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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有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简
李未央微微一笑,她知道元烈不过是在安慰她而已,她是女子,力气和男子大为不同,拉弓射箭的时候也受到了很多制约。像是刚才为了拉出那支箭,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元烈刚要说话,却看到李未央竟又举起了弓,他一怔,随即看向她拉弓的方向,转瞬之间,那支箭便射了出去,隐隐传来破空之声,却听见突然有人惊叫了一声,随即便是扑通一声落下马来的声音。
元烈惊讶地看向李未央,而她却是神情漠然,轻轻勾起了唇畔,看向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边的喧闹大了起来,很快便见到裴阳策马过来,怒声呵斥道:&l;你们怎么射的箭,怎么能往人身上射呢&r;他原先是暴怒,可是看见李未央却是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那只射向他二哥的箭,竟然是李未央发出的,裴徽伤得并不重,不过是被擦伤了肩膀。那支箭突如其来,他只是没有防备,才会从马上摔了下来。此刻裴徽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左肩之上血流如注。他看向李未央,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冰冷:&l;郭小姐,你是想置我于死地么。&r;
李未央抚摸着光滑的弓,淡淡地一笑,真可惜啊,刚才若是她的箭再准一点,射中的就不只是裴徽的肩膀而是他的心脏了。她这样一笑,那素净的面孔在阳光之下竟添了几分艳丽,倒让裴徽面上一愣,只听到她如珠玉一般的声音清冷地道:&l;不好意思,我是初学箭法,一时手滑而已。&r;
裴阳不禁大怒:&l;手滑,有你这样射箭的吗,你分明是想要杀我二哥&r;
李未央只是叹息一声道:&l;我若是真想杀你二哥,那这之箭就该是从旭王的弓上发出来的,我一个初学者,哪里来这样的本事呢,裴公子真是说笑了。&r;
裴阳十分愤怒,身体几乎是强力克制住才没有冲上去,他也朝李未央举起了弓箭,元烈目光一沉,策马挡在李未央身前,冷声道:&l;裴公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r;元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竟然带了一丝凶狠,他忽然就不再是俊美冰冷的旭王了,而变成一个什么极恐怖的东西,透着令人极度不安的气息。
裴阳的箭还没有射出来,旁边的裴徽却见到元烈的神情,心头一震,已经一手握住了他的箭弓,冷声道:&l;住手没有我的吩咐,你怎么敢对郭小姐无礼。&r;
李未央却是轻轻一笑:&l;裴阳公子,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听你二哥的话吧,若是你刚才向我射出了这一箭,那就不是误伤而是寻衅报复了,到时候只怕郭家和裴家真要闹起来,你裴家也不占理吧。&r;
裴阳的面色忽青忽白,手指握得咯咯作响,但他最终看了裴徽一眼,裴徽向他轻轻摇了摇头,那目光之中变得更加的冷厉。裴阳无法,不得不放下了弓,颓然地道:&l;算你狠。&r;
李未央笑得更加的和煦,在阳光之中,她那双黑玉一般的眼眸闪着淡淡的光泽。她声音很慢地道:&l;彼此彼此罢了。&r;敢于利用一个弱女子的性命为赌注,裴家人也真是够无耻的。
裴徽目光一沉,变得无比的阴冷,他没想到裴白这一次去撺掇祥云郡主诬陷旭王不成,反倒丢了性命,而他更加想不到的是李未央竟然敢向他射这一箭,她这一箭绝不是报复,而只是警告。她在警告自己,要他多加小心,不要随随便便的就丢了性命,裴徽心头恼怒,这一辈子,他还没有遇到这样的女子,竟然敢用弓箭指着他,而他弟弟裴白的死,也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他带着自己的三个兄弟出来,可如今只剩下了两个,他回去要如何向父亲交代呢。裴帆这一次被裴皇后留在了京中,若是父亲见到自己没有能安全的带着弟妹们回去,自己这个兄长做得又有什么意义。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在他看来,都是李未央和旭王元烈,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时候,旁边的裴献走了上来,他淡淡地道:&l;二哥,咱们走吧。&r;裴徽点了点头,裴阳还站在原地,恨恨地看着李未央,一副想把她吃了的模样。却被裴献一拉手腕,迫不得已跟着对方离去了,还不断地回过头来,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李未央。
