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南风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茶茶好萌
 从来文家住后,类似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都能在穆珀跟前上演一遍。他早就习惯,这时只是淡淡笑了笑,便继续清洗排骨。
 没两分钟,却听外头的嘉遇喊了一声:“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叔叔,又不是过来看你。”
 穆珀冷了脸。
 
你看南风吹 · 雇的
 “那你们俩聊吧,我去找穆珀。”
 后面的话穆珀没注意听,身后便传来了嗒嗒嗒的声响,他一转头,果然看到嘉遇。
 他莞尔,带着嘉遇离火远了点:“沈珩来了?””嗯,来找我爸。”
 嘉遇不想再多说,踮脚看料理台上的吃食,“我好饿,有没有什么先给我吃点垫肚子?”穆珀往她嘴里塞了块红烧肉,“刚做好的。”
 肉汁饱满,嘉遇被好吃得缩起了肩膀,含糊不清道:”你好棒!”“喜欢吃就好。”
 穆珀装作不经意地岔开话题,”沈珩要留下来用饭?””应该是的。”
 ”他喜欢吃什么?今天家里没准备海鲜。”
 嘉遇皱着眉头认真想了想,说:“他好像没什么忌口,你不用特别去做的。”
 “那你有什么忌口?”穆珀明知故问。
 嘉遇亮出大拇指,狗腿道:“只要你做的我都吃。”
 穆珀满意地露齿笑了笑,又喂她一块红烧肉:”出去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他再不喜欢沈珩的存在,也要顾及他作为客人的身份。
 嘉遇摸着肚子看他表情,确定没有不高兴了才踱步出去。
 唉,今天的她也在为宝宝观察爸爸的态度而努力呢。
 吃饭时,文仲坐在主位,嘉遇挨着他右边坐下,旁边是穆珀,对面是沈珩。
 文家的饭桌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
 文仲显然很欣赏沈珩,俩人把客厅聊未完的话题带到了饭厅,沈珩三言两语便能把文仲逗得哈哈大笑。
 穆珀面不改色地吃着饭,倒是嘉逞先受不了了,她停下夹菜的动作道:“你们好吵。”
 一时安静。
 直到穆珀给嘉遇夹了一块鱼肉。
 “嘉遇不喜欢吃这种鱼,她觉得刺太多了。”
 穆珀动作一顿,看向嘉遇:“是吗?”嘉遏没和他说过。
 这道菜他做过两回,每回嘉遇都很捧场,他以为她喜欢。
 “我喜欢吃的。”
 嘉遇拉过穆珀停在半空的手,筷子上的鱼肉安稳放进她的碗中,“我在南水镇生活的时候经常吃鱼,刺多刺少我早就无所谓了。”
 南水镇就是沈珩的软肋,只要一提这个他就无从下手,这回也不例外。
 他讪讪道:“没想到在南水镇生活一年而已,居然能改变你那么多习惯。”
 ”南水镇改变我的何止这个?我不能吃辣还不是因为…”嘉遇突然扫过文仲的脸,话声嘎然而止。
 她反应过来,南水镇又何尝不是文仲那个不能提的字眼呢?嘉遇不是不知道,文仲到现在都觉得自己那年对不起她一一将她独自扔在南水镇,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每天提心吊胆地想着爸爸会不会坐牢“不能吃辣,然后呢?”嘉遇缓了缓表情,没好气地改口道:“我不能吃辣是因为在南水镇吃的东西口味偏清淡,我习惯了,反正重口味对身体也不好。”
 “那你之前还说…”
 “沈珩,”嘉遇看他,“是饭菜不合你胃口还是你的话真的太多?”
 “啧,怎么和沈珩说话的?”文仲终于开了金口。
 没等嘉遇犟回去,沈珩便替她接了话:“嘉遇一直都是这么跟我说话的,她要变温柔了说不定我还不习惯呢。”
 “要你多嘴……”嘉遇忿忿说完,倏尔发现穆珀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筷子。
 她眼皮一跳,将右手放下餐桌,不稍一找就握住了穆珀的手,说:“我想吃红烧肉。”
 嘉遇的面前就是红烧肉,但她就是要穆珀夹给她吃。
 穆珀什么也不问就用公筷夹了一块给她,“还想吃什么?”
