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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旗夏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芭了芭蕉

    “喝酒可以活血,你懂什么”我没去酒窖,就去酒柜里面随便找了一瓶,反正我也不懂酒,喝什么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谷雨很不情愿的陪我喝,她好心告诫我:“小疯子,酒入愁肠愁更愁。你有什么话就说跟桑旗明白就是了,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我喝了一口酒抬头愣愣地看她,可能我今天痛苦的根源就是因为我今天和桑旗把话说的太明白了。

    我吃了一口酸汤鱼,太辣了,辣的我眼泪水都流出来了。

    我的眼泪水糊了一脸,用自己都觉得怪怪的腔调哭着对谷雨说:“桑旗说他不恨我了。”

    “那不是好事吗”

    “可是他说他也不爱我了,他对我的爱都随着恨消失了。”

    我说完了,心里空荡荡的难受。

    谷雨挪到我的身边来张开双臂想抱我,可是我蜷缩在胸口的受伤的胳膊让她又无处下手,最后她只是拍拍我的肩膀:“或许桑旗只是说说呢!”

    他哪里有那么闲的无聊,把这种事情当做笑话说。

    我平时不怎么哭,但是一旦哭开了就好像坏掉的水龙头一个劲的呲呲往外冒水。

    我一边喝酒一边吃鱼一边哭,弄得狼狈不堪。

    我喝酒有个显著的特征,就是喝到后面准保断片。

    我也不知道我后来喝了多少,只觉得昏昏沉沉的,特别的混乱,好像有很多人的脚步声在我的脑子里面想着。

    后来我应该睡着了,做了一个梦,前尘往事都像电影一般在我的面前掠过。

    电影里的男主角毫不意外的依然是桑旗,有一帧画面我和他在餐厅里面包饺子。

    我小时候经常跟我妈包饺子,但是我只会包不会和馅,桑旗完全是一个门外汉,他什么都不会。

    我包出来的饺子饱满又有形状十分好看,桑旗包的饺子一个一个的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像烂掉的香蕉。

    最后他吃掉了我包的我吃得他包的,然后我就醒了。

    我醒了之后满嘴都是我们以前包的饺子那味儿,我不会调馅,觉得什么好吃就乱七八糟往里面放,结果包出来的味道还不错,虽然复杂但是很丰富。

    冬菇和虾仁在一起特别的搭配,还有笋子,脆脆的吃起来很有层次感。

    如果我每天都能做这样的梦也不错,在梦里能够回顾我和桑旗甜蜜的时刻。

    我的口好干,每次喝完酒都特别渴,我回头想再床头柜上拿一杯水喝,一扭过头却吓了一跳。

    我的房间里有人,离床不远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半靠在沙发上,微闭着眼睛,那不是桑旗吗

    我吓得一激灵,然后酒就完全醒了,口也不渴了,满脑子都在嘀咕为什么桑旗会在这里。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是刚来没多久还是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他就来了

    我有没有乱说什么




第303章 你抱着他说爱他
    我靠在床上脑袋还是有一点晕,我蛮窘迫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谷雨给我打电话,说你受伤了。”

    我这才想起我白天撞车的事情,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急忙说:“没事。”

    “没事就好。”他声音闷闷的,他也没急着走,就坐在沙发里。

    我不知道该讲什么才好,忽然就跟他客套起来了:“其实都是小事,我没事,倒是把人家汤子哲的保姆车给撞了。”

    他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那还害你跑了一趟。”我跟他说话的口吻特别像那种同床异梦外表上看起来相敬如宾的夫妻。

    我有点渴,吞了吞口水,伸手端起桌上的水就想喝。

    他却拿了过来:“我去给你加点热的。”

    怎么我觉得今天桑旗对我格外的温柔,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昨天在停车场里他还对说我早就没爱了,搞得像段义绝的样子。

    我坐在床上发愣,桑旗换了热水递给我,我接过来咕嘟咕嘟地喝下去。

    我喝完水了他还没走,破天荒的指了指我的胳膊:“疼吗”

    我都愣住了,桑旗很少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跟我说话。

    我犯傻地想了一会儿才告诉他:“已经不太疼了。”

    他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便走出了房间。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昨天桑旗不是跟我挥剑斩情丝了吗,今天为何对我如此温存难道是看我受伤又喝醉

    桑旗从我房间离开没多久谷雨就来了,她四下里张望:“桑旗走了吧!”

