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姿江景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独白的小玛丽
东珠就在楼下站着,她就不信,他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知道她在楼下,还会不见她她的相貌,就算不是倾国倾城,但她是一个女人,他能把她冷落在楼下
如果今天他敢把她冷在楼下一阵子,她就让他后悔一辈子。
江东珠已经决定了。
她站在楼下,倔强地往上看。
心情也从刚开始的想要睡了他,变成了现在的想要得到他。
得到这么一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得多有成就感
上了这样一个爱惜自己羽毛的男人,又得有多大的成就感
聂以恒上楼以后,聂妈妈对他说,“以恒,隔壁邻居给你介绍的那个姑娘,人家都去了好几回了,你也不去一趟,你若再不去,别人要说闲话了,都说你在美国当了几年兵,看不上当地的姑娘了。”
聂以恒从厨房的凉水杯子里倒水的时候,看到那位东珠还在楼下站着,在仰头朝着楼上看。
聂以恒冷笑一下,也不知道现在的姑娘都怎么了觉得上赶着追男人挺新潮的,聂以恒不懂姑娘,就是觉得她们都肤浅得很。
不懂什么是爱。
在飞机上看见了个人,就死命地追赶,这不是爱,这是抽风!
爱是经历过生死,见惯过风云,如他这样,心里再难起波澜。
楼下的这个姑娘,跟吃了**药一样,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
也不知道突然动了哪根筋。
聂以恒随手从自己的房间里拿了另外一件t恤,对着他妈说,“告诉她,这次我去。”
他顺手脱下那件被东珠写了字的t恤来,看了一眼,然后扔到了墙角的衣服篮里。
她也应该猜到,这件衣服,被她写过以后,他就不会穿了,他对她的态度已经很明了,如果还不识趣,那就是厚脸皮。
所以,即使她是从迪拜追来的,那又怎样
聂以恒一边走路一边穿着t恤,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东珠。
东珠就知道,他肯定不会故意把她晾在这里的,慌忙问到,“你去哪”
“去相亲。”聂以恒说到。
说完,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了。
“嗨,你别以为你说相亲就能够让我知难而退,你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你心里有我了,我给你造成了困扰。”东珠嬉皮笑脸地说到。
“你看着办。”聂以恒回了一句,不屑地走开了。
他都没回头,也没说话,心想:世风日下。
东珠跟着聂以恒,可是聂以恒这次走得特别快,东珠根本就跟不上。
她的车还放在“许大姐的菜”的门口,不方便,跟着跟着,跟丢了。
这次邻居给介绍的对象,还是上次那个在银行工作的,姓杨的姑娘,个子很高,大眼睛,皮肤很白,本来吧,第一次的时候,聂以恒没来,态度就已经表示了——他相不中。
可这个姑娘对聂以恒非常非常用心,看照片就觉得聂以恒的眼神特别特别深沉,让人一看就觉得被他吸住了一般,他好像经历过什么事情,不像是花里胡哨的那种人,可他明明长了一副花里胡哨也毫不违和的外表,深沉和帅气这两种气质,在聂以恒一个人的身上展现,十分十分吸引人。
杨姑娘来了两次,都不曾见到聂以恒的面,厚着脸皮跟媒人说,还想再见一次,说不定上次男方是真的忙,媒人也觉得没个说法不好,就又约了一次,可上次,聂以恒又没来。
杨姑娘便心想:最后一次,如果最后一次,他还不来的话,那她就终身不嫁了,反正好男人婚后也都成了渣男,大家都说,结婚生子的,没几个好男人,帅气有担当的男人都去保家卫国了,如今她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保家卫国的帅气男人,她绝对不会放手的。
宁可和这一个好上,也绝对不找那些现在看着好,将来变成渣男的男人。
若是在古代,杨姑娘的作风绝对可以上“三言二拍”的。
杨姑娘在喝着铁观音,想这些的时候,心是浮着的,特别无所依托的感觉。
聂以恒进来了,进来的毫无仪式感,他一进来,杨姑娘便双眼泛着桃花,看着聂以恒在跟前台询问,接着,就走来了杨姑娘这边。
“你—你来了”杨姑娘小心翼翼地站起来,问到。
“别等了,没戏。”说完,聂以恒就要走人了。
这话说出来,杨姑娘就觉得,太伤人了,没见过这么大谱的人。
