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夏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芭了芭蕉
“他说了什么”
桑旗的脸色很凝重,夏至就知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牵着夏至的手上了车,帮她系好安全带,两只手扶在方向盘上。低着头半晌才开口。
“南怀瑾查了桑榆所说的二市场几个路口的所有的监控,监控上面表明,桑榆别说是昨天晚上五点五六点钟,前天和昨天任何时段他都没有在那里出现过。
南怀瑾也四处问了,在那附近也从来没有一个老奶奶卖过艾草粑粑,因为现在根本不是艾草上市的季节。”
夏至目不转睛地盯着桑桑旗:“桑榆在撒谎”
桑旗点头:“她在撒谎。那东西不是她买的,我让南怀瑾去我们家查监控,他查到昨天下午五点多钟桑榆曾经回过桑家,开车回来的。她从车里下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拿,期间她去了卫兰的房间一次,下楼的时候手里是提着一个袋子,然后她就去厨房了,她把那个纸袋递给了刘婶。”
“也就是说”夏至的声音都在抖:“那是卫兰给她的”
卫兰想要害桑太太,这一点都不奇怪,她非要借桑榆的手也不外乎是看桑榆心到底是向着哪头呢。
没想到桑榆真的做出这种事情,夏至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没有办法喘气。
一直以来无论桑榆怎么任性,怎么做夏至觉得都有她自己的理由,而且她自己是有一个底线在那里,再怎么闹都不会戳破自己那个底线。
但是现在她居然为了讨好卫兰而将掺了金属片的艾草粑粑给桑太太吃,这算什么
“打电话给桑榆。”夏至咬牙切齿:“我要亲口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桑旗和夏至回到桑家,刚刚在客厅里面坐稳就看到南怀瑾抓着桑榆的手腕将她从外面一路拖进来,一直拖到桑榆和夏至的面前才松开手。
“干嘛,你弄疼我了!“桑榆揉着被南怀瑾握红的手腕,娇嗔地往夏至的身边一坐,亲亲热热的挽起她的胳膊:“二哥,你也不管管你朋友,这么对待你妹妹!”
桑榆这么聪明的丫头岂能看不出来他们的脸色不对而客厅的气氛很压抑,居然还能旁若无人的撒娇。
夏至将手臂从桑榆的臂弯里面抽出来,声音也变得冷冷沉沉。
“桑榆,我问你,艾草粑粑到底是不是你买的”
“怎么我在医院说的话不够清楚吗你们没有听见”桑榆笑嘻嘻。
“我再问你一遍,艾草粑粑到底是不是你买的还是卫兰给你的”
“有区别吗”
“你自己说有没有区别”
“你们这是三堂会审还是兴师问罪”
“我去你说的二市场那边打听过了,根本就没有一个卖艾草粑粑的老奶奶,而且我调过所有商铺的监控录像,这两天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在那边出现过。”南怀瑾说。
“那又怎样”桑榆慢条斯理地啃着指甲,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这也不算是证据啊!拿到我害小妈的证据来,要不然的话你这样风捉影我不承认,你也没办法。”
“你可以不承认你也可以当作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但是桑榆你到底在做什么”一直没说话的桑旗开口了,他直视着桑榆的眼睛。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曾经做过怎样的事,很多年后会”
“会报应在我的身上是不是我不在乎,反正我妈疯的,我有娘生没爹教,我就是一个野孩子,就是一个没心肝的野丫头,那又怎样哥,你如果有证据的话你可以报警让警察把我给抓起来,但是没证据你奈何不了我。”
“桑榆。”夏至被她气的心肝脾肺肾哪哪都在痛:“你有没有把你二哥当做是你的哥哥现在在医院里被你害的吐血的人是他的妈妈呀,你怎么能做出来这种事”
“很残忍很变态很冷血”桑榆将自己的十根手指都啃得光秃秃的,从沙发里站起来:“随便了,我无所谓别人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我还是那句话,有证据就报警抓我,别在这里跟我说有的没的。”
“桑榆!”夏至忍无可忍地吼了她一句,然后就向她高高地举起了巴掌。
桑榆不但没躲,还很合作的把自己的脸往她面前凑了凑。
“二嫂,你想教训我的话尽管来,但是只怕我的脸上没肉打痛了你的手。长嫂如母嘛!反正我你曾经也做过我的大嫂,你怎么教训我都是应该的。”
桑榆越说越离谱,眼中含着冷冷的笑意。
她眼中的冰冷的光能够迅速将一个热血沸腾的人给冻起来。
她应该是夏至他们见过的最冷血最反复无常的女孩,真的永远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时从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抬起头一看是卫兰从楼上下来。
她嘴角噙着笑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夏至的巴掌始终没有打下去。
桑榆微微笑:“二嫂,我给你机会了,你没打,那我有事就先走了,再见二哥,再见老公!”
