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侯门贵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里小喵
儿子成了别人的,因此想抢孙女儿养在膝下,两家还闹了起来,唐家当初断的那样干净,如今来也只自取其辱罢了。
“当初倘或对我女儿好一点儿,兴许我可怜他们,给几个银子。偏他们心狠,瞧不上女儿,一心要儿子,他们就等着儿子出息了孝敬吧!”
唐墨行在朱家抬不起头来,自己日子也难过,前些日子朱小姐诞下一个男孩。去吃酒席的人都说,这对夫妻两个肌肤白皙,那孩子却如昆仑奴一般黑。
丑名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孩子姓朱,唐墨行只是个挂名的父亲而已。
林盈袖早放下了当初的恨和怨,也没去关注唐墨行的事儿,只听了家中妇人的闲话才知道。
这也是唐墨行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
若非他一心攀高枝儿,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下场。
没多久门房传话裴家二老爷来接太太家去,林盈袖先才动身,还好裴垣细心,否则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去。
上马车里,男人解下披风披在女人的身上,他喝了两口酒也不便凑上去熏了人。
“若非是看见你的车拉出去修,还不知道你在外头呢!”
林盈袖偷笑了一下,突然肚子又被踹了几脚,让裴垣赶紧扶住她,“脚抽筋了,疼的厉害。”
男人闻言,蹲下身去,将女人的鞋袜脱了下来,放在膝盖上,轻轻地揉着。
“下次不许出门了,你看看这脚都肿成什么样子,还只管乱走。”
林盈袖偷笑了一下,这短时间裴垣越发紧张,恨不得日日守着她才好。其实她也没这么娇贵,前世快临盆了还接了不少针线活儿来做。
只是看着裴垣这么宝贝自己,心里别提多甜了。
家里忙着过年,葫芦岛上半个月前好些佃户们回来了,如今的葫芦岛可是热闹,有人在上面做了买卖,也有百来户人在葫芦岛上安了家。
如今岛上有街道,有茶房,酒庄,布匹,柴米油盐菜市等等,不少生意人往岛上往来贩卖货物。林二叔做主卖了不少的地出去,岛上大部分的地还是林盈袖的。
岛上有不少珍贵之物,岛屿周边的海里生产珍珠和珊瑚。岛上不少珍稀药草,所出瓜果,瓜大且甜美,还有一个玉矿。
玉矿还未开采,林二叔事忙,岛上的管事们也不敢擅自做主,需得回明了林盈袖才成。
今年岛上进益比去年又多了一倍,实在管不过来才卖了三分之一的地出去,饶是这样还有这许多成。卖地的银子只等林二叔回来再交给林盈袖,这么一来,林盈袖可是真有钱了。
龚家大哥大嫂在岛上先是种地,后来觉得种地也没多大出息,改行做了行船外贸的生意,银子还是林二叔出的。只负责将岛上的粮食运到周边去贩卖,再将岛上需要的东西运送回去。
这才岛上才有了一个小城的感觉。
今年林盈袖赚的多,除了自己留下一些,剩下的捐给育婴堂二十万两银子,国学里十万两银子。她有今日也是上天眷顾,也该多做一些善事才对 。
眨眼便到了十二月里,林盈袖每日在屋里等着,家中请了大夫和产婆只等发动。
偏偏到年底了还没消息,不着急,一家子过年,林盈袖在上房便一大堆人跟了去,回自己这边这些人又跟着过来。
就连裴垣也都日日跟着,生怕出半点意外。
这日过年,林盈袖正和几个妯娌闲聊,钱氏也是有五个月的身子,众妯娌私下议论说肚子看着像怀的女儿。
七老太太一家子也到了京城,今日也在上房这边。
