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过偷抢拐骗
作者:Pear
 (1V1)潇潇爱了纪楚颐很久,久到快要疯魔。在这僻静的小城,她偷抢拐骗,终于实现她的梦,上了纪楚颐。
爱不过偷抢拐骗 一. 重来
 “臭ㄚ头,你疯了吧?“
 一道高亢的惊呼声划破宁静的午后,咖啡座客人寥寥,并没引起多大侧目。
 正值入夏,此时的阳光还毒辣的很,潇潇抽出一根万宝路,火光腥红,透过白雾缭绕,一双美目透着狡黠的光,悠悠闪闪。
 “哪儿疯?”
 姣好的脸廓四十五度角扬起,红冽的嫩唇轻启,挑染的发色深浅交错,正托衬左眼下的泪痣生动迷人。
 黑色皮裙短至膝盖头,露出大半嫩白腿根,脚下是一双及踝鹿皮跟靴,往上延伸线条优美的小腿。
 她个儿高,足踩三厘,就能跟个男人平视。
 整条长腿腻白透亮,根本不用抹袜。
 潇潇的美,野艶到让人难以驾驭。
 女人怕她,男人也怕她。
 “你有病…”米儿咬牙切齿地压低音量,”你脑子给车撞了吗,那是纪楚颐,不是阿猫阿狗,你以为,你家有钱,你就把自己当成是玛莉苏公主了?“
 粉嫩指甲油上头点缀几颗玻璃水钻,修长漂亮指间夹着白色烟身。
 潇潇不以为然,扬起眉,“我干啥啦,既不杀人,也不放火。”
 “你在坑骗呢,那是别人的男人,不是你男人,三条腿的蛤摸满街跑,你非得落自己的身价,跟别人抢男人是吗?“
 “我就喜欢他,米儿,我也不是今天才疯,从知道他和张素玫在一起,我就疯了。”
 食指穿拢微卷的长发,在食指绕了个圈,潇潇漫不经心的扯笑。
 “张素玫到处找他,纪家的人也没放弃,你到底有什么保握…藏住他?“
 没把握,这事谁能有保握,不过就是痴心妄想,赌一次罢了。
 潇潇目光迷离,愣住半响。
 直到烟灰坠落。
 她恍然回神。
 “不试试怎么知道?”潇潇挑衅一笑。
 “我高中第一次见他,他没喜欢我,却喜欢上了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张素玫,明明就是我先发现他的啊…”
 “现在倒好,他什么都不记得,那是不是代表,重来一次选择,那个人有可能是我。”
 摊上这么一个朋友,米儿简直要疯。
 她焦虑的喝光面前的热饮。
 “啊!!!!!你既然想搞事,就不能守住秘密,别让我知道吗?“
 这世上什么事最难,就是你得保管全世界都想知道的秘密。
 回视线,潇潇俯身挪向前,对着米儿的小脸蛋,轻挑的吐口烟圈。
 “亲爱的,不能,那我找谁说去?“ 
爱不过偷抢拐骗 二. 隐瞒
 花了六个钟路程,潇潇清晨方亮就出发,赶到b市边界偏僻小城时,正當午後,留纪楚颐的人家开间二手书店,小小的店面,灰尘厚铺,一座两楼高的木梯搭在书墙,书多到迭到天花板去了。
 书店的主人家是位单身老太太,没有家人,纪楚颐捱到小书店时,都不知道走了几天。
 那天雨势很大,纪楚颐浑身透湿,站在小书店屋檐下躲雨,他身上没有钱,穿着一件脏污的薄衬衫,裤子破了一截,鞋子全是污泥。
 问他名字,不记得。
 问他住哪,不记得。
 老太太心善,见这年轻人相貌端正,虽然讲起话来,颠三倒四,有些傻气,但她年纪也大了,缺个搬书帮手,就留下纪楚颐,一留就是三个月。
 谁会想到呢?a市发生的断桥意外,只找到纪楚颐的玛莎拉蒂,沿岸却找不到尸体,搜救进行了一个月,告一段落,纪家和张素玫不死心,另外雇用人找,直到三个月过去,他们才终于接受,纪楚颐极有可能不在人世的事实。
 纪楚颐,成了失踪人口。
 隔了三个月再次见到人,潇潇一双脚停在店门口,迟迟不敢跨进去。
 她始终不相信,纪楚颐的死讯。
 接到消息的开始,她赶到纪楚颐的建筑事务所,一群员工挤在事务所招待处,抱哭成一团。
 事务所的另一个股东搭挡简甚双目赤红,仍把人带进会议室里。
 张素玫一身素雅,脸上脂粉未施,整张脸苍白的像见鬼,对比潇潇冶艶的妆感,天壤地别。
 潇潇一坐下,就问。“可以抽烟吗?”
