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她只是心狠。”
萧和要解释,却在看见他冷漠的一个抬眼后,想起当日燕云歌的良苦用心,不由作罢。
萧和虚咳嗽了声,想起正事,说道:“喜堂布置好了,吉时也快到了,大人何时过去?”
魏尧沉默着,许久后才问:“我母亲来了么?”
萧和颔首,“派出去的人已在回程路上,令慈的骨灰罐——”他想到了稳妥的措辞,才回道:“已经从魏国公府请出。”
魏尧缓慢地站起身,“我去更衣,容先生稍候……”他走了几步,倏地转过身,声音低沉,里头的威严不容人忽视:“先生,你我下个赌局如何?”
“赌什么?”
“赌除非我愿意,否则她永远逃不出这里。”
萧和哑然。
望着魏尧离去的背影,他突然想起这位青年半年前的一句话。
先生,我今年二十有五,该成家了。
小丫鬟提着红灯笼从廊下远远而来,还未到喜房,就见门口的婆子直摇头。
“这可怎么使得,吉时到了呀。”小丫鬟吃惊上前,手上的灯笼在寒风里摇曳,里头的烛火时晃时灭。
婆子穿着喜庆的袄子,面露愁苦道:“那位姑娘身上带着伤,她不肯换衣,咱们也不敢使强,而且她让大人先去见她,再提成亲的事,可未有拜堂,新人哪有见面的理……”
“我去喊大人。”小丫鬟噔噔地就往回跑。
“欸,等会等会……”婆子急地哎呀直叫,偏唤不住她,再看身后贴着喜字的房门,察觉这喜事实在诡异。成亲之日新娘子带着伤不说,还寒着一张脸要杀人似的,再回想半年前大人突然让她们准备嫁衣的情形,这件喜事可真是里里外外地透露着古怪。
婆子闹不懂,摇摇头进了新房。
喜房内,往日吊挂官服的朝服架上,此时二端出挑,致繁冗的嫁衣正傲气地悬空挂在那里。
那嫁衣是城里最好的两个绣娘一个用五线连绣牡丹,一个擅用金线翻勾祥云,紧赶慢赶了三个来月的工夫才赶制出来的,哪想新娘子连个正眼都没瞧。
婆子见嫁衣还吊挂在那,不由急了,才上去两步,便被身旁的另个婆子扯住袖子。
那婆子嘴角动了动,无声地说,别去,新娘子刚烈的咧。
一室静寂。
燕云歌脸色苍白,双拳握起坐在梳妆台前就是不动。她冷眼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嘴边的一个滚字,几度要吐出,为着大局又必须咽下去。
后背的伤口看着骇人,实则慢慢结痂,开始刺痒。
也幸好有这伤,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面面相觑,倒也不敢为难她。
余眼瞧见那嫁衣刺目的红,她心中滔天愤怒无法压制——好得很,没想到昔日的这条家犬出息了,竟然敢露出犬牙狠狠咬她一口。
成亲?一个卑微的庶子也敢想娶她,她真是戏做的太过,给了他痴心妄想。
说到做戏,向来灵活的脑子忍不住算计。
华阳公主大婚,她是送嫁官先行并无不可,可是当送嫁队伍到达春藤盛京城下时,她必然要身骑高马,处在队列最前方。
魏尧有心困她在此,除了与她一算昔日旧仇,会不会有春藤其他势力掺和在内?毕竟两国联姻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其中若出了岔子——
燕云歌分析着事态发展的得失,当即一捶桌面,恨自己失算,以为只要引出暗中的人就可高枕无忧,未想会有魏尧这出在后头等着自己。
送嫁不是小事,办得好嘉奖不小,若办不好——再联想陛下对出兵南缅如此志在必得,心中生恼。
她转过身不去瞧那群烦人的丫鬟妈子,反观起镜中的自己。
镜中女子赛雪欺霜,薄唇失色,若非眼神太过凌厉,适当柔和下来,并非不能打动人心。
思及此,她有了应对魏尧的主意。
一切静默。
燕云歌还在想,一粉色丫鬟掀帘子,匆匆喊道:“嬷嬷,大人执意要进来……”
一群人微愣,有婆子已经喊着‘使不得使不得’出门阻人去了。
