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冬十五
 想到黑曜大爷骄傲的小性子,司南耸耸肩,果断放弃。
 于是,两个人只得坐上同一匹马,紧紧地贴在一起,心虚的同时又有种偷情似的小甜蜜。
 三天后,一道圣旨华丽丽地砸到司南头上。
 圣旨上说,司南平叛有功,救民于水火,功德无量,特封为洛阳县公,食邑三千户。
 三千户实封,显然超过了寻常县公的份例,本该是公主的标准。然而,翰林院、中书省、御史台皆无异议,册封的旨意就这么顺顺利利颁了下来。
 司南接过圣旨,看向月玲珑,心下了然。
 这么大一件事,就在所有人的默契中以这种温和的方式尾了。
 又过了三天,白夜在天牢中验明正身后被秘密处死,一干人等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那些曾经协助司旭救过百姓的暗桩们皆将功折罪,从轻处罚。
 木清被流放到登州。
 临行前见了唐玄一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分别时,唐玄心里的壳子显然轻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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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振给登州团练去了信,多少能照顾木清一二,有生之年,兄弟们不管能不能再团聚,都没有什么遗憾了。
 接下来,就剩唐玄和司南的终身大事了。
 赐婚的旨意早在司南手里了,临到头,他又怂了,每天都有无数个理由,就是不敢挑明。
 就在他瞻前顾后的时候,唐玄独自找到司旭和月玲珑,跪在他们身前,郑重提亲。
 “唐氏子玄,在此求娶司家大郎,从今而往必敬他,爱他,忧他所忧,想他所想,无论风霜雨雪,人世沧桑,皆不怨怼,不移心。”
 “他伴我日移月迁,我许他一生一世一双人……望二位长辈,允婚。”
 唐玄说完,深深地拜了下去。
 这世上当得起他这一拜不多了,面前这两个人值得。
 司南还在抱着爪子纠结呢,突然看到郡王府的大汉们抬着聘礼送到司家大宅,随行的是官衙的冰人!
 司旭和月玲珑了礼,同郡王府的老管家有说有笑,还留人家吃了饭,仿佛嫁出去不是儿子,而是女儿!
 这、这这这是怎么个情况?
 直到外人走了,父母把他拉到跟前训话,司南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
 “不是没气过,转念想到你这几年的辛苦,又不忍心责怪你了……是爹不好,让你被迫长大。”
 “已经跟唐管家说好了,成亲之后。或者在郡王府住半月,在咱家住半月,或者你们想过自己的小日子,搬出去住也行。”
 司旭拍拍他的肩,眼含泪花:“我儿大了,可以独自撑起一个家了。”
 司南使劲摇头,“不,还不行,还得赖在家里。”
 父子两个眼瞅着就要哭了,月玲珑反倒更坚强些,笑道:“大喜的事,怎么一个个眼泪汪汪的?”
 她朝外面努了努嘴,“赶紧出去吧,再让人巴巴地等下去,左邻右舍就该骂我不心疼女婿了。”
 司南老脸一红,边走边嘟囔:“骂也是骂你恶婆婆。”
 月玲珑轻笑一声。
 无声胜有声。
 司南更没脸了,出门就给了唐玄一脚,“先斩后奏,别指望我会感动。”
 唐玄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颇具异域风情的小布袋,“加上这个呢?”
 司南撇了撇嘴,不甚在意地抓到手里,“我跟你说,啥都不好使,你今日不给我一个说法,这婚——辣椒种?!”
 卧槽槽槽!
 朝思暮想的辣椒种!
 司南激动得直爆粗口,不会错的,他在现代时足足剥了三年辣椒种子,绝不会认错!
 这可爱的小东西不应该乖乖在美洲大陆等着哥伦布去发现吗,怎么这么早就到了亚洲?
 司南惊奇地望着唐玄。
 唐玄回那个花花绿绿的小袋子,晃了晃,“是谁说,有了这物,就嫁了?”
 “我我我,我说的。”司南的眼睛巴巴地黏在他手上,生怕他没轻没重,把种子晃没了。
 唐玄勾唇,“嫁不嫁?”
 司南咽了咽口水,“……嫁?”
 唐玄啧了声:“似乎有点不情愿啊!”
