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三十四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武林
梦川惭愧的道:“伯母,当初都是我不好。其实,那时候,我考虑的很不周到,所以在冲动之下和细烟提出了分手。痛定思痛,我真为自己当初的糊涂而后悔。所以,我求你的谅解!”
兰眉齐道:“张先生,你既然承认自己是个很冲动的人,我更不放心把细烟交给你了。假如,你们结婚之后,你因为再次冲动伤害了细烟,到时候,吃亏的可是细烟。一个离婚的女人是很难再找到别的男人的真爱的!”
梦川道:“伯母!我相信,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我会很好的改掉自己的坏脾气的。离开细烟的这段日子,我觉得自己是在很孤单,也想象到细烟的悲苦心境。我回想着我们以前交往的日子,简直是一对神仙情侣。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细烟,没有别的女孩子会让我感动。”
兰眉齐道:“当初,你提出分手,差点儿害死了细烟!你知道吗?”
梦川道:“那时候,我简直吓坏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在心里替细烟祈祷!我去过医院一次,后来还想着再去,可又怕细烟看到我生气,所以,我只好忍痛!”
兰眉齐道:“张先生,我现在还不敢保证你是不是真心的悔过。也许,你是因为觉得分手后的空虚、再次冲动的回到细烟的身边。所以,我很难相信你的话。”
梦川道:“伯母,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是,除了对细烟的关爱,我再也没办法证明自己的心了!”
兰眉齐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道:“张先生,我觉得,你和细烟暂时先不要谈婚论嫁,还是保持恋爱时候情侣的身份。等你们再相处一年半载、觉得心里没有杂乱的想法了,然后再正式的谈婚论嫁。否则,你不光害了细烟,还耽误了你的终身!你别忘了,你将来是要当橡胶厂的工程师的!”
梦川叹息道:“我会听你的话的。”
兰眉齐道:“那好吧!我就拭目以待吧!当然,我会对我女儿负责的。在你和她交往的这段时间里,我会时常去监督的。”说完,便站起身,走出了那家空寂无人的咖啡屋。
梦川独自守着咖啡屋的空寂,回想着兰眉齐说过的话,心里简直觉得自己实在是犯贱。当初,他和细烟浓情蜜意,倍受兰眉齐的恩宠和疼爱。可如今,兰眉齐对俩人的重归于好表示了极大的怀疑,甚至是鄙视。这对梦川来说,实在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情。
他认定,自己主动提出和细烟重归于好,实在不是因为孤单的空虚而引起的冲动。他是在彻底的痛定思痛之后而幡然醒悟的。
梦锦和文泉去了廖太太那里。
廖太太因为那次大闹码头的事情而着急上火了。她的嗓子嘶哑,正打发老妈子去药铺子里买胖大海。她看到文泉夫妇进来,急忙打起神,问着苏家的事情。
文泉把苏太太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廖太太表面上安慰了媳妇几句,可心里却嘲笑着苏太太的身陷囹圄。梦锦压根就不把婆婆的话放在心上,她一门心思惦记着寄存在这里的金银珠宝。
文泉委婉的说起了准备拿走寄存的那只大皮箱。廖太太听到这句话,心里很不舒服。可当着梦锦的面,只好故作担心的道:“你们苏公馆里安全吗?那么大的房子里只有你们两个人。这些东西可都是你们下半辈子的生活资本,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梦锦道:“妈不用担心了。我们会很妥善的保管那些东西的。公馆里有一个秘密的储存柜,下人们以前都不知道的!当初是我爸爸亲自设计的,门上有机关暗锁,专门用来防贼的!”
廖太太的心里很不舒服,觉得媳妇的意思分明是把她当成贼。她铁青着脸道:“公馆里竟然有这样的秘密所在,毕竟是大家子,家财万贯,所以才整天担心着被贼惦记了!不像我们小门小户人家,一共就那么点儿不值钱的烂东西,也不怕贼偷,也不怕贼惦记着!”
