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颗甜豆(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座银山
 听到门开,薛涎回过头,他眼下有一片没消的倦意,看上去疲惫极了,还是尽力扯出一抹笑容,“醒啦?”
 “薛涎哥,你怎么坐在这儿?”
 绵绵扯了扯书包包带。
 薛涎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我也想进去,可我爹把钥匙拿走了,不让我回来,我敲了门,你没听见,就坐这里了。”
 看他似乎等了很久,何况他妈妈家离这里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要过来,估计天不亮就要出发,一晚上应该都没睡好。
 绵绵主动牵住薛涎的手,他接过她的箱子,步伐配合着走,走到路口就能打到车。
 可他们都没吃东西。
 临时又拐到附近的小吃街点了碗面,这几天绵绵一直没好好吃东西,霍还语留下的那些她一口都没吃,一下掉了好几斤。
 今天这碗面实在香,没两口她就吃完了,一擦嘴,薛涎就在边上看着。
 绵绵不自在地喝了口水,“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
 “吃过早饭了?”
 他点头,“在家就吃过了。”
 也是。
 那毕竟是他亲生母亲家里,再怎么也不能虐待他,绵绵渐渐放下心来,“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不确定能不能逃过来,”薛涎说话时目光一直没离开她,“要是没能过来,不就让你白高兴了?”
 “才不会呢。”
 她理智的很,知道他们现在想见面是极困难的,“昨天妈妈是不是说了不太好听的话?”
 薛涎无所谓的,“比我爸爸说话好听多了,我跟他说,说不了两句他就要抽我,阿姨可温柔多了。”
 “我才不信。”
 霍妈虽然不会打人。
 但少不了言语刻薄尖锐,那可比肢体上的暴力更加摧毁人的意志。
 绵绵越想越觉得愧疚。
 在她的愧疚开始发酵前,薛涎将自己那碗没吃完的面推给绵绵,“还没吃饱吧,多吃点,住宿之后可没有这么自由了。”
 看着那碗面,绵绵更想掉眼泪了。
 她转过脸,红着眼,冷不丁地说:“以前只有我哥哥才会对我这么好。”
 把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都给她,一点也不吝啬。
 薛涎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什么意思,你要在我面前说他的好,我可不愿意了啊。”
 “没有,”绵绵的苦恼没人说,倾吐苦水般一股脑倒了出去,“哥哥以前对我真的很好,年纪小的时候上学,我嫌走路累他就背我,走的腿发软了也不说,家里没有钱,只能买一份烤肠,他就骗我他吃过了,让我高高兴兴的吃……可是后来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怎么样了?”
 “现在这样。”
 不生不死的。
 薛涎认真看着绵绵眼睛里的一小圈水光,很柔,“你哥哥不肯原谅你?”
 “不是,”她摇头,“是我不知道怎么原谅他。”
 薛涎皱了下眉,不懂她的意思。
 “原谅他?不是我们在一起让他知道了,他应该生气的吗?”
 他还不知道其中的曲折,绵绵也没有力气再复述了,“总之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薛涎还没有宽容到替情敌感同身受的地步,“那就顺其自然。”
 “怎么顺其自然?”
 “现在事情过去没多久,你生气,他也不开心,家里也一团乱,但过阵子,矛盾都会化解的。”他将绵绵的刘海整理好,认真仔细,“就像每次我爸爸打了我,我恨死他了,恨不得跟他断绝关系,但过阵子,又能重归于好。”
 -
 重归于好看似美好,可太难了。
 难到绵绵再接到霍还语的电话,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嗓子仿佛被胶水黏住了,怎么都动不了。
 还是他温温淡淡地说:“宿舍都拾好了吗?”
 绵绵点了下头,“好了。”
 四人寝,上床下桌,现在都下课了,有人吃饭有人追剧,女孩子们也都算友好,但也没有很亲密,大多是各过各的生活。
 她拿着手机走出去。
 行走途中又听见霍还语说:“有没有时间下来一趟,我在宿舍楼外面等你,给你带点东西。”
 没有太纠结。
 绵绵还是下了楼,已经初秋,她还穿着单薄的夏季睡衣,两条腿在晚风中很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霍还语带着个小寸行李箱站在道路边缘,风吹动发稍,影光在面庞转来转去,他的手指触在手机屏幕上,骨节清瘦,温润如玉,听见脚步,他侧了下脸,眼中掩饰不住的哀愁,满是忧郁。
 “怎么穿这么少就下来了?”
