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夏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芭了芭蕉
桑旗的唇有些凉,他温文尔雅地回应着我,没有刚才在房间里的热烈,但是也是在回应。
其实我并没有全神关注,我的余光在拼命的往汤子哲那里扫射,想看看他有没有走。
当我看到不远处的那个黑影转身离开之后我才松开了桑旗。
他摸摸自己的唇:“什么时候我变成了一块挡箭牌了你这个戏演的很不走心啊!”
原来桑旗看出来了,我有些窘:“我只是补上迟来的吻别。”
“不用了,我们两个之间早就不是以前了。”他极淡极淡的抛下这句话就转身上了停在楼下的车,从我面前开走了。
他似乎是不经意说出这句话,来但是在我心里却落下了重重的痕迹,就像一记重锤敲在我肝处最柔软的地方,我的内心一抽一抽的痛。
没错,我和桑旗之间早就不是从前了,以前分开都像生离死别一样的吻别,有时候亲好几次还舍不得放开,那种依依不舍和缠绵,换了一个人或者是过了几年都没有当时的感觉了。
我看着桑旗的车尾灯消失在视野处,然后再转身上楼,忽然身后有风,有人向我疾跑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转身有个人就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我,我吓了一跳但是闻得出是汤子哲身上的味道。
他不涂香水,只是头发上薰衣草洗发水的味道。
我用力挣扎,他却抱我抱得更紧,他本来就手长脚长像一只大章鱼一样紧紧地把我给捆住。
我挣脱不开就狠狠的跺了一下他的脚,他吃着痛却不放手,两只手扳着我的肩膀把我在他的怀中转过来,然后就向我吻了下来。
我使劲躲开,他没吻到我的唇却落在了我的脸颊上,我又羞又恼,幸好桑旗现在已经走了,要不然的话被他看到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用力的扇了汤子哲一巴掌,然后狠狠的推开他,他倒退几步才站住在。
路灯下他的脸上有很清晰的五指印,我是下了狠手,
我这一掌打过去是想让他清醒一点,他眼睛里泛着水光站在我的面前一言不发,但是牙齿却咬得咔咔响,带着一种倔强的执拗。
该说的我早就跟他说完了,现在不知道再该跟他说什么。
我咬咬唇转身就走进了楼梯洞,谁知道他又跟着上来,在我踏上楼梯的时候在后面抱住了我。
他抱得好紧好紧,快要把我勒死的那种紧,
因为在楼梯上,我一只手紧紧的拽住栏杆,此时我再挣扎我们两个人都会从楼梯上滚下去。
我不想摔得脑袋开花,我压抑着低声喊:“你松手,白糖还一个人在楼上睡觉!“
他忽然弯腰打横抱起我就往楼上走去,一直走上楼,我按指纹进了家门,然后他才将我放下来,用背抵住大门关上,可两只手还是紧紧的圈着我的腰不放手。
我被他这么箍在怀里居然有些不太好意思,除了桑旗我还没跟谁这样有过亲密的举动。
我低声的跟他说话,不想把白糖给吵醒了:“汤子哲,放手。”
“夏至,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他一连讲了三个好喜欢你,可能是演员出身台词功底极好,他的普通话又标准,在尾音处但是一点点的颤音,听上去很苏。
他这番表白对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都太有攻击性了,还好我的心外面一层是有保护膜的他攻击不进来。
我尽量跟他好言好语:“短短几天而已”
“不是短短几天,在你和桑旗的婚礼现场我就喜欢上你了。”
我和桑旗的婚礼现场
当时我是什么样子的
我记得我蓬头垢面几天没吃饭,从被盛嫣嫣的绑架现场赶过来,那时的我居然也会让人对我有好感吗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搂着我后腰的手又紧了一下,他的眼神忽然变得特别的迷离,流动着很难不让人心动的光。
“夏至”他低声的像梦呓般地诉说:“我知道这应该是不对的,我也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但是在你婚礼现场的那天晚上过后,我的脑海里就经常会浮现你衣衫褴褛的跑上台的样子。但是过了一会儿你又穿着洁白的礼服出现在我面前,我没有办法用语言来陈述你带给我的那种强烈的反差,我想我应该是疯了吧,本来我不是大禹集团的艺人,就在那天晚上我跟我的经纪人说我要签大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夏至,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第343章 他是来捉奸的