梦锦道:“妈毕竟没有经历过大富大贵。”
文泉急忙劝道:“快别说了。嚷嚷的邻居们都听见了。我们还是紧赶着回去吧,还要去弄孙太太那头的事情呢!”说着,便引着梦锦去了里面的屋子。
廖太太眼瞅着文泉用钥匙打开了那只立柜的门,拎出了那只沉甸甸的行李箱。梦锦不放心,竟然要文泉当着她的面打开了那只行李箱,亲自查看里面的东西。
廖太太气的转身而去,气鼓鼓的躺在摇椅上。老妈子买胖大海回来了,看到廖太太正在生气,便急忙上前问起了缘由。廖太太压根就没提起苏家财产的事情,只是说上火了头疼。
过了一会儿,文泉和梦锦拎着皮箱出来了,俩人匆匆的告辞走了。
廖太太也没让老妈子去送俩人。
文泉夫妇开车回到了公馆里,把那只大行李箱藏在了那个隐蔽的储藏室里。梦锦锁好了两道大门,把钥匙紧紧的捏在了手里。
为了孙太太的事情,梦锦和文泉商量了半天,决定送孙太太一条珍珠项链,一颗玛瑙吊坠,一颗祖母绿宝石。这三样东西加起来,价格不菲。但是对于苏家存在银行里的资产面前,还是不足为道的,简直是九牛一毛。苏家世代做着生意,积攒了好几辈子的财富。
夫妇俩人开车去了孤儿院。
孙太太看到俩人前来,急忙笑脸相迎,招呼着老嬷嬷端来咖啡和新鲜水果。
梦锦的心里有些不甘,觉得让孙太太白白的占了便宜。其实,当初要是早知道欧阳蓝会意外身亡,何必招惹眼前这个女人呢。如今,梦锦只好佯装着笑脸,道:“孙阿姨考虑的怎么样了?其实,我们认识一家报纸的老主编,完全可以请老主编帮忙。孙阿姨只需要发一条简短的申明,这件事情就可以搪塞过去了!”
孙太太笑道:“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我和你母亲是结拜姐妹,情同手足。如今,她落难了,我难道忍心看着她委屈吗?”
文泉把准备好的三只红丝绒盒子送到了孙太太的手里,孙太太打开盒子看了看,被珠光宝气晃得眼花缭乱。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深刻了,像是用一把钻石刀刻出来似的。沉醉了片刻,她急忙起了那三只红丝绒盒子,笑道:“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文泉道:“这是我们小辈孝敬您的一点儿心意。您作为长辈,下晚辈的孝敬是天经地义的。”
孙太太听到文泉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合情合理,不由得笑道:“既然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我就暂时替孩子们保管着。”顿了顿,慈爱的看了梦锦一眼,道:“等你们有了宝贝,孙阿姨会给你们送去惊喜的!”
梦锦觉得心里很冷。她正发愁生孩子的事情,偏偏被孙太太提了起来。当然,她也知道孙太太压根就不知道她怀孕艰难的事情,倒也没有怪罪孙太太。
文泉笑道:“多谢孙阿姨想着。那我们就请孙阿姨陪我们去一趟报社,借着孙阿姨的金口,在报上发一条声明?”
孙太太义无反顾的道:“我上楼去换衣服,你们稍等。”说着,便匆匆的起身而去,一叠声的叫嚷着老嬷嬷快来给客人添咖啡。
妮娜正在闺房里发呆。本来,她和焕铭已经约好了,可焕铭到这时候还没有露面。她的心里觉得很烦躁,呆望着昨天的那副尚未完工的油画。
这会儿,她听到母亲匆匆的脚步声,不由得出去看了看。孙太太悄悄的拉着妮娜进了卧室,把那三只红丝绒盒子打开来,送到了妮娜的眼前。
妮娜显得很兴奋,不住的摩挲着。
孙太太低声笑道:“等你结婚的时候,给你做嫁妆!”
妮娜的脸色微微的一红,幻想着自己将来戴上这些珠宝首饰时候的情境。
孙太太把那三只红丝绒盒子锁在了保险柜里,唱着流行的电影歌曲,在衣柜里挑选着衣服。
妮娜因为惦记着焕铭,所以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一个劲儿的站在窗户跟前,遥望着山路上的人影。
后来,过了一会儿,她看到一辆黑色的汽车缓缓的开走了。她知道,母亲随着苏家的人出去了。
山路上再次变得寂寞了,简直鸦雀无声。山路两旁郁郁葱葱的灌木们也都无打采的,压根就没有任何的生气。这不过才是春天的尾巴而已,离夏天还有一段时间。这些灌木们竟然已经失去了青春的气息,显得病恹恹的。
其实,那些灌木们照旧是老样子,只不过因为光线的缘故而显得萎靡。可在妮娜心里的光影里,那些灌木们却像是饱受着挣扎和委屈似的。
焕铭为什么还不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呢?
