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朝当神棍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人酥
在这近千将士ei,则是公子高的仆役,申纶的家眷。在家眷之外,又有大批的卫队……
可以说,申纶和公子高把安全措施,做到了极致。
现在申纶就在和公子高坐在马车中对弈。
公子高棋力不高,下棋的时候左支右绌,好在申纶有意谦让,每每在关键时刻放水,居然让公子高有了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因此他下得津津有味。
一局终了,公子高忽然注意到,车架外面多了很多人。
他有点担忧的说道:“师父,这些闲杂人等是谁莫非是刺客”
申纶有点无奈,说道:“公子无忧,如今我们还没有出咸阳城。不会有刺客的。至于周围这些人,是前来送行的朝臣。”
公子高向外面张望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几个熟面孔。他有点纳闷的说道:“我们师徒在朝中向来没什么根基,怎么今日有这许多人来送行”
申纶微微一笑,说道:“这些人看中的不是我们师徒的面子,是谪仙的面子啊。”
公子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其实他拜李水为叔父,虽然是心甘情愿,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点不自在的,因为那些嘲讽人的传言,他也听到了一两句。
可是今日,公子高发现,只因为自己是谪仙的侄儿,就有这么多人来讨好。他的心脏开始砰砰的跳起来了,有些激动的说道:“师父果然高明,与谪仙结交,真是一招妙棋啊。”
申纶自然知道实情,谪仙只是动了动嘴,那些朝臣就蜂拥而来,向自己道歉、讨好。这才是有大本领,大智慧的人啊。
他看着外面的朝臣,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暗暗的想:为师不高明,真正高明的是谪仙啊。若我早日与谪仙结交,何至于流落到楚地
公子高问申纶:“师父,朝臣送行,我们要不要下车道谢”
申纶摇了摇头,对公子高说道:“你要记住,你现在是谪仙的子侄,万万不能自降身份,妄自菲薄,丢了谪仙的脸面。”
公子高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他思索了一会,忽然说道:“徒儿明白了,世人都说,谪仙厚颜无耻,不尊礼法,可是偏偏有这么多人对他恭恭敬敬。而赵高王离之流,他们平日待人,倒也颇有礼节,可是他们倒霉的时候,一个站出来说话的都没有。”
“可见朝堂之上,有礼与无礼并不重要,关键是要有实力。实力到了,肆意妄为也没什么。”
申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老夫一生钻研权谋,直至今日方才恍然大悟,权谋皆是辅助,实力才是立身之根本啊。”
师徒两个正在讨论,忽然听到外面的卫兵说道:“公子,谪仙与李信将军,前来相送。”
公子高和申纶两个人一听这话,连忙连滚带爬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整了整衣冠,去拜见李水。
李水和李信,远远的站在一块空地上,正笑眯眯的看着申纶。
等申纶走到身边,李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本仙说要帮你出气,你今日可感受到了”
申纶回头看了看,只见身后有几十位朝臣,正挥汗如雨的前来送行,忍不住热泪盈快,激动不已的说道:“下官感受到了,感受到了。谪仙如此大恩,下官无以为报。此生,唯谪仙马首是瞻。”
旁边的公子高也行了一礼,说道:“小侄唯叔父马首是瞻。”
李水满意的笑了。
李信忽然在旁边笑嘻嘻的说道:“我与槐谷子,可是至交好友,亲如兄弟啊。”
公子高机灵得很,立刻向李信行了一礼:“小侄拜见叔父。”
李信满意的笑了。
李水有点无奈:占这种便宜很有意思吗
这时候,远远的跑过来一人,这人一边跑一边喊道:“申兄。申兄留步。”
申纶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遍。
李水问道:“那人是谁”
申纶说道:“是徐雍。”
李水皱了皱眉头:“好熟悉的名字。”
李信在旁边说:“就是数日前在议政殿门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和申纶绝交的那一位。”