 简甚微皱了皱眉,还是同意。”你抽。”
 对比他们的慌乱担心,潇潇太过正常,正常到就像来过场慰问。
 手指微颤,潇潇点了三次火,才把火点上。
 “所以,人呢?“深吸口烟,潇潇语调平稳。
 白色烟雾里,她瞧见张素玫低下巴掌大的脸蛋,两行泪落下,像不要钱似的,水珠子拼命往外窜。
 “找不到,只把车子调上来。”简甚回答。
 “溪的上游呢?下游呢?派出几组搜救?失踪多久?“
 “沿岸,溪底翻了又翻,只找到只鞋,还有西装外套,钱包。”简甚烦躁的揉了揉额角,”这到底跟萧小姐有何干系?我们不会因为这样就延迟交建筑图给贵集团。“
 简甚不喜欢潇潇,一直都不喜欢。
 打扮俗艶,说话时的颐气指使,不经意露出的高人一等。
 不在意任何人,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面子。
 随心所欲到不懂人情世故。
 “我会请我哥帮忙,必要时,衍光集团也会帮忙。”
 潇潇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东西,拈灭烟头,滑开会议椅子,她站起身。
 随身的名牌包甩上肩,潇潇扭头就走。
 “潇潇。”张素玫喊住,长时间的哭泣,让她声音沙哑的不象话。
 微卷的长发在空中划道弧,发丝深深浅浅,优美下巴微仰,后头的人只能窥见红唇。
 dior#999 烈焰唇色。
 “拜托你,如果…如果有任何消息,一定要通知我。”
 潇潇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点了下头。 
爱不过偷抢拐骗 三. 撒谎
 跟想象的不同,纪楚颐虽然身处落魄,样子却是神得很。
 原本习惯梳拢到脑后勺的黑发剃成平头,五官深邃,肤色深蜜,穿着白色tshirt和运动短裤,脚下一双人字拖。
 往常见到这人,不是正装就是手工剪裁的高级订制品,最悠闲的打扮,也是polo杉和条纹裤,就别谈拖鞋了…
 他甚至叼根棒棒糖。
 一身痞。
 潇潇想笑,眼眶却无法控制的泛红,泪水掉了下来。
 她转过头,迅速擦掉眼泪。
 “你谁?”
 纪楚颐放下一迭刚进来的书,瞟了眼伫在门口的女人,一头长卷发,妆感浓艶,唇型弧翘,短裙下的两条腿又直又白,腻滑像新鲜榨出的豆浆,火烈盛开似朵野玫瑰。
 颇难驾驭的一匹烈马。
 咂了咂嘴中的糖。
 太甜,太腻,却又很新奇的草莓味。
 隔条街的小崽子交不出画画功课,一张刻意丑化的风景速写交换一支棒棒糖。
 他觉得自己亏了,下次得换三支。
 “你还认得我吗?“潇潇眨了眨眼。
 纪楚颐站起来,个高的健硕身材立即显出小书店的拥挤。
 他扬起眉,反问。“我应该认得你?“
 潇潇有个错觉,这人的头都快顶到天花板,蓦然让人想起巨人和裁缝的格林童话故事,而她即将变成胡乱吹捧的裁缝。
 “我是你的爱人,萧潇,你叫做楚一…我找了你很久。”
 纪楚颐追求张素玫两年,三个月前,一场聚会,潇潇躲在走廊深处,看着他们腻在灌木丛后,亲密的拥抱,深情的接吻。
 潇潇恍然明白,这场聚会,不过宣示公开他们的交往关系。
 他珍惜的吻上张素玫的头发,耳稍,干净无物的脖颈。
 男人向来生硬的五官线条如溶化的春雪,柔和的不可思议。
 潇潇母亲过世的很早,家里面全是男人,身为萧家唯一的小公主,爷爷,爸爸,大哥,无一不宠。
 天上的星,水上的月,只要潇潇想要,大哥都会想尽办法弄来。
 橱窗里的高价芭比,潇潇兴趣只能维持一周不到。
 但独独没想到,这个男人,却能让她坚持六年之久。
 一见钟情,一眼经年。
 潇潇比自己认为得更加长情。
 背抵着墙,潇潇咬紧下唇,双目紧盯着不远处的两人。
 自虐卑劣的幻想,纪楚颐身下拥吻的是自己。
 粗壮的大腿抵进微开腿心。
 烫热,荡漾。