从前这七老太太在柳州裴府里耀武扬威,到了莫氏跟前却不敢称大,赶着莫氏一口一个大太太,再不敢端着长辈的架子。
她那两个和裴建章打架的孙儿今日也在,也是十分淘气的。
林盈袖看了害怕都远远的躲着,只七老太太最疼的儿子和儿媳没过来,说是忙着置办屋子。
因是来投靠,族中也分了四五间屋子给他们,只需得自己拾和置办过活的家伙什儿。七房的长子在外头做官不得回京城来,故而也没跟着回来。
原先定给裴曦月的滕女来了京城,因名字不好叫,裴曦月改成棋娘,两个跟在裴曦月身边,打扮起来倒也是可人疼的小姑娘。
先祭拜了祖宗,才是正席,老太太们一桌,诸位太太们是一桌,姑娘们又是一桌。男丁们用帘子隔开,也是按照辈分分了桌。
家里放鞭炮,烟花,处处挂着灯笼,戏台子上唱着大戏,人来人往别提多热闹了。
众人举杯,林盈袖突觉肚子疼,半晌也没起来,因要走旁边的莫氏向她敬酒,“今年得了二太太好些东西,合该我敬你一杯才是。”
林盈袖摆手,只说腹痛,怕是要生不敢饮酒。
“不碍事的,这是果酒,甜甜的。昨儿我问了大夫,只说你这一胎还有几日。”莫氏劝道。
林盈袖不得已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叫身边的丫头快去回老太太去。
那莫氏只顾拦着,再三劝酒,噌道:“二太太好小气,只这么一口,大过年的可别扫大家的兴,只喝两杯罢了,醉不到人的。”
等老太太过来看时,已经喝了四五杯酒,疼的眉头都挤到了一处,莫氏还不管不顾地劝,偏自己的丫头一个也不在身边。
五大太太看着不好,劝莫氏别再让林盈袖喝,莫氏哪里肯听。





侯门贵妾 第332章:难产
这一杯刚端到林盈袖跟前,老太太一把抓住莫氏的手,看林盈袖这样,关切地问道:“可是疼的厉害?”
林盈袖忍着疼点点头。
老太太赶紧叫人,将她抬到里屋去,叫了两个产婆去守着。前头席面不能少人,加上林盈袖疼过三四回,也就没放在心上。
甘露和产婆守着,因羊水破了,产婆说已经发动。
自古没有儿媳在婆母屋里生产的,便去叫软轿,林盈袖只觉身上像是撕扯一般的疼。
等了好久软轿才来,抬到林盈袖自己的屋里去时,已经见了红。
几个婆子烧水,因喝了酒红来的厉害,折腾了许久产婆出来叫去请大夫去,林盈袖胎向不正,需得大夫在这里。
丫鬟婆子们又去上房叫大夫,寻了半日才知道大夫叫那边几个管事的拉去灌了酒,醉的人事不知。
这可如何是好!
不得已甘露只得去回了裴垣,裴垣大惊顾不得有族中亲长在,立刻带了小厮家丁们出去寻大夫。
妇人生产等于一脚在鬼门关,偏偏家中几个大夫哪日不吃酒,偏今日吃。
林盈袖疼的几次险些昏死过去,叫人拿参切了含在嘴里吊着神。
裴建章和两个女儿听说也都没心思吃酒,都赶了回来,听到林盈袖撕心裂肺的叫声,三个孩子在门口心疼地落泪。
足足找了一个半时辰才找到一个大夫,先替林盈袖把脉,婆子已经正了胎位。
裴垣也是急的眼圈都红了,大夫出来时拉着问情况如何。
大夫叹气,“就算要好时辰,也不该用如此烈性的催生药,又喝了酒,也不好用药。幸而夫人底子好,只怕是要吃不少的苦头!”
催生药?一旁的裴曦月听着多了一个心眼儿,叫了亲信去那边把林盈袖用过的东西悄悄捡了,又叫人去那边厨房看着。
裴垣听说吃不少苦头,越发地害怕了,也顾不得什么忌讳,直接冲到产房里陪着。
林盈袖只觉得灵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爪子从身体里剥离出来,疼的她几乎痛不欲生,这样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哇”的一声婴孩啼哭。
她缓缓地合上的双眼......
