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一凤(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凉荒草
 杭爽一惊,前阵子老师讲过几起黑帮作案的典型案例,师兄难道认出来他?
 杭爽拉住楼安伦就跑:“师兄我先走明天见啊!”
 “啊明天见.......”师兄也是一头雾水,“司机?”
 另一位同学碰了碰他肩膀,用眼神点了点两个人交握的手:“你傻啊,这都看不出来?小情侣闹别扭呢!什么司机老板的,都是情趣啊情趣.......”
 鉴于早上被堵了叁个多小时,楼安伦没有开车来,而是骑一辆自行车。
 前面带横梁的那种。
 楼安伦跨上去,单手扶把,拍了拍身前的横梁:“老板,上车?”
 杭爽有些顾忌:“要不我们坐地铁回去?”
 “阿坤刚才打来电话,讲公司有一份文件要董事长你的签名,地铁不直达,而且现在下班高峰,你确定要挤地铁?”
 北京这地方什么都好,唯有交通让她十分苦恼。
 地铁永远挤成狗,高架永远堵成狗。
 前几天任炳坤同她说过,公司看中几个项目,要她的签名财务才能拨款,她有印象。
 认命走过去,坐上车前横梁,就像是自投罗网猎物,被他圈在怀里。
 脚下一个用力,车子滑出公安大学校园。
 两个人长得都不错,又是这样亲昵的姿势,一路上没少到行人的注目礼,还有一个人冲他们吹口哨。
 杭爽脸红红,转过身去把脸埋在他胸前,惹得他哈哈大笑:“madam害羞?”
 “.......你不要乱讲,我才没有。”
 “好,你没有,抱紧我。”
 “你又要做什么?这里可没有荃湾的陡坡让你疯!”
 楼安伦忍不住,伸手揉她脑袋:“不做什么,就想让你抱抱我。”
 “.......”
 “阿爽,你上一次抱我,还是在嘉道理农场。”
 .......
 一路到公司楼下,杭爽跳下车就往办公室冲。
 任炳坤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关掉电脑上粉红色暧昧网页,轻咳两声:“阿嫂,你来了。”
 杭爽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脑中回想还是他方才轻柔话语:“不是有文件要我签字?”
 “哦哦对,就是这几份。”
 任炳坤把文件摊开在她面前,眼神忽然一亮,“阿嫂,有份文件落在服帽间,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同经理们讲,能不能麻烦你去那边找下?”
 杭爽快速签好名,闻言点头,任炳坤这些日子管理公司也不轻松,她一个闲人去找找资料也没什么,便爽快答应了。
 服帽间里黑乎乎的,杭爽按了好几下开关,灯都不亮。
 她解锁手机屏幕,用微弱灯光在化妆台前搜寻,忽然间,腰间滑上一双健硕手臂,藤蔓似在她腰上缠紧,身上带微微汗湿味——他的味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madam来审我咯,”他懒洋洋道,双手向前探去解她胸前纽扣。
 杭爽吓得飞快去掰他的手:“你做什么?放手!”
 “我帮madam换衣,最中意madam穿一身警服,啧啧........”
 所谓警服,颜色图案都正常,可是上衣低胸露出大半浑圆,下身居然是短裙,短到同内裤差不多.......
 楼安伦还嫌不够,蹲下身脱掉她的帆布鞋,握住她一双小脚塞进黑色丝袜中,一路往上,大掌热度从脚尖烫到大腿、在臀上流连后才依依不舍到达腰间,然后又蹲下来,为她穿上一双大红色高跟鞋。
 黑色与红色,视觉刺激在黑暗中越发带出暧昧氛围。
 楼安伦又把一段皮鞭放到她手中,自己懒洋洋坐到一边椅子上,亲自动手把双脚绑好,手铐也戴好,眯着眼微笑看她:“madam想要怎么审我?怎么出气都可以。”
 杭爽见他手铐脚镣都是实打实的,也恶向胆边生,一皮鞭抽在他背上,“说,你同那些女人都做过什么?”
 楼安伦配合的哀嚎一声,“madam讲什么女人,我不清楚。”
 “电影明星钟媛媛,赌神幺女白嘉慧,还有你送跑车送钻戒的新阿嫂!”
 楼安伦嗤嗤的笑:“madam嘴上讲不在乎,其实心里也吃醋。”
 啪!
 又是一鞭子甩过来。
 madam大人凶巴巴:“快讲!”
 “好好好,madam让我讲那我肯定要讲咯!没做过什么,同钟媛媛都没有托手,赌神幺女更是无稽之谈,至于新阿嫂.......”
