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夏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芭了芭蕉
“天底下你最有本事,我不找你找谁”
“呸!不要给我灌**汤,我不傻。你又想干嘛快说”
“知道的少一点就活得长一些。”
“你让我办事还敢威胁我”
“快点去办吧,记住不要让桑时西和他的人知道。”
“我真是怕了你,夏至,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万金油一边应下来又一边骂我。
我现在身边没什么朋友,她大概是我目前唯一的朋友了,所以我安心受骂,也不回嘴。
她骂了我几句之后忽然语调变了声音,变得极其的压抑。
“夏至,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我知道她想跟我说的是什么事,我沉默着等着她说。
“桑旗回来了。”
万金油就是万金油,可能连桑时西都没有收到风,她就知道了。
我说:“消息还挺灵通,我没看错你。”
“听你这语气像是早就知道了”
“偶遇,毕竟他那么高调,没有打算引人耳目的意思。“
“你知道这次桑旗回来是一个什么身份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愿闻其详。”
“他是亚太商会主席的身份。”
“亚太商会是一个什么东东”
“你少土了,这个商会锦城的商业圈中还没有大佬能够跻身进去,桑旗摇身一变已经变成商界大佬中的大佬了。”
“哦。”我闷闷地应了一声。
“那是一个什么感叹词你一点都不惊奇吗桑旗只是离开锦城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就从谷底飞仙,你不觉得很是诧异”
“这没什么,武侠小说里都这么写。男主角被打入深渊之后,无意中在深渊里找到了武功秘诀,然后练出绝世奇功横空出世。”
“你这是小说看多了,你那个假证什么时候要”万金油及时把话题给拉回来。
“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晚上之前。”
我怕时间长了他们会找到其他的特别护士。
“我这是欠了你的。”万金油一边抱怨一边挂了电话。
事情交给她我放心,现在还有一件大事。
我曾经认识一个给演员化特效化妆的化妆师,我找到她让她帮我化个妆,化成以前最好的朋友都认不出来的那一种。
大师就是大师,没有把我画得像个鬼。
只不过在我的眼角还有嘴唇处动了点手脚,用胶带把我的眼睛的眼角给稍微地粘起来,让眼睛缩小。
又将嘴巴画得稍微大一些,肤色变一变,然后我自己照镜子都不认识镜子里的自己了。
我急忙拍了照片给万精油发过去,让她在所有的证件上都放上这样的照片。
万金油收到之后打来电话问我:“照片里的那个人是谁”
“是我呀,笨蛋。”
“你怎么弄成了这副鬼德行”
“你别管了,你给我随便起个名儿吧!”
“你让我帮你起名”万金油立刻来了兴趣:“叫胡一刀怎么样”
“我呸,还雪山飞狐呢,你能不能给我起个女人的名字”
“那就叫胡芳菲。”
“胡你大爷,你不能姓点别的”
“我喜欢这个名字,就叫胡芳菲!”
“算了,胡芳菲就胡芳菲罢了。”我的假证还得仰仗她。
我收拾停当,万金油就给我送假证来了,我一看做得跟真的一样。
“啧啧啧,这世界上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假的都能变成真的。”
“你到底想干嘛呀”
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告诉她:“我知道桑旗回来了,并且他妈妈那里需要一个特别护士,所以”
“所以你就打算打入敌人内部”
“呸,桑旗才不是我的敌人。”
“你不是跟他分手了吗怎么还对他纠缠不放”
“你别管了。”
第215章 乔装打扮去应聘
打发走万金油,我就去谷雨那里应聘特别护士。
我特别怕谷雨把我给认出来。我俩从小就一起上学,从幼儿园就穿着开裆裤混在一起,就算是我易容了但声音总能认出来的。
要不然我装哑巴吧,我是先打了一份自我介绍,然后揣着那些假证书就去了谷雨那里。
敲开门以后我就把我的自我介绍给打开,开门的是一个阿姨,她看门口杵着一个我。吓了一跳。
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然后就喊:“谷小姐,又来了一个应聘的。”
又看来今天是有不少人来应聘。
接着谷雨就走过来了,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睛也比以前缩小了一圈,自己照镜子都有些恍惚。
我想谷雨应该认不出我来,而两年多不见我也险些没认出她来。
她瘦得像一个小豆苗,以前是一颗泡发的大黄豆。
这两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把自己瘦成这样
她接过我手里的自我介绍,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又抬头看看我:“你不能说话”
我摇摇头,然后指着自我介绍上的一句话:“我不能说,但是能听。”
她招招手让我进去,我就将手里的一大堆的证件递给她。
她每一本都仔细地翻了翻,自言自语:“这履历倒是挺好的,可是不能交流这事有些问题。”
我把胸口拍的震天响,用手机刷刷打出一行字给她看,我说我不能交流但是我听得见,而且我有丰富的临床经验,对照顾长期卧床的病人很有经验。
谷雨在犹豫,然后小声地跟管家商量:“今天来应聘的这几个护士当中,她的履历是最好看的,但是她不能说话。”
管家提议:“要不然把她留下,让她照顾太太一天,看看效果如何。”
“那也行。”谷雨把我的证书都还给我:“那这样你今天晚上留在这里,我们这里的特别护士是白天晚上倒班的,因为太太身边不能没有人,所以如果你是晚上值班的话一点瞌睡都不能打,你能做到吗”
我连连点头,就是困死了也得想办法让自己精神百倍。
谷雨带我上楼,我看着她细细的脚踝不胜唏嘘。
以前她是费了老劲要减肥也没见她瘦下去一两,但现在瘦的跟大头虾一样。
她带我上楼走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门是虚掩的,我就闻到里面传来了药水的味道。
两年多过去了桑太太还躺在病床上,我每天都在祈祷她快点恢复健康,但是却没有。
不过好在她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我的脚发着抖跟着谷雨走进去,在里间卧室我看到了桑太太,她躺在床上,房间里的设施跟医院里面差不多,各种仪器。
