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姿江景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独白的小玛丽
“这事儿你别想,除非他来美国!”江延东放下了最后的话。
江延东有自己的私心,纵然东珠和她妈一样任性,但东珠也是他唯一的女儿。
他不想将来东珠走远了,东珠虽然任性,但是讨人喜欢,并不是那种让人生死气的不懂事的女儿,相反,东珠很贴心,常常能够看透江延东的心,一下能够说到江延东的心坎上,是江延东的宝贝。
所以,他绝对不放这个女儿,唯一的女儿。
掌珠也在劝慰东珠,“东珠,别惹你爸不高兴。”
东珠便不开心。
这件事情,阿衍和苗苗并没有插话,阿衍看了苗苗一眼,苗苗知道,但是她并不看阿衍。
苗苗因为聂以恒重新回到了她的生活里,心情落寞。
连同从广州回来的,还有好多年少的心事。
生命中没有那么多如果,她知道,她这辈子的良人就是阿衍,聂以恒的心上人是东珠,他和她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谈了一场漫长、却伤筋动骨恋爱。
爱过了,也散了,不过那个人再次出现,她心里有些不同的想法是真的。
那日,她回了自己的父母家。
苗苗现在跟阿衍学的,爱看体育竞技类的节目。
不过看着看着,她的心思就去了别处了,抱着抱枕不知道在想什么。
邱东悦便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你还记得聂以恒吗”苗苗问。
邱东悦怎么会不记得聂以恒,简直是记得刻骨铭心。
为了这个人,苗苗身体落了很多的后遗症,苗盈东不待见她。
“记得,怎么了”邱东悦又问。
“他和东珠好了,前几日见了,心里觉得难以接受,很难以接受。我以为,我的生活再也没有他了。”苗苗说到,“东珠前几日跟爸说,想去潮汕住。”
“她知道你和聂以恒从前的事情吗”邱东悦很紧张地问。
“应该不知道,东珠很正常。”苗锦说到。
邱东悦微皱了一下眉头,心想,世界怎么这么小聂以恒找谁不好,怎么就找了东珠是故意的
苗苗在家里缓了缓心情,便回了自己的家。
东珠跟爸有句话说得很对,恋爱谈的时间长了,是结不成婚的。
正如那时候的苗苗和聂以恒,瞻前顾后,根本没想过结婚的事情,不过想过生孩子的事情,那时候啊——苗苗想到那时候,便挺想哭的,总归是初恋么。
怎么一想到那时候,就那么伤感,伤感到心好像在醋里泡着,不能承受。
又想起那日聂以恒说“苗苗小心”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他就常常叫她“苗苗”“苗苗”的。
写在聂以恒胸口的字,她没有看见。
但是那日苗苗解释了阿衍没跟聂以恒说她小名的事情,她也是真的怕聂以恒在东珠面前尴尬,怕东珠知道了他们的事情尴尬。
看起来往后的尴尬,是避免不了的。
所以,聂以恒也决定,以后去潮汕,离开他们。
苗锦这些天不痛快,阿衍也不痛快。
苗锦回家便给阿衍做饭,这些天,她特意没做葱油饼,生怕阿衍会触景生情,有了不好的联想。
以前她给他做葱油饼,对阿衍来说,是对聂以恒的打击。
现在,大概是对阿衍的打击了。
风水轮流乱,今日轮到阿衍遭虐了。
苗锦想到这里,突然笑了一下,想想阿衍,便笑出来了。
吃饭的时候,阿衍和苗锦挨着。
孩子今天下午七点钟开始睡觉,现在还没有醒。
“心动了”阿衍问苗苗。
“为你心动。”苗锦很正经地看了阿衍一眼。
阿衍盯着苗苗,“他回来了,不去抢”
