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在横滨当镇魂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姬宫湦
 过了一会儿,差不多信息都交流地差不多了。
 西村明子提着包站起来表示还有工作要回去完成,我意思意思送委托人到门口。
 西村明子转过街道渐渐走远,保持了一会儿安静的太宰治从我身后探出头来,“望月桑,你看我是不是很好使?不考虑一下让我成为正式员工吗!”
 我按着他的额头把他推进去,然后顺手关上了门。
 “我先问个问题啊。”我看着太宰治明朗的表情,问出了我从头疑惑到尾的一个问题,“一开始你是怎么知道西村小姐是鸟取清惠的经纪人的?”
 一开口就是一句[小姐来这里是为了夜莺],说明他是知道鸟取清惠将要在横滨歌剧院表演《夜莺之死》的,如果说这还可以用他是鸟取清惠的粉丝来解释,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了西村明子是鸟取清惠的经纪人,就有点奇怪了。
 我刚刚特意问了一下,西村明子说她并不是鸟取清惠原本的经纪人,原本的经纪人早就因为不满鸟取清惠息影而与她分道扬镳,西村明子是几个月前才成为鸟取清惠的经纪人的,也从来没有以鸟取清惠的经纪人这个身份在外活动过。
 “这个啊,就是简单的猜职业然后排除啦。”太宰治双手插在兜里,随意而装逼地说道,“先从服饰、妆容、小动作等方面大胆假设随意圈定出几个可能的职业,然后根据其他细微的表现排除掉白领、编辑、记者这些职业,剩下的可能性比较大的就只有经纪人这一个选项,至于夜莺嘛…然后只要平常多关注一些娱乐新闻,就可以知道最近在横滨有演出的只有鸟取清惠了。而她要演出的《夜莺之死》,横滨歌剧院早在一个月以前就已经在宣传了。”
 虽然中间省略的部分跳得太快我看不出其中有什么逻辑关系,不过好像确实有点东西,“莫非……你原来的职业是侦探?”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西村小姐包里露出了她名片的一角啦~”太宰治眨了眨眼睛,补上剩下的话。
 “……”
 “那你眼神挺好的。”
 我冷静地评价道。
 我开始思考起到底要不要留他在万事屋。
 从刚刚的事情来看,这个人虽然搞自杀,说话还不着调,但是优秀的部分也确实十分优秀,不管是交流能力、分析能力还是观察能力都在线。
 或许还要加一个善于忽悠人?
 只要能力大于带来的麻烦,我觉得一点小小的缺点还是可以接受的……
 可恶,我真的好在意啊,这个人看起来既不自闭也不抑郁的,而且看着也挺有生活热情一小伙子,到底为什么要自杀?
 这样想着我也这样问出了口:
 “你为什么自杀?”
 太宰治“哎”了一声,用轻松的表情解释说,“只是看到那根横梁很合适……”
 “算了。”
 我听了个开头就打断了他的解释,“真话和假话我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这只是我自己想问,不回答也没事。”
 “这样吧。”我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办法,“就用西村小姐的委托作为一个...入职测试好了,然后根据你在这次委托中的表现,我决定要不要雇用你成为正式员工。”
 “没通过也不用担心,试用的这一个月只要你做满了工资我是不会拖欠的,之后也可以帮你留意一下有没有其他适合你的工作。”
 “唔。”太宰治摸着下巴,就好像根本没有考虑过不通过这种情况一样,向我确认了一遍,“这么说只要通过望月桑的测试,我就是万事屋的正式员工了吗?”
 “对。”
 “好——那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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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从阿泷的视角看到的宰的表现百分之八十都是表演出来的。
 鸟取清惠的事件参考了社长和乱步相识时一起解决的那个天使杀人事件。
 感谢小天使雪の苜蓿 1瓶;呵呵i 2瓶;夏寻 3瓶;营养液
 
[综]我在横滨当镇魂将 第十五话
 “老板,一份红豆纳豆盖饭!”
 “一份蟹肉盖饭!”
