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贵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里小喵
看样子是打算让她在这里跪上一炷香,林盈袖冷笑了一下,威严的目光在这些仆妇面门上扫过,“要我跪容易,若是无缘无故的跪,五房可想过怎么和我们二老爷交代?”
几个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太太这话等进去了和我们老太太说去,我们不过是个下人。”
林盈袖今儿要是跪了,也不用活着走出这道门,她转身时,老太太屋里的四个婆子拦住了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太太,今儿咱们是来赔礼的,您就别端着太太的架子了,谁让您惹祸得罪了亲戚呢!”
甘露拦在林盈袖的面前,张开双手,“你们这是想仗势欺人么?”
林盈袖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怒道:“今儿我不跪,你们又当如何?”
“那婶子今儿就别指望走了。”四奶奶从花垂门走了出来,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道:“太太的威风也耍够了,这里可没人护着你。”
说着,老太太跟来的婆子两个拉开甘露,两个按着林盈袖的手臂。
四奶奶得意洋洋地走到了林盈袖面前,让人拿了瓦片渣子过来,“跪就要有诚意,等我们五房气消了自然会放婶子回去,以后大房和五房的嫌隙就没了。”
林盈袖挣扎着,说什么也不能跪,这跪下去双腿必定会受伤,受伤还是其次,重要的是面子。
她一脚踹在四奶奶的肚子上。
“哎哟,快给我按住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贱人,竟敢踹我!”
四奶奶痛的扭曲了一张脸,要不是身后有人扶住,必定跌倒不可。
她揉了揉肚子,好半天才恢复了神色,走过去,抬起手臂就往林盈袖的脸上招呼去。
“你们放开太太,四奶奶,好歹我们太太也是你的长辈,这一巴掌打下去我看你怎么和我们长房交代!”甘露急了,死命挣扎,要替林盈袖挡着。
四奶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朝身边的丫鬟使了个颜色,那丫鬟过去就是给甘露两个嘴巴。
甘露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她却不顾疼,依旧挣扎地去保护林盈袖。
林盈袖喝道:“住手,我跪就是了,大家宅里头犯不着这么押人。”
两个婆子得到四奶奶的示意,松开了手,林盈袖趁此机会朝旁边的柱子撞了过去。
“不好!”
四奶奶发现林盈袖意图的时候已经晚了,人已经撞上,额头血液溢出,人缓缓地倒了下来。
甘露吓得一声尖叫,趁两个婆子失神的当口,过去扶住林盈袖,额头虽然有血,却没见伤口,见林盈袖朝自己使了个眼色,又闭上眼睛装昏迷。
甘露立刻明白过来,大喊大叫道:“五房打死人了!五房逼死我们太太了。”
这么一喊,不但这些下人,就是四奶奶也慌了神,后退数步,逃也似得跑回了内宅里。
这几个下人看主子走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们几个,逼死我们太太,就是告御状,也非要你们偿命不可。”甘露挤出几滴眼泪,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林盈袖可真是为难到她了,她本就老实不会骗人,偏林盈袖还来这招。
不过除了这个法子,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摆脱五房的刁难。
一会儿五老太太和这房的几个太太都亲自过来,让人赶紧将林盈袖扶进去,请大夫来看。
五老太太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只想给林盈袖难堪,顺道也给五房长长脸。谁知道林盈袖竟然这等气硬,宁愿死也不跪。
林盈袖出身低微,不过是因为国公府和翁主的面子才娶回来做继室,老太太不待见。裴垣若是待见她早为她求了诰命,怎会到现在还只是个白身,分明就是嫌弃她。
故而五老太太才会用这法子羞辱,家里大家看不起是一回事儿,若是把人逼死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林盈袖好歹是正二品大员之妻。就算长房不追究,朝廷追究怎么办?
