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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姿江景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独白的小玛丽

    “嗨,你家大,位置不好找。刚去了那边,才知道自己走错了。”齐总说到。

    和齐总喝酒的时候,江延远的目光不断地瞥向小乔。

    小乔的目光也总是偷眼看向江延远,然后又哄着孩子走开。

    齐总觉得,自己这电灯泡当的,怎么这么明显

    吃过饭,齐总便走了,江延远去卧室里睡了一觉。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他起来了,去看电视。

    今天喝酒也不多,谈不上醉,就是有点儿头晕,休息了一会儿便好了。

    中途,他觉得背上有点儿痒,去了洗手间一趟,可是位置在背上,他不容易看到,脱了上身的衬衣也不容易看到。

    “小乔——”他在楼下的洗手间里叫她的名字。

    可是一直没有回应。

    他连续叫了好几声,内心深处,那声叠字的称呼,差点儿就要脱口而出。

    不过,终究忍住了。

    总觉得和她的关系还没有那么深。

    乔诗语没有答应以后,他叫住了经过的阿姨。

    “太太呢”他问。

    “太太在楼上。哄孩子。”阿姨说到。

    “帮我把她叫下来。”

    阿姨应声而去。

    不多时,乔诗语下来了。

    看到江延远**着上身站在洗手间里,小麦色的肌肤特别令人心动,乔诗语推门进去的时候,甚至看到了镜子中他的腹肌,真是让人惊心动魄的一幕。

    她本来是推门进去的,可是随即本能地就关上了门。

    “进来。”江延远说。

    乔诗语低头想了想,自己的本能反应是不对的,毕竟都是夫妻了么。

    乔诗语又推门进去,问到,“怎么了”

    “我好像过敏,我自己看不见,你帮我看看。”江延远说到。

    乔诗语很认真地看起他背上红点点来,有的是一片一片的,有的好小。

    乔诗语抬手,细细地抚摸起这些红点来,“你以前过敏过吗”

    “没有。”与其说江延远关心的是自己的过敏情况,倒不如说他想看看乔诗语的反应是真。

    本来他和镜子之间就隔着大理石的洗手台,很不容易看到的。

    因为他个子很高,小乔个子比较矮,所以,他盯着镜中的她,她脸上是一脸担忧的神色。

    他俯身,双手撑在了洗手台上,个子矮了,小乔更容易看到了。

    “你以前喝酒是不是不过敏”乔诗语又问。

    “不。”

    “那是什么过敏去医院吧”她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他。

    “这点儿小毛病,去医院不值当的。可能明天就好了。”江延远唇边有微微的笑意,说话的口气也是心平气和的。

    “可我担心——”乔诗语照例担忧的表情。

    “没什么好担心的。后面红的地方是不是很多”江延远又问。

    “有点儿多,感觉越来越厉害了。去医院看看,我求求你。”她微微皱着眉头,请求镜子里的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从镜子里对视彼此。

    很多人,很多时候,看正面和从镜子里看,是非常不对称的。

    但是非常难得的是,乔诗语和江延远的脸,从镜子里看,都是无比对称的那种,和往常看到的脸型非常一致,应该说,都长得比较“标志”。

    “不去医院的话,要吃药吗”乔诗语又问。

    “药也不用,我喝点儿水就好。”

    在江延远看来,过敏不过是轻之又轻的一种症状,完全可以用常情对待。

    不过,乔诗语如此关心,如此慎重,他心甚慰。

    乔诗语出去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让他喝了,叮嘱他早睡觉,休息好。

    如此寡淡又平常的语言,透露出一个平常女子的絮叨和关心,不再是平常冷言冷语的乔诗语,不再是没有半点人情味的乔诗语。

    江延远觉得挺受用的,还觉得挺暖心。

    江延远遵妻嘱,把水喝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乔诗语特意问江延远,“现在呢感觉好多了吗”

    “不知道,你看看。”江延远的口气当真柔情得不得了。

    乔诗语便撩起了江延远的衣服,仔细地看,片刻后,似乎自言自语地说到,“好像没那么严重了。睡吧,明天早晨就好。”