 ......结果,下班之后不知为何就变成了和太宰治结伴去吃晚饭。
 也许这就是职场文化吧,说着什么职员和上司一起吃饭会有利于搞好职场关系,实际上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开心的职场文化。
 “纳豆红豆饭和蟹肉盖饭来喽!”绑着头巾的老板从柜台后面把红豆纳豆饭和蟹肉盖饭放在我们俩面前,因为我是这家的常客,老板还送了一小碟酱菜。
 红豆的甜香混合着纳豆微妙的臭味,我面前的这份红豆纳豆盖饭上红色和黄色各占一边,几乎完全看不到下面米饭的颜色。
 “红豆和纳豆的搭配...我竟然想象不出来这会是什么味道...”太宰治喃喃地说着,目光频频往我这边飘,“而且菜单上居然没有红豆纳豆饭,莫非是隐藏菜单吗?”
 “我们店里本来是没有这种搭配的,不过每次万事屋老板来都要点红豆盖饭加纳豆,为了方便我就直接在菜单上增加了一个万事屋老板专属的红豆纳豆盖饭。”柜台后的老板笑呵呵地解释,“后来大家都把这个套餐叫成望月盖饭了。”
 我假装没听见,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说了一声“我开动了”。
 太宰治听了老板的话,还真探头在贴在柜台上的菜单上找,最后在菜单的一个小角落找到了,“哦哦,真的有望月盖饭啊,好厉害!”
 “哈哈哈,不过这个套餐也只有万事屋老板会点啦,其他人光是看搭配就不想尝试了。”
 “那下次来我想试试看,感觉味道会很有趣啊!”
 “老板啊,下次红豆里其实还可以再加点糖。”我咽下一口红豆,认真给老板提意见,“红豆如果不够甜的话是没有灵魂的。”
 “还不够甜吗?望月你的这份我还特意又加了几勺糖,已经要甜到发苦了吧?”老板从厨房盛了一小碟红豆端出来,抽出一双筷子自己尝了尝,眉毛一下子就纠缠在了一起,“不能再加了,再加就是黑暗料理的,我虽然只是小餐馆的老板,但我也是有尊严的!”
 “这、这就太夸张了吧?”我捧着饭碗瑟瑟发抖,用手指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就加一点点糖而已,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太宰治在旁边突然就“噗”得一声笑出来。
 “这个不算!”
 老板无奈地捂着额头叹了口气,去后面把糖盒子端出来搁在柜台上,“算了,你自己加吧。”
 开心~
 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老板你是个大好人!”我一边吹虹屁一边开心地抄起糖盒往红豆纳豆盖饭里拌糖。
 “望月桑这样吃不会觉得腻吗?”太宰治撑着脸看我往饭里加糖,连自己的蟹肉盖饭都不吃了,就在旁边数我加了几勺糖。
 “以前会觉得腻,吃习惯了就不会了。”我一边拌饭一边回答,“怎么说...对了,用科学的方法解释就是味觉有适应性,如果一直吃特别辣、特别酸或者特别甜的食物,反而不会觉得它的味道重,这时候再去吃淡口味的就会感觉没味道。”
 其实我原本是个咸党来着,只不过以前到处流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只有糖才能保证有充足的能量,再加上某个糖分至上的家伙的影响,我就逐渐变成了咸甜杂食党。
 不过这一点就不用说出来了。
 “原来如此!”太宰治右手握拳一锤左手掌心,“就是说越不擅长越要去做,这样坚持下去不擅长也会变得擅长起来了。”
 “...是这个道理。”我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人会把我的话理解成毒鸡汤,“可是你为什么不去做自己擅长的事情,而是非要在不擅长的方面较劲呢?”
 他“唔”了一声,开始低头沉思。
 我拌好饭把糖盒子放回去,吃起我的红豆纳豆盖饭。
 “说起来,很少看到望月你跟人一起来吃饭啊,这个小哥是万事屋的新员工吗?”现在这个时间早就过了饭点,店里就只有我和太宰两个客人,老板坐在柜台后跟我嗑唠起来。
 “嗯,最近一个人忙不过来。”
 “这不是挺好的吗,看来这段时间万事屋生意不错啊。”老板笑呵呵地说,“稳定下来的话有没有要开分店的想法?万事屋这种形式在池袋、博多那边应该也挺有市场的吧。”
 “开分店什么的饶了我吧,我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只打算在横滨窝着,如果没有意外是不会去其他地方的。”我夹了点酱菜,喝一口味增汤,在老板的嗑唠下自然而然地进入了madao时间,“钱这种东西有了就花,够花就好,为了赚钱而赚钱的人生就太可悲了,我的人生信条是及时行乐啊!”