元烈嗤笑一声道:&l;你这箭还真是射得很准。&r;李未央却很平淡,面上没有丝毫的笑意:&l;不过是一点见面礼而已,很快会让他们知道,先下手的未必会成功,有时候会变成箭猪的。&r;
元烈看着李未央,似笑非笑地道:&l;怎么,想到如何对付他们了吗&r;李未央轻轻地一笑,目若寒星,声音冷沉:&l;自然是要改变原先的计划,只不过,还要你多方配合才好。&r;
元烈看向那边被射杀的野兔,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笑意道:&l;好吧,咱们就唱一场大戏来给他们瞧瞧。&r;
当天晚上,大君特意请了皇帝来到金帐,两人竟坐着喝酒。只是两人的目光都是十分清醒,一边喝酒一边坐着说起了话来,大君看着皇帝道:&l;那个旭王元烈也是你的儿子吧。&r;
他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而皇帝却是不动声色,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道:&l;怎么,你瞧出来什么了&r;
大君冷笑一声道:&l;若他不是你的儿子,你又何必这么护着他,你对裴白可没有这么关心啊,更何况,我总觉得那个孩子,跟你有几分相似,却说不出到底哪里相似。说起来,那裴白还是裴皇后的亲戚,你这么纵容我杀了他,就不怕那泼妇回头找你算账吗&r;
皇帝冷笑一声道:&l;若朕怕她,就不会这么做了,裴家人这一回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朕又何必去为他们承担罪责呢,你这一刀砍得可真好,不过,刀法却比以前有了些退步,朕记得十年前见你砍人,那可是连脑浆都飞出来了,怎么这一回,却半点白星都没瞧见呢。&r;
大君脸色一变,不由很快涨红道:&l;你这是什么话,我可从来没有懈怠过刀法啊,不过是一时失手而已。&r;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只是很快,他又抚着额头,皱紧了眉,大君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冷芒,面上却十分关切道:&l;你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吗,老毛病又犯了&r;
越西皇帝摇了摇头,却是微笑如常道:&l;朕瞧这些庸医没有一个能治得了我的病,所以这次来草原便是想巫医瞧一瞧。&r;
草原大君叹了一口气道:&l;这事怕是没那么容易,去年你来的时候巫医不是替你开了一副药么,可是却毫无效果,所以我瞧这并不是普通的头痛症。&r;
皇帝的眉头皱得更紧,那一阵阵袭来的痛苦逼得他要发狂,可是在大君的面前他没有半点的失态,只是语声淡漠地道:&l;横竖没有什么大碍,这么多年过去了,死不了就是。&r;
大君凝眸看着他,目光之中似乎闪过一丝什么,却听到越西皇帝继续地道:&l;那女人给你一封密信了吧,是不是让你杀了李未央,噢不,现在她改叫郭嘉吧。&r;
大君面色一白,他没有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竟然也逃不过对方的眼睛,随即他讪讪的一笑道:&l;你的消息果然灵通,什么都瞒不过你。&r;
皇帝笑道:&l;把礼物拿出来给朕欣赏一番吧。&r;
大君起身,从旁边取出一个匣子,从里头捧出一个白色绫子的包裹。随即他解开绫子,取出了里面的匕首,在拔掉刀鞘的瞬间,匕首的寒光如一道青色的烟气一样四散开来,匕首的表面泛着冰块一样的光泽,大君将软甲搭在自己的胳膊上,轻轻一刀划过。刀落在那件软甲上,软甲竟然应声碎裂,片片落地。
&l;好一把快刀啊&r;皇帝不由开口赞叹。
&l;这只是其中一件宝物,而且是最不值钱的一件。最值钱的,则是十五种能够在草原上种植的粮食和药草。&r;
皇帝直视他的双眼,透出耐人玩味的神情,久久的并不说话。大君想了想,正对他的目光,也毫不闪避。两人一起笑了起来。皇帝似笑非笑道:&l;朕知道这些年来那个女人给了你们草原不少的好处,也知道你背地里帮着她做了不少事情,等价交换,朕也没什么意见。&r;
大君眯起了眼睛,笑容像是草原上的狐狸,道:&l;可我怎么听说,她是你那宝贝儿子的心上人呢。&r;
皇帝冷冷一笑,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嘲讽道:&l;那小子还太嫩了,若是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保护不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平安的坐在旭王的位置上呢,还不如早点给别人腾地方。&r;他这样说着,目光之中却突然流露出一丝阴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大君看到对方的眼神,不由也沉寂下来,金帐之中,温度十分的高,大君觉得有点燥热,便脱掉一边的臂膀,随即开口道:&l;这件事情,我会好好的想一想,你知道,我们草原上很多的物资都是你那皇后送来的,我总不能不听她的号令。&r;