 司南炸毛了,一把将袋子抢过去,飞快地绑紧藏到怀里,还不放心地拿手护住。
 可爱的小样子,惹得唐玄笑意加深。
 不用司南问,他便说明了种子的来历。
 上次中秋宴,司南去拜访各国使臣的时候,特意提到了这种名为“辣椒”的植物,还画了图,把他知道的中古辣椒品种全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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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臣们有没有上心不知道,唐玄却上心了,特意联系了常年出海的船只,让他们留心寻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着了。据说是从一个极小极偏的海岛上找到的。
 海岛附近有个造型古怪的大船,不知从哪里漂来的,船上一个人都没有,倒是有些发了霉的吃食,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辣椒就是其中之一。
 司南听得一愣一愣的。
 还能说什么?
 只能感谢穿越大神了!
 这恐怕是穿越大神送给他最大的金手指。
 司南看向面前的男人,先前的担忧和纠结一瞬间都消失了。
 既然他倾心相待,自己为何不能勇敢一次?
 司南不再犹豫,把自己穿越两次的事跟唐玄说了。
 并且特意强调,无论八岁之前还是重逢之后,跟唐玄要好的人都是他,不是现代的司南。
 中间错过的那八年不是他故意的,而是因为那个“司南”根本不是他。
 唐玄听完,皱着眉,没说话。
 司南莫名有些忐忑,戳了戳他,色厉内荏:“你要敢说我是妖怪,我就吃了你。”
 唐玄终于开口了:“你是说,你第一次离开这里,离开我,是因为后院那棵樱桃树?”
 司南皱了皱脸,按说应该是因为时空裂缝啊,乱流啊,穿越大神撞到脑袋啊这种既科学又玄幻的复杂原因,但是吧,跟唐玄说不清,所以干脆点了点头。
 “这么说也没错,确实是因为从咱们的‘定情信树’上摔下……”
 话还没说完,唐玄就没影了。
 司南眨眨眼,不会真吓着了吧?
 不像啊!
 那他急着去干嘛?
 司南晃晃脑袋,突然想到了他们的定情树桩——在唐玄的日日浇灌下,树桩终于给面子地从旁边酿出一根分枝……
 不好!
 唐玄要去残杀小树枝!
 第143章完结章·下
 嘉佑六年,三月初六,大吉。
 这一日,汴京城内处处张灯结,百姓们自发地在自家门前挂起红灯笼,不是为了庆祝某个节上,而是恭贺洛阳县公与燕郡王新婚大喜。
 这是破天荒头一回,两个男人,且是两个有爵位的男人成亲。京城百姓都在好奇,到底谁娶谁嫁。
 甚至有人为此开了赌局。
 赌坊掌柜专门派了两拨人,一拨到司家大宅守着,一拨去了燕郡王府,单看迎亲队伍从哪家出来。
 到了吉时,震天箭连发三响,两府同时中门大开,两位新人同时从门中策马而出,同样穿着新郎喜服,同样意气风发。
 围观百姓傻了眼,这是怎么个情况?
 不过,再惊讶也不妨碍他们抢喜钱。
 司唐两家出手一个比一个大方,大把大把的铜钱、喜饼往人堆里丢。
 拦路的孩童妇人笑呵呵地去捡,街上顿时让开一条道。
 两支队伍在宣德门前走了个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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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骑着小马王,唐玄身跨大黑曜,两个人隔着人群遥遥相望,一个笑得不加掩饰,一个把深情藏在了眼底。
 两个人策着马,一步步走近彼此。
 “南哥儿,我来接你了。”唐玄勾着唇,缓缓地说出了这句期盼已久的话。
 司南弯着眼睛,笑眯眯,“我也来接你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就这样骑着马,携着手,一起走向满庭芳。
 夫夫二人的婚礼,不在郡王府,也不在司家,而是安排在满庭芳,两家人集聚一堂,一起见证两个新人喜结连理。
 就像唐玄期待的那样,亲从官开道,亲卫官押车,一左一右两辆花车皆用象征皇室宗亲的棕榈叶铺顶,大红流苏垂在车角,摇摇曳曳。
 崽子们分成两队,一队为司南押车,一队为唐玄押衣。
 司家花车里挨挨挤挤坐了好几个,唐家车里只有一只小崽。因为,分人的时候小家伙们不约而同地选了司南,只有小崽叫唐玄“爹爹”,所以分给了唐家。
 小狗子隔着车门冲小崽挤眉弄眼,“崽儿啊,你一个人坐那么大车,不孤单,不寂寞,不害怕吗?”
 小崽冲他举了举手里的毛绒绒。
 他才不是一个人,还有条条崽呢!
 孩子们嘻嘻哈哈一通笑。
 百姓们也在热热闹闹地讨论着。
 “真真是看花了眼,到底哪个更俊哦!”
 “哪个都比寻常人俊上十分,这要给我家做女婿,还真不好选啊!”