五房有两三个做官的,倘或和他们家有嫌隙的向朝廷表述,说他们逼死大臣之妻——
“抬到上房去,小心着些。”
五老太太亲自陪着,看着人小心翼翼地将林盈袖抬到小轿上,看见跟来的只一个丫头是林盈袖的人,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救活,此事长房老太太会替她遮掩,毕竟此事她也有份。
甘露低着头只顾着抹泪,一句话也不敢说。
“快,请我们太太回去,朝廷封诰的圣旨下来了。”
人还没抬进内宅里,一个小厮匆匆跑来,朝五老太太打千儿,气喘吁吁道:“快,请我们太太家去,朝廷的封诰下来了。”
五老太太的身形晃了晃,险些没晕倒。
“你说什么?”五房大太太闻言慌了神,人才在她这里撞柱,圣旨就下来了,这旨怎么办?要是让传旨的太监看见,万一——
侯门贵妾 第282章:二品诰命
完了,五房这下是踢到了铁板上。
五老太太也是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还是旁边的四太太咬着牙说道:“能怎么办,她自己撞的柱子,和我们有什么相干。”
甘露呵呵笑了两声,反驳道:“不是四奶奶逼着我们太太跪碎瓦片渣子,我们太太会撞柱么?”
五太太闻言顿时脸色铁青,转身照着四奶奶的脸狠狠地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四奶奶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轿子里的林盈袖早听了个清楚,这一耳光也算给甘露报了仇,她也不好继续装晕,“哎呀,好疼呀!”
她揉着额头慢慢的醒转过来。
众人听见如得了宝一般,赶紧围拢过去五太太扶着林盈袖的手,“弟妹可还好?您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改日我带了她过去给您磕头赔礼。”
又是赔礼,林盈袖不客气地推开了她的手,“可是不敢,这瓦片渣子我还是跪着吧!要不然今儿我们老爷可得饿着肚子。”
“婶子息怒。”五老太太脸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用讨好的语气说道:“这事儿我不知道,都是这小贱人自作主张,怎么着也不能饿着二郎。再说这圣旨都到了家里,您先接旨,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可还好?”
林盈袖招手让甘露过来,扶着自己的手,缓缓地站了起来,也罢!
什么事儿都没有圣旨重要。
诰命虽然没有实权,不过有俸禄,正三品以上可以进宫朝贺贵人,最重要的是往后家中婆母或者是长辈要责罚,也要掂量掂量。
这圣旨也是来的及时,否则大夫来看,发现她顶多是晕倒,五房必定还会为难。
五老太太的说词她是一个字也不会信,不过是和她一样,有事儿推出一个软柿子出来顶包罢了。
回到侯府,老太太和莫氏都穿着诰命服,正堂焚香,就是府中丫鬟一个个都穿戴整齐准备迎接圣旨。
林盈袖回来,额头还带着血,老太太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暗骂五房不给她脸。面上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上去拉林盈袖的手,“你这孩子,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可要紧不要紧?”
林盈袖不着痕迹地推开老太太的手,向宣旨的太监福了福身道:“大人请宣旨,臣妇尚可支持。”
在宫里当差的人都有几个心眼子,看林盈袖这冷漠的表情,再看看老太太和莫氏心怀鬼胎的样子就知道裴家必定是欺辱林氏出身低微,却不知林家入了当今的眼。
“夫人,要不咱家请太医过来看看?”
林盈袖道了谢,和老太太莫氏等人跪下接旨。
圣旨不过是一段赞美之词,说明什么原因封的诰命。一身正二品诰命服和冠,比起莫氏那个正五品的华丽了许多。
另外还有额外的赏赐,“赐贞夫人黄金千两,宫缎五十匹,缎五十匹,珍珠一斗,蜜瓜两筐,钦此谢恩。”
我朝诰命还是头一位得了旁边的赏赐,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传旨太监笑眯眯地将圣旨交给林盈袖,“恭喜贞夫人,贺喜贞夫人,陛下昨日召见令弟,夸赞大人年幼胸中却有丘壑,已经封为刑部员外郎,不日上任。又说起令堂寡母养育一双子女不容易,那边林府也颁了诰命圣旨。”
芳宁将一个荷包塞到传旨太监的荷包里,恭敬地道:“这是我们老太太和二位太太请大人吃酒,屋里已经准备泡好公公喜欢的碧螺春,请公公屋里坐。”