    “嗯。”我点头:“他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打电话给他就来了,他在你的房间一直待到现在呢,整整十个小时,我看啊桑旗才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对你完全无情。”

    可是我怎么觉得事情有些诡异,桑旗不会无缘无故的对我态度良好,现在艾比被泼粪这事闹得挺大,反正艾比的形象是毁了。

    “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没有胡说八道什么吧”

    “其实也没有啦!”

    我很快捕捉到谷雨话语里的漏洞:“其实是什么意思”

    谷雨搔搔头皮:“你昨晚喝的的确是不少,然后又哭又喊桑旗的名字,我看实在是没辙只好给桑旗打电话。他来了之后你就抱着他不肯撒手,说你有多爱多爱他。”

    我的天哪,我呆若木鸡地看着谷雨。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看来是真的啊,我原来喝醉了只是睡觉,现在怎么升级成胡说八道了呢。

    怪不得今天桑旗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丢人丢到姥姥家。

    我捂着脸不想说话,谷雨过来拍我的肩膀:“其实也没事啦,桑旗知道你的心声也挺好的。”

    “太丢脸了。”

    “我说小疯子,你什么时候还管丢脸不丢脸。你怕什么呢”

    “难道我不要脸”我哭丧着脸:“谁让你给他打电话的知道我出丑还让他看我这副丑态。”

    “可是,谁知道你看到桑旗抱着他又哭又闹,还非要唱歌给他听。”

    “唱了什么歌”

    “你唱的都跑调了,我怎么知道你唱的什么好像是什么雁南飞。”

    在我的记忆曲库里头有这么一首歌吗

    算了,反正这次是丢人丢大了。

    谷雨还在我身边绘声绘色地描绘我喝多了的糗态,我一生气就向她扔抱枕把她给赶出去了。

    我酒醉之后至少要头痛好几天,后来我在垃圾桶里翻出酒瓶子才看到那酒居然有65度,难怪会把我喝得胡言乱语。

    你说满酒柜的酒我怎么就这么巧拿了一瓶度数最高的呢

    话说桑旗也在米国待了很久了,前段时间事情多,白糖又刚刚跟我住,现在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白糖也有谷雨看着我很放心。

    苏荷很是机灵,我交代了一下就准备去米国看桑时西。

    苏荷现在跟我也熟了,我平时也和蔼可亲,所以她跟我胆子也大,什么事儿都敢打听。

    她见我请假就问我:“夏总,您去哪呀!”

    要请一个星期的假我也没必要瞒着她:“我去米国看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啊”

    “我前夫。”

    她张大嘴巴:“哦,我知道,是我们桑董的大哥吧!”

    我点点头:“小道消息还知道的挺全乎。”

    “那是呀,整个锦城都”她说了一半立刻意识到什么就闭了嘴。

    我也没所谓的,我和桑时西还有桑旗之间的事情整个锦城没有人不知道,又不是什么秘密。

    交代好了我还让苏荷给我买了机票,大概的收拾一下行李又去叮嘱谷雨:“千万不要把我去美国看桑时西的事情告诉我桑旗,如果桑旗来了没见到我问起我的话就说我去端城看我爸妈了。”

    谷雨指着自己的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你放心吧,我的嘴严着呢!“

    就她那张大喇叭我才不信。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登上了去米国的飞机,不知道现在桑时西的情况有没有好转。