 “选什么选,两个都要!”
 “不不不,我不贪心,随便哪个,一个就成。”
 “呸!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大伙一通笑。
 皆真心实意祝福这对新人,并没有因为他们都是男人而说三道四、嗤之以鼻。
 满庭芳。
 红绸高挂,繁花似锦。
 司南险些以为满京城的花都堆在这里了,放眼看去,庭院中,走廊上,梁柱下,甚至高台、屋顶、墙壁,皆插着各式各样的花。
 高滔滔笑吟吟地迎上来,爽快道:“我让高人算过了,你俩阳气太旺,应当摆着鲜花调和。”
 唐玄嘴角一抽:“你管这……叫‘摆些’?”
 高滔滔抿嘴笑,“多摆些,更吉利。”
 说到底,就是希望他们好。
 这些花都是赵宗实亲自到花市上挑的,一盆盆让人运回来,高滔滔指挥着家将们摆上。
 去年十一月,赵允让薨逝,夫妇二人为父守丧,已经闭门谢客许久了,这是第一次出门,为的就是唐玄和司南的婚事。
 唐玄嘴上不客气,心里却感动。
 高滔滔的几个孩子都来了,小崽俨然一副小主人的样子,带着未来的宋神宗和王爷公主们四处参观。
 官家和皇后也来了。
 司南和唐玄拜高堂的时候,官家如定海神针一般端坐首位,十分心安理得。
 皇后不好意思,让了让司旭和月玲珑。
 月玲珑笑笑亲自扶着她坐到上位,夫妇二人屈居下首。
 高堂拜官家和皇后,这是太子才有的待遇。
 有人杵了杵包拯,“您不说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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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拯白了那人一眼,“你当我是没头脑的二愣子吗?”
 人家一家团圆和和美美,轮得到他说三道四?
 啧!
 行完礼,就开吃。
 非常奇特的“草地婚宴”,不,现在叫“花丛宴”更合适些。
 各式各样的食物置于花丛中,人们或坐或站,可以守在一个桌子前吃,也可以端着碗碟,像西式婚礼那般边走边吃。
 考虑到官家和朝中重臣,司南特意将他们的席面安排在九尺高台上,台上搭了花棚、摆上食案,还有宫人伺候,一来象征九五至尊的地位,二来和园中的一帮年轻人分隔开。
 至于那些有官身又不够格和官家同席的,则安排在了凉亭中。比如司马光、王安石等朝中新贵,还有回京参加制科考试的苏轼、苏辙兄弟。
 全是大宋朝冉冉升起的新星。
 官家却抿着嘴,暗搓搓地表达不满。
 他根本不想“高高在上”好吗?
 他也想下去和年轻人们一起流窜吃饭!
 下面热闹极了,小伙子们笑闹着灌司南酒。唐玄宠得不行,能挡的挡回去,挡不住的替他喝。
 大伙肆无忌惮地说着俏皮话。
 唐玄宽容又大度,从始至终带着笑。
 凉亭中。
 司马光板着脸,冷哼:“成何体统!”
 王安石顺了顺乱蓬蓬的头发,笑眯眯道:“大喜的日子,君实兄别这么大火气。”
 司马光没理他,端着身板,没好气地吃了口红烧肉。
 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在专心吃肉,那就是率性洒脱、才华满腹的苏轼。
 这位先生一边吃一边评价,完了还邀请旁边的弟弟一同品评。
 苏辙是庶出,从小跟在苏轼身边,对兄长向来敬重,这次却破天荒地没理他。
 他在静静地聆听高台上大佬们的谈话。
 欧阳修晃着杯中的葡萄酒,对旁边的富弼说:“前些日子听小南哥儿说,这种葡萄皮厚,味酸,味道不美,却最适合酿酒。不需要良田沃土,山沟沟里就能种……”
 富弼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京北、京南十余县多山地,少良田,农人生活困苦,若能广而种之,酿出美酒,销往东西二京,不失为惠民之策。”
 “不止东西二京,北辽,西夏,高丽,岛国,皆可卖。”说话的是张方平。
 包拯点头附和:“甚是。”
 自从包拯把张方平从三司使的位置上参下来,这还是头一回俩人在公共场合一起喝酒聊天。
 更好笑的是,包拯参完张方平,把下一任三司使又参倒了,官家不知道怎么想的,让他当了三司使。
 为此,欧阳修还编了个“蹊田夺牛”的典故来损包拯。
 张方平怔了怔,大方地露出笑模样,“包三司现官现管,少不得要操些心了。”
 “应该的。”包拯不会说什么客气话,只朝他举了举杯。
 张方平喝尽杯中酒。
 两个人的恩怨就这么了了。
 官家甚是欣慰。
 这小南哥儿,当真是个福星!
