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欢

原来如此。
“那我们走吧，谢谢你拉！”乐怡听他这么说，赶紧拉着燕子桢的手说道。
“不用，快走吧！”青年皱着眉头不豫的赶人，然后又往堤坝下挪动。
刚才上来倒是容易些，这会儿下去就没那么容易了，这坝子还没修缮好，湿滑的泥土让他的步子有些打滑。
看着他的衣裳并非普通人穿的料子，可打扮上却与村民无异，卷着个袖子和裤腿，鞋子和腿上都是泥巴，头发上还有一些杂草，不由多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青年一个打滑，‘啊’了一声，眼看着要掉落水中了，乐怡也惊呼一声，本能的伸出手想拉他一把，手刚伸出去，却见他已被人拉住使劲往上一带，摔在了堤坝上。
“唉哟，疼死了。”被摔的青年痛喊一声。
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原来是燕子桢出手了。
“燕大哥，好棒！”乐怡崇拜的星星眼看着他。
他微瞪了她一眼，在怪她刚才伸出手。就她那点小力气，绝对被拉下水啊！
乐怡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求原谅，她不过是本能的伸出手罢了。
无奈的捏捏她的鼻子，两人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地上的人被摔的眼冒金星，躺着不想动。
乐怡看了燕子桢一眼，燕子桢一副活该的样子，她偷笑，他一定是故意的，将他摔的够狠的。
“你没事吧，能起来吗？”看着地上喘粗气的青年，乐怡暗想，这人的身体也太差了点。
“没事...等我缓一缓的...眼睛前面好多小星星啊。”青年有气无力的说道。
.....
两人无语。
乐怡挑眉看燕子桢，燕子桢摇了摇头，表示摔的并不重。
两人又看向以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的人，他难道是纸糊的？
既然他这般，两人也不好直接走掉，遂等了等，直到他能坐起来了。
“二位身上可否有些点心之类的？”青年开口问道。
点心？
乐怡知道燕子桢带了些，是怕她在路上饿了好垫垫肚子的。
看着小姑娘的举动，燕子桢不乐意，也还是将带来的点心拿了出来。
“谢谢...”青年接了过来，毫不客气的狼吞虎咽起来。
干干的点心吃的他脖子伸的老长。
乐怡又将水袋递给了他。
“你这是没吃饭吗？”他的样子和低血糖没什么区别。
青年点点头：“今天中午忘了吃了。”
主要是他今天放了贴身小厮一天假，平日里倒是有小厮打点，也不至于饿成这样。
两人再次无语，还有人忘记吃饭的？
看着他咕咚咕咚的喝完，人恢复了精神，两人准备走了。
“多谢，多谢。”青年有力气了，爬了起来道谢：“不知道两位是哪个府上的，回头我把水袋洗干净了给你们送过去吧。”
被他用过的水袋不好意思就这么还给他们。
“不必了。”
“呃...”
