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瓶邪】淚夜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藍封
 可此時的他,身影非常模糊,似乎就快要消融在雨中,彷彿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而我就會再也碰觸不到他。
 下意識咬了咬下唇,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貌似就連世界也打算在我眼前帶走他。我移動不了腳步,無法靠近他,越是靠近他就越會消失,但是不在他身邊又怎麼防止他離去?
 沒有解答。
 不想他走,又沒能將他留下,這般的無力感,也只有他能給我了吧?
 「吳邪。」
 此時悶油瓶就站在我的眼前,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站到身邊,看著他時仍沒有從思緒中脫離出來。盯著我的悶油瓶難得皺起眉頭,近些日子盡見他望著窗外耍憂鬱了,不知道這會兒他皺個什麼勁?
 臉龐突然被觸及,讓我不禁顫了一下,他有著薄繭的手指滑過我的肌膚,像是在擦拭什麼。
 「你哭了。」
 哭了?
 難道說,他是在替我擦眼淚?
 我一點都沒有察覺自己流淚的這件事,甚至連為什麼會流淚都不清楚,是因為剛才看著悶油瓶的背影心裡所產生的不可言喻的感覺,導致我的淚腺突然發達麼?
 「為什麼?」
 我還想知道呢!
 不過……
 「別再突然消失不見了……求你了……」
 再怎麼窩囊,我好歹也是個小三爺,求人這種事是不可能輕易做的。然而,張起靈,求你了……我不要你無聲無息地離開,就算要走,告訴我一聲,難道還不行麼?讓我親眼看著你走,而不是一張紙條便交代了一切。
 「好。別哭,吳邪。」
 出乎意料之外,他竟然正面回應了我的話,可我眼眶裡的鹽水卻越發泛濫。根本看不清眼前他的臉的我,被他用那有些纖細又精壯的手臂給攬進懷裡,比起用眼看著,直接地觸碰更加實在。我不敢奢求他不會再次消失,只是,能輕易觸摸到他的日子,能再長些麼?
 這樣的思緒沒有斷過,外頭的雨勢不曾停歇。
 
【盜墓筆記|瓶邪】淚夜雨 是夜
 『預備得差不多了,明兒個就出發吧?』
 「就照你說的辦吧。」
 『天真,別睡過點了啊!』
 「你不擠兌我睡不好覺是吧?信不信爺見到你先給你來一頓抽?」
 『那床鋪在招呼胖爺啦!明兒個記得啊!』
 結束跟胖子的通話後,我又碎念了幾句才放下手機。
 杭州的天氣依然多雨,不知道巴乃那邊的天氣如何?這幾天雖然偶爾會出太陽,沒多久光景雨又來了,真是讓人不陰鬱都難。
 那次大雨後,悶油瓶還真的照我的話沒有再消失過,不是乖乖地待在房裡,就是到廚房現刀功,再者去收收小雞內褲。但是沒有什麼異樣發生,才讓我覺得有貓膩,那傢伙不會暗地裡打算等我放下戒心就趁機跑個沒影沒蹤吧?
 小爺才沒那麼好忽悠,就算表現得一副好學生模樣,我也不會上當!
 「吳邪。」
 差點把小爺的命都給嚇沒了,神出鬼沒鬧哪樣啊!
 「幹、幹什麼呢,悶、小哥?」
 沒有回答我的疑問,悶油瓶只是看向了窗外,大概是又想在這腫煩人的天氣裡出門了吧?
 「不行,雨還下著呢。」
 聽見我的禁止令後,悶油瓶似乎就打算回房間繼續耍悶了。過來晃一晃就想走人?我一把攀住他的肩頭,湊過去就要吻他,沒想到他卻快我一秒將我給擋了下來。
 嘴被摀住的我用眼神對著他宣示不滿,悶油瓶卻無動於衷。前陣子才在廚房把我吃乾抹淨,現在這個樣子是打算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麼?氣死小爺我了!我一把推開他。
 「他娘的,你把我當什麼了?小爺是這樣讓你想要就要,不要就推開的嗎?你就別再靠近我!」說完我便甩手離開,換我回自己房間窩著,當悶瓶子可不是只有他會!
