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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旗夏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芭了芭蕉

    “哪里哪里。”林羡鱼挥挥手:“这是我应该做的。”

    忽然此时霍佳却慢悠悠的向花园中心的那个蛋糕车走过去了,夏至大声叫她:“霍佳,站在那儿别动,很危险!”

    霍佳充耳不闻,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履异常坚定又稳健,一步一步地向蛋糕圈旁边走去。

    桑时西看着她的背影,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低头看了还傻乎乎的林羡鱼。

    她刚才可能跑得太急,蛋糕上的奶油都粘在了她的鼻子上。

    他伸出手指抹了一点林羡鱼鼻子上的奶油,放在嘴里尝尝:“蛋糕很好吃啊,可惜都被你给破坏了。”

    “什么意思你未婚妻要去找死了,你还不过去拦着她!”林羡鱼急得直跳脚:“蛋糕里面有炸弹,霍佳会被炸死的!”

    桑时西按住林羡鱼的肩膀:“干嘛又想做救人小勇士”

    “霍佳!”林羡鱼大声喊,霍佳走到了蛋糕车的边上拿起了放在车上的刀,冲众人笑笑:“该切蛋糕了。”




第1004章 她又被霍佳给耍了
    霍佳手拿着餐刀向蛋糕切去,林羡鱼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不要啊,会爆炸的!“

    大概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林羡鱼不知道。

    霍佳一刀就切开了蛋糕,林羡鱼捂着眼睛尖叫:“霍佳,你躲开啦!”

    但是她没听到爆炸声,四周也很安静,她抬起头向霍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霍佳手里端着装着蛋糕的纸碟,正慢条斯理地往嘴里填了一口:“这蛋糕味道真不错,不过宾客们都没有尝到,林羡鱼,你搞砸了桑先生和桑太太的婚礼。”

    林羡鱼目瞪口呆地看着霍佳又看了看蛋糕,蛋糕已经被她切开了,看上去和普通蛋糕并没有什么区别。

    “怎么回事儿”林羡鱼跑过去,用蛋糕铲在蛋糕里面扒拉了一下,哪里有什么炸弹,只是普通蛋糕而已。

    “不是说蛋糕里面有炸弹吗”林羡鱼傻里吧唧地看着霍佳。

    “谁告诉你蛋糕里面有炸弹”霍佳放下手中的纸碟,似笑非笑地看着林羡鱼:“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还是怎么的不过你已经完美地破坏了整场婚礼,宾客们都被吓走了。林羡鱼,你好本事呀!”

    霍佳拍了拍林羡鱼的肩膀,从她的身边走掉了。

    林羡鱼呆呆的站在蛋糕前,直到她看着霍佳的背影走进了大厅,才忽然明白过来。

    “难道根本就没有炸弹,是她故意说给我听的”她喃喃自语。

    “你才知道”桑时西嘲讽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你以为霍佳会在我父亲的婚礼上闹事”

    “为什么不会你爸爸娶的又不是你妈妈,她为你出气也是应该的。”

    “你什么时候看问题才能不要这么表面。”桑时西也从她的身边慢慢地走过。

    林羡鱼真的很挫败,看来真真的是她搞砸了整个婚礼。

    她的本意是不想让桑太太受伤。

    夏至走到林羡鱼的身边,拍拍她的后背宽慰道:“没关系,反正婚礼也进行到尾声了。”

    “我是不是弄砸了”林羡鱼哭丧着脸:“可是我刚才在霍佳的身后听得清清楚楚,她跟卫夫人就是那么说的,说她在婚礼蛋糕里面放了炸弹,要把桑太太炸的面目全非。”

    “她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一个人做一件事总是有动机,她跟我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没必要会害她。”

    “可是桑先生娶的不是卫夫人。”

    “那又关霍佳什么事霍佳为什么会来出席就是想看个热闹,正好你又特别关注她,所以她就戏弄了你一下。”

    “那我就是上当了。”林羡鱼很挫败:“我实在是太笨了。”

    “不关你的事呀,当时情况紧急,而且你很勇敢的。”夏至揉揉林羡鱼的短发:“你都不知道刚才你有多勇敢,放心吧,他们都不会怪你的。”

    这时前方传来了桑旗的声音,正在大喊夏至的名字:“夏至,这边!”