燕云歌冷眼听着外头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一双黑色武靴就在她眼底下。
她抬头看她,眼神不闪不避。
来者红衣夺目更逆着光,高她半个身不说,气势竟也压她。
昔日柔和的目光已能令人畏惧。
想起还要脱身,她的语气柔和下来,垂下眼道:“你让她们先出去。”
魏尧未有发话,只是一个抬手,一群人心神一凛,鱼贯而出。
人走了,她哑声唤了几声。
“阿尧……”
此时阴影直直压来,沉重的呼吸突然响在耳侧,那冷冽气势竟使她睁不眼,开不了口。
突然,那唇已压在她唇上,她往后躲去,背部撞上身后的梳妆台上,传来剧痛。
刚结的痂崩了。
伤处淌出血,火辣辣地疼。
燕云歌勉强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一张冷漠刚毅的脸,以及那道骇人夺目的疤。
“是谁伤得你!”她惊讶,手更已抚上他脸颊。
那疤显然是被利刃从上自下割伤,以他的武功要想躲开不难,除非是替谁挡了这么一下。
才这般分析,却见魏尧退后一步,燕云歌手怔愣在半空一会,眼泪夺眶而出,表情愧疚难当。
“阿尧,我……”才一开口,又是一串泪下来。
那模样好不可怜,魏尧面不改色,布满伤茧的手突然伸去,为她眼角擦去了泪。
“小姐的眼泪是真的么。”
燕云歌微愣,眼泪掉的更凶。
门外婆子叩门提醒,说吉时到了。
“不好叫母亲久等,你我先过去。”魏尧转身就离开。
“阿尧……阿尧……魏尧你站住!”
她甚少如此失声、失态。
魏尧终于停住,面阴如水地回头看她,话一出口就教燕云歌心惊。
“小姐便是拖得这一时,这个月吉日吉时也多的是,左不过是再择日成亲。”
声音再平淡冷静,让他恼恨的是,他刚毅如刃的心因那两行泪,开了一丝口子。
魏尧皱眉,燕云歌已经朝着他走来,拉起他的手,眼泪嘀嗒地掉入他的手心。
温热的泪珠分明有了重量,直往魏尧心中坠落,沙场男儿自然也有柔情,何况是曾真心爱过的女人。
魏尧要将手抽回,反被那双冰冷的手紧紧抓住。
细白的手尖带着颤,想将他的大手整个包住,可她的手实在纤细,堪堪他手心大小。
“我没想过此生还能见到你……”她话中已哽咽,抬起双目里全是懊悔与自责,“当日我保不住你,又想你能对我死心,我……我只能牺牲你……”
她闭上眼睛,似狠下心道:“我非处子,又与别人成过婚,魏尧,我宁愿你杀了我,也不愿嫁你去折辱你……”
折辱二字勾起了他很多往事,于他来说,真正的折辱是曾跪在嫡子脚边如丧家之犬听他奚落,折辱是他尽心机想帮那些女子逃出去,被发现后反被攀咬一口,熬下了三十道鞭子,折辱是他以为有能力与那人抗衡,能将生母风光地接出那吃人的地方,得到的是她早已病去的消息。
他见识到太多折辱,至亲之人的冷漠,同营战士的嗤笑,唯独没有她口中这般全心为他的折辱。
他尚无能力时,曾想做她头顶的天,为她遮蔽,为她掩护,他想看她走得更远,他想做能送她扶摇万里的清风,可当他羽翼日丰,他更想折断她的翅膀,将她囚禁,将她一辈子困于后宅,余生只看得见他一人。
谁说他魏尧纯良无害,那便是不识他之人,他见识过权利的厉害,享受过权利的滋味,他肮脏的心思开始膨胀,他想娶她,为情为利更有不可告人的私心,此刻在她推心置腹前竟无处躲藏。
魏尧心中苦涩,竟不敢看她。
“阿尧。”她叹息着,突然柔声唤他,他已许久未听到她这么唤他。
魏尧心中一动,却还记挂着吉时,想要离去的步伐被她生生拉住。
“我不能嫁给你……”
她看着他错愕的表情突然沉下来,依旧凑近他身,环抱住他。
“我不会嫁给任何男子。”
她感受到他的身躯变得僵硬、紧绷,倔强地坚持不放。
她不该在此时挑衅他,然而与人拜堂成亲就如雪崩前的最后一片雪花飘落。
她不会,也不愿,让任何人有机会能绑住她。
“阿尧……”
许久,只听得他深深长叹,“小姐何苦逼我……”
燕云歌想逃来不及。
魏尧手掌为刀,一下就击昏了她。
他将人拦腰抱起,抱至床上,高声唤来外面的婆子。
“速来更衣。”