 “真令人羡慕啊,这种年轻潇洒的心态。”老板唏嘘不已,回忆起从前,“我还记得我结婚之前,好几年吧,省吃俭用就为了集一套正版卡牌,工资大部分都用在了购买卡牌上,然后就在前几年,我终于集齐了全套的卡牌。”
 。
 “哦哦!太不容易了,这么难集的话那套卡牌现在应该很珍贵吧?”
 “没错,它现在价值五百万日元。”
 “那它现在呢?”
 老板叹了口气,表情悠远,“已经成了我儿子的补习、学,店面的装修,还有各种零零碎碎的支出了。”
 就是说卖掉了吧。
 听到这里,我也不由唏嘘,“梦想难会有为生活让步的时候啊。”
 老板露出回忆过去的表情。
 “对了,今年藤太是要升国中了吧?在哪个学校?”说到老板他儿子,我想到那个小胖墩今年好像也该从国小毕业了,就随口问了一句。
 “划片直升的话可以进青石吧,不过我想送藤太去选拔制的学校,早稻田附中离家比较近,国附的话要寄居在在他大伯家,我不是很放心。”老板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中年人的疲惫和忧虑,“不过这些都要等通过学测和体侧之后再说了,学测藤太是没问题的,体侧就比较难了,哎...”
 真是太过沉重的话题。
 我吃饭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停下筷子接上话,“说到底还是少子化的老问题了,上头的新政策也是治标不治本,这几年不还不是每年都有私立小学初中合并废校。”
 “是啊,今年又有两所高中废校了。”
 “稳一点的也就是早稻田附中,国附,名屋,青石,早川咲这几个吧,实在不行隔壁神奈川的学校也可以考虑一下。”
 “这么说起来神奈川的立海大附中也挺有名的。”老板开始思考,“不过这所学校好像对体侧的要求很高,藤太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好了,别拉着客人嗑唠了,过来煮一锅新的味增。”老板娘从厨房的帘布后探出头叫了老板一声。
 “来嘞!”
 老板应了一声,停止话题走进后厨。
 我吃完最后几口饭,把筷子横放在筷子架上,双手合十对空无一人的柜台说了一句“多谢款待”。
 在我放下筷子的同时,旁边的太宰治也吃完放下了筷子。
 “真是看不出来望月桑居然对这些话题这么擅长,好像跟谁都能聊起来,”太宰治看着我的眼神已经变成了一种谜一般的敬佩,“太厉害了!”
 “等等,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敬佩的事情吧?不就是中年の烦恼...”我说到一半停下来,沉默了一会儿用认真的语气说,“太宰,万事屋已经不需要制造槽点的人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向吐槽役的方向发展。”
 不然总不能让身为老板的我沦为吐槽役吧,我也是有尊严的!
 “这个有点难哎,那我回头买副眼镜找找感觉吧!”
 “...这个也是槽点来着。”
 虽然太宰治看起来很听话的样子,但是跟他说话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得劲儿呢?
 果然还是缺个眼镜仔吧。
 我这样下了结论,站起来扬声对后厨方向喊了一声,“老板,我先走了啊!”
 老板的大嗓门从帘布后传出来,“行,那慢走!”
 我放下饭钱慢悠悠地走出去。
 先我一步出去了的太宰治正站在我的小皮皮旁边不知道在看什么,见我走出来,抬起头欲言又止,“望月桑你这车...”
 “怎么了?”
 “真的好靓仔哦!”
 “咳!”我心里暗爽,用手掩住嘴掩饰性地咳了一声,“你会不会说话?”
 “会说话就多说点。”
 太宰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小皮皮车身左右两边印着的两个【皮】字,慎重地说,“望月桑,这车像你。”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我警觉。
 “夸呢。”
 太宰治的表情真诚极了。
 “行吧,我先回去了。”我跨上小皮皮,在怀里摸了摸,把万事屋的备用钥匙掏出来递给他,“你还要买什么生活用品的话顺着这条路走过去左边有一个超市,万事屋的钥匙我留给你。”
 ※※※※※※※※※※※※※※※※※※※※
 中年人的话题时间——
 难得有宰插不上话的话题。
 宰:你为什么对这些这么熟练?