 進到房間後,我迴身打算把門關上,卻被悶油瓶一手給擋著沒法關起。
 「張起靈!你幹什麼!」
 悶油瓶用力推開門,伸出手把我拉了過去,上來就是一陣深吻,雙手抱著我在我背後肆意撫摸。
 「唔!放、放開!」
 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居然把悶油瓶給推開了,用袖子抹了抹嘴唇,有些憤恨地看著他。剛才這傢伙不是拒絕麼?現在又是怎麼著?
 「吳邪,我要你。」說著,他就將上衣給脫掉,來勢洶湧地朝我走來。
 「什……你!」他那一句話就讓我從頸子紅到耳根子,腦袋頓時都忘記了要思考,人也根本就忘了要逃走,化身成猛獸的悶油瓶子可不是好惹的。
 我往後退了一步,他大步向前一跨,一伸手就把我帶進他的懷裡,再度吻了上來,手腳很快地將我身上的衣服給扒個精光,連帶把我給扔上床。
 「等等!張起……啊……」
 我是側躺在床上的,悶油瓶壓上來後伸手就往我後方摸去,另一手則攻向我下方還沒有昂起的部位,別說沒有拒絕的餘地,連防禦的機會都沒有。我抓住他的手想要制止他,無奈怎使力都沒轍,只能些微地鉗制他的動作。
 「我讓你停手你沒聽見嗎!」
 「沒。」
 回答我的時候,他一下就把手指伸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抽插起來,連潤滑都沒有!我開始推拒,他卻更加放肆地在裡面挖掘,再怎麼掏也掏不出寶來,掏什麼掏!
 「啊!你、你想疼死我啊!」
 「放鬆,很快就會好的。」
 「你說得倒容易!換你試試!啊……」
 隨著他在裡頭掏來掏去,那地方還真的漸漸寬鬆了,接著他又放了第二指進來,還不忘搓揉著我被他弄得蓄勢待發的昂揚。我直喘著氣,這會兒也沒其他人,用不著壓抑聲音在心理壓力上是較輕,然而注意力完全放在悶油瓶的身上,反而讓身體對他的所作所為更加敏感。
 當我感覺快要射出來的時候,他突然鬆開手,伸進裡頭的手指也離開了,我頓時覺得後方有些涼。發覺他離開床上,我原本還沉浸在歡快中的神志還沒有完全回來,虛軟的四肢無力地攤在床上,翻過身平躺時模糊的視線正巧看著他似乎拿著什麼東西又回到床上。
 正想開口問,突然覺得屁股上一陣冰涼,還有些滑膩,好像是抹了什麼東西上來,接著他藉著那些液體再一次把手指放了進來,這次抽插得很快,還越來越往深處去。
 「那……那是什麼?」
 「潤滑液。」
 「他娘的,有這腫東西你不早拿出來?在那邊挖這麼久,當是在打盜洞啊!」
 「你剛才的表情,很好看。」
 他娘的,敢情你是喜歡小爺糾結的表情,所以才不拿出來的?看我想拒絕又沒法拒絕很樂是吧?混帳!等等……
 「不對,你怎麼會有那東西?」
 「上次跟胖子去街上時買的。」
 「王胖子都買了些什麼給你啊!」
 「只買了這個。」
 「什……啊、你不要突然進來,嗯……」
 我還想跟他論論哪條街上賣的這個,他就把他那滾燙的凶器給放了進來,上一次是從背後進來的,我沒能看著他的臉,這個姿勢我根本不知道該把視線往哪放,發現悶油瓶直盯著我看的時候,更是立馬想找東西擋住自己,但我只有一雙手,什麼也擋不住。
 即使想擋,悶油瓶也沒有給我機會,將我的雙手壓在床上,找一個舒適的姿勢就猛力衝刺起來。
 「啊、嗯啊……唔嗯……啊……」
 「吳邪……吳邪……」
 悶油瓶完全沒有給我適應的時間,也沒有給我喘息的空閒,肉體撞擊的聲響迴盪在房間,伴隨著水漬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淫靡。他不停喊著我的名字的低沉聲音也不曾停歇,好像正在進行結合的行為與他的呼喊都是在確認我的存在,難道不只有揣著惶恐對方消失的心思嗎?