妮娜愈发的觉得心烦气躁的,索性换好衣服、准备去圣约翰大学里找苏焕铭。
她告诉老嬷嬷,要去百货公司里买油和画纸。老嬷嬷给汽车行打去了电话,叫来了一辆出租车。
妮娜上了汽车,要司机开往圣约翰大学。
来到圣约翰大学,她去了商学院书院,打听焕铭的宿舍。
有同学告诉她,因为快毕业了,焕铭已经搬回到家里去住了。妮娜又打听苏焕铭的家在那里。可那些同学们都表示不清楚。
妮娜转身去了艺术学院。她又同窗留在了艺术学院里当助教。她见到了那个闺蜜,俩人许久未见,自然亲昵的说笑了起来。最后,妮娜装作无事的样子,打听起苏焕铭的事情。
那闺蜜道:“苏焕铭可是出了名的人物!”
妮娜问道:“怎么了?说的这么的夸张!”
闺蜜道:“苏公馆的事情在报纸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你难道不知道?”
妮娜诧异的喊道:“苏焕铭就是那个苏公馆家里的人?”
闺蜜道:“他就是那个被剪刀刺伤的姨太太的亲儿子!我听说了,苏焕铭压根就不是苏家的后人,是那个姨太太和一个唱小生的男人生的孩子!怎么了?你找那个家伙干什么?”
妮娜回过神,道:“哦!他……上次去了我们的孤儿院里,听他的口气……好像准备领养一个男孩子……”
闺蜜道:“天哪!那种人竟然还要领养孤儿,他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
妮娜和闺蜜又胡扯了几句,便匆匆的告辞而别了。
她的心里翻江倒海的。万想不到,她喜欢的苏焕铭竟然是苏家的人!而这会儿,苏焕铭竟然下落不明了。她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母亲。
苏焕铭自从昨天离开孤儿院之后,便决定躲在家里。
兰眉齐看到他没有出门,反而觉得很奇怪,便试探着问起他去孤儿院的事情。
焕铭道:“我正要跟你说呢!幸亏我昨天去了一趟孤儿院!”
兰眉齐笑道:“你不是喜欢孙妮娜吗?”
焕铭道:“不是孙妮娜的事情,是苏梦锦的事情!”
兰眉齐诧异的问道:“你看到苏梦锦了!”
焕铭道:“她和文泉一起去的,和孤儿院院长孙太太说了好半天的话!我当时躲在楼上的廊柱后面,听的清清楚楚的!”
爱你三十四年 第175章 海盗打劫
兰眉齐紧赶着问道:“都说什么了?”
焕铭冷笑道:“苏梦锦竟然要孙太太帮忙!要孙太太在报纸上发一个假声明,声明苏家在银行里的财产已经全都捐给了孤儿院!当然,苏梦锦会给孙太太好处的,什么珍珠项链、玛瑙珠子之类的东西!”
兰眉齐倒吸一口冷气,道:“我就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苏太太莫名其妙的把银行里的财产都捐给了孤儿院,分明是缓兵之计!”
焕铭道:“我听见梦锦说,苏太太和孙太太是当年的结拜姐妹!”
兰眉齐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苏太太能想出这个幺蛾子呢!”
焕铭道:“按照我的主意,我本来打算利用妮娜,想办法弄到苏家的财产。可谁能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兰眉齐道:“抛开苏家的财产不说,你难道不喜欢那个女孩子?那天,我听你提起她的口气,觉得你很喜欢那个会画画的女孩子。”
焕铭道:“我压根就没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她要是知道我的真正身份,肯定会有很多想法的。虽然我很喜欢她,可我必须要忍痛割爱!否则会很麻烦的!”
兰眉齐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个孙太太既然是混蛋苏太太的结拜姐妹,我坚决不能让你娶那家的姑娘!”顿了顿,道:“苏家存在银行的财产怎么办?白白的落到了苏梦锦的手里?”
焕铭道:“我准备去报社里爆料!”
兰眉齐道:“苏梦锦是个厚皮老脸的人!报社即便爆料了,她死活不肯把钱捐给孤儿院,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欧阳蓝已经不在了……听说,新来的巡捕房姓姜的长官和廖文泉熟悉……我们目前孤立无援……何必再找事呢!”
焕铭道:“难道眼瞅着苏梦锦霸占了那些资产?”