 他将身上的牛仔外套脱下来给绵绵套上,不敢太多触碰她,怕她反感。
 “这些带过去,都是能用上的,第一次住外面肯定不适应,”霍还语将行李箱的拉杆放到绵绵手里,又将超市购物袋里的东西扒出来给她解释,“买了一点零食,拿到寝室跟室友分了,不要和别人闹不愉快,一定要住的开心些。”
 绵绵不想说话,始终抿着唇低着头,连霍还语的眼睛都不敢看。
 他却不知疲倦地絮絮叨叨着:“学校可没有家里住的舒服,食堂也不是你想吃什么就有的,要不然就点外卖,别省着。”
 他们都不算是太有钱的孩子,霍妈每个月给的零花钱都是有限的,不像薛涎,大手大脚,没有就能要。
 节俭的毛病是生在骨子里的,可霍还语还是拿了两千块钱塞给绵绵。
 知道转账的话她一定会转回来。
 便只能这样了。
 绵绵不想要,拼命往哥哥手里塞,他力气大,根本没有挣扎的空间,“女孩子花钱的地方多,这么点,少了,别别别扭扭的了。”
 她眼睛含着热泪,抽了两下鼻息。
 霍还语把东西交给她就要走,“周五记得回家去,放心,我不会回去的。”
 耳朵痒痒的,绵绵架着泪花抬起头,有些惊愕,“为什么?”
 霍还语笑的苦涩,“你不是不想看见我吗?”
 是上一次指责他下药的事过分了。
 绵绵找不到合适的话道歉,“我没有那个意思。”
 “快进去吧,”霍还语也不生气,不紧不慢的,“已经秋天了,别再穿个小裙子小短裤,太冷了,进去吧。”
 一直到身影模糊缩小,消失。
 霍还语都站在那里,上了楼,绵绵就着窗户还能看到他,他似乎站在那里等车来,背影落寞。
 看到她身上那件男款的牛仔外套,室友还乐呵呵的八卦起来,“绵绵,男朋友啊?”
 她微笑着摇头,“不是。”
 可对方显然不相信,“还害羞,这么晚来看你还带这么多吃的,不是男朋友是什么?”
 她有些窘迫,不想再说了。
 好在另一位室友出来解围,砸了个果冻过去,“吃你的吧,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一天天八卦的你。”
 她们很快又嬉闹起来。
 只有绵绵蹲在阳台,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忍不住哭出来。
 霍还语什么都有买,卫生纸,新衣服,长短不一的袜子,入了秋,气候干燥,就连护手霜都买了两支,知道寝室生活局限,准备了台灯,耳机也给她买了两幅,以弄丢,零零碎碎的一部分,大物件又是一部分。
 这份细微,才是杀死她的东西。
 坐在车上,霍还语到绵绵的微信信息,很简短,只说了哥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分明是他对不起她,是他先做了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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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更新不及时,特别抱歉大家,还是谢谢大家的投珠!!
 这段时间哥哥大约都是卑微流泪狗狗头,大家可怜可怜他吧!!(挥泪
 还发现,涎涎真的很善良(狗头
 
小颗甜豆(骨科) 藏住
 一来一回极耗时间,也磨心智。
 霍还语掐着点,在十一点前赶回学校,男生宿舍大同小异,不到凌晨一两点是不可能熄灯睡觉的,他回去时还有人在玩游戏,带着耳机,也没人注意到他。
 坐到桌前。
 他揉了把脸,脑中混沌一片。
 见到绵绵的时候他多想抱抱她,或者多跟她聊两句也好,可到头来,什么都没能做好。
 搬出来之后,她就能跟薛涎在一起了吧?
 毕竟他们的学校之间步行也只要十分钟而已,他们可以一起去食堂吃饭,相互蹭对方的课,手牵手走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和每对热恋的情侣一样,光明正大。
 毕竟这是绵绵一直想,却又一直完成不了的事情。
 现在对象换成了薛涎。
 一切都有可能了。
 他们会在哪里接吻?
 是树下,还是无人的教室里?
 一起吃饭的时候薛涎能细心的挑出绵绵不爱吃的香菜和青椒吗?
