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色与魂授
 最后,还是温婉最先反应过来,她推了一把赵恒,又拉上沉知节,将两人搡进洗手间,再把两人喝过的茶杯一捡,环视一圈房间,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深呼吸一口,微笑着打开房门。
 她眨了眨眼,甜甜的叫了一声:“裴哥哥。”
 这一声哥哥,叫得格外温柔软腻,听得裴卿不由自主也跟着她笑了:“刚刚怎么不开门?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啦,刚刚在补妆,许是没听见。”温婉言笑晏晏,一双狐狸眼甚是勾人。
 裴卿最吃她这一套,要是温婉肯撒娇哄他,让他掏心窝子都行。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从他进屋的那一刻起,他就嗅到了类似“奸情”的味道。
 也许,裴卿真的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又或者起疑心的男人都是福尔摩斯,他状似随意地看了一眼摆放整齐的梳妆台,直觉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洗手间的玻璃是磨砂的,藏在里面的两个男人,不敢趴在门边听,全部缩手缩脚地躲在浴缸里,白色的帘子一拉,昏暗之中,只能看到一大团模糊的身影。
 此时,赵恒也顾不得什么大爷排场了,曲着两条大长腿,坐在干净的浴缸里,屏息凝神,竖着耳朵打探外面的消息。
 因他毫不客气的占了大半个浴缸,沉知节只能挨坐在浴缸边缘,双手撑在四周的墙上,呈半蹲状,也学着赵恒的模样,一起听墙角。
 裴卿压下心中的疑虑,神态自若地走进房间,随手将门带上,一边熟练地为自己沏茶,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
 他着重看了下衣柜床底两处,并未发现异常,不由心中暗道:看来是我多虑了,难不成温婉房里还能藏个人?
 然而,事实是温婉不仅藏了人,还藏了俩。
 放宽心的裴卿正欲端起茶杯喝上一口,门口又传来一阵敲门声,笃笃笃。
 房中四人:???
 温婉听得头皮发麻,差点当场裂开,今晚是撞鬼了吗?有完没完!
 敲门声没有得到回应,一道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悠悠响起:“小婉开门,是我。”
 这声音、这昵称,温婉只迟疑了一瞬,就顿悟了——敲门的人居然是狗比赵玄泽!!!
 很显然,裴·蛔虫·卿也听出来了,两人脸色同时一黑。
 他不是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沉知节可能还不认识他,却也听说过他的名字和传闻,但赵恒却是对他门清得很,这个小叔叔既是他崇拜的偶像,又是他畏惧的长辈。
 可以这么说吧,赵恒的狂与傲,七分来自家底殷实、家势煊赫,剩下的叁分全是跟年轻时的赵玄泽学的。
 赵玄泽是赵庆安的老来子,享着太子爷的福,生得是谪仙样的貌,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天之骄子、人生赢家的代言词。
 也正是因为如此,重症颜控患者·温婉小姑娘,才会看上这个狗比。
 至于为什么叫他狗比,那可就是说来话长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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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说来话长,那我们就长话短说——两人是互拿一血的关系。
 14岁的娇蛮任性小辣椒拿下了27岁的高岭之花赵傲天,可惜,好景不长,两人互拿一血之后,赵玄泽突然又良心发现,觉得自己不能“带坏了”人家小姑娘,脑门子一热就买了张机票,独自一人、连夜坐着飞机跑去了美国,美名其曰“自我反省”。
 于是,这段本该如夏花般绚烂的恋情,甚至没有撑过叁个月,就如昙花一现,无疾而终了。
 亏得温婉明勾暗引,花了叁年时间,才追到的赵玄泽。
 她还记得那是一个月圆之夜,漫天的星子璀璨得像是镶嵌的宝石,黑幕之下干净得连一片乌云都没有。
 这样美的夜晚,第二天一定是晴天。
 她就像怀春少女一样,满心欢喜地试着衣裙,期待着第二天的约会,结果就到了一个亿的分手和一条言简意赅的分手短信,气得她差点当场呕血。
 她都不介意两人谈个恋爱偷偷摸摸,跟搞地道战似的,她甚至不介意事情败露的后果,反倒是赵玄泽这个狗比自己先跑路了。
 这她是想不到的。
 而裴卿更是想不到,自己居然也会有那么舔狗一面——他作为这段“地下情”的唯一知情人士,居然会帮自己的情敌打掩护!