太监捏了捏荷包,下道了谢,“多谢老太太,咱家还要回去复命,这茶改日再来,改日。”
苦留不住,婆媳三人便送到门口。
家中下人都跪下道贺,家中三诰命,老太太是正一品的诰命,林盈袖正二品,莫氏虽然现在只是个正五品的,不过将来大老爷继承爵位,也是正一品的诰命。
老太太又是欢喜,又是心酸,她认定林盈袖的诰命必定是裴垣求的,否则朝廷怎会无缘无故地下旨封诰。
欢喜的是,家中多一个诰命,等于多一份荣耀。
“家中所有人等赏月银一个月,大太太选个好日子,咱们也该庆贺庆贺。”
莫氏答应,酸溜溜地说了几句恭喜的话。
林盈袖说头晕,让人带了东西回自己屋里。老太太见她还带着伤,让她回去好好歇着,明儿穿着诰命服到祠堂给老祖宗磕头去。
有了诰命,往后老太太就不敢再逼着她给人道歉去。
“快,给我换诰命服,马车里放上两盆冰,多带些人,不对,换轿子,八抬大轿。老太太问起就说我回娘家。”
那个伤口只是碰破了点皮,血是她自己刺破手指摸上去的,看着吓人,其实一点事儿都没有。
林盈袖让甘露几个赶紧给自己梳头换装,这诰命怎么来的林盈袖大约也知道,南平郡王带了人回河口,说明朝廷认可她那封请表,皇帝亲自赏赐诰命,又赏了不少东西,很明显是冲着请表来的。
今儿这场羞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秋月,准备些瓦片渣子一会儿带过去,还有香炉别忘了,选支大些的香,也不用好的,寻常的就好。”
这冠儿往头上一戴,只觉整个脑袋都不是自己的,重的险些没摔倒。
两个丫鬟扶着,林盈袖往镜子里看了看,简直如做梦一般,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穿上诰命的朝服。
“我看别位太太穿着十分老气,您穿着却觉衬得您更美艳了。”
“胡说八道。”林盈袖嘴上虽然这么说,自己也觉得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很好看,不但没有丝毫老气,反而衬得她更加端庄华贵。
只是这朝服又厚又重,穿在身上简直不要太难受,不过今儿说什么也要忍着。外头轿子已经准备好,老太太听说是回娘家,叫准备了一份礼物给带回去。
东西林盈袖也一并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饶了一大圈往后边五房去。
好在准备了冰盆,坐在轿子里也不觉得热,我朝只有正从二品以上才能称为诰命夫人,从正三品叫淑人,再往下是四品是恭人,五品是宜人,六品是安人,七品以下是孺人。
侯门贵妾 第283章:自作自受
而且也只有三品以上才能用八抬大轿,诰命夫人可以戴五尾凤钗,宫里也只贵妃能戴,只外命妇的凤嘴衔的是宝石,贵妃的是明珠。
轿子还没到正门口,大门已经敞开着,连同五老太太一道在门口恭恭敬敬地站着迎接。
这个时候太阳偏西,余温扔在,这些人脸上全是汗水,却都顾不得去擦。
“给夫人请安,恭迎夫人。”
林盈袖明晃晃地坐着八抬大轿来,分明是来找五房的麻烦,她们只得按照国法迎接。
五房老夫人是正四品的恭人,也是诰命,且还是长辈,大可不必如此,只今儿的事儿五房不拿出一个态度来,以后林盈袖能轻饶了她们?
林盈袖等了一会儿才从轿子里下来,环顾着拘着礼的众人,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神色看起来十分平和,“都起吧!”
众人齐声道:“谢夫人。”
五老太太擦了脸上的汗水,躬身道:“屋里已经准备好茶和瓜果,请夫人堂上坐。”
林盈袖摆摆手,道:“不忙,我是奉老太太的命,来给五房的诸位太太奶奶们赔礼道歉来了。”
“不敢。”五老太太诚惶诚恐地道。
大太太和两个媳妇更是吓得跪了下来,穿着正二品夫人的诰命朝服赔礼,谁受得起?
“那就到里头说去,这大街上你们五房不要脸面,我这年纪轻轻的媳妇可不愿意在这里抛头露面。”林盈袖扶着两个丫鬟走在众人前头先进府门。
五老太太这回是真后悔了,回头狠狠地剜了大太太和身后的两个孙子媳妇一眼。若林盈袖今儿气消了还好,倘或记仇,只怕连裴妃都会被记恨上。
虽说裴妃是王府的人,当今经历过皇子夺位,对嫡亲的兄弟多有忌惮,虽享有亲王之尊,却无实权。三年前一位王爷被一文官弹劾,说他用了贡品,当今立刻下旨抄家,不过是个外地官员送了一个花瓶,当今仍然震怒,削了爵位,亲王成了郡王。
林盈袖的弟弟是文官出身,倘或他弹劾王爷纵然家眷欺辱朝廷重臣之妻——
五老太太连想都不敢去想裴妃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咬着牙低声对这三人道:“一会儿要打要罚你们自己受着,若是得罪了她,我可不饶你们!”