女相(NPH) 魏尧篇 囚玄(中)
端正肃穆的厅堂中间是红松八仙桌一张,两边并无高堂上座。
上堂是一张供奉先祖和神灵的栗木长桌,此刻正点着香炉,香炉后方便是一尊瓷白的神像,和一罐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白陶罐。
白陶罐下是一场无声的喜事,没有喜乐,没有宾客,随着萧和的一声礼成,众人悬着已久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夜半,新房里烛光通明,两名小喜娘守在房外,不住得对小手哈气。
书房里,萧和立于桌前,手指着案桌上的地图,给魏尧分析局势。
“王爷主战,太子主和,而陛下至今未有就此事表态……”
“陛下主战。”魏尧一针见血道。
萧和点头,“陛下会答应与轩辕联姻,必是存了一战的心思,”说着摇头,“南缅不过弹丸之地,何劳两国大军兴师动众,这背后怕与那桩旧闻有关。”
魏尧抬眼询问,萧和叹息着未回,只道:“大人之前为救王爷,生生挨下一刀,虽得了机会,却离三品的禁军统领还有一步之遥,眼下轩辕派人送公主出嫁,正是个机会,大人却不愿令她涉险……”
言下之意错过这大好良机,未可惜。
两人共事一年多来,萧和虽对魏尧之仁偶有微词,但他刚毅而武勇,虽受欺凌却傲骨铮铮,不失为可扶持的良将。
半月前,朝堂就出兵南缅一事百官舌战,僵持不下,他们得到消息,太子有意斩杀来使,破坏两国联姻。
而轩辕的使臣,便是她——燕云歌。
这位青年嘴上不说,暗里不知下了多少工夫,饶是他萧和这等心硬之人也不为他动容。
先前,他观他面相寡淡,命里无人主妻位,与燕云歌也是一厢情愿有始无终,一生难成大矣,便有意为他寻个清白女子,留个后也好,可魏尧不愿,说自己坦荡一生,有什么后好留。
一次酒后,他更自嘲出身寒微,又惯爱面冷,寻常女子见他杀场纵横,不爱言笑,哪里敢倾心托付,也就,也就——他未有再说,红着眼喝了个酩酊大醉。
也就燕云歌那等久经风月的性子,荤素不忌,谎话哄话信手拈来,才能稳得住这面冷如刀、心软如棉的杀将罢。
他怜他情深,无意吐露破相之人必有大相,他果然将这话牢记,敢用破相来破运。
总算不是无药可救。
萧和正在暗自感叹。
忽听得房外轻声唤:“大人……”
萧和这才发觉两人谈话许久,竟忘了今晚还是这位大人的洞房花烛夜。
“怪我,一谈正事就没个分寸。”萧和告罪不停,手中的紫竹扇轻敲额头,“大人快去,定是那位小姐醒了。”
魏尧沉默不动,许久后问,“先生,我折她羽翼,强她所难,她必恨我,可我心里竟不觉得痛快。”
萧和微叹:“大人还恨她吗?”
魏尧目光闪烁,脑海里瞬间浮现那日悬崖边的情形。
字字诛心,他岂能不恨。
萧和又道:“或许该问,大人还记得为何喜爱她么。”
魏尧微愣,当真想了想。
他爱她什么?
爱她初相遇时有勇有谋,明明功夫不济,亦敢性命相搏,用内力诈他。
爱她聪慧又总有惊人之语,爱她纵马而来,神采飞扬,爱她的那一句我只为你来,爱她算计人心时不忘留情,爱她柔情似水,爱她女儿娇态,爱她之处太多,言语难诉。
念及往事,他心头越发波澜,嘴角微动却不显。
萧和看他神情,心中明白,笑着催促:“大人快去罢,莫让如花美眷久等。”
魏尧颔首,掀棉布出去。
萧和摇摇扇子,想起那半个徒儿的性子,感慨魏大人这洞房之夜想必的很,随即一折扇,哈了口气也出了房去。
魏尧到时,一双小婢急忙迎上前,指着不远处游廊下的身影,忧心道:“大人,夫人怎么劝都不听,我们……”
魏尧看在眼里,未有多说,只吩咐婢女下去休息,不用守门了。
燕云歌椅着栏杆望月,呼出一口气,白气袅袅腾起,模糊了那轮清冷的明月。
她身上的嫁衣未换,眉如远黛,目若流波,美得绝伦。
她知他正在走来,轻笑一声,纤手一抬,仰头就灌下。
合该两人对饮的合卺酒,如今她一人饮来,竟觉得本该如此。
江山秋色,遣客心悲,天下还有谁能懂她?