 他才是真正的日了狗了!
 但这也没有办法,只要是温婉求他,杀人放火他都愿意做,更何况这个。
 反正他是不看好这段恋情的,首先一点,十叁岁的年龄差距就摆在那里,说难听点,就是“恋童”。
 且法律规定与未满14周岁的少女发生性关系,不论自愿与否,都构成强奸罪。
 要是这么一算,赵玄泽差点就要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了。
 虽说当年这事给温婉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但时隔叁年,她早已走出了狗比赵玄泽的阴影,一个人照样活得风生水起、多姿多。
 这世上,少了爹妈可能难活,但少了狗男人,那简直是不要太棒!
 就比如现在,如果狗比赵玄泽不来敲门的话,温婉很有可能已经完美地化解了这场修罗场,说不定,还能与小可爱再续前缘,完成未竟的事业——将他吃干抹净。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赵玄泽自我反省了叁年的结果,就是他根本放不下温婉。
 如今温婉日渐长大,两人相处所带来的舆论压力已经变得微不足道。
 他不由感慨,时间真是个好东西。
 他学会了敛锋芒、韬光养晦,亦学会了不矜不伐、虚怀若谷,他成熟稳重、事业有成,几乎快成为整个赵家的顶梁柱了。
 他终于有勇气面对那个藏在心底的女孩,对她低头,对她道歉,对她补偿。
 回来的路上,他想了太多太多,他想第一时间就去见她,想重新跟她在一起,想情到浓时再唤她一声“婉儿”。
 小婉儿,好婉儿,乖婉儿,他想一遍一遍地叫她,不仅仅是在梦中,更在她的身旁。
 可惜,他忘了,时间也是个坏东西,它会沉淀感情,亦会消磨感情。
 如今的温婉,再不是那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女孩了,她多了许多旁的心思,也不再只爱一个人。
 她已经自私到只爱自己了。
 这场久别重逢,注定是欢喜而来,失望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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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温婉现在鸟都不想鸟这个狗比赵玄泽,她选择沉默装死。
 然而,赵玄泽就像是预料到她的心思一般,又敲了敲门,语气强硬道:“小婉,我知道你在里面。”
 这是一位侍者刚才告诉他的,但赵玄泽只知道温婉就在房中,并不知道,房里还有其他几人。
 躲在浴缸里的赵恒已经嗅出了八卦的味道——小叔叔回国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来找温婉?!
 乖宝宝沉知节蹲得有些腿麻:qaq……为什么我的情敌这么多?
 温婉和裴卿对视一眼,脸色更黑了。
 到底是哪个倒霉催的给这狗比通风报信的?
 如果不是不合时宜,他俩都要一起口吐芬芳了。
 赵玄泽只当是自己突然回国,温婉一时接受不了,又放缓语气道:“小婉,我欠你良多,你能不能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不能,滚!
 温婉心中腹诽,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她揉了揉气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道:“赵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叁年前您不是给了我一个亿吗?咱们早就两清了。”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尤其是那句“赵先生”,刺得他心痛不已。
 以前的温婉总爱娇娇软软的叫他“小叔叔”,后来又亲昵地叫他“阿泽”,她从没叫过他“赵先生”,宛如两者之间只是陌生人关系。
 浴缸里的吃瓜二人组已经完全懵逼了:卧槽,这tm是什么狗血剧情啊?!
 下一秒,赵恒突然死死地捂住自己能吞下一颗鸡蛋的嘴巴:我好像知道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我不会被小叔叔杀人灭口吧?