“我如果想抢,不会早抢,非等东珠动手再抢”苗锦便说,“你在我眼里,独一无二,我只是不能接受,他突然变成了这种身份,无法想象日后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那我做做爸的工作,让东珠去潮汕”阿衍说到。
苗苗边吃饭,边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想过了,世间的一切都是平衡的,曾经,你抢了我,现在,他便抢了你的妹妹,可能他并不知道真相,可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曾经你虐他,如今他虐你,冤冤相报,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参与了。东珠自有自己的安排,我妈——”
苗锦想说,邱东悦也是别人硬安排给爸爸的,可是最终,两个人并没有像别人那样相爱,这是遗憾。
现在的苗锦,有些看透了生命的感觉,这便有点儿绝世名伶的意思了。
非常透彻。
直到这一刻,阿衍的心才真正放下来,聂以恒再次出现带来的危机,基本降低了,苗苗和阿衍还和日常一样,只是苗锦的心里有个坎儿,总想知道东珠最终的决定是去哪。
这件事情,虽然苗苗和阿衍没有什么动静了,但是有个人,坐不住了,那个人便是邱东悦。
她去了潮汕,找到了聂以恒。
曾经他入伍注册的信息上,填的便是自己家在潮汕的地址。
那是一个清晨,聂以恒从家里出来,便看到邱东悦站在楼下。
邱东悦个子高,长相好,气质也不错,曾经就是她,把聂以恒的生活推入了地狱,聂以恒看到她,竟然周身发冷,感觉昔日重来,东珠带给他的光芒,悉数不见,他甚至昨天晚上,想了好多和东珠结婚的细节。
他知道邱东悦是来找他的,曾经和苗苗恋爱的时候,被她一手阻拦,聂以恒想知道,他现在和东珠谈恋爱,她又来干什么
“找我”聂以恒一手拿着车钥匙,还是穿着黑t恤,还有军绿色的裤子,整个人挺拔而健硕,又有点儿忧郁,邱东悦连他的性格都改变了。
“是,找你。我从美国来,就是为了和你说几句话,听说你现在和东珠谈恋爱了,你和苗苗的过去,东珠知道吗”邱东悦问。
聂以恒心里便有几分气愤,以前因为她是苗锦的妈,对她有几分长辈的尊敬,但是他和苗苗,终究是因为这个女人散了的,现在,他对她,恨居多。
“不知道!”聂以恒微皱着眉头,“不过是以前的一次恋爱,需要知道吗”
“我怕东珠会知道,这很影响苗苗和东珠的关系,毕竟是姑嫂,我怕她们以后相处起来会有膈应,东珠的性子,苗苗肯定不是对手,我这是一个当妈的心,你能理解吗”邱东悦说道,“我这次没想阻挠你,只是想让你保密,好吗聂以恒”
聂以恒又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好。”
说完,他便上了自己的车,走了。
有生之年,如果有可能,他想和东珠在潮汕,在他的家乡,度过余生。
想必,东珠身上的光芒那么绚烂,他早晚有一日,会和以前一样的。
他也不想让东珠知道以前的事情,曾经,他那么那么爱苗苗,把她的名字绣在了胸口,可能是初初谈恋爱吧,把一切都看得比天大。
那时候,他的确把苗苗看得比他的命更重要。
相比较,他确实什么都没有为东珠做。
相反,是东珠为他做的更多。
和初恋比起来,这次恋爱更冷静了,他付出的也更少了。
第662章 曾经的梁祝
美国,裴允年的办公室里,他详细听着下属的汇报。
本来他在低头写字的,听到“聂以恒,苗锦”的名字,竟然忍不住抬起头来。
“够劲爆,和嫂子,五年,把苗锦的名字写在胸前”裴允年笑着说了一句。
这件事情,他怎么不知道,早知道这么劲爆的消息,想必东珠不会传出来结婚的事情。
裴允年的背往后面靠了靠,对着下属说,“速度太慢!”
