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是谁杀了我?(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鬼衣
刘佩佩没有积蓄,辛桐也没有,卡里的钱是大学当家教挣来的,喂自己那张嘴都不大够,别说逃去其他地方。
她自小到大都没什么安全感,没被人爱过,也没爱过谁。
最开始,辛桐偷偷想过自己和江鹤轩是有没有可能在一起。可相识太久,他不开口,辛桐也怕自己自作多情。
后来遇到程易修,要说多爱,也不算。可能主要是因为他爱她吧,辛桐从来没被这样爱过,一下子就软了,予取予求。待到失去,又自私地无法接受。
“鹤轩,你到底想做什么?把我从文然身边逼走?”辛桐徐徐说。
江鹤轩直直看了她一会儿。
他没法如同晒谷子那般,轻巧地曝露出感情,只拿捏起温柔,告诉她:“我除去你,一无所有。”
辛桐撇过脸,白皙的胳膊划开水面,笑了下。她讥诮地说:“别,没什么比年纪轻轻就开始谈一往情深更让人恶心。”
江鹤轩似是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惹怒,一把将她拉过来,头摁在浴室的玻璃门上,抓着头发后入,链子哐啷哐啷地响。
力道狠到骨头在发疼,一呼一吸全是浴室的水汽,她仰起头,感受男人如同撕咬的吻落在脖颈,沿着颈线一路往下,啃食着肩膀。
等回到上一个时空,一定把百草枯从他嘴里灌进去,烧烂他这张嘴,辛桐忍不住想。
晚上他做饭,辛桐坐在靠椅,拽着脖子上箍得过紧的项圈。她套着男人的长袖睡衣,拖鞋太大嫌麻烦,便赤着脚。
江鹤轩擦干手,摸了摸她的头,像在看一个龇牙咧嘴的宠物在嫌弃项圈质量。
“明天早上我就走,”辛桐说。
“嗯,”江鹤轩敷衍地回应,显然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辛桐轻佻地笑了笑。“我是怕文然知道会难过,不是没办法跟你玉石俱焚。”
江鹤轩抬起右手,手肘撑在桌面,虚虚地捂住半张脸。阴沉沉的眼眸透过指缝去打量她,嘴畔含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这么爱他,还跟傅云洲上床吗?”他说。
辛桐撇过脸,犹豫了一下。“我又打不过他。”
“我觉得不是。”江鹤轩伸手,把她的脸掰过来。他给辛桐留了最后的那么点可怜的自尊心,没把话说绝。
是的,要玩玉石俱焚,辛桐当然有办法,但她一直没有。
“因为我问心有愧。”她呼出一口浊气,过了很久,才勉强接上话。“还因为我是个婊子。”很难理解吧,傅云洲都那样对她了,她居然还会对他动心。
“我总在犯同样一个错误,”她接着说,起身去倒水。
厨房内炖着的鸡汤咕噜咕噜地响。
“喝水吗?”辛桐握着水杯走到江鹤轩身边,先凑到唇边,浅浅抿了一口。
江鹤轩接过她手中的玻璃杯。
辛桐面色不改地道了句“喝光,我重新倒”,而后见他没有防备地喝下,伸手拿过玻璃杯,转身回到厨房,悄悄吐掉压在舌底的那口水。
她摁着胃部,逼迫自己往外呕出几口酸水,四肢百骸渐渐酸软,吓得她又狠锤了几下腹部,吐到胃一阵绞痛。
辛桐面色惨白地跪在洗手台边缘,愣了一会儿,而后颤颤巍巍地站起,冷水洗脸。她打开冰箱拿了罐饮料,出来时,男人已经睡去。
江鹤轩忘记查她的手提包了,他应该查的,兴许是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说来可笑,但刚上完床的男人最容易下手。
这故事告诉我们——发短信和消息记得阅后即焚,聊天想说真心话要脱光了到温泉中央,别随便喝别人递出的水。
食指敲击着易拉罐,她悠闲地享用男人青柠味的鸡尾酒。
不知道算不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辛桐想。
她找到自己包,给徐优白打了个电话。
“我好了,你过来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备用头绳,撩起长发,一把扎起,束在脑后。
一个小时后,徐优白出现在江鹤轩家的门口。他打着哈欠,把背包里的铁链递给辛桐,自己转而去书房。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惜萧晓鹿是,哎,女人间的友谊啊。他要是不伸援手,第二天就会发现自己连人带东西被扔走廊。
“辛姐,你来看一下。”徐优白探出头,在看到辛桐面无表情地把昏迷的男人五花大绑,锁在床上,还拿胶带一圈圈封住嘴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辛桐掸掸手,看向徐优白。“怎么了?”