 沉知节就想得比较简单了:赵玄泽找婉婉复合,她该不会不要自己了吧?qaq
 赵玄泽无力地垂下了头,滚烫的额头抵在冰冷的铁门上,冰火交融,他的内心亦是翻江倒海。
 他几乎是一定下主意,便搭上飞机直奔赵家公馆而来,经年累月的思念,已经将他折磨的几近疯狂。
 他除了早餐喝了杯牛奶,已经快一天没有进食了,不见到温婉,他寝食难安。
 心思百转,他决定威逼:“走廊里已经来人,你先放我进去,要不然明天赵温两家都要鸡犬不宁。”
 温婉虽不想理他,但如果被人发现赵玄泽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与自己“私会”,那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裴卿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朝屋里张望了一下,觉得躲衣柜躲床底十分有失身份,想了想,决定先藏到洗手间里比较好。
 这样既避了尴尬,也不会影响两人谈话——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好奇这两人到底有没有复合的可能!
 于是,裴卿给温婉递了一个眼神,便自发自觉的躲进了洗手间。
 温婉:……!!!
 赵恒和沉知节听见有人转动洗手间的门把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卧槽,裴卿怎么也进来了?!
 黑暗之中,只有磨砂玻璃透进来的一点光亮,裴卿怕靠门太近容易被发现,便一步一步向浴室走来。
 那轻微的脚步声简直就像一道道催命符,吓得赵恒与沉知节十指相扣,抱团取暖:你不要过来啊!
 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好在裴卿停在了玻璃门门口,没有再往里进,两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好险好险!
 此时,叁人之间仅隔了一扇透明的玻璃门以及一道勉强能遮住两人的白色浴帘,只要一开灯,他们就能发现彼此。
 可惜洗手间外的光亮照不进来,赵恒与沉知节劫后逢生,喜极而泣:差点就被人捉奸在“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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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见裴卿已经躲好,洗手间里并未发出任何声音,想来是叁人并未“相见”,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她抚了抚胸口,暗道:原来偷情真是个技术活!
 顿了顿,又有些好笑:自己这算不算一次偷叁?不愧是我!
 赵玄泽又开始敲门了,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差点忘了还有这个狗比要处理。
 她快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大门,赵玄泽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开门,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以额抵门,借由冰凉的铁门降低滚烫的体温。
 再加上他发烧乏力,一个不察,直接朝她身上摔去。
 错愕之中,温婉接了个满怀。
 “唔……”赵玄泽从喉中发出一声喟叹,一把将怀中日思夜想的人儿紧紧抱住。
 他滚烫的额头贴在温婉的面颊上,立马将她灼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病了?
 心软的念头刚起,立马就被她掐灭了,狗东西死了才好!
 她没好气的把人拖进门里,本想将他随手扔到沙发上,谁知赵玄泽似有所感,一双铁臂死死扣住她的小蛮腰,压根儿就不肯松手。
 温婉的腰肢又细又软,搂在怀里,就像搂了一池春水。
 赵玄泽被她推得跌坐在沙发上,温婉身影一晃,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
 她双手抵着他坚硬的胸膛,衬衫下的肌肉匀称健硕,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男人的身躯如火如灼,摸起来甚是烫手。
 温婉挣不开,只能继续哄他:“我去关门,总不能这样敞开了给别人看吧?”
 赵玄泽脑子烧得浑浑噩噩,竟像小孩子一样毫不讲理:“我不管,我就要抱着你!”
 顿了一会儿,又可怜兮兮的说:“我一松手,你一定会把我丢在这里的!”
 温婉无语,她倒是想直接把人撂在这里,可惜洗手间里还藏着叁个人呢!她总不能,把他们一起也撂在这里吧?
 她低头认真打量了一番赵玄泽,叁年未见,他似乎更成熟也更好看了,身材结实,臂膀有力,将她箍在怀里,固执得像是守着什么珍宝似的。
 他皱着凌厉的眉峰,眼神深邃而多情,好似万千思念都化作一个名字,他低低的求她:“婉儿,不要丢下我……”
 赵玄泽一生顺遂,从没有他求人的份,此时却在求她。
 温婉有一瞬的恍惚,从前可都是她求他的。
 求他带着自己玩,求他接自己放学,求他教自己游泳、滑雪、射击,就连在树荫下躺一躺,也是要求的,因为她想枕着他的大腿看樱花飘落。
 再后来,她求他喜欢自己,求他与自己在一起,求他爱她,他通通答应了。
 唯独分手这事,她求了许久都没有用。
 他是铁了心,要与她分手。
 没成想,叁年之后,峰回路转,竟变成了他求复合,她铁了心不再理他。
 温婉曾经那么爱他,赵玄泽以为只要自己低头,她就会原谅自己,可两人对视,他竟无法从她眼中看到分毫动容。
 以前总是笑意盈盈的少女开始变得冷酷无情,她对他露出了一个残忍笑容:“你做梦!”