李水顿时变色,说道:“什么徐雍他已经与申纶绝交了,今日怎么会来这分明是刺客假扮的,快抓起来。”
身边的匠户听了这吩咐,顿时手提大棒,如狼似虎的朝徐雍跑过去了,一边跑一边喊:“有刺客,保护公子。”
徐雍愣了,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些匠户是朝自己来的。顿时暗骂了一声,掉头就跑。
公子高的侍卫听了匠户们的呼喊,是有点犹豫的。他们感觉徐雍不像是刺客。但是徐雍一逃跑,就显得有点做贼心虚了。
于是侍卫们干脆一拥而上,把徐雍给绑起来了……
徐雍像是待宰的猪,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今日有十几位同僚在此,无数百姓在此,这人可丢大了……
他努力的扭着头,把自己的脸埋在土里面,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谁。至于自己是不是刺客,等这里的人都散了,找个僻静的地方,自然可以说清楚。
可惜,偏偏有人喊道:“抓错了,他不是刺客,他是徐雍大人啊。”
喊这话的,分明就是跟着他,看了一路热闹的朝臣。
徐雍哭了:为何你们都要欺负我11
第三百二十九章 偷书贼
今日李水又收获了两个铁粉,一个是申纶,一个是公子高。【←八【←八【←读【←书,2↘3o
这两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找到了李水,见识到了李水的能力之后,顿时死心塌地。
李水被他们俩崇拜的目光盯着,有点不自在,毕竟自己是个谦虚的人,这样下去会骄傲的。
于是他拍了拍公子高的肩膀,说道:“贤侄,时候不早了,早点上路吧。”
公子高答应了一声,和申纶一块,向李水行了一礼,然后缓缓地向马车走过去。
马车旁边,徐雍还躺在那里。
现在徐雍的身份已经被拆穿了。侍卫们正在手忙脚乱的给他解绑。
这个时候,徐雍也顾不得丢人了,反正脸面已经丢尽了,什么也不怕了。
他挣扎着抬起头来,看了申纶一眼,有些凄惨的说道:“申兄,往日是我不对,盼你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网开一面啊。”
申纶看了徐雍一眼,有点于心不忍。他是个念旧情的人,在这一瞬间,他想把徐雍扶起来,冰释前嫌。
但是他只犹豫了一秒钟,就缓缓地摇了摇头,登上了马车。
申纶想起了谪仙。
谪仙,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从来不会原谅自己的敌人。敌人能出卖自己一次,就能出卖自己第二次。吴越不是已经被谪仙发配到北地去了吗
现在申纶要以谪仙为榜样,自然就不能由着性子来了,于是他硬起心肠,登上了马车。
申纶的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前来送行的朝臣也渐渐散去了。咸阳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徐雍身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了,他灰头土脸的站在路旁,有些茫然无措。
这时候,有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走到徐雍身边,微笑着说道:“徐大人”
徐雍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我乃商君别院的匠户。”
徐雍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亮,但是紧接着,目光又暗淡下去了:“老夫与商君别院,恐怕是没有什么瓜葛了。”
他现在已经彻底绝望了,准备回去通知徐昴,用功读书,争取十年之后再考科举吧。
然而,那匠户笑眯眯的说道:“谪仙往日经常对我们说,天无绝人之路。徐大人切莫绝望啊,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徐雍立刻听出来这话里面有话了,连忙问道:“有什么转机”
匠户说道:“徐大人是否为子弟无法入学而愁眉不展”
徐雍使劲点了点头。
匠户又说:“请问这想要入学的人,是徐大人的什么人”
徐雍说道:“是犬子,名叫徐昴。”
匠户又问:“贵公子在咸阳城中,是否出众认识他的人多不多”
徐雍说道:“与我交好的朝臣,自然是认识他的。不过平民百姓,就不一定了。”
匠户点了点头:“至少商君别院里面的人,是不认识的。”
徐雍嗯了一声:“应当是不认识的。∷八∷八∷读∷书,2∞3o≠”
