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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世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芈黍离
刘承祐则还来得及欣赏那美景,他的目光还落在新池之中,数十艘正成攻击阵型操练着的大汉水军。
在大内卫士的保护下,让向训随驾,策马轻骑于新池之畔,由南向北,缓缓而行。
关于水师,刘承祐基本算是纸上谈兵,虽然看不出什么名堂,但遥观其舰阵,近观其士卒,风采却是感人。
“星民,你果不负朕望,朕每观一次水师,都有不同的体会,水师渐成啊!”刘承祐遥指池中行进,号旗挥舞,呼声不绝的水师,对向训道。
向训已年近不惑之年,不到一年的水师生涯,似乎让他老了三岁一般。
此时闻刘承祐之言,只觉天子有些乐观了,骑在马上,直接予以打击:“不瞒陛下,新池乃静水,完全无法与江河水情之复杂相提并论,激流、暗涌、礁石,各类凶险,都非静水之师能够轻易克服。距离成军,尚远呐!”
听向训这番保守的回答,刘承祐对他的理智与冷静,表示赞赏:“看来朕选用星民为将,是个正确的抉择,以陆将统水师,以外行率内行,乃迫不得已之事,然将军能积极学习以进取,确是更加难得!”
追随刘承祐以来,向训被夸得也算多了,只有此次,不似以往的从容淡然,叹息着应道:“陛下以水师付臣之手,臣深感其重责,唯有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以报陛下!”
点了点头,刘承祐道:“就冲你向星民这番话,异日征伐淮南,靖江军足堪大用!”
两眼一亮,向训双拳一抱,言辞激昂道:“纵然我军缺少实战,臣不敢保证,但论将士操训敢战之心,必胜于贼军!”
“这话听着,提气!”刘承祐说道,想了想,对向训吩咐:“接下来的水师训练,当出河入江,在江河翻涌之上,纵舟驰骋。实战经验或不可得,但其他,该熟悉的,该操练的,不得放松!”
“是!”
向训向刘承祐感慨着:“我北方长于步骑,如论水战,还得数南方诸国啊。就臣所知,南方诸侯征伐,战船上千,水卒数万,乃是常事。而我北方,自三代以来,有记载者,却是屈指可数。规模最大的,还得数梁晋夹河鏖战之时,晋军火烧梁船,彼时也不似水军接战,更像步军操舟......”
闻言,刘承祐则说:“正是因此,水师的编练必不可少。仅以步骑强兵征伐淮南,是不足够的,纵使能拿下,也不知要多付出多大代价。伪唐水师数万,只需移一部至淮上,横绝两岸,如无水师策应,必定给我军造成极大的麻烦。”
“陛下所言甚是!”向训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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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朕欲彻底扫平南方诸国,更更需仰仗水师之力。新池练兵,只是小打小闹,待夺下荆南,当于江峡编练,甚至打造海船,出海上奇兵......”
听天子的大略,向训再拜感慨:“陛下宏图远略,令臣心驰神往啊!”
又与向训简单聊聊水师操练,以及推演了一番征淮的水师战法,刘承祐意犹未尽,却不得不放其离去。已然引得后宫不愉了,说好了出来游玩踏青,却逮着个将军讨论个不停。
“官家,来陪我放纸鸢!”
折小娘笑吟吟地,策马而至刘承祐身旁,手上还牵着线,一只制作精美的纸鸢已高悬于蓝天之下。折小娘骑术也确实是好,一手拉线,一手策马,稳稳当当的。
刘承祐来了兴致,驱马相随,奔驰于原野,竟入边上一密林。很快,纸鸢断了线,顺风飘落,天子与折娘子则变成了共乘一匹马,马震的难度太高,但逞逞手足之欲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如此一来,却是苦了随行的卫士,既然全神贯注保护,以防意外,又不敢多看,很是为难。
官家难得浪荡,即便是豁达大方的折娘子,也是羞臊得不行......