除风琰外,怕是再没有了。
冰冷的酒酿呛入喉管,咳得脸都红了。
魏尧夺下她手里的酒壶,替她抚背驱咳,明明想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却是微恼道:“小姐一心自苦,又是做得哪出戏。”
“我自苦?谁害得我自苦!”燕云歌心头火起,将酒壶一把夺过,冷声厉问:“在你眼里,我只说谎言,只会做戏,那你做什么非要娶我!”
“别喝了!”他夺下她的酒,又被她抢回去。
燕云歌一口饮尽,砰地一声,她随意丢掷的酒壶已是粉碎。
魏尧有一瞬间的怔愣,很快严肃地皱起眉,却见她突然走近两步,手一伸,就从他的腹部而下,那肌肉瞬间僵硬,便是隔着衣料都能摸出纹路。
她大胆地握住了他下身还未觉醒的巨物,不过上下几下,它诚实地在她手心中苏醒。
“不要胡闹……”
魏尧按下她的手,声音严厉却势微。
她那双曾摸着他脸颊的手正握着他的根处。
他隐秘而羞耻的欲望一点点被她唤醒。
他受得住烙铁,受得住她无情的一刃,却受不住她轻飘飘地一唤:“阿尧。”
“阿尧……”
“阿尧心悦我什么……”她灵活的手指往他衣领里探去,慢悠悠的话语中含着不易察觉的讥诮,“我让你不安,给你惶恐,明知道都是利用,我这样的人,你喜欢我什么?”
魏尧闭目不答,燕云歌嘴角慢慢泛冷,直到那骇人的伤疤映入眼帘,意外教她歇了火。
她踮起脚尖,浅浅地试探他的下唇。
灵活的舌尖想要粉碎他的拒绝,她确定,他很想要她。
她另一只手将他整个阳具的形状摸出,手指来到他硕大的顶端用力揉着,他喉咙不断的滚咽,鼻尖有热气喷洒在她脸颊周围,她轻笑着,吻上他的同时,他不安分的阳物胀得更疼。
“敢娶我,却不敢看我么?”
他睁开眼,目光火热,声音沙哑:“小姐不要惹火!”
“我若惹了,你要如何拾我?”
他极力克制,才没有低头去咬她的唇,去撕她的嫁衣,去将自己肿地发疼的阳具塞入她的身体,他一直渴望那滋味,他知晓那滋味,一定会让他万劫不复。
可是,他忍住了,艰难地说:“小姐心中何时有我,你我方能……”
燕云歌一愣。
“傻阿尧。”她摇摇头,浅浅笑着又对他耳边呵气。
“你我之间本没有这段缘分,是我有心算计,是你偏要强求,才有今日这般。你不抓住机会留住我,反想去要我的心,你可真是傻……”
难怪经文里有言,任世间人有多大的聪明才智,若无法脱离执著即是有漏的智慧,一生难有大成。
世间万相,唯有破相,方能跳出凡人的境界。
可惜了魏尧的破相,强求的竟是她。
燕云歌酒劲上头,心中略有情动,摸着他脸上那道蜿蜒的疤痕,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她的碰触小心又温柔,细细地吻过狰狞的疤痕,更像抚慰般,想要一路吻到他心里去。魏尧内心撼动,他不是容貌出众的男子,便是破相前,原也不过是芸芸众生里最普通的一个,反观她,仅是一个温柔的笑,便能勾魂摄魄。
冰冷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了进来,穿过浓密的毛发,把玩着他两个沉甸的囊袋,女子身上的清香弥漫在他鼻尖,她的唇从他断了的眉间一路吻至滚动的喉结,他的下身已在她手中坚硬无比,不断跳动。
他要忍不住了。
“小姐!你可知道沾了我是什么后果!”他按住了作乱的手,声音沉沉,已有乱象。
他想要徐徐图之,她偏急不可耐。
燕云歌眼一抬,慢慢地说:
“怎么,你怕我受不住?”