 吃下这块肉,嘉遇摇摇头:“我有点饱了,你吃好了吗?”
 穆珀没回答,只说:“我扶你上去休息?”
 嘉遇笑,扭头对另外俩人说:“体谅一下孕妇,你们慢慢聊慢慢吃,我们就先失陪了。”
 沈珩沉色望着相互依偎着上楼的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低头吃了口菜,抬眼就恢复了常态。
 文仲看在眼里,随后在心中叹声,要说他之前也是拿沈珩当自己女婿看的,但世事难料,谁也说不准,一开始就想好的未必会是最后的结局。
 他嘬了口鱼汤,腥味极淡,鲜美可口。
 穆珀的厨艺确实不错。又或者说,穆珀的各方面都让他挑不出毛病。
 即使这人只是嘉遇雇来的丈夫。
 
你看南风吹 ·合照
 除夕当晚,天气晴朗,遍地的白雪把夜空都映得闪闪发亮。
 穆珀站在窗台前,面色比室外的寒风更冷。
 “我说过了,别再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女人语无伦次地跟他解释,内容乱七八糟,没有一个重点。
 穆珀听得烦躁,却没挂断电话,他打开窗,冷风一吹,乱如麻的思绪才稍略松散了些。
 良久,他开口:“说完了吗?”“…说完了。”
 与此同时,嘉遇的声音自屋外响起,穆伯像是下定了决心,他一字一顿道:“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们没关系了。”
 通话结束。
 “你在干嘛呀?”嘉遇打开门,“怎么不开灯?”
 穆珀扯出一个笑,迎上去,“怎么了?”
 提到要紧事,嘉遇眼前一亮,她举起两簇烟花棒:“我们去放烟花呀!”穆珀愕然:“从哪里弄来的?”
 “秘密。”
 嘉遇抓住他的手下楼,念叼着:“去年的泡了水,没一根能点着。
 今年的我检查过了,都能用。
 我算好了的,点完这些差不多就过零点了,正好倒计时…”穆珀越听心越软,他反握住嘉遇的手,带着她走。
 这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院子里的雪白天被铲平了,不同于室内的暖和,风声里都挟裹着丝丝凉气。
 嘉遇把脸埋进围巾,递来两根烟花棒,“你小心点,别点到手了。”
 穆珀直接接过来,干脆利落地点燃,火花一明一灭,猝不及防地呲出光芒,小小一团,刚好能照亮嘉遇明艳的半张脸。
 “成了!”她转手拿回烟花棒,后退几步摆手划出两个圈,喊:“快给我录视频!”
 穆珀打开窗后,往嘉遇身上披了张被子:“会冷。”
 嘉遇抓起一个被角,“你也进来。”
 一个人取暖怎么也比不过两个人相拥。
 窗户大敞着,外头传进来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对面那户人家似乎是朋友在相聚过年,他们都在阳台守着,欢声笑语不休,最后在熙熙攘攘下异口同声爆出了倒计时——
 十秒结束的那一刻,嘉遇耳朵一热。
 “新年快乐,嘉遇。”
 她不觉蜷起十指指尖,慢半拍地回:“新年快乐。”
 光影掠过,一束烟花绽放在空中,犹如平地一声雷,炸出了热闹的巨响。
 却丝毫不影响对视的两个人。
 鼻尖与鼻尖距离愈发接近,气氛正好,吻将将要落下,嘉遇忽然“呀”了一声。
 暧昧瞬间被掐断。
 嘉遇点开手机屏幕,纳闷道:“今年怎么没到那个人的祝福短信啊。”
 “哪个人?”
 “一个连续给我发了好几年新年快乐的人。”
 穆珀嘴角抽了抽。
 
你看南风吹 ·好热
 穆珀夺过手机,熄了屏,说:“我觉得我们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嘉遇还没吱声,他就扑了上去,被子一拉,房间里兀地回归了诡异的平静。
 “诶、勾…勾到头发了…”
 “先别动。”
 穆珀声音极低,若不是嘉遇就在他身下,甚至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窸窸窣窣的动静之后,一件毛衣从浮动的被子中抛出来,再是胸罩,长裤…等俩人浑身赤裸地抱在一起,他们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
 嘉遇盖上眼睛,微喘:“被子拿开,好热。”
 于是被子就这么被甩到了床尾。
 他试着用中指往里面捅,却寸步难行。
 还不够湿,而且里面太紧了。”
 啵”的一声,乳头从嘴里跳脱出去。
 嘉遇今晚莫名地娇羞。
 ...........