我怎么能告诉他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他脑子里都在乱七八糟的想什么
我若是一个男人绝对不会爱上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但是汤子哲的这番话说得我相当的混乱。
说实在话他的表达很具有侵略性,就是让人不得不记住他说的每一个字。
我一向伶牙俐齿,但是他说这一段话我居然不知道该如何我争辩。
我看着他眼中流动的光芒,一阵又一阵的心慌。
他的手箍着我很紧,我咬着牙跟他说:“你先撒手。”
“就不撒。”一看就是从小被别人宠大的孩子,小时候爸妈宠,长大了以后粉丝宠,一生没受过挫。
“那你想要怎样”
“我不知道,我就想要跟你在一起。”
“大哥,拜托我结过婚了。”
“你可以离婚。”
他说的离婚就像吃块糖那么容易:“我已经离了三次婚了。”
“跟我这一次一定是最后一次。”
我实在是绷不住就笑了一下,他见我笑了眼睛也笑得弯弯的。
我笑绝对不是因为我认同他的说法,而是实在是觉得啼笑皆非没忍住。
“大哥,你怎么不问我喜不喜欢你”
“你肯定喜欢我的。”他倒是相当的自信:“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你跟我相处下来你也会喜欢我的。”
“我知道你有好几百万的粉丝,你的粉丝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不代表你在现实生活中就能为所欲为。”
“我没想要为所欲为,我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
好硬核的表白,若不是这副软萌的样子,还真有霸道总裁的既视感。
但是我们两个以这样的姿势聊天实在是有些诡异,我对他说:“你先松开手,你这样我喘不过气来。”
“抱着你特别有感觉,你知道吗夏至,我拍过好几部戏合作过很多女演员,我抱她们亲她们就像左手拉右手,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再跟我逼逼信不信我扇你”我烦死了,用力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
他垂着双手站在我的面前,因为个子高只能低着头看我。
我上大学那会儿也不是没人追,追我的人还是挺多的,但是因为我毒舌,那些人被我骂了几次之后就再也不敢靠近我。
可是汤子哲的套路跟他们都不一样,他是软硬不吃,就坚持自己的那一套。
我告诉他:“我是不可能离婚的,我也不会爱上你,你如果不能忘掉我,你就想一想你再这么继续纠缠下去会跟桑旗的公司解约,并且你以后无戏可拍,从几百万粉丝掉到一个粉丝都不剩,渣都没有,那样的生活你觉得可以吗”
“我觉得无所谓,反正我是富二代。他居然腆着个大脸跟我说他家有钱,我真是无语了。
汤子哲的风格就是无脑,但是无脑也有无脑的可爱之处。
难怪媒体上说汤子哲是国民弟弟国民软萌风老公,什么国民猫咪,现在那时候不理解国民猫咪是怎么个意思,现在总算知道了。
感情就是这种死皮赖脸怎么说都不听的猫脾气。
你家再有钱能有桑旗有钱吗汤子哲,我现在桑太太的身份我非常享受,我不可能为了你放弃我现在的生活。”
“我家不在锦城,但是我们家不比桑家差太多,这两年我在娱乐圈发展的很好,也有很大一部分的资本积累。”
够了,我不想知道他到底积累了多少资本,我这只是套话,想说的难听一点把他赶走罢了。
可是他居然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真是让我伤脑筋。
既然如此我就去厕所里找了一个拖把来赶他,他今天穿了一件雪白的夹克,我这拖把上还滴着水,如果扫了他一身看他怎么办。
但是他站着就是不动,我拖把举得高高的也没忍心往他的白夹克上挥舞。
我拉开门就准备把他往外推,忽然门口站着一个人,居然是桑旗,他怎么回来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桑旗忽然挥拳狠狠的砸在汤子哲的额头上,汤子哲被砸倒,桑旗又紧跟弯腰将汤子哲按在地上一拳一拳地砸下去。
我都看懵了,他砸了好几拳之后,而汤子哲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我才急忙去拉。
桑旗打人的时候一言不发,但是眼睛血红格外的骇人,我用力的拽他:“他打不过你,你别打他。”
他用力抬了一下手把我给推开,我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汤子哲不是他的对手,甚至连还击的能力都没有,只能抱着头任由他打。