 还是会纵容她吃些垃圾食品?
 再往深了想,绵绵离开了家,他们浓情蜜意到难舍难分时,是不是会去酒店或小旅馆开间房?
 窗帘掩到一半,薛涎就会忍不住扯她的衣服,然后会在每个角落,窗口,床上,沙发上,亦或是浴室,水乳交融的时刻,绵绵应该连半秒钟都不会再想到他了吧?
 这些折磨人的幻象和细枝末节几乎摧毁了霍还语的意志,他快疯了。
 往前推算。
 他最后悔的不是让妈妈去揭穿一切,而是同意了带着绵绵踏入一个陌生的家庭,更没有早些防备薛涎。
 明明……明明等毕了业,工作稳定了,他就能筹备着和妹妹永远在一起了。
 太阳穴涨的快要爆炸。
 霍还语拧紧了眉,呼气吸气,重复好几次才平静下来,身体刚松懈没多久,身边一道散漫的声音扩散到耳朵里。
 “霍还语,你晚上又跑哪里去了,这几天很忙啊。”
 没心情和室友打哈哈,霍还语疲惫扫过一眼,有气无力的话也刚好卡住。
 “没去哪里……”
 季风手里拿着杯热茶,入了秋就要到冬,最近也不知是刮的什么风,寝室里纷纷泡起了枸杞花茶,美名其曰养生。
 冒着热气的杯子里是一杯满满的热茶。
 霍还语僵着,“你这杯子哪儿来的?”
 季风歪头看了眼,毫不在意,“这个?哦,我今天也想尝尝老赵拿回来的茶,没杯子,记得你柜子里塞着一个,就用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霍还语喉咙里仿佛被塞了跟烧红的铁棍子,熔浆往肚子里流淌着,“拿之前为什么没问我?”
 “你扔在那儿……我以为是赠品……”
 “给我。”
 “什么?”
 “还给我。”
 霍还语一直是寝室里的好好先生,别人借东西只要他有的都不会吝啬,人也温和,几乎没有和人起过冲突,季风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但擅自动人东西总归是不好的。
 他笑嘻嘻地吹了口热茶,“你等会啊,我喝完就洗干净给你放回去。”
 椅子忽然被掀翻。
 一泼热水从空中飞溅出去,降临在专心游戏的室友后背,烫的他惊呼一声腾跳起来,顺带骂了两句脏话,一回头,季风已经傻在原地。
 热水是争夺杯子的时候被霍还语不小心洒出去的,他什么都没说,拿了杯子就往洗手间奔,茶倒了,用手边能洗的东西统统搓了一边去冲洗,洗的手掌泛红,皮肤泡出褶皱也没停。
 杯子是洗干净了,没有一点味道了,可终究不是他藏在柜子里角落的那只了,他辛辛苦苦藏了那么久,只是离开一下……
 一下下而已……
 这些天他的反常已经无法掩饰,是由内到外的变化。
 季风和被热水烫到的室友站在洗手间门口。
 胆战心惊,却又不得不关心两句,“霍还语……你没事吧?你早说那是你的宝贝啊,我真不知道……”
 室友推了下季风,示意他闭嘴,“要不让老季再去给你卖一个?”