林盈袖到五房正厅上首坐着,好在屋里都放了冰盆,也不会热。
等人来齐了,秋月将瓦片渣子摆在大厅门口,香炉也摆在旁边,来的路上都听甘露说过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仇还真是非报不可,否则林盈袖在裴家别指望能抬得起头来。
四奶奶和五奶奶不等林盈袖吩咐,一个跪在瓦片渣子上,一个跪着捧着香炉,甘露将准备好的香插在炉子里,点上。
那烟味儿可不比屋里用的熏香,还有些刺鼻的味道。
五奶奶咳嗽起来,旁边的丫鬟看不过多嘴说了一句,“就算您是诰命,也不能这么折磨人吧!”
甘露闻言快步过去,照着那丫头的脸就是两个嘴巴,斥责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该质疑我们夫人做事?”
五老太太连看也没看那两人一眼,直接进屋里,叫倒茶。
大太太让人将那丫头拉出去狠狠打一顿,自己亲自奉茶给林盈袖,陪着笑脸道:“婶子,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当嫂子的错,没管教好儿媳,更是猪油蒙了心,挑唆我们老太太和姑太太寻您的不是。您要打要罚都使得,千万别坏了骨肉捡的情分。”
这个时候知道说情分了,林盈袖指着那香炉,又指了指瓦片渣子,眨眨眼问道:“那贵府让一个晚辈过来,强押着我捧着香炉跪瓦片渣子,可曾想过这句话呢?”
大太太汗水大颗大颗的滚落,沉吟了片刻,起身就要给林盈袖跪下。
跟前的绿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笑嘻嘻地道:“你是堂嫂,可是跪不得的,我们太太不是个胡搅蛮缠的,这回过来一则是赔礼,二则是问问这边的长辈是几个意思,让两个小辈当众羞辱长辈。”
这顶帽子扣下,莫说大太太,连五老太太险些没跪下了。
当时这么做,不过是仗着林盈袖没人撑腰,就算打了骂了也只能自己忍气吞声。谁能想到,眨眼间林盈袖就成了诰命夫人。
这回五房是真栽了,有了诰命就算没有显赫的娘家,也不是她们能得罪的。
“行了,跪够一个时辰,此事就此作罢。我也不是非要和两个小辈为难,只你们都欺负到了我的头上,我岂能再忍?”
五老太太称是,陪着十二万分小心,“孩子们不定时,都是我这个老婆子管教不严,日后一定严加管教。”
“恩。”林盈袖满意的点了点头,吃着瓜果,别说还挺甜的,只是不知道比御赐的贡品如何。
五老太太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林盈袖只羞辱了两个小辈,要是非得拿她出气,往后她可真没脸见人了。
林盈袖自然不会对长辈出手,顶多也就是言语上羞辱,不会真罚,否则落个欺辱长辈的名声。
教训晚辈就不同了,做长辈的只要不下死手,朝廷是不会管的,外人更是无权过问。
门口的两人又羞又气,脸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滚,捧着香炉的双手发酸,不过强撑着,旁边跪在瓦片上的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觉双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跪够了时辰,林盈袖放二人起来,搀扶着坐在脚踏上。
“得了,请个大夫来看看,别说我不疼惜晚辈。”林盈袖看着楚楚可怜的二人,心里却无半分同情之意,倘或她没有诰命,她的下场只会比他们更惨。
五老太太哪里敢请大夫,连忙说道:“这两个孽障是咎由自取,就应该让她们吃吃苦头。”
林盈袖也不勉强,看了那两个媳妇一眼,让屋里的下人都出去。
五老太太见她这般,便知道是有话说,让所有人都走远些,不许偷听。
“你们两个也不是不知深浅的,老实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跑到我们老太太跟前去说嘴?”
侯门贵妾 第284章:真相
这两人闻言顿时瞳孔放大数倍,仿佛见了鬼似得,一脸惊恐地望着林盈袖。
五老太太和大太太相互看了一眼,顿时明白过来,尤其是大太太立刻站起来,走到两个人跟前,一人给了一个耳光,咬着牙沉声道:“你婶子打发走下人,就是想保住你二人,还不快说么?”