聂以恒还没坐下,转身就要走,杨姑娘在后面说,“聂以恒,你若是走了,我杨锦终身不嫁。”
双手抄兜的聂以恒步子定住了,他侧了一下头,“你说你叫什么”
“杨锦。”
“哪个锦”
“繁花似锦的锦。”
聂以恒心里莫名地又袭上了巨大的疼痛,如同吐血那日的疼痛。
繁花似锦。
只要关于苗锦的点点滴滴,细微到一丝一毫,都会引起聂以恒的注意。
让他的心绞痛着,她现在该很好吧
“随便吧。”聂以恒说了这句话,便离开了。
回到楼下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擦黑,刚刚走到自己的单元楼下,就看到那个女子在楼下站着,他甚至已经忘了她叫什么名,本来也不上心。
贼心不死。
看到聂以恒终于回来,东珠问到,“相完亲了”
“嗯。”聂以恒根本都没有搭理,准备往楼上走。
“失败了”
“本来也没想成功。”
“聂以恒,你这种油盐不进的家伙,看起来,我得给你上辣椒水,老虎凳,我就看看你从不从。”东珠在后面说到。
聂以恒并不搭理,径自去了楼上。
第620章 烧死老子了
东珠最近什么都没干,就一直呆在潮汕追人,看起来就有些无业游民的感觉。
那日,她准备直接登门的,可来到小区楼下,看到聂以恒正在楼下擦车,擦自己军绿色的吉普车,特别认真。
部队出来的人,特别脚踏实地,特别简朴,想必这种作风,老爸会很喜欢。
东珠走过去了,说道,“嗨。”
聂以恒只是看了她一眼,仿佛不认识江东珠一眼,其实认识和不认识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过客,他从来没想过,会和东珠有任何交集。
潮汕的阳光下,聂以恒的皮肤不错,东珠仔细观察聂以恒,才发现他的脸上好像有一道疤痕,但是时间长了,疤痕泛白,那日在飞机上,以及前几日,东珠都没有看出来,怪不得那日谭漾说他“地狱归来”,想必在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留下了这道疤痕。
东珠本来站在他身边的,他站在那里擦车,东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便抚上了这道疤痕,很温柔地说,“疼不疼”
她知道,如果她动作慢了,聂以恒早就反击了,他是从部队出来的人,反应速度异于常人,而且,他对女人特别排斥,不解风情。
聂以恒果然紧紧地皱着眉头,“把手松开!”
东珠便知道他会是这样反应,他对女人的态度,向来都是恶劣的。
东珠很想知道,他这副反应是为了什么,如果在机场那天,他的态度是不近女色的话,今天的反应简直让人痛恨,至少让东珠又爱又恨。
不过这样的男人,至少是让人放心的。
从来不对女人动心,特别不随便。
而且,他的表情,已经成功引起了东珠的注意。
这个男人,与众不同,特别与众不同,东珠在心里得意地笑了笑。
东珠向来越挫越勇,不会知难而退,反而会迎头痛击。
她把手松开了,冷哼了一声,嗔怒地说了句,“都不懂怜香惜玉的。”
聂以恒没理,东珠转身便走了。
下午,聂以恒便收到了同城快递,寄件人的地址写得非常清楚,就在本街的威斯汀酒店,细微到房间号都有写,寄件人的电话和名字写的也很清楚,olivia,还有她在潮汕地区的手机号。
快递是用一个文件袋投递的,聂以恒抽出里面的东西,是一罐小小的鳄鱼油,产地新加坡,聂以恒在部队的时候,曾经听战友说过,这种鳄鱼油对烧伤烫伤,疗效特别显著,而且,价格昂贵,这这么一小点儿,估计得一千块钱。
以前聂以恒只是听说过,但他从来没用过。
毕竟自己是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也不是个姑娘,对自己的外表不那么看重,所以一直也不曾上心用,这还是第一次见。
他知道东珠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擦他那道疤痕,所以,他根本没理,随手把鳄鱼油放在了茶几上。
这条伤痕,带着就带着,他无所谓,女为悦己者才容,他一个大男人,为谁容更何况,他以前曾经为之容的那个女人,他这辈子都决定不见了。
这瓶鳄鱼油,还有送鳄鱼油的人,聂以恒根本没放在心上,鳄鱼油,他随手放在茶几上。
他回国以后,还没有开始工作,下个月才正式上班。
又过了三天,这三天里,东珠没有来,应该是知难而退了,没人烦聂以恒,他的世界非常清静,他希望所有烦他的女人,都退出他的世界,还他安静。
下午的时候,聂以恒在洗衣服,手洗。
在部队呆习惯了,洗衣服都用手搓。
他向来也节俭,被东珠写过字的那身衣服,他没有扔掉,准备洗出来。