 男人性感的低喃声不断搔刮过耳膜。
 光是想象,她都能感觉下身无法抑止的湿了。
 ……
 “我们交往多久?”纪楚颐问。
 三个月之前的过去,像一张白纸跃到眼前,面前的女孩说是他的女朋友,但纪楚颐却连一根头发,一只手指都想不起来。
 来自哪里,几岁,是谁,做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三个月,在这之前,你追了我两年。”
 潇潇面不改色,把他和张素玫的事情如辄搬出来,从高中一场小车祸,她替纪楚颐打电话叫救护车开始,一桩一桩,把别人的故事变成自己的。
 说到三个月前,两个人才刚决定交往没多久,意外就发生了。
 除了这些,其他全是假的。
 她把家境优渥的纪楚颐变成孤儿。
 她把开建筑事务所,拥有国际设计大奖的知名建筑设计师,变成一个儿童美术老师。
 她把三个月前的断桥意外,变成意外落水。
 纪楚颐成了无家无势的楚一。
 一连串交代,没有顿歇,潇潇不敢停,重重喘了口气,觉得心脏闷闷的疼。
 她从来不屑说谎,也不屑假装。
 却在这一刻,撒了个漫天大谎。 
爱不过偷抢拐骗 四. 见面
 “既然我都消失三个月了,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纪楚颐一脸狐疑,”我原本住哪?“
 “d市,有一次我们一起来b市旅游,你说你喜欢这儿,我们三个月前才刚搬来,意外就发生了……”
 台面上,纪家和张素玫已然接受纪楚颐不在的事实,潇潇不敢大张旗鼓,却一直没放弃暗地寻人的动作, 一个月也好,一年也好,潇潇等的起,也花的起,只要一天没找到纪楚颐的尸体,她便一天一天找。
 早在来之前,潇潇就打好了算盘,能瞒多久是多久。
 她不想把纪楚颐还给张素玫。
 潇潇清楚,这样做并不厚道,甚至于,无异是个横刀夺爱的婊。
 不该有的渴念如藤蔓孳生,剧烈鼓噪,紧紧勒住她的脖颈,掐住她的心脏,良知,道德,此刻,都没她的命来得重要。
 伪造楚一的假身分,租房子,瞒天过海的事她一人干不来。
 时秘书就成了她的救命良药。
 时逐浪长她五岁,家里人一直在萧家帮忙,时逐浪、萧易是同学,假设大哥萧易专负责宠,时逐浪就是老在潇潇屁股后拾烂摊子的知心哥哥。
 a市富二代圈子就屁丁点大,绕来绕去都能撞上边,潇潇没想着能瞒多久,哪怕一个月,三个月,半年,都是偷来的时光。
 被迫成为共犯的时逐浪,简直要被气笑。
 “潇潇,你今天要想玩男人,我也就不管,但你抓的是纪楚颐,你有没有想过事情的发展,你在耍的是纪楚颐,等他恢复记忆,你要躲去哪?“
 “他不一定会恢复记忆的。”
 “我压根不关心那家伙,我只问一句,倘若他没恢复,你打算藏他一辈子吗?甭说萧易早晚察觉,你觉得,先遭殃的是你还是我?“
 “逐浪哥,你帮帮我,一年,不,最多最多半年,我会把他还回去。”
 “潇潇。”时逐浪冷下声音,”你就是仗着我们惯得你。“
 “我不管,不试怎么知道?你要我眼睁睁看他跟别人结婚生子,门都没有。”潇潇耍赖的的挂了电话。
 她料准时逐浪刀子嘴,一颗心却被谁都柔软,果不其然,不到半天,住址,身分,表面工夫,唬的齐齐全全。
 “逐浪哥,我爱你。”潇潇一张嘴随时可以甜如蜜。
 “爱我又不嫁给我,你唬谁?“
 “爱有很多种,男女的,兄妹的,家人的,我对你就是崇拜的爱。”
 “放屁。”时逐浪反客为主,率先挂了电话。
 “我俩同居?“纪楚颐流了一身汗,撩起tshort就往额头抹。
 男人壮的腹肚起伏,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扑鼻袭来,潇潇回过神来,一瞬也不瞬的睁大了眼,吱吱吾吾的答,”我们不是交往三个月了…住一块很正常。”
 纪楚颐瞥了她一眼,”我没说不正常,只是我以为我应该是挺保守的一个人。”