 洗完澡后,穆珀半靠床头,嘉遇香香软软地窝在他怀里,一脸餍足。
 “嘉遇。”
 “嗯?”嘉遇快睡着了,摩挲着肚子的手也变得沉重起来。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嘉遇笑,“你刚刚说过了。”
 “这次不一样。”
 嘉遇打了个哈欠,眼眶蓄了水,她问:“有什么不一样?”
 穆珀闭着眼,轻轻地摸着她的脸蛋,声音模糊,像在梦呓:“你不是想知道那个人今年怎么不给你发祝福短信吗?”
 嘉遇眉毛一拧,没反应过来:“什么?”
 “那是因为他现在就在你身边。”
 最近过敏,更新不稳定。
 等我好了,就恢复正常了哈!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叉腰】
 
你看南风吹 ·承认
 嘉遇一个刚转来的新生,有些个人信息还没来得及登记在班级档案上。
 作为高三六班的学习委员,姚窕在某个课间叫住了她:“文嘉遇,你把资料填一下。”
 “什么东西?”嘉遇接过来,蓝色册子里就夹了几张薄薄的纸,开头那页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是班上每一个学生的联系方式以及家庭住址。
 姚窕有气无力地玩着指甲,没回答她问题,而是说:“写完放我桌上就行了。”
 下一节课是体育课,嘉遇没急着写,等她去了一趟洗手闻回来,教室已空了大半。
 体育老师体谅高三学生辛苦,管得松,不点名,除非有人查课,一般他都会拿这四十分钟来给学生自由活动。
 嘉遇决定用这时间来补觉,不过在这之前,她得先把表给填了。
 填完表也就两分钟的事。
 嘉遇合上册子,起身去找姚窕的座位,没走几步,就听到旁边有人在对她说话。
 “给我就行了。”
 嘉遇寻声看过去,只见原本趴着睡觉的穆珀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
 他的右脸颊还留着被压扯到的红痕,目光却是很清醒,“我是班长,交给我就可以了。”
 这工作本应该由他来做,是姚窕闲着没事干,瞎掺和抢了册子说要帮他忙。
 嘉遇把册子放他桌角,眼睛一眨,人又趴了回去。
 莫名其妙的。
 嘉遇不知道的是,在她趴着睡下后,穆珀迟疑地打开了册子。
 穆珀一眼就看到了最后一行。
 那里的内容墨水都没干透,他不小心蹭到,还晕开了几道黑。
 他发誓,他是不小心的,打开也只是为了检查。
 但这号码可真好记。
 他看一眼就背下了。
 “所以记住我的号码得赖你过目不忘的技能?”
 穆珀不由好笑:“我知道。”
 “你知道?”
 “嗯。“穆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生动有趣些,“而且我的内心也没那么脆弱,毕竟这是我凭劳动力‘赚’来的,你说对不对?”
 嘉遇捂着心口,倒进他怀里,发自内心道:“穆珀,你真的好好呀。”
 “你之前说过我坏。”
 嘉遇强行圆场:“人无完人,又好又坏才是真实存在的。”
 “那我谢谢你的夸奖。”
 嘉遇嘿嘿一笑:“好吧,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最后一个,说完我们就睡觉了。”
 “去年我问你你是谁,你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穆珀憋了好久才憋出一个回答:“我那会儿觉得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见到面,告诉你也没什么用,就没有说。”
 “可我们现在不仅结婚了,还有了孩子。”虽然带了交易的虚假成分。
 穆珀温柔道:“所以说世事难料。”
 嘉遇默然半晌,道:“我好像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穆珀嗯了一声。
 “你为什么……要给我发短信呢?”