他手上的力道大,可荧光笔这种东西,根本洗不掉的,后面都搓白、搓烂了,这些字迹才有微微要褪色的模样,想到那个女人做这些事情时候,没头脑的模样,聂以恒就气恼。
敲门声,聂以恒开门,原来是谭漾。
看到谭漾大汗小流的模样,聂以恒问,“外面很热吗”
“你说呢”谭漾皱着眉头说到,“你心里清静,自然不觉得热,哥哥我里外都热。给我拿个冰块,你哥哥我的手火烧火燎的。”
聂以恒的手上还有肥皂沫儿,他说,“怎么了”
谭漾边说边往厨房跑,“我刚在楼下,被你们家的单元门夹伤了,一个老大妈,你说你没事,关什么门啊,没看见我的手还放在门上”
“你这到底是怨你呢,还是怨人家”聂以恒去洗了手,看了一眼谭漾的手,夹的确实严重,楼下的单元门是铁的,重量下来,可不小,淤青淤青的,看着就可怜,还破皮儿了。
“你一个当过兵的人,这点儿伤受不了不过皮毛而已。”聂以恒不洗衣服了,对把这件衣服洗出来,已经不报希望了,坐在沙发上和谭漾聊天。
“伤受得了,受不了楼下那个老太太的态度,她说我哪怕早把手抬起来呢,去他妈的,明明是她的错,说得这么天经地义。”谭漾很天真的样子,骂道。
骂人的口气都特别可爱。
谭漾正骂着呢,看到了桌子上鳄鱼油,“以恒,你放着这么宝贵的东西,不给哥哥我用,你算什么兄弟”
聂以恒突然想起来这事儿,没说什么,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谭漾自来熟地就打开了盖子,抹在了自己的手上。
然后两个人聊着天呢,谭漾忽然间脸色潮红起来,自己浑身的肉都发虚,觉得如果不把这身肉弄出去,他非爆炸而死不可。
“我这是怎么了这鳄鱼油副作用这么大”谭漾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看聂以恒的目光都有点儿变了,接着他好像醒悟了似的,“这种东西我可是只听说过,从没见过,也他妈的从没用过,不会你他妈的给我用了吧,啊,老聂算计你老哥哥”
聂以恒也明白了,他拿过鳄鱼油来便看。
谭漾的反应已经越来越烈,口中一直说的,“他妈的,老子性,欲不需要这个,烧死老子了。”
第621章 少给我装蒜!
谭漾在地上打滚,若是寻常人,肯定扛不住,这时候要啃人了,可谭漾毕竟是军人出身,有着超乎寻常的意志力。
聂以恒紧闭着嘴唇,从垃圾桶里捡出刚才扔掉的快递袋子,看到了上面的电话。
片刻之后,那边沉稳而又娇媚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怎么中春药了还是很想我”
“你少废话!怎么解”聂以恒咬着牙说,以前她的胡打乱闹,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起来,不是胡打乱闹那么简单了,分明是恶毒,没数。
“怎么解这药也不是我发明的,我怎么知道怎么解要解决好办啊,找个女人不就行了”江东珠又在那头,轻巧地说到。
“少他妈的跟我装蒜,你想要搞的人是我吧”聂以恒又问,怪不得这两天这么安静,他以为她偃旗息鼓了呢,闹了半天搞了一场更毒的。
“不管谁中了,对我来说都一样啊,你这不就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了就算你不想记,我的电话号码也在你的通话记录里,记住哦,你第一次和我打电话的口气,是极为不冷静的,不过么,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谁让我看上你了呢,看上你,我就原谅你,以后对我说话的态度,要好点儿哦。还有哦,以后我若是关心你,你再对我这样一副态度,我还是会这么对你的哦,不是你,就是你周围的人,你可以防我一时半时,防不了我十年八载,我还就是决定了,追不上你,这十年八年的,我还就是什么都不干了。”说完,东珠就挂了电话。
聂以恒心里嘀咕了一句:神经病!
东珠挂了电话以后,略有点儿失望,本是要惩罚他不近人情,她知道,他那种人,就算自己用牙啃烂了凳子,也不会上任何女人的,军人的自制力,强烈的爱惜自己的羽毛,谁知道,这份惩罚,竟然让别人领受了。
失望是真的,因为失望而想另起炉灶重新报复的心也是真的。
没办法啊,谁让聂帅哥长得这么帅而且这么对别人排外,一点儿机会都不给别人,他不给别人,江东珠就自己制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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