 杭爽神色冷下来:“你吻过她。”
 “我是吻过她,”楼安伦也不否认,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深水埗你留下学生仔想要强奸你被我一枪爆头扔进大海喂鱼,差佬调查,我却不能把你牵扯进来,肥斌知道会对你不利,我就只能找个替代品。madam,你知不知新阿嫂叫什么名?”
 她摇头。
 楼安伦笑:“真巧,我也不知,记不住。”
 不重要的人,都记不住。
 她心里一刺,语气也和缓许多:“你怎么知他要.......”
 “阿爽,除却在牢里时,你从未离开过我视线一日。”
 “你派人跟踪我?”
 “是我自己,”他痞痞的笑,“每晚送你回家,却只敢远远跟住不让你发现,只有madam狠心,八年从未主动找我一次。哦对,是有一次,在浅水湾别墅,为阿joy。”
 谈起往事,总是让人开心不起来。
 杭爽无心在同他玩警官犯人游戏,转过身背对他。
 他的身躯却再次靠过来,将她揽入怀中,“阿爽,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他们相识十年,分别的日子就占八年。
 人生有多少个八年还能错过?
 恨他,怨他,终究还是爱他。
 如果还爱,何须倔强?
 不是原谅,是想翻过旧事,同他进入崭新生活。
 “好。”她点头。
 身后人终于满意,细碎的吻落在她大片大片裸露肌肤,火热一触即发。
 杭爽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早上让她跑掉,这一次楼安伦不可能再放过她。
 只是.......
 似是看透她想法,楼安伦放任自己在她体内冲刺,紧致润滑触感让他爽到头皮发麻,进入的力道又重又深,杭爽好几次都要被他放浪到顶飞出去。
 偏还要捂住嘴巴,不让呻吟溢出口中,被人听到。
 只有楼安伦知道,公司里哪里还有人?
 任炳坤今天下午给全体员工放了假,全都走光。
 放在化妆台前的他的手机亮了亮,一条来自于任炳坤的短信——
 【小伦哥,全北京避孕药我们兄弟已经全部买到断货,我办事你放心。】
 过了一会,又来一条。
 【同阿嫂讲一声,明天我要请假去上亲子培训班!你们两个尽管二人世界,生仔我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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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之前写的一个番外,有点尺度也不敢放晋江(虽然我的尺度一贯被鄙视,凑合着看吧。)
 
一楼一凤(1V1) 番外春秋(上)
 杭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这样一大帮人。
 一大早她睡得还有些迷糊,就被莫娜从被里挖了起来,喜滋滋冲她笑:“阿爽,快点呐,吉时快到啦!”
 吉时?
 杭爽清醒了一些,看了看眼前的莫娜,有些发蒙。
 一身大红色古代衣裙,头上还有钗。
 “……拍片啊?”
 莫娜恨铁不成钢直接拉她起来,按在梳妆台前坐下,杭爽这才发现,外面客厅还有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一个慈眉善目地阿婆走进来,手里拿一把梳,从她黑发上自上而下,一边梳一边念叨:“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叁梳儿孙满地……”
 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头发就被挽起,梳起个古人发髻。
 莫娜小声在她耳边道:“阿爽,今天是六月初九,我找人算过啦,是好日子喔。”
 杭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发被盘起在脑后,带上金色发饰,婆婆也不知是哪里学来化妆手法,散粉当做面粉一般往她脸上扑,白色粉末飞舞在空气中,呛到她眼泪都出来。
 她用指尖沾了沾眼角的泪花,方才反应过来,这是……要结婚?
 人家结婚都是白纱教堂,偏小伦哥不一样,找来专业人员,跟电视里古代人一个样。
 “他呢?”
 这几日他跟任炳坤钻在一处嘀嘀咕咕神神秘秘,他们兄弟过命交情,总有些不为人知小秘密,她也不想刨根问底。
 况且最近公司有新电影要上,她忙的脚不沾地,楼安伦倒也乖觉,乖乖当好司机,多的一个字都不讲,好似每月领足3500块薪水便心满意足。
 还没等到莫娜回答,门口便推门走进来一个人。
 杭爽惊喜:“芷瑛?!”