等刘承祐尽兴而还的时候,看着缩在他怀里,小脸残留着红晕的折娘子,皇后与贵妃,都有些不乐意了。





汉世祖 第46章 契丹异动,后顾之忧
乾祐四年三月中旬,汉帝刘承祐率两司禁军精锐并一部奉宸军士,行猎于顿丘,后、妃随行。奉宸营两个指挥使,去的是王彦升,两人比剑,史彦超乃马上猛士,与有“王剑儿”之称王彦升比试,自然毫无意外地落于下风。
春猎三日,满载而归,贵妃高氏与贤妃折氏,亦策马执弓以射猎,折氏胜之,得野鸡五只、野兔两只。
刘承祐也下场,纵马驰奔,猎狗走逐于前,骑士围堵于侧,天子弯弓而射,一发即射杀一鹿,众军观之,山呼万岁。
当然,最让刘承祐开心的,在随后诸军对战演练中,涌现出了好几名表现出色青年军官,虽是营、队一级的低级军官,但明显,除了早入天子之眼的潘美、马仁瑀之外,另有石守信、韩重赟、韩令坤、党进等人。
尤其是石守信,多让刘承祐看了好几眼,没办法,此人的“名气大”,不下于潘美。一时间,刘承祐有天下英雄,已尽入吾彀中的畅快感,还京之后,刘承祐便着令枢密院,对这些人进行赏拔,兵部录籍。
经过足足三个月的时间,枢密院与兵部,已然析分结束,职权明晰,全国军政之令,重新进入正轨。当然,还保留了少许界限模糊的地方,比如兵籍、迁补,不是不察,只是为了相互制约,相互监督。
崇政殿内,魏仁浦、王朴、高行周、慕容延钊几名文武重臣受命齐聚,观其配置,便能知晓,皇帝是在议军。
看着几名重臣,命人茶汤伺候的同时,刘承祐环视一圈,直接道:“幽燕、定州、沧州、瀛洲、代州等州,陆续上报,契丹入寇,犯我边境,掠我士民,北面诸州,不胜其扰,朕深患之!”
魏仁浦在旁,补充介绍道:“距离栾城之战,已三年有余,根据细作探报及诸边州县及商贾往来所察,综合各方消息可知,契丹在这段时间以来,实力已然恢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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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年,碍于元气大伤,又在幽州城下受了几次挫,便再未大举入寇。但自去岁秋至今春,契丹骑兵南下,侵我汉境,大小已有七十余次,仅今春,便有三十余次,北边诸塞,可谓处处烽烟。”
“并且此番胡骑,少者百骑,多者不过千骑,专事杀掠黎民,乱我生产,官军出击,利则战,不利则退,甚至放弃缴获财货,从不纠缠,作战十分灵活。燕王赵匡赞,河北都部署何福进,皆派军出击,但斩获甚少。”
慕容延钊在河北镇守过两年的,此时闻讯,不由气愤:“胡寇如此猖獗,恨不能效卫霍,北驱草原!”
当然,这话也就只能说说了,燕山、长城之险,都还在敌方手中,骑兵也不足,根本无所出。纵然勉强出击,背后无所倚凭,也只是送死。说得难听点,实力有所恢复的契丹人,就是可以在大汉头上拉屎撒尿,而无所顾忌。
心里清楚这等现实情况,但慕容延钊的志气,还是值得鼓励表扬的:“慕容将军,其志可嘉,其气可扬!”
“契丹扰边如此之急,战法如此狡诈,似乎有些不寻常啊!”老丈人高行周则拧着老眉,捋须说道。
看了老帅一眼,魏仁浦道:“临清王所言甚是,契丹骑兵最南者,竟深入到河间,虽为何都帅调兵捕杀,但犹见其张狂!恐怕契丹人,另有所谋。”
魏仁浦言罢,在场所有人神情都凝重了。刘承祐起身,驻足于殿侧所悬舆图,每每看着缺一块少一片的大汉疆域,就十分不顺眼。
其他人也跟着走上前来,此番契丹扰边,动兵规模看起来不大,但波及范围很广,自东向西,绵延千里。
“你们说,这是不是契丹大举南侵的征兆!”突然,刘承祐回头问。
“陛下!”此言落,王朴站了出来,此时的一脸苦相,郑重地向刘承祐道:“只怕,我朝不能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你怎么看?”刘承祐抽了口气,看向他的首席谋主魏仁浦。
魏仁浦表情严肃,认真思量几许,慎重地道:“陛下的猜测,再联想契丹国内这几年的情况,很有可能!”