 保守吗?这潇潇真捉不准。
 “李婆婆这书店缺人手,她照应了我三个月,我不能这时撒手不管。”
 纪楚颐走出书店,拐往小徑。
 潇潇跟在他屁股后面。
 六月的天热,田间路暖轰轰地,放颗蛋都能噗哧半熟,纪楚颐走到一口泥井边,扔进木桶。
 噗通一声,水桶达底。
 他双手拉起麻绳,结实的臂膀偾起,充满纯男人的力量。
 往常的纪楚颐,除了留在事务所,大都时间都在工地,他不拘小节,吃喝都随工人,不似一般都市菁英重形象重致,潇潇已经不只一次见过他跟工人在露天烧烤吃串,喝啤酒。
 潇潇就爱他的随性,和纯男人的糙感。
 她舔了舔唇。
 “站边点。”纪楚颐朝她示意,“水可没长眼。”
 潇潇将手插进裙袋,努起下巴,“不走,我男人,我要看着。”
 “呵,鬼灵怪。”
 纪楚颐不再理她,扒脱了上衣,露出壮的赤蜜上身,胸膛饱满,淡茶乳头,整齐的八块腹肌,下半身的棉裤略略拉低,浓粗的毛发阴影隐约从棉裤里延伸至人鱼线。
 一桶冷水当头兜下,溅湿了潇潇的皮靴,但她不在意,满满迷恋溢满眸底。
 纪楚颐浑身肌肉线条分明,高大健壮,水珠子四处流窜,滑进裤裆里,湿透的布料紧贴皮肤,更显出胯下压迫感十足的一团。
 甩了甩头,大掌挼过湿漉漉的短发,他咧嘴笑开。
 “爽。” 
爱不过偷抢拐骗 五. 烈焰
 瞪着眼前的红色敞篷烈马,纪楚颐拎着只装两三套换洗衣物的防水袋,不可思议的回头揶揄,”原来我才是傍大款的那个人?“
 失策,忘了换车。
 潇潇懊恼的咬了咬下唇,决定本色演出。
 “你说过你不在意。”
 “我不在意,我有手有脚,不靠女人养,有啥好在意。”纪楚颐潇洒的跳进副驾驶,拍拍大腿,”来吧,女朋友,快带我兜风。”
 这一条路笔直,沿途尽是阡陌农田,黄牛,和慵懒惬意的夏风。
 潇潇棕栗长卷发被吹到脑后,靴子不断踩着油门。
 一路奔驰,仿佛就要携手去浪迹天涯。
 紧握排档器的手微微发颤,只有潇潇知道,这是她最接近纪楚颐的时刻。
 没有别人,只有她和她的男人。
 “我平时都喊你什么?“纪楚颐漫不经心地拨弄她凌乱的长发,”潇潇吗?“
 时速近百,男人的声音几乎淹没在风声里。
 “什么?”
 潇潇心跳如雷,不用转头,就能感觉纪楚颐带茧的指腹,时不时擦蹭过自己的耳稍,被碰触的地方,如火苗灼吻,烫热不已。
 紧张感让四肢僵硬,小腿肚轻抽,她得缓一缓。
 车子急停路边,手煞拉起,潇潇侧头急促的交代,”等我一会,我想抽根烟。”
 路很直,沟边芒草杂生,不间断蔓延几里长,完全看不到尽头。
 潇潇后腰倚在车门边,漂亮的直腿前后交叉分开。
 纪楚颐跟着下车,绕过车身。
 他个儿高壮,腿侧虚虚靠在油门盖,抱胸扫了面前的女孩一眼,从高耸到无法一手掌握的胸线,到短皮裙下圆翘的蜜桃臀,踝靴上纤细的嫩腿,无一不遗漏。
 得承认,未失忆前的他眼光的确不错。
 光这样看着,是男人胯下都得起反应。
 火点了又灭,潇潇神色显露出焦灼。
 下一秒,男人的大掌包围住她的小手,温热的肌肤相触,潇潇呆楞的抬起头。
 “别磨叽,快点。” 纪楚颐催促。
 星火点燃,指间的腥红若隐,潇潇深吸了口烟。
 尼古丁的气雾填充入肺,滞闷一扫而空。
 透过白色烟雾,潇潇见到纪楚颐低下头,就着她的手指,嘴唇轻抿,循着烟身的口红印,也抽了一口烟。
 女孩子的烟,还有薄荷味儿。”纪楚颐嫌弃的皱眉。“
 潇潇回望着他,十五公分的距离,足够让她看清楚男人的轮廓。
 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很薄的唇,下巴凹线还留着未愈的疤痕。
 离的足够近,足够…
 女孩眸光透彻清润,鼻子小巧,纪楚颐紧紧盯住那张微启的红唇,鼻息间似乎能闻见甜腻的果香。