“电脑里有……额,季先生的东西。要删吗?”
“传一份给我,云盘加密备份,其他全删了。”辛桐冷声道。
男人一觉醒来会发现,小姑娘给他留下的便条。
我们两天后见。
放心,死不了。





是谁杀了我?(np) 悲喜剧 (一)
“所以——大晚上去干什么了?”萧晓鹿从冰箱里抽出两瓶桃子汽水,一瓶递给徐优白,一瓶预备待会儿拿出去给辛桐。“不是我说,你好好的敲门干什么,不会自己按密码进来呀。我还以为烧烤到了,白高兴一场。”
“你辛姐让我去干违法乱纪的勾当。”徐优白拧开汽水瓶,耷拉着脑袋碎碎念。
萧晓鹿一挑眉,踮起脚尖,脑袋凑过去轻轻蹭了蹭他的额角。她生得太可爱,不论是谁瞧见,都提不起一丝气力对她发火。
“好啦,天塌下来有傅云洲扫尾呢,”萧晓鹿道,“我去找辛姐啦,外卖到了叫我。”
徐优白张张嘴,想告诉她,傅云洲刚把自己的一部分资产无偿赠与了你,而且他也没办法继续给辛桐扫尾了。但转念一想,辛桐还在,不是谈话的好时候,便选择闭口不言。
约莫过去十分钟,送外卖的小哥摁响门铃,徐优白下后女友送去。
萧晓鹿接过塑料袋,随即推着男人的后背把他赶走。她噘着嘴,两只眼睛水灵灵的动人,活像一只娇生惯养的猫咪,“出去出去,我今晚一定要把辛姐给睡了,别妨碍我啊。”
徐优白面无表情地转过身,默默捂住心口。
祖宗你说什么是什么。
辛桐颇不好意思。
从那桩不明不白的婚事起,她就一直在麻烦他俩,也没送什么得体的回礼。
萧晓鹿倒是对这些细枝末节毫不在意,只关起门和辛桐聊天。
女孩儿们的话题逃不开衣饰、八卦和恋爱难题。
萧晓鹿拿竹签戳住炙烤好的生蚝,不知怎得就聊到辛桐和季文然身上。按晓鹿的性子,不大喜欢季文然那类的男生,嫌不会照顾人。当然,傅云洲和江鹤轩那类她又嫌控制欲太强。
说来说去,最适合晓鹿的还得是徐优白——虽然不说甜言蜜语哄人,但方方面面给你安排妥帖,小事从不拿主意,大事却也不糊涂。
“其实刚知道你和季文然在一起时,我吓了一大跳。”萧晓鹿说。“还记得你同我说的嘛?未来的男友类型?”
早八百年前的事,辛桐哪儿还记得。
“现在看,季文然除去工作认真外,好像也没什么符合要求的。”萧晓鹿接着说。
“他挺好的。”辛桐笑笑。
小公主身娇体软还粘人,除去是个妄想症患者,其余都蛮好。
萧晓鹿叹了口气,突然说:“辛姐,我一直觉得你不大会喜欢人。”
“你呀,太宽容了。”萧晓鹿道。“之前在公司,我下来找你,看季文然冲你发火……我隔着墙听得都难受。后来跑回楼上,优白跟我说这是你俩公私分明,但我总归觉得季文然不是个东西……你们是男女朋友对吧,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男女朋友,你工作出问题他不能好好说吗?非要这么骂。正常女孩子早就分手了……可你还是在护着他。”
辛桐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要怎么同晓鹿解释呢?