看着走远的两人，又看看手里的水袋，好吧，继续喝。
本以为这么远的路，小姑娘会累着，结果她的精神一路上好的不得了。
见到这样朝气蓬勃的小姑娘，燕子桢的心情前所未有的飞扬。
回去的马车上，看着一大会功夫就睡着了的她，他宠溺的失笑。轻轻的挪了挪自己的姿势，让她更舒适的靠在自己怀中。
直到回到府里，她才醒了过来。
看着迷迷糊糊的小姑娘，燕子桢呵呵笑着牵着她回到了内院。
第二日傍晚，白沐准时到了太子府，在知道乐怡将事情告诉了燕子桢后，他赞同的点点头。若是太子的人去查探，那就更好了，毕竟他的人在这方面虽然不差，但武功方面就不行了。那个店老板如此的高手，只有派武功更厉害的人查探才能获得有效信息了。
稍等了一会儿，燕子桢回来了，两人去了前院的书房。
直到很晚，白沐才离开了太子府。
知道燕子桢派人一起去查探这件事，乐怡便放心了，她就专心的做起了自己的事儿来。
还有十天就是燕子桢的生日，她亲手做的一套衣裳就快好了，这会儿在做最后的收工工作。
聂府，见女儿心绪平静很多的聂夫人终于放了心，又劝了劝：“别说是公侯世家，就是普通人家，夫君有个三妻四妾，通房姨娘什么的也都正常，若是这点平常心都没有，那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用情自然好，可用过了头，苦的是自己。”
见女儿的身躯抖了抖，聂夫人知道说到她的痛处了。这孩子就是对沈业用情太深了，才会这般的难以接受，最后伤的反而是自己。
“好孩子，听娘的话，做当家主母的，能得到夫君的爱固然好，即便得不到，那也没什么，好好的生几个孩子，那才是你未来的希望。”
看着女儿憔悴的容颜，她叹息一声：“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和他置气，而是将身子调理好。我听说宫里将最好的妇科圣手派到了太子府，你和太子妃娘娘相识，要不去太子府一趟，让太医给你把把脉如何？”
也瞧过不少的太医了，并没有什么作用。”聂小茜幽幽的说道。
“这位不同，他是太医院年纪最大的太医，平日里专心研究药理，根本就不出来给人看病的，但据说医术很高明。这次被派到太子府，多半也是为了以后给太子妃娘娘用的。”
聂夫人说起这个，有些激动了起来，女儿若能有身孕，既站稳了脚跟，又不必如此的伤怀。
聂小茜可有可无的点点头。
聂夫人知道她暂时还想不通，但也不能再多说了，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去面对，更需要时间去解决。
“不管有再大的不满，总之不要在面子上过不去。”聂夫人劝了最后一句。
“我知道了娘，放心吧。再给我些时日便好了。”聂小茜也不忍母亲太过担心，笑笑说道。
“嗯，那就好。东西都收好了吗？”
“收好了，一会儿大哥送我回去。”
“好，有什么事往家里递个信。”聂夫人叮嘱道。
“嗯！”
就在这时，屋外的丫鬟来禀：“夫人，小姐，姑爷过来了。”
聂氏母女对看了一眼，聂夫人笑了：“好，让姑爷先坐坐。”
“是，大少爷已经招呼姑爷去前厅喝茶了。”
“知道了。”
前厅里，聂大少爷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沈业，诧异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前厅里，本来还板着一张脸的聂大少爷在看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沈业，诧异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呵呵，没事，没事，学艺不精，切磋的时候伤到的。”沈业面上不在意，但心里苦的流黄疸水了。
“哟，还有人能伤到你？”聂大少瞪着他。
“自然是有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大舅兄没去衙门？”
“哼，请假了，要送小妹回去啊。”
“哎，是我疏忽了，应该提前告诉一声的。”
聂大少看着他不忍目睹的面孔，再多呵斥的话都憋了回去，只严肃的提了两句。
这后院的事儿，他也不好直接插手，但毕竟小妹是主母，沈业想纳妾也好，抬姨娘也好，总是要经过当家主母同意的，否则就是打脸，若是这样，他们家是不会容忍的。
可怜嘴角还疼着的沈业面对大舅兄的责言只有频频点头。





娇欢 第239章 出事
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让聂大少实在是说不下去，只好让人去了后院。
见了他的模样，聂夫人一惊，聂小茜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看上去更淡然了。
尽管一旁聂夫人细心的问着，但瞥见自家娘子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沈业觉得不但脸疼，头也开始疼了。
这丫头......是不是太倔了！
从小身为护国公长子、世子、继承人的他，习惯了被追捧，被重视，被敬仰，这段时间对于她也是前所未有的低声下气，小意哄着了，怎么还这般的....