兰眉齐道:“欧阳蓝留下的钱已经够我们三个人吃穿用度了!再加上我的多年积蓄,实在没必要去争了!只要你和细烟能尽快成家,我的心愿就了却了。”
焕铭噘着嘴,显得很不甘心的样子。
兰眉齐又劝了几句,看到细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下楼了。兰眉齐压根就没把细烟和梦川和好如初的事情说给焕铭听,得焕铭又从中搞破坏。
细烟出门了,引起了焕铭的好奇。兰眉齐故意说细烟去圣约翰大学办事情去了。
在当晚的报纸上,孙太太的声明便被刊出了。
孙太太看到刊出的晚报,微微一笑,把报纸撂在了一遍。妮娜有事情要和母亲说。
孙太太瞧着妮娜那副极其认真的样子,便随着她去了楼上的房间里。
妮娜关上屋门,说道:“那个苏焕铭就是苏家姨太太的儿子!就是你的结拜姐妹家!”
孙太太吓了一跳,问道:“这怎么可能呢?”
妮娜喊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确实是苏家姨太太的儿子!”
孙太太颓然的坐在了摇椅上,随着摇椅来回的颤悠着,道:“竟然这么巧!看来,他是故意来我们这里打探风声的!”
妮娜委屈的道:“我竟然被他给骗了!今天一天,他压根就不敢露面了!看来他是存心来打探消息的!我们竟然上了当!”
孙太太闭上眼,恨道:“恐怕,我昨天和苏梦锦说的话也被他听到了!他分明是冲着苏家的财产来的,听到苏梦锦压根就不打算给这里捐赠财产,就觉得我们没有利用的价值了!这厮简直是个天杀的!”
妮娜道:“丢人死了!我竟然还傻乎乎的陪着他上街和咖啡,竟然还把他叫到我的闺房里!”
孙太太骂道:“这个混蛋!不能白白的便宜了他!”
妮娜道:“他人都不见了!我们去哪里找他呢!说出去,还不是被外人笑话我们!”
孙太太道:“辛亏他给你买了很多新衣服!”
妮娜把焕铭买给他的那些新衣服统统的丢到了地上,胡乱的踩着,哭道:“我不稀罕!不稀罕!”
孙太太眼瞅着女儿的发疯,后悔自己多说了那句话。
在那艘远行的巨轮上,赵念慈已经准备对文彬动手了。
那艘船已经快到红海了。
那晚,船舱里很闷,旅客们都聚集在甲板上乘凉。
文彬和雁翎自然也去了甲板上。俩人压根就不在乎那些人的暗中指指点点,昂首挺胸的站在甲板上,看着那轮皎洁的海上明月。
李小睿带着孩子也在旁边看着月亮。
文彬和雁翎故意走到了一旁。文彬笑道:“记得吗?在狄家的时候,我们还想象着能在船上的甲板上看月亮呢!现在,我们真的再看月亮了,可周围都是人,乱糟糟的!”
雁翎道:“旅行还有很长时间呢!以后的机会还多着呢!”顿了顿,道:“看到月亮,我就看到了爸爸。”
文彬道:“爸爸肯定正在看着我们呢!”
雁翎道:“上次轮船路过南洋码头,你不知道吗?”
文彬看到雁翎的脸色不好看,知道她的心里还在生着气。他说道:“我也是后来听说的。我也毕竟是第一次走这条航线,压根就不知道会路过哪些地方。”
雁翎委屈的道:“要是知道轮船在南洋码头靠岸,我肯定会去看一看爸爸的!”
文彬没有作声。
雁翎呆望着那轮皎洁的月亮,道:“昨晚上,我竟然梦见了爸爸。爸爸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可就是说不出。可是,我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是很痛苦的!”
文彬搂紧雁翎的肩膀,劝道:“你肯定是想多了。我们现在已经出国留学了,爸爸看到了,肯定会觉得很欣慰的。”
雁翎点了点头,道:“也许吧。”
正说着,看到轮船竟然向岸边靠拢了。岸上弥散着稀稀疏疏的灯火,像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地方。
广播里发出了通知,轮船要暂时靠岸加油,需要停靠一个多小时,请旅客们回房舱里休息。
甲板上的人都觉得很扫兴,便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李太太带着孩子也随着人群回去了。文彬劝雁翎回去,雁翎反而说道:“这里难得清静了!我们不妨在这里看一看月亮吧!不见得水手们会来赶我们的!”