皇帝却是淡淡地一笑,站了起来:&l;随你吧,这件事情,我是不想管的。&r;说着,他已经向外头走去,却听见大君在后头追问道:&l;你是真的不管这件事吗若是我真的杀了他们呢&r;
皇帝冷冷地一笑道:&l;你自己看着办吧,能杀得了他们,也算是你的本事。&r;说着,他已经走了出去,留下大君一人在帐篷之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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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有毒 223 裴阳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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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西皇帝一走,大君便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随即躺倒在毡毯之上,叹了一口气,巴图毕竟是他的长子,虽然此人十分的鲁莽,但也说得上是骁勇善战,按照他们的规矩,长子必须继承他的位子,巴图没有犯过什么罪过,所以世子的位子就理所当然的落在他的头上。尤其巴图的母亲是大君的正妃,所以他继承位子也是众人可以接受的,不管其他王子心里头怎么想,表面上都要对巴图恭恭敬敬的,所以这个局面就十分的平稳。
可是现在巴图这样一死,恐怕这大位之争又要惨烈起来,想到自己争位的时候杀死的那些兄弟,他不禁觉得手脚发寒,他并不希望再起争端,无论是越西皇室还是他草原上的争夺都是一样的残酷啊想到刚才越西皇帝那一张冰寒的脸和阴冷的眼神,大君不禁心头一个哆嗦,他叹了口气,自己杀人如麻。可在那样的眼神注视下竟也会觉得心头发颤,真不知道这皇帝和那裴皇后是一对怎样的夫妻如此貌合神离,却又安稳的度过了怎么多年,他们究竟是亲人还是仇人
但是就像越西皇帝所说的,他收了裴皇后的那些珠宝和粮食,自然要为她办事,既然皇帝没有阻止自己诛杀这位郭氏小姐,那他也不必容情了,仔细的把事情思量了一番,大君安然地就要入睡。
在此时,他突然听见轻微的呼吸之声,大君是何等狡诈之人,他猛地坐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枕头之下的匕首,快速地挡住了那扑面而来的寒光只听见那空气之中发出&l;当&r;的一声,来人力道不轻,却生生的被大君臂力逼得倒退三步,见一击失败,也不再做纠缠,刺客掀开帐子就跑了出去。
大君快速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怒声大喊了起来:&l;有刺客外面的人都死了不成&r;随即他顾不得别的,快步冲出了金帐,就看见帐外的十六名护卫都悄无声息的断了气,鲜血流了一地。大君不由得面色发白,他执政这么多年来,想要他死的人不计其数,所以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哪怕进入了梦乡都会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匕首,刚才莫非那天生的警觉,他已经身首异处了,想到那近在咫尺的寒光,他不由大声地呼号起来:&l;来人快来人&r;
金帐是最为中心的所在,他这样一喊,周围出来了很多的将领和护卫,二王子巴鲁快速地跑了过来,见到大君连衣裳都没穿好就赤着脚跑了出来,连忙道:&l;大君,这是怎么了&r;
&l;怎么了你看不见吗&r;大君劈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道:&l;还不迅速调集人马去捉拿刺客&r;
二皇子巴鲁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巴掌,他捂住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金帐之外倒下的十六名护卫,这十六个人可是跟随大君多年的死士,武功高强不说,还悍不畏死,不料今天竟然连向他们示警都没办到,可想而知对方的武功有多高了,刚才若是让他杀了大君,只怕整个草原立刻就要陷入一片混乱。二王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立刻向周围的人大声地道:&l;立刻吹响号角传令下去,抓住刺客生死不论&r;
就在此时却听见大君暴跳如雷道:&l;不,留活口,我要亲自审问,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要杀我。&r;
二皇子打了个冷战,连忙道:&l;是。&r;说着便带着人快速地离去了。