心头渐渐冒火的他，觉得脸上的伤更疼了。
看着龇牙咧嘴的女婿，聂夫人吩咐府里的大夫过来给他瞧瞧，被他拒绝了。
“不碍事的，多谢母亲。”对于长辈，他恭敬有礼：“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那也好，那我就不留你们了。”聂夫人见女儿不说话，拼命给她打眼色。
“是。”沈业应道。
“娘，女儿先回去了，过段日子再回来看你。”聂小茜不舍道。
“傻孩子，都是成了家的人了，好好照顾自己的小家。放心，我们有你哥你嫂，好得很。”
一旁的沈业使劲儿点头。
看着女儿女婿上了马车，聂夫人叹了口气。
马车上，沈业大马金刀的坐了一半，聂小茜往另一边缩了缩。但马车空间就这么大，再缩能缩到哪儿去。
她的行为让他的火气更大，冷哼的一声，也撇过头不理她。
女人啊，给鼻子就上脸！
聂小茜听到他不满的哼声，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怒意，垂眉闭眼，掩饰了自己心中莫名的荒凉。
这才几日，就这般的不耐烦了？
两人一路沉默无语的回到了护国公府，给婆母请完安后，聂小茜继续窝在自己的小院子，哪儿也没去，和沈业的关系依旧那般......视而不见。
等沈业上门拉着燕子桢去了花廊坊上喝了两次花酒后，乐怡怒了！
这家伙，怎么就是不吃教训呢！
西护城河边，白日里是喧闹的小商小贩，到了晚上，除了小商小贩，还多了一艘艘华美精致的画舫。
护城河上碧波荡漾，微风轻拂。沿河停靠的画舫上张灯结彩，顶上漆着红漆，船柱雕梁画着大朵的牡丹。船上女子或凭或立，皆以轻纱掩面，穿着罗衣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风流才子赋诗作画，船尾更有绝色歌姬弹琴助兴，好不热闹。
“娘娘....”
“嘘....”
“杨公子...”
“这就对了，聂公子，请吧，今晚本公子带你见识见识这纸醉金迷的世界。”
只见离画舫不远处，站着一黑一白两个翩翩少年，其中一人脸色黑黑的，还长着很多的斑点，额上也有着疤痕，虽然眸光灵动，但相貌实在是普通。
而另一少年则面如白玉，不但肤白，而且相貌俊美，虽然身材单薄了些，仍让一边路过的女子看的一眨不眨的。
“这......咱们还是回去吧。”俊美的少年此刻一副女孩子的嗓音，哀求着身旁的黑肤男子。
“不妥，不妥，既来之则安之！你呀，就是太过于拘谨，沈大哥是个豪放型男子，你若想能与他比肩，自然不能太过拘束。”黑衣男子循循善诱：“再说了，他们能来得，为何我们就来不得。我倒是很想知道，当他们看见我们时是什么表情，哈哈哈。”
白衣少年更是着急的拉着她：“娘......杨公子，你就不怕太...燕公子生气吗？”
黑衣少年一愣，接着有些尴尬的摸摸头：“怕是有些怕，不过...”她神秘兮兮的凑近她，用手遮着唇悄悄说道：“不过，只要回家哄哄就好了.......呵呵，你懂得！”
本来被她的样子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白衣少年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来呢，结果......她毕竟成了亲了，她话里的暧昧听的明明白白，自动脑补这个‘哄’的意思去了，一时脸色爆红，非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呵呵呵......”黑衣少年见她这般，不由无语看苍天。
苍天啊，为了帮助这古代的太过于传统的女孩纸，她可是连老脸都豁出去了啊。
“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的经典名言，不可小看，更不要违背啊！”黑衣少年继续借机洗脑。
先前她出的主意，本来看着还不错，一边帮她出了气，狠狠的揍了沈业两顿，一边也好给双方搭个台阶下，沈业装装可怜，小茜嘛，心疼一下，不就行了么。结果一个傲气，一个倔强，好了，最后关头，卡壳了！
害的她都牺牲自家不情不愿的燕大哥，同意他陪着沈业来这个地方呢！
可是这两次燕子桢一回到家，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她这不.....怒了！
一怒一下，便拽着聂小茜女扮男装，准备来搅场子了！
说完，她拉着她一同往燕子桢他们所在那艘画舫走去。