魏尧脸色瞬地阴沉下来,若非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当真想将人压在腿上,打顿屁股再说。他压着火道:“小姐不必言语孟浪,纵是小姐说破了天去,我也非唐突造次之辈!”
燕云歌愣怔,回过神来,当下用手弹了一下坚毅的阳物,往下一模,拽着两颗囊袋就开始把玩,见他眉头紧皱,闷声不作响,心头玩心大起,手从他裤裆里抽出,改揽上了他坚硬的肩膀。
“魏大人,你这般言之凿凿,倒显得我玷辱了斯文……”她轻笑着,吻吻他的唇,又去咬他耳朵,“也罢,你既给安了罪名,我倒是不好不恭,魏大人,我倒要看看,义正言辞的你……能受得住我几分……”
魏尧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就见她手指解开了领口的两个母子盘扣,露出了洁白的脖子以及胸前大片风光。
他分明没有被缚,却无力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这个原则性极强的硬汉纵是面对带着倒刺的马鞭落下时,都敢昂首面不改色,如今却被一个女人两声挑逗,甘愿束手就擒。
纤细的手一抬,齐腰的墨发瞬时泄下,取下的玉簪她衔在嘴里,喂到他口中。
魏尧取过簪子想为她插回,却被她按住了手,悠悠地埋怨道:
“魏尧,你我既拜了堂,难道我要不得你么?”
嫁衣落地的同时,是她只着红兜的扑进他怀里,几乎能将人溺弊的声音很快呢喃在他耳旁。
“今日,没有小姐,也没有阿尧,没有轩辕也没有春藤,我只做你一个人的云歌,你可愿全了我?”
她看着他,眉目含笑,柔情似水,他肃着脸回视,是极力压抑,不为所动。
她看在眼里,手再次抚摸上他受伤的脸颊,声音幽幽叹息:“是不是给你捅回来,你才会消气?”
“当日……”
她摇头,阻止他下去的话,认真地看他,“不提当日,我就问今日,你可愿全了我?”
“小姐,我想与你长长久久,做一世的夫妻。”他叹口气。
沙场硬汉,终究难逃这温柔指尖沙,软下心去。
她眨了下眼,“那便做夫妻,阿尧可知如何做夫妻……”
熟悉的戏言,勾勒出曾经的美好与心动,这个千般算计晨昏不定的女子,除他母亲之外全心为他打算的女子,怎不令他心软动容。他再硬的心肠也因这个虚无飘渺的承诺而心动,大手一拦,娇躯入怀。
他心知她的打算,自己今晚一旦留下,一切将前功尽弃。
唯有不看她,不碰她,不跳入她编织的美梦里,方能留她长久。
可他爱她,敬她,更怜惜她,甘愿卑微一生换她明媚的笑容。
只望能不再失去她。
魏尧放弃抵抗,低头咬她的唇,放肆的宣泄,用力的回应。
如她所说,今日没有云歌,没有魏尧,没有两人身份的隔阂,有的只是有情男女的放纵。
且歌且放纵。
“慢点,你……”
“小姐这般调戏人,谁能忍的住。”他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洁白的脖颈,大掌一托,轻而易举将这个女人抱起。
“等等……”她察觉他的意图,有些惊慌和害怕。
他竟然想分开她的腿儿,直接抱着她做。
“怎么?怕受不住?”他将她抵在墙前,松垮的亵裤一拉,坚硬如铁的阳具已经直往她腿心戳。
燕云歌被气笑了,手指点着他的眉心道:“长本事了,连我都敢欺负。”
魏尧铁铮铮的汉子,被这一戳,顺势化成了绕指柔。
他眼里有细碎的温柔,笑亲着她的额头,下身一点点挤入,才进去一个头,两个人舒服地闷哼直响。
“你那物件怎么驴似的,慢点……嗯你慢点……”
花穴里所有的褶皱都被填平,突然的一冲到底,直抵到了她的花心,教她的尾骨从下自上的开始发麻。
柔软的乳首被他坚毅的胸膛压平,臀部已经被分到最开,若非有他强有力的托举,她早无力滑下来。
魏尧熬过了最初被紧致包裹时的射意,越发肏弄地自如。
这个女人啊,他终于完完全全的得到了。
天初初亮。
负责打扫的丫鬟早忙活开,而婆子们站在新房外廊下窃窃私语不停。
“听厨房说昨日半夜烧水不停,累得他们一宿没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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