她好累,好困,身上一点痛都感觉不到。
只觉得身子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她害怕了,想看一看孩子,看一看裴垣,偏眼皮子好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盈袖听到耳边一声婴儿的啼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好几张脸,裴垣、裴曦月还有七姑娘,甘露,奶妈。
这些人都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快请大夫来快快,太太醒了。”
林盈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咽喉疼的厉害,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裴垣却看懂了,叫拿茶水来,自己亲自捧到林盈袖跟前,拿小勺子喂林盈袖。
喝了小半碗便摇头不喝了,外头嬷嬷传话,大夫进来了,唬的一屋子姑娘们都躲到了橱柜后头去。
两个嬷嬷进来放下帘子,又用屏风隔开,手上用两块帕子隔开,这才请大夫进来。
这大夫进门先给裴垣请安,然后才是请脉,一会儿功夫便到厅上与裴垣说病情。
“尊夫人只是产后虚弱,再开两副方子,吃过之后再好好的调养一阵,只想再有身孕,需得再等一二年。”
裴垣闻言这才放了心,再三道谢,亲自送到二门口才回来。
家里让出去抓药熬了。
裴曦月从屋里出来,叫住去抓药的人,嘱咐她。“你亲自去,谁都不许碰药一下,拿回来交这里甘露她们几个,就这里现看着熬。”
裴垣微微颔首,进来还照看林盈袖。
林盈袖看了孩子才放心,身上仿佛棉花一般,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孩子生下来六斤八两,男孩儿,生在大年初一卯时,虽合家欢喜,但林盈袖见了大红,又昏迷了两日,也没敢声张。
直到林盈袖醒来,众人才欢喜起来,小哥儿是老太爷起的名字,叫做建业,小名玉成。
因是年初三,外头有请帖,宴席不少,都在外头。
老太太听说人醒来才放心,叫身边的两个嬷嬷过来看过才放心。
吃着大夫的药,林盈袖一日好似一日,家中每日用上等燕窝调养着,加上人年轻,没几日也就恢复了过来。
玉成生下来粉粉嫩嫩的,每日吃了奶睡的最香,林盈袖每日让奶娘喂了奶抱到身边,自己带着睡,醒了逗弄孩子玩儿。
因还在月子里,也不用出去应酬,原想着让裴曦月姐妹两个跟着老太太一起出门去,裴曦月说家里离不开人,二姑娘怕冷也不肯去。
这些时日她屋里熬药吃的都是裴曦月亲自看着熬了,林盈袖看在眼里,虽没说什么,心里也有了计较。
看林盈袖不用服药,裴曦月这才将自己的疑惑先和裴垣说了,生产那日她亲耳听见大夫说是喝了催产药的缘故才发动。
那日莫氏又灌了林盈袖不少酒,她是个晚辈,这些事儿也不好过问,又不好和林盈袖说,只得先和裴垣说了。
这样的事情必然要追究的,这是林盈袖运气好,运气倘或差一点儿只怕是一尸两命。事关二房的主母和小爷,岂可轻易善罢甘休?
当日吃的都让留了一份,林盈袖用过的杯盏碗筷都了起来,还没动过。
林盈袖也听大夫说了是催产药的缘故,那药十分凶猛,又因那酒的缘故。其实果酒也没什么,只那日的酒喝着有些不对,但到底哪儿不对林盈袖也说不上来。
出了月子,家中又办满月酒,头一日老太爷夸她中用,亲自带了她和玉成到祠堂拜祭了祖先。
满月酒这日林盈袖推说身子没好全,都是莫氏操办,裴曦月一心只在幼弟身上,生怕出了一点子意外。好在人多,又有老太太在跟前,这才没出什么乱子。
到第二日,林盈袖带着玉成还有那些东西一并往老太太屋里请安,当着家中亲戚们求老太太做主。
林盈袖所用的杯盏里都抹了催产的东西,那酒壶虽然空了,但还未清洗过,里头残留的酒也让人查验过,酒里用活血化瘀的东西浸泡过。




侯门贵妾 第333章:讨公道
这分明是要害她们母子的性命,如何能饶?
