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姿江景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独白的小玛丽
这事儿还怪上她了,她也没想到姐姐会动了这种念头。
高子吟一句话没说出来,站着难受,想起来活动活动腰,而且刚才姐姐的说辞,让她没法往下接了,她只能转移一下注意力,缓解尴尬。
当时高子吟的处境,她没说孩子是江延成的而已。
“你怪她做什么她让你动的这种念头”江延成进来了,听到高子涵在批评高子吟,心里就万分不爽,所以,这句话说的,也是憋着怒气的。
高子涵看到江延成进来了,顿觉丢人,江延成已经坐在高子吟的椅子上了。
高子吟还扶着椅背。
高子涵没脸继续在这里坐下去了,说要去逛逛街,想去趟巴黎,看看巴黎的奢侈品。
“我陪你去。”高子吟说道。
在她的眼里,姐姐没一点儿错,姐姐也没怪错人,就是因为她没有说这个孩子是江延成的,姐姐才动了这个念头,姐姐也是觉得她一个人养着个私生子,不像话,才这么想的。
“你坐下!”江延成对着高子吟微微皱了皱眉头。
高子吟才不听。
歪头看了看姐姐,姐姐伤心坏了,听到江延成不让高子吟走,便一个人出门了。
“姐姐。”高子吟叫了一句。
腰却被江延成揽住了,她走不动。
江延成从来都这样,又蛮横又霸道,从来不顾别人的意见。
高子吟背着身子,双手在使劲儿掐江延成的手。
江延成的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仿佛对高子吟的掐根本无动于衷。
眼看着高子涵走出去了,高子吟知道没有办法了,重重地坐在了姐姐的椅子上。
“你凭什么说我姐姐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姐姐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你的,若知道是你的,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和你过不去谁敢找这份儿死”高子吟气呼呼的。
江延成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磨砂的玻璃桌子上,摆着刚才高子吟喝水的杯子,他随手端起来,在喝着,特别傲慢,手肘放在桌子上,杯子擎到自己的嘴边,很淡定,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管是谁!”
潜台词也是有的,高子吟脑补的潜台词是:我不管是谁,只要欺负了你,后果自负。
可能是自作多情,可看他这副表情,就是这个意思。
高子吟有些气恼又有些甜蜜地转过头去,“你如今断了我姐姐的后路,我姐姐怎么办全丰城人可都盯着她!”
“跟我无关!我也不是她老公。”江延成重点强调了一个“她”字,还侧过头来,看了高子吟一眼。
意思很明白了:我只管我老婆!
高子吟便又转过头去,嘀咕了一句:“德行!”
江延成盯着杯子里的玫瑰花,问了句,“你喝的”
高子吟眉毛微敛着,“不是我喝的,难道是你喝的话说你凭什么喝我的水”
江延成只是朝着高子吟这边看了一下,继续喝,全然不把高子吟的话放在心上。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丰城”高子吟又问。
“这么盼着我走”江延成又转过头来,问高子吟。
看到他颠倒众生的样子,其实高子吟的心有几分摇摆的,但还是狠下心来,说了一个字:“是。”
江延成鄙夷地翘了翘唇角,“我本将心照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
“你待我也不真心!”高子吟反驳了一句。
“要怎么才真心天天买东西送花庸俗!”江延成鄙夷了一句。
“那你连句真心的话也不说!”高子吟抱怨。
直到现在,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江延成对她到底是真是假,毕竟他前科、黑料那么多,浪子一般在追女人的时候,会全心地追,到手了,也便不珍惜了。
浪子始终改变不了自己的本性,除非找到一个势均力敌的人,截住浪子的路。
高子吟不肯定,她就是这个人。
说到这里,江延成倒是沉默了,没再继续说什么。
真心的话,他是真的说不出来,不想让高子吟从此蹬鼻子上脸,否则,他的脸没处放。
而且,江延成很少叫高子吟的名字,就算偶尔叫,也是叫她全名。
很少叫她“子吟”,是根本没叫过。
七年了,从来没有!