——那种根植在心底的惶恐。
寄人篱下太久,多喜欢的东西都不敢开口要。从小到大没到过有关爱的信号,连夸奖都是寥寥。毕业后一年空窗,艰难地找到称心的工作,没存款,住在城市边境的停尸间,家里还有一个母亲要养。
那种惶恐就好像置身旷野,四面望去空无一人,只有你自己站在原地,毫无目标地一直等,不停等。
你觉得生命中总有一个人会爱上你,但在心底又隐隐知道——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爱你。
能被爱浇灌的女孩非常美好,所以辛桐喜欢晓鹿。
过了一会儿,她微笑着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已经长大很久了。”
一字一句,满是说不完的感慨。
两人聊到深夜。
到了凌晨一点,萧晓鹿被徐优白扛回卧室睡觉。
辛桐洗漱完,穿着萧晓鹿的睡裙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摁亮手机,开始看江鹤轩搜集来的资料——季文然的过去,他的幻想,治疗史,自杀的保姆,分离的父母。
看完,凌晨五点,更睡不着。
辛桐放下手机,揉着发酸的眼睛,泪腺蓦得涌出薄薄的水渍,接着又汇成两条溪流。
她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死来死去得到的结论不过是一句——你或许没那么爱我,而我也没有那么爱你。
太惨了,太惨了。
第二日下午,辛桐从萧晓鹿家开车回家。
季文然问她去哪儿了,辛桐只说自己去晓鹿家玩,忘了时间,干脆留宿了一晚。男人对这个回答显然极不满意,他捧着女孩的脸亲了亲,又扯开围巾,预备在脖颈留下一个淡红色的齿痕。
可当他拉开自己给女友套上的围巾时,愣了下。
“怎么了?”辛桐踮起脚,唇瓣扫过他的面颊。
“没什么,”季文然道。
接下来辛桐在说什么,季文然全然没听进,满脑子想着她脖颈上泛紫的痕迹。
临走前,他给予的吻有那么重吗?
有人说女人歇斯底里起来堪比福尔摩斯,实际上,只要是个人都能当专属于恋人的侦探。这全看你想不想知道,以及想知道多少。
当晚季文然难得主动,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身,嘴唇细细亲着发丝,手指刚触到裙衫的拉链,就被辛桐避开了。
她说自己忘记吃药,还有身体不舒服。
这是她第二次用借口。
辛桐自始至终都有所保留。
好比先前发烧,她不声不响地去挂水,也没人陪,直到他跑去接,才得到一句“没什么事,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
季文然没说话,只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她的头发有着好闻的玫瑰香,是饱满并寂寞的玫瑰,因为太烂大街反而不显眼。
“怎么了?”辛桐问。
季文然沉默良久,突然看着辛桐的双眸,缓缓说了句:“我的车有行车记录仪。”
辛桐打了个寒颤。
她关掉了手机定位和微信步数,特地在回来的路上给车加满油,车载gps导航也没用,手机导航则删除了查询记录。
但有行车记录仪。
通过行车记录仪,他能知道自己究竟去了哪里。
男人静静地、悲哀地看着她,厌倦似的松开手,轻声对她说:“太晚了,辛桐,现在太晚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也不喜欢吵架。”
辛桐想去拉他的手,却被季文然抽手躲开。他转头,近乎本能地伸手握住桌面上的水杯,抬起手正要往她身上泼……硬生生忍住。
“带着你的东西出去,”季文然转过头,“现在。”
对啊,季文然有洁癖。
辛桐回手,五指握拳,指甲掐着手掌心。
“辛桐,你非要我把你扒光了,然后问你到底和谁上床了吗!”男人冷笑道。“我给你留了脸,别自断后路……滚出去,现在。”
她深吸一口气,将泪水关回眼眶,轻轻说。“我知道了……文然,你现在情绪在上头,我们明天谈好不好?我明天跟你说这件事,你别挂我电话,好不好?……我先走。”她早知道会是这个下场,跟傅云洲上完床就该有这个觉悟,是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犯贱。
不管是跟江鹤轩上床还是跟傅云洲上床,她都湿了,她问心有愧。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贱货。