裴垣那边也回过老太爷,老太爷震怒,着人传话进来,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是谁要害他的孙子和儿媳。
老太太心里有了谱,只是心里颇为不忍,七姑娘出阁不久,在身边的亲人已经不多。
林盈袖也清楚是谁做的手脚,要查也不难,只看老太太肯不肯罢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裴垣才会去找老太爷提起此事。家中男丁稀少,老太爷自然不会不过问。
“老太太,奴才有话要说。”
门外头传来林蕴玉的声音,老太太沉下脸来,即刻叫叉出去,又说一旁的莫氏,“你也太不懂规矩了,一个姨娘也敢上这样来说话。”
莫氏得意地瞥了林盈袖一眼,轻哼一声,“这还不是仗着有个做太太的姐姐,觉着能生孩子的了不起,便不把人放在眼里。”
这话一语双关,明着说自己屋里的妾,实际在说林盈袖。
两个媳妇过去要拉林蕴玉走,听见一声咳嗽,吓得屋里众女眷都起了身,帘子打起,就见老太爷进来。
众人见了礼,等老太爷坐下,方才敢落坐,晚一辈的都站着。
老太爷让林盈袖坐下,问站在厅上的林蕴玉,“你有什么话只管说,我在这里没人敢说你。”
林蕴玉跪下,说过年之前亲眼看到大太太屋里的嬷嬷出去买药,她疑心重怕大太太害怕,因此叫人跟着,那人也是机灵,买了一副和莫氏要的药。
后来二太太出事,林蕴玉越想越怕,又不敢对人说,直到今儿才鼓起勇气想和老太太说说。
她腹中也怀着孩子,生怕有朝一日也遭人害了。
老太爷闻言面色阴沉了下去,叫人给林姨娘看个坐。
“当初我屋里那绯烟丫头怀孕也是,厨房送饭菜都是走正路,怎么会把油泼在花树底下去?去过的人都知道,不是故意怎么可能泼在那里。”
莫氏气的暴跳如雷,起身朝林蕴玉快步走过去,“混账奴才,你也敢来诬陷我,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嘴。”
老太爷一声咳嗽,吓得莫氏腿发抖,再不敢过去一步。
林蕴玉畏惧地缩了缩脖子,低着头再不敢说话。
林盈袖起身朝老太爷福了福身,沉声道:“公爹,若是为了儿媳一个,自不敢惊动长辈,只玉成是我们二爷的孩子,您的孙子,儿媳不敢有所隐瞒。”
说着,让人将证据呈上,还有那日找来的大夫并接生婆,另外那日灌醉家中大夫的小厮,也都招认了,是有人指使他们去灌醉大夫。
莫氏脸色铁青着,虽有心狡辩,却被老太爷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老太爷着人去请大老爷回来,又下了帖子去请一个御医到家中来。
老太太看事情要闹大,语重心长地道:“太爷,若是请御医,此事传扬出去,对家中名声不好。”
老太爷看重孙子,但更在意家族名声。
“这位太医不是多口之辈,不必担心传扬出去,我在这里,看谁要害我的孙子!”
一会儿大老爷过来,看莫氏一脸沮丧地站着,家里还有几位族亲,老太爷脸色也不大好看,知道大约是有事,先请了安便问事情缘由。
听完之后朝林盈袖躬身道歉,“你这嫂子一向是个心直口快,若说她嘴上得罪弟妹,我是信的,若是这些阴私手段我却是不信,怕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明说开了好。”
林盈袖还了半礼,倒不意外裴文轩会维护莫氏,毕竟夫妻多年,即便没有情分,但夫妻一体,谁有了罪过那都是夫妇两个的事情。
“是呀!我也在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从过门到现在也不曾当家,更不曾得罪过大哥大嫂屋里人,怎么好好的大嫂屋里的婆子就要买药害我呢?”
下药,灌醉大夫,酒用活血化瘀的东西泡过,这可不像是一个下人能做到的。
老太爷不说话,只等太医来,老太太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有别的缘故,一直不看去看林盈袖的眼睛,只数着佛珠念佛。
林盈袖安静地坐着,只等待老太爷给一个交代。
一会儿功夫,太医进来,先给老太爷请安,然后检查了那些酒器杯盏,再来回话,除了酒壶,那些筷子杯盏都是先用催产药先煮过,再用药粉抹在杯盏上。
药下了十足十的量,加上那活血化瘀的酒,药效更是加了十倍。
老太爷让裴垣送太医出门,看了屋里众人,手指敲了敲桌面,“把那几个灌大夫酒的全部拉来。”
又着人将林蕴玉和钱氏两个扶到后边耳房休息,两个家丁被押上来,裴垣先拷打了一番,才问出实情。老太爷垂目,等这两人说出实情,着人拉出去打死。
莫氏吓得瘫坐在椅子上,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买药的婆子,还有负责端酒的丫鬟婆子们都拉了来,让她们几个先看了小厮被打死,然后才拉到厅上来问话。
果然是问什么答什么,再不敢有所隐瞒的。
莫氏百口莫辩,跪在老太太腿边,痛哭起来,“老太太,儿媳冤枉啊!儿媳真不知情,求老太太、太爷为儿媳做主啊!”
冤枉?
老太爷冷笑两声,一字一顿地道:“从前许多事情我不过问,总归是你们这一房的事儿,但如今闹到二房兄弟兄弟媳妇身上,若是在不管只怕我这一脉就要断了后。”
老太太起身也向老太爷跪下了,垂泪道:“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求太爷看在妾身的份上,给这孩子一条活路吧!再说玉姐儿也快到了说亲的年纪,若是她娘出事,外头人怎么议论,您这不是断了孙女儿的路么?”