高子吟很想听听,他是怎么叫“子吟”的,叫出来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你明天准备一下。”江延成起身要进屋,大概今天出门一天,很累了。
“准备什么”高子吟不解地问到。
“后天,江景程要携一家人来看你,大概二十多口子。”江延成淡淡地说完,便往客厅里去了。
高子吟在后面,目瞪口呆的样子,被吓住了的样子。
那天晚上他给他爸打电话的时候,她曾经骂过他有病的,但是她以为他只是说说。
想不到,今日竟然这么快——
“江延成,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滚出去。你凭什么没经过我同意就让别人来看我我同意了吗你是在审视谁你仗着家里人多,想来给我施压是不是”高子吟看到手底下,并没有什么能摔的东西,杯子若是摔碎了,容易扎到自己,得不偿失。
高子吟就站在那里破口大骂着,对着客厅的位置。
她看到江延成似乎拐进里间去了,至于去了哪间房,高子吟并不清楚。
高子吟仿佛骂街的泼妇一般,往日她的脾气不错的,应该说是很好的,怎么被江延成气成这样,也是一个谜。
只听到“哗啦”一声,高子吟卧室的窗户开了,江延成出现在窗户门口。
高子吟的窗户对着院子里的这个太阳伞,所以,每天早晨,外面有动静,她都能听到。
“我没想给你施压。”江延成说得很认真的样子,“我也有压力。”
“都是你自己家人,你有什么压力!你给我滚出来。”高子吟气急败坏,她站在自己的窗户下面,仰着头对着高高在上的江延成说到。
“我和你是一伙的,他们看不上你,我心里就不痛快,便是和我做对!我自然有压力,你要吵进来吵,仰着头吵架不像话。”江延成说完就关了窗户。
第443章 她那么好,是真的好
高子吟进了自己的房间以后,就那么恨恨地盯着江延成,眼看眼泪就要落下来。
她讨厌他这么霸道的作风,从来什么都不和她商量,好像他自己决定了,她就会同意一样,高子吟心里的芥蒂从没有一刻的放松,纵然会在他说了情话的时候,有那么一刻的柔软,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她芥蒂:他女人很多;她芥蒂,他对她不真心,只是耍耍嘴,睡睡她。
对这样一个人,高子吟怎么可能会跟他去见家长
可看他,只是一副“他通知,她配合”的样子,可高子吟凭什么要配合他
“我凭什么要见你的家人”高子吟说道,“你曾经那么多女人,我现在跟着你,我只是你无数女人当中的一个,我觉得丢人!”
江延成刚才习惯性地要点烟的,想到高子吟怀孕了,便又把烟放下了,高子吟的话,让他很生气,“这事儿我都说过多少回了你有完没完我说就你一个,你怎么不听的非要让我证明给你看”
高子吟便一下子坐在床上,不说话了。
江延成背靠着后面的写字台,皱着眉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不是他们来考察你,你只要出席就是给他们天大的面子,他们不会对你挑三拣四,我跟他们说了,挑三拣四别跟我说,说了我也不听!我就是给他们看看,你长什么样,他们有意见保留!这样你可还满意你也不回丰城,我们家的人上赶着你你也不满意”江延成似乎在哄劝着高子吟,可是那声音,也还是大谱的,虽然口气明明是示弱的。
高子吟的气好像消了点儿,可他刚才的口气,说二十几口人,明明就是唬她的么!