裴家的帐子里,裴徽正是面色阴冷,那摇曳的烛光照着他一张俊美的脸却显出了几分生冷和诡异,裴阳恼怒地道:&l;这一回四哥莫名其妙的没了,咱们回去之后该如何向父亲解释呢&r;
裴徽冷笑了一声道:&l;我都已经说过,要裴白谨慎小心,不要过于相信那祥云郡主,既然敢杀自己的丈夫,又怎么会不出卖他。&r;裴徽的语声冷漠,他却没有想到,若非是裴白欺骗郡主在先,她又怎么可能会当众说出他的名字,说到底,都是裴家人过于冷酷,利用了一个弱女子的真心,还将她弃之不顾,这也是裴白因有的下场,只不过那一幕太过残忍,以至于裴徽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
一旁的裴献却始终是沉默不语,目光冰冷,裴阳瞪了他一眼道:&l;你为什么不说话&r;
裴献的面容十分平静,眼中的白翳使得他的神情看不分明,开口道:&l;你们今天瞧见那李未央的眼神没有&r;他们早已不是叫郭嘉,而是叫李未央,却也含了几分轻蔑之意。
裴阳冷笑一声道:&l;难道你怕那个小贱人不成&r;
裴献却是淡淡地道:&l;怕我出生这么久还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只不过这个女人绝不是她看上去的这么简单,她今天敢于在大帐之中为祥云郡主求情,这份胆量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更让人不敢置信的是不管是越西皇帝还是大君,竟然都默许了她的提议,祥云郡主是有杀夫的罪过,他们居然允许将祥云的骨灰运回越西,这在草原上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你们不觉得这李未央的影响力也太大了吗&r;
裴阳却是冷笑一声:&l;说到底你还是畏惧她,她先是羞辱咱们家的女儿,再是和旭王元烈勾结起来害死了四哥,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更加不会让她活生生回去越西,明天的狩猎,我一定要想法子除掉她。&r;
裴徽呵斥道:&l;不可鲁莽&r;
裴阳急道:&l;可四哥死得那样惨,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r;说着他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茶杯跳了跳,一下子滚到地上去摔了个粉碎,那碧青的茶水流了一地。
裴徽目光变得冰冷道:&l;你生气,你怨恨,我比你更生气,比你更痛心,可那又如何呢我们越是愤怒越是容易中了对方的奸计,既然一计不成,咱们就从长计议,反正在这草原之上还要停留整整十五天,这十五天里一定能够找到合适的法子,将那李未央和旭王元烈一举成擒&r;他说道一举成擒的时候,目光已经是充满了恨意,若是李未央在他的面前,恐怕会被他活生生撕裂。
裴献皱眉,提醒道:&l;二哥,你从来就是我们四人之中最为稳重的,大哥身体不好,又不爱理事,一直在温泉山庄修养,父亲从小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越是在这个时候你越是要冷静。&r;
裴徽握紧了拳头,漠然地道:&l;我还不够冷静吗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杀人凶手逍遥法外吗&r;其实将裴白一劈两半的是草原大君,可在裴徽的眼里李未央才是罪魁祸首,他的脑子不停地转动,迫切的想要找到将李未央快速除掉的方法。就在这时候,外面出来传来了一阵呼喝之声,他的武功很高,耳聪目明,一丝一毫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注意,再加上裴家的帐篷守卫森严,不可能会有人在外面大呼小叫。他不禁扬起了眉,抬头道:&l;外面发生了什么事&r;
帐篷猛地被人掀起,一个护卫满面惊慌地快步走了过来,大声地道:&l;公子,外面出事了&r;
裴阳一下子站了起来,厉声呵斥道:&l;到底出了什么事还不快说清楚。&r;
那护卫额上挂着汗珠,看着像是跑过来的,慌慌张张道:&l;大君刚刚受到了刺杀,现在整个营地都在追杀刺客,陛下下令协助捉拿,越西很多的贵族们都出动了自家的亲卫,但是还没有得到刺客被捉到的消息,公子,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r;
裴徽沉下脸道:&l;谁怎么大胆,竟敢去刺杀草原大君。&r;
裴献紧皱着眉头,他总觉得这件事十分的不妙,仿佛有什么阴谋就近在眼前。裴徽立刻下了决定,他大声地道:&l;既然陛下让我们搜捕,那么走吧,手脚要快,去清点人手。&r;越西皇帝要求所有的越西贵族加入搜捕,迅速的找到那刺客,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此刻是在这营地之中刺杀草原大君,那么越西也有义务去帮他们找到凶手,当然也能够让草原贵族安心,撇清越西与刺客的关联,这其中是很复杂的思虑。
