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呱
 ...又看他做什么?
 江画低头瞧了瞧粉色外套,纠结到底要不要脱了。
 系统突然语气沧桑:“我突然有点后悔选你了。”
 江画笑了:“那您可快滚吧。”
 辗转了一小天,当日课程只剩下两节自习。
 靠成绩分配座位的结果,就是前排和后排的氛围泾渭分明,到了自习课,前排自习课疯狂赶作业,后排则尽情放松走神。
 班里没有老师监督,周大嘴逮着机会往嘴里塞了块糖,扭头问:“画儿,今个去江边不?”
 合上被画得乱七八糟的本子,江画干脆拒绝:“不去,江边有什么好玩的。”
 周大嘴隔三差五就怂恿江画去江边,江画只去过一次,傍晚沿江的街面上聚集着很多打扮新潮的男男女女,热闹是热闹,但也没什么特别的。
 更何况,他上次留下了很糟糕的回忆,压根不想再去第二次。
 周大嘴兴致勃勃:“有漂亮妹子啊,隔壁怀水的帅哥美女晚上都在那扎堆,还有隔壁班的姚瑶,她们也常去。”
 江画嘴不留情,焦躁按着笔记本:“你喜欢姚瑶,拉我干什么?”
 被戳破心事,周大嘴脸一红,干巴巴地说:“做、做个伴呗。”
 “不去,那些人好怪,我怕遇上神经病。”江画不耐烦:“转回去,别烦我。”
 等周大嘴讪讪回头,江画才飞快翻开本子。
 笔记本上歪歪扭扭画着几个小人,被围堵在中间的小人浑身冒火,头上顶着朵小花。
 系统凭借超凡的分析力,猜测道:“你打算让人找白莲花麻烦?
 江画没否认。
 苏闻说,打架最重要的是实战,他脑子里当时就闪过了这个念头。
 不管怎么样,白莲花也是人,被欺负的狠了,总是也会反抗的吧。
 勒索的小混混是不可控因素,江画决定安排一个可控‘混混’去挑战白莲花的底线,激发出他反抗的一面。
 自习课间隙,江画拿出手机,给保镖发去消息,简言意骇地安排了场围堵戏码。
 安排完,江画特意强调,别管越歌要钱,就单纯上去找茬,说不通那种,如果越歌不反抗,就一直耗着他。
 保镖李磊回信问可以动手么,江画犹豫了一会儿,咬牙回。
 【最多擦伤!】
 系统非常怀疑这一计划的可行性,提醒道:“那可是白莲花,尺度是不是太小了。”
 “你还想怎么样?”江画鄙夷道:“敢情你没痛觉,就站着说话不腰疼。”
 系统:“...”
 系统被呛没音儿了,江画咬着舌尖,思忖起下一步打算。
 等白莲花学会了打架反抗,他该从哪里接着带歪呢。
 老师安排越歌给他补习。
 江画眼眸闪烁,不良少年里可没有学霸。
 要不...想办法干扰越歌学习?
 ......
 五点半。
 放学铃声打响,伏在桌上的江画耳朵抖了抖,懒洋洋撑起了身。
 粉色的外套松松垮垮的披着,好像买大了一码,半边肩膀都滑了下来。
 一双惺忪睡眼波光潋滟,眼尾飘着淡淡的粉,长睫扑闪,乍一眼看去,就像两片初开的桃花瓣。
 对于长得好看的人,不管流言蜚语多复杂,某些时刻,还是让人不争气地移不开眼。
 江画大脑还没清醒,正懵懵对着空气发呆,等他眼神清明了,落在他身上的几道目光也慌慌张张挪开了。
 江画打了个哈欠,下意识看向越歌。
 白莲花笑容浅浅,正在与人挥手道别。
 系统问:“你不跟去么?”