    “把我把衣服脱了。”江延远说到。

    乔诗语遵夫嘱,把他的衬衣扣子解开了。

    解扣子的时候,江延远背靠在床头,他目光直盯着乔诗语,乔诗语斜斜地坐在床上,孩子已经睡着了。

    若是碰到扣子不好解的时候,乔诗语也恼,仿佛想赶紧甩掉这个大麻烦。

    她这个表情,多少让江延远着恼,但想到她今天的表情,江延远便不再追究了。

    差强人意吧,总得进步不是

    江延远睡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不知道半夜什么时候翻身,翻得头朝外了。

    回过神来,才看到乔诗语盘腿坐在他身后,神情很郑重的模样。

    “怎么不怕把我吓死”江延远猜她可能是惦记着他过敏的事情,所以,一大早起来看。

    乔诗语的手指在江延远的皮肤上按了按,“好多了好像。”

    “嗯,本来也说过了没事。”江延远靠在床头。

    这时候的小乔,是最好看的。

    乔诗语总算松了一口气。

    江延远越看心里越安慰。

    吃早饭的时候,他都是插着兜,吹着口哨的。

    一直在很开心地逗孩子。

    吃了饭以后,江延远准备上班,乔诗语把孩子哄好以后去了厨房。

    正逢江延远要出门,他今天难得地心情好,想去跟乔诗语告个别。

    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乔诗语跟在刷碗的阿姨低声说话,“你仔细想想,昨天都做了什么菜,从配料到配菜,都想清楚了,昨天他吃了过敏,我猜可能不是酒的事情,就是菜的缘故,不过我今天早晨观察了一下,已经无妨了。我怕薇子会遗产他,将来也会过敏,所以,你仔细想想,今天曾经做过什么菜,以后就别做了。等薇子长大了再找过敏源,现在太小了,我怕薇子承受不住。”

    阿姨“唔唔”地点着头,“不知道是不是百合,以前这道菜我从未放过。”

    “反正不管什么,都不要做了,等薇子十岁以后再说。”乔诗语千叮咛万嘱咐。

    “好的,太太。”阿姨说到。

    江延远在门口听着,原来自己一直都自作多情,他以为的关心不过是她更关心自己的女儿,生怕他会带给薇子这样的病。

    从他的身上,观察病理来着。

    她当他是什么小白鼠吗

    行!

    挺好,好的很!

    江延远气鼓鼓地上班去了。




第318章 你恳娶我,便是底气
    江延远上班以后,乔诗语带孩子吃了早饭,十点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孟昭华。

    乔诗语知道孟昭华一直没完没了,但她找到家里来,乔诗语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孟昭华的肚子很大了,乔诗语想到这个孩子的情况,便觉得特别可怜。

    也特别可恨。

    可若是孟昭华一直这样对待乔诗语,乔诗语不保证她会做压倒孟昭华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景程已经掌握了孟昭华的情况,在做稻草的事情。

    本来乔诗语动了恻隐之心,不想怎么样的,可孟昭华如此不饶人,乔诗语不见得会怎样,可能会是江景程因果事件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是底线。

    孟昭华进门就给乔诗语跪下了,可怜兮兮的模样。

    挺着个大肚子,好像是被乔诗语欺负了一般。

    “小乔,你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延远的,我们俩还是男女朋友的时候,他对你做了那种事,你怀孕了,你为什么嫁给他,我不知道,你一直说对她没感觉,不会嫁给他的,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爸爸,我知道你并不想嫁给他,甚至做好了自己一个人抚养孩子的打算,你们也没有举行结婚仪式,江叔好像也不并不是很赞同你们两个,他一直找我,可能想让我进江家,之前也曾经提过,我妈整日骂我,骂我不要脸,伤风败俗,怀上人家的孩子了,人家不要了,我每日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曾经站在窗台,想着一尸两命,可我终究不甘心,你能不能让我嫁给延远。就算是暂时的,让大家知道这个孩子的爸爸是谁,将来我们离婚了,我也不至于每天丢人丢成这样,离婚总比别人骂不要脸的好好不好,小乔——”孟昭华扶着乔诗语的膝盖,眼泪一直在掉。