聂小茜满脑子都是她刚才的话，没想到娘娘竟然如此的.....如此的，嗯，胆子大！难怪殿下看中她，她....好独特！那样的事儿她说出来毫不....害羞，放到她身上，别提说了，就是做...突然，脸又爆红了。
走在前面的乐怡哪里知道身后的人这几步路的功夫想了这般多啊，认真的找个画舫。
一路上没理睬不停的招呼她们的姑娘们，直到走到里面最大的一座名***风楼”的画舫。
“到了！”乐怡一喜，回头看着聂小茜：“准备好了吗？”
聂小茜从胡思乱想中醒来，紧张的直摇头。
“摇头也没用了，走！记住啊，我们现在是来喝花酒的男人！男人！男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乐怡催眠一样的在她耳边说道。
“嗯。”聂小茜被动的点头。
“哟，两位小公子来啦，快请进，快请进。”门口两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妖娆女子见来客人了，还是两个小公子，笑眯眯的上前说道。
一阵香气袭来，两人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两位公子看着面生啊，第一次来吗？”
“呃，是啊，今天我是带我朋友过来开开眼界的，他啊，面薄，容易害羞，哈哈哈。”乐怡给她身旁的姑娘打了个眼色，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哈哈，难怪，你瞧瞧，小公子的脸都红了。不怕啊，今儿姐姐招呼你，一定让你宾至如归。”聂小茜身边的姑娘笑的花枝招颤的。
被她上下打量的露骨的眼神给吓到，聂小茜一直在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这样吧，两位姐姐，给我们找两个和我们年龄相当的姑娘好了，免得我这位兄弟太过害羞。”乐怡笑嘻嘻的说道。
主要她是怕这些经验丰富的姑娘们一会儿就将她们的身份看穿了，到时不让她们继续玩儿了怎么办？
“讨厌！”穿红衣裳的姑娘不高兴的说道。
另一个见他们既然这么说了，倒也干脆：“那也行，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来了就不害羞了。来吧，这边坐，我去叫两个小妹妹过来。”
“谢谢两位姐姐。”乐怡将两块碎银给了她们。
“哟，应该的，应该的。”两人见有银子拿，态度更好了，忙去叫人了。
乘着这个时候，乐怡仔细看了眼画舫，这是画舫的一层，也是最大的一层，除了最前面搭的宽大的台子，此刻上面有姑娘在跳舞外，其他的都是一张张的圆桌，不说座无虚席，也是坐了一大半的人了。
他们的位置在最后面的角落里，倒是相对安静多了。
不多会，两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被带来了，虽说年岁不大，但招呼客人已经是极为熟练的了。
见姑娘们要往她们腿上坐，两人一致拒绝了。那两个姑娘也知道他们是第一次来，便没有强求，按他们的要求坐在了一旁。
乐怡还行，能和她们搭搭话，聂小茜从头到尾都是红着脸的。
见他如此的紧张，不但坐的规规矩矩的，连眼睛都不敢四处看的模样，倒是让两个画舫的姑娘新奇不已，看着她吃吃的笑。
人越来越多，画舫里也就越来越闹了。
“两位姐姐，不知道二楼还有没有清净点的位置，这一楼实在是太吵了。”
没瞧见他们二人，想来是在楼上，乐怡找个理由问道。
“哟，二楼啊。公子，不好意思了，二楼这几日都被包场了。”
“包场了？哪家的公子这么大方啊！”乐怡故作惊讶。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反正是来头不小，出手真的很大方。”
“不但如此，那两位公子啊，都好俊啊！“
看着两个姑娘突然冒星光的眼眸，乐怡一阵无语，她看了聂小茜一眼，聂小茜也竖起了耳朵听。
“就是，就是，这可是我来春风楼这么长时间见到了最俊的公子呢。”
“只是太可惜了，他们这两次来只点我们春风楼的头牌！”
一说起八卦，不管什么女孩子，都兴奋的不得了。
“咳咳......两位姐姐这么说，我们可是伤心了。”乐怡假装不满。
“啊呀，呵呵，瞧我们，说错了，说错了。两位公子啊现在年岁小，再过两年一定比楼上的公子还更俊呢！”
两个姑娘立马补救。
“这还差不多！”乐怡暗自好笑，不愧是画舫的姑娘，说违心的话都不用打草稿，一不说没人能抵得上楼上那两人的相貌，二来她今儿可是特意画的丑丑的妆呢。