 “急什么。”江画又趴回桌上:“陈哥认识路,我坐车去,比他快多了。”
 冰凉的桌面贴在脸上,将困意驱散了许多。
 过了二十分钟,班级空无一人,江画也觉得差不多该走了。
 嗡嗡嗡。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江画拿出一看,竟然是乔修远的电话。
 他不满地鼓起腮帮,昨天打的电话,乔修远竟然今天才回。
 江画正想接听,动作突然一僵。
 越歌可是乔修远喜欢的人。
 他正在指使保镖,去找乔修远喜欢的人的茬。
 江画吞了吞口水,突然有点慌了,乔修远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打死他吧,苏闻也拦不住的那种。
 胆战心惊地按下接听键,江画虚声说:“乔哥...”
 乔修远那边很安静:“嗯,打电话什么事?”
 冷战一个多月,打电话就这反应。
 江画不开心了:“没什么事,我听说你在国外闯祸了?乔阿姨教训你了吧。”
 乔修远默了默。
 系统:“...你可真会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气:“没事我挂了,等下有课。”
 好不容易打通电话,江画连忙说:“有事有事!”
 乔修远:“什么事?”
 “乔哥,你还喜欢白莲...咳,你还喜欢越歌吗?就是我同学。”
 话筒里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江画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乔修远终于开口了。
 和苏闻如出一辙,却多了句嘱咐。
 “不要惹事,如果他遇到麻烦,别傻看着。”
 江画还没搞懂什么意思,乔修远已经挂断了电话。
 如果越歌遇到麻烦,他别傻看着?
 原地走了会儿神,江画突然打了个寒颤。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9节
 那要是他给越歌找了麻烦呢。
 ......
 电话耽搁,江画比预计晚了整整十分钟才到达麻烦现场。
 白莲花居住的地方对于江画来说,就像个大型的陈旧迷宫,低矮的平房和破旧的老楼交错,每一个拐角都是相同的风景,最后还是那家小卖部唤醒了他的记忆。
 光是抵达现场,他就了好大一翻功夫,等找到人时,江画当场就傻眼了。
 和想象中剑拔弩张的场面不一样。
 江画交代的保镖叫李磊,算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平常都亲切地称之为老李。
 这位将近四十的大叔性格内向,外表却是保镖堆里出了名的凶神恶煞,结合一身健硕的肌肉,不动手就足以慑得人腿软。
 江画也是看中他这一点,才安排他去演戏的。
 他结结巴巴地问系统:“这,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并不意外,叹了口气:“我都说了,那可是纯纯的白莲花,黑的都能漂成白的。”
 几米外的巷子里,李磊捧着手机,在越歌的指导下频频点头,说着说着,还挠头对越歌露出了一个憨厚感激的笑容。
 越歌嗓音温温柔柔的:“这几本书基本囊括了今年中考的重点,结合课本复习是最合适的。”
 “行,我回去就给静静买,要是说你推荐的,她肯定会好好看。”李磊点头如捣蒜:“太谢谢你了。”
 越歌摇头:“叔叔,不用客气。”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画按捺不住了,他刚走近,正在说话的两人齐刷刷望来。
 李磊好像突然想起身上的任务,脸上掠过一抹无措,下意识开口:“少...”
 “咳咳!”
 江画猛地咳嗽了一声。
 不晓得两人之前发生了什么,江画担心暴露身份,想了想,脚步一停,又掏出手机给李磊发了跳短信。
 傍晚时分,鲜少有人经过的巷子寂静异常,只有寥寥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叫。
 叮当。
 一声短信提示音,李磊赶紧看向手机。
 【记住,你不认识我!】
 李磊了然,打了个ok的手势。
 越歌在旁无声站着,目光在两人身上环绕一圈,停在了江画身上。
 江画表情放松了许多,双手插着口袋走近,桃花眼飘忽不定,就差把虚张声势写在脸上。
 眼看着就要路过两人,越歌只是眨眼看他,竟然没有叫住他的意思。
 江画嘴角抽了抽,装不下去了。
 “你、你又被勒索了?”他尽量自然地问,同时狠瞪了李磊一眼。
 李磊缩了下脖子,想说什么,在江画的眼神警告下,讪讪低头。
 越歌:“我没有被勒索。”
 江画:“那你是被找茬了?”
 越歌还是摇头:“你别误会,我和李叔认识,今天很巧遇见了,所以聊聊天而已。”
 果然,老李根本没好好工作!