下属低了一下头,“这些事情,查出来很不容易。都好几年了,而且好多事情也只有当事人知道,我是辗转了好久,才查出来的,也包括去了那个衬衣店,找了这个人的弟弟。”
裴允年想了想,这件事情,他不能说,他说了,他就是得罪人,他还想和东珠在一起的,不能自绝后路,找谁最好呢找杨锦最好。
他在潮汕的时候,就听说,杨锦为了聂以恒,动了此生不嫁的念头了。
想必妒念,想和聂以恒在一起的念头,会让她破釜沉舟的。
裴允年便去了中国,找了他认识的一个人,姓赵的,给了他五百万。
姓赵的盯着裴允年,问到,“裴总,这是几个意思”
“给你的。”裴允年说到。
五百万对裴允年来说,不过几分钟的收入,不过对眼前这个人来说,可能得奋斗好多年,所以,这个姓赵的眼睛里就放光了。
“裴总有事”姓赵的又问。
“我让你用这五百万买个基金,存入潮汕的分行,这个银行里有个叫杨锦的姑娘,你只需要告诉她一件事情,你的任务就完成了。”裴允年说到。
姓赵的狐疑地问到,“贩毒的事情”
裴允年便哈哈大笑起来,“我有那么违纪违法吗我的钱赚得可都是干干净净。”
姓赵的便又尴尬地笑了笑,“是我小人之心了。”
“不过让你告诉杨锦一件风花雪月的事情,她很想知道的,你假装不在意,告诉她就好,你一下存入五百万的基金,就是大客户了,杨锦会接待你。她不接待你,你就指定她接待,反正客户是上帝,她会去接待室接待你,你就当做不经意地告诉她这些,闲聊一件事情。”说完,裴允年就开始讲。
裴允年的语言极有感染力,讲到动情处,连这个姓赵的都要哭了。
把聂以恒和苗锦的曾经,描述得如同梁山伯祝英台,这个悲情故事,让姓赵的都感动死了。
“这是真的吗男孩把女孩的名字写在胸口的衬衣上鲜血染红了衬衣”姓赵的问到。
“那还有假”
“能拍连续剧了,这两个人最后真的分开了”姓赵的想问这个聂以恒和这个苗锦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两个人。
“分开了,苗锦嫁人生子了,聂以恒还没有,哦,不过,这个聂以恒后来又跟东珠好了。”裴允年说东珠的时候,口中是得不到的表情,和想笑又不肯笑的狠样。
“东珠又是谁”姓赵的问。
“东珠说来好笑,这位东珠啊,就是苗锦老公的亲妹妹,你说这尴尬不尴尬曾经深深爱着的两个人,同一屋檐下,估计也绕不过瓜田李下。也不知道这个聂以恒找东珠,是不是要报复报复苗锦结婚生子,不让她痛快。”裴允年笑了一下,这个疑问是他心里的真实疑问,他真的不知道聂以恒到底是什么目的。
当然东珠勾引人的功夫除外,裴允年知道,东珠的床上功夫是极好的。
说不定东珠和聂以恒是真爱。
不过,怎么可能呢
一个根本都不会爱了的人,一个爱玩成性的女人。
这两个人,怎么凑在一起,都是一本糊涂账。
说聂以恒彻底忘了苗锦也有可能,不过裴允年觉得这不大可能,毕竟曾经历生死,好像苗锦还为聂以恒红了耳朵,这是本能的反应。
裴允年觉得,这次胜算应该很大,他没有回美国,他要在这里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姓赵的果然就去了杨锦所在的银行了,他点名就是找的杨锦。
面对五百万的大客户,杨锦自然是笑脸相迎的,果然去了贵宾室。
杨锦一边在电脑上给姓赵的做风险分析,一边随意聊着,笑意盈盈的模样。
说着说着,姓赵的便说起现在男人没几个好东西的事情,这点杨锦只是笑了笑。
她赞成,所以,她才非聂以恒不嫁么,虽然现在看起来,几乎没有希望了。
“当然了,也不一定,前几天,我听人讲了一个故事。”姓赵的又说。
“说来听听。”顾客就是上帝,面对上帝的话题,杨锦自然要洗耳恭听。
而这个姓赵的,是收到裴允年授意的,自然会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这上面扯。
他就讲了聂以恒的故事了,和苗锦的故事,还特意说了,现在的苗锦,想到聂以恒,耳朵就会红。
杨锦一直在敲电脑的手,就停下了。
她一直就觉得聂以恒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原来竟然这么有故事,而且,故事这么悲情,怪不得,他的脸上,是谁都打不开的笑,好像永远都沉浸在过去。
“你怎么知道的”杨锦问。
“我有个朋友,原来和聂以恒是战友,从美国到越南,到摩洛哥,见证了聂以恒从一个阳光活泼的人,变得沉默寡言,落在过去,怎么都出不来,也是可怜,非常可怜。”姓赵的摇了摇头,他可怜聂以恒也是真的。
裴允年只是给他讲了这个故事,并没有对这个故事进行任何的褒贬,就是很中性地在说,按照裴允年的授意,原原本本地把这个故事讲给杨锦听了。
“可是啊,后来,”姓赵的话锋一转,“这个聂以恒跟东珠好上了。”
“东珠”杨锦不认识苗锦,却认识东珠。
“是啊,你知道这个东珠的身份是谁吗她就是苗锦的亲小姑子,这就有意思了,也不知道聂以恒找这对姑嫂意欲何为报复苗锦吗”姓赵的又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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