 喻芷瑛左右手各牵一个小朋友,昔日少女好友如今已变作称职妈咪,眼角已经有些些许纹路,但气色看起来很好,想来是过得不错。
 “阿爽,你要办酒怎么不早通知我?太突然啦,学校要请假,警务处也要请假,这个时候机票还不好买……”
 两个小朋友挨在妈咪身边,乖乖叫auntie。
 “乖。”
 只可惜太匆忙,还没来得及准备见面礼,她有些局促。
 喻芷瑛了然一笑,把两个孩子交给莫娜带,走过来站在她身后:“不用在意这些小事啦,哪有这么见外?”
 她微微俯下身,看着镜子里的杭爽,鼓着腮帮子有些不满:“好不公平喔,我都有皱纹,你还同读书时一样靓。”
 杭爽轻笑:“你也好靓啊,不信把陈正彬叫进来问下,我们谁更靓?”
 芷瑛哈哈笑,继续道:“阿爽你放心,我都同我老公讲好,今天allen想进门抱得美人归可不容易哦。”
 杭爽有个疑问:“你们什么时候收到消息?”
 “唔?你不知吗?”
 杭爽摇头。
 喻芷瑛瞬间懂了,摸着下巴缓缓点头:“惊喜。”
 杭爽好笑又无奈。
 “哎呀,你同他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我同我老公还未拍拖,你同他早已经经历过好多。现在我们都有一儿一女,你们还没结婚,早点该办啦。”
 这里是北京。
 喻芷瑛讲广东话,只有莫娜和她听得懂,其余人都一脸茫然。
 不过到底是专业的,没等她同喻芷瑛多寒暄两句,眼前就是一黑。
 莫娜道:“新娘盖盖头,新郎要到啦!”
 紧接着,外头就是一阵鞭炮声,还有喧闹的人声鼎沸。
 她跟楼安伦都六亲寥落,没有什么亲人在世了,她觉得有些惊讶,到底是哪里来这么多人?
 正想着,外头传来任炳坤的声音:“喂喂喂,还要穿裙?!”
 陈正彬哈哈笑:“当然啦,振合帮小伦哥穿裙,千古奇观呐!”
 “你……”
 一阵哄堂大笑。
 又拍手又叫好,想必是楼安伦和任炳坤已经屈服。
 莫娜偷偷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扑哧一声笑出来:“allen好像烧腊店的肥鹅。”
 “我也要看……”喻芷瑛也挤了过去:“噗哈哈哈哈!”
 不知何时,婆婆掀开盖头一角,又往她头上戴了好多金钗,环佩叮当压得她脖子痛。
 手腕上也被套上了七八个金镯子,又往她手中塞了一把团扇。
 她也想掀开盖头去瞧,却被婆婆眼疾手快地阻止:“别急,新郎倌儿就快来啦!”
 喻芷瑛哼哼一声:“没那么容易喔,我同我老公早就商量好,不让他丢丑丢个够,绝对进不来……诶诶诶诶……”
 话还没说完,卧室的门就被一群人一拥而上直接推开了。
 任炳坤一马当先,腰上还穿着一件尺寸极小的粉色超短纱裙,身上的西装歪歪扭扭,脸也被水彩画成了鬼画符,进门的时候太用力,差点跌到地上。
 莫娜赶紧去扶:“哎呀,小心点呐……”
 任炳坤咧嘴一笑:“多谢莫娜开门。”
 陈正彬急急赶来,可任炳坤早就带着一票小弟簇拥着楼安伦冲了进来,哪里还拦得住?
 喻芷瑛气得跺脚:“莫娜!你怎么能给他们开门?”
 莫娜有些不好意思:“吉时快到了嘛,耽误太久不吉利喔……”
 喻芷瑛气闷。
 陈正彬倒是看得开,走过去哄她:“好啦,阿爽大喜日子,开心点啦。刚才在外面我没少为难他们,回去了同你讲细节……”
 喻芷瑛的脸色这才好些。
 “阿嫂!”任炳坤率先叫人,身后士多二十个马仔立刻跟上,一声“阿嫂”喊的震天响。
 杭爽被盖头遮着视线,看不到情况,只感觉到自己周身突然空旷了许多,似乎方才那些婆婆们都已经退开,留下一片空位。
 视线中,一双黑棕色皮靴已走到她面前。
 是他。
 “阿爽……”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周遭也渐渐安静下来,她能清晰听到他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为何,她突然眼眶发热,鼻尖发酸。
 “阿爽。”
 不知该怎么讲,只能一遍一遍叫她的名。
 莫娜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好啦,好啦。”
 身子一轻,她被打横抱起。
 大红的裙摆在空中飘出一个娟秀的弧度。
 她紧紧攀附着他的脖颈,却感觉到掌下的布料有些不搭。
 楼安伦稳稳抱着她走出了屋子,下楼。
 “喂。”她轻声叫。
 “嗯?”他也轻声应.“什么?”