    在几个小时的飞行当中,我不停地在猜想桑时西的现状。

    说真的我对桑时西的恨也淡了,无论他曾经对我做过什么,还有他对桑旗做过什么,桑旗恨他是天经地义,但是桑时西对我可以说是毫无保留。

    一个人总要识好歹,桑时西对我好不好我心里很清楚。

    每个人都有权利恨他,我却没有。

    人家都为了我躺了几个月,我还有什么理由谈恨不恨的

    我在飞机上从来都睡不着,下了飞机顶着黑眼圈就直奔医院。

    米国的医院没咱们那么熙熙攘攘,空旷冰冷也少了几分人情味。

    我去看桑时西得在前台登记,早就听说美国医院的办事效率很低,我很担心我这预约下个礼拜才能让我进去见他。

    还好没有那么邪乎,我很快就见到了桑时西。

    我大概有两三个月没有见到他了吧,他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那种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但是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瘦得脱了相,眼眶深陷,皮包骨头。

    我的眼泪水立刻冲出眼眶,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为桑时西哭个不停。

    我坐在他的床边没完没了地哭,直到护工找来了护士我才止住了眼泪。



第304章 他真的快要醒来了吗?
    他们围着我像怪物一样看着我,我用我半生不熟的英语结结巴巴地询问着桑时西的现状。

    外国人到底还是有点排外的心理,连护工都不太愿意搭理我。

    我估计桑时西的粉丝也不少,到他床前来哭哭啼啼的人也应该大有人在。

    不过不管国内国外的势力眼都有一个显著的共同点,我偷摸着塞了点护工钱,他的蓝眼睛里立刻蹦裂出热情的火花。

    他跟我介绍说桑时西最近的情况好了很多,而且也有眼珠滚动的情况出现,医生说这种情形越来越多就说明他即将醒来。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瘦弱,难道没有按摩吗

    他很鄙夷地道:“按摩你们这些zhong国人才相信的东西,上次桑夫人请了一个中医大师来针灸,直接就被警察抓走了。”

    国外和国内就是不一样,他们不信中医那一套,所以就格外排斥。

    可是我觉得按摩很有用,我每天都坚持给桑太太按摩,也让护士和谷雨有空都去帮多帮她按,所以我觉得桑太太的肌肉比之前有弹性了很多,而且并没有萎缩的迹象。

    中医可以根据按摩的手法模拟他肌肉的运动,即便是躺着也好像做了运动一样,总是不会让肌肉萎缩。

    我给桑时西做按摩,让护工在门口盯着,我给了他50美元,这在小费中应该算是不少的了。

    护工喜不自胜满口答应着,帮我放风。

    在国外给病人按摩就像做贼一样,其实他们也有按,只不过手法很轻。我觉得很轻了没用,一定要有点力度才有用。

    待了一个小时之后护工过来让我先回去。说这里的医院不比国内,你甚至还可以搭床住下来,在美国的医院不可以。

    我在美国呆了几天就给桑时西按了几天摩,我觉得我唯一能给他做的只有这些了。

    不知不觉的一个星期就过去了,我只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第二天就要回去。

    我来了这几天几乎每天都给护工小费,所以他很关照我,有时候能让我在医院里多留一段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我按摩了几天桑时西的肌肉比之前有弹性多了,我还给他擦精油,沐浴疗法,让护工经常帮桑时西洗澡。

    我不知道这样对他的心醒来有没有帮助作用,但至少不会有坏处。

    当然这些都是偷偷摸摸做的,米国的医生很看不惯我们这些。

    临走之前我坐在桑时西的床边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我和桑时西也曾经牵过手,不过他都是强迫的握住我的手,我从来都没有主动牵过他的手。

    桑时西的手指纤长而漂亮,他和桑旗都会弹钢琴。

    有一天晚上我看到桑时西在他们在空旷的客厅里面弹悲怆,他没有开灯,窗外惨白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而他指尖流淌出令人悲痛欲绝的琴声。

    桑时西琴弹得很好可是我不爱听。

    对于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我大多数的情绪都是憎恨的。

    但是一个我憎恨的人却险些为我付出生命,所以我是最没有资格恨他的人。

    人家对我有恩,我就应该报恩才对。

    我轻轻捏捏他的手低声对他说:“桑时西,你这么强大的人你得赶紧醒来,别总是躺着。”

    我宁愿他醒过来像以前那样骚扰我,动不动就把我给软禁起来什么的。

    即便是那样也比躺在这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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