不待刘承祐发问,魏仁浦解释道:“契丹乃我朝大患,近年来虽未有大的交战,但始终不敢大意,枢密院下军情司也投入了不小力量,探查其国内情况。”
“契丹先主亡于陛下之手,那契丹主耶律阮四年前率师北上,争夺帝位,幽述律后与叔李胡于祖州,本就得罪了一大批契丹贵族。继位之后,威加诸部,削其部民,以强本部。大赏亲信之臣,任用北亡汉臣,而轻视契丹贵族。种种举措,都使契丹主大失宗室、贵族之心。乾祐元年至乾祐二年,耶律天德、萧翰等宗室,先后谋叛政变,就是明证,契丹内部,并不安稳。”
“而那契丹主耶律阮,虽有仁厚之名,然野心盈胸,时怀南侵之意。当初失了幽州,稍作整顿便遣耶律安抟率大军南下,为燕王赵延寿率军民拼死以抗方休。”
“念及契丹国内局势,臣大胆猜想,契丹主举兵南下,一可起以邻为壑之效,压制国内不满之贵族、部族;二可借机掌控诸军;三则报当年大败之仇;四则复夺幽燕、乃至河北之地,至不济,可夺财货子民,再不济也要坏我河北诸州生产。”
听完魏仁浦的解释,殿中静极了,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注目舆图良久,刘承祐不禁一叹:“魏卿所言,虽属揣测,然析有条理,综合其形势,朕不敢不慎重。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啊。诸位,倘若契丹当真大举南下,如何应对?”
此问一出,王朴脸色变了又变,一咬牙道:“陛下,如契丹当真大举南侵,那我朝攻伐淮南战略,就必须要做出调整,乃至延后!”
看得出来,王朴进此言,是下了很艰难的决心,要说臣子中,最在意南征的人,非王朴莫属了。这毕竟是他,一出山就提的“平边策”,并且一路跟着准备、调整、优化,耗费了极大的心力。
刘承祐都诧异地看了看他,当即摇头:“不!南征战略,已然筹备那这般之久,朝廷投入巨大,岂能轻易改弦更张!”
“别说如今就是个猜测与征兆!”刘承祐面上一狠,抬手用力一拂袖,霸气地说道:“就是契丹当真大举南侵了,朕苦心孤诣,朝廷戮力同心,军民缩衣节食,大汉积三载之功,爆发出的能量,难道还不能抗契丹而取淮南吗!”
听刘承祐一眼,高行周、慕容延钊这样的武人,皆有所感染,情绪上来了。王朴也有所恍惚,但很快调整过来,拱手向刘承祐:“陛下,臣当年提出‘先南后北’战略,便有言,需待良机,除南方局变,我朝攻伐准备完成之外,北方契丹的威胁,也不得不顾。甚至于,北方的威胁,首在其冲!”
“契丹如有南侵之意,则必非良机,否则,北寇南袭,而南方战事不顺,淮南不能骤下,大汉绝无两面作战的实力!”
连王朴这个为了“淮南战略”呕心沥血的人,都这般说了,刘承祐有些发热的头脑强行冷静了下来,想了想,意外地朝王朴一礼:“得良臣如此,是朕之幸,是大汉之幸!”
“陛下,臣受不起啊!”王朴意外之余,赶紧回礼,腰弯得更低。
起身,刘承祐看向魏仁浦,郑重地问道:“如契丹南侵,我军于河北采取守势,全力南击江北,速战速决,可行否!”
迎着刘承祐认真的目光,魏仁浦也冷静地思量许久,然后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恕臣直言,不行!兵者国之大事,容不得轻忽冒险!”




汉世祖 第47章 应对
魏仁浦冷静得如一台不带丝毫感情的机器,将刘承祐心中的那一丝期待彻底浇灭:“河北地势,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我军最大之劣势所在。陛下于南易水一带所设防线,虽几经调整,增派兵马宿将,构筑垒壁,但实属因陋就简,对契丹骑兵能起多大防御之效,却是无法乐观。”
“此番,胡寇仅以小股马军,四处不断,反复袭扰,使得我北方边军,处处示警,不甚其扰,苦不堪言。”
“陛下也是知兵之人,契丹倘若大举南下,朝廷如无大兵应对威胁,令其有所顾忌,一旦让其突破北部边防,对我河北众州将会造成何等破坏。而陛下如举大兵击淮南,以伪唐之实力,又岂是轻易便可夺取的,那是久战之地。”
“一旦战事不顺,拖延日久,后果将不堪设想。倘有契丹在后威胁,伪唐那边则更加难以攻服,必定助涨其抵抗之心。更可怖者,契丹大军如长驱直入,以向东京......”
魏仁浦一席话,将刘承祐“两线作战”的念头彻底打消了。
情绪彻底冷静下来,考量得失,表情慢慢地拧在一起,刘承祐不由愤怒道:“三载所谋,苦心筹划,到最后,还得看契丹人的脸色行事吗?”
