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夏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芭了芭蕉
林羡鱼回房间拿针,然后消毒做一系列准备工作,哈欠打的不停。
桑时西靠在沙发上冷眼看她:“要不要先扎自己一针,人也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林羡鱼揉揉眼睛:“特别清醒。”
她才不会傻到扎自己,没病扎什么扎。
她正在用心地扎针,桑时西忽然开口:“你觉得,什么是浪漫”
“啊,”她抬起头看着桑时西,搞不懂他为什么好好的问这个:“什么”
“算了,我何必问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单身狗。”
“谁说我是单身狗”
“你不是”
“我”她哑然,揉揉鼻子低哼:“我以后不会是。”
桑时西不再说话了,她就低头继续仔细扎针。
刚扎完一个穴位,忽然又听到桑时西说话了:“什么花不俗气”
“啊”今晚桑时西怎么了,总是问她这样的问题。
她在脑海里搜刮着她仅有的植物常识,桑时西又继续说:“我不是问你,问你也不知道。”
林羡鱼气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问我问谁”
“你猜。”他似乎在冥思苦想,好看的眉头拧成一团。
大桑干嘛要问这个,什么浪漫什么花的,难不成是要送给她
因为下午他们在花园里和露台上kiss了
她的脸又不可抑止地红起来了,红的像她有一:
她的脸红成这样,桑时西很难不看到她的红脸蛋。
小看护是个容易脸红的人,心理活动也蛮丰富,此时此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红的像红灯笼。
“林羡鱼。”他喊她的名字:“你要在我这个穴位上插几根针”
“啊”她浑身一激灵,仔细一看,有个穴位上她足足插了三根针。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赶紧拔掉两根。
“如果你是在跟医生一起在手术室给病人开刀,你觉得病人现在会怎样”
刚才她是分神了,不过谁让他总是问她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那我扎针的时候,你干嘛要跟我讲话”
“我跟你讲话让你分神了吗”他冷哼。
桑时西还讲不讲道理了,他跟她讲话就会势必让她分心啊!
她捏着银针咬着牙:“那你别跟我讲话了。”
她就应该把他扎成一头豪猪,看他还对她如此冷言冷语。
忽然怀念桑时西不说话的时候,惜字如金更有魅力。
现在,每说一个字都那么刻薄。
刻薄透话了,困意就袭来,今天折腾的太厉害了,人就特别疲惫。
她强撑着不能睡去,还剩下几针了,马上就要结束了。
“你知道覆盆子么”桑时西又问。
“知道。”她妈妈是中医,她对这个门清:“蔷薇科,益肾固精缩尿,养肝明目之功效,常用于遗精滑精,遗尿尿频,阳痿早泄,目暗昏花。”
这个医书上有,偶尔她也会翻翻。
既然桑时西问了,她就拿出来显摆。
显摆完了抬头,却撞上桑时西不屑的眼神:“背书么我是问你有没有见过那种植物”
“见过啊,长的跟树莓一样,成熟果实蛮好吃,干燥之后可以入药。”
“有观赏性么”
“绿色的叶子,一粒粒的小果子,还蛮好看的。”林羡鱼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一直说覆盆子:“干嘛”
桑时西微低着头,他额上的发丝都遮住了眼睛,再也不搭理她了。
哦,大桑好像应该理发了。
第983章 大桑要求婚了
今天大桑有点反常,奇奇怪怪的不说,还总是问一些她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
不过他后来再也没有说话了,林羡鱼扎好了针之后,就滚到外间趴在床上睡觉。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霍佳忽然出现,手里拿着一把刀,指着她的嘴唇问她:“你今天是不是用这张嘴去亲桑时西的”