我怕汤子哲这么被他打下去会被打死,就从身后抱住桑旗的腰用力将他给拖开了,然后我们三个人都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我率先反应过来,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去看汤子哲,他的眉骨被打破了,正涔涔地流出鲜血。
我不知道他其他什么地方有没有受伤:“汤子哲,你没事吧”
他表情痛苦指了指他的肚子,我不知道桑旗把他打成什么样,就轻轻地按了按他的肚子:“痛吗”
他摇头,又指了指边上的肋骨。
我还没碰到他肋骨处的皮肤,他就痛的叫唤起来。
我急忙掀开他的t恤,看到他左边的肋骨处好像的确是塌陷了一块,难道桑旗把他的肋骨都给打断了
他刚才下手之重之狠我也是看到的,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桑旗已经从地上站起来,立在一边。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面色已经迅速的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动过手。
他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汤子哲,汤子哲的肋骨被他给打断了,所以我也不敢动他,只能让他这样躺着。
他的眉骨处也被桑旗打得皮肉都,绽开我找了一条毛巾紧紧地按住一直在流血的眉骨。
汤子哲紧紧闭着眼睛,表情痛苦,我觉得很混乱,我终于知道桑旗是来做什么的了,他就是来捉奸的。
他早就准备狠狠的揍汤子哲了,要不然也不会下这样的狠手。
他明知道汤子哲是演员靠脸吃饭的,却下这么重的手。
汤子哲不吭声,我生怕他被打死了,如果打得巧了肋骨被打断,插到了脏器,内部流血外面根本看不出来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轻声地唤汤子哲的名字:“你没事吧,汤子哲汤子哲”
他忍着痛低低地哼了一声:“我没事,夏至”
他抬起手,我便没想什么就将另一只没有按着他伤口的手递过去,被他紧紧的握住。
第344章 我会拆掉你全身的骨头
我知道桑旗在边上站着,我不管他是什么表情,他把人打成这样我不能不理。
如果汤子哲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心里肯定内疚。
他躺着脸色苍白的很,但是还能说话,嘴巴一张一合我凑近了才能听到他在说什么。
他说:“我想听你上次唱给我听的摇篮曲。”
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时候还要听摇篮曲。
我迟疑着:“你别说话了,马上救护车就来了。”
“你唱可以么”他眼巴巴地看着我:“我好疼。”
桑旗忽然往我们这里挪了两步,我觉得他好像又要动手了,急忙将手从汤子哲的手心里抽出来:“我唱我唱,你乖乖躺着。”
“拥啊拥啊拥金公,金公做老爹
阿文阿武来担靴,担靴担浮浮
饲猪大过牛
大牛生马仔,马仔生珍珠
珍珠拢拢圆,阿舍读书赴科期
科期科期科,阿舍读书中探花
去时书童担行理,
来时高灯共彩旗”
我低低地唱给他听,他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
我觉得桑旗也在听,整个客厅都萦绕着我的低吟浅唱。
我打给我妈让她先赶回来,白糖在房间里睡觉,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幸亏我大姨家离我家不远,当我们刚刚把汤子哲弄上救护车的时候我妈就回来了。
我想跟着上救护车,脚都跨上了救护车被桑旗从上面拽了下来。
他直接拽我进他的车里,我几乎是被他给搡进去的。
他今天的车是商务,里面很宽敞,我们面对面坐着。
桑旗身上的戾气很重,整个车厢内都是低气压。
我明白了桑旗为何在我家呆这么久,就是等着汤子哲来。
我们的车跟在救护车的后面,车厢里的空气很是沉闷,但是我仍然开口了:“汤子哲不过是个小孩,你不至于这样往死里打他。”
“比白糖还小”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他只是一时兴起,再加上媒体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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