天子的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懑与憋屈,殿内几臣都下意识地把头低下一些。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事实上确实如其言。征南不似派折从阮去打野鸡族那等杂虏,那是需要动用朝廷大部力量的,只要北汉还没有两线作战的实力,就永远受制于人。而况,即便有那个实力,腹背受敌的情况也是该极力避免的。
“老夫看两位尚书是小心过甚了!”看气氛过于沉抑,高行周此时却发话了,朝着魏仁浦与王朴瞥了两眼:“契丹之患虽则严重,却还不至于灭我朝志气。而今北方形势只是初现端倪,契丹是否大举难侵尚属未知之事,便于崇政大殿这般揣测、迟疑、顾虑,妄谈更改朝廷大略。如此惊弓之鸟,何来颜面,于庙堂之上谋国谋军?”
高行周这一番话,有如振聋发聩,很提气,就是有些不给魏、王面子。魏仁浦闻之,只是露出一抹苦笑,王朴脸上则闪过急色与不服,即欲开口,被刘承祐抬手止住了。
“魏、王二卿,未虑胜而先虑败,未虑优而先虑劣,此乃老成谋国!军国大事,本该因势利导,据时而变!”刘承祐此时已然完全沉着起来,对老丈人道:“不过,临清王所言,不无道理,契丹异动,还待观察,不管他如何动,我们不能乱!”
“我们也该动起来了!”在舆图前来回踱了几步,刘承祐直接道:“让军情司派人去契丹探查,多使能士,出重金,不惜代价。传令诸边各塞,加强警备,沿边诸指挥、镇守,包括燕军,给朕牢牢地监视住契丹的动静。”
又朝候在另一边的张德钧道:“去,把武德两使给朕找来,要快!”
“是!”听天子的语气,张德钧屁股一紧,脚步飞快而去。
“契丹袭扰,已在沿边造成了重大破坏,流民大起,有鉴于此,朝廷如何应对,你们可还有建议?”目光紧紧地盯在冀中北一域,刘承祐沉声问道。
高行周拱手建议道:“陛下,而今朝廷于北边所设诸指挥,虽属都部署何福进统筹,但各指挥实则各专其事,且兵力分散,调度不顺。陛下或可再降诏令,明确统率,上下级别,使军令通畅。并致诸军之间,多加协调联系,及时预警,倘有敌袭,联合作战,并予以诸军捕捉战机,主动出击的自主权!”
高行周其言落,刘承祐顿时转过了头,看向他。老丈人幞头之下,白鬓可见,脸上除了老态,边是平静,很坦然地迎着皇帝的目光。
稍拧着眉,刘承祐心中琢磨着,高行周的意思,他懂。只是,这权还没收完了,就又要开始放了?但高行周的建议,也不是没有道理,边事复杂,军情随时在变,刘承祐不可能就给将军们一张戍防图或者阵图,然后就让他们按图作战。
“何福进可信吗?”刘承祐默默自问:“马全义、罗彦瓌、李筠......”
刘承祐本就是有决断力的人,没有迟疑太久,直接道:“就听临清王之言,制告诸镇守、指挥,由都部署何福进统筹指挥,军令如山,不得逡巡迁延。朕给他们军事自主之权,但明谕一条,胡骑来寇,守关为主,出击为辅。”
“另外......”几乎在转瞬之间,刘承祐又给此决策加了个补丁:“以成德军观察使、判恒州府事李毂为河北水陆转运使,今后沿边诸镇、关所需粮饷、被服、药材、军器等,皆由其统一调配供给。”
“是!”
高行周的建议,有了结果,慕容延钊也主动道:“陛下,臣只能想到一条笨办法,这几年,朝廷已于河北筑堡垒、置镇兵,以御胡骑。然仅以朝廷之力,盖有所不逮。臣建议,或可效南北乱世之时,中原大族豪杰,广筑坞堡,结壁自守,闲则务农,乱则戍垒。”
“陛下,慕容将军所进之策,当可行。”魏仁浦表示赞同:“如此,既可尽量减少胡骑南寇对河北子民的损伤,也可配合朝廷兵马,予以反击!”
不知为何,听这二人建议,刘承祐脑中立刻浮现出一个画面:坞壁堡垒,成庄成园,朝廷之政,难入其内......
