涩,她垂下了头,花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笑笑说:“啊,是啊,刚跟七哥八哥打台球去了,都忘了呢。”
 “谁赢了?”
 听她说台球,蓝希止不住好奇问。
 堂妹是习惯成自然的人了,隔得再远,也把筷子从纸贴里抽出来,递给蓝桥离。
 惹来双胞胎一个视线,他当做没看到。
 “三哥猜猜,猜中了有奖哦。”
 她抬头,脸上一片灿烂笑容。
 蓝希见她那样子,不用猜也知道:“是阿离赢了吧。”
 她点点头:“是啊。”
 “确定他们没放水?”
 蓝希似乎不相信她会赢。
 这可伤了蓝桥离得自尊心,只见她仍旧保持面部笑容不变:“正好,这日不如撞日,三哥,吃过宵夜咱两也去赌一局吧。”
 “好啊,反正大家都会打,就去打一局吧。”
 “十万块一局。”
 “这么高?!阿离赢了多少?”
 说到钱,她就笑得很温暖了,“不多,跟三哥每次去打牌输的钱比起来,我这只是小菜一碟。”
 蓝希望听了忍不住给了她个暴栗:“你在笑你三哥的脑瓜吗?”
 “才没有呢……”
 那一桌上,话匣子扯开了,便是欢声笑语。
 等欢雪来时,饭桌上更是热闹。
 等到饭吃了一半,堂杰单独拉了她出去。
 “九姐,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他指的是,法国。
 蓝桥离站在阳台上看向地面,四十九层很高的,底下车辆行人成了一个小点。
 已经约莫六点,这个大都市人开始多了起来。
 她手指在沾了晨雾的玻璃上画圈圈:“不知道啊,等我想到哪一天,我就回去了。现在我只想呆在这个城市里。”
 蓝堂杰也不勉强她,从身后将她抱入怀里,那是习惯性的动作了,“那记得,要是缺钱了,就跟我说声,别委屈了自己。”
 她轻轻的合上眼,一天 的疲惫与瞌睡跑了出来。
 “嗯,目前不用了,我才刚赢了他们不少钱呢。”
 蓝堂杰听了,笑笑:“的确,怎么也穷不到你了。”
 在过去近六年来,他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堂杰,等下我要去敲诈三哥的口袋,你配合我,赢了分你一半,就当是姐姐给你的过年红包。”
 “好啊。”
 。。。
 两个男人盯着那个昏暗的vip包厢。
 落地窗前高大的男人与娇小的女人,很登对的一对。
 在初一,外加情人节这天,他们的女人旁若无人的和另一个男人搞暧昧。
 “啊啊,哥哥们生气了哦!”
 欢雪戏谑的声音飘来,她巴在蓝肆身上,朝里头望去。
 “他们好亲密啊,你们说,十哥他有没有爱上九姐姐啊?”
 她的好奇换来两兄弟的瞪视,吓得她小心肝儿怕怕,退后三步举手扮无辜。
 “人家是开玩笑的啦,呵呵……”
 “你的红包取消了。”
 蓝肆笑得很和善地说。
 欢雪一声凄惨尖叫:“不要啊…八哥不要这么狠心啊……”
 历来就是这对双胞胎出手最为阔绰,过年给红包时像个散财童子。
 她蓝欢雪要是少了这么大个红包钱,过年后怎么跟那些上流社会的女性朋友们较量呢?
 。。。
 台球是没打成。
 蓝希是连夜赶过来的,吃了那顿饭后就拉着妹妹匆匆赶回去了。
 现在蓝董杰排斥蓝桥离,蓝堂杰这次来上海也是偷偷摸摸的,他在三哥离开后不久,又转去了另一个城市。
 他喜爱捉迷藏,将自己丢到天涯海角让兄长在p股后面追着跑是他唯一的乐趣。
 蓝桥离很困。
 她叫双胞胎带她回去,他们说大年初一就睡大头觉怕是不成体统吧。
 她咕哝着揉着眼睛:“谁来管我,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习惯自由的野马,怎么可能还受世俗的束缚。
 只要她愿意,整个大年都可以躺床上睡去。
 八点的时候,小奇打了通电话。
 她困得不得了,打着呵欠告诉她不用担心,等会儿就会来了。
 黑色奥迪仍在大街上晃悠,晃到一家花店,双胞胎下车。
 她窝在车上拼命睁着眼。
 人老了,熬不了夜了。
 双胞胎再回来,一人手里拿了束玫瑰花,红色的。
 花梗上扎着个漂亮的纸式蝴蝶结。
 送给她。
 她怔愣着接过,说了一句:“要买花啊,我农场多得是。”
 。。。
 车子继续游荡在大街上,一直不送她回去。
 蓝桥离恼了。
 你说要是一辆加长林肯在大街上晃悠还能惹来一大片的羡慕眼神,就一辆奥迪,拽什么?
 就在她等得不耐烦想发火时,车子终于停了。
 停在一家酒店前。
 又是酒店。
 只是比昨天的要多一个星星。
 也不知道是不是买来的。
 一下车,酒店经理就领着服务员在那等候,那排场真想哪个大人物出来了。
 她被两兄弟一左一右夹着,由经理在前头带路,带进了一间装修雅致的包厢。
 看到包厢大圆桌上堆的菜,她脸便垮了。
 “我在三个小时前已经迟了。”
 结果蓝肆纠正:“是四个小时,现在已经十点了。”
 她不想跟他好在无聊的事情上。
 双手撑着下巴,眼睑半睁地说道:“那就快上菜,吃完了送我回家。”
 蓝肆说好。
 蓝决没有进屋。
 蓝桥离无聊地掀着眼皮子转悠着,发现包厢的一面墙可以直视外面的餐厅。
 然后又发现整间餐厅布满了玫瑰花,红色的,粉色的两种。
 到处是气球,彩带,爱心。
 活像谁要举办婚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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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吗?”
 蓝肆问她。
 “很白痴。”
 她嘴角一抽,完全不领情。
 他笑笑,菜正好已经端上来了。
 她思索着这些在过年还要加班的服务员们,工作很辛苦。
 菜不多,胜在紧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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