 她喉咙有些堵:“你……穿西装啊?”
 “啊。”他点头。
 “西装配皮靴?”
 他咕哝:“……那皮鞋我穿不惯,好乸型……”
 杭爽唇角勾起:“你西装我嫁衣也不配啊。”
 他忽而粗了嗓子:“谁讲不配?谁敢?”
 “喂,还当你是振合帮小伦哥?收敛一点。”
 “我知啦,你别担心。”他顿了顿,有些愧疚道:“阿爽,求婚我会补给你,我们先结婚好不好?我还当你司机,你要我当多久就当多久,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怕你哪天不要我……我们先结婚,等结过婚,你想要我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
 没有回应,他越发心虚:“……阿爽?”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你这样乱搞,婚礼到底是中式还是西式?”
 听她这句话,楼安伦的心顿时落了地,喜笑颜开道:“都有,事先没问过你,怕你不喜欢,就两种都准备好。”
 心忽而一软。
 不过心软是有代价的。
 两种婚礼都有,就意味着要把两个程序都走的足足的。
 小伦哥天赋异禀骨骼惊奇,别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小伦哥带她拜送子观音娘娘;别人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小伦哥带她交换戒指亲吻新娘。
 偏偏那些婆婆又出来,跨火盆射轿门一个程序都不肯落下,完了还得听神父宣誓,喝完交杯酒又有一群婆婆出来撒了她满头满脸的桂花莲子,神父这才高声唱喏:你们正式结为夫妇——
 再后来,她在莫娜和芷瑛的帮助下匆匆又换了一声衣服,踩着高跟鞋跟楼安伦一起敬酒。
 任炳坤凑上来邀功:“阿嫂,我把从前跟住小伦哥的兄弟全都叫来啦,还有他们的老婆细仔,一共六百多人,绝对热闹!”
 杭爽看着偌大一个厅堂坐的满满当当,都挤不出空地来,敬酒都得侧身经过,不由得哀嚎一声。
 楼安伦握住她挂在他臂弯的手:“怎么?”
 “饿啊……”
 她一大早从被窝里被挖出来,忙活了一天又是坐轿又是走路,早就累得头晕眼花。
 楼安伦今天好说话的过分,招手叫来芷瑛:“麻烦你先送阿爽回去休息,我很快就来。”
 芷瑛今天跟着杭爽跑前跑后也是疲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阿爽,我们走吧?”
 杭爽有些迟疑:“不是还要敬酒?我随便找点吃的垫垫胃……”
 楼安伦皱眉:“这些人存心灌我,哪个敢为难你?好啦你先回,兄弟们来一趟不容易,我同他们有话要讲……”
 杭爽并不太清楚他们之间是怎样的过命交情。
 不过就凭着任炳坤把他们一个一个全都从红港弄来北京,想必也是情谊深厚。
 他在社团的事情,她几乎没有过问过,从前一样,现在也一样。
 回到家里,天已经黑透。
 芷瑛打着哈欠,两个小朋友哭着要妈妈,陈正彬有些不好意思:“阿爽……”
 杭爽表示理解:“今天辛苦你们,也快回去休息吧。”
 陈正彬道:“警务处不好请假,我们今晚就得搭飞机回红港。”
 “这么快?”
 “是啊,公务在身,细仔也要上学……”
 杭爽点点头,“那我送你们去机场……”
 喻芷瑛按着她的肩膀坐了下来:“我们又不是没长腿,要你一个新娘子送?”
 杭爽微微笑。
 喻芷瑛拉着她的手,万千祝福:“阿爽,要幸福哦。”
 她笑:“你们也是。”
 喻芷瑛走的依依不舍,眼圈都红了,陈正彬又要顾两个小朋友又要安慰她,好在曾经做惯了这些,倒也驾轻就熟。
 杭爽站在窗前,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开,消失在视野尽头,喉咙像是堵了一块棉花。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所有人都在宴席上,莫娜也没回来。
 疲惫一天,已经是累极,她也懒得煮饭,去冰箱里翻出来了一个吐司垫了肚子,连衣服都没脱倒在床上一头进入黑沉梦乡。
 不知何时,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他正扯开领带,外套也扔到一边,浑身酒气。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到了午夜。
 “你回来了?”
 楼安伦似乎是愣了一下,而后重重点头,神情因为酒精有些发木,反应也有些慢,但无比真诚可信:“回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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