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夏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芭了芭蕉
我抓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人:“请问你,有没有在里面看到一个穿着灰色大衣个子很高,长得很帅的男人”
那人好奇地打量我:“你们家爱豆丢了”
爱他大爷,我拽着他:“到底是看到没有”
“在洗手间里,我觉得我最帅。”他嬉皮笑脸的。
现在的人真自信,他一脸的痘痘还好意思说自己最帅
看他这样子,是想借机跟我搭讪,我往里面张望了一下,还是没勇气进去,只好转身垂头丧气地走了。
如果说祁安在吊我胃口的话,那他很成功。
我很沮丧,甚至很难过。
我发现,我居然很想见到他。
我这几天也有点冒痘,荷尔蒙严重失调。
这栋商场已经被我跑遍了,每一层的洗手间我也去打探过了,他好像跑到别的空间去了,消失在我的空间里。
我低着头往前走,忽然,我撞到了一个胸口。
他的胸口很硬,撞的我脑袋很疼。
我很火大,咬着牙抬起头来便骂:“瞎了是不是,大姑娘我这么个大活人看不见”
当我看到面前的人之后,我后半截的话被我压碎在牙齿间。
他很高,所以我低着头脑袋会撞到他的胸口,他灰色大衣的领口都被我撞出了褶皱来。
他正低头看着我,发丝遮挡住他星子般的眸,只看得到他挺直如同刀刻一般的笔锋。
哦,我好像找到了我的爱豆。
我吞了口口水,他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我还没说话,他就开口了:“你,在找我”
“呃。”我当然不承认,还得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来:“我找你干嘛,我逛街。”
“逛街要一层一层地去跑男厕所,在门口探头探脑你什么时候这么恶趣味”他似笑非笑,白牙齿若隐若现。
他真好看,戏谑我的时候都这么好看。
“你管我,反正我不是在找你,我又不知道你在这里。”
“哦。”他了解地点点头:“那,打扰了。”
他从我的身边走过,手里提着一只纸袋。
他好像是来商场买东西的,然后我撞见了,然后我就跟神经病一样满商场地找他。
呵,他现在面无表情地从我身边走过,以为我会挽留他,或者去用小拳拳捶他的胸口
我才不会哩!我才不会。
我两手紧紧攥着拳头,听他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远。
坏人,他是个坏人,他玩欲擒故纵的这一套。
哼哼,在我夏至面前玩,还是嫩了点。
我就是不转身,就是不转身。
我真的一直没有转身,我很有骨气地站在原地,一直等到我觉得他估计都走出了商场大门了,才转过身。
但是,我眼前一花,就撞进了一个怀抱里。
我被祁安紧紧地抱在怀里,手一松,手里提着的钻石表的提袋掉在了地上。
“还是你厉害,我输了。”他紧抱着我,喃喃地低语。
“没人跟你比赛,说什么输赢”我被按在他的怀里快要喘不过气了,但是胸中却胀满了莫名的喜悦。
我这几天的焦躁好像一扫而空,而这个怀抱温暖又让我向往。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他:“你松手,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有人看着”
“嗯,商场外面还有我的保镖。”
“在哪里”
我指了指大门口,他扳着我的肩膀让我们的脸都转向门口,然后就捧着我的脸吻了下去。
他,又,又,又吻我。
而我,又,又,又没推开他。
我大概是疯了吧,就跟这个男人旁若无人的在商场的大厅内拥吻。
每次祁安吻我,我都会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事实上,我的眼泪也流下来了。
哭泣的同时,我的脑子清醒过来,用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你,不觉得这样吻我很奇怪”我用手背擦嘴唇:“我们之间有什么有爱情么,这是爱人才能做的事情好吧!”
他的目光凝结在我的眼中,仿佛有无尽的伤感藏在他的深瞳中。
他几乎是用耳语的音量在说:“爱情一直都在,只不过我记得你却忘了。”
我听到了,却没听懂。
我问他:“你什么意思什么是你记得我却忘了我忘掉了什么我们以前认识”
他的手掌贴上我的脸颊,慢慢地在我脸上滑动,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那般。
“我们以前当然认识。”
“那是什么关系”
“夫妻。”
“哈。”我很好笑,我才23岁,今年刚到晚婚年龄,怎么会结婚
“夫妻结婚几年有孩子么”
“有一个,男孩。”
“那他在哪里你把他带过来我就信你。”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在我觉得他的眼中好像要流出泪水的时候,他忽然笑了。
他摸摸我的脑袋,揉乱了我的短发:“骗你的。”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好像都信了呢!
“肚子饿了,吃东西去。”他把我往他怀里一搂。
“去哪里吃”
“去吃火锅。”
他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火锅,可是,我往外面指了指:“保镖在外面。”
他牵起我的手,抿了抿唇:“带你走后门。”
第514章 你经历过绝望吗?
也不知道祁安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后门,他真的带我从后门走,然后去地下车库拿车。
上车后,我掏出电话准备拨给桑时西。
刚刚按出来号码,他就把我的手机给拿走:“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想别人。”
“现在不是霸道总裁的时候。”我又把我的手机给夺回来:“桑时西的保镖在商场外面等我,我如果长时间不进去的话,他们肯定会到处找我,到时候让桑时西知道,他一定会翻遍全锦城。”
我说的是实话,祁安的手肘撑在方向盘上看了我一会:“离开他吧!”