 她一边掰着他的手指,一边冷笑道:“赵玄泽,你干脆回家做梦去吧!”
 话落的瞬间,赵玄泽心凉如水,面色惨白,长而黑的睫毛颤如蝉翼,汹涌的泪意裹挟着绝望夺眶而出。
 分明是病容憔悴,偏又生得清隽出尘、仪态冷傲,似谪仙落泪,跌入凡尘。
 别的不说,赵玄泽这狗比的样貌的确是一等一的好,不然,当年初见,温婉也不会对他一见钟情。
 当然,所有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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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得承认,她还是挺喜欢赵玄泽这张脸的。
 她很小的时候见过他,少年时的赵玄泽意气风发、桀骜不驯,往人群里一站永远是最耀眼的那个。
 总有一群人围在他身边,众星捧月,万众瞩目。
 偏他站在那里,人如芝兰玉树,眉如风刀霜剑,看谁都是冷冷的。
 她只敢远远地看他,偶尔肖想一番,却根本不敢靠近。
 后来,她长大了些,胆子也变大了,褪去少年锋芒的赵玄泽依旧是卓尔不群的样子,但此时围在他身边的人反而更多了。
 人们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复杂,有艳羡嫉妒,有爱慕痴迷,有叹服顺从,人们开始怕他敬他畏惧他。
 恐怕,也只有温婉这样“色胆包天”的人,才敢招惹他。
 虽说结局不好,但她到底是得手了。
 她摸了摸曾经爱不释手的俊美容颜,看它在自己手中越变越红,温如暖玉,竟有种不真切的感受。
 赵玄泽自然知道,温婉有多喜欢自己的长相,见她这样轻柔地抚摸自己,以为她心中仍是喜欢自己的。
 谁知他刚刚升起一点希望,就被温婉无情的话语瞬间扼杀了。
 她说:“赵玄泽,时间不等人,我更不会等你。你看看我的眼睛,对你可有半分留恋?”
 他果真寻着的她的目光而去,却对上了一双无波无澜的狐狸眼,瞳孔之中倒映着自己慌乱的面孔,像是冰天雪地里架了一座冰桥,他是牛郎,桥的那头却没有等他的织女。
 爱恨嗔痴,什么都没有了。
 赵玄泽恍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时间,寒意彻骨,目眩神晕,抱着温婉的手,竟自己松开了。
 裴卿躲在洗手间里,听得心头暗爽:赵玄泽,你也有今天?
 浴缸里两人则是呆若木鸡:啥情况?温婉居然拒绝了赵玄泽?
 那可是赵玄泽啊!
 亿万少女的梦中情人,就这样被拒绝了?
 不过,赵玄泽到底不是常人,他仅仅难过了片刻,就敛了心神。
 温婉会拒绝他,也在意料之中。
 谁让他有着温婉最爱的脸,也有着温婉最爱的钱,至于那处她更是满意得不行。(我黄了……哈哈哈,18cm是总裁标配)
 这样想着,他心里又好受了些,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让她回心转意的。
 既然今日谈不妥,留在这里只会惹她厌烦,倒不如先回去把病养好,再来徐徐图之。
 想通一切之后,赵玄泽稳了稳心神,兀自撑起疲惫的身躯,慢慢站直,又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道:“今夜打扰了,明日我再来看你。”
 男人长身玉立,姿容出尘,通身气质内敛,如亘古长夜般寂寥无垠,亦如浩瀚星河般璀璨夺目。
 有被猛然帅到的温婉缓缓打出叁个问号:???
 刚刚还倾颓如玉山将崩的赵玄泽,居然一下子站得笔直、跟没事人一样与自己道别?
 要不是他白皙的脸颊上还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温婉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装病骗她了。
 裴卿也是听得一惊,赵玄泽这狗比居然还不死心?
 赵恒则是又惊又服:小叔叔居然这么快就重整旗鼓了?佩服佩服!