 江画咬牙切齿地想回去一定要扣他工资,就听越歌说。
 “江画,谢谢你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江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道:“我只是路过!”
 第一次是路过,第二次还是路过,这理由假的江画自己都不信。
 说完他就后悔了,改口道:“老师不是让你辅导我吗,你怎么就走了。”
 班主任让越歌帮忙辅导只是请求,并不是命令,但江画少爷脾气惯了,不仅态度颐指气使,还一副质问的语气。
 但凡有点脾气的人,恐怕都会发火。
 越歌微低下头,眼中掠过一抹思量,随后略带歉意地说:“抱歉,是我不小心忘记了。”
 白莲花的眼睛清澈又真挚,看得江画有点别扭。
 他避开眼说:“...那现在想起来了吧。”
 “嗯,明天开始可以吗?”
 江画一句‘行’冲到嘴边,余光突然扫见了后方不足一百米处的筒子楼。
 他清楚记得,上次越歌就是走进了这栋楼。
 系统很会挑时机地怂恿:“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多好的机会。”
 江画只纠结了一瞬。
 不能再拖了,万一让乔修远知道,到时他不但没法完成任务,还没办法场。
 “不可以...”江画皱巴着小脸,口是心非地说:“我现在就想学习,去你家吧。”
 第7章 你该回去了
 越歌显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有些愕然地看着江画,许久之后,嘴唇嚅动:“那去书店吧,附近有一间。”
 这算是变相的拒绝了,可惜江画双商感人,根本没听懂。
 “我好累,走不动了。”
 “...”
 越歌表情有些为难。
 江画见过他这副表情,每当越歌露出这副表情,班上那些人总会一脸慌张懊恼,嘴里连连道歉,也不知道在慌张什么。
 江画偏了偏头:“你不愿意?”
 身侧的手指倏地紧,又很快放松。
 越歌深深看了江画一眼,摇头说:“没有,只是我家比较小。”
 江画摆手:“没关系,我只待一会儿。”
 被无视的李磊找机会溜了,司机老陈正街上待命,江画纵然心里百般不情愿,为了任务,还是跟着越歌走进了筒子楼。
 不到七点,天色还没完全暗下。
 刚迈进楼道,视野变被暗沉笼罩,狭窄逼仄的楼道内堆滞着很多杂物,让本就有限的活动空间更加拥挤。
 鼻腔内猝不及防灌进一股潮湿发霉的腥味,江画捂住鼻子,努力适应着光线,紧张兮兮地扫视四周。
 太黑了,只能勉强看清阶梯的轮廓。
 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生怕会像恐怖片里一样,下一秒就钻出一只长发女鬼。
 “越歌...”江画吞了吞口水,下意识贴近唯一熟悉的白莲花:“这里真的能住人吗?”
 “嗯。”
 楼道里,越歌的声音显得有些空灵:“小心一点。”
 贴近白莲花,糟糕的味道被淡淡的清香驱散了不少,江画像是只受惊的小鹿,全然没了方才的气势,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
 爬了几层台阶,在转弯处,他无意识抓紧越歌的制服,不知不觉变了称呼:“班长,还、还要多久?”
 越歌身形一顿,江画没刹住车,鼻子撞上了后背,来不及喊疼,蓦地缩在了他身后。
 “前面怎么了?是不是有、有...”
 越歌根本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黑暗里,他微微皱了下眉:“抱歉,很快到了。”
 他试图抽出衣服,但抽了两下都没抽出来,无奈提醒:“江画。”
 江画反而催促:“你快点走啊!”
 越歌默了默,终究迈开了脚步。
 越歌家住在顶层的平台上,正对天空和阳光,通向天台的小门推开的瞬间,江画的心脏也落回了胸口。
 那是一栋二十平左右的小屋,常年直面风吹日晒,乍一眼看过去,就像面临拆迁的危房。
 房子外面摆放着各种杂物,一看就是屋内放不下的东西,虽然东西陈旧,但摆放的很整齐,几根竹竿高高架起,长绳上挂着两间白衬衣。
 江画哪见过这样的地方,傻眼半晌,脱口而出:“这是人住的地方?”