然后他一脸好奇的看着匠户:“你问这些做什么”
匠户笑嘻嘻的说:“日前报名的时候,多出来了几个名额。这几位公子自觉愚笨,考科举恐怕有点困难,还是在家中混吃等死,等着人举荐比较划算。因此就想要把名额让出来。”
“小人帮他们运作了一番。只要徐大人出三倍的价钱,这名额就是你的了。”
徐雍一听这话,喜得抓耳挠腮:“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匠户笑眯眯的说道:“偏偏就有了。如果徐大人同意的话,就用这位公子的名字身份入学,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以让人察觉。”
徐雍使劲点头。
随后,匠户带着徐雍办了手续,他很快拿到了那位退学公子的身份。
不过看到这名字之后,徐雍有点发愣:“此人的名字,好面熟啊。”
匠户哦了一声,说道:“此人乃李大将军的侄儿。上次科举,他也曾经入学来着。跟着听了几堂课,什么都没有学会,倒是饭量渐长。这次谪仙开班,他又来了。”
徐雍点了点头,对于李信这个侄子,他还是有印象的。那家伙就是个武夫,舞qiang弄棒,排兵布阵,确实在行,让他考科举,却是难为他了。
徐雍办完了手续,交了三倍的钱,心里面依然美滋滋的。
等和匠户道别的时候,徐雍很感激的问了一声:“请问,高姓大名”
匠户回过头来,朝他邪魅一笑:“小人姓黄,单名一个牛字。”
徐雍喟然叹道:“身躯庞大,脾气温和,来往耕田,任劳任怨。兄台人如其名,真是朴实啊。”
…………
黄牛按照李水的吩咐办完了事,然后回商君别院复命,把钱都交给李水了。
李水抽了一部分,送给了黄牛,黄牛欢天喜地的走了。
剩下的,李水分成两份,一份自己留下,一份给了李信。
李信把钱揣进怀里,叹了口气说:“钱财于我如浮云,我更希望侄儿在这里学上几日,去考科举。”
李水翻了翻白眼:“李兄,在我面前,你还藏着掖着你那侄儿,是这块料吗上次他来了之后,根本不曾听课,满心思都是吃饭。短短数日,居然重了十来斤。你整日来蹭吃蹭喝倒也罢了,现在连侄儿都带来了”
李信毫不在意,和李水在一块时间长了,别的本事没有,厚脸皮的功夫一定是练出来了。他争辩道:“昔日王离要杀你,是谁救了你昔日马凌暑要害你,是谁送你入宫躲避昔日你炼丹失败,是谁以项上人头做赌注保你”
李信嗓门很大,李水的耳朵被震的嗡嗡响,只能掏了掏耳朵:“好好好,怕了你了行吗你想让你侄儿来,那就来吧。一顿饭,我商君别院还管得起的。只是别让他去课堂上了。他去了之后,睡觉倒也罢了,还说梦话,太影响旁人了。”
李信满意的笑了,惬意的夹了一个饺子,又喝了一杯酒,整个人都舒坦了。
…………
如今咸阳城中,风气为之一变。以往大伙提起槐谷子来,总是面带不满的。
但是因为入学的事,那些朝臣全都老实了,谁也不敢公开指责槐谷子,反而要虚伪的称颂几句。
一时间,仿佛槐谷子成了咸阳城中的大好人,所有人都和他一条心。一直坚持斥责槐谷子的淳于越、李斯、王绾等人,倒显得格格不入了。
这三个重臣郁闷死了,怎么突然之间,自己被孤立了呢
自己竟然被槐谷子孤立了这世道究竟怎么了太匪夷所思了。
淳于越了解到李水用的手段之后,大受启发,也打算办学。
办学的好处有很多,其一,那些考科举的人,到底是从自己的学堂出来的,他们入朝为官之后,难免就会对自己的学堂心生好感,自然而然的,就会成为自己的人。其二,办了学堂,可以和槐谷子相抗衡,让那些苦不堪言,口是心非的同僚,敢于再说真话。其三,可以践行孔夫子的理想。
淳于越想了很多办学的好处,但是最后这学还是没办下去。原因很简单,没人来。
商君别院,是算学、常识两科的制定者。自己编书自己教,这就让人很信服。至于淳于越,论古代典籍,他确实倒背如流,可是算学和常识,他有经验吗
最后淳于越万般无奈,只能每日起早贪黑的进宫。督促着编书者,尽快把文学和时务两书编定出来,即刻发行。
这两本书自己毕竟参与了,等书发行了之后,就可以仿效槐谷子办学了。
其实文学一书,早就编定好了。这书最简单,只要从诸子百家中,选择一些大伙都认可的经典,东拼西凑,就是一本书了。
难就难在,这书需要用人抄写,这个速度始终提不上去。
从算学和常识两书的发行量来推测,文学一书,恐怕要准备三千多本才够用。这还只是供应关中附近的读书人。将来六国的读书人来咸阳买书,恐怕还要继续抄录。
这些日子,淳于越聚集了几百名识文断字的人,片刻不停的抄书。这些人都已经累的头昏脑胀了,速度却始终提不上去。催的紧了,往往还要出现一些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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