林羡鱼还没有点头呢,霍佳就忽然亮出那把锋利的匕首,将她的嘴唇给割掉了。
然后林羡鱼就咬到自己的下唇,是被活活痛醒的,从床上坐起来摸摸嘴吧,还好嘴还在。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被霍佳支配的恐惧,已经渗入了她人生中的每一个缝隙里面去。
第二天早上,林羡鱼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今天外面的阳光很好,都一直洒到了她的枕头上面来。
她起身蓬着一头乱发,跑到房间里去看桑时西,他不在房间。
林羡鱼睡觉就是这么死,她睡在外间,桑时西在里间。
他经过外间出门,林羡鱼都完全不知道。
林羡鱼洗漱完之后就下楼吃早餐,厨房里只有蔡婶一个人,余婶不知道去哪儿了。
蔡婶把林羡鱼的早餐端到她面前来,林羡鱼一边吃一边问:“余婶呢,出去买菜了吗”
“不是,她在花园里面看着人家搬花,别把我们花园里的一些东西给碰坏了。”
“搬花”林羡鱼抬起头诧异的问:“搬什么花呀”
“是大少爷,弄回来很多一盆一盆的下面是绿色的叶子,上面是小果子的盆栽,还真的挺好看的,摆满了整个花园。”
林羡鱼放下筷子跑到花园里去看,只见很多人都忙忙碌碌的把一盆一盆的点缀着红色小果子的绿色盆栽,整整齐齐地放在院子里。
整个花园都快要放满了,一眼望上去绿颜色的叶子红色的果子,实在是很壮观。
林羡鱼眨眨眼睛,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桑时西问她的那些奇怪的问题。
桑时西就坐在一边看着工人们搬花,阳光洒在他的头发上,少了几戾气气,多了几分柔和。
林羡鱼走到桑时西的身边:“这些是什么呀”
“看来只背医书是没用的。”桑时西头也不抬。
哦,林羡鱼想起来了,他昨天晚上提过覆盆子,其实林羡鱼没有见过鲜的覆盆子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根据描述,应该就是这些一盆一盆的点缀着红果子的小盆栽了。
这么多覆盆子真是叹为观止,林羡鱼蹲下来还没伸手想摸摸那红红的小果子,就被桑时西给制止了:“别乱摸。”
她仰起头看桑时西:“你打算开药铺呀不过你的病征不合用覆盆子呀。”
桑时西只是淡淡的掠她一眼:“霍佳喜欢覆盆子。”
“oh”原来是这样,原来昨天桑时西又是说浪漫,又是问她什么花俗气,原来是想讨好霍佳。
有钱人表达感情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且不说霍佳为什么会喜欢覆盆子这种可以入药的植物,但是能弄一整个花园的覆盆子,还是很壮观的。
“你这是”林羡鱼啃着指甲。
“我曾经跟自己说过,如果我能站起来,我就跟霍佳求婚。”桑时西说。
“那你现在可以站起来吗”
桑时西拿过轮椅旁边放着的拐杖,用力撑着就在她面前站的笔直。
现在林羡鱼才忽然发现,桑时西今天居然穿了一身黑颜色的西装,打着红色的领结,如果是别人这么打扮,林羡鱼肯定会嘲笑他准备去变魔术,但是桑时西穿起来一点都不违和。
难不成他今天就打算求婚
“别说你今天就要求婚呀。”
桑时西低头看她一眼:“等会滚回房间,不要出来。”
滚就滚,谁怕谁。
林羡鱼揉揉鼻子就打算滚开,想了想又跑回去问桑时西:“那你准备戒指了吗求婚都是要戒指的呀。”
桑时西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好像她是没话找话。
林羡鱼跑回别墅里,她跑得飞快,蹬蹬蹬蹬,却觉得身上哪里有什么东西叮当作响,低头浑身找了一下也没找到。
刚好余婶从身边路过,她就问余婶:“余婶,我从我身上掉了什么东西下来吗”
余婶摇摇头:“没有啊。林小姐,你丢了什么”
林羡鱼也不知道自己丢了什么,她还穿着睡衣,睡衣连个口袋都没有,哪里会丢什么东西。
她跑上楼去,余婶追在她后面喊:“林小姐,你的早餐还没有吃完,要不要给你换一份热的再送上来呀!”