 越歌没说话,径直走进了小屋。
 心有余悸地朝后看了眼,江画赶紧跟了过去,脚步最终停在门口,迟迟不敢迈进去。
 脑子里全是他刚走进屋子,房顶就塌下来的恐怖画面。
 白莲花怎么会长在这种地方,不是应该生在清澈繁茂的池塘么。
 他不由得看向越歌。
 屋内的灯泡光线黯淡,越歌褪去了制服外套和领带,正在屋内翻找着什么。
 侧脸白皙,轮廓致,干干净净的气质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像是只误入垃圾场的白色猫咪,还是带着温润书卷气的猫。
 感受到注视,越歌浅淡的眸子转来,对江画说:“稍等我一下。”
 江画点头,后知后觉开始懊恼。
 他刚才没有过脑,无意识说了很过分的话,也不知道越歌听了会不会生气。
 系统不以为意:“没事,白莲花怎么会生气。”
 话是这么说,江画抿了抿嘴,依旧忐忑不安。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10节
 趁着这个间隙,他走到天台边缘,开始细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片区域没有高楼大厦,大多都是上了年代的房子,忙碌的人影在对楼的楼层间穿梭,面对他这张生面孔,偶尔还会有人停下和他挥手。
 江画有点不知所措,也僵硬朝那位胖大叔招手。
 “江画。”越歌拿着几本书出来了:“你想在哪里讲,屋里比较闷,外面现在还好,等下天黑了,可能会有虫。”
 江画心不在焉地说:“我怕虫。”
 越歌稍作停顿,说:“那我们就讲到天黑吧,四十分钟左右。”
 江画点头,走回时路过晒衣架,晚风吹过,衣衫飘起,又嗅到了淡淡的清香。
 屋子前有一张小方桌,两人在桌前坐下,越歌先拿出成绩单查看江画的成绩。
 江画靠着桌子,偷偷瞄他,表情欲言又止。
 半分钟后,他一咬牙,到底磕磕巴巴挤出一句:“越歌。”
 越歌抬眼,疑惑问:“怎么了?”
 脸憋得通红,连带着耳朵也遭了殃,江画两臂端在桌上,半张脸都埋进了手臂里,眸光虚虚闪着。
 这个反应让越歌心下一跳,神情跟着冷淡下来。
 “对不起,刚才我不该那么说...”江画声音细细闷闷的,越说越小:“我也不是嫌弃,我就是、就是没见过这种。”
 “你说什么了?”
 江画彻底藏起了脸:“我说这里不是人住的,但你住这儿。”
 越歌怔怔看了他半晌,眉眼舒缓,哑然失笑。
 视线回到成绩单,他说:“没关系,我不介意。”
 “真的?”
 “真的。”
 江画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他既好面子,却又憋不住事儿,一旦意识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是不解决,就会自顾自的愧疚好久。
 现在解决了,江画心中大石落地,郁闷的感觉总算散了。
 江画的成绩单,说是惨不忍睹都不为过,只有英语能看,其他五科加起来,还不如越歌单科的成绩高。
 越歌问:“开学为什么选择理科?”
 江画答案简单:“文科字儿多,我懒得看。”
 越歌点头会意,又看了一遍成绩单,拿起数学书:“先从数学开始,打好基础再学理综也会轻松些。”
 江画听不懂,很敷衍地点头。
 他跟来越歌家,根本就不是为了学习,自然也就不在意从哪科开始。
 辅导的人很多,对于江画这种类型的学生,越歌特意找出了高一开学的教材,从第一章 讲起。
 从放学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偌大的天台上,两个人相邻坐着,一个专心讲解,一个专心走神。
 江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了一会儿,忍不住在越歌画题的空档打岔:“你自己住吗?”
 越歌一心二用:“不是,和我爸爸。”
 “那他人呢?”
 “他常住在楼下,不怎么回来。”
 “那你妈妈呢?”
 越歌笔尖没停,声音依旧温和:“江画,专心一点。”
 江画‘哦’了声,眼珠滴溜溜地转,没过两秒,又故作不经意地问:“你和老李怎么认识的啊?”