    孟昭华此次,并不全是演戏,她的确可怜,孩子的事情,她受到的很多待遇都是真的,包括她妈,每日骂她,骂这个孩子有娘生,没爹养,任何一个女人受到的白眼和礼遇,她都受到了。

    而且,她说,她站在窗台,不甘心。

    不甘心的原因就是希望最后小乔能够退出,她进来。

    若她算输了,她就一尸两命。

    让小乔看着办。

    所以,孟昭华的话,算是很歹毒了。

    最重要的,大家都曾经知道她和江延远谈过恋爱,大着肚子被甩了。

    这很丢人,乔诗语知道这种丢人。

    有了孩子以后,乔诗语更加见不得这种事情。

    可乔诗语更知道,若是孟昭华进了江家,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很明显,孟昭华这是使的苦肉计。

    苦肉是真的,可这是一计,也是真的。

    所以,乔诗语将计就计,“我会考虑的,我知道了。”

    孟昭华仰起脸来,一脸悲悲戚戚的神情,“谢谢你,小乔。”

    孟昭华说这话的时候,恰好江延远家的阿姨刚刚走过。

    之所以选在江延远家里见乔诗语,孟昭华早就算计了千万遍。

    她就是想她的可怜样儿让江家的人看到,她的可怜,被江延远知道。

    她也料定了乔诗语会不动声色。

    乔诗语这般的铁石心肠,想必江延远肯定会不喜的吧。

    延远那般感性的人,必然是喜欢柔柔弱弱心肠的女人。

    孟昭华走了以后,乔诗语便如没事人儿一样,开始查资料,写东西。

    这次是给齐总写的,关于招职业经理人和让信托管理公司两种方案。

    因为刚生了孩子,乔诗语不想用电脑打字,太累眼睛,而且,电脑打字,她没有考虑的机会,很多股权的设置,百分比,一点都不能出错,若是她自己的事情也就罢了,不过,这是她前任老板的事情,说白了,乔诗语对别人的事情,比对自己的事情,更加上心。

    她在客厅写这些的时候,阿姨就在她旁边说,“太太,也就是您,心好心善,若是我,外面的女人怀了我老公的孩子,我非撕烂了她的嘴不行,把她的孩子搞掉,还让这个女人不得好死,我听说,做小三的女人,天生就有做小三的基因,不是勾引这个,就是勾引那个。”

    乔诗语正在想着下面写什么,她淡淡地说到,“起冲突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一旦起了冲突,会把你自己的脾性也暴露了,别人会抓住你的弱点。我若和她吵一架,她必然会知道我的短板在哪里,日后会继续遏制这根短板,如果是这样,我会疲于应付,最后会变成两败俱伤而且心灰意冷的战役。不利于我。再说,我们的情况也是特殊,并不是一般的小三携子逼宫。我曾经和她的位置一样。”

    说完了,乔诗语继续写东西,对刚才的话并没有在意。

    反而是阿姨,目瞪口呆。

    阿姨经常在家里跟老公吵架,每次吵架的理由都一样。

    但是他们从来不解决,碰到了类似的问题,还是会争吵。

    阿姨也想改啊,但是改,哪里那么容易

    都四十几岁的人了。

    阿姨因此便认定了乔诗语是一个相当理性的人。

    理性而且相当聪明,即使处在被人逼宫的位置上,也能够冷眼旁观自己的位置。

    从来不置身其中,即使在和别人的战斗中也明哲保身,让别人抓不住她。

    所以,这样的人,先生又怎么会抓住

    下午,江延远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心情就不大好。

    乔诗语只是冷眼旁观。

    阿姨已经把今天孟昭华来的事情跟江延远说了,说了乔诗语的容人之心和她极深的城府。

    所以,孟昭华料错了阿姨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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