就在此时,外面又有喧哗之声传来,这次十分的凌乱,如雷的马蹄声近在眼前,令人心惊胆战。裴徽一皱眉,率先走了出去,帐篷门口的护卫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惊慌失措地道:&l;公子,有人带着兵马把我们的帐篷围住了。&r;&l;什么人&r;裴徽的眉头皱得更紧。
&l;好像带头的是郭家的人。&r;
&l;郭家的人&r;裴徽面无表情,牙关却紧紧咬了起来。
&l;不光是郭家,还有陈家的人&r;事实上,马队之中最为醒目的便是郭家那三个英姿勃发的儿子。
裴阳已经冲了上去一把抓着护卫的衣襟,大声呵斥道:&l;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r;
裴徽挥手阻止了,面色阴冷道:&l;问他还不如问郭家人来得快。&r;说完,马队已经到了跟前,那滚滚的烟尘叫人不由自主皱眉,他扬声道:&l;郭澄你带人来这里做什么&r;
郭澄高高坐在马上,那英俊的面孔显得异常的冷漠,旁边的火把熊熊燃烧着,他一半的脸掩藏在阴影之下,另一半脸却是面无表情,身后还有上百名骑兵,郭家的另外两位公子以及陈家的人也都跟在他的旁边。
郭澄的马上还有一只出鞘的利剑,在火光之下闪着寒光。他淡淡地看着裴徽,语气漠然地道:&l;裴公子,打扰了,我奉旨带着护卫四处搜查,那刺客跑到这一带就失踪了,我带兵搜查了别的帐篷,都没有嫌疑,就只剩下你们的帐篷还没有搜查,请裴公子让一让,让我们看看刺客究竟在不在你的帐篷&r;
裴阳被这不冷不热的几句话彻底激怒了,年轻的面孔迅速涨红,勃然大怒道:&l;郭澄你是疯了不成这是裴家的帐篷里面还有女眷什么刺客在我们的帐篷里,这分明是诬陷你莫名其妙的冲进这里来就想我们给你挪位子白日做梦&r;
郭澄却是冷冷一笑:&l;如今是黑夜,哪里来的白日我看是裴阳公子昏了头了吧,我不过是想要看看裴家的帐篷,你却如此的暴怒,莫非那里头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吗&r;
裴阳要冲上去却被裴徽一手揽住,裴徽的表情十分的冰冷,语气也没有丝毫的起伏,他看着郭澄冷漠道:&l;只有禁军才有资格搜查这个帐篷,你算什么东西&r;
郭澄冷笑了一声道:&l;若是往日我当然没有资格搜查裴家的帐篷,但是现在是陛下口谕,要求越西贵族子弟参与追查,事急从权,既然有人瞧见那刺客是到了这里,裴公子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让开吧。搜查刺客人人有责,这也是为了两国的邦交,你若是阻拦,反倒显得是别有用心了。&r;
裴阳上前一步,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眼睛里的白翳变得更为可怕道:&l;你们要搜,可以,除非陛下有旨意让禁军来,但是你们郭家人不要想踏进这帐篷一步&r;想也知道,今天若是让郭家搜查了裴家的帐篷,那么明天整个越西上层都会知道这件事,他们裴家一直是站在上风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向郭家低了头,而且现在的的局势让他们都莫名都有一种感觉,仿佛这是一个陷阱,若是真的让对方去搜,恐怕他们不敢再想下去。
裴家的帐篷一共是三个,一个是让裴家的四个少爷居住,一个是专门设给裴宝儿,另外一个则是给裴家的其他人。但这三个帐篷都是不能让人随随便便搜查的,所以裴家想也没想就当众拒绝了。
郭澄早就猜到对方会这么说,他只是微微一勾嘴角,淡淡地道:&l;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r;他一沉面,向天举剑,朗声道:&l;殿下早有旨意,定要捉住那刺客,现在刺客就在这帐篷之中,若是谁敢阻拦,杀无赦&r;
裴家人呆了一下,他们没想到郭家人竟然如此的杀气腾腾。听到杀字的命令,郭家后面的骑兵都愣住了。郭澄冷冷地将剑一挥而下,气势如虹:&l;谁敢阻拦,便是我刀下亡魂&r;说着便骑着马冲了进去,他身后的人也一起拔出长剑,骏马长嘶,飞快地向对方砍了过去。
裴徽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一挥手,只见帐篷周围不远处数十名护卫快速的和郭家的护卫们缠斗在一起。
郭澄冷笑了一声:&l;真是诡计多端,原来早就有埋伏。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r;郭澄的长剑狠狠的砍向了其中一个裴家护卫的头,猩红的血随着他拔出的长剑喷涌,喷了他一脸,他却不管不顾,目光冰冷,一抬脚就将尸体踹下了马背。
裴徽没有想到郭澄真的敢动手,而且是杀机四溢。郭家的护卫们同样举着长剑,丝毫都没有留情的意思,放眼所及,无不是挥刀砍杀,在这样的夜里那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带来了异样的血腥,连空气中都带着不可遮挡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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