我愣了一下,说真的,祁安出现的太突然,我根本还没有想到这一步。
我看着他在发傻,他忽然向我靠过来,吻住了我。
我已经很习惯他突如其来地亲我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又会突然的亲我。
最后,缠绵的吻结束在我们的大眼瞪小眼中,他的手指绞着我额边的短发,在我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离开他,你有我就够了。”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好看的眼睛:“你这个人神出鬼没的。”
“不,我一直都在。”
“你在哪儿”
“你在哪我就在哪。”他的鼻息吹拂在我的耳朵处,酥麻的我缩紧了脖子。
他很善于说情话,对于这样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男人,我却不可遏止地对他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我喜欢他。
是的,我喜欢他。
我承认,这几天我焦躁不安都是因为他。
我舔舔嘴唇,用力清了清喉咙:“你别做梦了,没这个可能。”
“难道,你想脚踩两只船。”
“你算哪门子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
“我不会消失,我家就在那里,是你不想见我。”他环抱着我的腰,我依稀听到停车场里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怕是保镖找来了,急忙推了推他:“你快开车,我们先离开这里。”
他终于松开我,发动了汽车。
他将车开的跟炮弹一样快,从那几个保镖面前开过去,我想这么快的速度他们应该没有看到我。
我靠在副驾驶上,捂着半张脸偷看祁安。
他忽然拉下了我的手,攥住了。
“你握着我的手怎么开车”
“我抱着你一样可以开。”他扭过头跟我笑。
他笑的时候,我觉得花都要盛开了。
大概是我心中那朵花痴的花。
说来也怪,桑时西也好看,但是我看祁安就是一朵花。
我对桑时西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祁安带我去的是一家人满为患的火锅店,居然还有一个包间,门关起来很是安静。
我总觉得,这里我好像来过。
我咬着筷子对祁安说:“你有没有忘掉过一些事情”
他摇摇头:“没有。”
“哎,我就有。”我叹着气:“你不知道一个人丢失了一段记忆的感觉,好像她的生命有一大部分都是缺失的,就好像我是一个巨婴,在半年前才生出来,我的人生只有这半年的记忆。”
他深深地看着我,都忘了点菜。
他的眼中流动着我看不懂的水光,他垂下眼睛,低声道:“有的时候,每件事情都记得太清楚,并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说”
“恨记得太清楚,心会痛。爱记得太深刻,心更痛。”他的眼神,有一种让我心碎的东西,我不敢吸气,一吸气连肺管子都疼。
“你爱过谁,这么刻骨铭心”我像岔开话题,我觉得我们刚才的话题太过沉重。
“我一生只爱过一个女孩子。”
“是谁”我立刻问。
他看着我,忽然低下头去:“点菜,我帮你点了。”
他没说,他又卖关子。
他是世界上最坏的坏人。
但是,为什么我心里酸溜溜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点菜我就吃送的炸黄豆,脆脆的酥酥的很好吃。
他点好了菜也不让我点,我伸过头一看,黑毛肚、鹅肠、掌中宝、小酥肉,全都是我爱吃的。
我很纳闷:“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
“我不知道,这些是我爱吃的,这么巧么,你也爱吃”他点完了,在手机上戳了发送。
我最终还是没给桑时西打电话,我把手机关机了,不然的话桑时西会把我的电话给打爆。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面前的这个专心致志调他秘制的酱料的男人,身上仿佛有一把隐形的钩子,把我钩的魂不守舍。
他忽然用筷子蘸了点酱放进我嘴里:“好吃么”
我咂摸一番:“还不错。”
“那这碗给你。”他又接着给自己调。
我用手掌托着腮看着他。
“我脸上有花”
“嗯,有一朵很大的花。”
“是什么花”
“彼岸花,听说过没种在黄泉路两边的艳丽妖冶的花朵,只能看不能摸。”
他尝了尝他重新调的酱料,更正我:“彼岸花有个很接地气的学名,叫做石蒜,好听一点的名字叫做曼珠沙华,分红色白色,单子叶植物,没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我要夸奖他的博学么
“彼岸花多有感觉,有种绝望的浪漫的那种。”
“绝望就是绝望,一点都不浪漫。”
“说的你好像经历过绝望一样。”
他忽然停下手里正在搅动的筷子,整个人像老僧入定一般的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捂住嘴,他每次这样看我的时候都会吻我。
不过这次没有,他只是看了我一会,低头继续调他的酱料。
服务员上菜,满满当当一大桌子,但是我能吃完。
这几天也没好好吃东西,现在看到满桌子的好吃的,我感觉我能把锅都吃下去。
毛肚好好吃,特别弹牙,吃到嘴里呱唧呱唧的,美哉哉。
祁安是个很好的吃伴,不像桑时西只是看我吃自己不吃,他吃的一点都不比我少,我们俩像竞赛一样烫菜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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