    夏至转头向声音来源处看去,就看到了桑旗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正在向她走来。

    那个男孩个子已经很高了,已经到了桑旗的腰部。

    白白的皮肤,卷卷的头发,看上去比视频上稍微瘦一些。

    是白糖,真的是白糖。

    夏至想喊,但是声音却卡在喉咙里面喊不出来。

    她张了张嘴,发出一些特别单调的音节。

    桑旗弯腰对白糖说:“妈妈。”

    白糖便撒丫子向夏至的方向跑过来,张开双臂大声喊:“妈妈!”

    夏至还没反应过来,一颗炮弹就向她冲过来了,差点没把她给撞翻。

    白糖紧紧的抱住了夏至的腰,他毛茸茸的卷卷头发的脑袋扎在夏至的胸口,小卷毛刺的脖子痒痒的。

    此时此刻,事到如今夏至才有了100的真实感。

    从昨天到现在,虽然桑旗已经让他朋友确认了那个人的确是白糖,她也跟白糖通过电话,但是没有亲眼相见总是不能相信白糖真的还活着。

    现在那个热乎乎毛茸茸的脑袋就在怀里。

    夏至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桑旗,桑旗正鼓励向她点点头,她才伸出双手将那个脑袋抱在怀里。

    从昨晚到现在是一个不眠之夜,夏至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始终告诉自己,见到白糖之后一定不能哭,别把孩子给吓着。

    但是,当她的手指触上了白糖软软肉肉的脸颊的时候,眼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到了白糖的脸上,白糖抬起头摸摸她的脸:“妈妈,你跟照片上一模一样,都漂亮。”

    白糖还跟小时候一样谄媚的功夫一流。

    夏至捏捏他的脸,咧了咧嘴想笑,但是眼泪压根就止不住。

    两年多了,白糖杳无音讯,在她的心里,她觉得白糖肯定是死了,虽然不愿意相信。

    因为在桑时西准备被霍佳杀死之前都不肯透露出白糖的下落,所以那时候夏至已经100确定白糖已经去世了。

    之所以她和桑旗每次收到消息还到处去找,是因为心里面还留一个念想。

    真的只是一个念想而已,却没想到现在白糖就真真实实地在她的面前。

    她拨开白糖额前的卷发,白糖小时候太淘气,自己偷偷的去爬搡家的那棵大榆树,然后从上面摔下来了,摔了一道疤,在靠近发际线的地方。

    这条疤痕桑时西当然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刻意伪造。

    夏至的手抖抖嗦嗦地掀开他的碎发,便看到了隐藏在发丝里的那条细细浅浅的伤痕。

    她一把将白糖搂进怀里,真的是她的白糖,真的是。

    她很没有风度地哭出声:“白糖,老娘还以为你死掉了。”

    这时走路还跌跌撞撞的红糖在保姆的搀扶下过来,桑旗便抱起红糖走到夏至的身边将他们两个都圈在怀里。

    “白糖,跟你介绍一下,这个是你的妹妹。”

    白糖被夏至抱的都要喘不过气了,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到了面颊鼓鼓的红糖,兴奋地伸出手:“幸好是个妹妹。”



第1005章 下次别叫我爸爸了
    林羡鱼的运气比较好,因为白糖忽然回来了,所以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糖身上,没有人计较桑先生和桑太太的婚礼最后被弄得一团糟。

    桑太太夏至抱着白糖哭成一团,就连一向很硬汉的桑先生脸红了眼眶。

    这其乐融融父子子孝的画面在卫兰和霍佳冷漠的注视一下也仍然暖意融融。

    桑时西就坐在一边看着他们。

    桑先生忽然走过来,走到了桑时西的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桑时西没有伸手去握他父亲递过来的手,略有些莫名:“怎么如果是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我只是没杀他,并不是救了他。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们和白糖的相处也不会空白了两年。”

    “你知道我做事情一向只看结果,时西,你给的结果是好的。”

    桑先生忽然向桑时西张开了臂膀是打算拥抱他,林羡鱼站的一旁看不知道桑时西会不会站起来跟他的父亲拥抱一下。

    然而并没有,桑时西只是将轮椅转过去离开了。

    呵,这个大桑,他爸爸都主动跟他示好,他还不领情。

    这个性子,林羡鱼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跟自己的亲弟弟相处的这么差,甚至还你死我活,感情大多数都是大桑的原因。

    婚礼喜变认亲大会,没人再找林羡鱼的麻烦。

    霍佳冷眼看了一会,觉得真是无趣,转过脸来看到卫兰也在看着他们。

    “伯母。”霍佳用手掌撑着脑袋,笑容可掬:“怎样,看到他们三代同堂承欢膝下,你有什么感慨”