 季风:“……该不会是前女友送的吧?那我罪过可大了。”
 不管他们怎么劝,霍还语愣是一整晚没有说话,活像魔怔住了。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还没醒他便走了。
 在实验室一待就是一整天,季风为了昨天杯子的事愧疚不已,逛了几个小时的淘宝终于找到样子差不多的买了个。
 刚松了口气,就听说霍还语在实验室晕倒了。
 -
 住宿不比在家里,吃喝都是家里供应,到了学校,连一口水都是要付食用的。
 虽然有了经济压力,但终于不用在家里面对霍妈和薛叔叔,绵绵心情都好了不少,胃口也好了,晚上在路边吃了份铁板豆腐又吃了份炸鸡柳,这对她来说就是很幸福的事了。
 霍妈也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的生活,偶尔打来电话嘘寒问暖,言语间已经没有了责怪的意思。
 吃完了东西,绵绵又等了一会儿才等到薛涎,他骑着车,分明快入冬了,夜里说话都冒着雾白的气,他却热的满头大汗,刹住车,喘了两口气抢过绵绵的水灌了口。
 缓过神。
 “我打听好了,这周六我爸去出差,阿姨接了个两天一夜的团,都不在家,可以回去了。”
 绵绵用手背给他擦了水,又给他撩着头发散汗,“终于能好好回去住一晚了……在宿舍都不能大声说话……”
 前半个月霍妈和薛爸不放心,生怕他们再联系,周末也轮流站岗,晚上睡觉霍妈都要带着绵绵一起睡。
 熬了这些天,他们才放松警惕。
 欢欢喜喜到了家,绵绵连薛涎都没等就迫不及待冲上楼,随手摸亮了灯,楼梯被照亮,二楼也亮了,她跑的步伐极快,又重,拉开门便一头扑到床上,卷着被子轻呼:“好舒服。”
 柔软的床和独立的空间不知比寝室自由舒适了多少。
 躺上去,立刻就能沉沉睡去。
 有人开门回来的声音霍还语自然能听见,也知道是绵绵和薛涎。
 上一次见面是在他晕倒过后很长一段时间,那次绵绵也只住了一晚,隔天走的比他还早,好在他提前就将感冒退烧药放在了她包里。
 到了学校就到了绵绵道谢的信息。
 说冷不冷,说热不热。
 不生不死的。
 不似从前亲密的关系,也没有太僵着,可越是这样的客气,他越是难受。
 霍还语站了会儿,正要出去见绵绵,却听见薛涎从楼梯上来,转身进了绵绵的房间,又顺手锁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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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警:一串非常长的碎碎念!!(??′?`?)?
 铁子们的每条评论都会认真看,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投珠的宝贝也都会记得。
 大家都是非常宽容友好的宝贝们!
 明白我个人的笔力是非常平庸的(在努力进步啦,好恨我不是天才啊),看不下去也是正常的。不过还是想冒昧的说一下啦,哥哥腹黑暴露的时候其实就有弃文的宝贝了,对于这个我是有感觉的,也非常理解,大家都是来找乐子的,不快乐了就不留,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大家如果有意见都可以提,哪里写的不好我都能虚心接受,但是拜托宝贝们如果不看了就不用专程说啦!
 比较心痛的是看的很认真的宝贝弃文,(天!有一种男朋友跟我分手说:你很好,但是我们不合适的感jio),还是比较令人难过的事啦(是自己没有做好的原因)
 来的时候不会说来啦,走的时候也不用说走啦!
 大家认为的道别对我来说可能是遗弃噢(?????)
 悄悄把我放在那里不用管就好啦!
 会尽快完结,如果辜负了大家的预期真的真的很抱歉,还是谢谢宝贝们的支持和理解!
 
小颗甜豆(骨科) 听觉(涎涎H)
 已经入了冬,早晨和傍晚都有些冷,大概只有十几度,白天出了太阳倒会暖和一些,可以将外套脱了只穿一件毛衣,毛衣不贴身,下摆刚好到肚脐的位置,露出一小截腰线和牛仔裤的边缘。
 灯还亮着绵绵就忍不住睡过去了。
 实在是家里的床太舒服了,相比宿舍,简直是天堂,趴在充满自然洗衣粉馨香的枕面上,她几乎要睡着了。
 薛涎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侧趴在床上,拖鞋一只耷拉在脚尖上,一只已经掉了下去,细绒丝的光落下去,映的绵绵腰间裸露的那块皮肤又白又细腻,还有一层肉眼可见的绒毛,像某种水果。
 薛涎帮她把袜子脱了,弯下腰,恶劣地咬了口她腰间的皮肤。
 像被什么惊醒了。
 绵绵从舒适的枕面里抬起头,迎上薛涎有些乱了的眼神,他没有缓冲,火急火燎地覆下来,唇印过去,绞着舌。
 手顺势便从宽松的毛衣下摆伸了进去,推开了护住绵软的一小寸布料,掌心拢住了乳肉,身体是欲望的开关,他碰到了,便锁不上了。
 “嗯……呜,”绵绵在吻中溢出一丝挣扎的声音,说挣扎倒也严重,她只是暂时还没有逃离那天的噩梦。
 那天虽然是在薛涎房间。
 可房门被推开的那刻,光芒乍现,妈妈的眼神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刻在她的身上,直到现在伤痕还没好。
 所以。
 她还没有准备好……
 “……薛涎哥,”有些无助的,她摸到薛涎后脑的发尾,手心拢进了发根里,一点点,像哄着焦躁难熬的小朋友,“等等……等等行吗?”