 这次越歌终于停笔,意味深长地瞥了江画一眼。
 “见过几面,他是我家教学生的邻居,家里女儿今年中考。”
 这事儿江画还是第一次听说,江家保镖司机有好多,没有哪家少爷会关心佣人的家庭情况。
 江画暗想,这也太倒霉了,竟然能这么巧认识。
 系统咯吱咯吱地卡了机,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提醒他说漏了嘴。
 江画接着问:“你不写作业吗?”
 “写完了。”越歌说,将课本朝江画推了推:“看看这道题。”
 “我看不懂。”江画说的坦荡,把课本推了回去:“你自己看吧。”
 越歌:“...”
 系统:“...”
 跟来白莲花家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进一步了解他,二是耽误他学习。
 江画对着眼前的天书,两个目的都忘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拖延时间逃避学习。
 就像所有被老师一对一补课的差生都会化身话痨,想方设法地闲聊拖延时间。
 他半拄着头,肩膀上的外套垂到手臂,夕阳的余晖映在脸上,更显艳色逼人。
 “班长。”江画捂着肚子,软绵绵地说:“我饿了,学不进去。”
 该问的已经问的差不多了,目的达成一半,江画感觉今天可以走了。
 他本意是就这么告辞,没想到越歌愣了愣,说:“今天没能去买菜,现在只有泡面。”
 “泡面是什么?”
 光说解释不通,越歌回屋拿了一袋让他看,江画眨巴了两下眼睛,改变主意了。
 “我饿了。”
 越歌默了默,说了句‘稍等’,拿着面走了。
 系统问:“你要吃泡面?”
 江画伸了个懒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我没吃过,一直想尝尝来着,有人做不是挺好吗。”
 系统:“你脸皮真厚。”
 江画冷笑:“你懂个屁。”
 他不相信白莲花没脾气。
 既然让李磊找麻烦失败了,他就另辟蹊径,亲自来挑战白莲花的底线,要是越歌忍不住跟他黑脸,是不是也算歪了一点点。
 乔修远这么一提醒,他有点被逼急了,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火速带歪白莲花,再火速把他掰正,两者抵消,最后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画摸了摸肚子,但饿也是真的饿了。
 然而白莲花家的晚饭,江画最后还是没尝到。
 等越歌做好面,从屋内走出来时,江画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越歌在门口站立半晌,又将面送回了厨房。
 他走到桌前,无声俯视着眼前的这张脸。
 晚风微凉,江画的外套约等于只穿一半,睡梦中的人冷得瑟缩了一下,皱眉蹭了蹭胳膊。
 纤细的脖颈裸露在外,蚊子嗅到甜味,落在细嫩的皮肤上,享受起今晚的盛宴。
 这一幕映在浅色的瞳仁里,而越歌只是静静看着。
 直到半分钟后,那只蚊子吃饱喝足,扇动翅膀飞走了,越歌才伸出手,将江画垂落的外套拉上肩头。
 “江画。”他柔声将人唤醒:“你该回去了。”
 第8章 你属于我
 江画被大臭蚊子狠咬了一口。
 当晚他迷迷糊糊被司机送回家,那时还没觉出什么异样。
 第二天一早,他被脖颈上的痒意扰醒,对着镜子一看,脖子上多了个直径将近一厘米,又痛又痒的大包。
 他从小娇生惯养,皮肤又白又嫩,突然多出道红,想忽视都难。
 高二一班的上午课间,周大嘴频频回头,几次欲言又止。
 江画侧坐着椅子,背靠窗台,堂而皇之玩着手机,那点嫣红就在周大嘴眼前晃来晃去。
 “画儿。”周大嘴舔了下嘴唇,干巴巴地问:“你谈恋爱了啊?”
 江画玩游戏玩到关键时刻,耳边突然听到这句,当下手一抖,大招放错了方向。
 游戏里的队友在口吐芬芳,游戏外的江画瞪向周大嘴:“你刚才说什么?”
 周大嘴眼珠一转:“我说,你昨晚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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