她彬彬有礼的招呼一圈然后就追随着卫兰的脚步跑出门去,亲亲热热地喊着:“妈妈,等等我!”
第723章 老公,你找我?
夏至终于体会到被气的吐血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当然她没有真的吐血,可是的确是有一种腥甜的感觉在她的喉头处涌动,好像一张嘴血都要喷出来了。
孩子在她的肚子里翻腾得格外厉害,桑旗握住她的手:“桑榆一直都是这样的,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过分。”
夏至无力的跟他笑笑:“我没事,我先上楼休息了。”
南怀瑾扭头看着大门口,桑榆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桑旗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你受不了她,你随时可以跟她离婚,不用担心她威胁你什么。”
南怀瑾笑笑:“你们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南怀瑾从桑家的客厅走出来,经过花园刚好看到桑榆正在和卫兰两个人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晒太阳,而桑榆将脑袋放在卫兰的肩膀上,笑的很是甜蜜,仿佛刚才夏至他们的质问压根就没有发生过。
南怀瑾站住了,桑榆也看到了南怀瑾,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继续靠在卫兰的肩膀上和她窃窃私语。
桑榆这个女孩南怀瑾真是叹为观止。
晚上桑榆回去的很晚,南怀瑾在厨房的冰箱里面拿水喝,看到桑榆摇摇晃晃的从外面进来,她好像喝了酒,穿着高跟鞋和酒红色的礼服,长直的头发也挽成了发髻,看上去比平素里的打扮要成熟一些,但仍然光彩照人。
她一手提着她的手袋,踉踉锵锵的往客厅里走。
她看起来很开心,还哼着歌。
她看到了南怀瑾,醉醺醺地走到他的面前来,一只手搭着南怀瑾的肩膀笑着道:“呀,帅哥老公,这么巧你也来参加这个酒会”
她的小手白皙而绵软,南怀瑾将桑榆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冷冷地道:“这里不是酒会,这里是我的家。”
她扭头张望:“哦,原来我已经回来了,你知道吗,今天晚上我参加了一个我有生以来参加过的最高规格的酒会,这才是上流社会。”
“桑榆,你妈妈是被卫兰给逼疯的,像你这样一个睚眦必报,别人给你下药你就给他下药的人,居然害死你妈妈的人你现在还能反过来跟她谄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南怀瑾冷嘲热讽,桑榆并不在意,她笑得比谁都开心。
“无所谓了,反正我妈已经死了,再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我给我妈报仇我凭什么何德何能跟卫兰对抗二哥可以吗我二哥都不行,所以你的敌人强大到你没有办法抵抗的时候,那你就干脆投诚于她,一举两得,放下自己心中的怨念。”
她拍拍南怀瑾的胸口:“老公,我觉得你们几个以前都蛮有趣的,怎么现在越来越变的老学究,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如果把你的人生都变成复仇,人生还有什么意思等你的仇富报了呢,那你是不是打算去死了”
南怀瑾不想跟她多说,绕开桑榆他的身边走过。
但是他的后腰却被桑榆无赖地给抱住:“我醉了,抱我上楼。”
南怀瑾用力掰她的手,但是掰了半天居然都没有掰开。
别看她的手很小,但是却很有力气,两只手的手指纠缠在一起,用力用的拇指关节都发白。
他挣扎了半天居然都没有挣脱桑榆,南怀瑾有些恼火,扭头看着赖在他身上的桑榆,恨不得一脚将她踢开。
桑榆是他见过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最不择手段的女孩子,像她这样的女孩,现在才18岁,如果随着年龄的增长会不会越来越可怕
“放开!”南怀瑾声音冷峻:“不然我就要用力了!”
“你有本事就用螺丝刀将我的骨头给拆开,不然的话我是死都不会放手的。”
“桑榆!”南怀瑾终于发怒,低声吼道:“其实你并不爱我!你只不过喜欢玩这种猫捉老鼠游戏,一旦捉到老鼠就会把它丢得远远的,但是我偏要做你一只永远都抓不到的老鼠!”