 知道绵绵还害怕。
 薛涎松开手,吻了下她的鼻尖,“我锁门了。”
 他漆黑的瞳仁里有一小圈水光,特别明显的情欲像泡发了的海绵宝宝,一点点胀大,充斥了所有,手指还在弹拨着乳尖,绵绵忽然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痒,燥热。
 那件劣质到有些起球的毛衣是禁锢她的东西。
 “薛涎哥……哥哥……”绵绵从枕头上腾空了些,吻着薛涎的唇,她吻技生涩,宛如刚从枝头上掉落的杏子,无论怎么拼命展现自己,都还是涩涩的。
 她胡乱的没有章法的吻技快要了薛涎的命,他涨的没有一点办法,哪还有温柔可言,只想现在就掏出来,泡进她身体的最深处,想怎么捣就怎么捣,然后释放,然后永远都不拿出来。
 然而事实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脱下绵绵的牛仔裤了些功夫,薛涎好久没有这么碰着她的身体,毫无保留,从内到外,都是他的。
 听到了薛涎脱衣服的声音。
 绵绵热红了脸,她扶着床头,偏过了脸,映入眼帘的就是薛涎半跪在她腿边,膝盖骨有些泛白,撕开了小方包,将那层透明的保护套一点点推上去,先是沿着吐出晶亮的龟头,接着是已经凸起青筋的柱身。
 那东西太硬了,弹到臀肉上惊的绵绵轻颤。
 她不敢再看,刚转过头去又被薛涎拍了拍腰,听见他像过了磨砂纸的声音,“妹妹,又合上了……”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有一个多月没做,又合上了。
 挤进去都困难。
 薛涎弯腰扶着绵绵饱满的乳肉,胯下也没停,他扶住了,在湿水弥漫的穴口来回磨蹭,蹭的绵绵又痒又难受,抱着他的手臂直喘气。
 挤着紧致湿润的地带,薛涎怕弄疼了她,便缓慢的进入,先是顶端,再是柱身,他看见绵绵抓着床头的手指都在用力,心疼了。停下捧着她的下巴用吻缓解这种涩,在缠绵的吻中她放松了些,毕竟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这次不过是阴影和紧张带来的惶恐。
 身体仍是适应他的。
 在亲吻中,薛涎已经动了起来,胯拍打在绵绵的雪臀上,臀肉随着抽插晃起了些波纹,里面又紧又湿热,紧紧的缴着肉柱,时不时的吸附更是引得他喟叹起来。
 离开了吻。
 薛涎扶着绵绵的腰由快到慢的挺松起来。
 知道家里没人,他们便更是放肆,清亮的肉体拍打交合声穿过门,覆盖了角角落落,与之一起的,还有绵绵呻吟中叫着“哥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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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什么都能接受了。
 却唯独接受不了绵绵叫薛涎哥哥。
 他不是她哥哥,他就是个臭小子,半路不知道怎么就跑出来搅乱一切的臭小子。
 他们还在继续。
 大约是从床上到了别处,是桌子上吧。
 绵绵应该是坐在上面,双腿岔开到最大限度,被操得泛红泡着蜜水的小穴在灯光照耀下有微微的漂亮光泽,薛涎扶着他的分身,毫不犹豫,进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霍还语带上耳机,那东西不放音乐时连隔绝噪音的作用都没有,他还是能听见……能听见绵绵在欢愉中喊着哥哥轻点,有时还有薛涎断断续续的一些污言秽语,可绵绵原来是喜欢那些话的,原来她听见那些话反应会更厉害。
 霍还语看着手机,里面有令人眼花缭乱的页面,房间没开灯,只有屏幕荧光落在脸上,眼睛盯到充血,还是没有将信息发出去。
 若是发出去了,绵绵此刻所有的愉快恐怕就要灰飞烟灭了。
 还是再让他们开心一会儿吧。
 就一会儿……
 人暴怒的时候视觉听觉都是有些模糊的,他仿佛有些听不到隔壁的声音了,只剩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无限扩张,直到绵绵房间的门忽然打开,有一束光流淌出来,他才渐渐平息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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