 賣著力氣將他的炙熱往我的深處撞擊,悶油瓶額上的汗水滴落到我的身上,我伸手抹掉他臉上的汗珠,拱起腰湊上前吻他,他俯身回吻並將我給抱了起來,他也坐了起來,抓著我的臀部就往他身上壓。
 「不、不行……小哥……太深了、啊……」
 被他塞得滿滿的地方漲得我有些喘,顫抖著環住他的脖頸,貼著他的胸膛,一聲聲地低吟著慾望。似乎是受到我的影響,本來還慢著來的他,突然就抱著我開始上下抽送,每次都撞進我的深處,我的聲音被他撞得支離破碎,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
 「小哥……啊、嗯……小……」
 「喊我的名字,吳邪。」
 「唔……張、起靈……」
 「吳邪。」
 「別……嗯……別、離……開我……」
 取代他的回答的是他將所有的慾望都射進了我的體內,一陣一陣的抽蓄著肆放,彷彿是在說對我的身軀戀戀不捨,因為不捨所以不會離開我。
 釋放完慾望的他,握著我腫脹的地方上下擼動,沒多久我的慾望也全灑到的他的腹上。身邊的空氣頓時變得更加色情,只是這時的我完全無暇顧及那些,抱著他,我的眼簾逐漸無法支撐,疲乏感像海浪般朝我席捲而來。
 「張起靈……」
 喊著他的名字,我陷入了睡眠。
 從巴乃回來以後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身邊沒有悶油瓶,也用不著擔心他又跑到哪去,偶爾倒是會想著他不知道又到了哪裡,是不是又跟哪隻血屍槓上了。
 後來他突然出現跟我道別,也難為他還記得答應過我不能再無聲無息地消失,然而長白山相送一行讓我徹底地明白,十年內我是再也見不著這悶油瓶子了。
 胖子從巴乃回來後,情況似乎已經好上很多,反過來關心起我的情況。
 「天真,你是不是傻了啊?整天對著窗外瞪眼,不怕眼珠子掉了?」
 「你才傻了。」
 每當他這樣埋汰我的時候,我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貧嘴。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老是看著窗外,興許是覺得看久了就能瞭解悶油瓶以往看著的究竟是什麼吧?
 即使十年過去了,我始終沒能從看雨中體會出悶油瓶的心境,大概是沒慧根吧。
 又是一個雨天,老埋怨雨下個不停的胖子卻在沒知會一聲的情況下登門了,背上背著一背包,手上也提著一個。
 「十年可到啦,我準備好去接小哥了,走吧。」
 「死胖子,你說什麼呢?」
 「別說你不想,每下雨你總失魂。再不走,可要誤點啦。」
 我愣了一下,回過神後就接過胖子手中的背包,帶上門後就出發前往長白山。
 在門外,看著從上頭滴下來的水,又想起了那些雨天,悶油瓶還沒出現。不過這次,不管多久,我都會等著,沒見著他是絕對不會回去。
 這次我們回家,再也不會讓你不見了。
 「吳邪,醒醒。」
 張開眼,悶油瓶的臉就在眼前,我差點沒嚇得跳起來。
 「我睡著了?」我看了看四周,我記著先前我應該是在客廳看電視來著,怎麼就到床上了?
 「嗯。還哭了。」
 聽悶油瓶這麼一說,我立馬伸手抹自己的臉,還真的抹到一片溼。
 「作夢了……」
 「夢到什麼?」
 「我還能夢到什麼?」還不都你!
 你不知道,那十年,我有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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