“那,”她吃吃笑道:“那我就永远纠缠你,你选择一下,要不要被我得到”
再一次扯掉桑榆的手,南怀瑾大步流星地上了楼。
入夜,南怀瑾刚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怎么觉得这深秋的天气格外的燥热,翻了一个身居然后背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渴得厉害,他起身在床头柜上端起水杯一饮而尽,然后又重新躺下,觉得身体深处从某种炙热正在躁动。
他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重新躺下,可是体内的燥热却越来越明显,翻滚的他几乎静不下来心,脑子里面自然也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他的眼睛忽然在放在床头柜上的空杯子上面定格了,只见杯子的底部有一些细小的粉末,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这杯子里的水是刚才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水倒进去的,怎么会有粉末,难不成是被下了什么东西
南怀瑾口干舌燥,脑子却是十分清楚的。
他翻身从床上起来奔出了房间,跑到厨房拉开冰箱门,把里面一瓶一瓶的矿泉水全部拿出来用,手电筒在瓶身上仔细地照着,终于让他在瓶身上找到了一个细小的洞眼,几乎每一瓶都有。
不用说了,在自己的家里的饮用水被下了药,还能有谁
家里有没有请人,只有他和桑榆,下的还是这种药。
体内的热浪一浪翻过一浪,南怀瑾用手撑着冰箱门恼怒地低喊:“桑榆!”
忽然身后传来了桑榆悦耳的声音:“老公,你找我”
第724章 说爱我
南怀瑾循声回头一看,桑榆正靠在厨房门口,两手抱着手臂,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睡裙,胸前的美好若隐若现,长直发披肩,脸上还有晚上醉酒留下来的浅浅红晕。
这个样子煞是撩拨人,南怀瑾的喉头不禁的上下涌动了一下,桑榆看见了咪咪笑。
“怎么了,老公你的脸色这么红,胸口起伏的这么厉害,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
桑榆走过去将凉凉的小手贴在他滚烫的胸口,刚才南怀瑾起床起的急,连睡袍都没有披,直接裸露着上半身穿了一条睡裤就跑下来了,所以当桑榆微凉的手掌碰到了他的胸口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他的反应桑榆很满意,她更是笑容可掬:“怎么了老公干嘛在发抖你不舒服吗那我陪你上楼躺一躺。”
南怀瑾极力地克制住,咬牙切齿的:“别碰我。”
“好!”项羽桑榆立刻将贴在他胸膛上的手给拿开,两只手扎着像投降一样高高举起来:“我拿开了,老公。”
南怀瑾推开她,从她身边走开踉踉跄跄地上楼,他要上楼穿衣服去医院洗胃。
是桑榆没有跟着他,而是坐在楼下的客厅里拿起遥控器,看起了电视。
南怀瑾换了一件外套就下楼,却听见楼下电视里传出男女不可描述的声音,随便瞟了一眼,桑榆居然在看成人台。
本来胸膛里就热浪滚滚,现在又看到了那个画面,更是无法控制自己。
而沙发里的桑榆黑发披肩,唇红齿白,鲜红唇鲜艳欲滴,此刻南怀瑾居然在心里琢磨,桑榆的裙子唇此刻是什么味道的,会不会像樱桃一般甘甜
他怎么能这么想
南怀瑾摇摇头,疾步下楼。
桑榆不紧不慢地开口:“老公,我得告诉你,像这种腰是进入人体的血液里的,席位洗胃根本就没用,它不残留在你的胃里,所以除非你现在把所有身上所有的血给换一遍,要不然你去医院也无济于事。现在要么就是你找一根棍子把自己给打昏,安然无恙的睡过12个小时,等你体内的这个把火给烧尽那就没事了要不然就是”
她笑着像一朵有毒的刺玫瑰,单手撑着腮,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我可以帮你啊,我们是夫妻,当然不忍心看到你受苦,对不对”
他的身体就算是爆炸也绝对不被面前这个小妖精给迷惑,南怀瑾想从她身边走过去,但是当他的鼻底飘过桑榆身上散发出来的若有似无的香味的时候,他再也迈不动脚了。
而客厅的电视里的女主角正在发出陶醉的”呻吟声音,沙发上的桑榆也更加的诱惑,南怀瑾痛苦地转头望向客厅,墙壁上谷雨的油画,低低地唤了一声:“谷雨。”
沙发里的小人儿却起身走到南怀瑾的面前,手臂像小蛇一样缠住了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跟他耳语。
“你叫姐姐也没用,姐姐又不能上来陪你,此刻何以解忧,只有我这个杜康了。”
桑榆的笑颜在南怀瑾的视线中模糊,她不仅像一朵毒玫瑰,还像一朵食人花,将人整个吞下连骨头都吐不出来。
她是最邪恶的女孩子,南怀瑾后悔了,他根本不该答应娶她,太低估她了。
头很晕,意识也有些涣散。
但是心里却是有一个强烈的想法,他想掐死面前这个为非作歹的小妖精。
南怀瑾向桑榆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可是桑榆不躲不闪,反而伸长了脖子,似乎等着南怀瑾掐死她。
但是当桑榆颈部皮肤柔软的触感在他的掌心的时候,他的身体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相反面前的桑榆笑容却越来越魅惑,眼神越来越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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