“不用了”林羡鱼也大声喊。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忽然就不饿了。
楼下工人好像已经把花全部都给搬完了,林羡鱼跑到窗台边趴在窗台上往下看。
今天刚好有阳光,照在那些红彤彤的小果子上面,还有那绿色的叶子在阳光的洗礼下油亮油亮的。
桑时西刚才还坐着的轮椅已经被撤掉了。
他拄着拐站在那些覆盆子中间的一小块空地上,腋下的拐很精致,也是黑色的,所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依靠拐棍而站着的。
怎么着他现在就要求婚了吗
霍佳马上就回来吗
林羡鱼很无耻的趴在窗台上偷看,过了没多久,她便看到霍佳从花园的镂空大门外面走进来。
她穿着一件宝蓝色的大衣,黑色的短发和耳垂上闪闪发光的钻石耳环,整个人就像一个超强的发光体,璀璨但又咄咄逼人。
看到霍佳来了,林羡鱼就不由自主的躲到了窗帘后面。
是啊,她很怂,她一看到霍佳就怂了。
霍佳走进大门微皱了一下眉头,今天阳光很好,满花园的红色的小果子和绿色的叶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刺眼。
她稍微抬头就看到了离她不远的桑时西,站的笔直,像一根电线杆。
他什么时候可以站起来了
若不是看到了他腋下的拐杖,还以为他已经恢复的这么迅速,可以自己站立了。
霍佳面无表情的向桑时西走过去,冲他扬扬下巴:“怎样”
第984章 谁说我喜欢覆盆子?
桑时西西装革履,霍佳已经有很久没有看他这样穿过了。
霍佳提着大衣的衣摆踩着高跟鞋。穿梭在那一盆盆的覆盆子中间,到了桑时西的面前,踮起脚尖捏了捏他领口处的暗红色领结:“怎样在我的印象中你在我面前这么穿,好像还是我们结婚的那一次。”
“已经那么久的事情了,你还记得。”桑时西低眉看她。
“我的记性一贯都好。”霍佳偏头看着桑时西,忽然就笑了:“啧啧啧,桑时西就是桑时西,这几年又是车祸又是高位截瘫,结果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站起来,你还真是个超人。”
“说明医生的判断失误,他们总是威言耸听,我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那我是不是要恭喜你,现在已经站起来了。”
“在能站起来之前,我跟自己说了一件事。”
霍佳凝神地看着他,表示自己在听。
“那就是”桑时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黑色的绒布盒子,然后拿到霍佳的面前打开了给她看。
里面是一枚很大颗的很璀璨的钻石戒指。
霍佳大概短暂地愣了一两秒钟,然后伸出手摸了一下那颗钻石戒指的硕大钻石:“很大颗呀,看来这颗钻石戒指,不是寻常之物,这在店里买都买不到的。”
“你不是很喜欢粉钻”桑时西从盒子里面拿出戒指,然后又捉起了霍佳的手,正要将戒指带到她的手指上的时候,霍佳却屈起手指攥成一个拳头,笑着反问他:“事到如今,桑先生还是这么有自信,觉得无论何时何地你跟我求婚或者示好我都会答应你”
“难道不是吗”
霍佳推开桑时西的手,微微笑:“我现在可能要跟你说一件事情,势必会影响你的心情,等我说完看看你还有没有心情继续跟我求婚。”
桑时西扬扬眉毛:“说来听听。”
“夏至有了她和桑旗的第3个孩子,她还真是好生,一个接着一个。”霍佳说完仰头去看桑时西的眼睛,不过让她失望了,他的眼睛里面看不出什么能够让她捕捉得到的情绪。
“哦,这是一件好事,那得恭喜他们。”桑时西的语调很平稳。
霍佳眯起眼睛探究地看着他:“你这是强颜欢笑呢还是口是心非呢还是真的已经放下了”
“放下了。”桑时西手中的绒布盒子的钻石很是刺眼,他暂时将盒子给关起来,然后迎着霍佳咄咄逼人的目光:“我记得我上次就跟你说过,我早就放下了。”
“那么轻易放下,就不是桑时西了。”霍佳冷笑:“我认识的桑时西,不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说真的,你今天忽然在花园里摆满了这种什么东西,”她拿脚踢踢覆盆子的花盆:“又来跟我求婚,实在是让我跌破眼镜。怎么想借助我三合会的力量东山再起。我告诉你啊桑时西,你高看我了,今时今日三合会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而且我现在做的都是正行,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手底下随便的一个公司的资产都比我们三合会的多,所以我帮不了什么,你弄这些也是白费力气。”
霍佳短短的黑发在阳光照射下黑的发亮,发丝扬起的时候,她脸颊边的。浅浅的疤痕还是能够依稀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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