 行动优先于招呼,纪楚颐伸出手臂,忽地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腹腰紧贴。
 柔软饱满的胸部撞上胸膛。
 “我想吻你。”
 纪楚颐没有记忆,可不妨碍一个男人对于女人的本能,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他当不了柳下惠。
 说不清原由,他相信自己的确是有个放在心里的女人。
 潇潇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扣住后脑勺,男人猝不及防的俯近,粗旷的侵略气息全面袭卷齿间。
 飕飕风鸣,野草浮动。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被阻隔开来。
 夹在指间的烟何时掉落,无人关心。
 烟草味,果香,薄荷,湿润,暧昧。
 纯粹的在口中碰撞。
 当纪楚颐火热的舌头探进来,细腻而不急躁的巡梭,潇潇的身体立即酥麻了大半。
 托在腰后的手越圈越紧。
 敏感的上颚被舌尖舔弄,潇潇无法控制的娇哼出声,手臂不自觉地发抖。
 她试想几百次被这男人拥吻的滋味,却远远不及实际销魂。
 浑身软的像摊水。
 胸口发涨,脑袋发昏,简直快要无法喘气。
 不知过了多久,纪楚颐终于松开了口中的甜点。
 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他说,”你太甜了,我差点想把你吞进肚子里。” 
爱不过偷抢拐骗 六. 初吻
 短短一吻,天地化缩为一个小影,只容他们贴近的身体,肌肤的热度透过棉织布,相互渲染彼此的气味。
 潇潇楞楞地瞅着半晌,纪楚颐顺着她的目光找,才知道落在自己唇上。
 “你瞧什么?“
 “有我的口红。”长发挡住发烫的耳根子,潇潇面无表情,努了努嘴,”你吃掉了我的口红。”
 “难怪,连你的口水都是甜的。” 纪楚颐回味似的轻笑,”挺好。”
 这是潇潇实质上的初吻,哪怕心跳快如万马奔踏,她都得维持冷静,不能显露出可疑的窘迫。
 纪楚颐伸出手背要擦,潇潇动作比他更快,探出大拇指,沿着男人的薄唇摩娑,一点一点地,挑逗似的温吞抹去。
 “人家说,薄唇的人都很无情。”潇潇喃喃说,”楚一,我知道你不会。”
 “我什么都不记得,无不无情,得看人吧,人敬你一尺,你还人一丈,都是这个道理。”
 “那如果有人骗了你呢?“
 纪楚颐似笑非笑,“看那人的心态,恶意的捉弄,看我不弄死他。”
 潇潇的心拔凉拔凉的冷了下来,风一吹,连身体相拥的热度,都一幷退的干干净净。
 几乎可以预见,东窗事发后,纪楚颐非得剥她的皮。
 “走了。”潇潇轻哼。
 从男人手臂下的空档钻了出去,漂亮的膝盖弯起,连着脚靴,连踢了好几下前车轮,沙尘纷飞,乍瞧像在落土,但看在纪楚颐眼里,倒有几分泄怒的意味。
 女人翻脸果然比翻书还快,纪楚颐捉摸不来,拈了根路边的长芒须,就往人脸蛋上挠。
 “你这只小野猫。”
 “说谁是野猫呢?”
 往常她见纪楚颐的机会,身边总是穿插着人,没机会深谈,更没机会一对一。
 最近几次会面,都是在张素玫面前的温柔装态,如果不是偷跟过几次深夜的赌钱飙车,调查过他喜欢散打,野猎,潇潇还真的相信,纪楚颐就是衣冠楚楚的菁英作范。
 这样的男人,喜欢的却是柔柔弱弱的女人?
 还是所有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
 “就我面前这只。”
 见她嘟着嘴,男人脾血里的劣根性被挑起来,手里的芒草挠得更欢。
 “这只小猫在闹脾气。”
 潇潇被捉弄的急了,一个拐弯,手肘往他坚硬的胸膛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