季文然看她不声不响地走去卧室,心里的某一处小声地恳求着辛桐闹一闹、哭一哭,你只要说自己委屈,是我误会你,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赶你走。
但没有。
或许她觉得一切话都是多余,说了也是白说。
季文然被她这种默认的态度惹急了,他也不管辛桐有没有拾好东西,跑到楼上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外撵。提包的拉链扣子没关好,辛桐被他从楼上推下来,撞到木制扶手,手一松,包滚轴似的落下楼,一堆东西颠到了外头。
季文然瞟了眼,继续去拽辛桐,近乎是用拖的方式,一节节楼梯地扔下去。
大衣纽扣被他扯落了,她一只胳膊被扯出袖子,男人没管,转而去拽她的毛衣,走到门口,御寒的大衣干脆被揪下。
“我帮你叫回家的车,你回老傅那儿去。”季文然面无表情地说着,把她推出门,又弯下腰将落在地板上的化妆品往外扔。
外壳随着一道流畅抛物线,砰得一声撞在外头的水泥地。
隆冬的深夜冷得发抖。
季文然看向她苍白的脸,咬牙切齿地说:“别来上班,你被开除了。”
说完,关门。
她木木地站在那儿,没眨眼,泪水直直落下来。
他赶她出去时,她没哭。
可他说不需要她去上班时,辛桐像被雷击中,宛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抖索着佝偻着背,在他的门口,咬住手背无声流下泪来。
不知呆了多久,身后传来汽车摁喇叭的声音。辛桐回头看,原来是季文然给她叫的出租车。她提着挎包,上车,一摸脸,满是冻伤的刺痛。
“小姑娘,跟男朋友吵架了啊。”司机小心翼翼地问。
她勉强笑了下,说:“是啊,吵架了。”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向只套着毛衣的少女,忍不住说:“出来多穿点衣服。”
辛桐缩了缩脖子。“算了,不冷,都算了。”
这么冷的天,怎么会不冷呢?
房内的季文然接到手机提示——接到乘客。
他把门偷偷打开一条缝隙,去看远处一闪一灭的光,是她坐的出租车。
还是走了。
风从门缝灌了进来,他的露在外头的手被吹得发疼,季文然回头一看,发现她的大衣还落在屋里,纽扣被扯落了一粒,留在台阶。
他拾起她的大衣,心想自己太糊涂,至少要把大衣给她送出去的,不然她该多冷啊。
季文然想着,眼睛一红,像个软弱的孩子,掉下几滴泪。他赶紧用指腹摁掉湿意,把她的大衣抱在怀中,摁掉房内的灯。
幽暗的影从角落滋生。
我已经把你杀了,你不可能再回来找我。
不要过来……你早就死了,你已经死了十七年了!
别来折磨我。
“不,你杀不死我的。”多年后,季文然再一次听到了她的声音。“除非你杀死她,不然你永远都杀不死我。”
一阵冬夜的寒风吹过,连带人心都萧瑟地发抖。
(可能写得不好,实在太困,打到后来都快没意识了……醒了再修补吧)




是谁杀了我?(np) 悲喜剧 (二)
这或许是辛桐有生以来经历过的最漫长的一个晚上。
被季文然大晚上从家里撵出去,大衣、围巾都忘了拾回来,穿着低领毛衣在寒风中冻得脸色发青。一坐上出租车,没憋住,捂嘴闷闷地哭了一路,纸巾忘了拿,鼻涕揩在毛衣袖,真跟小朋友一样。
好不容易回到别墅,凌晨三点,却没人在家。辛桐提着拉链未合的提包,力竭地坐在楼梯,一动不动。
她和季文然完蛋了,辛桐满脑子只有这个想法。
其实早知道这个结果,季文然不介意她跟傅云洲的那一段就够出乎意料,更别说他俩又来了一次。接着又因为怕江鹤轩把事情抖落出去,设计跟他上床,顺带报上回关狗笼的仇。
拾拾杀人去吧,辛桐自嘲地想,回去说什么都不谈恋爱了,谈什么狗屁恋爱,每次谈恋爱都没好事。
“桐桐?”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把她唤醒。
辛桐抬起头,右手捻着鼻子,苦味未散的嘴里哼出两个字:“易修……”
“这么晚了,你怎么——”他走近,隐约猜到了什么,蹲下身紧紧抱住她,温暖的身躯一下贴上来。“手怎么这么冰?你先上楼去洗个澡吧……饿了吗?我给你做饭。”
辛桐摇摇脑袋,“不饿。”
“那也喝点热水,”程易修说。
有段时间没见,辛桐看易修总觉得有点说不出的陌生,她伸出手捧住他递来的热水,小口啜着,面上冻伤的惨白逐渐褪去。
“只有你在家?”辛桐问。
程易修点头。
她轻轻咬牙,还是问出口:“哥哥呢?”