    “你若是当年能给时西生下一儿半女,也不会落得被他抛弃的地步。”

    霍佳的脸色冷了冷:“不能生的那个人是你儿子,你要搞明白了,桑时西处心积虑的骗夏至给他生儿子,弄了半天还是帮人家养便宜儿子。”

    “原来,你想给时西生却没那个机会。”

    林羡鱼就站在她们身边,听这对前婆媳互相伤害,真是够够的了。

    他们回到了桑家,白糖许久没有回到桑家,但是他还有印象。

    他兴奋得拉着夏至的手:“妈妈,那边有个沙池,爸爸经常陪我一起堆沙堡。”

    “哪个爸爸”

    “时西爸爸。”白糖雀跃着:“他会堆好厉害的沙堡。”

    “那你去找他玩。”夏至指了指客厅里的桑时西。

    “好。”白糖向桑时西跑去,一脑袋的小卷毛在头顶上飘舞。

    “时西爸爸”

    “推我上去。”桑时西对林羡鱼说。

    “可是,白糖在喊你哎,他过来了!”

    “所以,快推我进电梯!”桑时西语气急促。

    “干嘛这么冷漠”林羡鱼真搞不懂他:“堪小卷毛多热情。”

    林羡鱼有意磨磨蹭蹭,白糖已经跑到桑时西的面前一把抱住了桑时西的腰,脑袋扎进他怀里:“时西爸爸,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桑时西低头看着白糖黑黑的卷发,连伸手摸一摸都没有,只是说:“我是你大伯,你以后叫我大伯吧!”

    “大伯是什么”白糖从他怀里抬起脸。

    “你爸爸的哥哥。”

    “可是,你是我的时西爸爸。”小卷毛抓抓脑袋,忽然看到了站在桑时西身后的林羡鱼:“姐姐,你是谁你是我时西爸爸的女朋友么”

    “哦不不不,”林羡鱼急忙摇手:“我的命没那么硬,我是他护士,你可以叫我小鱼姐姐。”

    “小鱼姐姐,你好漂亮。”

    “哦是吗”林羡鱼立刻摸摸自己的脸,从一个小朋友嘴里听到赞美,林羡鱼倍感荣幸:“你也很可爱。”

    “时西爸爸,我们去堆沙堡吧!”

    “我的轮椅没办法进沙池。”

    “时西爸爸,你为什么坐轮椅”

    “因为我瘫痪了。”

    “那你什么时候起来走路”白糖眨巴着眼:“瑞克叔叔教我打篮球,等你好了我们一起打。”

    “桑允修。”桑时西注视着白糖纯真的眼睛:“我把你放在国外这么久,不让你件爸妈你不恨我吗”

    “什么是恨”白糖睁大眼睛:我就是有点想你,不过瑞克叔叔每天都陪我玩,珍妮阿姨也会做好吃的披萨饼。”白糖回来的时候还哭了一场,非要把照顾她的人都带回来。

    桑时西忽然被白糖这句话给噎住了。

    纯真如孩子,他不明白什么是恨。

    所以他的世界快乐又满足。

    他一个人在陌生的异乡,说白了就是被桑时西给囚禁起来,而且经常换地方,颠沛流离的。

    桑时西许久都没出声,终于拍了拍白糖的肩膀:“去吧,去找你爸妈。”

    “时西爸爸,我陪你玩。”

    “不用了。”桑时西转头对林羡鱼说:“上楼。”

    “人家白糖还在跟你说话。”

    “上楼。”桑时西又重申一遍。

    林羡鱼心不甘情不愿地推着桑葚西进电梯,跟白糖挥挥手。

    白糖站在那仰着头,看着他们也跟他们挥挥手。

    “白糖多可爱。”林羡鱼隔着透明的玻璃门,一直在看站在楼下的白糖:“别说他的眉宇还真蛮像你的。”

    “他有爸妈,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桑时西声音冷冷的。

    “你不是他大伯吗再说你和桑旗哥哥长得也这么像,你们相像一点有什么奇怪,干嘛拒人以千里之外白糖那么开心地找你玩,你却那么冷漠。”

    “小孩子的话不要当真,白糖从小就喜欢赞美别人,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漂亮的,刚才我听到他也跟我们家的五婶说她好漂亮。”

    林羡鱼一口气堵在心窝里,差点没把她给憋死。

    “你慈祥一点又能怎样干嘛总是这么刻薄”

    “像你这样蠢,搞砸了我父亲的婚礼,幸好女主角不是我妈妈,不然的话你该能预料到你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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