俩人便继续站在甲板上,仰望着天上的那轮皎洁的月亮。
月光落在墨蓝色的洋面上,泛着明晃晃的光泽,好似正亲昵的吻着墨蓝色的海水。
文彬和雁翎沉浸在白月光里,心里难得宁谧。
水手们放下了甲板,来到了岸上,张罗着给轮船加油。
那是一个阿拉伯小港口,地面的工人们都穿着白色的长袍。
雁翎打量着那些阿拉伯人,觉得很好奇,笑道:“小时候看天方夜谭、阿拉丁、一千零一夜童话书,总觉得阿拉伯人很神秘,现在能亲眼看到阿拉伯人,简直觉得太好玩了。”
文彬跟着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阿拉伯人!在这样曼妙的月光里,简直就像是在童话里似的!”
雁翎笑道:“我看书上说,阿拉伯女人都裹在纱巾里,轻易不露出真面目。这里竟然看不到阿拉伯女人!”
文彬补充道:“阿拉伯女人也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总不至于让男人在家里看孩子,让女人在这里当工人吧!”
雁翎抿着嘴笑着,继续和文彬说笑着。
安迪正在房舱里守望着。他用望远镜看着甲板上的情境,觉得月光下的那两个爱恋着的身影简直是一副完美的油画作品。可是,偏偏入画的不是佟安迪,而是廖文彬。
安迪气的撂下了望远镜,愤懑的躺在床铺上。
突然间,外面传来了喊叫声,声音越来越大。
安迪爬起身,从窗户里看到,岸上的一群海盗正和水手们厮打了起来。甚至有枪声传来了。
安迪猜到土匪们肯定准备劫持轮船。情急之下,他急忙跑出了房舱,去了那四个南洋保镖睡的房舱里。
南洋保镖们早已看到了岸上的情境,已经给枪里上了子弹。那四个保镖带着安迪去了赵念慈的房舱,紧紧的守着赵念慈。
岸上愈发的混乱不堪。当地的海盗们趁着轮船靠岸的时候,准备上船打劫。
船上发出了紧急通知,要旅客们赶快回到房舱里,关死房门,不要出去。
文彬和雁翎正看着岸上的打斗,听到广播通知,从惊吓里回过神来,急忙向着房舱的方向跑去了。
俩人回到房舱里,反锁死房门,胆战心惊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枪声竟然越来越密集了。
那群海盗们喊叫着冲上了轮船,劫持了船长,并且抢夺了他的那把总钥匙。
两个持枪的海盗看守着船员们,剩下的一大群人便冲到了客舱里,用总钥匙打开了每一处舱门,威逼着旅客们拿出钱财。
旅客们吓得大喊大叫,场面一片混乱不堪。
雁翎和文彬的舱门也被打开了,雁翎吓得面色煞白,躲在文彬的身后。
文彬眼瞅着海盗们的手里端着枪和明晃晃的尖刀,只好丢过去几张钞票。
海盗们贪得无厌,威逼着所有的乘客们都上岸集合。
乘客们的哭叫声划破凄迷的夜空,小孩子更是哭的声嘶力竭。
在一阵混乱里,乘客们缓缓的下了巨轮,来到了荒凉的戈壁之上。
夜风阴冷刺骨,吹着凄凄的调子,像是魔鬼的吟唱。
海盗们要乘客们都双手抱头,老老实实的。文彬和雁翎紧密的贴服在一起,眼瞅着那些留着大胡子、穷凶极恶的海盗们对乘客们搜身。
李太太和孩子就站在文彬的身边。那孩子因为极大的惧怕,早已闭上了眼睛。李太太不住的念着阿弥陀佛,胳膊紧紧的搂着孩子。她和孩子都在瑟瑟发抖。
安迪,赵念慈,还有那四个保镖也站在人群里。他们觉得不方便在这种时候暴露身份。
当然,在下船之前,安迪和赵念慈都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俩人站的地方离文彬很远,压根就不会被文彬看到。
在一片哭天抢地里,留在床上的海盗们把旅客们的行李箱都弄到了岸上。有一辆大卡车正停靠在岸边,海盗们疯狂的砸开了一只只的皮箱,把里面值钱的东西都运到了卡车上。
完事之后,那伙海盗们便驱赶着旅客们回到轮船上。
旅客们当然不答应,哭喊连天,围在卡车前,不肯离去。
海盗们被逼急了,开始朝着黑漆漆的夜幕放枪。可这一招压根就没有让旅客们安静下来,被抢劫的旅客们乱喊乱叫,场面愈发的混乱起来。
海盗头子被逼急了,便冲到李太太的身边,一把抢过来李太太的孩子,勒住他的脖子,用英语威胁道:“你们要是不滚回去,我就宰了这个孩子!”
李太太吓得跪在了地上,手舞足蹈的哭叫着,央求着海盗头子放了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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