“他没同你说?”程易修反问。
辛桐一愣,“说什么?”
程易修垂下头,抗争似的,嘴唇微微颤动。“没什么,就是他暂时不回来住了……快去洗澡,我帮你煮姜茶。”
冬季,姜糖块儿煮开的香气令人心安。塑料罐里没剩多少,程易修怕不够甜,一口气倒光,手心敲敲积攒在底部的碎屑,砰砰砰的响。辛桐很长一段时间没回来住,因而家里的东西用光了也没人提醒着去补。
程易修端着骨瓷杯上楼,敲敲房门,手试着拧了下把手,发现她没锁门。
走近一看,发现她还没关灯就睡着了,手机搁在枕边,忘记插充电线。
一只手和半个肩露在外头,程易修将杯子放在床头柜,捏住被角掩住她的肩膀。熟睡中的少女很软,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捏住她的指尖,轻轻揉搓,让她的手指显现出温暖的淡红。
在冬天,卧室选的是深红色的天鹅绒窗帘,朦胧的光扩散开,映着她的面颊生出一丝血色。
他握着辛桐的手,将她的头发撩开,露出脖颈和耳朵,还有肌肤上显眼的吻痕。
起先,他愣了下,接着又露出无奈的微笑。
终于啊,程易修体会到了一点傅云洲的感觉。
有时生气地想用尽手段将她囚禁,有时看她郁郁寡欢又会难受。不管怎么劝说自己,只要她开心就好,但心里总有一部分在叫嚣。
而最可悲的是,你始终清楚——她不爱你,也永远不会属于你。
要怎么跟桐桐说呢?傅云洲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你了,他怕再见你一面,真会出于对未来的恐惧将你杀害。
“桐桐,你要过得很好,”程易修呢喃。“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好。”
一觉醒来后的下午,辛桐驱车去见被捆起来熬了近两天的犯罪分子。
她给季文然打了无数通电话,不接,走哪条道都不肯接。辛桐没法儿,预备见完江鹤轩后托林昭昭帮忙打。
扯掉封嘴的胶带,不紧不慢地松绑,江鹤轩踉踉跄跄地去浴室吐了一轮,纯粹是干呕,五脏六腑都被掏出来架在火上炙烤。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辛桐道:“我又不是杀人犯。”
江鹤轩只是笑,不答话,也没气力答话。
“我来是有事问你,”辛桐说着,帮他倒满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文然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鹤轩抿了口蜂蜜水,告诉她:“小桐,推理不是由线索a推出结论b,而是由无数个线索a导出一个结论b。或许从你的视角看去,很难觉得季文然这人奇怪……但我一看就知道。”
越是擅长伪装的人越是熟知各类人之间细微的区别。
“季文然的怪癖和一般人不喜欢吃香菜截然不同,这点小桐你很清楚。”他接着说。“出乎寻常的警觉,容易焦虑,厌恶去医院以及无端地狂躁。”
“你想说pstd?” 辛桐挑眉。
江鹤轩看向辛桐。“你不是已经看了我的资料吗?”
辛桐垂下眼帘。
“小桐,他只是依赖你”江鹤轩温声道。“你对他不过是创伤后的补贴。”
“去你妈的。”辛桐提起包,头也不回地走出门。“江鹤轩你记住,你受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江鹤轩没拦,他听着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渐渐消失,缓缓合门。
决定放手赌一把,结果赌输了。他自嘲的笑了下。
辛桐坐上车,依照江鹤轩的方法开始梳理。
凌乱的线索堆砌在脑海。
最开始知道有关季文然的事,是什么时候?
对,是他生病,b时空,和程易修在一起的那个时空。林昭昭同她说,季文然对医院有心理阴影。
然后是徐优白,她第一次和傅云洲互殴,徐优白带晓鹿来救场,对辛桐说——傅总和季先生一样,有时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紧跟着c时空,季文然发烧时告诉辛桐,自己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接踵而来的是不断地结婚和再离婚。那么年幼的季文然由谁照管?他从没提到有亲眷,保姆的可能性更大。
可林昭昭在c时空与辛桐聊卫生间八卦时又说,他可能被保姆虐待过。
如果这些线索都真实可信,结合江鹤轩集的资料和推导出的结论,能导致需要心理治疗的创伤极可能来源于他的保姆。
1...5859606162...8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