 发了半个钟头,我就不信这次不行!【不行……不行我就再试一次】
 
你看南风吹 ·姚窕
 因为喜欢你。
 穆珀在心里说。
 他用手梳了梳嘉遇的头发,眼中宠溺温柔如水,却慢慢地在黑暗中散尽。
 “你也知道,我之前的生活挺窘迫的,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自嘲地笑了笑,“你给我钱,这在当时对我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所以我觉得,一句新年祝福还是挺必要的。”
 ”…是吗?就因为这个而已?”穆珀几不可闻地叹了声,他答:”是。”
 不知为何,嘉遇有些失望。
 她翻了个身,裹紧被子,闷声道:“睡吧,我困j。
 穆珀臂弯蓦然变空,他略失神,但没表现出来,只是摸了摸嘉遇的后脑勺,”晚安。”
 而嘉遇似乎睡着了,她没回应。
 穆珀一点睡意也没有。
 其实他刚才很想承认。
 可他心里很明白,自己没什么资格承认。
 一无所有的他,凭什么要拿喜欢来绑架嘉遇呢?就算嘉遇不在意这些,他心里也不会好受。
 因为习惯并不是喜欢。
 就目前来说,嘉遇对他更多的是习惯和依赖,也许有一点喜欢,也许一点也没有,他不太清楚。
 说得难听点,嘉遇好像不需要爱情,她从不觉得孤独是负担。
 她活得太自由,像风,他能感受到,却怎么也抓不住。
 而且,这还得是在嘉遇愿意接受他的情况下才能考虑的问题。
 如果在他承认之后,嘉遇不愿意接受他…可能第二天他面对的,将会是离婚协议书。
 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身边的呼吸声变得平缓而绵长,穆珀轻轻躺下,又轻轻地,伸手抱住了嘉遇。
 像是习惯驱使,嘉遇一被卷入他怀中就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穆珀弯了唇。
 他想,他拥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春节长假一瞬即逝。
 穆珀恢复了上班工作的日常,嘉遇的肚子也渐渐显怀,直叫袁媛一见到她,就哇哇称奇:“你的母性光辉灼伤了我的眼睛!”嘉遇摸摸脸,自得地笑:“要不你也怀个孕吧,最近我的皮肤状态简直登峰造极。”
 袁媛终于觉出了不对劲,她小心翼翼地望着嘉遇的眼睛:“你恋爱啦?”
 “……”嘉遇面无表情地提醒她,“我都结婚了。”
 “可你们并没有感情基础啊。”
 即使不知道嘉遇跟穆珀之间的交易,袁媛也敢拍胸口担保,嘉遇是不可能带着感情和穆珀结婚的。
 试想一下,一个朝夕相处十几年还暗恋自己的青梅竹马都不能打动她,另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却能用短短几天的时间俘获那颗顽固的少女心……单靠器大活好?鬼信啊!
 不得不说,袁媛歪打正着,竟快要摸到真相的另一端绳子。
 嘉遇不自在地将头发撩到耳后,呐呐:“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看到对面的女人一脸娇羞,袁媛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打了个寒颤,小小声地自言自语:“陷入爱情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嘉遇没听清,问她:“你说什么呢?”
 袁媛无奈地喝着果汁,没再作答,只在心中腹诽:都这样了还不承认自己是感情白痴,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嘉遇问不出个所以然,也懒得追究下去。她随意地撑着下巴扫了眼门口,这一扫可不得了,居然看到了“曹操”。
 而沈珩亦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嘉遇的目光,他眼前一亮,径直走过来:“你和谁出来的?”
 袁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喂,你瞎啊?”
 沈珩这才抱歉地看着袁媛笑:“故意的,谁敢没看见袁大小姐啊。”
 袁媛哼哼,转眼看向他身后。一个留着大波浪的女人,虽说肤白貌美,但着实不如散发着女性光辉的文嘉遇。她暗自总结,沈珩眼光退步了。
 嘉遇当然也看到了沈珩身后的女人。
 比起袁媛不动声色地鄙夷,她则是不确定地皱紧了眉头。
 “姚窕?”