而她身上也插满了各种管子,躺在那儿瘦的像一只小猫。
她的长卷发披散在淡红色蔷薇花的枕套上,只是没了往日的光泽。
我看了桑太太一眼眼泪水就往眼眶里冲,我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让眼泪水流出来,不能让谷雨看出了端倪。
房间里还有一个特别护士,她应该是白天班的,我上晚班。
刚好白天还可以去商场工作,我如果辞职了只怕桑时西会对我纠缠不休,迟早会知道我在这里工作的事情。
谷雨把我领进来,刚要开口她的电话就响了,她手里握着电话匆匆地对另一个特别护士说:“有什么要交代的,你跟她解释清楚,我先出去接个电话。对了,让不能说话但是能听得懂。”
谷雨和管家都出去了,我站在桑太太的病床前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和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她的样子毫无生气,难道这两年多的时间一直在昏迷吗
我看着桑太太发愣,特别护士在一边对我说:“你既然能够听得懂那我就说,了晚班是从晚上七点钟到第二天早上到七点钟,一共12个小时。这12个小时之内不能睡觉,你要留意观察太太的尿袋是否满了,要及时替她换。还有如果她不是在熟睡的情况下,要帮她翻身。适当的时候按摩。你整一个晚上都不能睡,一定要留意着太太的监视器,你知道吗”
我连连点头,然后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太太是一直都昏迷的吗”
特别护士说:“是,一直都没有醒。”
我又问:“为什么不送医院”
“之前一直都在医院,但是先生说在家里面会让太太有归属感,如果她感觉出温暖有可能会醒来也说不定。”
看这里那么多仪器,桑旗是把医院都搬回家里来了。
在医院和在家里其实没有什么分,别而且听万金油说他现在已经是亚太商会的会长了,钱这方面不用伤脑筋,随他造。
我点头表示我听懂了,谷雨打电话回来之后又跟我叮嘱了一番,然后就离开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桑太太两个人,我首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看哪里有摄像头,我觉得桑太太的房间应该有监控。
桑旗那么谨慎的人不会放心把桑太太交给任何一个特别护士,我找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然后又不动声色地走到桑太太的床前,背对着摄像头坐下来,就不会拍到我脸上的表情。
桑太太几乎脱瘦得脱了形,但是还能从她的五官上辨认出昔日温婉的模样。
这两年我的脑海里总是想着她跟我说:槐花要开了,等它开了之后我就摘下来给你做槐花饼啊!
所以每年的春天我都不能看到槐花,有时候站在落满槐花的大树下我就哭的跟个傻逼一样。
还好摄像头只能照着我的背,因为我现在已经哭得像个傻逼。
眼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到粉色蔷薇花的床单上,我将桑太太瘦弱的手握在手心里。
她手指关节甚至戳痛了我的手心,看到桑太太的样子:桑旗就是把我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我到底做了什么呀!
他们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我不知道摄像头能不能收声,所以我也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哭。
眼泪把床单都浸湿了一大块才擦擦眼泪:我白天特地跑到书店去买了一本按摩的书,听说长期卧床的病人要经常的按摩,以后醒了也会容易恢复一些。
我坚信桑太太她一定会醒。
第216章 近距离接触桑旗
因为白天心里太焦灼了,所以我白天没有睡觉,而晚上一点都不困。
我此刻是这两年内内心最平静的一个晚上。
我就陪在桑太太的身边,看着她均匀的呼吸,此刻欣慰大于伤感。
我虽然不懂护理,但是我打算从现在开始就好好学。
护理那一套也无非是多观察多动手,我脑子不笨,学什么都快应该很快上手。
我一边看着书一边替桑太太按摩,我觉得她不是毫无反应。
我打开手机找了一个故事放给她听,其实我更希望我自己跟桑太太聊聊天,跟她说说这两年我的心路历程。
但是我不敢说话,等以后我慢慢打听到了这个摄像头能不能收到声音再说。
我大概隔几个小时就给桑太太翻一次身,时刻观察着监控她心跳的仪器。
其实到了后半夜的确是有些困,不过我有神器,就是吃特别酸的梅子,酸得我哈喇子直流。
就在我努力和睡魔抗争的时候,门突然开哒一声打开了,我扭头往门口看了一眼,惊的一身冷汗。
是桑旗!
我飞快地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个时候跑来做什么
只见他大踏步的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随手扔到沙发上,然后就走到了桑太太的床前,他侧身对着我俯身探了探桑太太的额头。
他就这么站在那儿看了好几分钟,他忽然开口我吓了一跳:“你是新来的特别护士”
我差点就要说是了,还好反应过来了,连连点头。
他转过身来低头看我,我紧张得手指头都在发抖。
我改变了发色,脸用深色的粉底涂得黑了,整个容貌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纵然桑旗是火眼金睛也未必能把我给认出来。
我没敢跟他的眼睛直视,我想一个人纵然能打扮成另外一个人,但是她的眼神不会变,特别是我看桑旗的眼神。
我怕他看出什么来,所以就一直低着头。
他也只是看我一眼就转过身去了,他在桑太太床边的躺椅上坐下来,好像暂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躺在躺椅里合上了眼睛,我不知道他是否睡着了,但是我正趁机可以在这个时候偷看他。
桑旗的样子是刻在我心里的,也是我冥思苦想了两年多的。
现在终于在我的面前了,如果我能当一辈子桑太太的特别护士都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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