这两人眼圈发红,犹豫了好久,才道了出来,“是大房的大太太,她说二太太看不起我们,情愿帮外人,也不帮我们。我们心里也气不忿,此事也是那边大太太告诉我们,您晚上开了园子的门,必定是你放了外男进去。我们原本不是想在老太太跟前说,只是想威胁您——”说着,两人羞愧地低下了头去。
林盈袖点头,她大概也猜着了是莫氏所为,这两个人还没这么大的胆子敢羞辱长房的太太。
她倒是小看了这位,以为只会卖苦撒泼仗着老太太的势胡作非为,原来还有这等心计。此事成与不成,莫氏都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糊涂东西!”五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
这是给那位当枪使呢!
“是大太太说,那边二老爷不待见二太太,就算她出事也不会管......”这两个人声音越来越低,裴垣给继室都求了诰命,而且还是与自己同品,可见不但待见,还喜欢的紧。
“好了,五婶,嫂子,我为难她们两个是因为她们当众羞辱我。我不为难五房,是不想被人利用,我出身不高,不愿意和你们结怨,也是为着求和的意思。”
五老太太一向明,怎么不知道林盈袖的意思,神色变得和蔼了许多,“侄儿媳妇不说,这个道理老婆子我也明白。”
五太太教训起两个儿媳,“你们也是够蠢的,长房的事情也是你们能插手的?也不想想,她和二房斗,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得罪人的是我们五房,她一点事儿都没有。此事闹到这个田地,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传扬出去,整个五房在族里都抬不起头来做人,就我和老太太也会落个不是。”
这两人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过来,但一转念,“我们两个在那边太太手下当差,不听她的也会给我们小鞋穿,能怎么办?”
五太太叹息一声,“行了,那边的差事你们能做就做,不能就罢了,横竖家里也有你们的饭吃。”
林盈袖等的就是这句话,“罢了,这种事情我以后再不想碰到,我给你们个帖子,拿了去找我娘家二叔,他手底下有几个差事,品阶虽然不高,也好过在长房看人脸上过日子。”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的道理林盈袖还是知道的。
五老太太闻言大喜,她家里人口最多,开销也大,若是能有差事,也能分几房人出去。
“婶子大恩,侄儿和侄媳妇没齿难忘!”
这两个媳妇也顾不得疼了,起身要给林盈袖磕头。
林盈袖起身拦住他们两个,她也不是真好心帮着这两个,莫氏拉拢着这两个媳妇,等于拉拢了五房。只要五房不受她牵制,便是自己少了个敌人。
“我二叔手下的差事想必你们也知道几分,别的不行,赚钱养活一家子是足够的。若是嫌弃,就当我没说这话。”
这两个媳妇简直是喜出望外,有品级那就是朝廷命官,无论有没有升迁的机会,也比在长房做个帮闲的强,而且林家是商贾出身,如今管着海外的商贸,那简直是肥差啊!
“二婶提携,我们要是嫌弃,那简直是不识抬举。明日便去,大恩不言谢,等侄儿出息了必当登门给叔叔婶子磕头道谢。”
林盈袖把准备好的帖子和推荐信交给二人,四爷和五爷也不过是帮着长房打理家中生意,送去二叔处帮忙更好。
虽然都是帮人,林二叔哪里是拿俸禄,比在长房看人家施舍强。
五老太太见天色已晚,便留林盈袖在这里用了晚饭再走,一家子其乐融融,别提多温馨和谐了。
相比起五房,大房却要压抑了很多,林盈袖能猜到是莫氏所为,自然老太太能猜得到。不过她还不愿意得罪族人,所以把所有的事情让林盈袖一个扛了下来。
可谁知道会来这一出,林盈袖有了诰命,她大张旗鼓地去了五房分明是找麻烦。
五房万一顶不住林盈袖逼问,万一把莫氏指使的话说出来,莫氏不但把裴垣夫妻给得罪了,还把五房给得罪了。
如今族中族长是五房三老爷,倘或五房闹出来,他们长房可是在族中丢尽了颜面。
“婆母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她们没那么大胆子敢把我说出来,除非是想一家子饿死了不成。再说就算林氏知道又怎么样?”莫氏哼哼两声,双眼微微眯起,就算正二品诰命,也改变不了林氏低微的出身。她才是侯府未来的侯夫人,就算拿了她的错,二房夫妻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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