 (所以为什么我写着写着就研究起了日本少子化对教育的影响)
 ——那什么的立海大...
 刹住!不要把无辜的日常番拉进来!
 太宰站在小皮皮旁边划一下重点,要考的!
 感谢想看甜文o(≧v≦)o 小天使的地雷~
 
[综]我在横滨当镇魂将 第十六话
 一周后。
 在黄昏将近的绀蓝色天空下,我骑着小皮皮来到横滨歌剧院的大厅前,在大厅旁边的停车场里停好车。
 侧坐在小皮皮后座的太宰治“嘿咻”一下从车上跳下来,砂色风衣的腰带没有好好系起来,跟什么动物的尾巴似的一晃一晃。
 “我们直接走正门进去吗?”
 “西村小姐在后台入口那边等我们。”我拔出车钥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西村明子发过来的消息,“往后门走吧。”
 后门的入口公布栏上也贴着表演节目的海报,海报上一片黑色的背景中,银色的弯月照耀在华丽的巨大鸟笼上,鸟取清惠饰演的夜莺跪坐在鸟笼中仰望着银月。
 银月上用巴洛克风格的字体印着歌剧的标题——《夜莺之死》。
 西村明子站在后台入口处等着我们,时不时抬手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跟我来吧。”看到我和太宰之后,她匆忙放下手,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过来带路。
 后门这边距离舞台正厅有一段不远的距离,要从这里到达后台还需要经过一段常常的走道,我们边走边听西村明子介绍等会儿舞台剧开始之后的上台顺序,和在后台需要注意的事情。
 “听说今天演出的《夜莺之死》用的是鸟取老师改编之后的新剧本,可以给我看一下新剧本吗?”太宰治冷不丁出声。
 西村明子迟疑了一下,“可以,不过剧本都放在后台,我等会儿去要一份给你们看。”
 我侧目看了太宰治一眼。
 可以啊功课做得挺足,这个认真的态度还是可以给他满分的。
 现在距离演出开始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但是后台早就忙碌起来了,化妆的化妆,搬道具的搬道具,大多数人都在别人的帮助下穿上欧洲中世纪那种繁复的服装。
 而作为整部剧女主角的鸟取清惠,则是一个人坐在一面椭圆形的全身镜前低头看着剧本,脸上已经上好了剧中女主角的妆容,却什么表情都没有,致地像个西方人偶。
 西村明子走到鸟取清惠身边微微弯下腰说了什么,鸟取清惠听完抬起头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剧本递给西村明子。
 西村明子走过来把剧本递给我和太宰,“这是剧本。演出开始后第一排会有两个空位,你们等会儿就坐那里吧,有什么情况也方便做出反应。”
 我看着太宰伸手把剧本接过来,又看看独自坐在那里的鸟取清惠,感觉到哪里似乎有点违和,“鸟取小姐直接把剧本给了我们,这样没问题吗?”
 “没关系的,老师早就已经把剧本背下来了。”
 说完后西村明子回手,掩饰什么似的扭过头。但是很快又转回来,压低声音用郑重到几乎接近恳求的语气说,“拜托了,一定要抓住那个人!”
 她这个语气,就好像知道那个人是谁一样。
 这时候哗啦啦快速翻了一遍剧本的太宰治啪得一声合上剧本,笑着接上话,“放心吧,万事屋的宗旨就是只要接下委托,万事达成~”
 慢了一步开口的我只能接一句,“嗯,没错。”
 等等,我不记得有跟他说过万事屋的宗旨啊?还有这种话明明应该由身为万事屋老板的我说出来才有说服力,他为什么抢答得这么熟练啊?
 算了。
 x年x月x日,太宰治抢了我的台词,这个仇我先记下了。
 ——
 随着开幕时间的推进,观众席逐渐坐满了人,舞台幕后的气氛也开始紧张,为了不妨碍到演员们做最后的准备,我和太宰走出后台到外面的工作人员通道待着。
 “怎么样,你看出点什么来了吗?”我坐到墙边堆着的拿来装服装道具的空箱子上,晃了晃腿踢着箱子随口问道。
 “嗯?”太宰治转过身,双手插兜逆着光站在前面,轻飘飘的声音里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笑意,“哎呀,怎么说呢…真相就像这本剧本一样毫无保留地摊开在眼前,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是多无趣的故事。”
 “人话。”
 太宰治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已经大概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望月桑要听一听吗?”