 司南和唐玄过来敬酒,官家高兴,满饮一杯,众人皆随。
 蝶恋花穿着漂亮的花衣裳,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为好友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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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美人也重新抬出搁置许久的琴,抚上一曲。
 这场婚礼热闹又温馨,顺利又圆满,在每个人心里都留下了温暖的记忆。
 宴罢,官家和皇后回宫,司南和唐玄也去回郡王府,说好了两家各住半月。
 百姓们夹道欢送,争先恐后地往花车上扔贺礼,或是一两张绣帕,或是五丝绦,甚至还有婴儿穿的红肚兜。
 不知是谁扔的,好巧不巧糊在了司南脸上。
 司南不仅不害臊,还拿在手里晃了晃,笑呵呵道:“多谢那位大婶,我会努力的!”
 众人哄堂大笑。
 唐玄揉了揉司南的头顶,笑而不语。
 届时倒要看看,谁更“努力”。
 官家正抄着手,欣慰地瞧着,冷不丁瞧见一位老妪挤到车前,手高高地扬起来,握着一条藏青色的抹额。
 官家忙朝亲卫摆了摆手,“当心些,别冲撞了老人家,让她过来,问问是不是有话说。”
 亲卫依言放行。
 老妪凑到车前,殷切道:“下月是官家万寿,这是我家儿媳缝的,是粗物,官家别嫌弃……”
 有老妪带头,更多人围过来,纷纷把准备好的小物送给官家。
 官家四月过寿辰,城中年长的老人家总会自发地给他准备寿礼,只是从来没机会送出去过。
 尽管送不出去,还是会准备,因为官家也时时惦记着这些老人们,逢年过节,酷暑严冬都有补给。
 这一年算是幸运,借着司南和唐玄成亲的机会,百姓们终于可以当面表达对官家的感激与崇敬。
 自从赵祯登基,大宋百姓四十年不识兵革,四十年没有大乱,在百姓心中,赵祯是当之无愧的明君、仁主。
 赵祯看着一张张殷切朴实的面宠,不由眼眶微湿。
 值了。
 四十年风雨如晦,四十年殚竭虑,都值了。
 ***
 唐玄不惜动用武力,这才把那群闹洞房的小子们赶走,回过身,看到司南坐在喜床上,已然褪去了喜袍,正背对着他,微垂着头,身影略显单薄。
 是在害羞吗?
 他的南哥儿和他一样,也在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紧张又期盼吗?
 唐玄心头涌起无尽暖意,温柔又缱绻,暗暗告诫自己,要好好待他,不能急躁,不……伤到他。
 就在这时,司南转过头,狡黠一笑:“小玄玄,快过来瞧瞧礼单,成个亲比开火锅店还赚钱!”
 唐玄:……
 温柔缱绻什么的,没了,都没了。
 “开玩笑啦,怎么突然变脸了?好了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来,咱们困觉觉……”
 司南笑嘻嘻地从床上跳下来,殷勤地给他解衣裳。
 唐玄原本想给他个教训,然而看到他赤裸的小白脚,到底没忍心,把他抱了起来。
 司南可会顺杆爬了,两条大长腿当即环到他腰上,灵活的手指娴熟地把他的喜服扒下来。
 唐玄动作并不比他慢,最后只剩了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小荷包。
 司南像个白生生的小面鱼似的躺在锦被上,把荷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拿给他看。
 重逢时他给的铜钱。
 开店时他送的契书。
 过生辰时他送的大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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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签着唐玄大名的“保证书”。
 ……
 全是跟唐玄有关的。
 “这些就是我最要紧的宝贝,打死也不能丢。以后就是夫夫共同财产,分你一半,要不要?”
 “不要。”唐玄毫不留情地拒绝。
 不等司南炸毛,他就把人压在了身下,眸如点漆,眼底只有一个他。
 “我最宝贝的只有一个人,不舍得跟任何人分,包括你自己。”
 司南……就这样被花言巧语所迷惑,主动扑了过去。
 这是两个人真正的第一次。
 张牙舞牙的小兽看似凶猛,实际全是纸上谈兵。倒是不动生色的大花豹耐心地,不紧不慢地,一击即中。
 打架似的,意乱情迷,大汗淋漓。
 司南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呀,他是奔着“夫夫共同财产”去的,结果不仅什么都没掏着,还搭上了自己!
 麻淡!
 赔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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