高子吟晚上不想吃饭了,躺到床上便睡觉了。
好像晚饭过后,阿兰来她的房间了,高子吟迷迷糊糊的,只能听到阿兰叫“妈妈”的声音,又听到江延成说,“妈妈累了,在睡觉,去找外婆玩好不好”
然后房间里便没有动静了,高子吟又睡着了。
睡梦中,高子吟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听到他的办公室里传出来的声音,那种让高子吟脸红心跳的声音,高子吟哭了出来,曾经试图忘记,却始终忘不掉。
江延成躺在高子吟的外面,看到高子吟侧过身子来,眼泪都落在了枕上,他于心不忍,他靠着枕头,正在给江景程发微信,江景程还没有睡觉,因为要来法国,正在家里协调这几个孩子的工作,这件事情,实在费心劳神,所以,他还没睡。
江延成以为高子吟陷入了梦魇当中,轻声叫了一句,“高子吟。”
高子吟的胳膊抬起来,便抱住了江延成。
不知道她是醒了,还是半梦半醒之间,只是听到她还在抽泣。
大概,她是真的不愿意嫁给他的。
想到此,江延成的身子往下靠了靠,手撑着头,看着她。
从她二十岁的时候便认识,她青涩岁月的时光,有五年都没有见到她,时光匆匆而过,再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是轻熟女状态。
江延成细细看着怀中的她,此时的她,睡得如同襁褓中的婴儿,很安静,在他的臂弯里,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
没有任何心机的样子。
江延成细细观察灯光下,面容姣好的她,面目非常风情,却也非常正派,还有些憨憨的不屈不挠的劲儿。
那一刻,江延成忽然之间很后悔,后悔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徘徊在心门之外早知道是她,为何不一直抓着她
那时候,他嫌她上不了台面;他嫌她的目光没见过世面;他嫌弃她,总之嫌弃她很多很多,嫌弃她总是自卑的样子。
现在看起来,曾经的她,那么好,是真的好。
他说一,她从来不说二。
那时候的她,很适合二十七时桀骜不驯的他;现在的她,更适合成熟的他。
为何这么多年都忘不了她
大概开始嫌弃她和宋迅,天天背着宋迅送的包,为此,他甚至恨了宋迅好多年;又和徐思年不清不楚的,现在回头看看,她没有那么多心机;他送她的包,不翼而飞,还背了个赝品;总私底下和宋迅说小话,让他烦。
先前他的思想受了姓柳的左右,讨厌女人,让他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他向来小心眼的很。
那时候的他,大概觉得未来有无限可能,舍弃了她,还会有更好的。
他对看得过眼的女人,会挑剔她的所有,却从来不检讨自己。
所以,她身上处处都是缺点。
是因为她已经入了他眼,甚至在他的心上了。
他便找种种的借口,不想让她进他的心,于是,便这么分手了。
江延成经不住深情的折磨,讨厌被爱情拿捏。
可找来找去,更好的,便再也找不到了,反而总是想起她。
他在工作上的成就有多大,在这方面的失望就有多大。
五年里,他故意不去打探她的消息,不想知道,可那个人,竟然还在他的记忆里,清晰如昨。
他以为她会扛不住,从法国回来,可她一走就是五年,好像忘了他,年轻人,忘性好的很,他不断地和女人上床,可能他一直便有这方面的习惯,二来,他想气气她,以为他的所作所为会传到她的耳朵里,她不是和宋迅私底下关系好吗,宋迅会告诉她,后来,她还是不知道,他便玩女人都没了兴趣。
江延成的手情不自禁地在高子吟的胳膊上,轻轻地拍起来。
好像情之所动,他说了声,“对不起,子吟。”
他并不知道高子吟睡着了还是没睡着,说出来也是很轻声。
接着,便有如同暴雨雷点般的拳头都落在他身上,带着对他的怨恨。
高子吟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放声大哭了起来,身子一抖一抖地,好不可怜。
委屈,不甘,都哭出来了。
江延成一直拍着她的肩膀。
“子吟”这个名字,他还是叫了。
江延成的下巴在高子吟的头上蹭了几下,“你也没叫我句延成,从未叫过。”
高子吟不说话,就在那里哭,憋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二十岁就喜欢上的人,二十七岁才有了这么点儿结果,高子吟差点儿觉得自己的人生就糊了。
江延成把枕头放平,和高子吟面对面。
高子吟许久许久才睁开了眼睛,总要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你是不是为了哄我见你们家人,骗我呢”
江延成侧着身子看她,“我刚才说什么了我不是什么都没说”
高子吟瞪圆了双眼,说了一个“你——”
江延成确实什么都没说,既没有曲解什么事实,也没有胡编乱造。
“我就说了句‘对不起,子吟’,我骗你什么了”江延成非常正经。
“江延成,你——”高子吟已经被江延成气到不行。
被江延成气到不行的不止高子吟,还有江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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