“你们春风楼的头牌...漂亮吗？”一直没开口说过话的聂小茜突然压低声音问道。
“公子是说潇潇啊，那当然啦。她不但是我们春风楼的头牌，这整条街上，要说潇潇姑娘的相貌，都是数一数二的呢。”
“哟？这么美啊，继续说来听听，除了相貌还有什么其他的？”见聂小茜不安的模样，乐怡暗笑。
“除了美貌，我们潇潇姑娘琴棋书画样样都拿得出手。”
“最难得的是，她没有其他画舫头牌的那股傲气，很是会关心人，体贴人。”
“对啊，对啊，所以很多富家公子都愿意来找她相陪。”
“原来如此。”乐怡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这种类型是大家公子最喜爱的吧。
聂小茜本是通红的脸蛋这会儿慢慢的变白了，手不自觉的揪在一起。
乐怡伸腿踢了她一下，这个小动作太容易暴露啦！
聂小茜一惊，在她眼神的示意下，立刻将手放开。
“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还愿意一直呆在画舫呢。”乐怡状似无意的闲聊。
今晚这两个小公子是最好接待的客人类型了，不但不动手动脚，态度还好。
两个陪坐的小姑娘又是在爱说笑的年纪，便叽哩哇啦的说个不停。
“我们潇潇姐说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哟，那凭她的容易和才艺应该不难啊？”
“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不难是因为每次想帮她赎身的潇潇姐都看不上，可她看上的那些碍于家中的情况又不能替她赎身。”
“不是不可以赎身，是赎身了也不能带进府里，只能在外面养着，所以潇潇姐又不愿意了。”
“那你们这个潇潇姐眼光还挺高。”
“唉...谁说不是呢，要是有哪个好人家愿意替我赎身啊，我二话不说就点头，外室就外室。”黄衣裳的小姑娘哀叹一声。
“不过，看看这次吧。这次潇潇姐对那两位公子都满意的不得了。”蓝衣裳的小姑娘满脸的羡慕。
坐着的乐怡和聂小茜一愣，这位头牌姑娘胃口挺大的啊，两个都满意呢！
乐怡还能镇定自若的和她们继续聊着，聂小茜却是坐立难安。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乐怡正想着怎么找机会溜上去呢，聂小茜说她要上恭房，黄衣裳姑娘忙带她去了。
幸好因为是画舫的缘故，恭房没有分男女，否则还真是麻烦了！
这种地方的恭房干净不到哪去，聂小茜急急的上完就跑了出来，正准备洗手，被一个人差点给撞到。
“不好意思。”她匆忙的说了一声，去了洗手池，却忘了故意去变声。
“哟，哈哈哈，今晚有意思了。”撞到她的人是个肥胖的中年人，一身的酒气让人作呕。
他跌跌撞撞的向那道纤细的人影扑了过去，手刚搭到聂小茜的肩膀，聂小茜惊呼一声，闪开了。
正当她吓的要跑的人，被这个人一把拽住了手臂。
“哈哈，不错，不错。”中年男人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她。
“你干什么，放手！”聂小茜压低声音故作威严，身子却簌簌发抖。
“哟，哟，装的还挺像啊，我说姑娘，既然来了这样的地方，不如陪大爷我玩玩吧。啧啧，这么美的姑娘穿上男装更带劲儿了。”中年男人一想到这身衣裳下包裹着的女性躯体，两眼放出异样的光芒。
“快放开，我要喊人了。”聂小茜被他赤裸裸的的猥琐的眼神看的快要吐了，也不知道是哪里被他看出自己是姑娘家。
可是男人虽然喝醉了，但是力气还是比她大多了。
“救命！救命！”她害怕的喊道。
“哈哈哈哈，喊那，喊那，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管的。”
这个位置本就偏僻，外面又喧闹的不行，即便有两个来恭房的男人见了，会心一笑也就走了。
中年胖男人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刚碰到他的身躯，聂小茜吐了，虽然是干呕。
‘啪’的一声，男人不爽了，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妈的，他有那么脏吗？至于吐了？
聂小茜哪经过这阵仗，脸被打的一歪，身体抖动的更厉害了。
就在男人准备拖着她走时，一声怒吼：“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