这么多证据摆在面前,裴文轩也是气的手发抖,绯烟的事儿他心里多少有些数,只是看在莫氏为家操持的份上,加上人又无大碍,也就没有去认真追究。
可如今谋害二房嫡子、弟妹,这可是大罪过呀!
“她做这样的事情想过玉姐儿,想过你这个当姑母的面子?”老太爷怒了,重重地拍桌,几乎用咆哮的口吻吼道:“她不能生育子嗣,这些我都忍了,只不该还去害旁人。我给你们莫家留的余地够多,真要绝我这一房的后你们才甘心是不是?”




侯门贵妾 第334章:处置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站了起来,二房老太太劝道:“为这些晚辈气着了您自己也不值当,一家子骨肉,打断骨头连着筋。”
老姑太太也道:“正是这话,大郎媳妇也是一时糊涂,她自从过门当这家,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不看她,就看大嫂的面子吧!”
突然婴儿“哇——”的一声啼哭,林盈袖也顾不得,起身照顾孩子去。
“依我说,就让大郎媳妇给二郎媳妇陪个礼,此事也就罢了。”老姑太太轻描淡写地道,“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再说二太太不也没事么?”
林盈袖抱着孩子过来,冷笑两声,正要说话,外头传话进来,说是林舅老爷和舅太太来了。
裴垣立刻起身出去陪,老太爷叹气一声,也跟着出去迎客,老太太见状也跟着一道过去。
临走时还不忘喝命莫氏,“你就在这里好好跪着,等我回来再处置!”
虽说老太爷是长辈,但娘家人这个时候过来分明是来问罪的,所以亲自给人家娘家人一个交代。
林晓峰这回是一个人过来的,林氏还不知道此事,不过是不想长辈担心罢了。
一到厅上,林晓峰夫妇两个站了起来,给两位长辈见了大礼,然后才见过姐夫。
不等裴家三人说话,邓氏开口问道:“我家姐姐身子一向很好,为何会难产?且那日听大夫说是吃了催产药,敢问世翁是何缘故?”
不等老太爷开口,邓氏又质问道:“我家姐姐嫁过来是否有过错,不恭不孝,不贤不蕙?若是有只管说给我们,林家虽不济,管教出嫁女的手段还是有。不至于像贵府,用这样的手段让一个产妇吃苦头。”
老太太虽觉得不中听,却也少不得忍气吞声,陪着笑脸道:“舅太太切莫动怒,都是我这老婆子的不是,没照顾好令姐。林氏自入我家门,对长辈孝顺,对下体贴关怀,合族大小无不夸赞她好。这妇人生产的事儿,那都是一脚在鬼门关,用了催产药也是大夫的意思,我不是大夫也不大懂得。”
老太爷朝林晓峰拱拱手道:“世兄,是我等照顾不周,此事我必定定会给令姐一个交代。都是妇人之间的小事,也不用犯肝火。虽是世兄之姐,却是我三个孙儿的母亲,我岂会让她白受委屈。”
说着,让裴垣请舅弟往厅上吃酒去,老太太也请舅太太暖阁里坐坐。
两边拉着拽着分别带到席面上去,半哄半劝,务必让两位娘家人消了气。
那头莫氏还跪在殿上,等到那头一家子送走了亲家老爷和太太,才回过头来商议处置莫氏。
虽说有大老爷和玉瓶说情,事关子嗣,老太爷哪里肯轻易饶恕。
林盈袖并未置一词,她无事,孩子也无事,老太爷总要顾着莫家,顾着大老爷和老太爷的颜面。
裴垣的性子一向沉稳,老太爷还没发话,他断不会轻易开口。
老太爷先问了老太太的意思。
若只是不痛不痒的赔罪,断然是不肯的。
人家娘家都来过问了,若是不能平息怒气,只怕闹到朝堂上去,那时候裴家里子面子都过不去。
裴文轩不等老太太说话,上前跪下给老太爷磕头,“我也不敢求情,她犯了这样的大罪原该死罪,只为家中幼女,少不得留她一命,就赶到庄子上去如何?”
只留个名分,人在庄子上穷苦一生,也算是重惩了。
老太爷没说话,那老姑太太叹气说了声可怜见。
“我不去庄子!”莫氏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豁然站了起来,指了指老太太,又指了指裴文轩,似疯魔了一般吼叫道:“你们当初说好了给我过继个孩子,不会因为没有孩子看不起我,可你们怎么做来着?”
1...9293949596...1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