 沉知节却是面露愁容:qaq……竞争对手太强了怎么破?在线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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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玄泽见温婉沉默不语,下意识伸出手,想摸摸她头顶的发漩,新长出来的头发又细又软,一根根呆毛竖起像是一片茂盛的草丛。
 可惜,他的手还没碰到分毫,就被她偏头躲开了。
 温婉抬头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轻笑道:“赵先生慢走,不送。”
 许是她笑得太过冷漠疏离,赵玄泽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中,那是一双玉一样洁白的手,修长笔直,指节分明,淡青色的血管在皮下若隐若现。
 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保养得连一处薄茧都找不到,宽厚的手掌几乎有她的脸那么大。
 温婉不仅是颜控,更是手控,当然啦,她还是颜控、腿控、腹肌控。
 说白了,就是好色得很。
 因着这手实在生得好看,她居然看着看着就走神了。
 一时间,前尘往事开始不受控制地挤入她的脑海,每一个无聊的午后,赵玄泽都会在办公室里专心的批改文件和方案,她就拉着他的左手,顺着掌纹细细抚摸。
 炎炎夏日,男人的手掌跟他的面容一样冷峻,颇有几分冰肌玉骨的味道。
 温婉将自己的小脸贴在上面,安静地看他工作,只觉男人认真的样子,当真是魅力无限。
 赵玄泽单手工作,效率有些减慢,可他却连眉头都不曾皱那么一下,任由她像猫儿一样地轻蹭自己的掌心。
 阳光穿透玻璃,被百叶窗分割成了道道光影,静谧的空气里有尘埃飞扬,像灵一样穿梭在明与暗之间。
 时光荏苒,岁月静好。
 一如初恋总是美好而难忘的。
 温婉不过恍惚了叁秒,又瞬间回神了,她自以为面色如常,却不想对方早已有所察觉。
 赵玄泽是何等敏锐的人,再细微的动作表情都逃不脱他的法眼。
 她还是念旧的!
 此念一出,他立马露出了一个俊雅至极的笑容,气度从容,风度翩翩。
 赵玄泽宽大的掌心落在她的头顶,像顺毛一样,抚了抚她柔软的秀发,温柔道:“调皮。”
 温婉:???
 这狗比又脑补了些什么东西?我刚刚不过是被美色所惑,断没有说反话气他的意思!
 算了算了,还是先将这座瘟神送走的好。
 于是,瘟神赵玄泽被她毫不客气的拖出了门外,铁门“哐”地一声在他面前关上,差点没撞到他高挺的鼻梁。
 赵·迷之自信·玄泽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感叹道:顺毛失败,小猫儿炸毛了。
 温婉把门一关,便如一条咸鱼般仰倒在了沙发上:妈耶,跟赵狗比对戏也太累了吧!
 房间里的空气静止了五秒钟,洗手间里的灯突然亮了。
 裴卿借着明亮的灯光,终于发现了躲在浴缸里的两道身影,他心头一惊,推开浴室的玻璃门,叁步并作两步,一把拉开了白色的浴帘。
 赵恒与沉知节双手攥在一起,惊恐的与他对视:别冲动,我们可以解释!qaq
 温婉刚闭上眼,就被裴卿怒极的声音吓醒:“温婉,你就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
 她一拍脑门,又开始头痛了:我怎么把这两个家伙给忘了!
 再一转头,就看到洗手间里走出来一排人,其中赵恒和沉知节一前一后的低着头,作乖宝宝状,迈着心虚的小碎步,跟在裴卿后面。
 温婉:……我好像、似乎、应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对不起裴卿的事吧?
 顶多就是撒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那我跟着心虚个什么劲?
 不过,裴卿都直接叫她的名字了,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真是造孽哦,今晚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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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只能挣扎着从柔软的沙发上爬起来,苦口婆心的解释道:沉知节是我的同学,他突然流鼻血了,我想带他来清理一下鼻血,顺便向赵恒借一套衣服给他。
 裴卿用眼刀瞟了赵恒一眼,他立马配合的点点头道:“对对对!”
 “那衣服呢?”裴卿问道。
 “额……我这就去拿!”赵恒恨不得插上翅膀,就趁此机会赶紧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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