不过,凡事有其一利,便有其一害。当此之时,对刘承祐来说,紧眼前之利,明显更重于他日之弊。没多少犹豫,便同意了。
“幽燕及沿边百姓,如愿南迁者,朝廷当尽力助其内迁,安置于州县!”魏仁浦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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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名文武,很快就当前情况,提出了一系列的应对措施。但是不管哪一条,都显被动,但是没办法,形式不由人。
“这等受制于人的感觉,当真是糟透了!”刘承祐暗骂一句。
“陛下,是否让代州杨业、府州折公,率军出击,以作反击试探?”慕容延钊提议道。
为刘承祐直接否决:“不!其力有所不逮,眼下本不是直面契丹之时,如无制胜之决心,必夺之土地,何必徒费钱粮士卒!”
将目光从舆图上收回,刘承祐环视一圈,严肃道:“契丹南侵之事,盖属推演,尚无定论。在形势大变之前,朝廷战仍在淮南,备战行动,当有条不紊,继续推进,不得怠慢!”
“是!”
说着,刘承祐不由苦中作乐:“如此,倒可进一步迷惑伪唐君臣了!”




汉世祖 第48章 刘承祐的决心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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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游与王景崇受召来觐,前后脚至崇政殿前,恰逢魏仁浦等人鱼贯而出,表情肃重,心中都不由上了个弦。
虽然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坏到无以复加的程度,王景崇仍旧拱着手,笑脸相迎:“寿阳公也是奉诏而来?”
冷哼一声,都不以正眼看王景崇,李少游当先便朝殿中走去。留下王景崇,脸上的笑容仍似春风,但目光却分明森冷阴鸷。
走了几步,李少游突然回过头来,竟然变了一副笑脸,伸手示意,乐呵呵的:“任公年老,还是先请,陛下相召,必有要事,可不好让君上久等!”
李少游近来,却是越发喜怒无常了,让王景崇都难以捉摸。心中的异样很快消失,王景崇老脸几乎笑成一朵菊花。
这段时间以来,武德司进行一番激烈的内斗,在不断的斗争之中,逐渐完成自我的净化。李少游提拔的下属,都知、亲事、探事官等,被清除了很多,王景崇当然无法幸免,在同一套规则下行事,谁能黑过谁,谁又能白过谁。
甚至于王景崇的损失要更大些,毕竟他的行事风格,比李少游要没有下限得多,手下人被抓住把柄往死里整,几无幸免。激烈的冲突,给武德司好好整肃了一番风气,甚至于,波及到了武德两营的司卫兵。
还是刘承祐见差不多了,下诏给武德司上下降了降了温,把李少游与王景崇叫进宫,严厉斥责了一番,风波方才告终。
而在这次风波之中,王景崇也再度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李少游没那么好对付,就在于其出身。原本,他以为揪着李少游的疏漏,能将他扳倒,至不济能调离武德司,毕竟在王景崇看来,天子并不是在意亲戚之人,皇叔、国舅被整治的例子可摆在前边。
只是最终的结果,让王景崇大失所望。长了教训,王景崇也及时地改变了策略,开始避免与李少游正面冲突,转而逢迎皇帝,积极办事,以挽回在此次风波中在刘承祐那边丢的信任。
王景崇此人,在政治上边的敏感度,是很高的。
到了御前,李少游与王景崇,同时恢复了恭顺敬服的态度,静听帝训。
刘承祐也没有同他们多废话,直接一句话打发掉二人:“接下来,选拔武德司下属精干之探事、细作,不管用什么方法,给朕北上全力刺探契丹的消息,察其异动。”
“是!”面对皇帝的死命令,李、王二人,也没敢多言,只有果断地应命。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透过大殿窗棂,照射在刘承祐身上,影子投在泛着晕光的舆图上。
“官家,你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了,还是先歇息一段时间吧!”张德钧上前,小声地劝道。
刘承祐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这才感双腿之负担,毕竟站得太久。直接让搬来一张交椅,坐下,刘承祐问侍候在殿中的王著:“王著,方才殿中之议,你也听到了。你觉得,契丹如大举动兵,会选择什么时间?”
刘承祐这是没话找话了,闻问,王著面露赧然,道:“陛下,臣只是一介书生,不知戎马,不通军事,不敢妄言。不过史志有载,胡虏南寇,多选择秋高马肥之际,彼时中原正当秋收麦熟之时,正供其就粮!”
“然而此番,契丹贼骑,却趁我春耕之际,掠我生民,坏我田亩,却是因何之故?”刘承祐追问。
王著凝思几许,摇头,王著实诚地答道:“恕臣愚钝,虽知胡虏必有所图,但实不知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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