 “算了,我一向不喜欢听推理过程。我猜的话,是她吧?”我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向他伸出手,示意他把手里的东西给我,“你剧本给我看一下。”
 太宰治把剧本递给我,我接过来翻开看起来。
 《夜莺之死》的故事背景是欧洲中世纪黑死病频发的时期。女主角南丁格尔(nightingale)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小姐,因为疾病和战争离开家族的领地逃亡,一路上遇到的有劫匪、黑死病人、拒绝留她的远方亲戚。
 她的随从和仆人在一路的逃亡中死的死病的病,最终这个贵族小姐闯入了一片漆黑的森林。
 这片幽暗森林是一片吸血鬼的领地,即使是在疫病和战争盛行的时期,他们也依旧在与世隔绝的森林古堡中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南丁格尔闯入森林,被吸血鬼发现带回了古堡,因为她的美貌和歌喉,吸血鬼们为她建造了一个华丽巨大的鸟笼,让她在鸟笼中日日夜夜地歌唱,供他们观赏。
 其中凄美曲折的十几万字爱情故事省略。
 最后的结局是南丁格尔逃出鸟笼,逃离古堡,跌跌撞撞地跑入森林,却在即将逃出森林的时候陷入沼泽。
 沼泽中生长着无数长着黑斑的手,将她拉扯着下沉。
 挣扎的南丁格尔在淤泥的浇灌下,身上生长出无数的玫瑰花,她的头发缠绕着棘刺,娇嫩的肌肤被扎得鲜血淋漓,玫瑰吸食着少女的鲜血生长。
 最终,在第一缕阳光刺破夜幕的时候,名为夜莺的少女被永久掩埋在了黑夜里。
 我看完这个剧本,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认真地说,“这么有内涵的故事不拿来做阅读理解题目真是可惜了。”
 “这个故事的主题应该是批判社会黑暗。吸血鬼讽刺的是那些剥削压迫人民,只顾自己享乐的统治阶层,沼泽中那些长着黑斑的手代表的就是黑死病人,而这整个森林,代表的是[吸血鬼]的统治阴影,是黑暗,是迫害!他们的享乐是建立在无数的[手],无数的南丁格尔身上的,就像最后那些吸食着鲜血而生的玫瑰!”
 在讲到[迫害]的时候,我停了一下进行战术换气,然后继续balabala讲后面的。
 太宰治听完之后啪啪啪鼓起掌,“!这个阅读理解满分!”
 “就是中间和那个叫罗斯的吸血鬼谈恋爱的剧情太拖沓了,斯德哥尔摩要不得啊。”我可惜地摇摇头,甚至想自己拿笔把结局改成南丁格尔忍辱负重,最终凭着阴谋诡计把吸血鬼古堡搞得分崩离析,然后离开古堡招兵买马重建新秩序。
 不用看了,那十几万字的谈恋爱内容就是忍辱负重。
 “或许南丁格尔可以借助罗斯的身份降低其他吸血鬼的警惕,然后趁他们开宴会的时候下个毒什么的。”太宰治也摸着下巴加入思考,“也可以离间吸血鬼中地位最高的那几个领导者,让他们失去信任自相残杀。”
 “对啊,明明解法多得是。”我们俩一起叹气。
 这时候,代表歌剧即将开幕的钟声在整个歌剧院响起。
 这个钟声响了之后,还没进入大厅观看席的就要快点进去了,因为演员都已经就位了。
 我们停止对剧情真心实意地讨论。
 “走吧。”我从箱子上跳下来。
 西村明子说的第一排的两个空位很好找,就在边缘的位置,差不多就在我们找到位置坐下的时候,舞台的红色也拉开了,灯光集中在舞台上,观众席整个暗了下来。
 第一幕是南丁格尔开始离开家逃亡。
 一辆马车从舞台的右边缓缓驶入,载着身着华服,神情苦闷的贵族少女南丁格尔。
 歌剧演出过程中观众席是没有人说话的,整个大厅里只有鸟取清惠夜莺一般的歌声与器乐间奏回响,将观众带入南丁格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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