 
你看南风吹 ·警告
 嘉遇对姚窕是有印象的。
 因为在上学的时候,姚窕最爱在她不在座位时占用她的座位,只因为穆珀是她的后桌。
 不仅如此,而且还会在她回教室后,近乎轻蔑不屑道:“我就坐这几分钟,你出去转转不就好了?”嘉遇只想在南水镇安生待着,并不想和别人发生争执,是以每一次都忍了下来。
 但不代表她不记仇。
 饶是忘性很大,嘉遇也始终记得姚窕理不直气也壮的态度。
 何况姚窕一点也没变。
 无非就是脱了学生时代的稚气,多了成熟的韵味。
 和嘉遇一样,姚窕也立刻认出了对方,她脱口而出:”文嘉遇?”沈珩挑眉:“你们认识?”姚窕显然没回过神来,嘉遇替她回答:“南水镇,同班同学。
 “沈珩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冲姚窕道:“啊,我都忘了你跟我说过你家乡在南水镇了.”袁媛一会儿看这人,一会儿看那人,她转了转眼珠子,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那可不是巧了吗!熟人相见,肯定有话题聊啊,要不你们坐我们这桌?“
 嘉遇看了眼袁媛,没有反对。
 四方长桌,嘉遇在沈珩准备在她旁边坐下时站了起来,笑:“我去对面和袁媛坐。”
 沈珩面露不愉,但到底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他侧身让路,在嘉遇出去后用眼神示意姚窕:”你要坐里面还是外面?”
 “外面吧。”
 姚窕说。
 四人纷纷落座,袁媛率先打开话匣子,她对着姚窕问:“刚才我听嘉遇叫你,姚窕?介意我直接叫你名字吗?”
 跟高中时候的目中无人相比,姚窕的性格已然敛许多,她弯唇点头:“当然可以。
 你是袁媛吧?我常听沈珩提起你。”
 袁媛插嘴:“还是个大帅哥。”
 沈珩像是记起了什么好玩的事,补充道:“更巧的是,你应该也认识她的老公。”
 “我也认识?”
 随着沈珩点头,嘉遇猝不及防捏紧了手机。
 她怎么忘了……姚窕比她更要了解穆珀。
 知道的人越多,事情就越容易败露。
 嘉遇点开手机,连忙给穆珀发了条让他不用过来了的信息。
 可已经来不及了。
 “嘉遇。”
 是穆珀的声音。
 姚窕猛地站起来,看向来人:“穆珀!”
 
你看南风吹 ·善变
 穆珀下意识看向了嘉遇。
 嘉遇正巧也在看穆珀,俩人视线交汇,她无声地冲穆珀轻轻摇了摇头。
 于是穆珀沉下一口气,走过来,没坐下对着姚窕说:“好巧。”
 姚窕双目茫然,不可置信地来回看着穆珀和嘉遇,语调低得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你们两个…怎么可能…”
 穆珀担心姚窕会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他不假思索地垂眸牵起嘉遇的手:“我们俩结婚了。”
 嘉遇心定,跟着点头:“去年九月底的事。”
 “…穆珀,”姚窕惨白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你跟我出去谈一谈,可以吗?”嘉遇兀地捏紧了穆珀的手,而姚窕已然失魂落魄地往外走了。
 穆珀抿唇,问:“…我出去处理一下?”
 “去吧。”
 得到嘉遇首肯,穆珀这才出去。
 嘉遇重新坐下来,神情恍惚,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偏是不太舒坦。
 但这情绪没持续多久,就被袁媛的八卦脸给打断了。
 “这穆珀也比照片好看太多了吧?难怪你能看上他。”
 嘉遇不知听进去没,只胡乱点了点头。
 “不过姚窕是和他有关系吗?怎么变了一副寡妇脸?”这次嘉遇没有反应。
 而袁媛也不需要嘉遇什么反应,她继续推测:“该不会是初恋情人吧!”初恋情人这四个字出来,嘉遇眉毛冷不防一跳,她立刻否认:“不是!”继而想起什么,她颓了神,“单方面不是。
 姚窕以前追过穆珀。”
 “我记得医生说过,”路滑,穆珀小心操纵着方向盘,“妻子怀孕的时候容易多愁善感,情绪波动大,丈夫得多多关心才对。”
 嘉遇听得懵懵,不知道怎么话题就转到了这里来。
 “所以,”穆珀继续说,“嘉遇想问穆珀什么,穆珀都是很乐意去解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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